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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雨大唐之无限风流》731-740

2016-01-23 16:29:05

第731章   韩范两人听得有点不耐烦起来,这些事他们早知道了,何用谢廷石煞有介事般说出来。至于他吹捧燕王的话,更是没放在心上,这世上那个说客不是把自己的主子吹上天的,真把那些话当回事的才是笨蛋。   陈令方一看他两人的眉头暗皱,立知两人心意,向谢廷石道:“我们现在已结成兄弟。三弟有什么心事,放胆说出来,就算我们不同意,亦不会泄露出去。”   谢廷石老脸微红,皆因被人揭破了心事,沉吟片晌,才毅然道:“现在胡惟庸、楞严和叶素冬三人全靠向了太子的一方,当然是为了他易于笼络控制,而且在皇上首肯下,已部署对付以我们燕王为首的诸藩,一旦诸藩尽削,明室势将名存实亡,那时外忧内患齐来,不但老百姓要吃苦,嘿!连大哥及四弟的高句丽亦将永无宁日了。”   范良极皱眉道:“有那么严重吗?”   谢廷石慷慨陈词道:“三弟绝没有半分夸大,胡惟庸这人野心极大,我们掌握了他私通蒙人和倭子的证据……”   陈令方拍案道:“既是如此,为何不呈上皇上,教他身败名裂而亡,也可为给他害死的无数忠臣义士报仇雪恨,唉!想起刘基公,我恨不得生啖其肉。”   韩星和范良极暗暗侧目,以他们的眼力自然可以看出陈令方这话是发自肺腑,均想到原来陈令方也并不只热衷于做官,还真懂几分大义。   谢廷石叹道:“杀了他有何用,反使楞严和叶素冬两人势力坐大,皇上又或培养另一个胡惟庸出来,终非长久之计。”   韩星听得发闷,暗忖这种争权夺利,实麻烦得要死。其实以他的生死符和移魂大法,要得权势易如反掌,甚至要颠覆明朝的江山,也不是没可能。只可惜权势虽好,却也意味着要面对无穷公务,实不是韩星这种一心只想纵情声色的人想做的。   范良极吸了一口烟后,徐徐吐出道:“在这皇位的斗争里,虚若无扮演个什么角色呢?”   韩星立时精神一振,他关心的自然不是虚若无,而是他排名仅次于靳冰云的女儿虚夜月。对于这曾跟他有过两次交集的美女,韩星一直都很有兴趣。   谢廷石露出头痛的神色,叹道:“这老鬼虚虚实实,教人高深莫测,若我们没有猜错,他对皇上已非常失望,不过可能仍未能决定怎样做,所以有点摇摆不定。”   韩星皱眉道:“我听说燕王的武功谋略皆是鬼王传授,鬼王可谓燕王之师,他应该比较倾向燕王才对。”   谢廷石叹道:“理论上应是如此,但实际上他的态度却非常暧昧,根本没明确站在燕王同一阵线上。”   范良极截入道:“三弟的意思是否暗示最好的方法就是干掉那允炆,好让你的燕王能继承皇位,再一举铲除掉楞严胡惟庸等人,那就天下太平了。”   陈令方登时色变。   谢廷石瞪着范良极,好一会后才道:“就算允炆夭折了,皇上大可另立其它皇孙,形势仍是丝毫不变。”   陈今方更是脸无人色,颤声道:“三弟的意思是……”   再说不下去。   范良极眼中精芒一现,嘿然道:“三弟确有胆色,连朱元璋都想宰掉了。”   谢廷石平静地道:“兄弟们请体谅廷石,我和燕王的命运已连在一起,不是他死就是我们亡。”   转向陈令方道:“二哥你最清楚朝廷的事,若允炆登位,首先对付的就是燕王和我,然后再轮到你这身居六部之位的要员。”   再转向韩范两人道:“内乱一起,蒙人乘机入侵,倭人大概不会放弃高句丽这块肥肉,所以我们的命运是早连在一起的。”   范良极暗忖管他高句丽的鸟事,口上却道:“你说的话大有道理,大有道理。”   谢廷石道:“这两天来每晚我都思索至天明,终给我想了条天衣无缝的妙计出来,大哥你们三人先回去想想其中利害关系,若觉得廷石之言无理,便当我没有说过刚才那番话。”   范良极第一时间站了起来,点头道:“三弟请放心,让我们回去好好思索和商量一下,然后告诉你我们的决定吧!”   ※※※※※※※※※※※※※※※※※※※※※※※※※※※※※   韩星等告别了他们的“兄弟”谢廷石后,回到后舱去。   陈今方到了自己的房门前,停下脚步向范良极道:“大哥!燕王的形势必是非常险恶,否则不会如此大逆不道的事也敢做出来。”   韩星嘿然截入道:“子弑父,父杀子,一牵涉到皇位继承,这些事从来没有停过。”   范良极没听韩星的话,瞪着陈令方道:“你刚才唤我作什么?”   陈令方昂然道:“当然是大哥!”   没能跟韩星结拜虽然是个遗憾,但跟范良极这个黑榜高手结拜,也让陈令方颇为高兴。   范良极汗毛直竖,失声道:“那怎能作数?”   陈令方嘻嘻一笑道:“大哥晚安!我要进去吞两服风散,否则今晚休想安眠。”   推门进房去了。   范良极多了这么一个义弟,浑身不自然起来,向在一旁偷笑的韩星望去。   韩星瞪了他一眼道:“你休想我当你是大哥,想摆大哥派头找范豹去吧。嘿,反正你们都姓范,搞不好五百年前是一家,现在认为就更好了。”   范良极气得差点跳了起来,骂道:“你既有这么好的法子避过跟他们结拜,为什么不多找一个来替我结拜?搞得我莫名其妙多了三个义弟。”   韩星耸耸肩没有再理范良极,今夜还有大好时光,他可不愿意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范良极这个矮小猥琐的老贼头上。   别过范良极后,韩星便开始他每晚的工作,到几女的房间巡幸。他先找了靳冰云和绾绾,不过却被她们婉拒,理由是她们这段时间已经得到非常大的满足,跟韩星欢好的欲望并不强。   韩星虽然碰壁,但也不以为忤,毕竟他也知道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一样是个床上永动机。然后考虑到跟秀色决战前,才找过朝霞、左诗和柔柔三女,估计她们的兴致也不大。   于是便找上了云裳和玄静,把这两个白道女高手征服了一遍后,又把水柔晶和成丽这两个性格大胆开放的域外女子弄成软泥,最后找上褚红玉和易燕媚这两个来自黑道的侠女。   韩星搂抱这二女,享受着狂风暴雨后的平静和温馨。暗暗想到:看来我的后宫已经渐渐形成一个个小圈子了,还好彼此的关系还算和谐,那些小圈子只是她们比较谈得来才聚在一起而已。   比较让韩星意外的是,比起玄静,靳冰云似乎跟绾绾更相处得来。不过韩星稍一细想就明白了,两女才智相若,且一个穿越异界,一个离开师门,彼此都没了师门利益那份计较,自然会跟对方的才智共鸣。   就在韩星胡思乱想的时候,褚红玉和易燕媚,由两侧把韩星缠个结实。   两女都是成熟妇人,对性爱有很大的渴望和要求,但对着韩星这身具魔种的风流浪子,亦大感吃不消,满足至顶点,真是爱得他发狂,不在床上时还好些,到了床上则什么矜持羞涩都土崩瓦解。   尤其是褚红玉,在得知尚亭身死后,因复杂的心情而低落了一段时间,但很快就从郁结中走了出来,而且还隐隐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这之后对韩星更是热情无比,伸手抚着他的头发,柔声道:“坏蛋!我们都给你弄得全变作放荡的女人了。”   韩星伸手过去在她身上一阵搓揉,笑道:“到了床上若你们仍是正正经经的,还有什么乐儿?”   另一侧的易燕媚呻吟着道:“你这坏蛋真是我们女人命中的克星,搞得人家今后都再不能稍为离开你。真不知到了京师后,又有多少漂亮的女子,要被你这坏蛋坏了贞洁。”   韩星嘿嘿笑道:“就算被我弄上床了,她们也只会觉得心甘情愿,觉对不会为此后悔或难过的。”   顿了顿小心地问道:“不过,你们对我不断猎艳,会不会感到不满?”   褚红玉与易燕媚对视一眼,才道:“按理说我们确实会感到不满才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们虽然有点妒忌,但却更加期待起你能再带一些新姐妹回来,其他姐妹也是这个想法。”   韩星嘿嘿笑道:“你是想我多带些美女回来,到时能跟你们磨豆腐的对象就更多,对吧?”   褚红玉面红嗔道:“什么磨豆腐?”   韩星笑道:“当然是磨你们身上那些嫩豆腐了,尤其是这两块大的,嗯,真水嫩,嘿嘿……好了,既然你们不介意,那我可不可以……”   易燕媚吻了他一口道:“不用说了,过去找惜姐姐吧!我们只有欢喜,不会嫉忌的。”   褚红玉也跟着催他过去。   韩星大喜下调笑道:“看来你们也很迫不及待想磨惜惜姐的嫩豆腐,为夫一定加紧努力。”   先温柔服侍两女躺好,为她们盖上被子,怜爱一番后,才悄悄房,来到纪惜惜房内。   纪惜惜在床上恬静地睡着,月色由窗外洒入,照亮了小半房间,说不出的温柔宁静。   韩星坐到床沿,借点月色细意欣赏这不食人间烟火的美仙女。终于忍不住,轻轻掀开被子,只见她身披单薄雪白内服。   韩星立刻功聚双目,透视纪惜惜衣内的玄虚,发现纪惜惜白衣内根本没有其他衣服,这一透视看到纪惜惜那雪白动人,凹凸有致的美丽胴体。   身为色中恶鬼,床上永动机的韩星那里还忍得住,那里探手进去,用略显粗糙的大手,探索起这具有无限魅力的绝妙胴体。   大手甫一触及那滑腻的肌肤,立刻让纪惜惜微微一颤,熟悉的触感使她立刻知道趁她熟睡占她便宜的,正是她那整天觊觎着她的身体的义弟。 第732章   韩星功聚双目,透视纪惜惜衣内的玄虚,发现纪惜惜白衣内根本没有其他衣服,这一透视看到纪惜惜那雪白动人,凹凸有致的美丽胴体。   身为色中恶鬼,床上永动机的韩星那里还忍得住,那里探手进去,用略显粗糙的大手,探索起这具有无限魅力的绝妙胴体。   大手甫一触及那滑腻的肌肤,立刻让纪惜惜微微一颤,熟悉的触感使她立刻知道趁她熟睡占她便宜的,正是她那整天觊觎着她的身体的义弟。   不得不说,纪惜惜绝对是个疼弟弟的好姐姐,明知这好色义弟对自己的身体图谋不轨,却还是紧闭双目任由这好色的义弟对自己轻薄。   韩星那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惊醒这美丽的义姐,但见她仍闭目默许自己的行动,心中感动之余,更是兴奋。   “这义姐根本就是爱自己爱得毫无保留了,否则也不会对自己如此纵容。”   韩星一边想着,一边爬上床去,将装着熟睡的纪惜惜轻轻抱起,一手由后面紧抱着她,另一手把她的腰带解开。   纪惜惜心中一颤想到:“这小坏蛋真的越来越放肆了,都不理人家是不是愿意就脱人家的衣服。”   韩星两手抓着她襟头,把她的白衣由肩上脱下来,露出她娇挺的上半身,凝脂白玉有若神物的至美玉体,立时尽露在这小子眼下。   她双手紧按着只遮蔽着下身的衣物,还考虑着要不要开声责怪时,韩星的大嘴早吻在她嫩滑的颈肤处。   纪惜惜一声嘤咛,抖作一团,睁开双目,呻吟着道:“小星你坏死了。”   韩星伸手抓起她一对纤手,把她拉得仰倒入他怀里,然后脱掉她的内裳。   纪惜惜美胜天仙的肉体,终于毫无保留地尽露他眼前。   韩星这时的成就感,比成了天下第一高手犹有过之。事实上他对天下第一高手的宝座还真兴趣不大,挑战庞斑的觉悟,除了形势所逼外,主要还是因为他必须打倒庞斑才能获得穿越时空的能力。只有获得这个能力,他才可以纵横时空,肆意猎艳。   他双手环着纪惜惜的蛮腰,咬着她的耳垂道:“惜惜姐!我真的很感激你。”   纪惜惜秀目半闭,昵声道:“小坏蛋,吻我吧!”   韩星见她不但不挣扎抗议,还鼓励他放肆,兴奋若狂,重重吻上她的香唇。   一轮翻缠绵后,韩星乘机脱个精光,和纪惜惜相拥床上。   两人侧卧而眠,肢体交缠,两脸相对。   韩柏贪婪地嗅着纪惜惜仙体芬芳的气息,似飘然云端般细语道:“惜惜姐,你想不嫁给我也不行了。”   纪惜惜娇嗔地捶着他胸膛道:“谁说过不肯嫁你了。”   韩星叹道:“惜惜姐啊,你这样纵容我,就不怕我一个忍不住,在你还没释怀前就夺了你的红丸么?男人到了床上,可没有那么强的自制力。”   纪惜惜笑了笑道:“人家就是相信你能忍得住,在姐姐没点头前,哪怕你这小坏蛋占姐姐再多便宜,也绝不会坏掉姐姐的贞操。”   心中却在叹道:“小坏蛋啊,你大概想不到,其实姐姐很想你忍不住哩。”   现在这种关系,对两人来说都是既甜蜜又煎熬,韩星很想剑及覆及,纪惜惜又何尝不想跟韩星一试云雨的滋味。只不过这些想法,纪惜惜不敢跟韩星说,一旦说了就等于允许韩星侵占自己,而以她的性格又实在做不到在心里还有别人的情况下,与韩星欢好。   韩星可不知道纪惜惜正期待着自己不守诺言,听到纪惜惜那番话后,反而更觉得不能辜负纪惜惜对自己的信任,暗暗下定决心无论怎样占便宜都可以,但绝对不能一个冲动就把惜惜姐吃了。   纪惜惜见他不说话,柔声道:“小坏蛋,忙了一整夜了,让姐姐陪你睡一觉吧。明天到京后,你会非常忙碌呢!”   韩星嘿嘿一笑道:“我现在这么兴奋哪睡得着?”   挺了挺腰,故意用下身的火热顶了顶纪惜惜柔软的小腹。   纪惜惜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嗔道:“小坏蛋,整天就想着占姐姐的便宜。”   但还是送上香吻,纤手也摸到了韩星胯间,为他套弄起来。   ※※※※※※※※※※※※※※※※※※※※※※※※※※※   慈航静斋的一个静室内,秦梦瑶正拿着一串佛珠,不住地念着那能使人心境平静的佛经。   “啪!”   捏着佛珠串的纤手硬生生的捏断了佛珠串和一颗佛珠子。   心境混乱到不能控制手中的力度,以致连佛珠串都捏断,这在以往的秦梦瑶身上是不可想象的,但这段时间以来,这已经不知道是她第几次捏断佛珠了。   言静庵柔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道:“算了,梦瑶。”   秦梦瑶转过身来,面上不知什么时候已多了两行清泪,颤声道:“梦瑶有负师傅的期待。”   言静庵看着自己的爱徒,爱怜地道:“这不怪梦瑶。”   心里想起了那个无耻地强夺了自己的身子,又狠心地抛弃了自己爱徒的男人,心道:“那男人当真狠心得连庞斑都比不上,庞斑要是有他那么狠心,只怕不需修炼道心种魔大法便可堪破天道,破碎虚空了。偏偏那人却又连半点求道的心思都没有。”   秦梦瑶抽泣着道:“梦瑶的心就像被人割了一刀似的,痛得怎么都静不下来,可梦瑶却偏偏想不起是什么让梦瑶的心这么痛?”   言静庵爱怜地将她抱入怀内,安慰了一会,心里又责怪起那个狠心的男人:“你以为让梦瑶失去那些记忆,就能让她忘掉那份感情吗?”   轻轻地将秦梦瑶推开,道:“梦瑶,你身上的伤势已经被我治好了九成,但剩下的伤势,却非我所能治好,梦瑶会怪师傅吗?”   秦梦瑶摇头说道:“这怎么能怪师傅,梦瑶知道是因为梦瑶心境不稳,以致影响伤势怎样都无法痊愈。”   言静庵点头道:“你身上的伤势虽然无法痊愈,但一般高手也伤不了你,我想让你再下山一次,看能不能找到机缘,能让你的伤势完全复原。这次下山,你不需抱任何特定的目的,你只需随自己的想法行动便可。至于中藏之争,也随缘吧。”   秦梦瑶点点头,问道:“梦瑶知道自己一定是忘了什么,师傅知道是什么吗?”   言静庵点头道:“师傅虽然知道,但这个答案必须由梦瑶自己下山寻找,好了,你马上去收拾行装吧。”   看着爱徒的离去,言静庵却跟上次看她离开不同,怎么都放不下心来,终于决定了自己也要下山一趟。这个决定甫一生出,言静庵便感觉到自己的芳心,竟充满了欢乐和期待,这份感觉又使得言静庵心中一凛,想到:“我会否只是想找个借口去下山见他呢?”   ※※※※※※※※※※※※※※※※※※※※※※※※※※※   韩星一觉醒来。   纪惜惜像只温驯的小猫儿般蜷睡在他怀里,那动人的睡姿,教韩星眼睛没法离开。   船身颤动,传来起碇开航的声音。   韩星心中暗骂,这么急赶去京师干吗,若能不用去那就更好了。他当初答应范良极假扮专使还觉得挺有趣,但现在却对这份差事越发地感到难耐。   纪惜惜娇情地扭动了一下,张开眼来,与韩星四目交投,俏脸微红,柔声道:“睡得好吗?”   韩星笑道:“整晚在痴想着要不要趁机把惜惜姐吃了,哪还睡得着?”   纪惜惜立时霞满玉颊,横他一眼道:“骗人!小星啊!不要大清早就和姐姐说这种话好吗?当姐姐求你吧!”   见他赤身裸体,毫无穿衣的意图,忍不住取起衣服,为他穿上。   韩星看着她似小妻子的模样举止,叹道:“若以前有人告欣我惜惜姐会为我穿着衣服,真是杀了我也不相信。”   纪惜惜挂着甜甜的笑意,理好他的衣服后,把他推到梳妆抬的玻璃镜前坐下,为他梳发结鬓。喜孜孜的俏模样,任谁都应知道她乐在其中。   韩星从镜的反映欣赏着她如花玉容和在罩衣下玲珑窈窕的美好身段,又想起始终没能真正占有这美丽到极点的身体,占有欲使他心中涌起强烈一阵肉欲渴望。   纪惜惜怎会看不到他精神奕奕的下半身,俏面一红,装作没有看见。   敲门声后,朝霞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道:“我可以进来吗?”   纪惜惜应道:“霞妹请进!”   朝霞推门进来,关门后来到两人身后,先在纪惜惜身旁低声说了两句话。给韩星偷听到是问她们有没有真个欢好?   纪惜惜脸蛋飞起两朵红云,含羞摇头。   朝霞经过这段时间韩星和绾绾的努力,已经引发出相当强烈的百合倾向,见到纪惜惜这动人的模样,忍不住亲了一下她脸蛋,向韩星道:“柔柔和我现在陪诗姐到下面去调酒,好用来浸万年参,范大哥着我告诉你,梳洗后和惜姐姐到他的房中聚集,好商量到京城后的行动。”   韩星不知有没有听进耳里去,叹道:“霞姐,我要亲你的小嘴!”   朝霞向纪惜惜嫣然一笑,无奈下坐入韩星怀里,本打算让他吻一下就算了,岂知韩星那不老实的坏手竟脱起她的衣服。   朝霞娇嗔道:“坏蛋,你想做什么?”   韩星嘿嘿笑道:“当然是做爱做的事了。”   朝霞嗔道:“你等下还要去谈正事,噢!你怎么……快放开我,惜姐姐在看着哩。”   韩星笑道:“就因为要谈正事,才要跟你做这事,不然我现在满脑子邪思,那有心情谈正事。惜惜姐也要给我乖乖看着,朝霞高潮时的样子最可爱了,你一定要看看,可不许偷跑了。”   纪惜惜知道韩星这是对自己将他弄得一身邪火,却又视而不见的惩罚,俏面微红,乖乖地看着韩星欺负朝霞。   朝霞虽然几女一起跟韩星欢好的经验,但问题是纪惜惜还没真正融入她们的大家庭,所以在纪惜惜面前,让她很放不开。   韩星却不会管她那么多,重重的吻住朝霞,前几次的浅尝则止不同,而是深入到她的檀口里,疯狂的掠夺她口中的仙露琼浆,同时度入催人情欲的魔气。   “唔。”   朝霞脸红耳赤,对于韩星的热吻她已经没有一丝的抵抗力了!虽然还是有点害怕在纪惜惜身边,但是,对于男人的爱,对于自己身体的欲火这双重的刺激却让她沦陷了!   韩星一见她面额通红,知道她已被挑逗起春心了,於是打铁趁热,双手按在她的双肩上,把嘴唇从她的小嘴中解放出来,分开了自己抚摸过无数次的玉腿,贴在她的耳边,轻轻的说道:“我要让你知道,当我女人的幸福所在!”   韩星那巨大粗长的肉棒挤开了朝霞的那潺潺流水的蜜穴,整一根狰狞的神龙尽根莫如了朝霞的成熟胴体之中!   “啊——”   朝霞浑身一抖,多次跟情郎交欢的她依然不能够一下子是硬他那巨大的尺寸!双手紧紧地抓住身下的床单,双腿用力夹住韩星的腰部!   韩星卖力地松动着。而朝霞除了发出一声声让韩星感到无比兴奋的娇吟以外,她不知道自己应做些什么了。此时的她脸颊绯红,樱桃小嘴半开半合,娇喘吁吁,小嘴中发出撩人的呻吟。温热的胴体情不自禁地开始了生涩地迎合起来。   韩星看到被自己压在身下的美人儿在自己的强大进攻之下欲仙欲死,高潮迭起,几乎是魂飞魄散,一股男人的征服感从心底油然而生,他的双手固定着如水蛇半扭动的纤腰,巨龙一次次的冲撞着她的娇躯!   看着朝霞的脸庞因性欲而泛红,更加显得诱人,湿润的嘴唇微微翘起,下唇有两个清晰的牙印,那是她在享受情欲的时候强忍欢愉的叫声而咬下的痕迹。韩星把唇贴在她的俏脸上,轻轻的舔着她脸上热莹汗珠,吻她湿漉漉的眼睛,滑过挺直鼻梁,把嘴唇重重的压在了她性感的红唇上,用力吸允起来。   “喔……用……力……”   在朝霞那浪荡的娇尹声下,韩星尽情地晃动着腰部,让火热巨龙在她的圣道之中一进一出地插干了起来。而朝霞在他身下也努力地扭动挺耸着她的玉臀,愉快地张着小嘴呢喃着不堪入耳的淫声浪语,媚眼陶然地半闭着,她内心的兴奋和激动都在急促的娇喘声中表露无遗。   “啊……小、小坏蛋……喔……竟然……啊……我……嗯……不要啦……别、别那么用力……哦……会、会坏掉的……啊……”   插干的速度和力量,随着韩星渐渐升高的兴奋也越来越快了,酥麻的快感如海潮般侵袭他们。朝霞不自禁加大了她玉臀扭摆的幅度,整个丰满的美臀贴着床单摇个不停,温湿的圣道也一紧一松地吸咬着入侵的巨龙,无限的酥麻快感逼得她纤腰款摆、浪臀狂扭地迎合着韩星插干的速度,小嘴娇喘不已!   最后,神枪顶到了最深处,猛力进出数十下,接着一股热流激射而出,如流弹般冲击着朝霞的身体。   在这种强烈的刺激下,她全身都在剧烈地颤抖着,玉臀不停的扭动,娇吟声似乎也变成了喊叫:“不行了……噢……”   随着她那十分高亢的叫声,她的娇躯猛然收缩,一股热乎乎的仙露喷射而出!   “你真是人家的克星!”   高潮之后的朝霞简直就是是一个绝色的成熟尤物!此时她那浑身的冰肌雪肤泛起了一朵朵红梅,娇喘吁吁,胸前的那双乳房也随之而颤抖着!   “咕噜!”   韩星艰难地吞下了口水,原本已经发泄过后的神龙竟然一下子变得坚硬起来,制定在了朝霞的蜜穴之中!   “喔……你、你怎么还这样啊!”   朝霞满脸春意,娇羞无限地白了情郎一眼!这样下去,自己一定会死在他的肉棒之下的!朝霞偷看了一下旁边的纪惜惜,希望她能替自己分担一下压力,却只见纪惜惜低着头不敢看他们,只是时不时偷看一眼。   “谁让你这么诱人呢!”   韩星从朝霞的身体之中退了出来,走下了床,双手拉过她的身体,让她双腿站在床下,上身趴在床上!   “别,别这样……好羞人哦!”   美妇人双手成在床上,屁股向后高高挺起,眼前的就是纪惜惜。此时两女的目光对视一眼,朝霞马上觉得浑身酥麻起来!   百合倾向已经觉醒的朝霞,隐隐感觉到被纪惜惜这么个美人儿偷看着她跟晴朗交媾,会让她分外兴奋。   下一刻,房间之中顿时响起了春意迥然的仙乐声!此起彼伏,就好像无穷无尽的大海波涛一样!   挺动间,韩星俯下身子尽情的玩弄着朝霞的一对玉乳,亲吻吮吸。在这双重的冲击下,朝霞本能的扭动着迷人的小蛮腰,使体内的火龙不断的摩擦着玉户两壁。   韩星屏住呼吸,舌尖紧顶住上颚,集中精神,抚摸着她的乳房。看着朝霞的的成熟胴体在自己眼前不停的舞动着,韩星不由加快了速度,使她完全沈醉在无法形容的快感当中。   “嗯……韩郎……喔……我的韩星啊……啊……羞死人啦……啊……惜惜姐还在旁边呢……啊……”   听到朝霞的话,韩星更加兴奋,双手抱住朝霞的小蛮腰,狰狞的肉棒每一次进入朝霞的小穴之中时,都令他有想死在她体内的感觉。韩星将坚硬抽至接近离开玉道,再大力的插回,粗大的火热塞满了那紧窄的通道。   “啊……不行了……”   在朝霞的一声高亢的呻吟声之下,身体向后靠,弓成一个弯弯的弧度,娇躯痉挛不已,处于高潮下躯体分泌出大量的爱液,如潮水般侵袭着侵入体内的敌人。   高潮之后的佳人依然紧闭着双眼,胸前的乳房随着她的大起大落的呼吸上下起伏着,小嘴里更是有气无力地哼着似痛苦又像欢愉的呻吟声:“嗯……” 第733章   众人喝了点清溪流泉后,范良极开口叹道:“或者燕王棣说得对,朱元璋再不是以前打天下的朱元璋,雄心壮志已不复再,现在想的只是如何长生不老,如何巩固权力,针对他这两个弱点,我们的确可耍他一番,不过若祸根真的是他,他便没有做皇帝的资格,须让有更贤德的人接替,问题只在于燕王棣是否合适的人选。”   给几人送酒的左诗听了范良极的话后,便忿忿不平的道:“这燕王连父亲侄儿都要对付,他的贤德多极有限吧。”   她已经从范良极那里知道盈散花的经历,对盈散花的印象大为改观,也使她对燕王多了份敌意。   韩星虽然对燕王也有了一份敌意,但看事物还是能保持客观和冷静的,正容道:“禁宫之内的伦常关系,绝不能以常理论度,亲情被权位代替后,父不父子不子,所以一般人视之为伦常惨变的悲剧,在惯于过皇宫中尔虞我诈的虚伪生活的人来说,却是最理所当然。失去了权力,就是失去了一切。可惜皇位却只有一个。不是你的就是别人的,若是别人的你就是任由对方鱼肉的可怜虫,在这种情况下根本不能以常理去看待。”   左诗一愕,脸上神色不自然起来。   韩星知道自己的话使左诗难堪了,忙打岔道:“诗姐,你的清溪流泉比以前更好喝了,是因着仙饮泉的泉水,还是诗姐的酒艺更上了一层楼?”   陈令方偷看了韩星一眼,暗忖左诗才刚刚感到尴尬,这家伙就立刻反应过来,他能得那么多女人青睐,未尝没有这方面的原因,得好好学习才行。   众人跟着一番称赞了左诗一会,化去她的尴尬后,才转入正题。   范良极道:“绾小姐的问题还简单,因她早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可轻易扮作专使夫人。”   韩行截入纠正道:“不是扮,而真的是韩某的夫人,只不过暂叫作专使夫人。”   范良极艳羡的看了韩星一眼,才道:“可是纪姑娘和冰云却是个大问题,尤其是纪姑娘,京师中认识纪姑娘的人不在小数,朱元璋对纪姑娘的痴迷也不是什么秘密,万一惹起朱元璋的觊觎可就麻烦了。”   纪惜惜点头道:“无论我扮作什么身份样貌,都骗不过两个人,一个是鬼王虚若无,另一个就是楞严。所以我不打算扮什么人。”   看了冰云一眼道:“我打算随冰云一起离船,到静斋建在京师内的隐庵暂居。”   韩星向靳冰云问道:“你打算要离船吗?”   靳冰云点头道:“朱元璋一向爱慕师尊,而我是师尊以心有灵犀找出来的传人,与师尊气质俏似,我留在专使团肯定会对你们不利。”   听了靳冰云的话后,玄静和云裳也表示希望跟冰云一起离船,玄静是因为不喜应酬,而云裳则是因为身份尴尬。   云裳本来是书香世家派主向清秋的夫人,向清秋死后,她也跟着失踪,江湖上早已认为她已经身死。要是现在忽然传出她人没死,而是改嫁韩星,必然会影响白道对韩星的好感,徒生事端。与其这样,不如继续隐姓埋名跟着韩星身边算了,反正她也不在乎那点名声地位。   韩星暗忖这未尝不是好办法,三女的武功都不弱,尤其是冰云身具慈航静斋和魔师宫两家绝学,虽然韩星从未见她出手,但每每跟她交欢时,都可感觉到她的武功跟练成十八层天魔大法的绾绾相比,也只差一筹。惜惜姐让她们照顾我也可以放心,就是不能随时跟她们亲热,比较让人难接受。   范良极也觉得这是个好方法,但见韩星难以决定的样子,也知道他想什么,生怕他会拒绝,忙点头道:“这确是个好办法,你这淫贼就别为难了,以你的能力,就算她们被藏到朱元璋的床底下都能有能力找到她们吧。”   韩星暗忖她们真要被朱元璋藏到那里,那后果早就不堪设想了,于是没好气道:“少来,朱元璋身边那群影子太监,可是棘手得紧。朱元璋的床底怕不比庞斑的床底好闯。”   范良极吃惊道:“你也知道那群影子太监?”   韩星只是从原著中稍微了解过,生怕范良极会细问,忙推脱道:“我是从浪大叔那里听来的,听说他年轻时曾遇到,不过详细情况就不太清楚了。看你的反应,应该也遇到过吧。”   范良极没有否认,嘿然道:“我现在只想知道浪翻云遇到那些影子太监的情况。”   将视线转到纪惜惜身上,他虽然有点搞不清纪惜惜和浪翻云的关系,但要说对浪翻云的了解,自然莫过于跟浪翻云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的纪惜惜了。   陈令方愕然道:“我对宫内的事虽不熟悉,总也有个耳闻,为何你们说的影子太监我从未听过呢?”   范良极不耐烦地截断他道:“不要打断话柄,你想知道影子太监的事,就去冰云得了,我包保她知道。现在我更想知道老浪当年的情况。”   韩星望向靳冰云,后者含笑点头,示意先听纪惜惜说,显然她亦想知道浪翻云当年的经历。   陈令方还不知道纪惜惜和浪翻云是假夫妻,暗暗奇怪为什么浪翻云才死了没多久,他们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向纪惜惜追问浪翻云的事,不怕引起这未亡人伤心么?   纪惜惜沉吟道:“翻云确实跟我说过这件事。那是翻云遇上我之前的事了,那时翻云还年少气盛,对朱元璋很多作为都看不过眼,于是摸进皇宫。他并没有什么阴谋,只是想当面和他一谈,让他知道一点意见。却不想过得了禁卫,却过不了影子太监这一关。翻云还特意提到其中一个老太监,功力之高鬼王虚若无。以翻云一人之力,根本就很难胜过这十多个功力高绝,又肯为朱元璋牺牲性命的太监。再说翻云又没有伤害他们的意思,惟有打消主意,立刻离去。”   范良极欣然笑道:“连覆雨剑都闯不进去,我就不那么丢脸了,真想不到朱元璋有这么厉害的人形影不离保护着,而他们既有这般武功,又何须当朱元璋的影子太监,默默守护着他?”   靳冰云道:“范大哥既不知他们是谁,为何肯定冰云会知道这件事呢?”   范良极老脸微红,叹了一口气后道:“我三次偷进皇宫,前两次虽有惊险,总算逃得掉,可是第三次进宫时,却被迫进死地去,眼看老命不保,那带头的老太监竟放我逃走。事后我百思不得其解,最后才从他们惊人的武功找出线索,想到他极可能是来自净念禅宗的人,看着我恩师凌渡虚的关系,又知道我只是手痒想偷东西,才放过了我。这事乃生平奇耻大辱,从来没说予人知道。”   众人这才明白为何范良极会说靳冰云应知此事,是因为慈航静斋跟净念禅院有着极为密切的关系。   韩星恍然道:“原来是真和尚,假太监。”   范良极摇头道:“不!他们是真的太监,你见识浅薄我不怪你,太监的声音身形体能都大异常人,你见过一个便明白我的话了。”   韩星没好气道:“谁说我不知道太监的声音身形大异常人了。”   心里想到:“不要说在电视上见过了,我都在杨广的后宫里见过真太监了。”   范良极愕然道:“那你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蠢话?”   韩星没好气道:“你之前又没说清楚那群影子太监说话也是不阴不阳的,再说了,太监阉了后身形体能会大为下降,自然很难想象净念禅院的和尚阉了后,还能把武功练到跟虚若无相比的程度。又不是葵花宝典。”   他的话不无道理,要知道修炼武功跟身体息息相关,失去了如此重要的部位,很难想象还能正常练功。   范良极好奇道:“那葵花宝典是怎么回事?”   韩星道:“那是一种只能让太监修炼的绝世武功,练成后速度快若流星,非常厉害,绝不比里赤媚天魅凝阴差。”   顿了顿道:“这本秘籍恰好就在我身上,我是肯定不会练的,就算我要练,她们也不肯……”   他的话立刻惹来众女一片娇嗔。   韩星笑了笑后,颇有深意的看了范良极一眼,继续道:“你那根老箫怕这辈子都没机会用了,不如干脆切了,然后修炼这武功怎样?你轻功本来就好,再练成这武功的话,我敢保证不会比里赤媚差。”   范良极怒骂道:“去你妈的,谁说我没机会用了,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我真没机会用,我绝不会练这鬼东西。”   韩星笑了笑,转向陈令方道:“听说陈老昔年曾有当武林高手的梦想,不妨一试,不需要太担心年龄的问题。这武功最难的也就切那活儿的第一关。”   手掌化刀比划了一下,继续道:“第一关过了后,剩下的都不算难。”   陈令方忙摆手道:“还是算了,正如大哥所说,就算那活儿真没机会再用了,我也不会切了它的。”   一番打趣又弄得众女一阵娇嗔,才再转入正题。   靳冰云道:“影子太监修炼的确实是禅宗一脉的武功,一来禅宗的武功并不需要太依赖元阳修炼;二来高手修炼到一定程度后,自然会对那种武功有着很深刻的认识。这种情况下,若出现类似这样身体残缺的原因,而不能按正常情况继续修炼。也未必不能凭着自己的智能,和对原来武功的认识,另辟蹊径创出功法相似的武功,继续修炼。”   韩星笑着向她传音道:“就像慈航剑典是以女性贞元为基础修炼的武功,但你被我取了红丸后,还可以另辟蹊径继续与我双修修炼。”   心里想到同样被他坏了贞操的言静庵,她也是靠另辟蹊径保持武功的吧。   靳冰云俏面一红,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暗忖还好他还知道以传音入密之法跟我说,不然的话真羞死人了。 第734章   靳冰云道:“影子太监修炼的确实是禅宗一脉的武功,一来禅宗的武功并不需要太依赖元阳修炼;二来高手修炼到一定程度后,自然会对那种武功有着很深刻的认识。这种情况下,若出现类似这样身体残缺的原因,而不能按正常情况继续修炼。也未必不能凭着自己的智能,和对原来武功的认识,另辟蹊径创出功法相似的武功,继续修炼。”   陈令方道:“这真是意想不到,皇……嘿……朱元璋他大败陈友谅后自封吴王时,宫中官宦已逾千,朱元璋把宫中事务全托付给他们。到建立大明朝后,设立内监,又再因应不同宫务,分作二十四个衙门,即十二监、四司和八局。其中以十二监中的司礼监权力最大,隐隐管辖着其它各监、司和局。严格来说,厂卫亦受司礼监指挥,只不过朱元璋宠信楞严。司礼监才降格而为有名无实的上司,想不到竟还有这些影子太监的存在。”   韩星把耳朵凑到靳冰云的小嘴旁问道:“快告诉我静斋和禅院跟朱元璋究竟有什么协议,派那么多高手跟随朱元璋不止,还真的为了他把小弟弟给切了,唉,若换了我,是死也不会愿意的。”   靳冰云见这小子当着范良极和陈令方前表现得如此亲热,说话还这么粗俗,心中有气,故意嘟起可爱的小嘴不说。   陈令方见他们打情骂俏的模样,叹道:“四弟的艳福,连后宫佳丽没有一千亦有八百的朱元璋都要羡慕呢。”   韩星忙打住道:“陈公还是叫我专使好了,跟你们结拜的可是范豹,跟我可没啥关系。”   陈令方和范良极对望一眼,齐声颓然长叹。   范良极不想和这可恨的“二弟”瞎缠下去,向靳冰云道:“我这次让你的韩郎扮专使上京,开始时最主要的原因是想和这个无名老太监再玩一场,但却绝无恶意,只是因偷不到东西,非常不服气罢了。来!快告诉本大哥有关他们的事,否则我死也难以目瞑:你不想我死后的样子会睁目突舌那么难看吧!”   韩星叹道:“我现在越来越明白为什么你不肯当这个专使了,根本不是因为我比你像,而是因为专使的身份太引人注目,而且一想到到了京师要对朱元璋又跪又拜,我就觉得很不服气。”   范良极嘿嘿一笑道:“你现在才想到?要我跪朱元璋,我也会不服气,但到了那种情势又不跪不行。”   韩星叹道:“我倒不是现在才想到,而是一开始我只是个江湖新秀,朱元璋也算一代雄主,给他行行礼也不算什么。但现在我的江湖地位也算水涨船高了,再要我跪他,会让我很不服气。你这老鬼也别偷笑,你身为我的侍卫长,难免要在正式场合见朱元璋几次,到时见君礼还是要行的。”   听了韩星的话,范良极奸笑着的老面立刻塌下来,似他这种黑榜高手,一向都不太鸟朱元璋那套,所以要他跪朱元璋真比谁都不服气。忿然道:“冰云,快告诉大哥那批令朱元璋能活到现在的家伙的底细,若不争回这一口气,你范大哥怎能甘心!”   秦靳冰云淡然一笑道:“这是个很长的故事。现在离京师只有两个时辰的水路,我们有那个时间吗?”   陈令方道:“听冰云说话,看着你轻言浅笑,已是这世上最美妙的事,其它都可放到一旁。”   韩星和范良极都非常同意。   靳冰云望往窗外,恬然道:“都要由蒙人入主中国时说起了。大概的情况是这样的,蒙人入主中原,其残暴不仁,实前所未有,俘掠我们作奴隶、禁止携带兵器、不准汉人任要职,还任令番僧横行,官吏贪污,将士抢掠,无恶不作,我们静斋虽一向不问世事……”   “哼!……”   绾绾很是不屑的哼了一声,似乎对靳冰云这个说法很是不屑。   靳冰云知道若在这里跟绾绾争持下去,肯定会没完没了,所以只看了她一眼便续道:“我们静斋虽一向不问世事,但亦感到有赶走元人的需要,于是在当时反抗的群雄里,决意选择有能之士,扶之以抗元人,那人就是朱元璋。这里面可没有你整天对静斋的恶意猜想那样,抱有什么不轨的意图。”   最后一句话不是对绾绾,而是对韩星说的。   尽管已经决定离开静斋,但靳冰云还是对静斋抱着很深的感情,对自己的情郎总是恶意猜想静斋自然有些不满。   韩星耸耸肩道:“谁叫你们总是神神秘秘的在背后操纵一切,整得跟幕后黑手似的。”   绾绾非常同意的点点头。   韩星没好气的对绾绾道;“你也别点头,若阴癸派得势,情况也不会差太多,唉,所以我才一直觉得阴癸派跟慈航静斋根本就很相似的两个组织。就是行事手段不太一样。”   绾绾跟靳冰云对韩星的说法都颇不服气,但还好两女都不是那种以为光耍嘴皮子,就能让对方心服的人,所以都没说什么。   韩星暗叹两女在大观点上明明有很大的矛盾,但为什么平时又能那么和平相处。   范良极见气氛有点尴尬,打岔道:“静斋就是为了让朱元璋顺利赶走元人,才让净念禅宗派出高手,随身贴护朱元璋,但也不用真的阉了吧。这其中肯定另有原因。我才不信就为了朱元璋担心那些高僧会给他带绿帽,就能让那些高僧答应把自己阉了。”   说着自己就笑了起来。   韩星和陈令方也听得低笑起来。   靳冰云嗔怪的看了这三个男人一眼后,等三人乖乖静下来后,眼神变得深邃无尽,回到过去某一遥远的时间片段去,道:“真正原因恐怕要从净念禅宗和慈航静斋成立开始说起了。净念禅宗和慈航静斋于唐初成立……”   韩星&绾绾:“嗯?……”   靳冰云看了两人一眼,才叹道:“当然这是对外的说法,实质上从佛教开始在中原得到推广起,两派祖师便在中原活动,应该说佛教的推广根本就是两派祖师努力的结果。只不过考虑到各方面的原因,加上时代久远,外面的人也都已经搞不清楚实质情况,也就这么对外宣扬。”   见众人点头后,续道:“初祖天僧和地尼乃同门师兄妹,有缘却无份,可是他们的想法都非常接近,就是不囿于一教一派。以广研天下宗教门派为己任,希望能寻出悟破生死的大道。”   韩星忽然问道:“那地尼跟你一样漂亮吗?”   靳冰云愕然道:“这就是你向问的?你听到这些,就想问这个问题?”   韩星一副理所当然的道:“这也没办法嘛,谁叫你们静斋的传人都那么漂亮,很难让人不对你们的创派祖师有点遐想。男人都难免会比较关注这个,不信你问问他们两个,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尽管陈令方和范良极心里确实想过这个问题,但都不想被靳冰云认为他们肤浅,很认真地摇了摇头,摆出一副不敢苟同的样子。范良极更是道:“我只是在感叹,慈航静斋和净念禅宗背后竟有如此崇高的理想。”   “虚伪!”   韩星没好气地骂了一声,才对靳冰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向对那什么生死大道根本没什么兴趣。”   范良极奇道:“你怎会对这问题不屑到这程度?要知道一旦修成先天真气后,会稍微接触到些生死的秘密,一般都难免会有些好奇吧。我虽然从来没打算要参妍天道,但有时候静下来也会禁不住思考起这个问题。”   韩星想了想道:“你觉得一加一等于几这个问题有趣吗?”   范良极没好气道:“这么简单的问题那有什么趣味可言。”   韩星没有答他的话,而是道:“修炼武功的时候,难免会遇上很多难题,克服这些难题的感觉会很有趣很有成就感……”   范良极点头道:“不错。”   韩星道:“但克服完后呢?当这些难题不再是难题,而成为单调枯燥的练习呢?还会觉得有趣吗?”   范良极摇头道:“当然不会。你到底想说什么?”   韩星道:“我只是想说,当难题被完全攻克后,那难题对那个人来说,都是像一加一等于几一样简单而无聊的问题。就连生死大道的问题也一样。”   “什么?”   众人齐声惊叹,他们不敢想象竟会有人将生与死这么深奥的问题,与一加一等于几这么简单的问题联系到一起。   韩星没理众人的惊叹,继续道:“只不过生死大道的问题,比所有难题都要难,比所有难题都深奥,比所有难题都要难得到答案,所以才会让那么多哲人为这个问题想破了头脑。但他们都没考虑过一个问题,那就是当他们勘破这个人世间至奥妙的问题后,人生对他们来说会变成怎样。”   绾绾道:“即使再聪明,再有资质的人都不敢肯定自己能想通这个问题,自然不会有人考虑想通这个问题后会怎样?”   韩星叹道:“这就是我跟他们的区别了,即使像庞斑那样智能高绝的人都不敢肯定自己能勘破这个问题,所以他们只需要一脑子将心思放到这个问题上就可以了,不需要为想通之后的问题烦恼。但我不同,我已经被告知,我一定会想通这个问题,随着时间的推移,哪怕我不想也始终会想通这个问题。”   范良极愕然道:“谁对你这么有信心?我完全没看出你有那么聪明。”   韩星道:“告知我这件事的人并不是因为我聪明才作出这个判断,而是因为我有足够的时间,唉,时间长了哪怕再笨,再不去想这些问题,但终究还是会悟通这些问题的。”   陈令方疑惑道:“你怎么说得自己好像已经能长生不老似的。”   韩星摇头叹道:“陈公,人不可能长生不老的,天若有情天亦老,人只要还有感情,最终都会受不了时间的煎熬而开始变老。即使身体不会变老,心也会变老……” 第735章   韩星道:“告知我这件事的人并不是因为我聪明才作出这个判断,而是因为我有足够的时间,唉,时间长了哪怕再笨,再不去想这些问题,但终究还是会悟通这些问题的。”   陈令方疑惑道:“你怎么说得自己好像已经能长生不老似的。”   韩星摇头叹道:“陈公,人不可能长生不老的,天若有情天亦老,人只要还有感情,最终都会受不了时间的煎熬而开始变老。即使身体不会变老,心也会变老……”   因为韩星说得比较含糊,所以陈令方始终没搞清楚韩星能不能长生不老,但他总觉得韩星话里隐约透露出的意思就是,他已经能做到身体不老,只是阻止不了心会变老。只是这个推测实在太骇人听闻了点,所以陈令方也有点不敢相信。   韩星继续道:“无论如何,反正我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悟到这些后,想象了一下悟到后的光景,发现无论怎么想那光景都不会太让人乐观。”   握住了靳冰云放在台底下因不安而轻颤的纤手,传音道:“放心吧。那一天将会是很久很久之后的事,没必要为那么遥远的事担忧。”   范良极道:“这是因为你之前说的,攻克难题后难题就会变得无趣的原因吗?”   韩星点头道:“那些修追求天道的人最大的兴趣就是天道,其他的都不放在眼内,然而等到他们真的攻克天道这个最大难关后,刚开始或许会觉得那种境界很棒很玄妙。但他们很快就会发现这世上,不,甚至到了别的世界都将再没有能让他感兴趣的事。没有任何兴趣、也就没有任何目标,这种情况下,我很难想象那样的生活能有趣到那里去。所以我一向希望自己能活得俗一点,也不要像他们这样。”   众人一怔,思忖起韩星的话,都暗暗觉得有道理。   一般求道者,抛弃凡尘俗世的一切之后,能不能成功还是两说。就算他们成功,悟破生死之谜,有办法使自己长生不老,甚至能像韩星将来那样穿越各个世界。然而拥有了这些能力后,他们能做什么呢?答案是:没什么好做的。   因为他在悟破生死之前,就已经悟破所有物欲,没有欲-望就等于没有目标,没有目标的生命意味着无限的迷惘、寂寞和无聊。庞斑这些人之所以还能活得好好的,就是因为他们还保有对‘天道’的欲-望,也就有这个目标,有这个目标也就使他生活不至于陷入迷惘。   相比之下,韩星的情况就好得多了,既能拥有长久的生命,又能保持对物欲的喜爱,最棒的还是可以穿越各个世界享受寻常人想都无法想的物欲。   至于沉沦物欲以致虚度人生的问题,也完全不需要担心。若只有几十年的生命,这样的生存方式确实是虚度光阴,浪费人生。但有了长久的生命,自然也就不怕光阴虚度。至于会不会永远沉沦的问题,也不需要担心,因为时间长了,最终还是能从物欲中超脱出来的。就像权势虽好,譬如像朱元璋那样玩了几十年都还没玩腻,但几百年几千年后呢?总还是会腻的,或者说是悟。   这种情况,其实才更符合人们对长生不老的向往,人们最初想要长生不老,无非就是长久地享受物欲。   可惜在这个世界观中有个非常坑爹的情况就是:要想求得天道,首先就要悟破所有物欲。   在这样的设定下,即使在这个世界中破碎虚空不等于死,但韩星依然觉得在这样的世界观中,追求天道是非常坑的一回事。   因为他想来想去,求道者的结局无非两种,一种是放弃一切但还是求不到,带着遗憾死去。另一种是总算求到了,然后发现世界再无任何值得追求的事,然后迷惘而空虚地活着,直到那一天受不了自杀。   靳冰云从沉思中回复过来,叹道:“或许韩星说得对,我们祖师的理想虽然远大,但却没想过成功后面对的只是无尽的空虚。”   话中充满了唏嘘。   韩星不想把冰云的心情弄得这么低落,安慰道:“你也别这么急着否定你祖师的追求,其实这世上任何的目标和追求的珍贵之处都在于过程而非结果,很多人在实现目标和梦想后,都会在一段时间内感到空虚和迷惘。”   心里又补充说道:“只不过一般人在实现这些目标后,往往很快就能找到新的目标,然后继续奋进。而慈航静斋的理想实在太过终极,完成后根本不可能再找到新的目标。”   陈令方忽然问道:“那专使的目标又是什么?”   韩星心中暗道:“当然泡尽天下美女,然后酒池肉林。”   不过这个答案可不宜说出来,所以只是呵呵一笑,并不回答而是道:“话题岔远了,还是说回原来的话题吧。那些影子太监会真的把自己阉了,跟你们的创派祖师的理想有什么关系?”   靳冰云沉吟道:“细节不说了,总之禅宗和静斋为免门下分心,一直严禁传人涉足江湖和政治,俾能专注于天人之道的研究。但尽管我们非常低调,可是始终还是引起了藏僧的注意,那是两百年前的事了。”   她的眼神再次变得深邃,思想回到过去某一遥远的时间片段去,道:“两百年前西藏第一高手大密宗来华,分别我上静斋第九代斋主云想真及神宗当时的禅主虚玄,坐论经道佛法,本应是件法界盛事,可惜最后他对我们的做法,认为是离经叛道,有辱佛法,终演成武斗。真的何苦由来!”   韩星沉声问道:“那……你们第九代斋主云想真漂亮吗?”   众人见他一面认真,结果还是问出这种问题,都差点为之摔倒。   靳冰云嗔道:“你就只关心这个问题吗?”   韩星呵呵一笑道:“见你说得这么严肃,开个玩笑轻松而已……呐,那场决斗的结果如何?”   靳冰云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才继续道:“其中比试的情况。先祖师云想真和虚玄禅主都没有说出来。只知两大圣主均似是先后败北,大密宗立下戒誓,若两地有人踏入江湖,藏密将绝不会坐视,由那天开始,静斋和神宗便严禁门人公然涉足江湖。”   韩星道:“那大密宗虽能胜过两人,怕也吃了不少亏吧。“靳冰云嘉许的看了韩星一眼,点头道:“不错,大密宗返藏后,甫踏进布达拉宫之门,吩咐了后事,立即倒毙,使这场诡秘莫测的斗争,变成难知胜负,也使藏密各派引为奇耻大辱,誓要力保大密宗对两地的戒誓,若两地有人公然现身江湖,就是中藏再起战云的时刻了。”   范良极问道:“那贵祖师云斋主和虚玄禅主,事后如何呢?”   靳冰云道:“虚玄禅主和云祖师于一年后的同一日内仙逝,使人更不知双方谁胜谁负。”   陈令方目定口呆道:“又会这么巧?”   靳冰云道:“我早放弃思索这问题了。”   范良极点头道:“这么玄妙的事,想都是白想,只知其中必暗含某一意义,现在我终于明白为何和尚会变成太监,就是为了要掩人耳目,免得惹起中藏之争,这样对朱元璋亦方便了很多。”   靳冰云点头道:“大概情况就是这样。”   范良极道:“这些影子太监究竟有多少人,在禅宗里是何等身份,为何武功如此厉害?”   靳冰云道:“他们本有十八人,领头者是当今了尽禅主的师兄了无圣僧,他老人家已超过百岁,武功禅法,均与禅主在伯仲之间,否则亦不能为朱元璋屡屡杀退蒙方高手的行刺。”   范良极道:“现在他们只剩下十二人左右,可知其中争斗之烈。”   靳冰云摇头道:“不!根据我最近所知道的现在只剩七个人,自明朝建立后,刺杀朱元璋的事就从没停过。”   众人皆发表了一些感慨后,陈令方道:“好了!现在我们应怎样处理谢廷石谋朝夺位的提议呢?”   靳冰云娇柔一笑,美目射向向韩星,轻描淡写道:“出嫁从夫,这个问题冰云就不伤神,一切由他作主好了。”   众女也都看向韩星,显然也是跟靳冰云一样的看法。至于绾绾虽然一向很有主见,但对这个世界的事并不怎样关心,肯来听这个会议完全是因为好气,而且也想了解一下这个几百年后的世界的情况。   韩星也不矫情,开口说道:“天子之位,有道者得之,无道者去之,朱元璋得天下前,确是个人物,初期政绩亦有可视处,可是权位使人腐化,所以今次上京之行,将便我们有机会进一步对他加以视察。以作决定。”   顿了顿后,继续道:“至于谢廷石那里,我们暂时拖着他。此事关系重大,我们只听传言和谢廷石的说法,根本无法真正了解朱棣是怎样的人,要不要帮他还是等看过情况再说吧。”   范良极和陈令方都认同韩星的说法,均点了点头。   陈令方颇为兴奋的道:“想不到我陈令方由一个战战兢兢,惟恐行差踏错的奴才,变成可左右天下大局的人。真是痛快得要命。”   范良极奇道:“陈老头你的胆子为何忽然变得这么大了?”   陈令方欣然道:“我原来胆小是因为我自丢官后,我的面相一直乌气盖脸,这种气息正是走衰运的征兆,哪敢不兢兢战战做人。但自从朝霞被专使大人要走后,我面上的乌气退却,然后红光满面,嘿,这正是走好运的征兆,自然比较大胆一点。”   韩星是个不信命的人,对陈令方的话自然一点兴趣都没有,左右看了看,见没什么有建设性的发言,知道会开到这里差不多也该完了。暗忖着其实这个会得出来的计划,不外乎就是先看清楚情况再作打算,估计陈令方和范良极也一早就是这个打算,只不过还是必须开会统一一下彼此的意见。   韩星忽然明白后世一个道理:其实很多事情在开会之前就已经决定好了,但会还是必须开的。 第736章   韩星是个不信命的人,对陈令方的话自然一点兴趣都没有,左右看了看,见没什么有建设性的发言,知道会开到这里差不多也该完了。暗忖着其实这个会得出来的计划,不外乎就是先看清楚情况再作打算,估计陈令方和范良极也一早就是这个打算,只不过还是必须开会统一一下彼此的意见。   想到这里韩星也再无留下来陪他们的兴趣,站起来道:“姐,你跟冰云她们是要现在就离船吧……让我送你们上岸吧。”   范良极心中一凛,急忙道:“再过不久就要进京了,到时肯定有应酬要你这专使应付,你可别借口又跑了。”   韩星点头道:“行啦,保证准时回来。”   “你的保证我可不敢相信。”   范良极低声咕噜了一句,但也没再说什么,见还有几个时辰的时间要打发,站起来道:“棋圣陈,不若我们来一盘棋。”   陈令方大笑而起,当先出房,边道:“大哥有命,二弟怎敢不奉陪,不过今次你若输了,便要称我为二弟,不要陈老头死老鬼乱叫一通,没上没下的。”   范良极呆在当场,不知跟着去还是找个地方躲起来好。   韩星莞尔道:“一失足成千古恨,范老鬼你好自为之了。这事我就不搀和了。”   笑着跟冰云她们走出房间。   ※※※※※※※※※※※※※※※※※※※※※※※※※※※※※   韩星在岸上先与云裳、玄静和靳冰云一一吻别后,才抱住纪惜惜深吻起来,而且吻得比之前三女都要热烈。纪惜惜当然知道韩星是故意要在三女前娇羞自己,但也没有任何拒绝和不满,而是温柔地回应着他的热吻。   与四女别过后,韩星想起回到船上也只是无聊地等待到京师后,更无聊的应酬,心中隐隐的不愿意立刻回船上。虽说在船上等待的时候,也可以跟众女玩些‘有趣’的游戏打发时间,但这几天已经跟众女待太长的时间了,韩星隐隐地有点腻歪,所以终于还是决定在岸上散散心再回去。由此可见,范良极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   知道官船正往京师的方向行驶,韩星也不想离得太远,于是沿着河岸往京师的方向慢行着。走不到几里,倏地停了下来,功聚双耳,全神倾听。   兵刃交击声由左方远处一座小丘上传来。   声音发出处距离韩星这里最少有七、八里之遥,若非因小丘地势高,声波扩散不为林木所阻。真不容易听到。   韩星被这打斗声引起了好奇心,加上他正闲着,于是想也不想便全速往兵刃发响处掠去。   韩星掠至山丘脚下,停了下来,暗忖应否立即不顾而去。毕竟他还记得要准时返回船上,若因这件闲事耽误了正事可不妙。   这时他已知这只是一般的江湖仇杀,沿途奔来时,他发现了三具体,都是一剑致命,显示凶手是同一个人。   谁人的剑术如此高明?而且从剑伤反推出的剑招,让韩星隐隐有几分印象,是认识的人吗?   上面的兵器交声声忽地沉寂下来。   韩星心想看看也没什么大碍,往上走去。   丘坡处另有两名武林人物尸伏草丛里,坡顶处再有一具尸体,但都不是用剑的。   这时韩星大概猜到了这些武林人物,因着某一原因,在此伏击围攻这持剑的高手,不过终落得惨死当场的结局。而那位用剑高手所用的剑法是韩星见识过,甚至领教过的,所以那位用剑高手可能是韩星认识的人,但应该不熟。   韩星细察地上的脚印血迹,追踪到另一边山头,发现了那持剑的人。   那人伏身地上,剑掉在一旁,还有个小包袱。   韩星把他翻了过来,一看之下不由得一愣,这人竟是被韩星废了‘作案工具’的采花贼‘俊郎君’薛明玉。   只见薛明玉眼耳口鼻全是血渍,胸会被硬物击得碎陷下去,真是烈震北重生都救不回来。天生牙倒是可以,但韩星完全没有用天生牙救他的意思,当初只废他的作案工具,而没有杀他就已经是开恩了,哪还会救他性命。   见他还有一丝气息,韩星虽无心救他性命,但对他的际遇也有几分好奇,于是拿着他的手,输进真气,看看他是否还有什么遗言。   所谓先失性根后生慧根,薛明玉被韩星废了老二后,应该很用心修炼过一段时间,功力非常精纯,受了这样的重伤,可是一经输入真气,立时呻吟一声,醒了过来,微睁双眼,带着惧意望向韩星。   这倒不是因为薛明玉认得韩星就是那个废他老二的人,韩星此时的相貌跟当初废他老二的时候相比,已经大不相同。薛明玉现在只是怀疑韩星是那批围攻他的敌人。   韩星知道薛明玉肯定已经认不得自己,也没有点破,淡然道:“我只是路经这里,见到你还有一口气,故此把你救醒片刻,看看你还有什么说话。”   薛明玉现出惊恐之极的神色,喉咙咯咯作响。   韩星一指点在他后身处。   薛明玉口中吐出一口血来,但呼吸稍畅,免去了立即窒息而死。   薛明玉望了韩星好一会后才喘着道:“到现在我才相信你不是我的敌人,因为以你的反应和武功,怕两个我都非你的对手,阁下高姓大名。”   韩星心中大奇以薛明玉的伤势,为何垂死下说话仍如此有条不紊,求生的意志如此坚强?作为一个色狼,老二被废应该生不如死才对,他没有自杀而是生存到现在已是难得,想不到他到了这情况居然还有如此强烈的生存意志,看来肯定有不能放下的心事,莫不是跟他那漂亮的女儿有关吧。   想到这里,韩星微笑道:“我就是韩星!”   他当年报上的名字是楚留香,所以完全不怕以报出本名会让他知道自己就是他的废蛋仇人。   薛明玉一听之下,全身剧震,眼耳口一齐涌出血丝,仗得韩星源源不绝输入真气,暂时养着他的命。   薛明玉奋起意志道:“原来是你,唉,我可否求你一件事。唉,假若你知道我是‘俊郎君’薛明玉,定不会答应。”   韩星暗忖我才懒得管你是不是薛明玉,我答不答应还得看你求的是什么事,若你求我照顾你那漂亮的女儿终身的话,就算你不说我都会去做。   薛明玉见韩星不说话,以为韩星不信,毕竟他现在那张苍白却与俊俏绝拉不上半玷关系的丑脸孔,确实很难让人相信他就是有‘俊郎君’之称的薛明玉。   于是薛明玉便解释道:“我知你不信,这是我的大秘密,连妻儿都不知道,我真的面目一直隐藏在一张假睑皮下,哎!你现在明白我为何仇家遍天下,却可以倏时踪影全消,靠的就是由百年前天下第一巧匠北胜天的妙手造出来的一张假脸皮。唉!若非大半年前给一杀千刀的混蛋抢了我的假脸皮,这次也不会给他们在这里藏着加以围攻,我真的不甘心呀!我一生从不求人,可是我现在真的求你一件在你来说乃举手之劳的易事。”   他实际已到了油尽灯枯的尽头,全赖韩星的真气养着命,才能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   韩星故作正经的叹道:“若我助你完成最后愿望,岂非对所有曾被你毁了一生的女子不公平之极。”   薛明玉了解地点头,思索着道:“不知你信不信,开始时我虽用了强迫的手段,但在过程里我却是非常温柔,事后则感到非常后悔,痛哭流梯,只不过隔了一段时间,心内又生出强烈的冲动,迫得我一错再错。唉!我曾因一个女孩事后自杀了,心中立誓不再犯淫行,为此娶了个妻子,又生下了女儿,可是平静了三年后我忍不住偷偷出来犯案,最后给我妻子发觉了,带着女儿离我而去,那是我一生人里最痛苦的时间了。”   韩星心中越发地看不起薛明玉,知道他只是为自己的行为狡辩的自私鬼,暗忖你好色忍不住要采花就算了,同样作为一个色狼的我也不是不理解你那种冲动。但你做完色狼后,还要装作很有良知,很怜惜那些女子似的,就实在太不干脆了。你要真怜惜那些女子,不如学我那样采了之后,干脆将她们收入房中,然后设法让她们爱上自己,抚平她们的伤口。   韩星一面不屑的轻哼道:“无论如何,你总害得无数妇女丧失了贞节,所以我不答应你最后的要求,你亦无话可说。”   薛明玉脸上露出狡猾的神色,道:“不若我们做个交易,只要你肯答应我的要求,我就把我多年来囤积了偷来的金银宝物的收藏点告诉你,你可用之济贫,又或用之资助你的怒蛟帮朋友抗蒙,不是挺好吗?”   韩星耸耸肩道:“听听也没什么所谓。”   薛明玉精神大振,急不及待地道:“你只要明天申时在京师的落花桥把包袱里那个玉瓶交给我的乖女儿,便完成了我的心愿。唉!你不知我费了多少时间,明查暗访,才找到我的女儿,初时她不肯认我,直到今年夏天,她才使人送信给我,着我弄这瓶药给他,所以我无论如何都要完成这件事。唉!只可惜我的假脸皮被那杀千刀的抢了,不然以你的身材和我相若,再带上假脸直接扮成我,替我完成这个约定就更好了。”   韩星饶有兴趣的道:“这是什么药?”   薛明玉面现难色.好一会才道:“我知道瞒你不过,这是偷自南海简氏世家的传世之宝,最后仅剩下的八粒专治不举之症的‘金枪不倒丹’。”   韩星失笑道:“看来朱元璋是真的不行了,又要万年参,又要‘金枪不倒丹’,他那支老萧要是还能举得起,我韩星两个字倒过来写。”   薛明玉听到韩星说出了朱元璋的名字,眼睛立刻射出惊惶和不可思议的神色,他都还没说自己女儿是什么人哩,韩星就已经知道跟朱元璋有关? 第737章   韩星饶有兴趣的道:“这是什么药?”   薛明玉面现难色.好一会才道:“我知道瞒你不过,这是偷自南海简氏世家的传世之宝,最后仅剩下的八粒专治不举之症的‘金枪不倒丹’。”   韩星失笑道:“看来朱元璋是真的不行了,又要万年参,又要‘金枪不倒丹’,他那支老萧要是还能举得起,我韩星两个字倒过来写。”   薛明玉听到韩星说出了朱元璋的名字,眼睛立刻射出惊惶和不可思议的神色,他都还没说自己女儿是什么人哩,韩星就已经知道跟朱元璋有关?瞪大双眼问道:“你怎么知道这药是给朱元璋的?你知道我的女儿是谁?”   韩星哪能告诉他真正的原因,胡诌道:“你也知道我虽然不像你那样是个采花贼,但也是个好色之人。”   薛明玉点了点头,他对韩星的传闻也知道一点,对于韩星承认自己是个好色之人,也相当认同,只是不太清楚这跟韩星知道自己女儿的事有什么关系。   韩星继续说道:“作为一个好色之人,自然比较关心天下美女的情况,尤其是那十大美人。而且作为同样是好色之人的你,我也比较关心。我本来并不知道你们父女的关系,只是在我深入调查你那名列十大美人的女儿,和你的情报后,偶然中发现你们的关系。”   韩星并没有正面回答薛明玉是怎样调查到他们父女的关系,不过薛明玉也知道江湖中人从来都不会轻易透露自己的情报来源,再加上也觉得韩星的话解释得通,也就没有再追问。反而有点庆幸道:“还好不是每个人都像你那么有手段,不然若让人知道她有个像我这样禽兽不如的父亲,我真不敢想象那后果。”   一阵气喘,咳出了几口鲜血。   韩星见他快死的样子了,想起他的所作所为,忍不住想给他一点惩罚,于是从怀里掏出一张人皮面具,说道:“你不是想我扮成你的样子,替你完成约定的吗?其实这也简单得很……”   将人皮面具套到面上,正是薛明玉那‘俊郎君’的面孔。   薛明玉双目瞪大,又惊又怒道:“你,你就是那杀千刀的?”   当初的毁根之恨,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韩星呵呵笑道:“楚留香是我其中一个假名,而且这几个月我遭逢奇遇,相貌大变,你会不认得我也属正常。哦,对了,我扮成你的样子跟你女儿完成约定后,可以继续用你的样子强-暴她吗?放心吧,我的床-上功夫很好,保证能操到她连我是什么人都不计较了。”   “你,你……”   薛明玉惊怒得快说不出话,总算他还有几分理智,知道自己身受重伤,连命都还得靠韩星那精纯到极点的真气维持,只得哀求道:“求,求你放过我女儿吧。我做的事跟我女儿无关,再说你不是不采花吗?”   韩星暗忖我不是不采花,只是我采来的花最后都爱上我了,所以江湖上才没有我采花的传闻。面对一个将死之人,韩星终究没能狠心让他带着恐惧死亡,冷笑道:“这下你终于明白被你施暴的女人的家人的感受了吧。”   薛明玉听了他的话,以为他刚刚说要强-暴自己女儿的话,只是想吓唬自己,报复一下自己多年来作的孽。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因知道自己已无力复仇,也没心思再追究韩星的毁根之仇,叹道:“我也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孽……”   韩星打断道:“你真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孽?以前的也就算了,但大半年前你明明已经被我废掉性根,可最近这段时间又再次出现你犯案的传闻。真是的,我都搞不懂你还能用什么犯案了。”   薛明玉露出几分尴尬的神色道:“我还有手指……”   我擦,这色狼对美色的追求真是坚定得,连最坚定的求道者都比不上。明明阳根已毁,居然还能保持色心不改。这份色心,就连韩星都自问不如。   薛明玉接着道:“唉,一人做事一人当,无论我做过什么都好,都跟我女儿无关,希望你能放过我女儿。   “这是不可能的。”   韩星既诚实又残忍的道:“这跟你犯案无关,只是单纯的因为我是个好色之人,而你女儿又是个大美人,只有着这样的关系就足以让我对她下手。”   不过见薛明玉一面绝望的样子,又道:“你也别激动,朱元璋很明显已经不行了,跟着这么一个糟老头,就算享有数之不尽的永华富贵又有什么快乐呢?你作为一个采花贼,想必也知道不少闺中妇人的寂寞吧。而且朱元璋都七十了,眼看着也活不长,他一死你女儿马上就要卷入随时送命的宫廷斗争。”   薛明玉暗暗觉得:或许他也说得对,宫中妃嫔有那个活得快乐的。只是一想到这个废了自己老二,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的混蛋会得到自己那个漂亮的女儿,他就觉得无法接受。只不过他也知道现在自己其实什么都做不了,只好叹道:“她是朱元璋的爱妃,就算你能让她爱上你,那也只会让她更痛苦。”   韩星道:“那是因为你认为我无法将她带走才会有这样的想法,若我能帮她脱离朱元璋的控制,你还会这么想吗?你可别不信,浪翻云当年能将纪惜惜带走,我现在也不是没有将你女儿带走的能力。”   薛明玉想了想道:“也罢,若你能给我女儿幸福,那我们的恩怨就一笔勾销吧。我包袱里那张藏宝图写明了藏宝位置,你若能带走我女儿,那些钱财也能保你们生活无忧。”   韩星暗忖你还真会抬高自己,我说这么多只是因为你是个将死之人,不想你死不闭眼,你那些钱还有对我的怨恨,老子才没放在眼里。这般想着又道:“说起来你还真了不起哩,受了这种必死的伤势,虽然有我的真气支持,但你能活这么久,还说这么多话,还真是奇迹。”   薛明玉道:“嗯,我也觉得……看来我还能再多活一阵。”   韩星道:“看你这样不死不活的,也挺受罪的,不如让我送你一程吧。”   抬起手就要给他一掌。   薛明玉忙道:“慢着……”   “啪”的一声,韩星已一掌打在他胸口上。   薛明玉狂吐两口血道:“其实……我……还想……多活一阵……”   两眼上翻,一口气续不过来,魂兮去矣。   韩星摇头叹道:“你怎么不早说呢。唉……话说回来,你的生命力还真跟你的色心一样顽强,受了这么重的伤,又受了我一掌,居然还能说完一句话才死,害得我都有点佩服。”   取过他的包袱,解了开来,找出他那张藏宝图,再翻了那玉瓶出来拔开嗅了嗅,想起朱元璋那阳痿的,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韩星沉吟半晌后,扛起薛明玉的体在离开现场十里处的一个密林内和他的剑连衣服全埋了,至于其它尸体则没有理会。等韩星泡了陈玉真后,薛明玉也算他的便宜岳父了,韩星想到这点才肯花时间把他葬了。   经过这事后,韩星也没闲逛的心情了,立刻反往官船与范良极他们汇合。   ※※※※※※※※※※※※※※※※※※※※※※※※※※※※※   考虑到陈玉真的事也许会影响到专使团,甚至整个京中局势,韩星回到船后还是把这件事告之了范良极,当然避过某些枝节。比如陈玉真和薛明玉的关系,变成了薛明玉亲口告诉他之类的。   “哈哈……“范良极听到韩星的奇遇后,不出所料的哈哈大笑起来。   韩星亦笑道:“听到散花说了万年参还有别的功效后,我还想过朱元璋未必就是那个问题,现在看来他是真的不行了,连他的妃子都替他着急了。”   范良极笑够停下来道:“老朱也真是的,不行就不行吧,都七十岁人了,不行也没什么奇怪,就算被人知道也不会有人笑他。可他偏偏还色心不改,非要纳什么妃子,为了宠幸妃子还要到处找壮阳药。唉,真是笑死我了,哈哈……”   又笑了起来。   两人笑过后,又交谈了一阵,但现在形势还非常不明,也不知此事对他们会有什么影响。范良极也不怕会多生事端,也就没阻止韩星完成薛明玉这份临终之约。   韩星别过范良极后,便一个人到看台上看风景去了。   脚步声传来。   韩星寻声望去,来的是谢廷石和马雄。   谢廷石先和他交换了个亲切的眼色,道:“专使大人果然在这里,下官和马守备有事和大人商讨。”   韩星问道:“是什么事?”   谢廷石说道:“刚接到消息,皇上为表示对专使大人的尊敬,由胡惟庸丞相亲自来迎……”   韩星心中暗凛,想不一到京立刻要和这权倾天下的奸贼交手,不知是凶是吉,表面却若无其事道:“不若我们到厅内坐下才说,有烦守备使人找敝侍卫长来,好让他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马守备吩咐下去后,四人往舱厅走去。   甫一到了内厅,谢廷石随便找了个借口,把马雄支使了开去,然后向对坐台旁的韩星亲切地道:“四弟,对于三哥我昨天的提议,想好了没有?”   韩星心中暗骂去你妈-的三哥,就你这种货色有什么资格跟我称兄道弟?表面则不得不陪笑道:“我们早商量过了,三哥的话不无道理,不过事关重大,三哥最好安排我们和燕王见见面,谈得详细一点,将来我亦好向敝国君交待。”   这番话合情合理,谢廷石心中暗恨,也拿他没办法,点头道:“这个当然。燕王现已到了应天府,准备为皇上祝寿,到时自会安排和你们相见。”   顿了顿叹了一口气道:“本来燕王为了感谢四弟在灵参一事仗义出手,帮了我们这样的大忙,特别为你预备了些好东西,但之前见过四弟那几位国色天香的夫人后,我怕四弟对其它女人再无兴趣,所以不知是否应说出来了。” 第738章   韩星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谢廷石心中暗恨,也拿他没办法,点头道:“这个当然。燕王现已到了应天府,准备为皇上祝寿,到时自会安排和你们相见。”   顿了顿叹了一口气道:“本来燕王为了感谢四弟在灵参一事仗义出手,帮了我们这样的大忙,特别为你预备了些好东西,但之前见过四弟那几位国色天香的夫人后,我怕四弟对其它女人再无兴趣,所以不知是否应说出来了。”   韩星听得精神一振,知道美人计来了,送女的来了,他最不怕的就是美人计,最乐于接受的也是美人计。于是笑道:“女人都会嫌多吗?不过若只是一般货色,就不提也罢。”   谢廷石不知道这美人计虽正中韩星的心理弱点,但却绝无成功的可能,用美人计对付韩星,跟肉包子打狗一样,都是白丢东西。他还在心中暗暗得意,那怕你这色鬼不上钓,那怕炉嘴的猫儿不吃鱼,正容道:“燕王对女人的眼光绝不会低于四弟,他可以拿出来献宝的女人,自是第一流的货色。”   接着压低声音道:“燕王对异族美女特感兴趣,多年来一直在域外各族中搜罗未成年的美丽处女,带回中原由专人训练。最懂服侍男人,知道我三位兄弟都是惜花之人后,特别挑了三位最顶尖儿的美丽处女,教人送到京师来,嘿,保证你们合意。”   韩星对外族美女也颇感兴趣,喜上眉梢道:“那给我的人儿是什么族的人?”   谢廷石知道鱼儿刚咬着了鱼饵,故作神秘道:“若不是燕王真的想和四弟交友,这个美女他才舍不得送出来哩!”   再把声音压低少许道:“她的名字叫姬典娜,乃燕王的美女珍藏里的首席美人,是域外一个专盛产美女叫‘鬼方’的游牧民族和东欧罗刹族的混血美女,凡见过她的男人,都要拿着个大碗,接着流出来的口涎哩。嘿,三哥我曾在宴会里看过她跳舞,直到现在亦不时在梦中重看到那情景。”   韩星色醉仍有三分醒,皱眉道:“若她真的长得如此动人,我才不相信燕王舍得拿来送我。”   谢廷石听了韩星的话,才知道自己夸张得过了火,忙补救道:“由此你便可知燕王是干大事的人,也可以说他做人实际,若取不到皇位,不但美女不保,连他的性命都留不住,权衡轻重下,只好忍痛割爱,以向兄弟表示真正的诚意。”   韩星暗忖,难道我这假专使真的对燕王如此重要吗?还是说他们已经识穿我的真正身份?   他会这样想不是没道理的,要知道韩星的真实身份的分量,可比那假专使的身份重多了。虽然所有人心里都不认为韩星真胜得过庞斑的,但韩星被推举为中原武林唯一能抗衡庞斑的人,这身份也足够引起燕王这样的野心家重视了。   韩星又想起一件在意的事,忧疑地道:“她今年多少岁,是否不是处子之身呢?”   将己比人,他绝不会让这样的美人保持完璧,燕王亦应不会例外,说不定先尝了后,才拿来送他作人情。   他乃是有着一定处女情结,和极强占有欲的人。在无奈的情况下,他可以不介意女人之前有过别的男人,但只要有可能,他还是希望他的女人是从处女之身开始委身与他。所以一想到燕王有可能会将那美女玩完,甚至玩腻后才送他,他就忍不住有种爆掉燕王卵子的冲动。   谢廷石并不会知道他这送美人之举,反惹来韩星对燕王的恶感,但还是拍胸保证道:“四弟放心,燕王乃义薄云天的豪士,绝不会作出此等不义的事。”   又眨眨眼睛低声道:“四弟虽见惯美人,但保证未遇过这等货色,她的秀发像太阳般金黄,皮肤比白玉还雪白晶莹,身材之惹火,连干柴也可以烧着,比你那几位夫人都要高。唔,最多比你矮上一寸半寸,那对长腿跳舞时的迷人,要见过方可知道,想象都想不来。”   韩星心中暗暗不屑,金发白肤蓝眼,不就是个白人么,真当我没见识的土包子吗?这些特点甄素善也有,我才不信她比甄素善还漂亮。   不过,尽管韩星完全不认为,燕王要送他的这个外族美女能比甄素善漂亮,但白妞在他的女人中,终究是稀缺货。所以韩星暗暗决定,只要那白妞的样貌有个中上水平,他就愿意收纳。   他心中虽仍保持着冷静,但为了不引起谢廷石的警惕,表面上却装作心痒难熬的样子,道:“到京后是否立即可见到她呢?她的头发真是金色的吗?你可不要骗我。”   谢廷石心中暗笑,肃容道:“我们已是兄弟,肝胆相照,若是骗你,天上的神明都不放过我,她在十日前由燕王的高手自顺天府护送来京,应该在这几天内抵达,届时燕王当会作出妥当安排。”   “砰!”   门推了开来,范良极一脸不快,咬牙道:“你们有事商议,怎能揪开我这地位最崇高的大哥。”   韩星暗忖老子可不认你这个大哥,而且你始终只是个侍卫长,地位那比得上我这个专使。   谢廷石这番前来的主要目的是笼络韩星,现在任务已经达成,所以跟范良极简约的交待了一番后,便告辞离开。   等谢廷石走后,范良极不满的向韩星说教了几句后,便着人找陈令方来讨论如何应付谢廷石这次的目的。   ※※※※※※※※※※※※※※※※※※※※※※※※※※※※※   专使房内。   柔柔,左诗和朝霞穿上了高句丽色彩鲜艳的华服,人比花娇地笑看着范良极义正词严地指责韩星的不是。   令她们忍唆不住的不是韩星无奈地翻着白眼的样子,而是穿起了比他身材稍大的官服的范良极,指手画脚时那像老猴般的有趣神情。   陈令方坐在一旁,欲言又止,显是见范良极正在势头上,有话亦不敢说出来。   这时范良极正唠唠叨叨骂道:“你这好色的小子,一听见别人有美女相送,立时灵魂儿飞上了半天,也不想想若让我们身旁多了个燕王的间谍,是多么危险的事。”   韩星轻叹道:“你可以告诉谢奸鬼说自幼苦练童子功,难道我可以这么说吗,若断然拒绝,不是摆明不合作吗?莫忘记我们的原则是要拖着他们。”   这几句话有如火上添油,范良极跳了起来道:“现在是我们要靠他吗?用你的小脑袋想想吧!拒绝就拒绝,他能奈何我们嘛?找借口还不容易,每次你想推我,不都是有一担又一担的借口……”   韩星暗忖他说的确实是事实,我若有心拒绝,直接说家中的母老虎已经忍受不了我的花心,想来谢廷石也不会再硬塞美女给我。只不过要是别人主动送美女都拒绝,那我韩星还要不要做色狼了。   范良极继续骂道:“不如索性阉了你,变成太监专使,那以后就没有这方面的烦恼了。”   三女听他越说越粗都俏脸红了起来。   韩星不怒反笑,哈哈笑道:“阉了我?你不为我着想,亦要为你几位义妹将来的美好生活着想呀。”   三女更是脸红耳赤。   左诗知道两人不会有什么好说话,责道:“大哥!小星!快到京师了,你们不好好商议待会见到胡惟庸时如何应付,却还在纠缠不清。”   范良极对这义妹倒是言听计从,再瞪了韩星一眼后,别过头去,看到陈令方表情古怪,喝道:“陈小子!你怎么想?”   陈令方瞪大眼看着他。   范良极颓然道:“二弟,你……唉!”   韩星失声笑道:“老鬼,你那盘关系终生的棋输了吗?哈哈……”   范良极苦笑道:“真不忿,这次只拉一子,却多了个妈的二弟。”   三女终忍不住,笑作一团。   陈令方吸了一口气后道:“四弟说得不错,因为他有点像我,摆明乃贪花好色的性情,人家有女相赠,若看都不看就拒绝了,实在于理不合,我……”   范良极阴恻恻道:“我实在不应做你的大哥,你和这yin……唉!这贪花浪棍才是难兄难弟,配对成双。我这洁身自爱的人实不宜和你们混在一起。”   韩星哼哼一笑道:“洁身是个事实,自爱则未必,说到底你只是受了云清一次打击后,不敢再闯情关而已。不过,这次说不定可以成为你再闯情关的机会,若那女人确实是燕王的间谍就算了,若不是保证你不会再遭到云清那样的打击。”   范良极摇头道:“靠地位逼女人留在身边有个什么意思,我若要再闯情关,肯定要以自己的本事让她心甘情愿的留在我身边。”   韩星暗忖我可不会有这样的想法,再说了,以我韩星的本事和手段,就算那女人原本只是迫于外在因素留在我身边,但时间久了还怕她不会对倾心吗?不过,他也知道范良极的观念跟自己不同,也没有相劝的意思,再说了范良极若不要那美女,搞不好还要便宜他呢。韩星怎会拒绝这样的好事。   范良极发出一番自以为清高的发言后,又提高声音,理直气壮地道:“但更重要的是明知这不会是好事,弄了个燕王的人在身边,你怎样处理?”   韩星一面自信的道:“这个好说,就算那女人真是燕王的间谍,但等我弄上手后,保证就算她不成为我们的反间谍,也绝不会做出会伤害我的事。不信,你问问她们三个,保证她们同意我的话,嘿嘿……”   三女一齐大发娇嗔,指骂韩星,却又说不出半句否定的话,因她们确实被韩星弄得身心皆服。韩星现在只是跟她们开玩笑的话,她们还敢跟韩星还嘴一下,若到了床上,保证韩星要她们摆出何等羞耻的姿势她们都会听听话话。   陈令方亦颇为心动道:“其实就算我照单全收也没什么关系吧,横竖我不是和你们住在一起,多了个间谍在房内也没什么问题吧?” 第739章   韩星一面自信的道:“这个好说,就算那女人真是燕王的间谍,但等我弄上手后,保证就算她不成为我们的反间谍,也绝不会做出会伤害我的事。不信,你问问她们三个,保证她们同意我的话,嘿嘿……”   陈令方亦颇为心动道:“其实就算我照单全收也没什么关系吧,横竖我不是和你们住在一起,多了个间谍在房内也没什么问题吧?”   这时任谁都知道这对难兄难弟都想收纳燕王棣送出的大礼了。   范良极不屑道:“你不怕燕王送你的是精通采补术的媚女,就你那点本钱不用多久就会被吸成人干。就算不把你吸死,也可以用媚术把你这老淫虫控制得死死的。”   陈令方闻言立刻想到其中的可能性,不由得犹豫起来,他这惜花之名本来就是假的,他真正最珍惜的还是自己的性命。   韩星见他犹豫起来,笑道:“陈公若担心,也可以先把那女人借我几天,等我替你验明正身了,你也就不用担心了。”   陈令方不由得白眼一翻,暗忖借你几天?你韩星借女人跟刘备借荆州一样,都是有去没还的。只不过他虽然想要那美女,但被范良极那么一说却又实在不太敢接受燕王的美女了。   范良极见到陈令方又想要又不敢要,那犹犹豫豫的怂样,想起这样的家伙居然是自己的结拜二弟,心中一阵恼火,又对他唠叨起来。   陈令方怕了范良极,改变话题道:“现在最头痛就如何应付燕王,他似乎早有一套计刮,想避过我们来进行,一步步把我们迫上不能回头的路上。你们试想想吧!燕王的封地最接近高句丽,我们又是由谢廷石陪伴到京……”   范良极冷冷切入道:“你们又受落了他的美人儿。”   陈令方有点尴尬地干咳一声,续道:“就算没有女人,我们亦免不了受到牵连。你们两人或者各打一百大板,逐回高句丽算了,但我就惨了。”   范良极也懒得追究,沉思道:“我还有个疑问,就是燕王之所以看上我们,自然是为了那些万年参,若在其中加料,定可把朱元璋毒死,但现在要到京师了,万年参立会被接收,为何谢廷石还好整似暇,不怕失去了下手的机会吗?”   说完这番话,范良极不由暗赞自己思虑慎密,早早就考虑到燕王他们的计划。   只不过韩星和陈令方两人齐往他看来,却毫无赞赏他思虑慎密的意思。   范良极老脸一红,尴尬地道:“为什么这样看着我?难道我说错了。”   韩星嘲讽道:“你若是朱元璋,人家送东西给你,你就想都不想便吃了吗?我呢,虽然没去过朱元璋的皇宫,但我也知道一般皇帝吃东西前,肯定会先让人试食。”   陈令方不忍自己的结义大哥被韩星耍弄下去,截入道:“朱元璋身旁有几位药物专家,再为他检验所有东西,不要说食物,连写字的纸张都不放过,想下毒害他,真是难之又难。”   范良极老面更红,尴尬地笑道:“也对,就算过得他们那关,也过不了那些什么圣僧太监。”   显示自己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接着为了转移这让他尴尬无比的话题,向陈令方喝道:“你最好由现在开始叫回皇上,做回你的狗奴才,否则在胡惟庸面前,冲口叫出了朱元璋,保证你马上人头落地,那时莫怪我们和你画清界线,不认你作兄弟。”   陈令方脸色微变,心知肚明范良极仍不太认同自己这义弟,可是对方言之成理,一时哑口无言。   范良极大感惬意,待要乘胜追击,船速倏地减速。   “砰砰膨膨!”   一阵震耳欲聋的礼炮声,在岸旁晌起。   接着是喧天动地的鼓乐声。   众人心中一怔,均想到:“终于到了。”   ※※※※※※※※※※※※※※※※※※※※※※※※※※※※※   地拥金陵势,城回江水流。   应天府位于长江下游,东有锺山为屏障,西则长江天险,气势磅薄,有龙蟠虎踞之胜,更握水陆交通要枢,乃古今兵家必争之地。   远在春秋战国时代,吴王夫差派人于此城冶炼青铜器,称之为“冶城”越灭吴后,在秦淮河边另起一座土城,称为“越城”越被楚灭后,楚威王又在清凉山上了一座新城,取名“金凌邑”金陵的名称始于此。   三国时代。赤壁之战后,东吴的孙权迁都金陵,改称建业,翌年在石头山金陵邑原址城,取名石头城。依山建城,因江为池,形势险要,有“石城虎踞”之称。   此后东晋、宋、齐、梁、陈均在此建都。成为南北争战中决定成败的重镇。   当年朱元璋一统天下,在定都的问题上,请来群臣商议,众臣纷陈己见,提出洛阳、关中、汴梁等地。   其中虚若无和刘基两人力主仍以元人首都北平为都。   两人以元人建都于此后,因其武功之盛,版图之广,早成了天下向往之中心,水陆交通,皆发轫于此。   东出则山海关,至锦州速河;南出涿县、河间、达山东及东南各省;西北出居庸关、通察哈尔、绥远及外蒙;北出古北口,至热河。实乃天下军事交通经济无与匹敌的要塞。冠盖往来之盛,优于金陵(建业)其时为了这南北两大都会的选择,颇有一番争论。   虚若无更提出自古以来,每逢分裂之局,均是北必胜南,偏安南方者最后莫不被北方所灭,屡应不爽。   可是朱元璋久战求安,终不采纳两人之议,道:“所言皆善,惟时有不同耳!长安,洛阳、汴梁实周、汉、唐、宋故都。但平定之初,民未苏息。若建都于彼,供给力役,悉资江南,重劳其民;若就北平,宫室亦不无更作。建业,长江天堑,龙蟠虎踞,足以建国。临濠前江后淮,有险可恃,有水可漕,朕欲建为中都,如何?”   谁是皇帝谁说了算,所以众臣唯有称善,就此以金陵为都,易名应天府,以示上应天德,成立大明。   北平则改名顺天府,封与军功最大的儿子燕王朱棣,北方遂落入其掌握上,于此亦可知谢廷石实乃天下十三布政司里最有权势的边疆大臣。   这掌握着大明命脉的古都应天府,城区面积广阔。   长江自酉甫横穿城北,艳名著天下的秦淮河由城南入,绕城西再北流入江。   秦淮河入江前的河段,两旁青楼林立,大多是历史悠久,国势虽有兴衰,但这段河岸总是热闹非常,以另一种醉生梦死的方式存在着。   江河两岸平原千里,东有宁镇山脉与富饶的长江三角洲相连,房舍连绵,名胜古刹,说不尽的千古风流。   这时官船正在波平如镜的秦淮河上,缓缓靠往岸旁去。   八艘京师的水师船布防在河的两岸和前后,阻截着其它船只的接近。   码头外远处是状如伏虎的清凉山。山上是逶迤蜿蜓,昂首挺立的峥嵘石岩和古老墙堡,那就是石头城的遗址了。   韩星、范良极、谢廷石、陈令方等全齐集船旁。等待着下船的时刻。   岸上驾起了两个高达四、五丈的爆竹塔,“劈劈啪啪”火光烁跳中由下往上烧去,送出了大量的浓烟和火屑的气味,平添了不少气氛。   码头旁的空地上排了十多列甲胄闪闪,怒马鲜衣的禁卫军,旗帜飘扬,好不威风,若不是见惯场面的人,只看那阵势便要心胆俱寒。   还好众人都不是没见过场面的人,到也没什么感觉。   隆隆声中,官船泊到码头去,自有人牵缆系船,降下跳板。   蓦地岸上近千的御林军往前迎来,接着左穿右插,井然有序地变化出不同的阵势,配合着飘扬的旗帜,既威风又好看。   然后分成两组,潮水般往后退去。   鼓乐喧天声里,两个策着特别高大骏马,装饰华丽的官儿,由禁卫军让出来的通道,昂然往登岸处缓驰而至,气派十足。   陈令方靠了过来道:“左边那身材瘦高,长着五柳长须的人就是胡惟庸。唉!真不明白他为何会亲来迎接。”   韩星暗忖我若有心,即使这个距离我也有足够的能力就此击杀此獠,只可惜一到了这里大部分问题都成了政治问题,不能像江湖那样快意恩仇。   范良极向韩星提点道:“看吧!老胡旁的人脸白无须,体型阴柔的人就是六根不全的阉人。”   韩星没好气道:“我说过我知道太监是啥样的,不需要你提醒。   范良极呵呵一笑,又问陈令力道:“那是何人?”   陈令方定睛一看道:“说真的,我真不明白皇上为何如此重视你们,这人是宫中最有权势的大太监司礼监正四品的聂庆童公公,此人心胸极窄,最爱被吹捧,须小心应付,因为说起来他还是楞严名义上的顶头上司。噢!他们下马了,我们应下去了。”   韩星吸了一口气,只觉心中充满信心,从容步下船去。   范良极抢前两步,作领路状,倒亦似模似样,平添了韩星这假货不少威势。   跟着是谢廷石和陈令方,后面绾绾等看似弱不禁风地在那几名怒蛟帮女帮众假扮的侍女扶着,莲步款摆走下船来。   接着是谢廷石那三名近身侍卫和范豹等捧着贡品的人,便也颇有一番使节团来朝的气象派头。   当韩星和范良极踏足岸上时,乐声收止,一片庄严肃穆的气氛。   韩星按照陈令方所教的礼仪,唱了一个喏嚷道:“高句丽右辅司朴文正奉高句丽正德王之旨向大明天子问好!”   他照足陈今方指导,摆出官场架势,龙行虎步,胡聂两人虽嫌他嫩得可以,但看到他的气度,却甚是顺眼,心想此子年纪轻轻,便成了高句丽的正二品高官,除了有家势外,当有几分本领,反对他重视起来。   官场就是这样,你越嚣张对方就越看得起你。 第740章   韩星按照陈令方所教的礼仪,唱了一个喏,嚷道:“高句丽右辅司朴文正奉高句丽正德王之旨向大明天子问好!”   他照足陈今方指导,摆出官场架势,龙行虎步,胡聂两人虽嫌他嫩得可以,但看到他的气度,却甚是顺眼,心想此子年纪轻轻,便成了高句丽的正二品高官,除了有家势外,当有几分本领,反对他重视起来。   胡惟庸和聂庆童连忙还礼。   互相客气时,韩星乘机打量这权倾天下的中书丞相。   只见此人身材瘦削,年纪五十上下,相貌堂堂,但脸色阴沉,细长的眼神充足,但眼珠溜转不定,可见天性奸诈险恶,满肚子坏水,使人想不明白为何朱元璋如此雄才大略的人,会倚之为左右手。   司礼监聂庆重讶异道:“英雄出少年,朴专使年纪轻轻却位高权重,已使人惊奇,华语又说得这么好!”   范良极截入道:“公公有所不知了,朴专使是我国有史以来最出色的神童,三岁便懂得写字计数、六岁舞剑、十二岁便……嘿!懂得……嘿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明啦。”   说完用下颌朝身后几女点了点。   胡惟庸呵呵笑了起来。   聂庆重当然笑不出来,暗忖这像头老猴的侍卫长真不识相,明知自己没有泡妞的本领,偏提起这方面的事。   就连韩星和陈令方都暗骂范良极,哪壶不开提哪壶,不过跟韩星的不太在意不同,陈令方却是真的有点担心范良极会因此得罪这爱记仇的聂公公。   胡惟庸目光落到韩星另一方的陈令方身上,微微一笑道:“陈公你好!上次一会,至今不觉三年了,欢迎你回来共事,同为天下众生尽一番力。”   陈令方忙说了番谢主隆恩,又感激胡丞相提携的话。   韩星和范良极交换了个眼色,同时想到明知这胡惟庸乃一代奸相,但这刻侃侃言来,倒充满了慈和关怀的神气,教人很难憎恨他。可见这就是他的魅力了,纵使笑里藏刀,亦易令人受落。   胡惟庸又同谢廷石道:“谢大人今次护送有功,本丞必会如实报上,让皇上知道大人的辛劳。”   谢廷石慌忙道谢,若非韩星和范良极知道两人间势如水火的关系,真会误以为谢廷石感激涕零。   韩星以看猴子戏的心态,倒也觉得这官场中的虚伪也颇为有趣,但范良极却不耐烦起来,道:“胡丞相,聂公公,今次我们带来的贡品,清单早递上贵朝,不若我们先行点收,作好移交的手续,本卫也可放下肩上重担。”   胡惟庸向聂庆童恭敬地道:“有劳聂公公了!”   聂庆童显对胡惟庸恭谨的姿态甚为受落,欣然和范良极点算去了。   胡惟庸稍为凑近韩星,眼光巡视了绾绾等两眼后,亲切地低声道:“专使大人不但眼光独到,还手段高明,待本丞找一晚在秦淮河的花艇上摆一席酒宴,请来天下第一名妓怜秀秀,包保大人乐得连贵国都乐而忘返了。”   韩星正中下怀,打了个眼色,表示欢迎之极,暗想这奸人怕亦是色鬼一名,幸好绾绾等有纱巾盖着绝世艳容,否则他向自己讨一个来玩玩,那就有麻烦了。   韩星担心的并不是自己的女人,他有的是借口推拒,韩星担心的胡惟庸会惹恼绾绾,到时可不知道绾绾会怎样报复胡惟庸,最后还是要韩星来善后。   胡惟庸忽地想起了什么似的,欣然道:“为了迎接专使大人,本丞特地找人教了我几句贵国语言,请指教。”   接着一口气说了七、八句高句丽话。   陈令方一听下魂飞魄散,这几句话全是颂词,赞美高句丽的文化风光,是要命是最后两句,是希望能有机会到高句丽一游,未知韩星会否尽地主之谊。   这是必须回应的话。   韩星有多少斤两,他最清楚,不心惊色变才怪。暗暗想到:“韩星虽可找借口以汉语回答,但关键是他根本不知道胡惟庸在问什么,这叫他怎样回答。”   韩星虽惊不乱,扮出震惊的表情,回头向两人夸张地道:“难怪直海大人回国后,对胡丞相赞不绝口,你们看吧!他不但治国了得,连语言方面亦是无可比拟的天才,说出来比我们更好,就像仙乐般悦耳动听。”   陈令方也是精明之人,一边附和,乘机猛点头,向韩星示意,着他表示赞同。   韩星立刻会意向胡惟庸笑道:“蒙丞相夸赞和厚爱,小官怎敢不从。”   表达了肯定之意,却又绝不会让对方知道他压根什么都听不懂。   陈令方听得心悦诚服,暗叹这人胡诌乱混的功夫,确是高人一等。   胡惟庸如此老谋深算,官场经验丰富的人,亦给他骗过,陪着笑了起来。   此时点算完毕,移交手续完成,范良极和聂庆童两人谈笑风生地走了回来,聂庆童明显没有了之前对范良极的不满,态度相当亲切。   韩星和陈令方对望一眼,都知道范良极定是向聂庆重施出了“先礼后交朋友”的无双秘技,会心微笑起来。陈令方亦放下一件心事。   胡惟庸道:“各位舟车劳顿,明朝又要进宫见皇上,现应好好休息。”   笑着向聂庆童点头示意。   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中书丞相,一举一动,都合乎礼节,风度从容,教人不能不为之倾折,可知成功绝非幸运。   聂庆童干咳一声,以他太监独有的尖窄嗓音道:“知道专使东来,本监特地预备好了座落莫愁湖旁,风景优美的外宾馆,又从宫内调了侍女三十人,内侍五十人打点起居,他们的头儿是我的得力手下右少监李直,专使有什么特别要求,吩咐他定可办得妥妥当当。”   胡惟庸插入道:“至于陈公和市政司大人,本丞自有安排。”   向韩星微笑道:“专使若不介意,便和本丞共乘一车,让我送专使一程。”   陈令方和谢廷石均感愕然,至此更无疑问,知道胡惟庸定有原因,才对韩星如此周到。   韩星呵呵一笑,向胡惟庸道:“小官正是求之不得。胡丞相请。”   胡惟庸皮笑肉不笑道:“专使大人请!”   蹄声的答,马车摇曳中,韩星透过车窗,出神地打量着这成了京师的闻名古都。   街道比一般城镇的宽了一半,所以当他们的队伍经过时,其它车马行人都可轻易避到一旁去。   虽是宅合连绵,朱楼夹道,但屋与屋间总植有树木,使人一点不感到挤塞杂乱的压迫感。   豪宅前的大门都摆投了镇门的石兽:天禄、麒麟、辟邪等传说中的神异猛兽,随处可见,形形式式,但都是肥壮健美、张口吐舌、挺身昂首,神态生动之极。   别具特色的是规模宏大的庙刹,走了不到半盏热茶功夫,韩星便看到两座,尤其远在清凉山上的古刹,依山而建,金顶与绿树在阳光下互相辉映,更使他不住地在心中赞道:“这城市规划得还真不错哩。”   胡惟庸以为他对庙宇很感兴趣,低吟道:“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   韩星虽不是很受他那一套,但出于应酬,还是点头道:“这确是个美丽的大都城。”   胡惟庸微笑介绍道:“只是应天府,便住了十六万户共一百多万人,这还不计来做生意的商人、探亲或游玩的旅客,应是全国人口密度最高的地方。”   顿了一顿道:“专使大人似乎对庙宇特别有兴趣,待本丞安排大人到最著名的几间参观吧!这里不但名胜众多,工艺亦是名闻天下,只是织锦坊便有三个,其它银、铁、弓、毡、毛等作坊更是数不胜数。又有两条习艺街,一个大市场和六畜场,再使大人当会感到有趣。”   韩星暗忖老子对那些地方有个毛的兴趣,有那个时间不如去泡虚夜月和庄青霜来得实际,又或者潜入后宫找找那寂寞难耐的陈贵妃。一想到美女,韩星便悠然神往起来。   胡惟庸见他脸上露出向往陶醉的神色,误会了他的意思,道:“专使大人放心,异口大人回国时,本丞可安排各行工匠随行回国,传授敝国顶尖工艺技术,与贵国工艺互相交流。”   韩星从白日梦里扎醒过来,虽对他说的一点兴趣都没有,但还是连声称谢。   胡惟庸忽地压低声音道:“直海大人当年曾向本丞说及贵国的雪岭天参,功能却除百病。延年益寿,起死回生。不知……嘿!不知大人今次带来的万年参,是否就是这种罕世难逢的灵参呢?唉!皇上和本丞足足苦候了七年。”   韩星心中暗笑,这老狐狸终于露出他的尾巴来,他对自己这么周到,谋的原来是万年参,旋又想到给他以天作胆心,谅也不敢问朱元璋讨参来吃,自然是与直海有着袖底交易,于是故作神秘凑到他耳旁道:“我本想待会无人时,才向胡丞相说出来的,临离高句丽时,直大人早有密嘱,为此我们另带来了两株这种灵参以孝敬丞相。此事乃最高机密,不单没有列入贡品清单内,连敝王上都不知道。嘿!这两株参乃我特选正货,比之献给贵皇上的只好不差。哼!除了你刚才说的功效外,最厉害的还是壮阳之效,我只不过吃了一根参须,现在等闲十多个美人儿,都不是本使的敌手,你明白啦!”   还用手肘轻撞了对方一下,以示亲热。   胡惟庸听得喜上眉梢,心动之极,暗忖这专使大人比直海更识时务,当年直海只是答应私下给他一株天参,还只能是次一等的货色,现在这专使一给就是最优质的两株灵参。   他却不知道韩星完全是随口说说而已,等他真找韩星要货的时候,韩星肯找两支花旗参给他都算好了,搞不好随便挖两条树根给他就算了。   蹄声忽起,由远而近。   胡惟庸皱起眉头,本是慈和的脸容沉了下来,两眼射出森寒杀机。   韩星看得大是凛然,看来这才是他冷酷沉狠的真脸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