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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剑风流》10-12

fu44.pw2014-11-12 14:21:18绝品邪少

正文                第十章  廉驰开始调整「神仙露」过了九天,配方被他改了再改,试了又试,剩下的两大桶胃液早已用光,便又重新收集了一次。  终于这天上午,廉驰把毒虫放到加了「神仙露」的胃液里,那虫子立刻缩成一团,再倒入解药,那虫子也毫无复苏的迹象。  廉驰大喜若狂,立刻跑出屋子,命人抓来一只猴子再试,那猴子一齐吞下毒虫和改良过的「神仙露」,再立刻吃了重新配置的解药,过了一个时辰也还活动正常。  廉驰狂喜之下,连午饭也不回去吃,让人把食物送到炼药房,又一连试了五只猴子,毒虫都没有发作。廉驰命人把这六只猴子单独关起来,继续观察下去,因为一两天毒虫不发作,他可不敢肯定那毒虫会一年都不发作,心里也还是有些发虚。  如此一直观察下去,每一天都害怕看到猴子死去,廉驰把这六只猴子伺候得像大爷一样,吃得比人都好。他自己也不敢稍有休息,依然在继续试验,做好这次失败马上就换个配方继续的准备。  转眼已经进入了五月,那六只猴子在廉驰的悉心呵护下仍然活得精神十足,廉驰这才放下心来。因为六月就要举行逍遥大会,这个月就要开始准备大批的解药,便是研究出更好的配方也赶不及了,他便把解药确定了下来。  「神仙露」本是液体,但这对早已精通制毒的廉驰来说并不是难事,在保持药性不变的前提下,用其它药物包住「神仙露」,表面看起来仍旧是药丸的样子。  廉驰把改良后的「神仙露」炼成了一枚白色的药丸,而那解药则制成了一枚红色的药丸。本来逍遥丹的解药只是一颗,但廉驰哪里管得了那么多,找来猴子一试,先吃白丸,过一会再吃红丸,猴子跑跳如常,确认了这解药的确有效。  廉驰这才叫来张北晨,给他演示了解药的效果,张北晨乐得老脸生花,躬身说道:「恭喜少主!少主天纵奇才,居然可以自行配出解药,我逍遥山庄在少主的领导之下定能在江湖上大放异彩!」  廉驰本想乘机为难一下张北晨,但转念一想,自己这药方也是胡乱试出来的,能否让人活过一年也还是未知数,便心虚得很,勉强笑道:「好,张总管,解药大概就是这样子了,你统计一下今年需要解药的数量,这便安排人开始炼药吧!」  廉驰离开了炼药房,走在林间山路上,阳光透过繁茂的树叶照在头顶,耳中传来鸟鸣蝉噪,当真是神清气爽,仰天狂笑了起来。这解药折磨了自己一个多月,今天终于放下了这副担子,虽然不能肯定这解药是否真的能让毒虫休眠一年,但现在已经是车到山前,再也不劳他费神了。一切听天由命,不用再为此昼思夜想,只要安心等待结果便是。  廉驰一路吹着不成调的口哨回到了逍遥山庄,杨雪还是在玩毽子,单燕拿着本《西厢记》在凉亭里翻看,廉驰一进花园,就大喊道:「少爷我的解药配成啦!」  两女听了赶紧过来,一齐问道:「少爷,逍遥丹的解药你真配出来了?」  廉驰抱住她们,在每人脸上狠狠亲了一口,笑道:「配出来了啦,现在已经在大批炼制,少爷我总算可以休息一下,这一个多月可真累死人了。」  单燕听了一脸欣慰,她爹爹的命看来算是保住了,杨雪则是乐得又蹦又跳,欢叫道:「太好啦!少爷,这下你就不用每天都早出晚归的去炼药房了。嘻嘻,开心死了,少爷,我们是不是该庆祝一下?」  廉驰也是满脸笑容,说道:「好呀,怎么庆祝?」  杨雪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转,说道:「少爷,现在天这么热,我们去游泳玩吧!」  逍遥岛地处极南,刚进五月就炎热无比,廉驰听了自然是拍手赞成,单燕见两人兴致极高,便也点头答应。杨雪跑回屋去,不一会又提着一篮毛巾跑出来,拉起廉驰的手,说道:「走吧,少爷,我们去后山。」  三人走在林荫路上,约有半个时辰,廉驰忽然听见前边水声隆隆,竟好像是有个瀑布。再向前走了一会,树木退去,视线豁然开朗,一条玉带挂在山间出现在了廉驰面前。  凝目望去,那瀑布乃是一股山泉形成,光秃的岩石山壁之上,泉水从一个洞口中喷涌而出,从十丈多高直泻入山下的水池里。水池之上雾气蒸腾,在阳光照耀下形成了一道七色彩虹,宛若人间仙境一般。再走进一看,那水池清澈见底,池底的卵石清晰可见,阳光射入水底,被波澜起伏的水面扭曲得千变万化,在池底扭动成一条条纵横交错的亮线。  杨雪到了池边就开始脱衣服,不一会就赤条条的像只小白羊一般,阳光照耀之下,白花花的身体十分耀眼。单燕皱眉道:「雪儿,你脱得这样干净,一会有人来了怎么办?」  杨雪答道:「不会的,这后山是少爷划出的禁区,别人是不许过来的!」说完「扑通」一声跳入了水池,身子在水波之下再也看不清楚,只隐约见到一条白腻的人影在水下欢快的游动。  廉驰见状也脱了个干净,跳入了水池,这泉水清凉,与燥热的空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人一入水立刻精神一振,但他也不知道自己水性如何,只是在水池四周走动,不敢进到中间水深的地方。  杨雪调皮的游过来,在廉驰身边转来转去,还不时用水泼他一下。廉驰到了水里不比陆上灵活,几次想抓住她,都被她从手边游了过去。终于乘着杨雪不备,全力跃出水面扑了上去,一把抱了个正着。  两个人一起倒在了水里,杨雪双乳都被廉驰抓在手中,又感觉他火热的肉棒正抵在自己的臀缝里,马上就没了力气,廉驰又不会水,两人在水下翻滚了好一阵,这才站立身起来把头探出水面,不住的喘息。  杨雪在廉驰怀里转了个身,面对着他,问道:「少爷,你连怎么游水也不记得了吗?」杨雪一转身,双手攀住廉驰的肩膀,直挺的肉棒刚好伸到了她双腿之间,她倒是很喜欢这种感觉,两腿一并,把肉棒夹在胯下,轻轻厮磨了起来。  廉驰鼻息粗重,双手抓住了杨雪胸前的两团乳肉用力揉捏,也不回答她的问题,完全沉浸在情欲之中。杨雪见玩得有些过火了,一推廉驰游了开去,回头笑道:「少爷,我们来教你学游泳吧!你能抓住雪儿,雪儿就给你抱一下。」廉驰大喘了几口气,这才答道:「好呀,我现在可不会游水了。」  杨雪又回头对单燕说道:「燕子姐,你快下来呀,少爷不会游泳了,我们来帮他学游泳!」  单燕正在岸上犹豫,听了这才开始脱衣服,但她比较害羞,仍旧留下了肚兜和亵裤,不等廉驰多看几眼,就跳下水来。  两女一左一右来到廉驰身边,托起廉驰帮他熟悉水性。过了一会放开廉驰,他倒是可以勉强浮在水上,但是却只能露出一双眼睛乱转,鼻子嘴巴仍沉在水下,无法呼吸。单燕见了掩嘴轻笑,说道:「少爷,你用手向下滑水,就可以游起来了!」  廉驰一试,果然整个头部都露出了水面,刚想说话,一张口泄了气,又「咕咚」一声沉到水底,留下了一串水泡,把两女笑得前仰后合。  又尝试了几次,廉驰总算是掌握了游水的技巧,便与两女在水中追逐嬉闹,占足了手头便宜。如此玩了一个多时辰,单燕见天色已经不早,便先上了岸,坐在一块平整的岩石上,让太阳晒干她的湿衣,而廉驰和杨雪则不急,还在水中嬉戏。  单燕这一上岸,完美的身材便展现在廉驰眼前,肚兜紧贴住饱满的胸口,上边两个小小的凸起也看得一清二楚,雪白的长腿伸得笔直,一双玉足更是玲珑可爱,看得廉驰呆在了原地。  杨雪游到廉驰身边,在他耳边轻笑道:「嘻嘻,少爷,你又看着燕子姐发呆啦!」廉驰回身一把捉住了杨雪的小腿,将她抓到了自己怀里,这次却再也不放开她,抱在怀里仔细把玩了一番,杨雪也不挣扎,任由廉驰抚弄。  单燕见两人在水中缠绵,不便多看,别过了头去欣赏风景。  廉驰怀里抱着个娇小的美人玩弄,耳边听着她诱人的呻吟,眼前还有一个身材完美的半裸美女供自己欣赏,觉得便是神仙也没有如此快活,再也难以把持,把肉棒抵在杨雪的玉洞前,便想破门而入。  杨雪却一扭身子,从廉驰的肉棒上滑了下来,不让他进去,低声问道:「少爷,你这次不会流鼻血了吧?」廉驰听她提到自己的糗事,俊脸通红,抓住杨雪的乳珠用力捏了一下,说道:「不会了,快把腿分开,听话!」  廉驰正要再来,单燕却见身上的湿衣已经干得差不多了,站起来说道:「少爷,上来吧,我们该回去吃完饭了!」  杨雪听了笑道:「嘻嘻,少爷,我们快上岸吧,听话!哈哈……」  廉驰见又不能得逞,心有不甘,又听杨雪故意模仿他的语气嘲笑他,更是恼火,摸了摸鼻子,心中冒出个主意,突然用力插入了杨雪的小穴,下体来回挺动了几下,小小满足了心愿,这才拔出肉棒,垂头丧气的向岸边游去。  杨雪本以为廉驰这次又要功败垂成,正在「咯咯」娇笑,哪想到他会突然发难,被他插得娇呼不已,刚有一丝快感,他却又抽身而去,弄得杨雪私处又酥又麻,哪里还有力气游去岸边。  单燕见杨雪赖在水中不肯上岸,还以为她是贪玩,连连催促,弄得杨雪又是害羞又是委屈,终于恢复了几分力气,这才游回岸边,廉驰一脸坏笑的去拉她,又被她在腰上狠狠掐了一记。  两人上了岸,单燕拿起一条毛巾给廉驰擦拭身子。擦干了上身,单燕又蹲下来擦他的下身,那粗大的肉棒就挺立在眼前,看得她满脸通红,强忍着羞意也仔细给他擦了干净,最后又帮廉驰穿好衣服。另一边杨雪也已经自己穿戴整齐,三人这才回了逍遥山庄。  第二天早晨,廉驰一觉醒来,只觉得神清气爽,终于不用再去研究解药,吃过了早饭,又活动了一下身体,拿出一把折扇到院子里开始练习「穿花扇法」。  这武功搁下了一个多月,现在又生疏了起来,没练几招就甩飞了扇子,把杨雪笑得花枝乱颤。  廉驰苦笑摇头,捡回扇子又练了起来,怎么说也要恢复到之前的水平,才好再去跟白松习武,不然被师父一见功夫不进反退,肯定被他耻笑。  这「穿花扇法」练了一上午,总算是顺手了一些。午饭的时候,廉驰忽然记起,在秘室的桌子上还有两本书没有带出来,那两本书也该是自己过去经常研究的,其中一本厚厚的好像是本剑谱,便决定下午也拿出来看看。  吃过了饭,廉驰又去了次秘室,拿出了那本《天极剑法》和关于机关阵法的无名秘籍。  廉驰先翻开了《天极剑法》,第一页却没有作者名讳,只写着「天极之妙,难以形容,老夫不过窥窃其中一二,羞于署名」,那字体虽不工整,却别有一股逼人的英气。  廉驰心中暗骂:「这个老鬼,就偷看了其中一二也敢来写书?还罗啰嗦嗦的写了这么厚一本,难怪不好意思留下名字。」  继续看下去,后边开始就都是剑法招式,蝇头小字密密麻麻的布满书页,廉驰只看了几页,就发现这剑法十分深奥,虽没有「穿花扇法」那么多变化,但是每一剑都精妙绝伦,那书页上画的小人每一剑刺出,都深合天地自然之道,繁而不见其杂,简而不显其陋。  廉驰看了几眼《天极剑法》就立刻被它深深吸引,拿著书手舞足蹈的模仿其中招式,完全忘记了自己本来只是想随便翻看一下,下午还要继续去练「穿花扇法」。  单燕见廉驰看书看得好像着了魔一样,眼中全是病态的狂热,赶忙去推了他一下,问道:「少爷,你怎么了?」廉驰被单燕一推,手中正在模仿「天极剑法」,自然而然的反击回去,并指为剑,一下戳在了单燕的胸口。  好在廉驰现在内力用不出多少,这以指发力更是难以做到,所以这一戳只是让单燕痛呼了一声,并没对她造成多少伤害。  单燕气得银牙紧咬,自己好心提醒他,怕他走火入魔,他却恩将仇报,狠狠戳了自己一指,柔软的乳肉被他戳的生疼。  单燕一跺脚,转身跑上了二楼,怒道:「好,我不管你了,你自己去练那鬼剑法吧!」  廉驰呆呆看着自己的手指,那柔软的触感还停留在自己指尖,心中却十分奇怪,自己才刚刚看到这套剑法,方才戳中单燕胸口那一下,正是自己苦苦思索而无法领会的一招。怎么被她一推就自然而然的用了出来,而且还运用的纯熟无比,难道这套高明的剑法自己从前也练过不成?  廉驰想到这本《天极剑法》就是放在秘室的桌子上,定是自己时常翻看,如果说自己练过确实大有可能。兴奋之下,只向楼上喊了声「对不起」,也不管单燕是否原谅他,就拿着《天极剑法》跑到了武场。  到了武场,廉驰拿起了一把剑,照着剑谱练了起来。他失忆以来已经过了两个多月,先是重新学习「玉蝶身法」,而后又靠着过去的底子研究制毒,对于回想过去的知识已经颇有心得。  廉驰快速的翻看着《天极剑法》,如果看到一招自己能很快领悟,那大概就是自己从前练过的,便仔细专研,果然可以很顺利的掌握用法。而如果一招练得不顺,就马上换过下一招再看,绝不浪费时间。  这《天极剑法》也不知道有多少招术,作者根本没有为每一招标注数字,廉驰也没有注意去数,厚厚的剑谱看了一半,绝对已经有百招以上,自己能领悟的居然只有十二招而已。  但是这十二招剑法全部都是鬼斧神工之作,每一剑都深得天地造化,神妙至极。廉驰不禁对这默默无闻的作者崇敬异常,如果这「天极剑法」的每一招都如此精妙,那全部掌握了这套武功会是多么伟大的威力?创造这「天极剑法」的作者该是怎样的一个绝世天才?  其实与廉驰想象的完全不同,这「天极剑法」的作者根本不是一个无名之辈,恰恰相反,他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剑客,武林中最灿烂的神话,至今仍为人所津津乐道。  这作者的真实姓名叫做向日,乃是生于元末的一位绝世天才,他自三岁习剑以来,便展示出惊人的天分,二十六岁便持手中长剑挑战天下有名高手,除了年逾九十的武当掌门张三丰能略胜他一筹之外,再无人能够接下他家传的「困龙剑法」。  闭关三年后,向日再上武当,竟弃「困龙剑法」不用,出剑再无任何招式,每剑快愈闪电无迹可寻,专门攻人破绽,张三丰被他压制得专取守势,苦斗五百余招才靠深厚的内力取胜。  张三丰惊于向日的无招之剑,留他在武当长住,两人一同切磋剑法。张三丰认为有招胜无招,只要招式足够完美,便可所向无敌;而向日坚信无招胜有招,只有剑无定式、随机应变才是制胜关键。两人都无法说服对方,每日切磋,不停争论,竟然成为莫逆之交。  向日他痴迷剑术,每日除了短短睡上两个时辰,其它时间都是在专研剑法。  他在武当一住就是七年,这七年来他的剑术变得更加精纯,简洁的一剑攻出,无论事后怎样推敲,都无法找到一丝一毫优化的余地。张三丰虽然受他激发,创出世间守御第一的「太极剑法」,但是两人切磋中竟然无法再反攻一剑。其时张三丰已经是百岁老人,而向日正当壮年,两人久斗不下,最后结果往往是向日占优。  当时天下大乱,汉人纷纷起义反元,武当也是弟子尽出,四处伏击蒙族武功高手。向日受张三丰所托,也下山相助反元大业,本来他除了剑法对其他事情再无兴趣,但张三丰是他唯一知己,自然无法推脱。  向日下山后,一人一剑行走江湖,击杀蒙族高手无数,均为一剑毙命。蒙族第一高手带领三名亲传弟子所布的「黑狼阵」威力无边,与汉人高手交战未尝一败,也在向日五剑之下两死两残,一时间「剑神」的美名响彻神舟大地,蒙古人闻风丧胆。  蒙人被赶出关外后,向日紧追不放,独自一人出关将蒙族武林人士赶尽杀绝,等他离开草原之时,蒙族便是连落单野狼的侵袭都无力抵抗,再也无力反攻中原了。  向日回到关内,却得知张三丰已经坐化,武林中再也无人可以和他切磋剑术,寂寞无聊之下,便起了收徒的念头。  向日把他一生剑术心得传给了三个资质极佳的弟子,见三人学得差不多了,便飘然离去,想在武道上再有突破。  又过了二十年,向日一直生活于崇山峻岭之中,不再与人接触,每日与花鸟鱼虫为伴。不论他怎样刻苦修练,他的速度也不能变得更快,他的内力也不能练得更高,他知道自己已经达到了人体的极限,难以再提高身体的素质,便把全部的精力放在了剑法本身上。没人可以成为他的对手,向日便在大脑里与自己拆解剑法,就好像棋道高人难求对手,寂寞时候只能与自己下棋一样。  向日不断的思考,如果自己攻出凌厉的一剑,那么这样一剑是要自己接下,是该怎样面对?是该防御还是该对攻?防御要如何防御,对攻又该攻向哪里?日复一日的推演,向日终于领会到了剑术的本源,只是一个「变」字。  向日回想从前,有些对手出招不比他慢,但他的剑总能沿着最短的路径命中对手;有些对手的内力和他一样强盛,但力量总会在举手投足间有所消耗,只有他向日的剑,每一个动作都完整的传递了内力,能够将全身的力量没有一丝浪费的攻向敌人。  向日领会到,一剑攻出,便是力气再大,速度再快,总不能超出人体的极限,只有招术的变化,将力与速发挥到极致,才是真正高手对决中决定胜负的关键。  二十年来,向日见过一掌轰塌山崖的巨熊,见过箭矢也追不上的灵貂,但它们都不能成为这世界的主人。人类无论力量和速度都远逊兽类,只是因为人类有智慧,这才让人类成为了万物之灵,由此可见世间最为强大的便是智慧。这个「变」字,就是智慧在剑术中的结晶。  无论有招还是无招,都是根据当时的情况,在变换攻或防的方位,他的无招之所以能胜过对手的有招,只是因为对手招术的变化不及自己高明,他们的招术再缜密身体之上也总会有破绽,他们的招术再连贯两招之间也总会有脱节,他们的速度再快也绕了弯路,他们的内力再强也在传递中被错误的姿势所消磨,虽然这些被大多数高手所忽略,但是自己正是靠着这些极为细小的瑕疵克敌制胜。  向日被自己的发现惊呆了,如果对手的招式没有那些弱点,身体上毫无破绽,变招如行云流水般无迹可寻,动作的路线没有一丝浪费,内力在体内流转没有任何损耗,那么自己还可以胜过他们吗?  答案是完全不可能,双方同样都是没有瑕疵,但自己每一剑都要经过思考,而对手只需靠着平日练习出的身体本能,反应的速度绝对不可同日而语。向日不禁心驰神往,这能够胜过自己的绝世武功在哪里呢?张三丰所说的完美招式真的存在吗?  所有的武功都不是无中生有,这些武功或模仿飞禽走兽,或模仿松涛海浪,或模仿清风流云,便是一代奇人张三丰用一生积累所创的「太极剑法」,也是从太极中的阴阳双鱼演化而来。根本上,每一种武功都是在追求自然之道,力求将自然中的规律融合到武功之中。  但是所有武功模拟的自然之道都不是那么完美,他们都经不起时间的考验,有生就有死,有起就有灭,就连山川大海都无法保持自己固有的形态,那这世界上,还有什么可以遵循的规律吗?  向日又是参悟了一年时间,一个夜晚,他无意抬头看到璀璨的星空,终于找到了自己追求的东西。  那夜空恒古不变,无论人世间沧海桑田怎样变化,百万年来都不曾有过丝毫偏差,年复一年的按着固定的轨迹运行,这就是最经得起时间考验的永恒真理。  向日激动的去仔细观察头顶的夜空,每一颗星星都好像一式剑法,更可怕的是自己竟然找不到一丝破绽,夜空之上一切都是那样完美和谐。  接下来三年时间,向日昼伏夜出,每晚在夜空下领悟剑法,白天则对着自己所绘制的天极图沉思,一天天过去,向日越来越感到自己的渺小,他过去千锤百炼的剑意,历代武林高手苦苦追寻的绝世武功,居然就在人们的头顶上静静悬挂了几百万年。自己武功大成以后面对敌人的每一次交手,每一剑变化都在这夜空之上表露无遗。  更让向日惊喜的是,这夜空之上神妙的变化,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一些自己从前完全无法想到的招式,在这夜空的激发之下喷涌而出,武学的殿堂又为他开启了一道崭新的大门。  向日费尽一生心血专研剑法,不断探究剑道的极致,终于在他晚年领会到了这套「天极剑法」,剑法根据夜空的天极图所创,将宇宙的奥妙融入到剑法当中,每一招一式都饱含了宇宙中的最高真理,这剑法已经达到了自然之道的极限,便如张三丰所形容的,完美无缺。  向日一生习剑,从有招到无招,最后又从无招到有招,一次轮回刚好印证了佛家「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和「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三重境界,为自己的剑道之路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  向日满心欢喜的完成了《天极剑法》,带着剑谱回到尘世,想将这绝学传授给三个弟子,将「天极剑法」发扬光大。却不想二十多年后,江湖已经不再是当年的那个江湖,人也不在是他熟悉的那些人。他当年招收弟子,只看资质不重人品,等他离开以后,大弟子因为一个女人毒害了三弟子,二弟子又欲称霸武林,搞得江湖中杀伐不断,大小帮派火并不休,就连少林武当也牵扯其中不能自拔。  向日心灰意冷之下,带着《天极剑法》回到山中,他一生只交到了张三丰一个朋友,连爱人都不曾有过,死去的时候便只有《天极剑法》相伴身边。  廉川明是个极有野心之人,一心要将廉驰培养成为天下第一高手,一生都在为他寻求可以提高武功的事物,十多年前,廉川明机缘巧合之下,从向日隐居的山洞里得到了这本《天极剑法》,一见之下就知道这是当世第一神功,便带回来给廉驰学习。  这「天极剑法」极为深奥,廉驰在失忆前也不过学得其中几招的皮毛,现在他在武场之中按着剑谱练习,靠着过去打下的底子,倒也进境飞快。  「天极剑法」的招式是从天上的星宿演化而来,所以名字也与星宿相同,招术也与星宿十分符合。  例如廉驰现在所掌握招术中,最为凌厉的一招「北斗」,便有「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七种变化,每一变的威势都不下于陆当荣的「腾蛟枪法」,而且快速灵活了不止一倍。  还有一招「华盖」,专门为了困住对手而用,天上的星宿「华盖」是由七颗星星组成,所以这一招「华盖」也有七变,专门应对不同的情况。  又有一招「织女」乃是守御招式,专门对应「满天花雨」这类一掷千针的暗器手法,星宿「织女」有三星,招式也有三变,使出来就如同用剑织出一张细密的绸缎,将自己包裹其中,当真是泼水不进。  廉驰苦练了一下午,肌肉酸痛,汗如雨下,按着他原本的性子早就回去休息了,但是这「天极剑法」似乎有魔力一般,廉驰看着那一招招剑法心痒难搔,偏要一口气连完不可。  已经是太阳落山,晚饭时分,廉驰还在研究「天极剑法」,完全忘记了去吃晚饭。又过了半个时辰,天已经完全黑了下去,杨雪推开武场的门,叫道:「少爷!该吃饭啦!」  廉驰看着《天极剑法》,头也不抬的说道:「再等一下,我把这一招练完再吃。」  杨雪皱眉道:「我和燕子姐等了你好久啦,中午你把燕子姐胸口都戳红了,她正生气呢,你再不去吃饭她非发火不可。」  廉驰拿起剑来又比划了几下,答道:「那你们先吃吧,不要等我了,等练完了剑我再回去吃。」  杨雪催了他几次,廉驰都不为所动,只是去专研那一招「天狼」,杨雪一跺脚,也不去理他,自己跑回去了。  廉驰练了一会「天狼」都不得要领,又换了一招「轩辕」研究。  这「轩辕」十七星十七变,剑意虽然纷繁复杂变幻莫测,招术却是大开大合,给人一种正气凌然的感觉,但实际上却是暗藏杀机,伤人于意想不到之处。「轩辕」这招比较阴险,很和廉驰性子,他练习起来还颇有心得。  廉驰对这招「轩辕」刚有一些领悟,杨雪却又回来了武场,这次倒没有催他去吃饭,而是手里提着个食盒,给他送饭来了。  廉驰现在着了魔一样,完全沉浸在「天极剑法」之中,哪里还有心思吃饭,杨雪怎么劝他也不肯停下来,急得杨雪几乎哭了出来,只得打开食盒,趁廉驰停下看书的时候抓机会喂给他吃。  廉驰眼中只看着《天极剑法》,饭到嘴边张口便吃,连什么味道也不知道,想明白了一些就拿剑再练,练得滞涩了便回来看书,杨雪便赶紧端着饭碗过来,踮起脚尖喂上几口,还得用手绢帮他擦汗,也忙得不亦乐乎。  廉驰开始练剑杨雪便拿着饭碗等在一旁,也不去打扰他,如此喂喂停停,一顿饭吃了半个时辰也没吃完。  这招「轩辕」实在太过复杂,廉驰看得头晕脑胀,却被勾了魂一样欲罢不能,他从中午来到武场就一直没有休息过,现在连拿剑的手都有些抖了,却仍挣扎着按着剑谱挥了一剑,突然眼前一黑,软倒在地,耳中只听到杨雪的哭叫:「少爷!  你怎么了?               第十一章  清晨,廉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卧室里。单燕杨雪两人就守在他的身边,见他醒来,单燕问道:「少爷,你醒过来啦?你感觉身体好些了吗?」杨雪却是问道:「少爷,你还认得雪儿了吗?不会又失忆了吧?」  廉驰稍微活动了一下,身体还比较有力气,脑子也很清醒,昏倒前练的那一招「轩辕」的前八变还记得一清二楚,看来这次并没有失忆。他苦笑了一下,回答道:「身体还好,没有什么不适,之前的事情也都还记得很清楚,这次我昏了多久啊?」  杨雪见廉驰苏醒,看来也很有精神,总算放下了心,笑道:「少爷,这次你就昏睡了一晚上,昨晚你练剑把自己累昏过去了,可吓死人了!」  单燕又说道:「昨晚王大夫来看过了,说你身子虚弱,又连续四个时辰没有休息,饭都没有吃好,还费神去研究剑法,精力透支所以昏厥。少爷,单燕早就劝你要注意调养自己身子,你偏不爱听,这次真要注意了修身养性了,再这样折腾下去,非把身子弄坏了不可。」  廉驰听单燕又要他「修身养性」,真是郁闷无比,这两个多月来,每晚两个美人都一直睡在身边,但他却只能这摸摸那亲亲的满足一些手足之欲,始终不能真正销魂,便是因为这一句「修身养性」。  廉驰自从那次流鼻血以后,就一直被单燕抓着把柄,单燕说他身子虚,要他调养身子,他还真就无法争辩。好容易最近单燕有些松口,晚上已经不再干预他与杨雪在床上亲热,马上就要到得偿所愿的时候,偏偏自己又练剑累昏了过去,单燕更是印证了廉驰「身体虚弱」,肯定又要把他管得死死的,想真正把两女吃到嘴里,还不知掉要等到什么时候。  其实廉驰昏迷的真正原因只是精力透支,倒与身体没有多大关系。之前他一个多月昼思夜想逍遥丹解药的配方,从未有过片刻休息,便是吃饭的时候也在考虑药方,精力已经消耗殆尽。昨天他所练习的「天极剑法」乃是「剑神」向日一生心血的结晶,饱含了天地间的玄机,练习起来本就极耗精力,他又已经是强弩之末,自然禁不起这样的消耗,便在身体也疲劳到极限的时候,崩断了弦昏死过去。  这「天极剑法」的招式乃是宇宙的灵气所在,其精妙的变化更不是一般人能够参透,偏偏还会对习武之人产生极大的吸引力,换了是其它人,只要不是定力超强之辈,肯定也会像廉驰一样欲罢不能,直到累昏为止。  虽然廉驰自觉身体无碍,单燕却绝不许他下床,让他在床上躺了一天。廉驰倒也没觉得郁闷,两女又是按摩又是喂饭,这一天过得十分惬意。美中不足的是,连杨雪都觉得他身体太过虚弱,怕他再胡思乱想,不肯再给他占半点便宜。  廉驰闭着双眼,一脸陶醉的躺在单燕的大腿上,享受着单燕在自己头部的按摩,迷迷糊糊的好像要睡着了一般。杨雪坐在一旁,凳子上摆了一盘提子,她仔细的把皮剥干净,一颗一颗的喂给廉驰吃。  窗外虽然已经酷热难当,但是屋子里搬来了一块桌子大的寒玉,寒玉散发出丝丝凉气,卧室里还如春天般凉爽宜人。水雾从寒玉上缓缓流下,倾泻到地面,形成了绝美的云瀑奇观。  到了晚上,杨雪果然不肯再与廉驰亲热,廉驰无奈,值得老老实实的睡觉了。  廉驰安心休养了一天,第二天却又想去练那「天极剑法」,但是剑谱却被单燕藏了起来,说什么也不肯给他,弄得他抓耳挠腮,就好像自己养的那些猴子一样。  吃过了早饭,廉驰又练了一会「穿花扇法」,但脑中全是「天极剑法」的影子,再也练不下去,又去武场拿了把剑按着印象,把学会了的那几招「天极剑法」  练了一遍。  这一开了个头,便再也难以停止,看不到后边的招式,就抓心挠肝般的难受,急得廉驰团团转,比热锅上的蚂蚁还要急躁几分。  终于廉驰再也难以忍耐,跑回了后院,单燕正在凉亭里看书,他大步走了过去,一把从身后抱住了她,下巴压住她的香肩,嘴凑到她的耳边哀求道:「好燕子,把那剑谱给我吧,我这次肯定会好好休息,绝对不会再练个不停了。」  单燕被廉驰抱住,听他又在要剑谱,皱眉道:「少爷,那《天极剑法》太过古怪,一练就停不下来。你还是先调养好身体吧,武功也不急于这一时,等你身体恢复了,单燕自然不会拦你练武,但是你现在的样子怎么能让人放心?」  廉驰苦着脸说道:「那我就只看一看总可以了吧?只要我不练,就不会累到身体了。」  单燕被廉驰紧紧抱在怀里,想挣脱却没有他力气大,他的手又很不老实,总是在自己小腹上揉来揉去,耳中听他不住的哀求,再也抵挡不住,只得点头答应:「好了,少爷你别闹人了,你先放开我,我去把剑谱拿给你就是。」  廉驰听了立刻满面笑容,放开了单燕让她去拿剑谱。过了一会,单燕沉着脸拿着剑谱回来,廉驰赶忙伸手去接,单燕却把剑谱藏到了身后,对廉驰说道:「少爷,我还是很不放心,你把这剑谱先拿给其它人看看吧,我总觉得这剑法大有古怪,看你前天的样子,就好像是走火入魔了一样,让武功高手帮你鉴别一下,这剑法究竟能不能练。」  廉驰连连点头道:「好,我可以把剑谱给我师父看看,让他从旁指导,这样有人看护,肯定不会再出什么意外啦!」  廉驰从单燕手中接过剑谱,欢呼一声,抱住单燕狠狠亲了一口,这才急急忙忙的向白松家走去,看得单燕连连摇头。  廉驰出了逍遥山庄,一路运起「玉蝶身法」,飞奔一样跑到了白松的家,把那些保护他的护卫追得气喘吁吁。白松见廉驰到来,带他到了客厅,笑道:「小驰,听张总管说逍遥丹的解药已经配成,这一个多月都没有见到你,解药研究得十分辛苦吧?我猜你现在的扇法肯定比一个月前退步了很多!」  廉驰答道:「嘿嘿,师父说得没错,我这一个多月连睡觉做梦都是在配解药,武功早就扔到一边去了。」从怀里拿出那本《天极剑法》,递给白松,继续说道:「师父,你来帮我看看这剑法,非常的高明,让人一练就停不下手。」  白松接过《天极剑法》,扬了扬眉道:「这剑谱倒是真厚。天极?恩,让我看看……」  白松这一看就是半个时辰,便如廉驰当初一样,完全沉浸在了剑法之中,手中比划不停,口中还念念有词。  廉驰等得不耐烦了,问道:「师父,你看这剑法怎么样?我很多招式都练不明白。」  白松目光仍旧停留在《天极剑法》上,答道:「不错,极为高明,和『昆仑剑法』比起来简直是云泥之别。」说着拿起剑谱快步走到了自家的武场,拿起一把长剑舞动起来,剑势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正是《天极剑法》上的招式。  白松练了几招出剑一滞,遇到了问题,又翻开剑谱研究,有了心得挥剑再练,如此反复,过了一个多时辰,白松完全沉迷在剑法之中,根本就忘记了廉驰。  廉驰站在旁边一看,这和自己那天的表现完全一样,说道:「师父,这剑法好像能勾人的魂一样,我前天练剑练得饭都没心思吃了,一直练到累昏过去,你可要小心啊!」  白松置之不理,仍旧挥剑不停,廉驰看向他的眼睛,哪还有半分平时的清明沉稳,完全是一个饿鬼见到美食一样,想到单燕也说过他看剑谱时候的眼神很吓人,恐怕就是白松现在的这个样子。  廉驰怕白松也走火入魔,几次叫他停下来,他都置若罔闻,只得自己也拿起一把剑,用起刚学会的一招「华盖」,去拦住白松的长剑。两剑相撞,廉驰虽然早有准备,一股大力袭来就立刻撒剑后跃,仍旧被震的虎口发麻,而他的那把长剑竟然被白松震得断成了三截。  白松被廉驰一挡,这才回过神来,皱眉问道:「小驰你做什么?」  廉驰忙答道:「师父,你练剑练得走火入魔了,这剑法一练就停不下来,你还是小心些吧!」  白松摇头道:「剑法又不是内功,哪有走火入魔的道理,只是这招术太过神妙,让人忍不住想要看个究竟,就算欲罢不能也不会伤到身体。你先回去吧,这剑法太过深奥,我先把它研究明白,改日再来教给你。」  廉驰见白松并没有不正常的样子,也觉得他说的有理,微微放心,说道:「那师父你自己小心呀,我先回去了!」  白松又去练剑,口中说道:「好,等我琢磨明白这剑法,就派人去你通知你,这之前你只管安心等待便是,不用每日都来。」  廉驰离开了白松的家,心中想道:「看来师父也被这剑法迷住了,这几天我先不要打扰他,等他学会了剑法再教给我,肯定要比我自己慢慢练快得多啦!」  中午吃饭的时候,单燕问廉驰剑法练得如何了,廉驰便说剑谱给了白松,等他练明白了再教给自己。单燕听了一脸欣慰,这古怪的剑法有人先去试验,就不用廉驰再劳心费神了。  下午廉驰又百无聊赖起来,「穿花扇法」从头到尾练了一遍,又记起和《天极剑法》一起拿出秘室的那本机关阵法的小册子。  秘室桌子上的五本书,三本关于制毒,毒药千变万化,让人防不胜防,对付敌人比起武功来另有一番奇效;《天极剑法》神妙无比,让人一见就沉迷其中;  那么和他们放在一起的机关阵法秘籍,肯定也是不同凡响了。  廉驰又回到书房,拿起那本机关阵法的小册子,研究了起来。  机关一类大多说的就是利用齿轮杠杆传力,主要靠的就是精巧与精准两项,书里边记载了极多制造机关传力机构的方法,都是十分经典的模块,互相拼合起来就可组成各种奇妙的玩意,小到可以自己爬动的木螳螂,大到可以把几十斤重铁矛当作重弩射出百丈开外的弩车,对暗室的布置和陷阱暗箭更是有独到的见解。  阵法讲得就更加复杂了,所有的阵法这书里都有提及,太极、两仪、三才、四象、五行、六合、七星、八卦、九宫的原理分析得头头是道,让人叹为观止。  打仗时千军万马布成的战阵,武林高手站定方位组成的合击之阵,石头花草摆成困人的迷魂阵,样样齐全。  接下来两天,廉驰就沉浸在了这机关阵法之中,开始看了觉得十分神奇,但是仔细研究下去,阵法一项却又晦涩难懂,让他挠头不已。单燕见他每天都呆在书房里看书,倒也放心了许多,只要他别累坏了身体就好。  现在看来,那桌子上的五本书,只有制毒一项廉驰算是已有大成,《天极剑法》中的招术也只掌握了十之一二,好在有白松帮他参悟,倒也省去了很多麻烦。  但是这机关阵法自己也有很多不解,这要找谁去请教呢?  廉驰忽然记起,张北晨曾经向自己提到过,黑狼堂的朱堂主武功并不出色,而是最擅长机关阵法之学,便拿了机关阵法的书,要护院带他去找朱堂主。  朱堂主听说廉驰亲自来访,慌忙迎出门来,躬身行礼道:「属下朱凡勇参见少主,不知今日少主亲自驾临所为何事?」  廉驰见这朱凡勇身材微胖,已经是六十多岁年纪,却保养的如同中年一样,笑道:「朱堂主不用客气,我今天是有事情向你请教来了啦!」  朱凡勇将廉驰请到了客厅里,奉上珍藏的西湖龙井,廉驰品了一口,拿出那本阵法秘籍,说道:「朱堂主,我这有一本机关阵法的秘籍,也不知是哪位前辈高人留下的,研究了两天有许多不解之处,听说朱堂主你精研机关阵法,这便过来请教一下。」  朱凡勇正在品茶,听了廉驰的话,又看到他手中拿着的那本秘籍,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呛得直咳嗽。廉驰奇道:「朱堂主,你怎么了?」  朱凡勇连忙站起身来,理顺了气息,说道:「少主请恕属下失礼,这……这本书……,唉!可能少主是不记得了,少主七岁的时候老岛主要少主跟属下学习机关阵法,这书就是属下写给少主学习时用来参考的。」  廉驰听了,也笑了起来,说道:「好了,朱堂主你也不用谦虚,以你的年纪,也算得上是『前辈高人』啦,这书是你写的更好,这机关还比较简单,但是阵法可就很多地方看不懂了,正好你来给我讲解一下。」  这书是朱凡勇所写,自然难不住他,有问必答,而且解释得通俗易懂,不过小半天,就把廉驰的疑惑一扫而空。  廉驰收起了书,站起来说道:「有劳朱堂主了,你这一解释,我果然明白了许多,这就不再打扰了,以后有问题再来上门请教。」  朱凡勇连连摇手,说道:「不敢不敢,少主如有问题,只管叫人传属下过去便是,可不敢再劳动少主亲自上门。」恭恭敬敬的把廉驰送出了大门。  廉驰又向朱凡勇学习了几日阵法,他本就对此道早有研究,再加上名师相授,对这复杂阵法的理解很快就恢复了昔日的水平。  这一天上午,廉驰在后山布下了一个石头阵,这阵法并非朱凡勇所传,而是他根据阵法知识自行设计而成,这便要试验一下阵法的威力。  那石头阵只是用几块大石头摆成,从外边看并无任何异常,廉驰从炼药房抓来一只猴子扔进阵中,那猴子见石头阵的四周都摆满了香蕉,急急跑去吃,却总不知不觉的绕着几块大石头跑,怎么也跑不出石头阵。  廉驰见了觉得十分有趣,自己也走进了阵中,跨入石头阵的一刹那,他只觉得四周景物一阵不易察觉的扭曲,再回头一看,身后却是一块大石头挡住了归路。  廉驰尝试着单凭感觉走出石头阵,却越走越晕,自以为是一直在走直线,却总是绕了一圈回到原地。他知道这阵法只是用石头混淆视听,让人产生错觉,景物似近实远、似远实近,参照物被幻觉干扰,人便很难判明方向了,这次起身经历了一番,果然奇妙异常。  廉驰不再依靠视觉,按着阵法知识行走,明明前边一块大石头挡住去路,直接走过去一撞,却发现那石头还在十步之外;又看到两个块石头之间只有一条手指粗细的缝隙,亲身一试,那两块石头却相距足有五尺,便是两个人并肩走过都不成问题。  廉驰在阵中左绕右绕,甚少会走直线,不一会却被他走出了石头阵,回头一看,不过还是一堆烂石头而已。廉驰得意一笑,知道自己这阵法算是学成了,过去的才能总算又找回了一样。  廉驰突然灵光一现,自己虽然失忆,但是过去会的东西只要稍有提示,就能很快再次掌握,「玉蝶身法」白松一教就会,制毒解毒一试便精,这阵法如此玄妙,跟朱凡勇学上几日也可自己布阵了,那自己的内功呢?如果也能找到一点提示,不也马上可以恢复内力?自己的行功方法忘记了,那看到内功秘籍会不会轻松学会?那内功的秘籍是在哪里呢?在秘室!  廉驰想到这里,再也抑制不住心头的激动,飞快的跑回了逍遥山庄。进入了秘室一看,三个大书架上都是武学秘籍,十八般兵器的招术秘籍样样不缺,内功心法也可能不下一百册,哪一本才是自己练的呢?  廉驰又把张北晨叫到书房来,询问自己的所练内功的名字,张北晨说道:「少主,你所练习的内功心法乃是家传绝学,属下也听老岛主提起过,这心法口诀全部都是记在心中,并无书本,至于名字,属下也不知道了。」  廉驰听了又是心灰意冷,那逍遥丹解药的配方就是记在心里,自己全力翻找,果然找不到记录,现在既然说这内功口诀也没有记录,那就肯定是没处找了。转念又一想,那逍遥丹的解药虽然没有配方,不也是被自己研究出来了?那这次便按着那一秘室的内功秘籍,自己研究出来自己的内功!  廉驰想到这里,豪气干云,对张北晨说道:「张总管,既然没有了口诀,我就找随便几本内功来练练看,也许能摸索出自己内力的使用方法,你说如何?」  张北晨听了连连摇头,说道:「少主不可如此心急,那内力修炼不必寻常,如果真气走岔了路子,后果不堪设想啊!」  廉驰本就对张北晨生出了厌恶,现在又急于回复内功,之前自己都一帆风顺,这次怎么还会失败?哪里还会听他劝告,说道:「好了,张总管,我只是稍稍试一下,不会出什么岔子。」  张北晨了解廉驰的性格,他从前就是个刚愎自用之人,虽然失去了记忆,这性子似乎也没变,知道劝不动他,只得退一步道:「好吧,少主,但是你修炼内力的时候,请让属下在旁看护,如果出了什么状况,也好有个照应……」  廉驰一脸不耐烦,一挥手道:「那好,那你先在这等着吧,我去拿几本内功心法回来。」  过不多时,廉驰从秘室拿了六本内功秘籍回来,递给张北晨,说道:「张总管,你看看,我先练哪一本好?」  张北晨一本一本仔细看过,虽然找知道老岛主藏有极多武功秘籍,没想到居然连各大门派的镇山绝学也能搞到,拿出一本泰山派的《旭日心法》说道:「少主,这泰山派的《旭日心法》虽然不是这里最高明的,但却与少主从前的内功路子最为接近,依属下看,便先练这一本看看好了。」  廉驰接过《旭日心法》一看,里边画着一个个小人,身上用红线标出了内功的运行路线,一目了然,应该并不难练,便说道:「好,就是这本了吧!」  他的书房里刚好有几个蒲团,他就扔在地上,盘膝坐了上去,开始按着《旭日心法》修练。内功最开始的门坎是在丹田里积蓄真气,但是廉驰丹田里真气充盈,只是用不出来而已,所以便没有这问题,按着《旭日心法》所说,凝神内视,果然发现丹田里一团热气翻滚不休。  廉驰试着引导那翻滚的真气从丹田里出来一股,那真气居然十分听话,只觉得一股热流从丹田探出头来,这热流十分强劲,比起自己挥拳时候所带出的热流不知道粗壮了几百倍,廉驰大喜,知道这就是用意识控制的真气了。  廉驰把热流按着《旭日心法》的经脉路线行功引导,那热流窜入经脉,就好像鱼儿回到了熟悉的河流里,活泼异常,不一会就连续冲过了八个穴位,廉驰没有觉得任何不适,热流过处舒爽无比,只感觉身体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  那热流在手太阳经流转了一圈,廉驰便按着《旭日心法》把它引向了手少阳经,突然异变陡升,那热流冲进手少阳经居然被堵住了一般,再也不能前进一分一毫,热流的先头部队虽然被堵住,后边的真气却还奔涌而来,不停的冲击着手少阳经,却始终不能破门而入。  手少阳经被真气冲击得扭曲剧痛,而手太阳经的真气无法宣泄,被涨得好像要爆炸了一般。廉驰被体内的异变吓呆了,体内剧痛无比,身体却偏偏僵直无法动弹,便是想张口痛呼也不可能,只能无声的忍受着这种折磨,斗大的汗珠却已经顺头流下。  张北晨一见廉驰满脸痛苦,汗如雨下,知道他行功遇到的问题,急忙说道:「少主莫慌,赶紧先把真气收回丹田。」  廉驰听了,想要真气回到丹田去,但是那经脉塞满了真气,前边想回头,后边想前进,更是一塌糊涂,就好像无数钝刀在体内扭动,痛彻心肺。好容易强忍着剧痛,把真气硬压回了丹田,但是真气只一小部分回到丹田,突然丹田中的真气却全力反击回来,自己的两股真气在丹田里相斗,把廉驰痛的好像丹田中万根钢针向外刺出,经脉里的剧痛又没有缓解,这下痛上加痛,喉头一甜,喷出一口血雾。  这内力修练主要就是真气从丹田出,经由正十二经或者奇经八脉绕身体环游一周,再回归丹田,称为一周天。但是廉驰这次真气走错了路,真气在经脉中堵塞,强制压回,却又与行功路线不符合,就好像一股异种真气进攻丹田,遭到了丹田真气的自然反击,搞得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张北晨见廉驰口喷血雾,知道他恐怕已经难以支撑,赶紧把双手按在廉驰后背上,廉驰只觉得那手上又射入体内两条真气,去压制住了丹田内的躁动,但是本身的真气怎么肯被外来真气欺负,丹田里的真气又全力反击回去,廉驰经脉中的真气抓住机会赶紧溜回了丹田,这样一来,虽然丹田依然痛如针刺,经脉却是好过了许多,总算让廉驰缓过气来。  这真气从经脉中倒流回丹田极为费力,足足用了半个多时辰才结束,让廉驰吃尽了苦头。张北晨内力本就比廉驰差些,这半个时辰苦苦支撑,压制住廉驰的丹田,也不比廉驰好过。廉驰清楚的感觉到,好几次张北晨的真气已经要被自己丹田的真气击溃,但他却坚持不懈,绝不退缩,总算是让廉驰把经脉中的真气尽数收回丹田。张北晨这才长舒了一口气,真气撤回时已经是微弱无比。  廉驰对张北晨极是感激,知道自己这命是他救回的,转身说道:「谢谢你了,张总管,要不是你,我非走火入魔死掉不可!」回头一看,张北晨已经被累得脸如金纸气若游丝,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勉强挤出一丝微笑,点了点头。  这一番折腾两人都是全身被汗水浸透,廉驰身上的力气都被剧痛耗尽,躺在了地上休息,张北晨则打坐调息。廉驰经过这一次,对内力修炼彻底死了心,这身体中经脉交错像个迷宫一般,真气一步走错就会要了小命。  廉驰配制逍遥丹解药的时候有猴子给他试验,即使失败了也不怕,但这内力修练可就是在用自己身体做试验了,失败了即使不死也得变成残废,这次是运气好有张北晨相救,下次可就不一定这么好运气了。廉驰心中定了主意,这内力,还是随着武功一起练,慢慢摸索吧。  过了一刻钟,张北晨总算恢复了起来,站起身来,问道:「少主,你现在身体无碍了吗?」  廉驰闭目躺在地上,疲累无比,本已经快要睡着,听张北晨说话,急忙睁眼坐起来,说道:「现在没事了,张总管,谢谢你,如果不是你看护着我,这次真的要了我的命啦!」  张北晨微笑道:「保护少主乃是属下分内之事,少主不必放在心上。只是这内功修行艰险无比,没有口诀绝对不能轻易尝试,还请少主放弃这个念头吧!」  廉驰站起来,连连点头道:「恩,差点命都送掉了,以后再也不敢试了,真后悔开始没听从张总管你的劝告。」  张北晨又与廉驰客套了几句,这才告辞离去,回去休息,廉驰看着张北晨疲惫的背影,心中想道:「你救了我一命,少爷我算是欠了你一个人情,那你从前威胁要把我困死孤岛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大家两清了吧!」  廉驰与张北晨在书房里的时候,一般都是在商议逍遥岛的事情,单燕知趣的带着杨雪远远避开,见张北晨离去,这才回来,一看廉驰脸色苍白,全身是汗,好像水里捞出来一般,单燕赶紧过来问道:「少爷,你怎么了,身体又不舒服了吗?」  廉驰怕她又小题大做,一把抱住她,笑道:「少爷我身体好得很。」单燕却一下挣脱了廉驰的怀抱,皱眉道:「手上一点力气都没有,还说没事?少爷,你还是先洗个澡吧,看你一身都是汗的,小心别受了风。」  廉驰见瞒不过她,索性做出一副无力的样子,让两女扶着他去浴室,路上还调笑道:「燕子,是不是少爷我抱得不够用力,没有从前舒服了?你放心,明天我就肯定生龙活虎的,抱得你欲生欲死……」  单燕见他又说疯话,皱眉在他腋下狠狠掐了一下,才让他闭上嘴,杨雪却在一旁笑得花枝乱颤。               第十二章  廉驰这几天又是练剑昏倒,又是内力出岔,弄得一惊一诈的,单燕怕他搞坏了身子,便一直监视着他,练武也不许超过半天,另外半天便要休息。  白松还在专研《天极剑法》,廉驰几次派人去问,都说他在闭关练功,哪一天能研究明白也不可知。  现在廉驰便没了什么事情,也就是练一练「穿花扇法」,又或者是把「天极剑法」学会的几招再复习一次,另外半天便带着单燕杨雪在逍遥岛上游玩,日子倒也过得清闲惬意。  这逍遥岛虽然地方不大,却是气象万千,高山深谷,喷泉瀑布皆汇集其间,沙滩海岸更是不在话下。  这一天下午,廉驰正坐在海滩的一块礁石上钓鱼,单燕脱了鞋袜,赤着雪足踩着海浪在沙滩上捡贝壳,杨雪则堆了一个沙堡,抓了一只螃蟹关进去,自己拿了一根小木棍,蹲在旁边专心致志的逗螃蟹玩。  廉驰眼睛虽然看着浮标,心思却没有放在钓鱼上,脑中想着大海那边的中原大陆,对离开逍遥岛,进入江湖的向往填满了心中。  前几天又来了一批中原医师,虽然逍遥丹的解药没了问题,但是这病是一定要治的,只是先前请遍了名医,都被关在了逍遥岛上,这剩余医师的水平是越来越低,前几天居然有个白痴大夫说要用钝物猛力击打头部,想要敲散那块淤血,把廉驰气得七窍生烟,直接给他手上撒了一些「腐肌散」,让他自己想办法解毒去了。  张北晨对廉驰的失魂症仍旧十分挂心,他见廉驰失忆以后,从前的雄才大略全都没了踪影,便是武功也只剩下了不到一层,这样下去还如何带领逍遥岛群雄称霸江湖?居然听信了另一个白痴大夫的惊吓疗法,认为廉驰只要受到惊吓,就可冲开淤血恢复记忆,是以廉驰这几天过得极其郁闷,走在逍遥山庄里,随时都要小心护院突然跳出来吓他,只得带着两个丫环躲到了山庄外边,对张北晨的一丝好印象又一扫而空。  廉驰现在对于请来的所谓名医已经完全不报任何希望,知道只有那些医术极其高明,逍遥山庄无法请动的神医才有可能治好自己的失魂症,要想治病,自己就一定要去中原不可。  而且那逍遥丹的解药一年一变,明年的解药也能顺利配制成功吗?这谁也不敢肯定,更何况今年的解药是否能压制住毒虫一年廉驰自己心里也没底,如果那毒虫提前发作,那自己不就真的要被困死孤岛了吗?还是早早离开逍遥岛为妙。  廉驰已经和张北晨说过几次要去亲自去中原的事情,一面寻找父亲,只要找到父亲,内功口诀、逍遥丹解药的问题都可迎刃而解;另一面上门求医,失魂症只要治愈,也可以解决一切问题。  当然廉驰可没敢和张北晨说这逍遥丹的解药可能挺不过一年,只是说明年的解药不一定能够配制成功,所以张北晨并不着急,说现在武林动荡不安,即将发生一场大变,逍遥岛应该继续潜伏几年,再去坐收渔人之利。  廉驰现在的武功不高,独自进入江湖十分危险,而逍遥岛武功高强之人,当年在江湖上都是赫赫有名之辈,即使易容改貌,一与人交手也会立刻被人认出,如果与他一同进入江湖,肯定会让人警觉到潜藏势力的存在,以后逍遥岛再想要从暗处杀出一统江湖便不是那么容易了。  所以张北晨并不同意廉驰现在进入江湖,而是希望他武功再提高一些,有了基本的自保之力,这才在众位堂主的暗中保护下进入江湖,他武功越好,众位堂主出手的机会就越少,那逍遥岛暴露的机会也就越小了。  「武功怎么能再提高呢?」廉驰心中自问道:「内力看来肯定是进境最慢的了,轻功和内力关系比较大,『玉蝶身法』虽然奇妙,也发挥不出最大的威力,倒是如果能学会那套神奇的『天极剑法』,肯定是会实力大增加,不知道师父现在研究得怎么样了?」  忽然那浮标一沉,鱼竿上传来一股极大的拉力,廉驰用力一甩,一条大鱼被拉出水面。这时守卫在远处的护卫喊道:「禀告少主,白堂主叫人来传话给你!」  廉驰一听,丢下鱼竿,兴奋的跑了过去,问道:「白堂主说什么了?」他对白松只是私下称呼为「师父」,在帮众面前还是以「白堂主」称呼,这是白松交代的,以免显得他高人一等,不好与张总管与其它堂主相处。  那护卫抱拳答道:「白堂主……今天下午……灵蛇堂……」声音却是低沉含糊,廉驰也没有听清他说的什么,走上一步问道:「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清楚,大点声音啊!」廉驰距离那护卫极近,突然那护卫跳起来大喊一声:「是!」声若惊雷,震得廉驰耳朵嗡鸣不已,吓得他跳了开去,大骂道:「你奶奶的!故意吓人是不是?」  那护卫面有难色的说道:「少主赎罪,这是张总管吩咐的,小的实在没有办法……」廉驰一摆手,打断他道:「好了,白堂主给我带什么消息了?」  这次听那护卫声音清晰的说道:「禀告少主,白堂主说剑法已经略有心得,请少主去灵蛇堂一趟。」  廉驰大喜,刚才的不快一扫而空,急忙与单燕简单交代了一下,就赶去了白松家里。  到了白松家,一个灵蛇堂护卫直接把廉驰领到了武场,白松正在武场等他。  廉驰一看,白松双目赤红眼圈发黑,好像这几天都没有睡过觉一样,但是人却十分精神,见到廉驰到来,笑道:「小驰你来啦!你这本《天极剑法》可说是天下第一奇书了,我看了几天也只学到了一些皮毛!」  廉驰笑道:「师父,那这剑法你研究明白了吗?」  白松摇头道:「明白?谈何容易,只是给你找到了练习的法门而已,要练剑还得靠你自己。」说着一挥手中长剑,说道:「我学会了其中几招,你先来看看。」  廉驰只见白松长剑舞动,时而大气磅礴,时而鬼气森森,招式连绵不绝,长剑发出点点寒光,看得他眼花缭乱,恍惚中竟好像满天星斗在随白松起舞一般。  廉驰正看得如痴如醉,白松却突然停下了手,大喘了几口气,说道:「这剑法中有几招极耗内力,想一口气使完我可做不到了!」  廉驰说道:「师父,那你先休息一会再继续吧。」白松微一点头,又问道:「你刚才看我练剑,有什么感觉?」廉驰想了一下,答道:「恩,我就好像看到师父你身边有许多星星在飞舞。」  白松面露嘉许之色,说道:「不错,孺子可教,你能从剑法里看到星星,就已经深得剑法真髓了,如果是普通人看去,只是精妙的剑招而已,哪里能知道这剑法来由?」  廉驰奇道:「这剑法的来由和星星有关系?」白松说道:「这剑谱名字叫做《天极剑法》,招式名字也大都以星宿为名,我这几天参悟下来,夜晚再仔细观察,果然每一招都与星宿对应,这剑法就是从天极图演化而来的。」  廉驰却听得一头雾水,什么「星宿」、「天极图」根本不知为何物,白松见他一脸迷茫的样子,问道:「天极图是什么你不知道吗?」  廉驰摇头,白松叹气道:「你不是不知道,只是忘记了而已。我这便再跟你说一次吧,这夜晚天上有许多星星,具体说来是一千四百六十四颗星星,古人把便这星空中的一千四百六十四颗星分为二百八十三星宿,每一星宿都包含了若干星星,在人头顶的夜空,便称之为天极,画上了星宿方位的图,就叫做天极图。」  廉驰听了终于明白,问道:「师父,你说这剑法一共有二百八十三招,每一招都是星宿所演化的吗?」  白松说道:「大概如此了,这《天极剑法》似乎并没有完成,剑法共有二百九十一招,前二百八十三招的确如你所说,是由星宿而来,星宿的每一颗星星都对应一种变化;第二百八十四招的名字叫做『广寒』,『广寒』就是月亮的意思,这一招就是根据月亮而来;而这之后的招式,是在演示各个星宿之间的联系,也就是四宫和三垣。这作者似乎是写到了最后一招『天市』的时候,因为一些原因停下了,所以从『天市垣』演化而来的最后一招『天市』并没有完成。」  白松的推测完全正确,其实《天极剑法》刚完成的时候只有前边二百八十四招,从二百八十三星宿和月亮演化而来。  后来向日进入江湖,被弟子的作为气得心灰意冷,又回到了隐居之地,继续精研天极图,发现星宿之间的还蕴含着更为奇妙的变化,比如角、亢、氐、房、心、尾、萁七个星宿便组成了东宫苍龙,那这七招剑法合并以后,便成了一招威势更盛的招式,向日更是欣喜,由此领悟到了四宫招式「苍龙」、「玄武」、「朱雀」、「白虎」和三垣招式「紫微」、「太微」、「天市」。  只是这些招式更为复杂,像那「天市垣」是由十七个星宿组成,各个星宿又含有子星,在他寿终之时也没有参悟明白,《天极剑法》中的「天市」便只有半招剑法。  白松给廉驰讲解了一些星宿知识,又继续演示剑法,这其中招式他也只看明白了不到一半,而且明白并不等于可用。要知道向日创下这「天极剑法」之时,内力与速度都已经攀上了人类的巅峰,很多招式如果不与力量速度配合,根本无法发挥威力。  比如一招「郎位」,星宿「郎位」十五星转折而进,这招术便要求极快的忽左忽后变化十五次,如果出剑慢了,也只是和普通的招数一样平平无奇。  又比如一招「天狼」,星宿「天狼」是天极上最为明亮的一颗孤星,这招「天狼」也是毫无花俏的一剑直刺而出。本来这一剑直刺的招术极多,各大门派武功都有,却都无法做到「天狼」这样精妙。一剑直刺威势最盛,往往要借助腰腿之力把力量发挥到最大,但是普通剑法中力量传递并不连贯,剑势也只能借到腰腿力量中的一部分。  但是这招「天狼」对身姿步伐都做出了极为苛严的要求,动作不许有丝毫偏差,力量由下而上,脚传膝、膝传腿、腿传腰、腰传胸、胸传肩、肩传臂、臂传腕、腕传手、手传剑,一气呵成,全身力量没有丝毫阻塞的攻向敌人。一剑刺出,天地为之变色,气势一往如前,如果是向日亲自使出,便是绝顶高手全力防御也无法接下,但换作廉驰现在这样内力低下,便是集中了全身力气到一点,也对人够不成什么威胁。  白松终于把能用出的几十招「天极剑法」给廉驰演示了一遍,已经是累的满头大汗。廉驰见这剑法神妙无方,兴奋的问道:「师父,你说这应该就是天下第一的剑法吧?」  白松点头说道:「应该是了,我本师出昆仑,昆仑派在武林中也是以剑法见长,但是『昆仑剑法』与这『天极剑法』一比,就好像是小孩子耍剑玩闹一般。」  廉驰又问道:「那和武当的『太极剑法』比起来如何?」  白松微笑道:「我又不是武当弟子,怎么会知道『太极剑法』的底细,但是我当年曾经和武当高手多次交手,也许是他们的『太极剑法』练得不纯,比起这『天极剑法』来,也逊色很多。」  廉驰忽然记起白松最后是伤在了峨眉山净云斋的剑法之下,便又问道:「师父,那你说用这『天极剑法』能不能击败峨眉山的范什么云?」  白松露出一丝苦笑,说道:「当初我也是太托大了些,看范云慈只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美貌少女,出手便没有尽全力,结果被她一剑所伤,对于她武功的深浅,我也并不了解。」  廉驰听了心中暗笑,想道:「师父定是看范云慈长得年轻漂亮,就想把她生擒活捉,好再给我添一位师娘,结果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险些丢掉了性命。」  口中问道:「师父,那这『天极剑法』和净云斋的剑法比起来哪个更高明一些?」  白松道:「我虽然不知道范云慈的武功如何,却也知道峨嵋武功并不能高过武当,所以净云斋的『净云剑法』也就和『太极剑法』在伯仲之间,肯定也是不如这『天极剑法』的。」  廉驰听了脸上全是得意神色,之前云松道长还跟他吹嘘过,武当的「太极剑法」天下第一,还感叹当初未曾学到,不然武功定会更上层楼。如今自己随便从秘室里找出个剑法,就比那些名门大派的剑法高出很多,如果把秘室里那么多秘籍都学会,那不就是天下无敌了?  其实秘室里那么多武功秘籍,都是廉驰祖上一代代收集而来,却是不辨好坏,只管放上书架,以备以后翻看,从中借鉴一二,其中高深的武功并没有多少,而能与这《天极剑法》比肩的,更是一本都没有了。  白松练练停停的演示剑法,现在天色已晚,便留下廉驰用饭,说道:「今天你晚些回去,想学会这剑法,只有在星空之下参悟才行。」晚饭还是只有白松与廉驰两人在桌上,草草吃过了饭,两人便赶回到武场里,正好星斗已经出现在夜空,白松便一边演示剑法,一边指出夜空上招式所对应的星宿,这样一来,廉驰果然领悟极快。  白松自己能领悟的也不过七十多招,一个时辰就给廉驰说完了,廉驰一一记在心中,准备回去再自行参悟。白松翻开了《天极剑法》的第二百八十四招「广寒」,对廉驰说道:「这一招『广寒』是根据月亮演化,我虽然能看明白一些,但是内力不足,用不出来,只给你大概讲一讲吧。」  月亮,夜空中的主宰,最耀眼最庞大的存在,它所化为的招式自然也是霸气无比,力、速、变三项都已经发挥到了极致。「广寒」共有五变,分别是「上弦」、「下弦」、「朔月」、「满月」和「月蚀」,分别对应下弦月、上弦月、初一看不见的朔月、十五最明亮的圆月和极为罕见的天狗吞月。  「上弦」和「下弦」两变分攻上下两路,又快又狠:「朔月」出剑空灵,让人不知如何防御:「满月」则气势最盛,犹如月光照耀大地,无处不在,无所不至,只看那纸上的画小人,就让心颤胆寒,仿佛那墨汁画的小剑会飞出伤人一般;  而最后一变「月蚀」却十分怪异,看来威力应该最大,只是白松也没有参悟明白。  白松讲解完这招「广寒」,说道:「好了,我就只明白了这么多,全都教给了你,后边三垣和四宫几招是要以前边招式为基础,现在我也搞不明白。你回去就参照着星宿练习,凭你的资质,应该不难掌握。」  廉驰兴奋的接过《天极剑法》,白松又说道:「这『天极剑法』应该是世间最厉害的武功,小驰你以后只管全力学习剑法就是,我那『穿花扇法』和这『天极剑法』比起来一文不值,就不必再练了。」  廉驰笑道:「那『穿花扇法』是一定要练的,以后我进入江湖,还要用这扇法扬名天下,再去灭了峨嵋净云斋,帮师父出了这一口恶气。」  白松摇头笑道:「以后你进入江湖可千万不要用这扇法,被人知道你是的我传人,只怕你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了,整天都要在逃命中度过。」  廉驰听了只当作耳旁风,想道:「用折扇做武器,这么潇洒的武功不用可真是浪费了,我便是用了,江湖上那些笨蛋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口中却笑道:「师父,这『天极剑法』既然如此高明,以后你也要改用剑了吧?」  白松摇头说道:「这折扇我已经用了二十多年,不能再改用剑了。当初我被昆仑派除名,意气用事之下,弃剑用扇,武功进境已经大打折扣,如今再改回去用剑,可就得不偿失了。倒是你可能自小就练习的就是这『天极剑法』,来日成就不可限量。」  廉驰听了白松夸奖,飘飘欲仙,突然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说道:「只是这『天极剑法』太勾人了,一学就废寝忘食的停不下来,看师傅你的样子,这几天来也是没有休息吧?」  白松古怪的一笑,说道:「孔子曰:」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我看你自小就是贪花好色之人,女色这方面对你肯定比剑法更有吸引力。你不是有两个美貌丫环吗?让她们帮你摆脱这剑法的吸引好了!「  廉驰听了仔细一想,那日自己第一次见到剑法的时候,手舞足蹈的以手做剑戳到了单燕柔软的乳肉,果然是回复了一点神智,看来白松这办法确实有效,如果这样练剑,那可真是香艳无比啦!  廉驰大喜道:「师父你这方法太高明啦!」心中却想道:「嘿嘿,我这师父不愧是个淫贼,想出来的方法都这么淫荡,他自己练剑的时候肯定也是要师娘去勾引他。恩,我那些师娘都是半老徐娘了,还有这么大的魅力,年轻的时候不知道要美成什么样子,这做淫贼可真赚死啦,以后少爷我进了江湖,一定也要弄几个绝色美人回来。」  廉驰想到这里,厚颜问道:「师父,你是怎么让二十多位师娘跟着你的,这偷香窃玉的功夫可不可以交给我,好让我以后也多娶回几个漂亮老婆。」  白松一翻白眼,冷冷说道:「你学这个做什么,张总管说你有意去江湖中寻找老庄主,但是武功太差让人难以放心,你有时间还是练好这『天极剑法』,少想些没用的事情。」  廉驰碰了个软钉子,从白松家出来,已经是深夜时分,回到小楼草草洗了个澡便上床睡觉。  廉驰躺在两女中间,便说了练习那本《天极剑法》必须得她们帮忙,需要休息的时候去色诱自己,才能让自己停下练剑。  单燕听了一板脸,怒道:「哪有这么荒唐的事情,白松是个淫贼,出的主意也是一样下流,少爷你以后还是少去他那的好。」  廉驰听了把杨雪抱进怀里,说道:「好了,你不肯帮我就算了,雪儿肯来帮我就好。」杨雪点头说道:「恩,雪儿都听少爷的。」  单燕插口道:「雪儿,你别听他胡说,他就是想占些便宜满足色心,和练剑根本一点关系也没有!」  廉驰说道:「我可没胡说,第一次看《天极剑法》的那个中午,我戳到了你的乳房,不就马上停下来了?啊,对了,燕子,雪儿说你的乳房都被我戳红了,对不起呀,现在好了没有?让我看看。」  廉驰说着就伸手摸向单燕,现在天气已经很热,单燕也如杨雪一样脱得只剩肚兜和亵裤,春色就在眼前。单燕一把打开廉驰的手,怒道:「早就好了,你别碰我!」  廉驰今天却是色心突起,说什么也不肯放弃,一把抱住单燕,伸手就去解她肚兜的带子。单燕用力挣扎,却哪里敌得过廉驰的力气,没几下就被廉驰一只手扣住了双手,双手被压在头顶,肚兜也被掀开,一对丰满圆润的乳房暴露在空气当中。  廉驰这还是第一次近距离欣赏单燕的乳房,那一对雪白的凸起随着单燕的挣扎颤抖晃动,看得他欲火蒸腾。用另一只手轻轻抚摸了一下,那乳房上的肌肤比起她身上的其它部分还要细嫩几分,廉驰边摸边笑道:「恩,果然是白白的呀!」  单燕也不说话,只是用力挣扎,廉驰却轻轻抓住了她的乳珠,故作惊讶的说道:「啊,这里果然红了,恩,还肿起了这么高,少爷帮你揉一揉吧!」说着轻轻揉捏了起来,弄得单燕身体一阵颤抖。  廉驰捏玩了一会,又把嘴凑过去,含住乳珠吮吸起来,单燕嘤咛一声,全身力气都被廉驰吸空了一般,再也没有力气挣扎,软绵绵的躺在了床上任由廉驰轻薄。廉驰乐得其所,一边嘴里含着乳珠,一边把玩着另一只乳房,弄得单燕呻吟不已。  正玩得过瘾,突然杨雪从后边轻轻推了廉驰一下,小声说道:「少爷,你别闹了,燕子姐都被你弄哭了。」廉驰抬头一看,单燕贝齿紧咬着朱唇,两行清泪已经打湿了鬓角。廉驰见了心痛不已,急忙把她的肚兜拉下来盖住胸口,擦干她的眼泪,自责道:「对不起,燕子,你别哭了,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强逼你了。」  廉驰自从失忆醒来以后,单燕一直尽力照顾着他,对他关怀备至,廉驰内心深处,已经对她产生了一种类似对母亲般的依恋,见她流泪,欲火立刻消散,不住的向她道歉。  单燕又哭了一会,这才说道:「好了,少爷,夜已经深了,我们还是快睡觉吧。」说着整理了一下肚兜,重新系好带子,转身背对着廉驰睡了过去。廉驰看着单燕完美的裸背就在眼前,却罕见的没有起任何色心,叹了口气,也老老实实的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单燕沉着脸服侍廉驰穿衣洗漱,廉驰与她说话,也只是简单的答上两句,弄得廉驰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