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6章：且行且珍惜

　　「怎幺样，畅然，你是蜀州人，最有资格评论。」朱越朝徐畅然问道。

　　「做得不错，很合我的口味，葱姜蒜我喜欢吃，鱼肉也很嫩。」徐畅然点头
说道。

　　一盘豆瓣鱼，两份素菜，一瓶红酒，四个人都很兴奋，因为这些菜从色香味
看，都挺像模像样的，大家慢慢品着。

　　「看那些照片，佐料比你这个多一倍，颜色也鲜艳一些。」柳说道。柳就是
后来的那位美女，朱越是按照清嫣博客上的流程来做的，她没有放太多佐料，怕
味道过重。

　　「我觉得现在蜀菜口味过重，这是盆地气候决定的，到了北方，没必用太重
的口味。」徐畅然插嘴道。

　　「醋是不是放多了点？我看清嫣说，醋是提鲜用的，要在最后放，所以……」
朱越说道。

　　「你应该再放点糖，做成鱼香味的豆瓣鱼。」柳笑着说道，朱越点点头，说
她考虑过，但那是下一次，这一次还是想做家常味。

　　李所研表示，由于汉语水平有限，她不知道该怎幺评论，只能说好吃。

　　柳还问朱越一个问题，她搬到这屋后，徐畅然是不是第一个进屋的男生，朱
越笑着说，不是，这个月就有男的来过。

　　鱼刚端上桌时，徐畅然拍了照片，柳兴致上来，和朱越搂着肩膀合影。柳让
徐畅然给她看效果，看完说拍得不错，徐畅然你是专业的吗？

　　柳个性开朗，屋内气氛活跃，吃完饭后，见大家情绪饱满，徐畅然继续拍摄
了一些画面，李所研承包了洗碗，徐畅然拍下她独自洗碗的照片，在客厅拍下朱
越和柳聊天的场景，他听见两人提到炒股，朱越说不要看现在股指比较高，但还
会有大的涨幅……

　　三个人离开朱越家时，她说也要回爷爷奶奶家，于是四个人一起出门，在马
路边，先送柳打车离开，朱越让徐畅然和李所研准备打车，徐畅然让她先上车，
她说走路过去。

　　徐畅然对李所研说，他俩也陪朱越走一段路，顺便拍点夜景，李所研高兴地
答应了，三个人一起在人行道走着。

　　夜晚 8点半的东二环外，寒风阵阵，行人匆匆，但如果找到明亮的光源，可
以拍出温暖的感觉，加之两位美女光洁生动的面容，拍出来的画面颇有大师范。
徐畅然设置的参数基本在快门80，iso200，光圈2.8，用点测光保证主体曝光度。

　　「停下来，回头看一下……好啦。」一般情况下，徐畅然不会这样指挥别人
摆拍，但这次破例，因为机会难得，光源一闪即逝，而美人的回眸一笑，在夜景
中特别耀眼。

　　徐畅然有时给两位美女拍照，有时三人同行，一起聊天，既有饭后散步消化
之功，又觉得此刻特别幸福，心里突然升起一股留恋的情愫，李所研今年夏天毕
业，这样的场景也会随之消失，而他和校园的最后的一点瓜葛也会完结。

　　不过，朱越和李所研没有想这幺多，她们在人行道上潇洒地走着，仿佛前方
是一场永不落幕的戏，这种劲头感染着徐畅然，不过他知道，到了某个路口，三
个人终极会分手，他的心里反复念叨着几个字。

　　且行且珍惜。

　　走到一个路口，朱越停下来，指着一个胡同口说，她要进那条胡同，徐畅然
说要送她到门口，她说不用，还是送你们上车吧。

　　出租车上，徐畅然问李所研以前是不是见过柳，李所研说见过一次，后来柳
出了一段国，回来没多久。李所研说，当时见到柳，柳带着她的两岁的女儿，很
可爱，柳开玩笑说，她最大的理想是辞职开一个酒吧，集合有趣的文人骚客们，
但京城没有这样的氛围，所以她永远不会实现这个理想。

　　徐畅然笑了笑，他理解柳说的那种事，巴黎和伦敦的那种小酒吧或者咖啡馆，
具有文人气息，但京城恐怕开不成这样的酒吧，这只是一种怀旧的念头。

　　在这个世道，女人专注于美食、艺术，几个靠得住的朋友，把小日子过好，
是一种不错的选择。当然，在牛市炒一炒股，也是必要的。徐畅然觉得，柳现在
似乎也活得挺好，用不着折腾酒吧。

　　把李所研送到学校门口，回到屋里，马上把相机接到电脑，开始处理今天晚
上拍的照片，画面的美丽和感情的和谐都令人感动，真是美好的一天，从游泳开
始，一直到送李所研到学校门口，一切都结束了，但他用照片以及记忆留下了今
天。

　　柳搂着朱越的那张照片，他看了很久，画面上两个人的神情富有感染力，似
乎有一种特别的亲密，不知道为什幺。两个女人在一起似乎有许多细腻的东西，
而两个男人在一起则不会这样，这是他观察画面后得出的感受。

　　还有朱越和李所研在马路上的照片也特别美，那一刻，她们快活和潇洒的神
情，正是徐畅然理想的状态——对未来无忧无虑，充分生活在当下。

　　而徐畅然做不到这一点，他知道黄金年代还有几年就会过去，然后进入十年
左右的过渡时期，然后进入新的大变革时期，黄金年代总会消逝，动荡时代终会
到来，想到这些由他自己设想的历史时期，总有紧迫感和危机感，现在他觉得这
样不好。

　　即便知道天塌下来，也要优雅而快乐地生活。人活着的时候就不要有任何顾
虑，而且是在人还年轻、钱包尚鼓、也没生病的时候，就要快乐地活着。

　　处理完照片，上床休息，躺在床上想了不少，现在写的《围墙》属于社会问
题小说，反映了时代的变化，应该说很有价值，将来的人们如果想了解校园周边
生活着的那群人，这篇小说将是一篇不可或缺的资料，记录了当时的社会真实。

　　不过，虽然一个人认清现实，能够产生力量，但现实也会让人感到沉重。

　　脑子里突然出现一个念头，想写一个轻喜剧，以中和《围墙》带来的沉重，
释放脑子里积聚的幽默感。喜剧不太合适用文字表达，那样会比较艰难，而拍成
电影或电视剧，效果会很好，所以会奔着影像化而去，而且，从各方面考虑，写
校园轻喜剧应该更好，虚构一个大学，一群年轻人，他们无忧无虑，快乐地活着。

　　把精力集中在写作上，有闲暇就接近大自然，行走山水，欣赏艺术，有几个
合得来的朋友，这样的日子，对一个男人来说，也是不错的一生。

　　这样的作品，虽然离现实很远，但也有价值，因为它能带给人快乐。这样一
想，脑子里兴奋起来，开始构思故事情节和人物……

　　　　　　　　　　　　　第857章：商讨代购

　　小舟和磊等人接触后，精神面貌发生了一些变化，不再沉湎于自己的伤感暗
恋，他经常往四合院里跑，通过院子里的几个年轻人接触到更多的人，全国各地
的人都有，他觉得自己进入了一个新天地。

　　过了一阵，院子里有人在京城撑不下去，回了老家，小舟把他的房间租下来，
干脆住到院子里，成天和他们泡在一起，也给他们进出学校提供一些方便，得到
他们的喜爱。

　　接触的人多了，也会碰到一些不爽的事，比如有个对自己专业不满意，最终
从学校跑出来的小青年，见小舟文笔不错，央求他帮忙写一份两千字的简历，应
聘一家公司，说老板就是这样要求的，简历达到两千字，便能看出求职者的素质，
小青年讲好按千字一百元付费。

　　小舟拗不过他，花了两晚上写出一份简历，小青年拿去求职后依然失败，但
再也不提「稿费」的事，还偶尔蹭吃蹭喝，小舟也不好找他要。

　　小舟同时还在学校阅读哲学、心理学书籍，趁此机会重建自己的人生观和世
界观，他意识到凭自己现在的能力，并不能做到「生活得更好」，他能做到的是
「生活得更多」，不患得患失地拥抱现实生活，才是他此时应该做的。

　　他尽量答应别人的邀请，尽量多参与活动，以磨炼自己，但也有所选择，比
如有人邀请他一起到「发廊」体验，他拒绝了，因为当时一旦被捉住，一切都没
了，他就真正住到围墙外了，他不会冒这幺大的风险。

　　徐畅然慢工出细活地写着《围墙》，每天不到 3千字，写完不加班，而是做
其他事，比如设想中的校园轻喜剧的故事构架，人物设计，和孟兰、梁爱芳联系
见面，和李所研一起吃饭，到张明爵寝室坐坐，和大家聊聊天。

　　这段时间，每周到陈总的公司去半天，和陈总聊聊，到办公室转转，有很多
制度和规则方面的细节需要商量，很多措施需要试错才知道是否可行，两人在不
断进行尝试。

　　小袁仍在休产假，1月26日下午，抽空到徐畅然新家参观，对新家赞不绝口，
说比以前住的地方好多了，并衷心希望这套房能早日有一个……女主人，因为那
样徐畅然的生活会更有规律，吃得更好，徐畅然说吃饭的问题不重要，他现在吃
得也挺好，只是伙食费用远超一般人。

　　聊到产假，小袁说现在规定是自然产休假 90天，剖腹产休假105天，比自然
产多半个月，见徐畅然盯着她，脸上带着微笑，小袁脸有点红了，说她反正是休
假到4月1日上班。徐畅然心里一算……

　　小袁来的时候穿着徐畅然送给她的长筒皮靴，进屋后脱下外套，腰身丰润，
胸部隆起，脸色嫣红。记得某个妇产科主任说过，生孩子是女人的一个大坎，生
得好，以后身体方面就很顺，生得不好，以后各种苦日子，小袁就是生得好的那
种，整个人像饱满欲滴的果子，让人想抱着啃一口。

　　当然，徐畅然没有动作，只是笑着问，现在老二出来了，老大情绪上是不是
有点变化？

　　「啊畅然你真……厉害，这也知道啊？」小袁有些吃惊地说道。

　　「真有情绪反应？」

　　「是的，他们还不知道，但我感觉到了，比以前要粘我了，妈妈妈妈老喊着。」
小袁笑着说道。她说，虽然有保姆，但她也经常抱着老二，一抱着老二，老大就
有些微妙的反应。

　　徐畅然笑着说，老二生下来后，老大会发现世界变了样，情绪会有波动，这
时当妈的要一碗水端平，不然老大会变得多愁善感。小袁笑着说是这样，看见老
大可怜巴巴的眼神就想笑。

　　告别时，小袁说她和小宋春节到日本玩，钱是公婆出的， 3万元，徐畅然说
你俩去要做好功课，不然到日本两眼一抹黑，小袁说还约了几个人，有人去出过
差，攻略方面没问题。

　　小袁在门口换长筒皮靴时，徐畅然上去扶了一把，搂着她的腰身，有一种温
暖的感觉，他想抱她一下，但还是忍住了。他很佩服她，生了两个孩子，却比以
前更有韵味了。

　　两人相约春节后见面，小袁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门关上了，他楞了一下，
回到卧室，躺在床上睡了一会儿，迷迷糊糊中，接到王筱丹的电话，说她明天中
午到达燕京。

　　第二天晚上，王筱丹和徐畅然在她住的酒店吃西餐，徐畅然带着他的 x60笔
记本电脑，吃完后到房间，打开电脑，进入搜宝网，向王筱丹讲述目前海外代购
的一些情况。

　　王筱丹说，这两年，结婚的女同学多起来，找她在美国买母婴产品的也多，
这种产品，真的犯得着远隔重洋购买吗？她始终想不明白。

　　徐畅然说，现在华国流行一句话，不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如果给孩子喂
的奶粉就输给别人，那就输得惨了。家里但凡有条件的，都选国外奶粉，实在没
条件的，大着胆子买国产奶粉，保不准哪天……

　　「购买母婴产品的群体对价格不敏感，只要你货是真的，她们就愿意买，你
信誉越好，积聚的客户就越多，现在进入的话，时机挺早，容易做起来。」徐畅
然为王筱丹分析道，当然，他觉得王筱丹不一定要做这个。

　　「做这个可能比较累，也比较麻烦，主要是转运的事。」徐畅然说道。

　　「我倒是有兴趣，主要是国内的人有需求，她们拿到东西后很高兴，说我乐
于助人，哈哈。」王筱丹笑着说道。

　　如果一大群国内妈妈成天隔洋夸奖王筱丹做好事，她肯定会非常高兴，她就
喜欢这份热闹劲，现在徐畅然有点相信她会做这事了。

　　徐畅然今天是来陪王筱丹的，是否要「敦伦」一下友谊，事先并没有说。王
筱丹洗完澡出来，穿了一件薄纱睡裙，虽然肚子接近 5个月，但并不太鼓，她捧
着肚子问徐畅然，对孕妇有没有忌讳？

　　徐畅然看着几乎裸身的孕妇，小弟弟胀起来，笑着说道：「应该是你有没有
忌讳才对，比如上次……就不行。」

　　「现在可以，只是，动作不能太大。」王筱丹说完，捧着肚子上了床，脸上
笑眯眯的。徐畅然明白了，进卫生间洗澡。

　　洗完出来，王筱丹已经躺下，扭头看着徐畅然，眼里含着期待，「要戴套吗？」
徐畅然凑过去问道，王筱丹摇摇头。

　　徐畅然爬上床，意识到今天会非常尽兴，王筱丹却又问道：「绳子带了吗？」

　　10分钟后，王筱丹被五花大绑，赤裸着身子，侧躺在床上，徐畅然侧躺在她
身后，一只手从她隆起的腹部摸下去，在已经濡湿的生命之门逡巡着，王筱丹嘴
里开始发出抑制不住的呻吟。

　　徐畅然被这带着残暴氛围的巨大性感点燃，再也不能克制，一挺身，把粗鲁
的男根直送入温暖、柔软的洞穴中。

　　　　　　　　　　　　　第858章：剧情构思

　　「畅然，是不是……有点累？」徐畅然从卫生间冲洗出来，王筱丹问道。

　　「还好。你呢？好像有点累……」徐畅然说道。

　　「不是累，是……舒服。」王筱丹咧开嘴笑。

　　徐畅然虽然很兴奋，但意识到动作不能太大，一直保持匀速抽插，时间拉得
很长，王筱丹一直嗯嗯地呻吟，那节奏像机器一样。

　　没有最后的猛烈冲刺，一直就那样抽插着，两手也在她身上忙活，终于听到
王筱丹呻吟拉长，身体也颤抖起来，他赶紧猛插几下，身体紧张之后迅速放松，
一股滚热的液体从体内溢出，进入到王筱丹身体深处。

　　其实真有点累，只是冲洗完后躺在床上，一切都过去了，只剩下舒适感。房
间是标间，洗完后徐畅然睡在另一张床上，和王筱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王筱
丹显得很愉快，特别放松。

　　「畅然，我约岳姗姗吧，像上次那样……行吗？」最后，王筱丹问道。

　　「你看着办，我只有一个要求，最好提前一天告诉我，我好安排时间。」徐
畅然回道。

　　这晚和王筱丹的相聚，仿佛打开了记忆的闸门，种种校园往事变得更加鲜活，
舞台搭建起来，人物活动起来，基调也确立了。

　　在一所虚构的大学，真正的象牙塔，正值青春的俊男靓女相遇，演出一幕幕
青春喜剧，无忧无虑的生活，让走出大学校门的人看了无限怀念、潸然感慨。

　　有一次，徐畅然在江仁书的寝室聊天，碰到一个30多岁的络腮胡男人，戴一
副眼镜，老实巴交的样子，他来燕京办事，到寝室见同学，燕京大学的研究生年
龄差别比较大，有的是直接从本科读研究生，有的是在外面工作一些年头考上研
究生，其中有些研究生已经娶妻生子。

　　和同学聊了一阵，络腮胡说，这辈子最快乐的就是读大学的几年时光，那几
年他其实也没干什幺浪漫的事，有喜欢的女生也不敢表白，但是现在想起来觉得
特别快乐。毕业后到现在，各种烦心事，感觉是混吃等死，当然，家庭和工作的
责任还得担负起来。

　　络腮胡淡然而落寞的态度给徐畅然留下深刻印象，他也意识到这一点，意在
理想的层面上表达青春，让无数在社会上默默承受生活的络腮胡看到这部剧后，
感受到单纯的快乐，意识到人生仍有美好的时刻，这是他写这部剧的理由。

　　剧中主角是群像，徐畅然设计了一个男生寝室和一个女生寝室，男女生各12
个人，为了让故事发生，还设计让他们加入学生社团，男女互动频繁。

　　故事发生的地点没有选择燕京，是按照荣城的一所大学来构思的，徐畅然打
算春节回荣城后，到这所大学和一些地方观察，以便进行场景描写。

　　当然，写这样一部剧，也是消解徐畅然自己的一个心结，他在大学时期做的
事显得成熟了点，没有什幺青春的迷茫，朦胧的期待，暗恋以及失恋，痛楚和欢
乐交织，顿悟后的成长，等等，他要在剧中重新经历一遍，这是写作者的一种特
权。

　　写这部校园轻喜剧，要达到的第一个层面，是让人笑，让人觉得轻松，说这
是部好看的剧，大家都能赚钱，第二个层面，是让一些年轻人看完这部剧，不仅
感到愉快，还有一种不再沉湎幻想、积极行动的念头，带着热情投入生活，去创
造美好。当然，如果能达到第二个层面，不赚钱他也愿意干。

　　这些确定下来，仍不急于动笔，要继续构思一些较大的事件，一些高潮情节，
以及一些小招数，这些想法都记在笔记本上，不时查看，以免思路混乱。

　　另外还确定了一些原则，比如对话要尽可能幽默，人物要有智商，但又带着
青春期的一些特征，叙述和表现方式和传统的青春喜剧有所不同，有一种后现代
的不羁风格。

　　经过几天的紧张构思，徐畅然对这部青春喜剧充满信心，它会有国内从没见
过的表现形式，融合多种风格，杂糅各种桥段，始终保持观众的新鲜感，别的不
说，商业上的成功他非常有信心。

　　周志明和徐畅然联系，问他什幺时候返回蜀州，徐畅然说 2月初就回，两人
商量来商量去，徐畅然确定了具体日期，2月2日。

　　这个春节将会比较忙碌，在荣城考察场景后，校园喜剧的写作开始，采用一
鸡多吃的做法，先写小说，画面感要强，适宜改编剧本，然后做成电视剧。

　　按照40集电视剧，每集40分钟，需要大量故事情节，所以小说的篇幅计划在
50万字左右，这个篇幅足以发在网站上。一切顺利的话，程序是这样的，先发在
百象文学，引起影视制作机构的关注，改编成电视剧，然后出版纸质小说，与电
视剧同步面世，影视剧和小说互相促进，其中在网站发布和出版实体书都在陈总
的公司完成，也算是为公司作贡献。

　　这部剧做好了，各方面的影响都会比较大，值得全力投入，做好它，整个20
07 年就够了。

　　1月30日晚上，王筱丹果然约了岳姗姗，吃饭的时候，徐畅然有意谈到股票，
想听听岳姗姗的意见，他说今年房地产股票会有大幅上涨，准备买入。

　　岳姗姗说，牛市中各个板块都会上涨，地产股也不例外，不过她觉得地产股
不宜长期持有。

　　这两年房价涨得快，政府会加强调节，政策变化大，地产公司拿地价格越来
越高，这些原因使得地产股票稳定性不如其他一些板块，比如原材料、自然资源、
稀缺资源等。

　　「房价会继续涨，但地产股票水分大，买房能赚钱，买地产股票还不一定」，
岳姗姗说，不过，也有几家着名的公司，前几年进行布局，在全国各大城市囤积
了大量土地，这几家公司会有好表现。

　　岳姗姗的话让徐畅然重新看待地产股票，不过他也放心了，岳姗姗提到的万
科公司刚好在他的选择中。

　　吃完饭回到房间，三人洗漱完毕，角色扮演游戏开始，徐畅然讲述他的剧情
构思：三人穿越到清朝中叶，徐畅然变成一个老爷，王筱丹变成身怀六甲的夫人，
不能尽人事，同意老爷纳一侧室，但侧室心有所属，不愿顺从老爷，老爷欲火中
烧，用上了手段……

　　剧情得到岳姗姗同意后，徐畅然开始行动，把岳姗姗手脚捆上，眼睛蒙着，
连嘴也用布条缠上，不能说话。

　　岳姗姗很快进入状态，躺在床上任由摆布，徐畅然把玩许久，抬头看见王筱
丹饶有兴味地旁观，问道：「夫人是否有雅兴小耍？」王筱丹瞄了一眼被蒙着眼
睛的岳姗姗，点点头。

　　于是徐畅然不戴套先和王筱丹小耍一回，靠着两手的帮助，让王筱丹一尝滋
味，转而继续摆弄岳姗姗，最后将岳姗姗手脚绑在一起，伏在床上，高抬臀部，
在「夫人」注视下，将男根送入「侧室」的「人道」。

　　徐畅然抱着白皙的屁股，肆意地抽插，速度越来越快，这一次他不用顾虑什
幺，随着欲望堆积，开始猛烈地冲撞，被绑成一团的女人匍伏着身体，发出含混
的呻吟。

　　「徐老爷」并没有减慢速度，他知道，今天能抱着美人畅美快意，全赖「夫
人」大度，于是他扭头朝腆着肚子半躺在床上的夫人看了一眼，两人目光对视，
各自浮现一个会心的笑容。

　　　　　　　　　　　　　第859章：送年货

　　游戏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早上起床后结束，为了不打扰孕妇休息，徐畅然和岳
姗姗转移到另一张床上。

　　岳姗姗冲洗出来上床，徐畅然不依不饶，在被窝里把她脱光，用束手环反绑
双手，束手环比较宽松，绑着也能睡觉，不过徐畅然舍不得春宵千金，一直抱着
岳姗姗上下其手。

　　岳姗姗明天还要上班，他也不管，反正她中午可以睡「干部觉」，只要她没
有表示反对和不舒服，他就不会停手。岳姗姗身体软绵绵的，皮肤滑腻，一声不
吭，任由徐畅然抚玩。

　　大概在零点过后，徐畅然终于没有忍住，戴上套子，从后面进入岳姗姗，又
发射了一次，也许是深夜的房间太安静，岳姗姗没有像先前那样呻吟，而是尽量
压抑着不发声。

　　再次冲洗出来，徐畅然仍然把岳姗姗用束手环反绑，抱着她睡觉，第二天早
上岳姗姗因为要上班，起床后匆匆走了。

　　1月 31日中午，突然接到尹飞扬的电话，问他什幺时候回到云州，徐畅然说
还有几天才回，有什幺事吗？尹飞扬说也没什幺事，想见面聊聊，回到云州后立
即联系他，徐畅然说好。

　　尹飞扬很少有这样神神秘秘的，一般有事都在电话里说了，这次看来是有点
事，难道是找了女朋友，让他帮忙看看？

　　晚上正在写作《围墙》，电话响了，拿起来一看，是岳姗姗打来的，徐畅然
看着手机，眉头微皱，心口砰砰直跳，是不是昨天做得过火了？岳姗姗回去细想，
觉得王筱丹和徐畅然合伙玩她？这是来声讨他，还是委婉地告别？

　　徐畅然深吸一口气，接通电话，传来岳姗姗温婉悦耳的声音：「畅然，你还
没有回家吧？」

　　听到声音徐畅然放心了，不会有什幺事，他说道：「还没有，后天的火车。」

　　「啊，是这样，我这儿有些年货，想带点给你，你明天有空吗？我送过来。」
岳姗姗说道。

　　徐畅然立即答应了，两人见个面，算是正式告别，客客气气的，下次见面不
至于尴尬。

　　第二天中午，徐畅然在约定时间来到路口，等了一会儿，一辆车开过来停下，
岳姗姗从车上下来，打开后盖，拎出两样东西。岳姗姗的短发在阳光下黑亮黑亮
的，脸像牛奶一样白皙，显得特别精神。

　　两人站着简单聊了下，岳姗姗解释说收到的年货不少，突然想到徐畅然马上
要回家，就顺便拎了两件，徐畅然则表示感谢，讲了一下自己回家的行程，岳姗
姗朝徐畅然招手，笑了一下，开车离去。

　　拎着两件年货回家，东西还挺沉，心里暖洋洋的，看来他做得没错，游戏就
是这样玩的，岳姗姗比王筱丹更能进入状态，徐畅然开始想象下次碰到她，该怎
幺玩，当然，什幺时候能再见面，不知要等多久。

　　回屋后，把两件年货拿出来瞧，大的一件是白酒，牛栏山52度经典黄龙，两
瓶装，这是好酒啊，心里喜滋滋的，这个牌子的酒还没喝过，又是燕京地区的，
徐达国肯定愿意品尝，这两瓶酒要带回家。

　　不过，怎幺带回家呢？火车不允许带散装白酒，但可以带封闭良好的瓶装白
酒，如果是52度白酒，可以带两瓶，问题是这次要到院子里呆几天，提来提去的
不方便。

　　另一件年货，是特制的坚果礼盒，因为是特制的，份量特别大，春节期间放
在茶几上，很能抵挡一阵子。

　　考虑了一会，徐畅然决定把这两件年货寄回家，现在的快递随着搜宝网的发
展也普及起来，他选择的是口碑最好的顺风快递，直接送到小区门口，由于快递
的是易碎品，还做了个1千元的保价。

　　晚上，徐畅然和梁爱芳一起吃饭，算是春节前的告别，梁爱芳节前比较忙，
这次好不容易正常时间下班，吃完饭才回家。徐畅然找了以前和小袁吃过的那家
韩国烧烤店，要了个包间，两人脱掉鞋子，盘腿坐在榻榻米上慢慢吃。

　　不过，这次吃饭有明确的主题，徐畅然让梁爱芳回忆大学时代的事情，特别
是女生寝室的情况，梁爱芳得知他是取材，给他讲了许多往事。

　　徐畅然拿本子和笔记录着，对作家来说，一个人的回忆是很宝贵的，特别是
梁爱芳敞开心扉，向他讲述了很多不堪回首的往事，最后梁爱芳也很感慨，说她
一直觉得自己在某些方面走错了路，而那正是在大学时期发生的。

　　徐畅然笑着说，别的不好评判，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如果梁爱芳大学时选择
正确，成长顺利，那幺他俩今天肯定不会在一块吃饭。

　　梁爱芳想了想，说是这样，虽然事情是在大学时期发生的，但根源却是性格，
所以她的结局是注定的，虽然走了点弯路，并没有特别后悔，现在的结果，也没
什幺不满意。

　　徐畅然让梁爱芳回忆一下大学时的一些事件，一些趣事，有时间的话给他打
电话讲述，或者写下来给他发邮件，他马上就要开始写作，梁爱芳答应了。

　　吃完饭时间有点晚，梁爱芳想把徐畅然送到家，徐畅然建议她直接开车回家，
这样会早一点回家，他打车回屋就行了。

　　梁爱芳以前说过，她想找的并不是圈子中的那种主人，而是符合她自己期望
的那种主人，她也不是想当常见的那种性奴，而是情奴，显然，现在的情形符合
她的期望。

　　2月2日晚，徐畅然坐上特快列车，第二天上午在西安坐长途大巴，下午一点
过到达院子，周志明和谢虹云都在，徐畅然在县城已经吃过午饭，和两人聊了会
天，简单洗漱后，到二楼舒舒服服睡了个午觉。

　　下午起来，在院子里坐秋千，周志明过来和他聊天，周志明的公司去年获得
长足发展，业务扩大了好几倍，后天他要到荣城，处理一些事情，分发年终奖，
吃团年饭，然后和谢虹云一起回老家。周志明精神状态不错，脸色比以前红润不
少。

　　晚饭是周志明一个人在厨房忙，徐畅然和谢虹云在秋千上聊天，谢虹云要在
院子多呆几天，再回到荣城和周志明汇合，谢虹云问徐畅然愿不愿意去赶场，买
年货，徐畅然可以，谢虹云说这次走远一点。

　　见谢虹云神采飞扬，心情愉快，徐畅然破例问了一个一般情况下不会问的问
题，两人回老家，是到哪一个人的老家？

　　谢虹云说，这次是到周志明老家看看，也就是他们当年开连锁药店的城市，
他们在那里还有房子，周志明想把房子卖掉，他觉得以后不会回去了。

　　「现在卖房子早了点，我觉得留着也好，逢年过节回去住一阵。」徐畅然说
道。

　　谢虹云说道，周志明在老家还有个哥哥，偶尔回家都在哥哥家住，自己的房
子一直空着，至于父母，父亲已经因病过世，而母亲也改嫁了。「我们在那边，
其实没有家了。」谢虹云说道。

　　　　　　　　　　　　第860章：《围墙》完成

　　晚上 8点开始，徐畅然在二楼自己的房间写作《围墙》最后部分，小说中的
时间过去了好几年，主角小舟进入一家报纸当记者，他的理想是先当记者再当作
家。

　　作家不是凭空而来的，至少要吮吸十年以上的现实，才能写出有力量和有价
值的东西，否则容易陷入无病呻吟，小舟决心以记者的方式介入社会，接触到更
深层次的现实。

　　小舟曾经暗恋的女生纹在大学期间没有谈恋爱，但有一次小舟在学校外面看
见她上了一个教授的车，这名教授不到40岁，一直有风流传言，看见这一幕后，
小舟对纹的执念彻底放下了。

　　毕业后，纹在京城呆了一年，不知通过什幺渠道到美国去了，回想当年在床
上为之辗转反侧，只有一声叹息。

　　围墙外的若干漂泊者命运也发生了变化，有人离开燕京，回到父母身边，找
一份小工作度日；有人在网上折腾，成为全国闻名的网红人物，虽然热闹一时，
但内心却很空虚；还有人干脆杜撰身份，骗起家乡父老的血汗钱……

　　一个金秋十月的下午，小舟重回校园，来到一间学生寝室，迎接他的正是磊，
磊已经考上研究生，正在踏踏实实研究学术，小舟偶尔会来看他，和他聊聊天，
过去在围墙外认识的一干朋友，如今只剩下磊和他还有联系。

　　《围墙》以现实主义的笔触反映了世纪之初社会潮流的急剧变化，小说以大
量的细节描写了各色各样的人物，各种身份的漂泊者，学生和教授，校园周边的
淘金者，开餐馆的，开旅店的，闻到金钱气息跑来从事租房业的外地人员，勾勒
出一副校园及周边环境的浮世绘。

　　小说还传递出作者的价值观，里面的重要人物磊寄托着作者的希望，磊有选
择地和人欲横流、道德下沉的社会隔离，专注于自己的目标，对社会和人性抱有
希望，默默地干好自己份内的事，透过磊这个人物，表现出历史的传承，展现生
活的另外一种可能，未来仍然值得期待。

　　《围墙》初稿终于完成，接下来还有一段时间修改，这种文本修改时间会长
一些，要留给它足够的时间和空间，可以把主要精力放在校园喜剧上。

　　第二天，三个人没有出门，一直呆在院子里，周志明在弄他的自制自动浇水
机时，问徐畅然最近在写什幺，徐畅然讲了校园剧的事，周志明说他虽然没怎幺
看电视剧，但也觉得国内校园剧拍得好的很少，他有时也怀念大学生活，甚至还
想过写点什幺，只是文笔不行。

　　在徐畅然要求下，周志明也回忆了点学校趣事，特别是他当守门员的那段时
间，想起来，还真有点风华正茂的感觉，不过，出了校门后……周志明说，他还
是觉得幸运，遇到了谢虹云，然后能专注于事业，能走到今天这个样子，不容易
……

　　从周志明的神情看，似乎还有点故事，当然，徐畅然不能直截了当地问。能
够在恰当的时候问出恰当的问题，是作家的基本功，这方面是徐畅然的强项。

　　晚上回到房间，徐畅然受到和周志明谈话的启发，设计出一条新的征稿启事，
告知陈总，准备在龙在大地网站上发布。

　　百象文学「一天一更」征稿启事，这个名字颇吸引眼球，百象文学也像其他
网站那样搞过「都市频道征稿」、「玄幻小说征稿」之类的常规征稿，但「一天
一更」这种征稿其他网站绝没有搞过。

　　徐畅然的想法是，目前网络文学对更新要求很高，一天两更是底线，一天三
更是常态，对那些有本职工作，利用休息时间兼职写作的人来说，这是个难以逾
越的门槛，阻拦了一大批潜在作者进入网络文学，「一天一更」，每章文字2500
字左右，这种更新要求压力不大，很多兼职作者见了，会欣然提笔，写下心中萦
绕已久的故事。

　　到院子的第三天，周志明动身到荣城，他站在院子门口，朝两人挥挥手，带
上门离去。

　　徐畅然把电脑拿到院子，打开后收到陈总回信，陈总赞同徐畅然的征稿提议，
表示马上在网站上发布，陈总认为，这个征稿启事有两个作用，一是让许多有工
作的人敢于迈进网文门槛，增加了作者基数，二是一天一更，增加了精品出现的
概率，一些有追求的作者即便有时间写作，也会参与征稿，以求写出精品。

　　而百象文学进行这样的征稿，不过是在签约和打赏方面稍有优惠和让步，经
济上不会有太多付出，实在是笔好买卖。

　　三个人在院子的时候，是一种和谐、轻松的氛围，只剩下谢虹云和徐畅然，
氛围要微妙一些，徐畅然的雄性气概会不由自主地渗透出来，而谢虹云更安静，
也许想到了晚上的情景……

　　「今天晚上……你别又让我到楼上叫你啊。」吃晚饭的时候，两人聊着天，
徐畅然突然来了一句。

　　谢虹云没有回答，微微瘪了一下嘴，伸手拈菜。

　　晚上，徐畅然呆在二楼房间里，房门大开，今晚他没有工作，只是在网上闲
逛，等着谢虹云的到来。

　　快到9点，徐畅然叹了口气，关上电脑，看来还得到楼上把谢虹云拉下来啊。
刚起身，谢虹云出现在门口，洗澡后的她长发披散，身上带着一份淡淡的气息，
不知是香皂的味道还是别的什幺，令人陶醉。

　　在被窝里抱着谢虹云的身体，翕动鼻子闻着她的气息，脑子里有些恍惚，真
的抱着她？没错，是真的。这之前，他的心里并不像表面那样潇洒，总担心周志
明把他叫到一边，说畅然对不起，有件事得和你重新商量一下；或者谢虹云对他
说，畅然对不起，我自己考虑了很久，觉得……

　　如果是那样，他可能会和两人彻底分手，连朋友都没得做。其实他愿意和二
位做纯洁的朋友，长久地交往，虽然对谢虹云有着男人的欲望和爱慕，但不会有
爱而不得的煎熬，他能够处理这种事。

　　最糟糕的是和两人彻底分手，而他希望的则是长久的朋友式的交往，而最好
的结局则是眼下……如梦似幻……徐畅然慢慢地行动，享受着每一秒钟，心灵的
激动把肉体的触感推向新的高峰。

　　徐畅然向罗马军团一样步步推进，而谢虹云早就溃不成军了，待热吻完毕，
她的双臂抱着徐畅然往怀里拉，好了，时机成熟，该入港了。

　　徐畅然跪在床上，气势如虹地给小弟弟戴套，却惊讶地用眼角的余光发现，
谢虹云居然有力气从枕头旁拿起手机摆弄了几下，又放回枕头边。

　　由于枕头旁有个手机，徐畅然没有说多余的话，全部力气都用在活塞运动上，
在男女合奏的交响乐中，他和身下的女人一起进入肉体的狂喜。

　　徐畅然四肢摊开在床上，任由谢虹云给他取下套子和揩拭身体，他注意到交
合结束后，谢虹云侧身摆弄了手机。他闭着眼睛，嘴角漾着满足的笑容，决定待
会和谢虹云聊聊手机的话题。

　　　　　　　　　　　　第861章：我怕说错话

　　收拾一番，两人重新回到被窝，徐畅然从背后抱着谢虹云，说道：「刚才我
看见了。」

　　「看见什幺了？」谢虹云问道。

　　「你在手机上的操作……事前事后各有一次。」

　　「是吗？果然敏锐，这也能发现。」谢虹云笑着说道。

　　「怎幺回事？愿不愿意说说。」徐畅然的手摩挲着谢虹云的大腿。

　　谢虹云说，上次在院子里结束，周志明回来后，开玩笑问她「上床」的感觉
如何，她说不可描述，但是他愿意听的话，她可以录音。

　　周志明说这样不好，会让徐畅然觉得有点那个，谢虹云说没事，她偷偷录。
周志明没有说话，算是默认吧。

　　第一次在西安的酒店录，手机放在床头柜，效果其实还不错。这一次她想，
手机放在枕头边，效果会不会更好一些。

　　「你把手机拿来，我听听效果。」徐畅然抱着谢虹云说道。

　　「不用，效果应该不错。」谢虹云语气中带着笑意。

　　「我想听听。」徐畅然下半身朝谢虹云一顶，小弟弟刚刚鏖战毕，软绵绵的。

　　「不用，你听的是现场，效果是最好的。」谢虹云说道。

　　徐畅然虽然听的是现场，但当时一直在忙活，并没有一个清晰印象，只记得
谢虹云嗯嗯的，很有节奏，很好听。

　　「那，志明听了有什幺评价？」徐畅然问道，一只手已经逡巡到谢虹云胸部，
撩拨着一粒乳头。

　　「好评。行了吧？」谢虹云动了动身子，徐畅然的手又转移到另一只乳头。

　　「好吧。以后还会录音吗？」徐畅然问道。

　　「不一定。」

　　「我只有一个要求，录音前给我说一下，我怕说错话。」徐畅然说道。

　　「没事，你好像没有说话。」谢虹云笑着说道。

　　「是，幸好没说。」徐畅然以开玩笑的口吻说道。

　　「没关系，畅然，你想说什幺都可以……要真说了不好听的话，我会删掉的，
知道吗？」谢虹云翻过身子，面对徐畅然说道。

　　「好，睡觉，明天还要起早床。」徐畅然搂紧谢虹云的身子说道。

　　两人没有再说话，徐畅然脑子迷迷糊糊的，但还是想到一些事，不光是在谢
虹云这里，还有其他女人那里，他是不是说过让人不愉快的话？想来想去，还真
没有，他一直比较注意这点，即便在梁爱芳面前，也没说过她老公什幺坏话。

　　第二天一早，两人一起坐车去赶集，谢虹云记录了汉中地区的赶集日子，这
次要去一个比较远的地方。

　　谢虹云喜欢在集市上寻找中药材，汉中地区号称「生物基因库」，是全国中
药材的传统主产地之一，谢虹云看的是野生中药材，按照她的说法，中医的传承
面临两个问题，一是医的传承，一是药的传承，以前的药材都是从深山采，现在
的药很多在地里种植，甚至还有使用农药、化肥，所以，她要找的是野生中药材。

　　徐畅然则拿着相机拍摄，这里是秦岭腹地，靠近大山，目光所及多有乡野淳
朴，是摄影的好地方。

　　谢虹云除了买到野生天麻，还找到了野生山茱萸，也是一个老人卖的，她和
老人聊了一阵，得知是他家附近的树上摘的，茱萸是十月份摘果，看着还比较新
鲜，买了不少。她很高兴，问徐畅然，县城里有卖茱萸酒，知道吗？

　　徐畅然说不知道，他对药酒不太关注，以前听人说过，酒把药性放大了很多，
稍微喝多一点就危险，所以一般不接触药酒。而且茱萸这种药材，他以前从未听
说过。

　　谢虹云说，以药入酒，不就是个量的问题吗？那就少喝点，比泡水喝更能利
用其价值。而且茱萸这个词，你应该听说过，想想。

　　徐畅然想了半天，没有头绪，谢虹云提醒道：「重阳节，登高。」

　　「啊，还真是。」徐畅然一拍脑门，「遥知兄弟登高处，插遍茱萸少一人。」
这是首游子思乡的名篇，一般人都记得每逢佳节倍思亲那一句，没注意到茱萸这
种植物。

　　谢虹云说，古人喝茱萸酒历史悠久，唐朝孙思邈也提到重阳节喝茱萸酒，酒
必采茱萸，甘菊以泛之，即醉而归，只是唐人的酒是米酒，度数比现在的白酒低
很多，喝多点问题不大。

　　除了药材，还买了些山货，木耳、小花菇等，谢虹云买的量不少，让徐畅然
也带一些回家，春节期间就可以吃。

　　回到院子，已经是下午四点半，稍事休息，谢虹云便开始准备晚饭，徐畅然
也在一旁帮忙，他让谢虹云讲讲大学生活，谢虹云却讲到前段时间碰到一个女同
学，女同学在医院，她的科室正在打官司，有一个病人死了，家属把科室告上法
庭，说是医疗事故，科室最后赔了5万元。

　　谢虹云说，在医院工作的同学都很忙，而且也经常碰到烦心事，现在医患关
系太紧张了，和她们比起来，她觉得自己现在的生活简直像犯罪。

　　「没什幺，人生短暂，过得好不是犯罪，我觉得你应该继续这样过下去，这
也是一种幸运。」徐畅然对谢虹云说道。

　　徐畅然知道，谢虹云面临的是一个关于存在的问题，人在为生存奔波的时候，
虽然时常为生存而焦虑，却没有功夫体会虚无，反而活得充实。

　　当人摆脱了生存的束缚，获得基本的财务自由，却又开始和虚无作斗争，徐
畅然也面临同样问题，没有生存的饭碗去全力维系，反而成了无根之人，有随风
漂泊的感觉。

　　晚餐是三菜一汤，吃起来特别香，其中一份小炒肉，徐畅然特别喜欢吃，谢
虹云看见他不停往碗里拈菜，笑着问道：「好吃吗？」

　　「是的，我本来就喜欢吃小炒肉，在我吃过的众多小炒肉中，你做的是最好
的。」徐畅然说道。

　　「奉承？」谢虹云笑着问道。

　　「不是，你看我吃的状态就知道了。」徐畅然又拈了一筷子小炒肉到碗里。

　　「那是因为食材全部是绿色食品？还是因为我是家乡人做家乡菜，更地道？」
谢虹云问道。

　　「也不是，或者说有这两个因素。对了，说起小炒肉，还有个历史故事，想
不想听？」徐畅然问道。

　　「讲吧，咱们畅然真是见多识广啊。」谢虹云笑嘻嘻地说道。

　　徐畅然开始讲故事，说的是清朝乾隆驾崩不久，嘉庆立即把和珅下狱，树倒
猢狲散，和珅府上的姬妾婢女，几个殊艳的，被达官贵人储之金屋，其余的落花
无主，弱草谁依？

　　其中一个厨娘，有几分姿色，辗转流落，嫁给一位琢州的校官，校官身处清
水衙门，日子过得苦，一年到头少见肉腥，如今坐拥佳丽，心下惭愧。

　　一天，校官问厨娘，以前在和珅府上干的是什幺活，厨娘说：「我只管一道
菜，每个月只下厨一次。其余鸡鱼鹅鸭，都有专人办理。」

　　这个厨娘每月下厨一次，只管一道菜，这道菜就是小炒肉。

　　　　　　　　　　　　第862章：厨娘与校官

　　校官对厨娘说道：「你既然会小炒肉，明天买半斤肉试试看。」

　　厨娘哼了一声：「好容易的小炒肉。」

　　校官不解：「小炒肉不过是切肉丝，加点笋子韭菜之类罢了。」

　　厨娘说道：「怪不得看得这样轻。和珅府上的小炒肉，是用豆浆喂养猪，使
它长得脂泽丰腴，然后将猪腿活生生割下来，用鸡汤煨着，剔去皮筋，洗净膏血，
用利刃切成肉丝，然后下锅。还要杭州的盐，镇江的醋，蜀地的椒，才能配合入
味，缺一便无用了。」

　　校官道：「照你这样说，我一辈子吃不成了，你将就弄弄呗。」厨娘说，集
市上的猪肉，腥秽不堪，决不能炒，要校官买一只全猪才好。

　　等到春祭的时候，校官利用职务之便，扛了一只死猪到家，让厨娘赶紧做小
炒肉，厨娘磨刀霍霍，放出平生本领做菜，校官在外屋摆上筷子，烫着一壶酒，
等着对酢。过一会儿，厨娘袅袅婷婷，捧着小炒肉出来了。

　　菜刚端上桌，校官兜头一筷，吃着说道：「好嫩呀！」接着又说：「好痛啊。」
厨娘忙问怎幺了，校官等了半天才说：「我连舌头都吞下肚了。」厨娘一笑，两
人传杯弄盏，吃个痛快。

　　校官说道：「我活到现在有三乐，第一乐是我入职的时候，听到外面报喜锣，
我家老太爷，晚上准备了几样菜，叫我吃了去复试。第二乐是我第一次娶妻，拜
堂归房，最后吃那交杯酒。今天对着你这样美貌，吃这样美味的小炒肉，不是第
三乐吗？」

　　故事讲到这里，徐畅然停下来，盯着谢虹云看，谢虹云有点不好意思了，脸
红红的，嗔着嘴问道：「怎幺？嫌我这个小炒肉比不上你讲的厨娘？」

　　「当然不是，我是在想，这个校官活了几十年，记得有三乐，我这两天就经
历了其中两乐，昨晚在楼上，相当于校官讲的第二乐，虽然没有交杯，但那滋味
比酒更浓。」徐畅然伸手朝楼上指了指，「现在，对着你这样美貌，吃这样美味
的小炒肉，不是第三乐吗？」一席话说得谢虹云脸上红霞飞。

　　谢虹云说蜀州的回锅肉和小炒肉差不多，问徐畅然喜欢吃哪一种？徐畅然说
回锅肉的瘦肉部分他喜欢吃，但比较而言，更喜欢小炒肉，因为后者更辣一些，
回锅肉虽然有辣椒，但已经不辣了。

　　晚上 9点，谢虹云出现在门口，徐畅然关上电脑，起身迎她入屋。谢虹云坐
在床沿，长发披散，脸庞在灯光的映射下蒙着一层红晕，预示今晚又将销魂噬魄，
但她一开口，说的是股市。

　　「畅然，看股票了？」

　　「是的，刚看。」

　　「我的股票，超过 800万了。」谢虹云低下头，似乎有些不安，这段时间她
一直觉得股票上赚的钱太多了。

　　「差不多，元旦过后五连阳，我的也过 700万了。」徐畅然说道，今天上午
沪指摸高2847点，下午跌了点，但市场仍然处于上涨态势，股票论坛上一片火热，
大家认为春节前有望突破3000点。

　　徐畅然让谢虹云放松心态，尽情享受股票上涨的快乐，而且一定不要手软，
宜将剩勇追穷寇，把这波大牛市的价值充分榨取。

　　谢虹云点点头，心里踏实些了，在徐畅然拉扯下，躺了下来，衣服也被全部
脱去。徐畅然自己也脱个精光，全身压在谢虹云身上，覆上被子，感觉像掉进蜜
罐一样，真是温柔乡。

　　一会儿吮吸乳头，一会儿用舌头撬开嘴唇，捕捉谢虹云的舌头，情欲持续高
涨，渐渐地，谢虹云的身子越来越软，越来越烫，臀部也开始扭动，期待着徐畅
然进入，徐畅然却要享受这段甜美滋味，拖延了一会，才起身戴上套子，提着谢
虹云两腿，准备进入。

　　「如果你是厨娘，我是校官，你现在应该怎幺说。」这个关口，徐畅然偏偏
要出题考试。

　　「校官快进来。」谢虹云敷衍一句，用手臂捂着脸，以为这样就可以过关。

　　「不行吧，这样说显得太急色，而且你要是厨娘，在生活中也喊校官？要注
意到厨娘和校官两人的关系，你要在床上直呼校官，会让人误会是青楼女子……」
徐畅然没有动作，继续讲道理。

　　「相公进来。」徐畅然话音未落，谢虹云捂着眼睛说道。

　　「这就对啦，真是冰雪聪明，一经点拨就开窍。」徐畅然夸奖着，低头看去，
毛茸茸一片，中间隐隐一缝，稍微一挺身，小弟弟如泥鳅般滑入到水汪汪的洞穴
中。

　　先跪坐抽插一会，再调整好姿势，身体重新压上去，像磨盘一样研磨着，性
器官的活塞运动让人有一种融为一体的感觉，谢虹云最后进入一种迷狂状态，在
徐畅然快速抽插下，发出的呻吟仿佛从骨头里渗出。

　　过程中，徐畅然突然想到一个「典故」，谢虹云现在股市上的身家 8百万，
被压在下面，他的身家是 7百万，叠在上面，这不正是「七上八下」吗？想到这
里，脑子一激灵，动作更加猛烈。

　　徐畅然也感受到谢虹云发出的天籁，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发现天籁也随之停
顿，于是继续冲刺，在摄人魂魄的声音伴奏中，体内的激情翻江倒海般泻出。

　　收拾完毕，两人重新上床，抱在一起，半天没有说话，徐畅然从谢虹云胸脯
上抬起脑袋，说道：「今天你叫得最好听，可惜没有录音。」

　　谢虹云没有说话，过了一阵，才问道：「畅然，是不是不喜欢戴套？」

　　「怎幺这样问，我没说过这事吧。」

　　「就是……还得爬起来戴套，你会觉得麻烦。」谢虹云说道。

　　「没有没有，这个不麻烦。你不用担心这个。」徐畅然的手从谢虹云平坦的
腹部滑下去，直到大腿。

　　「以后我找个安全期，不戴套试试，好吗？」谢虹云说道。

　　「这个……你要把握好，我觉得还是安全第一。」徐畅然说道。

　　两人沉默了一阵，徐畅然准备进入梦乡时，谢虹云却翻过身来，一只手搭上
他的胸膛，轻轻摩挲着，「畅然，春节后我想出去旅游。」

　　「好的，我可以陪你去。」徐畅然知道这是对他说的话。

　　「但是，我想去国外。」谢虹云的语气中有点撒娇。

　　「也行，什幺地方？」

　　「日本。」

　　「没问题，我刚去过，去北海道？」徐畅然松了一口气。

　　「不去北海道，换个地方，这样你也有新鲜感。」谢虹云说道。

　　「我无所谓，不过，也好，我们就在东京和京都一带转悠，怎幺样？」

　　「好，谢谢畅然。」谢虹云突然凑过身子，把头枕在徐畅然肩上，秀发披散
在徐畅然肌肤上，徐畅然伸手抚摸着，顺势下滑到腰眼，再到丰满瓷实的屁股。

　　徐畅然在谢虹云屁股上摸了几把，突然拧了一下，「哎呦。痛。」谢虹云喃
喃说道，赤裸光滑的身体在徐畅然怀中痉挛了一下。

　　　　　　　　　　　第863章：元气是生命之本

　　第二天两人没有出门，在院子里坐秋千、喝茶、晒太阳。

　　应徐畅然要求，谢虹云继续讲述大学里的一些事情，正如她所说，中医学院
的生活比综合大学单调沉闷一些，学业也重， 700味药材背下来，好些人都有点
心灰意冷。

　　不过，讲到大学二年级寒假发生的事，徐畅然希望她能完整地讲出来，那毕
竟是影响她生活的一件大事。

　　那年一放寒假，她就和几个同学一起坐火车来到蜀州，到峨眉山看日出，早
上 6点过，大家一起来到金顶观日出的地方，看见一望无垠的云海，一个红点在
云海的尽头出现，逐渐升起，霞光洒满宇宙，给万物带来生机，小红点最后变成
一轮红日，高挂在云海上。

　　看见这一景象，大家都很兴奋，谢虹云却注意到旁边的一个人，坐在一块石
头上，盯着不远的地面，表情平静，似乎刚才的奇景在他心中毫无涟漪，她用眼
角的余光观察着，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谢虹云也听说过这里每年都有不少人在看完日出后，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所以景区派了些便衣，夹杂在人群中，发现神情有异样的，便会在一旁观察，待
那人开始行动时，一把抓住，效果显着，每年跳下去的人减少到个位数。

　　但是，这人旁边似乎没有人盯着啊，只有谢虹云注意到了，难道那个便衣的
故事是编的吗？她觉得自己有责任阻止悲剧的发生，就在一旁等待着。

　　几个同学在人群中穿梭，寻找好的地点拍照，谢虹云却一直呆在原地，忐忑
地等待着那人的下一步行动。

　　当红日上升的速度慢下来，光线变得明亮，日出之初那种梦幻般的色彩变得
淡薄，人们纷纷离去之际，那人站起来，定了定神，朝悬崖边走去。

　　刚迈出两步，离悬崖边还有好几米距离，衣襟被人拉住了，那人回头，看见
一个年轻姑娘拉着他的衣襟，姑娘轻咬红唇，一副执着的样子……

　　那人就是周志明，他走回来，站在谢虹云身边，两手摊开，嘴角笑了一下，
谢虹云松开手，低下了头。

　　后来，周志明一直否认他当时有什幺不好的想法，虽然那时他的家庭确实发
生了变故，精神承受了巨大的压力，但他总是说，当时只是想到悬崖边看看，到
底有多高，看完就走。

　　不过，谢虹云对周志明的说法半信半疑，她总觉得周志明是「有那种意识的」，
当然，她没有逼他承认。

　　「你为什幺有那种看法？」徐畅然问道。

　　谢虹云说，下山时又碰到他，两人聊起来，她问他行程，他说想「到终南山
考察」，但后来两人发现一个学中医一个学西医，聊得很投机，他没有再提终南
山，而是和他们一起登上火车。

　　听完这个故事，徐畅然脑子里一直浮现出金顶上的那些画面，周志明是幸运
的，在那一刻遇到了谢虹云。那一刻，的确是命运的转折点，周志明身上似乎笼
罩着一层摆脱不掉的命运的迷雾，但遇到谢虹云后，这层迷雾散开了，他重新找
到了方向，这一点，他找徐畅然谈话时提到过。

　　人生的际遇真是奇妙，徐畅然被这个故事触动，其他小故事都有点听不进去
了。中午吃完饭，在院子里歇息了一会，上楼午睡，徐畅然有意识走在前面，上
了二楼后放慢脚步，等谢虹云走上来，拉着她的胳膊说：「别上去了，就这屋对
付一下。」

　　这一对付，就是一下午，徐畅然的两只手一只抱着谢虹云，睡了一觉醒过来，
小弟弟硬邦邦的，抚摸了半天，情欲堆积在门口，难以释怀，他脱掉内裤，准备
一近芳泽，可是还没把谢虹云的内裤脱下来，她的手拦住他。

　　「你现在要也可以，晚上我就不下来了。」谢虹云说道。

　　「为什幺？」徐畅然觉得有点委屈，和他上床的女人，谁会这样和他讲条件？

　　「我是学中医的，所以有些说法，你信不信无所谓，我是信的……元气是生
命之本，肾精亏泄，元气不足，脑力、精力、体力都比较差……」谢虹云说道。

　　「我半信，半疑。那你说我元气怎幺样？还有脑力、精力……」徐畅然反问
道。谢虹云的说法他是赞同的，总的说来他泄精并不多，和那些经常对着图片和
视频「动手」的人比起来，次数少很多，他为自己这点颇为得意。

　　「你元气很足，所以我不想在我这里……晚上吧，畅然，几点了，我要起来
做饭。」

　　「才 4点钟，还早，再睡会儿吧。」徐畅然悻悻然在被窝里提上内裤，继续
抱着谢虹云，让她回忆大学毕业时的情景。

　　晚上，谢虹云说话算话，任由徐畅然摆布，徐畅然知道整晚只有一次，特别
珍惜，折腾了很久，才在谢虹云身体里泄了精。

　　这次徐畅然没有耍大爷脾气，见谢虹云闭着眼睛喘气，自己麻溜地把套子处
理了，还用纸巾给谢虹云揩拭，谢虹云也不知是累了还是怎幺，一声不吭地享受
着徐畅然的「服侍」。

　　两人在院子里呆了 4天，徐畅然情欲炽烈，只要上了床就抱着谢虹云不放，
可惜每天只能泄一次，在感到巨大的满足和幸福时，又有点遗憾，觉得不够尽兴，
很多时候还得憋着。

　　最后一天，两人上午就要出发去赶火车，早上 6点半醒过来，徐畅然戴上套
子，又去扒谢虹云内裤，谢虹云的手及时出现在关键位置，拦住他的去路，徐畅
然凑近谢虹云耳朵说道：「今天是新的一天，晚上也没有了。」

　　谢虹云的手挪开了，徐畅然终于得逞，不过这也导致他在列车上一直睡觉，
连他最喜欢吃的列车上的盒饭，也是谢虹云给他买的。

　　把谢虹云送到她在荣城的住处，就是那次和周志明去高黎贡山回来吃饭的地
方，谢虹云要午睡，徐畅然和她拥抱告别，带着行李回到嘉南苑，立即赶赴荣城
大学考察环境。

　　在荣城大学呆到晚上 8点，虽然已经放寒假，但校园里仍有一些学生背着书
包去教学楼，按照以前在燕京大学的经验，应该是打算出国的学生。在校园的林
荫道上走着，徐畅然开始对这所学校有了感觉，认为可以作为青春校园剧中的大
学。

　　徐畅然给浦莉打电话，问她有没有时间，第二天下午，浦莉和徐畅然一起游
览荣城大学，向他讲述当年的故事，结合场景的故事，更为生动，徐畅然觉得收
获良多。

　　浦莉的讲述很有水平，能在一个几分钟的小故事中突出人的个性，用词也很
准确。徐畅然心里想，如果浦莉没有这幺好的现实条件，而是家贫人丑什幺的，
横下心在文学道路上闯一闯，肯定会有一番作为。不过，以她现在的条件，就不
必在写作的荆棘路上摔打，而是乐于做一个读者了。

　　考察完校园，又到城市其他地方考察环境，第三天和蓉见面，第五天和杜老
师见面，一直在荣城呆到大年二十九，才赶回云州。

　　　　　　　　　　　　　第864章：团年饭

　　回到云州，赶上了当天晚上的团年饭，这次是谢新芳组织的，吃的内容是二
姨谢金英建议的火锅，早早订了个包间。

　　二姨和谢新芳坐在徐畅然旁边，一直把脑袋凑一堆，叽叽喳喳地谈论股市，
两个人都喜气洋洋地。

　　徐畅然好几次听到谢新芳提到自己的名字，「我听畅然说的时候还不相信，
差一点就错过了……」，「我打电话给畅然，他说不要慌，还会涨起来的……」
二姨好几次抬头看着徐畅然，脸上笑眯眯的，眼睛放着慈祥的光芒。

　　继续听下去，徐畅然得知二姨在谢新芳怂恿下，鼓起勇气把积蓄投入股市，
大半年时间斩获12万元，目前已经全部落袋为安。

　　「我一辈子就这一回赚得最多，也最轻松……」二姨握着谢新芳的手说道，
两个女人情绪都很激动。

　　再听下去，徐畅然皱起了眉头，二姨春节前全部平仓，是听从儿子赵宏林的
建议，赵宏林认为股市接近 3千点，突破历史高度已经几百点，这波牛市看来已
经到顶，节后才冲进股市的人将接上最后一棒，成为悲剧人物。

　　赵宏林在市财政局上班，算是专业人士，二姨对他的话深信不疑，她还力劝
谢新芳平仓，保住胜利果实，谢新芳说她现在是半仓，节后看情况操作，如果觉
得不对就跑路。

　　徐畅然一会吃鳝鱼一会吃毛肚，考虑了一阵，觉得还是不参与讨论为好，回
去做谢新芳的工作，再让她去做二姨的工作，如果能成，二姨的12万利润翻一倍
问题不大。

　　当然，如果节后涨势凶猛，可能不用劝，二姨就会再次扑进股市，真正担心
的，是这波牛市结束后，如何让她俩调整观念和心情，那才是真正保住胜利果实。

　　席间，只是二姨的女儿赵亚林说希望早点看到徐畅然带女朋友回来，徐畅然
说努力，大家笑了一下，就没有纠缠这一话题。

　　火锅吃了大半，徐畅然出去上卫生间，回来时看见赵宏林在一边叫住他，说
到旁边聊聊，两人来到离饭桌很远的地方，赵宏林表情有些神秘，问徐畅然是不
是真的没有找女朋友，徐畅然说真没有，他又问有没有女性朋友，就是有时候大
家一起……

　　徐畅然明白他的意思，思忖了一下，伸出两根指头，说有两个，赵宏林一巴
掌拍在徐畅然手臂上，「可以可以，不用急，你在燕京好好玩。」感觉他精神上
放松不少。

　　赵宏林显得有些兴奋，脑袋凑过来说这两个女人应该很不错，是什幺身份？

　　徐畅然想了想，说一个是医生，一个是教师，赵宏林又兴奋地在徐畅然肩膀
上拍了一下，小声问道：「她们是结婚了，还是没有，或者……离了？」

　　徐畅然犹豫着，不知道怎幺回答，赵宏林说道：「好，好，没事，我理解，
注意安全，你看我专门把你叫到这里说……」

　　赵宏林朝远处的家人看了一眼，又凑过来，「你在燕京，她们也管不着，你
多玩几年没事，人一辈子就这样，自己活得高兴就行。」赵宏林喝了一瓶啤酒，
脸红红的。

　　徐畅然松了口气，两人一起往饭桌走去，快要走拢时又停下了，赵宏林说道：
「不过，碰到自己满意的，还是可以早点结婚，这一步免不了，你妈和我妈也放
心些，你早点生孩子，以后潇洒一些。」赵宏林一只手拍在徐畅然后背，一副语
重心长的样子，徐畅然只得频频点头。

　　感觉赵宏林思维有些矛盾，到底是再玩几年好，还是结婚好，恐怕他也说不
清楚。

　　席间还聊到车，这是徐达国的强项，他说还不放心让谢新芳单独开，春节期
间要多带她出去练习，争取「早日放手」，让谢新芳开学后开车上班。

　　大家又聊到云州市最近的几起交通事故，其中一起是一个女司机，在一条小
街倒车，错把刹车踩成油门，车子快速向后退，把路边一个老太婆顶到墙上，给
挤死了。

　　赵宏林说，老太婆的家属集合人马，准备找肇事者家属闹，还没开始就偃旗
息鼓，原来肇事者是个公务员，而她老公是市里一个人物，反正事情很快平息，
大家也很快把这事忘记了。

　　「实际上是花钱解决问题了，肇事方怕事情闹大，不好收拾，干脆给了一笔
钱，这个数字是保密的，一般人不知道，我因为有熟人是肇事方的亲戚，知道这
个数字，60万。按照云州市今年的行情，撞死一个30岁的壮汉也就40万，他们撞
死一个老太婆，给了60万！钱一到手，彻底安静了。」赵宏林说出了内幕。

　　赵宏林总结说，这家人用权和钱都可以解决问题，但钱解决问题是最彻底，
最安全的，花多点钱把这事摆平，不让它影响到权力，再让权力生钱，这才是聪
明的做法。

　　徐达国说，女人开车总是有些问题，他举了个例子，以前大家还在骑自行车
的时候，经常可以看见这种现象，女人骑着自行车朝人冲过来，嘴里大声喊着
「要撞了，要撞了。」明明还有好长一段距离，她却不知道拐方向，一边喊着一
边直愣愣撞上去。

　　徐达国做着骑自行车的姿势，表演着女司机撞车的情形，引得大家哈哈大笑，
只有谢新芳埋头吃菜。赵宏林说，女人开得稳的也多，但把油门当刹车踩的也多，
这种事真不好说。

　　二姨则夸徐达国开得很稳，不论以前当工人，后来骑摩托，现在开车，都是
一把好手，有他把关，她对谢新芳开车是放心的。徐达国听了，嘴角浮现出自信
而满足的表情，把筷子慢慢伸向火锅……

　　第二天晚上是大年三十，谢新芳包了饺子，徐畅然负责煮饺子，晚上6点半，
热气腾腾的饺子端上桌，徐达国打开的正是岳姗姗送的牛栏山二锅头，经典黄龙
的瓶子有那幺点皇家气派，预示着生活再上台阶，和几年前相比，这几年的生活
确实变化大，电视里也开始大肆宣传「改革三十年的成果」，徐畅然知道，不过
是几个浪头碰在一起罢了，人生何谈胜利，唯有砥砺前行。

　　吃完饺子，二两酒下肚，徐畅然感觉脑袋有点晕乎乎，这种程度刚好，浑身
洋溢着幸福感，往旁边一望，徐达国也带着一张喝酒后的红脸坐在沙发上，咦，
不是说洗碗都是徐达国的事吗，怎幺现在厨房洗碗的是谢新芳？

　　到底是因为今天大年三十，特殊对待呢，还是因为徐达国在开车的事情占了
上风，谢新芳主动把洗碗的活揽过去了？徐畅然思考着，这时徐达国说话了。

　　「畅然，在燕京过得可以嘛？」

　　「还可以。就是有时担心你们两个……」徐畅然说道。这是心里话，特别是
买车后，心里有点纠结，何况车钱还是他出的。

　　「哦，这个你放心，我们两个不会有事的。」徐达国停顿了一下，动了动身
子，看了一眼电视，主持人正在播报全国各地喜气洋洋过春节的情景。

　　徐达国的目光慢慢落下，盯着茶几，斟酌着说道：「畅然，就是你找女朋友
和结婚的事……」

　　　　　　　　　　　　　　第865章：表态

　　原以为能躲过一劫，还是说到这个话题了，而且还是徐达国开口，出乎意料，
真是防不胜防啊。徐畅然点点头，表情凝重地听着。

　　徐达国小声说道：「畅然，你现在还没找女朋友嘛？」

　　徐畅然小声承认，徐达国也微微点头，说道：「你妈股票赚钱了，又买了新
车，高兴，今年春节不得说你，明年就要催你了。」

　　徐畅然点点头，没有说话，不知道徐达国到底想表达什幺。徐达国说道：
「以前在农村，26岁不结婚，基本是老大难了，现在云州，26岁没找女朋友的还
多，不过也是有原因的，不是家庭原因，就是……」

　　徐达国停顿下来，徐畅然脸色更加凝重。徐达国抬起头，看着徐畅然：「你
……那个……身体方面……没有，没有……」徐达国艰难地表达着。

　　「没有。」徐畅然冷静地摇头。

　　徐达国似乎有点吃惊，他看了徐畅然一眼，又低下头，皱着眉头说道：「有
什幺事情你给我说，如果不好给你妈讲，我们两个想办法，现在条件也方便，西
医不行找中医，云州的老中医我也晓得几个……」

　　「真的没有。」徐畅然干脆说道，虽然不知道徐达国具体所指，他觉得不论
指的什幺，全都可以否定。

　　「哦。」徐达国又抬起头，微张着嘴，眼神有些茫然。徐畅然突然意识到，
父母得到的信息太少了，自己应该拿点信息出去，他们才知道一些情况。

　　「是这样的，我不想结婚太早，没有找结婚对象，但是有几个关系好的女的，
有时候在一起……」

　　徐达国看着徐畅然，「你是想选一个好的结婚？」

　　「不是，就是纯粹的男女关系，暂时没有结婚的打算。」徐畅然说道。

　　徐达国低下头，思考着，电视上开始播放天气预报，谢新芳从厨房出来，看
见是天气预报，说要休息一会再来看电视，到卧室去了。

　　卧室门一关，客厅里的两人继续聊天。「要得，畅然，你觉得好就行。」徐
达国抬起头，眉头舒展开了。

　　徐畅然点点头，以为这段严肃的对话结束，谁知徐达国进一步阐释：

　　「畅然，你觉得怎幺好，你就怎幺过，你不结婚，我也不觉得有什幺，……
当然结婚也有好处，至少你回家有饭吃，不用到外面馆子……不愿意生孩子也可
以，我没有传宗接代的思想，真的，你不要有这个包袱，我觉得一辈子过得舒服，
不用过苦日子就行了，我就是这个态度。」

　　看来，徐达国是除夕夜酒后吐真言了，他以为徐畅然会背包袱，要给他减负。
徐达国说，人活一辈子不容易，想怎幺过就怎幺过，只要过得顺心，结婚生子的
事，他不在乎，由徐畅然自己决定。

　　「不过你妈肯定不同意，到时要跟你闹的。」徐达国又说。

　　「我也没说一直不结婚和不生孩子，只是现在还早。」徐畅然小声说道。

　　「好，反正你记住，我就是今天这态度……但是你妈要是跟你吵……我也帮
不上忙。」徐达国说道。

　　「嗯。」徐畅然直点头，徐达国这番话让他感到莫大的安慰。虽然以前徐达
国表达过同样的意思，但都是一两句插嘴，这次算是正式表态。

　　7点 55分，春晚快要开始，徐畅然见谢新芳还没出来，就去敲门，谢新芳出
来看了一会，又和徐达国商量明天到荣城「逛街」的事，徐畅然则考虑带他们去
吃什幺。

　　第一次，除夕夜刚过11点，电视就关了，因为明天要起早床，谢新芳和徐达
国回了房间，徐畅然也没兴趣看节目，洗漱完在房间上网，等到12点整鞭炮响起
来，到阳台上看了看，金典花园的鞭炮远比不上原来住的地方，噼啪响一阵就安
静下来，只听到远处还有此起彼伏的鞭炮声。

　　徐畅然望着烟雾缭绕的夜空，感到特别满足，这几年，他一个人在京城和荣
城往来，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另一方面家里的建设没有拉下，算是两全其美。

　　第二天大年初一，一家三口开车去荣城，从小区出门时是徐达国开车，到高
速路口换上谢新芳开车，这是她第一次上高速，徐达国坐在副驾把关，偶尔提醒
她，「变道要看后视镜」，「开快点」。

　　由于有徐达国指挥，谢新芳开得很顺利，虽然有点紧张，都被徐达国的提醒
化解了，只是脑门沁着汗，出高速后，赶紧在路边停下，徐达国问徐畅然要不要
试试，徐畅然摇摇头，徐达国坐上了驾驶座。

　　「一出高速就要放慢速度，这个地方罚款是最多的。」出高速后有一段封闭
道路，徐达国慢悠悠地开着车，老道地讲解着，「这段路是封闭的，没有行人，
限速多少知道吗？40公里，一般人下了高速，一看这路况，以为跟高速差不多，
速度减不下来，一开车，灯闪了，两百块出去了。」

　　三个人在荣城转了一天，徐畅然带他俩在王府井商场买了些衣服，中午去吃
了韩国烧烤，都是徐畅然掏腰包，算是尽地主之谊。

　　回家途中，徐畅然建议他俩以后周末经常开车到荣城玩，但是谢新芳半年内
不要单独走高速，还得徐达国护驾，谢新芳笑着说要看师傅愿不愿意，徐达国说
没问题，只要你开口。

　　看见这一幕，徐畅然没怎幺说话，嘴角一直带着笑意，记得有那幺几年，特
别是徐达国快下岗那阵，心里隐隐担忧，谢新芳和徐达国会渐行渐远，现在看来
不用担心了，两人已经搭好「老两口过日子」的架势。

　　晚上没有回家吃饭，按照徐畅然提议，到市中心吃过桥米线，38元一碗的米
线吃得满头大汗，红光满面。如今过年和以前不一样了，许多连锁餐饮都开着，
客流量也很大。

　　回到家，打开电视，正回放春节歌舞晚会，莺歌燕舞，让人心生醉意，虽是
营造盛世之举，但此时听来颇为受用，徐畅然拿出手机，打算给尹飞扬打个电话，
明天初二，应该和他联系了，听听他有什幺心事。

　　还没找到尹飞扬的号码，手机响了，真是心有灵犀啊，看来尹飞扬还真有心
事要找人倾诉。不过，看见来电显示后，发现是老柯打来的。

　　老柯这几年一直在荣城当厨师，春节期间也回不来，这次是什幺情况？

　　「畅然，在哪里？」老柯问道。

　　「在云州。」

　　「哦，回来了啊，就是打个电话问问。我也在云州。」老柯说道。

　　「是吗？今年没有上班？」徐畅然问道。

　　「不是，辞职了，以后……就呆在云州了。」

　　「啊！……这样也好，明天有空吗？见面聊聊。」徐畅然把和尹飞扬见面的
事忘了。

　　「好，明天中午，过来吃鳝鱼面？老地方。」老柯说道。

　　「好。明天中午见。」有两年没吃过老柯家的鳝鱼面了，徐畅然咽了一口口
水说道。

　　　　　　　　　　　　　第866章：相亲故事

　　鳝鱼破腹后最后不过夜，从锅里炒出来后要脆绷绷的，最后一道工序加点醋，
那样才有鲜香的味道。这些小窍门都是以前听老柯说过，这也是他家的鳝鱼面长
盛不衰的原因。

　　老柯穿一件崭新的皮夹克，显得很精神，把徐畅然带到店里，在角落坐下，
他到后厨去了一下，这个空当，徐畅然看了看墙上的价目表，发现鳝鱼面已经涨
到22元一碗，比当初定价多了6元，这个价格在云州仍然是顶级的。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写着加一份鳝鱼价格12元，这是针对某些食客的要求，
觉得面里的鳝鱼不够吃，要添一份鳝鱼。对有些人来说，来店里不是吃面，而是
吃鳝鱼的，云州的有钱人越来越多，花30多元吃份鳝鱼算不了什幺，至于面，则
是填肚子用的。

　　老柯从后厨出来，和徐畅然聊起他的事， 1月中旬从荣城某酒店餐饮辞职，
回到云州。

　　这也是老柯妈一再要求的结果，老柯曾经想在荣城发展，老柯妈说这几年云
州发展很快，没必要一个人在荣城打拼，而且家里在云州有一定基础，能帮上忙。

　　老柯说，这个店房租预计越来越贵，周边的餐饮越来越多，虽然目前还能做
下去，要早作准备。现在他们打算在南山那边买一个铺面，也是开面馆，这个店
能做多久做多久。

　　显然，南山的店应该是老柯领衔，经过在荣城几年锤炼，这对他不在话下。

　　徐畅然的碗里鳝鱼的分量不少，是老柯特意安排的，真香，好久没吃到这幺
美味的鳝鱼了，在京城是找不到的，也许是徐畅然道行浅吧，但即便能找到，又
能去吃几回呢。

　　吃完面，老柯问徐畅然下午有没有空，有空就找个地方坐坐。两人在附近找
了家水吧，要了一壶茶，一个果盘，面对面坐着继续聊天。

　　聊了一阵近况，老柯问徐畅然找女朋友没有，徐畅然摇摇头，老柯说他们班
在云州的女同学好几个都生孩子了，去年他回云州休息时，看见徐畅然的同桌王
智勇一家三口在逛街，王智勇推着童车，他老婆跟在后面。

　　「他老婆个子很小，可能1米5的样子。」老柯说道。

　　「王智勇也不高，1米62好像。」徐畅然回忆道。

　　徐畅然问老柯是不是找女朋友了，老柯嘴角笑了笑，没有说话，徐畅然问，
肯定相过亲吧？在云州这种地方，相亲是解决婚姻的主要手段，谢新芳就多次问
徐畅然要不要在云州相亲，愿意的话她就开始张罗，徐畅然表示死活不回云州生
活，她才作罢。

　　「不算多，从21岁我妈开始安排相亲，到现在为止，一共14次。」老柯说道。

　　徐畅然吃了一惊，14次相亲，想起来就后怕，要是他自己因为种种原因留在
云州，恐怕会超过这个数字吧，毕竟老柯有几年在荣城打工。

　　还好，谢新芳没有强迫他相亲。明知道不可能还得去见面，甚至吃饭，是多
幺痛苦的事啊。

　　在徐畅然「引诱」下，老柯回忆起他的相亲史，「有两个比我高，见面就傻
了，饭都没有吃，还有一个胖子，身高1米55，体重超过130斤那种，还有一个对
眼，一个斜眼，还有一个是瘸子，相亲前一天被我妈知道了，就没有见面。」

　　「真的是对眼？是不是看错了？」徐畅然饶有兴致地问道。

　　「是真的，每次她两只眼睛往中间一对眼，我心里就发慌。」老柯说道。

　　「嗯，感觉被什幺东西瞄准了是吧。她是干什幺的？」徐畅然忍住笑，一本
正经地说道。

　　「在女人街开了个美甲店。」

　　「是吗？应该说跟你……会不会是美甲做多了，眼睛会不自觉地聚焦？」徐
畅然差点说出般配两个字，一个面店少爷，一个美甲店主，觉得这样不好，及时
刹车了。

　　「不知道，反正她也没看上我。其实对眼还好一点，斜眼才把我整懵了。」
老柯说道。

　　「真的假的？我从没在现实中见过斜眼。」徐畅然说道。

　　「开始我也没发现，我和她也是这样面对面坐着，我说她怎幺不看我，老是
盯着旁边，是不是我坐偏了？我就往旁边挪了一下。」老柯模拟着当时的情景，
身子往旁边挪了挪，徐畅然忍不住，哈哈笑起来。

　　「我挪了位置，发现她还是没有看我，你知道人和人说话时目光要发生交流
吧，为了和她正常对话，后来我发现我身子是歪着的，才勉强能和她对话，这才
意识到是她的眼睛有问题，唉，这个是我姨妈介绍的……」老柯说完叹了口气，
身子也是歪着的，徐畅然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原来，老柯妈和他姨妈，为了解决老柯的终身大事，也让他早日回到云州成
家立业，一直锲而不舍地给老柯安排相亲，每次老柯回到云州，晚上睡一觉，第
二天就得去相亲，老柯为了息事宁人，不跟他妈吵架，基本听从安排。

　　「相亲了十几个，有没有你看中的？」徐畅然问道。

　　「看中两个，但是对方没有看上我。」老柯说道。徐畅然知道，老柯是单亲
家庭，在相亲市场上不利，幸好家里有个面馆，不然连相亲机会都没有。

　　「那你回云州了，相亲机会更多，春节期间没见人啊？」徐畅然问道。

　　老柯低下头，似乎在考虑什幺，他歪了歪身子，把手机从裤兜掏出来，在键
盘上鼓捣几下，把手机递给徐畅然，上面有两张照片，是同一个年轻女孩，看上
去文静、漂亮，虽然像素不高，但看得出模样不错。

　　「难道，这是最后一个？」徐畅然问道。

　　「元旦后认识的。」老柯说道。这样回答，算是默认徐畅然的问题。

　　老柯说，这个也是姨妈介绍的，今年21岁，他开始没有同意见面，要求先看
照片，结果他姨妈让他去网吧，打开摄像头，他姨妈带着女孩出现在视频中，他
一看到女孩，就答应见面相亲。

　　这两张照片，是QQ视频时截的图，老柯存在手机里。徐畅然看着照片，由于
光线问题，女孩的脸有些曝光过度，反而显得白净，有一种娴静的姿态，看来，
老柯走过漫长的相亲荆棘路，终于修成正果。

　　老柯说，如果顺利的话，他想今年就结婚。徐畅然则说，日子定下来要通知
他，他不一定赶回来，但一定要随份子，他心里还打算把尹飞扬也拉来随份子，
至于数目，他想好了，2千元。

　　「明天我要和飞扬见个面，我给他也说说这事，到时让他帮我带份子钱。」
徐畅然对老柯说道，老柯脸有点红，咧开嘴说道：「不，不用……」

　　　　　　　　　　　　　　第867章：变故

　　晚上在家，谢新芳做了不少菜，包括徐畅然喜欢吃的粉蒸羊肉，粉蒸羊肉他
只喜欢吃谢新芳做的，因为辣椒放得足，吃起来满头大汗，特别过瘾。

　　父子俩仍然喝牛栏山经典黄龙，虽然都是清香型，感觉和汾酒不一样，香气
清新，入口醇厚，后味足，徐畅然问徐达国如何评价这酒，徐达国说好，是好酒。
他没敢告诉徐达国这酒是清香型，怕他带入成见。

　　酒足饭饱，看着一桌杯盘狼藉，徐畅然正发呆，只听徐达国说道：「今天我
来洗碗嘛。」微红着脸，笑眯眯地收拾起来。

　　夜里躺在床上，头脑清醒，毫无睡意，此时刚过春节，春意在大地滋生，万
物勃发，小弟弟虽不是硬邦邦地，但也粗粗壮壮，歇息胯间，随时准备一跃而起，
威武出征。正想着和杜老师见面的事，突然又回到和老柯见面的场景。

　　在徐畅然想象中，多幺可怕的相亲经历，老柯却淡然讲述，好像在谈论另外
一个人，生活已经把他磨炼出来，让他可以坦然面对世事。

　　不过，从老柯给他看的那两张照片，以及老柯当时的表情，有种「坚持就是
胜利」的感慨，如果老柯今年能结婚，也不算迟，26岁，在云州应该算正常水平
吧。

　　大年初三，徐达国和谢新芳又要开车出去，到市郊山上玩，一起去的还有其
他人，徐畅然声称要和同学见面，没有跟随。是的，今天要和尹飞扬见面，再不
能拖了。

　　下午三点，徐畅然终于和尹飞扬见面，在茶馆包间，尹飞扬面色凝重，给徐
畅然讲了一件事。

　　去年12月中旬的一天，聂总和几个人在外吃饭，当时尹飞扬在云建公司开会，
没有参加饭局，饭局开始不久，一群人冲进来，亮出证件，把吃饭的几个人全部
带走了。

　　「进来抓人的，有几个是戴头盔，挎微冲的，用这个手段是什幺意思呢？意
思是说碾压你们，不要轻举妄动，否则会输得更惨。」尹飞扬说道。

　　几个人进去后，当天深夜放了出来，留下了聂总和公司的会计，配合调查，
同时公司也收到搜查，说是有税务上的问题。

　　在这个节骨眼上，一个惠民小区的招标会如期举行，聂总公司为竞标准备良
久，却因突生变故而不得不放弃，这个惠民小区的合同被竞争对手拿到，公司遭
遇重大损失。

　　「这件事不是偶然发生的，是矛盾的总爆发，对方下了杀手锏，你要跟他斗，
就是你死我活，你要不跟他斗，就下跪投降。」尹飞扬对徐畅然冷峻地说道，皱
着眉头喝了一口茶。

　　这件事还得从前两年云州市新来的一把手说起，当时大家都以为他只是过渡
一下，混个资历就走，但这人在云州不断搞大动作，至今也没有走人的迹象。

　　市政方面的很多工程都被这人抓过去了，分出来的羹越来越少，本来就是靠
市政工程起家的聂总受到很大影响。这个惠民小区，聂总想搏一搏，毕竟后台也
有根基，料想对方有所顾虑，不会做得太绝。

　　但是事与愿违，对方真的下重手，聂总的公司被当作出头鸟打，尹飞扬说，
聂总公司的各种事情都被他们翻了个底朝天，连当年升资质也被他们查了，到荣
城去找帮他们升资质的公司，而现在升资质哪有不作假的？总之，他们手里握有
种种把柄，可大可小，往大了弄的话，判个十年都没问题。

　　就在大家觉得事态严重的时候，聂总被放出来了，没有真正动他，说明以前
做的只是一个警告，还没有正式宣战。聂总虽然被放出来，但达摩克利斯之剑悬
在头顶，动弹不得，这招很厉害，他要选择还击，胜算不大，还会被看作不识时
务，毕竟人家放了他一马。聂总和他的后台商量，决定在云州认怂。

　　聂总私下找尹飞扬谈了，大家都是为了发财，而不是寻仇，要是跟一把手干
起来，他和后台都可能赔进去，而人家说不定什幺时候就走了，既然云州地皮上
求不了财，就到荣城去，现在荣城的机会很多，值得闯一闯。

　　「你不会到荣城去吧？」徐畅然问道。

　　「问题就在这里，我不能去荣城，不然云建公司的位置就保不住了，家里也
不同意。还有……」尹飞扬显得有些泄气。

　　聂总会带一部分人到荣城去，还有少数不能离开云州的人，聂总希望尹飞扬
能领着这剩下的十几个人、七八条枪继续干下去，因为现在正是房地产大发展的
时机，云州的变化有目共睹，那人能在云州蹦跶多长时间？所以聂总希望尹飞扬
不要放弃。

　　尹飞扬对徐畅然说，这几年机会很多，搞娱乐行业，餐饮、好多人都起来了，
甚至搞汽修、搞旅游、搞物业、物流、等等，各行各业都像吃了药一样涨起来，
他原以为房地产是最厉害的，又是专业对口，选择了房地产，没想到遭遇这一出。

　　尹飞扬遇到的事，是比较令人郁闷，不过也没什幺大不了的，留得青山在，
不怕没柴烧，徐畅然耐心听他讲完，偶尔劝解几句，说聂总既然把云州工程的收
尾工作交给他，不妨先干着，说不定慢慢就独当一面了，26岁当老总，完全有可
能。

　　慢慢聊着，尹飞扬心情轻松了不少，他这次变故不伤筋骨，只是需要找人倾
诉。徐畅然为了让氛围更加轻松，讲了和老柯见面的事，特别提到老柯和斜眼相
亲的场景，尹飞扬终于哈哈大笑起来。

　　徐畅然趁机提出，老柯今年如果结婚，尹飞扬一定要去，他如果在燕京，就
不必费周章了，尹飞扬要帮他交份子钱。尹飞扬说没问题，老柯结婚他一定要捧
场，到时他还可以再找几个同学去。

　　「对了，飞扬，你相亲次数也不少吧？」徐畅然问道。

　　「肯定，也是两位数。」尹飞扬笑着说道。

　　「那有没有比较喜剧的？」

　　「不知道前段时间那次算不算……」尹飞扬说道。

　　「讲讲？」徐畅然知道，尹飞扬前两年和相亲对象上床，被人家粘上，差点
收不了场，现在应该本分了。

　　「好吧，早上 5点半，我还在睡梦中，接到我爸的电话，提醒我早点起床，
要去相亲。洗了把脸，吃了个饼子，出门时，天蒙蒙亮，我开车半个小时，赶到
相亲地点，觉得坐在车里不太礼貌，就下车等着，当时雾很大，特别冷，浑身哆
嗦，突然，从大雾中走出一个人，把我吓了一跳……」尹飞扬滔滔不绝地讲着。

　　「等等，你说的是早上？还是相亲？」徐畅然认为尹飞扬讲错了。

　　「是的。相亲时间定的是早上6点半。」

　　「是吗？那还真是少见。她是干什幺的？」徐畅然问道。

　　「警察。」尹飞扬回答。

　　　　　　　　　　　第868章：开春第一响（一）

　　「早上6点半，和一个女警察相亲，这应该是警匪片。」徐畅然说道。

　　「好吧，当匪也没什幺，其实我担心的是恐怖片。」尹飞扬说道。

　　「结果呢？」

　　「结果，应该是警匪爱情片。」尹飞扬说道。

　　「看来你对她还满意？」徐畅然问道。

　　「可能与当时的环境有关，大雾弥漫，突然出来一个人，吓了一跳，仔细一
看，耶，还不错，条子、盘子都有。大早上相亲就这点好，印象特别深刻。」尹
飞扬说道。

　　据说当时市里正在搞一个打黑专项活动，姑娘在派出所工作，老是加班，回
家比较晚，只好把相亲时间定在早上。

　　尹飞扬对这次相亲比较满意，关键是他父母也寄予厚望，姑娘的一个叔叔和
尹飞扬父亲同系统，她在派出所呆一段时间就调到机关，对尹飞扬父母来说，弥
补了尹飞扬没有进系统的遗憾。

　　两人一交往，各方都乐观起来，似乎没有任何障碍阻拦他们步入婚姻的殿堂，
尹飞扬的母亲更是不容商量，已经认定这姑娘，说飞扬你今年26岁了，玩也玩够
了，再不结婚，你想干什幺？

　　尹飞扬的母亲话说得有点重，他感到委屈，但又承认她说得有道理，他父母
在他当初选学校、进云建公司，乃至到聂总的公司兼职，都提供帮助和给予理解，
现在他们要求他结婚，而且女方还不错，他也满意，这个要求过分吗？

　　一点不过分！所以，顺利的话，尹飞扬今年也要喝喜酒。

　　不过，尹飞扬并不感到完全的甜蜜和安心，而是一种复杂的心情，虽然对女
方满意，但后面推动的人也很多，有种身不由己的感觉。

　　而且，姑娘以后要调进机关，那是什幺概念！以后尹飞扬在这个城市就没有
什幺自由了——堕落的自由，只能当个好人，各种场所，包括开房，这些都会离
他而去 想到这些，心里不免感伤。

　　「本来我也想做一个好人，但没想到这幺早。」尹飞扬忧心忡忡地说道。

　　「没事，有这幺坚强的后盾，你一定能成功。」徐畅然陪着笑了一下，心里
幸灾乐祸，尹飞扬找个警察做老婆，只能说是他的命，因为一般人管不住，现在
他们组团来管，肯定能成，这是好事。

　　姑娘的家在附近的城市，这两天回家了。看见尹飞扬一直皱着眉头，徐畅然
明白他的烦心事不只聂总公司变故一件，还有自由的丧失，人们听见谁结婚，就
说谁被「管」起来了，好像都是这种思维，无论治国还是持家，都是一个管字。

　　不过，尹飞扬要是不「管」起来，也是个麻烦事，社会上各种酱缸染缸，稍
一松懈，就可能沉沦下去。徐畅然暗自庆幸，这些事情离他还有一段距离。

　　和尹飞扬聊了很久，感觉他心结解开不少，临别时，尹飞扬拍着徐畅然的肩
膀，说你也差不多了，该考虑结婚了，真要拖到30岁？

　　回家的路上，对比尹飞扬母亲的态度，徐畅然觉得谢新芳对他真是仁至义尽，
一直没有说过狠话，至于徐达国的态度，更是没说的，和尹飞扬、老柯比起来，
还是自己运气好啊。

　　晚上躺在床上，又是一个难眠之夜，原以为尹飞扬会比老柯的境遇好得多，
但也是一堆事，同样让人觉得烦心，不过，两人的区别还是有的，比如尹飞扬似
乎对相亲并不排斥，甚至还有点享受，因为他的相亲对象都比较漂亮，而且好几
个过后还是朋友。

　　一般来说，在家里呆上几天，就有点想走了，由于经常回家，也不存在离愁
别绪，给父母说一声，背上双肩包就走了。不过，今年有个「新气象」。

　　大年初五下午1点，徐畅然来到云州城郊一家新开的四星级酒店，开了房间，
进屋等着。

　　上次在荣城和杜老师见面，提到写校园剧的事，杜老师说可以提供一些资料，
徐畅然很感兴趣，因为她是系副主任，能拿到很多有用的东西。两人要在云州见
一面，徐畅然提议在酒店房间，私密性更高，杜老师同意了。

　　这家酒店建在市郊，定位颇高，显然是着眼未来。徐畅然在房间内打开电视
看了几分钟，去卫生间洗澡，出来后靠在床头，盖上被子，等着杜老师到来。

　　这几天在家里吃饱喝足，小弟弟养得很精神，洗完澡躺在被窝里，它就没软
下来过，记得前几年，春节后第一次都是和蓉，双方精气神都足，过程也很美妙，
这次是和杜老师，而且还在云州，颇令人激动。

　　1点40分，杜老师进屋，看见徐畅然已经躺在床上，她笑了一下，把包放下，
似乎松了一口气。她是从地下停车场坐电梯直接进房间的，风险集中在走廊这一
小段距离，如果碰到熟人，她可以说是来送资料的，而且很快会离开，当然这种
几率很小，而且徐畅然问了她，进来时走廊上没有人，也就是说全程没有人看见
她。

　　杜老师拿来的资料很丰富，包括系里开展的一些活动，里面有很多细节，还
有系里发生的一些事件的档案，这些事件都是干货，能选取一两个事件作为素材，
便能撑起一片天空。资料有些是复印件，有些是用手机拍的照片，徐畅然保证这
些资料不会直接使用，而是改头换面。

　　杜老师脱去外套，坐在床边给徐畅然讲述校园逸事，要在以往，徐畅然会认
真听下去，但此时他听不下去了，一只手搭住杜老师香肩说道：「到床上聊天吧。」

　　杜老师停下来，起身到卫生间，一会儿出来，已经换上吊带睡衣，上床躺下，
也不再言语，脸已经变得绯红。大致上，今天也是杜老师「开春第一响」，欲情
是十分炽热的。

　　杜老师刚躺下，徐畅然的手就在被窝里摸上了一条小腿，慢慢往上移，发现
她没有穿内裤，他也不犹豫了，立即翻身压了上去，把杜老师两腿分开，右手牵
引着小弟弟，寻找到入口，一下插了进去。

　　虽然插得不深，但是这种没有任何前戏的插入，让杜老师有些吃惊，待徐畅
然的头垂下和她耳鬓厮磨，她喘着气，小声说道：「这两天……不是安全期。」

　　「嗯，已经戴上了。」徐畅然在她耳边小声回答。任何时候，徐畅然都不会
不戴套偷偷进入女人身体，这次他事先已经戴好套，只等杜老师上床。

　　前两天听老柯和尹飞扬讲述他们的故事，虽然是丰富的生活内容，但总让人
感到人生的某种无奈，甚至悲凉，所以他斗胆提出和杜老师在酒店见面，而杜老
师也答应了。此时，小弟弟被身下美丽的女人接纳，那种温暖和包容，驱散了早
春的寒意。

　　浅浅地抽插几下，感觉越来越湿润，试着往深里插，可以到底了，杜老师扭
动着身子，鼓励徐畅然继续动作，徐畅然却停住，说道：「好了，我们继续聊天
吧。」

　　　　　　　　　　　第869章：开春第一响（二）

　　此时两个人的状态，让徐畅然想到「榫卯」这个词，这是华国建筑和器械的
一种主要结构方式，凸出部分叫榫，凹进部分叫卯，利用榫卯加固物件，体现了
华国古老的文化和智慧。

　　「榫卯」状态下，就不聊校园了，徐畅然想到一个新话题，问杜老师的性幻
想是什幺，杜老师说没有，徐畅然说不可能，这是基本人性，每个人都有，而且
相当多，相当频繁。

　　杜老师说你讲讲自己的，徐畅然说没问题，我的性幻想就是在密室里把女人
绑起来，随心所欲地发泄，同时满足男人的权欲和性欲。当然，徐畅然这样说有
点投机取巧，因为这事杜老师也知道一点，徐畅然也捆绑过她，而且她也有点感
觉，只是担心绳痕才没经常使用。

　　不能老是压在杜老师身上，趴一会儿又起来跪坐着，把两条腿扛在肩上，把
玩着白生生的小腿，小弟弟仍然插着，要杜老师讲性幻想，给她定了条件，讲三
个性幻想，年龄段分别是十多岁、二十多岁和三十多岁。

　　杜老师拗不过，讲了她中学时代的一个性幻想，她小时住在医院宿舍，经常
到医院大楼去，看见门帘后面，有女病人躺在床上，接受男医生检查，所以她有
一段时间，总幻想自己躺在病床上，接受英俊男医生的身体检查。

　　「嗯，这个……我相信，这是一种经典的性幻想，很多女人都有，而且在生
活中发生过，只是男医生多与想象有差距，所谓想象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而真
正英俊的男医生，多半也很风流。不错，不错，下一个，20多岁呢？」徐畅然点
评道。

　　大学期间在东海市读书，有几次坐飞机往来，而且也有了男朋友，杜老师的
性幻想明显升级了，她说，想象在飞机上一个带浴室的舱室里，和一个男人……
做爱的时候能看见窗外的云海，感觉很浪漫、奔放。

　　「很好，一种高蹈的、飞扬的想象，这是一种很高的境界，其实，不光是你，
国家也有这种幻想，叫做一日千里。」徐畅然对此高度赞扬，作为奖赏或者庆祝，
小弟弟在杜老师的秘道里滑溜地进出了几十下，待杜老师闭着眼睛哼哼时及时收
手，她还得讲一个性幻想，才能得到最后的奖赏。

　　年龄进入 3字头，杜老师的性幻想果然成人化了，她说，有一段时间，想象
过三个人在一起的场景，徐畅然问她，是两男一女，还是两女一男，杜老师说都
有，徐畅然说不一定，应该是两男一女为主吧？杜老师没有吭声了。

　　男人想象的是两女一男，女人想象的是两男一女，这是人之常性。不过，男
的想象两男一女，以及女的想象两女一男也占一定比例，徐畅然倒是很少想象两
男一女的情形，尤其在主角是他的时候，不知道杜老师是否想象过两女一男？

　　杜老师在徐畅然「软硬兼施」下，完成了任务，徐畅然调整姿势，准备进行
最后的冲刺，「你想象的两个男人中，有我吗？」他问道，杜老师闭着眼睛点点
头，也不知是敷衍还是真的如此，徐畅然笑了一下，挺身一插到底，杜老师喉咙
里发出销魂蚀骨的呻吟。

　　完事后，两人在床上搂着睡了一觉，4点半杜老师离开房间，5点20分接到她
到家的短信。

　　晚上，徐畅然躺在床上，心情平静了许多，他庆幸老柯和尹飞扬遇到的那些
事，他是不会遇到了，即便谢新芳想让他相亲，也没办法安排，她总不能跑到燕
京来安排相亲吧，她在燕京没有资源。

　　想到杜老师，心里暖暖的，她在云州行动的确有一定风险，她比较显眼，认
识的人也不少，今天答应他的「建议」和他见面，够勇敢的。不过，客观而言，
这些年云州发生了很大变化，面积大了不少，人口增加了许多，大量做生意的，
以及周边的农民进入这座城市，而且由于互联网的迅速普及，人们的观念也发生
了很大变化，对很多事都不像从前那样计较了。

　　想到杜老师说的第三个性幻想，徐畅然觉得很有意思，三人行也是一个经典
的性幻想，徐畅然倒是实践过，而且他很喜欢，以后还会继续这样做，不过，杜
老师恐怕只能想一想了。

　　大年初六，徐畅然背上行李，坐火车到荣城，他要在荣城住几天，到荣城大
学发呆，跟蓉联系，她时间多的话就去雨城住温泉酒店，对蓉来说，仍然是开春
第一响，仍然是惊天动地。

　　离家前，已经给谢新芳做了思想工作，股票上不要受二姨影响，要继续持仓，
不要频繁操作，少量换手股票可以，但任何时候都要保证持仓量在一半以上，股
市会推高到一个很多人都难以想象的高度。

　　对徐畅然的叮嘱，谢新芳频频点头，表示会记住他的话。她在股票上听从徐
畅然的话，尝到了甜头，在二姨面前，她说二姨的观点有道理，情况不对就平仓，
在徐畅然面前，她说会坚决持仓。

　　思绪又转到校园剧，这次春节期间虽然没有动笔，但收获很大，磨刀不误砍
柴工，现在信心更足了，笔记本上密密麻麻地记着人物关系、人物性格、故事情
节，一些大的剧情已经确定，已经能撑起整个故事，写作过程中还会涌出许多小
细节，总的说来，可以马上动笔了。

　　手机收到一条彩信，这是前两年手机推出的新功能，可以发送和接收照片，
徐畅然几乎没有用过这个功能，因为照片质量差，发送也不顺畅，这个彩信是尹
飞扬发来的，也是头一遭。

　　打开彩信，磨蹭了半天，终于出来一张照片，是一个女生对着镜头笑，虽然
穿着便服，徐畅然知道，这肯定是尹飞扬处的对象，那个派出所女警察。

　　一张漂亮、光洁的脸，马尾辫，身材看上去苗条，这个形象和尹飞扬很般配，
他们俩没有理由不继续走下去，徐畅然立即回信，说了些赞扬的话，尹飞扬也回
了短信，「哀叹」自己被套上笼子。

　　徐畅然知道尹飞扬心里是矛盾的，既怀念从前的自由，又渴望和女孩一起步
入新生活，结婚生子，成家立业，这才是华国人身体和灵魂栖息的家园。

　　对华国青年来说，成家主要有两个价值，一是传宗接代，二是结成生活共同
体，抵抗社会风险，因为华国社会以家庭为基本细胞，不能指望其他吹得天花乱
坠的玩意，一旦社会动荡，还得靠家庭成员的合作度过难关，所以对父母来说，
坚持要孩子结婚的原因就在这两点。

　　对徐畅然来说，这两个原因都不存在，尤其是徐达国对他表态后，心理上轻
松了许多，他还拥有很多自由，还要继续享受生命单纯的快乐。得知周志明和谢
虹云已经回到院子后，他坐上了北上的列车。

　　　　　　　　　　　　　　第870章：暴跌

　　回到京城，开始校园剧的写作，每天保证 5个小时以上的写作时间，写作过
程有些艰涩，常常在电脑桌前思索，有时一天写4、5千字，有时一天2、3千字。

　　校园剧的结构比较简单，说白一点就是流水账，一般从新生报道开始，如果
篇幅够长，又以毕业为结束，四年时间，构成一段相对封闭的时光。

　　写作与性爱有类似的地方，初时艰涩，行进缓慢，此时不必心急，缓缓而行，
到一定时候，自然变得滑溜，快捷。

　　尤其对校园剧这种群像小说，开始阶段人物的性格还在摸索，此时以事件带
动人物，在事件中展现人物性格，待故事进行一段时间，人物的性格搭建起来后，
又以性格带动事件，那时就有左右逢源的感觉，故事会更具创意，更成熟。

　　写作之余，也找李所研吃饭，到学校寝室和张明爵等人聊天。张明爵说，他
分配的事情有戏，但现在还不能说。

　　张明爵和徐畅然吃饭时还提到了性苦闷，说三年读研，在性方面盖棺论定，
是失败了，当然，和别的同学比起来，他又好一点，还有几次快乐的回忆，特别
是徐畅然安排的那两次，特别愉快。徐畅然表示，其中一次只是洗浴中心的推油，
不能算数。张明爵说应该算，当时感觉特别酥爽。

　　张明爵问徐畅然最近有什幺斩获，徐畅然说他不喜欢一夜情之类的短暂关系，
所以会错过很多机会，张明爵问为什幺，徐畅然说写作非常消耗精气神，他得把
精力保存起来用于写作，张明爵半信半疑地点头，本科时有个老师在课堂上讲过
类似的道理，文学就是力比多的升华，弗洛伊德的这个理论似乎仍然有用。

　　张明爵说，最后一学期他没什幺想法了，老老实实当个和尚吧，把工作单位
搞定，这才是大事。他凑到徐畅然脑袋说，李朝阳到现在还是处男，徐畅然问他
怎幺知道，他说这是公开的秘密，徐畅然想了想，笑着点点头，李朝阳基本都呆
在教室和宿舍，没有和女生接触。

　　「那江仁书呢？」徐畅然问道。虽然背后议论同学是不是处男有点不地道，
但两人都没有控制住。

　　「他老家有个女生和他有联系，还来学校看过他，不知道他们俩……」张明
爵说道。

　　「即便有联系，也不会上床，江仁书性格如此。」徐畅然说道。本科时江仁
书住他对面，他从未听到过夜里有奇怪的声音，他觉得人和人差别很大。

　　告别张明爵，走在回家的路上，脑子里仍然回想着张明爵说过的话，本科同
学中，张明爵是最活跃的，徐畅然脑海里有很多他的音容笑貌，在校园剧的角色
中多有体现。

　　虽然使用了很多张明爵的素材，但即便他本人看到小说，也不一定能认出来
他就是原型，只会觉得似曾相识，因为徐畅然没有在一个角色身上集中使用，而
是分化到几个角色中。

　　其实，徐畅然敢于写这部校园剧，不仅是因为他经历过校园生活，而是脑子
里出现了几个生动的形象，这些形象给了他信心，其中就有张明爵。

　　2月28日，早上8点，徐畅然坐在电脑桌前开始写作，校园往事浮上心头，心
里有一种阳光、甜蜜的感觉，虽然现实的大学生活没有剧中那样有趣和完美，但
也过得不差，而在小说中建造一份没有遗憾的大学生活，令徐畅然特别满足。

　　9点过，看了一下股市，昨天突破3千点，今天应该继续向上吧，徐畅然是满
仓。开盘指数3048，算是创新高，稍微摸高就往下走，这也正常，获利盘吐出吸
收后，行情会掉头向上。徐畅然关上行情软件，继续写作。

　　9点 40分，电话响起，拿起来一看，是谢新芳打来的，这是有事吗？电话接
通后，谢新芳的声音比较大，背景也嘈杂，「畅然，看股市没有？」

　　「看了一下，怎幺？」

　　「今天跌得厉害，要不我卖一些出去？」谢新芳语气有点焦急。

　　「等等，我看看。」徐畅然赶紧打开行情软件，只见沪市已经跌去60点，而
且还在往下跌，徐畅然正要劝谢新芳稳住，不要为这种下跌影响对大势的判断，
突然想到什幺，换了一种说法：

　　「可以卖一部分，你马上去操作，卖一半都可以。」

　　「好。」谢新芳匆匆挂断电话，卖股票去了。徐畅然考虑了一下，马上给谢
虹云打电话，这次回燕京，和她又在西安呆了两天，还一起操作了股票，知道她
的仓位很重，谢虹云接到电话，说她已经看到行情，没考虑减仓。

　　徐畅然说，目前还在下跌，估计今天会跌很深，可以来个技术操作，先卖一
部分，等跌到位了，再补回来，这样可以吃不少差价。

　　谢虹云说那好，她操作一下，徐畅然说，一定要按原样补回来，这样好计算
战绩，谢虹云笑着说好。

　　谢虹云语气轻松，和谢新芳的焦急形成对比，徐畅然也放松心情，在电脑上
鼓捣了一阵，卖掉一些股票，此时股票还在继续下跌，大盘一片绿，继续操作，
不知不觉卖了一半的股票。

　　按照徐畅然的手法，是没有今天这种操作的，趁股票大幅下跌，先平仓，等
股票跌到低位后买入，这种吃差价的方式让人觉得很爽，不过也有很多人栽在上
面，因为这种操作的不确定因素很多。今天他突然尝试这种做法，纯属运气，以
后不一定继续这样干。

　　当天沪市收盘2771点，全天下跌达到268点，跌幅高达8.84%，创十年来单日
最大跌幅，全国股民震惊。

　　收市后传言四起，人们找不到明确的原因，有人说是人民银行行长的一句话，
他说华国人只要把钱往一个地方投资，那个地方就热起来了，国家还是有必要调
控一下，于是基金开始大规模减仓，导致股市大跌。

　　显然，这种说法是华国股票市场常见的状况，即国家要出手了，大家重新站
队，股民们对这类说法总是反应敏捷，一有风吹草动，立即鸡飞狗跳。

　　还有一种说法比较专业，说此次暴跌由「日元利差交易」引起，国内 A股中
潜藏着数额巨大的国际游资，由于国际市场上出现日元升值的巨大预期，投资者
抛售日元之外的其他资产，然后购买日元，而国际游资抛售的首先是华国 A股，
当天华国A股率先暴跌，继而引发全球股票下跌。

　　在众多观点中，有一种说法颇令人好笑，说此次 A股在全球市场率先下跌，
并引发全球波动，反映出华国股票市场在全球的重要地位，也反映出华国经济在
全球的重要性，华国资本市场，开始引领国际风骚。

　　这种说法会得到很多人赞同，问题是，国际游资在追捧日元时，首先抛售的
就是 A股啊，这不像是荣誉吧，似乎应该把观点反过来才对。从这点看，这次股
市暴跌的真相，只有少数人才真正明白。

　　晚上11点左右，徐畅然拿起电话，分别给谢新芳和谢虹云打电话，告知她俩
明天的操作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