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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梦唯心】第七集 壬水浮沉 1~3

fu44.com2014-06-13 14:23:17绝品邪少

第七集 壬水浮沉第一章丽影谍踪  “怎么,难道没有事情,就不能请苏未错大将军到这里来吗?”天开语耸耸肩,转向向自己的软榻走去。  “来,将军请,咱们边放松边聊么。”他向苏未错大将发出邀请。  “这地方的确不错,想不到天将军到熠京时间不长,却已经对这里很熟了。”苏未错大将走向另一张软榻,如天开语一般斜躺下来,轻轻吁了口气道。  “哪里,是我的司秘莲娜安排的。她认为邀请苏未错将军,应该在这种地方,因为将军不喜欢热闹。”天开语笑说着从两张软榻之间的小几食盘中拈起一枚“血痕冰晶果”,慢慢剥去其皮壳,放入嘴中,享受其中甘冽的甜汁。“将军请随便用吧,这种东西虽说价值不菲,但味道却极为不错。”他示意苏未错大将道。  “看来天将军是一个很会享受生活的人呐——可既然如此,又为何要搅这潭深水呢?要知道,现在的局势可微妙得很,并不是天将军可以看得清楚的。”苏未错大将倒是很讲究效率,立刻便主动将正式话题展开。  “咦?苏未错将军这话从何说起?我只不过是想与将军闲聊,并不想涉及公事。”天开语又放一颗“血痕冰晶果”入口,口齿含混不清地摇头道。  “可是本将军与天将军并不是很熟”苏未错大将怀疑地看着天开语,并未动手食盘。  “人与人的认识,不都是从陌生到相识,然后再相知的吗?苏未错将军不用把这次我的邀请想得太过复杂,我只不过是想跟将军亲近亲近,以后好得到将军的照应而已。”天开语神情悠闲地说道。  “只要天将军行事无差,本将军即便不照应,天将军也会很好的。天将军不是有冰后和风君做后台吗?”这苏未错大将显然对天开语心存介蒂,言语用辞颇为刺耳。  天开语笑笑,不以为意道:“苏未错大将好象对我有成见呀!不过没关系,时间会证明一切的。嘿,将军可知道,今天邀请将军来,的确是有一事相求的。”  苏未错大将一脸“如我所料”的神情,冷哼道:“说吧,毕竟天将军与本将军同僚,如果允许的话,本将军会为天将军施以一定方便的。”  天开语轻轻拍一下手,似无限欢喜,道:“那就好了,我还担心这件事情不好办呢!”  苏未错大将冷冷看着他,道:“天将军尽管说吧,本将军也不是一味不讲人情。”  天开语立刻道:“好好,将军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想请苏未错将军帮我一个忙:在任何时候,都不要站在天开语这一边,不要对他的事情加上助力,即便这件事情再好。”  苏未错大将登时一呆,几乎怀疑自己耳朵听错,脱口道:“你说什么?”  天开语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要求。  “天将军究竟想对本将军说什么?用不着拐弯抹角的,有话直说好了!”苏未错大将实在对天开语的要求不理解,心中着实质疑他的动机。  “没有啊,我没有拐弯抹角,那真是我的要求。”天开语眼神肯定地望着苏未错大将道。“而且,为了切实要将军承诺,我还准备了一些抵押。”他更进一步地展开自己的计划。  “什么抵押?”苏未错大将越发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诡谲神秘,沉声问道。  “呵呵,也没什么,只不过是一幢宅邸而已。”天开语轻描淡写道。  “什么?一幢宅邸?”苏未错大将又是一惊,道:“什么宅邸,在哪里?”  天开语笑道:“就在‘云密陵’。”  苏未错大将顿时震惊不已。  他深知,那个“云密陵”是个什么样的所在——那乃是熠都价值最高的一处地产,里面不但有一面天然湖泊、茂密森林、青青草原,更有百十眼温泉、数不尽的野畜!那实在是熠京高官人人向往的居住所在,但却没有几人可以住在那里,只因为那里的房价实在太高——当然也并非他们买不起,而是不敢面对购买后纪督官长的纠察而已——以他们的正常收入,自是决无购置的实力。  “天将军这是什么意思?”苏未错大将这回真有些糊涂了,他不明白天开语这小子究竟打的什么主意,为何即要送他豪宅,却又要求他不得为其事帮忙。  “没有什么意思,仅此而已。”天开语淡淡笑道。  “对不起天将军,如果将军想贿赂本将军,却以这种方式行事的话,大可不必。还是请天将军有事说事,用不着把事情弄得这么复杂。”苏未错大将如炬目光紧盯着天开语一瞬不瞬,似要看透他的真正用意。  天开语笑道:“事情本来就不复杂,只不过是苏未错将军想得多了些。其实我的用意就这么简单:请苏未错将军疏远天开语,并且接受那处宅邸。  紧紧盯着天开语看了好一会儿,苏未错大将终于慢慢展开了笑颜,他目光闪烁道:“天将军的心机,只怕在我大熠真找不出几个来!”  天开语呶呶嘴,道:“是吗?其实我感觉自己不过是个运气比较好的傻瓜而已。为了今后,我只能用这种方法,来避免众多的目光盯着。”  “不错,反正月亮城有的是资本供天将军挥霍的。”苏未错大将讥道。  “是啊,所以说我运气好么。真想不到,我误打误撞地唤醒了离字凄大老,却换来了月亮城一半的财富,这种运气的确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遇上的。”天开语面露得色地说道,同时又扔了一颗剥好的“血痕冰晶果”进入嘴里。  “好啊,那么天将军为何不将这个大礼送给其他人呢?”苏未错大将也懒懒地躺了下来,拈起一颗“血痕冰晶果”慢条斯理地剥了起来。  “将军又怎么知道我没有送给别人呢?只不过送给谁,又与他们达成什么样的条件,不便告诉将军而已。”天开语淡笑道。  “是吗?那么真这样的话,本将军去那‘云密陵’,岂不会被同僚看到?”苏未错大将拖腔拖调道。  “哪里的话。苏未错将军不用担心,天开语还没有笨到这种地步。对于不同的人,我早已经做了不同的安排——苏未错将军缺少象样的宅邸,难道别人也缺吗?”天开语撇撇嘴,包了一口的甜汁道。  苏未错大将眯起了眼,目光望着屋顶天花,轻吁道:“天将军的心机果然不是一般的深,也难怪最近不少人对天将军的看法增添了顾虑和警惕。”  天开语立刻半抬身子,对苏未错大将道:“谢谢将军的提醒,我知道以后怎么做了。”  苏未错大将未做表示,停了片刻,才拾起边上的巾帕抹了抹嘴角,道:“可是我还是不能收下天将军的这份礼啊!”  天开语一笑,似看到了这与提雷布里大将齐名的熠都三大将之一的心里面,道:“不相干,我听说将军有一位远房表亲,在外地经商?”  苏未错大将脸上又开始展开笑容,道:“不错,难为天将军连这都打听到了。”  天开语笑道:“当然了。而且,我还了解到,将军的这位表亲,长年与将军都不来往,不过他却有一对儿女,有时会回熠京来拜会将军。”  苏未错大将眸光一闪,道:“天将军了解得太多了。”  天开语舔了下嘴唇,道:“当然要多了。难道将军不知道,我的一位爱妻就曾身为月亮城的将军?不瞒将军,她身边很有几个谍秘人才的。”  苏未错大将哼了一声道:“是吗?那么此番天将军到熠都来,她们必是也跟来了。”  天开语点点头,道:“那是当然。自己的女人,岂有不随着自己男人的。好了,话题扯远了——我还听说,将军的那位远亲,最近得了绝症,就要不久于人世”  “好了,天将军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不用这么说故事的——哼,有些事情,天将军说了本将军也不知道!”苏未错大将终于失去耐性,霍地起身,对天开语不悦道。  “好吧,那么我就把答案告诉将军吧。”天开语也正色而起,望着苏未错大将道。  “你说!”苏未错大将目光炯炯地看着天开语。  “直接将宅邸送予将军肯定是不行的,即便将军再怎么公开表示反对我,仍然会落人口舌。”天开语目光中闪烁着狡狯,道:“可是如果是将军的一个远亲,以遗嘱的方式,又因子女需要照顾而”他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下来,看着苏未错大将的反应。  苏未错大将也不说话,与天开语对视了一会儿,才慢慢地重新躺下来,闭上双眼,道:“天将军的心机太重了。所安排事也周密非常,令人无法想象是将军这个年龄人的所为说实话,本将军愈发不敢接受天将军的馈赠了。”  天开语眼中闪过一缕寒光,随即微笑道:“当然了,苏未错将军难道忘了我刚才说过,身边有一位做过将军的爱妻吗?而且风君也教导了我不少的东西”  苏未错大将正在咀嚼的动作立时一顿,停了下才继续慢慢嚅动腮颔,道:“这还差不多果真是天将军说的,今后不需要本将军帮忙吗?”  天开语嘴角掠过一抹讥诮的笑纹,道:“当然,而且我保证,此事一旦告迄,你我二人立刻两不相干,决不会有任何令将军为难的事情发生!”  苏未错大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小子别是昏了头吧,要么真是月亮城的财政丰裕到了不花掉一些就会烂掉的地步吗?这世上居然有这种傻瓜,会将大把的钱扔给自己的对手?  心里想着,苏未错大将忍不住道:“说心里话,本将军实在不太明白天将军的意思——天将军为何把把好处白白送给自己的对手呢?”  天开语立刻纠正:“不对,我可从未将将军视为自己的对手——嘿,本人只是觉得将军为人向来公正,仅仅是以此来表达一点敬意而已。”  苏未错大将愣了下,心里想想,好象这小子说的也有些道理,自己处事的确比较公正,不过有时候也会做些小动作的  “真是天将军说的那般简单吗?”苏未错大将紧盯着天开语,再次要求他确认。  “当然了!如果将军不信的话,完全可以在拿到契约后,立即上缴熠都财库,或者也可以转手么!”天开语似乎真的很不在意,说话的语气就象在议论别人的事情。  “好吧,既然天将军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本将军也不是那种一味不知变通的人——只要天将军不要与主席团对着干,我们什么事情都好说!”苏未错大将终于对天开语交底表态,虽说谈不上友好,却也非是敌意。  “呵呵,将军不用束手束脚,大可以全力对付天开语。顺便告诉将军一声,只要是有利于我天开语的,我当然也不会蠢到坚持对抗;但是若果不利我的那么对不起了,我将会不惜借助一切力量,达到自己的目的!”天开语终于露出峥嵘之相,语气中透出了腾腾杀气!  苏未错大将目瞪口呆。  他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年轻,竟然会在转眼之间,从浑身每一根寒毛透出只有饱历世事风霜后的狠辣!  良久,苏未错大将才回过神来,看着天开语如同换了一个人般,不禁低声道:“想不到天将军居然如此枭雄,果然如提雷布里将军所言。”  天开语不置可否地摇摇头,重新躺回软榻,悠闲地享用他的“血痕冰晶果”。  “既然天将军是在考虑自己的利益,那好,本将军会进行一些安排的。”苏未错大将道。  “不用了,将军难道是想违背我们的约定吗?”天开语淡然笑道。  “怎么,天将军真的不希望本将军帮忙吗?”苏未错大将仍无法接受天开语的古怪条件,讶异道。  “不是不想,而是不可以。”天开语深沉地看了苏未错大将一眼,道:“将军有没有想过,如果熠都三大将军都倾向我这个新晋总训长的话,主席团又会怎么想呢?说老实话,如果真的没有主席团,我想象不出东熠会变成什么样子。”  苏未错大将一怔,道:“天将军不是风君的左右手吗?”  天开语摇头笑道:“将军此言差矣,确切地说,我只属于我自己,只属于我东熠大地!我只希望东熠大地繁荣昌盛。”  苏未错大将一震,久久地看着天开语,好一会儿才道:“天将军居然有这样的胸襟,实在出乎本将军的意料之外。看来外界所有对将军的猜测都不准确。”  天开语不在意地笑笑:“这世上,又有谁真正地被了解过呢?尤其对于我这种初来乍到的新人,就更加不会有了解,而只会加以猜测了。”  苏未错大将深以为然:“天将军此话有理。”  天开语笑道:“所以,为了平衡——起码表面做到平衡主席团和四大院尊,我希望将军不要轻易介入,而保持公正、观望,这样局势应该会较小发生变故。”  苏未错大将轻叹一声,道:“看来梵衣色将军对天将军的评介,谬误太多了!”  天开语讶然:“是吗?怎么会这样?”  苏未错大将摇头道:“算了,此事不说也罢。不过有一事本将军倒是觉得很有意思:据说梵衣色将军的一个侄女,嫁给了天将军的门生、目前月亮城的实际权力执行者卓楚瞑将军?”  天开语点头:“正是如此。”  苏未错大将疑问道:“天将军没有反对?”  天开语笑道:“当然,楚瞑是向我征求了意见。不过他们小孩子家在感情方面的事情,我不便插手;再说楚瞑也是个男子汉,凡事知晓轻重的。”  苏未错大将心中生起怪异绝伦的感觉:这个天开语,在谈到比自己年纪大的卓楚瞑将军时,那口吻简直就是对待晚辈,而且没有丝毫的造作  “天将军真是一位异人对了,既然将军对主席团诸位大人并不排斥,那么是否需要本将军进行一些牵手工作呢?”苏未错大将回到话题上来,主动向天开语建议道。  “哦,这倒不必了。我说过,将军只要遵守我们的约定,严格执行就可以了。”天开语再一次强调了二人的交易。  “这好吧。”苏未错大将终于缓缓点了点头。  “嗯,那么我就在这里谢谢将军了——请将军出门,自会有人为将军引路”天开语说着眼神暧昧地看了苏未错大将一眼。  苏未错大将本也是个中老手,且身经百战,哪里会不懂天开语暗示之意?当下哈哈一笑,道:“那么好,本将军就先行一步了!”说着便自软榻一跃而起。  天开语道:“将军放心,三天后,相关手续便会办好交付!”  苏未错大将道:“天将军处事稳重细致,本将军并未怀疑过,告辞!”说毕便开门大步离去了。  躺在软榻上,天开语心中暗暗冷笑:没有怀疑?一开始进来时那神经兮兮的样子还不算怀疑?切!只不过是得知老子不会完全与主席团对立,才作出这种表态罢了!  与苏未错大将的这趟接触,可以说是峰回路转,但基本上实现了天开语的意图:先诱之以利,再示其以势,最终打消苏未错大将的顾虑。虽然他一再强调要求苏未错大将不要帮助自己,但是他更知道,这种虚张声势的强调,只会令苏未错大将更加重视自己,并且在今后留心自己——当然,正所谓“拿了别人的手短”,苏未错大将也决不会真对自己的事情袖手旁观  不但是苏未错大将,在未来的日子里还将有第三位当靡非熙大将,乃至其他主席团的主席们,会在他的试探下一一出场,为他的计划起到各自的作用。  心中得意地笑着,他开始寻找那名女侍——这个女人,居然胆敢偷走客人的纪牌,真是嚣张的可以了!看来这“天客居”的主人,背景一定不简单。  心里想着民,天开语的心思似水波一般荡漾了开去,向这“天客居”的四处延伸——虽然这里的每间房内都设有严密屏蔽,但借助大地的力量,他仍然顺利地窥探到了每处的情况。  不出他的意外,这个“天客居”果然是众多达官聚集的地方,因为除了刚离去不久的苏未错大将,他还听到了许多熟悉的声音。  不过那些声音虽然听到了,却不是很连贯清楚,因为他清楚地感应到,这“天客居”的每处客房,不但设有屏蔽,而且还加上了磁波干扰——若非他那大地的力量早已经运用得炉火纯青,只怕可以听到的内容更少  不在那些充满嘈杂扭曲的声波中逗留太久,天开语迅速地窥探着他需要的那个声音  ——找到了!  他心中发出一下轻呼。  那个女侍的声音,终于在“天客居”的一处地下室里被他找到了。  令他松了口气的是,那个地下室里似乎并未安装屏蔽干扰,看来应该是内部工作人员使用的地方。  他静静地聆听着那个女侍的声音,判断她的方位,以便自己到时候找到她取回纪牌  “你确定,真的要去找他?”一个略显成熟的女了声音传入天开语的脑中。  “嗯,真的。米琉姨,您不知道那个家伙有多么的可恶”女侍的声音恨恨道。  “这米琉姨知道,刚才胭胭你已经说过了,可是那样不妥”那个被女侍叫做米琉姨的成熟女子道。  “但胭胭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而且您不知道,他有多么的无能。”女侍胭胭不屑道。  “真的吗?这你也说过。可是你又怎知那不是他的掩饰呢?”米琉姨劝阻道。  “掩饰?他需要那样的掩饰吗?一个大男人,连自尊也不要,那可能吗?”胭胭道。  “那仅仅是你的想法胭胭,你应该记住,能够到‘天客居’来的,都不是普通人,即便他再无能,可他的背景或许足以给我们带来无法回应的麻烦。”米琉姨道。  “可是现在我们组织里也需要钱”胭胭悻悻道。  “是的,我们跟地下组织的联络工作、武器装备无一不需要钱,最近碎石雄和裂石王也出了意外,被捉进了‘五木山’”米琉姨叹气道。  “是啊,一切的上下打点,都需要经费,可是我们从哪里筹措呢?”胭胭的声音显得很痛苦。  “你这孩子,即便这样,也不能冒这种险啊——你呀真是的,刚才说了老半天,结果你又绕回来了,还想动那个人的脑筋!”米琉姨轻斥道。  “好吧对了米琉姨,听说前不久‘还仇销恨’来人同我们联系了?胭胭还听说,他们已经被‘暗夜魔煞’压得透不过气来,失去了好几单暗杀生意了呢!”胭胭说道。天开语登时精神集中起来——“还仇销恨”?“暗夜魔煞”?怎么会出现这两个组织?  他不禁想起了自“暗夜魔煞”叛逃出来的凌远尘:这个家伙,现在“黑洞”的关系怎么样了呢  “是吗?胭胭你又是从哪里得知这消息的呢?真是奇怪,看来我们组织的保密机制出了问题”米琉姨讶异道。  “哪里呀,这个消息还需要保密吗?在圈子里的人,恐怕都知道了呢!”胭胭不以为然道。  “不错,胭胭你说的的确是实情,不过目前我们还是以旁观为主,不便插手双方任何一家——听说现在‘暗夜魔煞’正酝酿一个大动作,他们找到了一个更恐怖的力量作为后台,在这个时候,我们实在不宜介入”米琉姨语气深沉道。天开语立刻脑中涌现出“黑洞”,心道在当今世上,还有哪个黑暗力量,可以比“暗夜魔煞”和“还仇销恨”更为恐怖的呢?只有“黑洞”。  “可听说那个‘还仇销恨’非常强大,其暗杀技术和特别的武道心法更是神秘莫测,如果我们与他们合作,可以得到很大的好处呢!”胭胭困惑道。  “是的,‘还仇销恨’的确很强大,这也是我们所担心的。虽然我们‘重生’组织也很强大,但是仍与他们相比逊色很多,如果与他们合作,说不定最后反而会被他们吞并呀!”米琉姨叹息道。  “是啊,我们地下组织吃亏就吃亏在不团结,这么多年了,只有几百个零星的小团体,老是不能组成一股统一的力量”胭胭嘀咕道。  “可也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暗住民才得以这么多年来生存繁衍。如果不是这样,我们的行动恐怕早就被地面上的那些人类摸透了规律,进而彻底灭族了!”米琉姨感叹道。  “米琉姨,您是否又想起了他?”胭胭低声问道。  “唉~怎么说呢?如果不是他,米琉姨我又如何能够到这地面上来呢?是他是他把我带上来的他是这个世上最好的男人”米琉姨的语气哀伤而深沉,似乎在缅怀沉痛的过去。  “您不要这样想了,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胭胭安慰道。  “是啊,都已经这么多年了——好了,不说这些了。胭胭你千万记住,不要去招惹那个人,知道吗?赶紧把纪牌还给他!”米琉姨长吁一口气,命令胭胭道。  “是,好吧,胭胭这就去还给他”胭胭心有不甘地低声道。  “那好,你去吧,米琉姨还有其它的事情。”米琉姨语气恢复了平常。  “是。”胭胭低低应了一声,接着天开语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离开了那间地下室  ——想不到那个胭胭居然是地下组织的人!  天开语睁开眼睛,不禁暗暗吃惊。  他当然没有听说过那个被“米琉姨”和女侍胭胭叫做“重生”的地下组织,但从她们所说的,连“还仇销恨”都来试图取得与“重生”的合作,便可知道“重生”的结构有多么强大了!  看来,这地面的世界,早就被地下的暗住民所渗透——听那个“米琉姨”的口吻,她似乎在地面生活了很久,甚至可能建起了一个谍讯中继!  窥听到这个消息,天开语实在颇感意外。  ——看来自己得与凌远尘联系上了  他心中暗暗思忖着。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那个边缘猎手凌远尘,不意间竟成了一个处地微妙的人物:一方面他久居地下,对暗住民的了解非常深刻;另一方面他曾经在“暗夜魔煞”呆过,了解那个专事暗杀的组织;更重要的一点,他现在与那个“黑洞”里的隐无敌和孤织子打成一片,甚至准备将自己抚养的那些孩子送到“黑洞”  ——可是怎么同他联系呢?自己又不知道他在哪里。自从在杏林遇到过他一次,便再没有见过他。他当然不可能仍住在达里奇图城的地下世界。  心内正思考时,门上的应答器响了,他心中一动,知道是那个女侍胭胭,又重新返回。  ——她真的会把纪牌还给自己吗?  天开语轻轻摇了摇头,他相信自己的判断:这女孩子决不会那么做的——年轻人,总是因过于自信而趋向逆反偏执的。  门开,果然是那个编号214的女侍,那个地下室里说话的胭胭。  “你来了?”天开语一反先前的窝囊无能,一脸的镇定自若,眼睛甚至都不抬一下去看胭胭。  “是的,我来了。”胭胭说着,走到了天开语的身边,款款坐下。与离去的时候不同,她的手中除了那枚纪牌以外,还多了一具微型手持验牌机。看来她是真的打算敲诈天开语一笔了。  “看来你真的很缺钱。”天开语轻轻揩拭着沾了一手的“血痕冰晶果”甜汁,对胭胭道。  “是啊,我真的很缺钱既然先生都知道了,那么是否可以”胭胭说着,将纪牌和验牌机递到了天开语的面前,示意他立刻去做“应该做的事”。  “我答应过你吗?”天开语故作迷惑地看着胭胭道。  “先生答应过的。”胭胭好整以暇地居高临下睨视她的客人。  “是吗?是什么时候?我好象不记得有么回事”天开语仍一脸的茫然,那表情逼真得令胭胭都险些以为确有其事。  “当然,或许先生已经忘记了,不过人家会提醒先生的——”胭胭说着,眸中闪过一缕寒光,身体忽然动了起来,转眼间便如同一只八爪鱼,四肢紧紧地将天开语牢牢缠锁。  只可惜这回她的客人可没露出半点惊恐,非但如此,笑眯眯地与她对视,道:“原来胭胭姑娘只会这么点技巧啊?真是令人很失望呢!”  胭胭登时大惊!  ——这人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  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她立刻伸出纤指,在榻首暗处连按几下。  “怎么,是想叫人帮忙吗?嘻嘻,那样做可不好,你是来为我服务的。”天开语说着,也不见他动作,胭胭却立刻浑身剧颤,大大的眼睛里透出无比的惊恐,紧跟着整个身体便脱离了天开语的身子,急退一旁——在她的肢体感觉里,这原本被她牢牢束缚的男子,竟仿佛突然变成了一具精钢之躯,一股强大的反震之力自他肌肤的每一寸爆发,令她根本无法再用力下去!  “你”甫一落地,她立刻摆出防御之姿,警惕地盯着天开语,提防他的一举一动。  “嘿嘿,胭胭姑娘也真是太莽撞了,也不问问我是谁,就行敲诈之事。”天开语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浑身紧张得发抖的胭胭,将她跌落的纪牌凌空摄起,抓在手中,又抛起接住,道:“而且,纪牌都拿到手了,也不事前验一下吗?真是太粗心了!”  胭胭早脸色煞白,嘴唇颤个不住:“你你你你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欺骗我?”忽然之间,她心中涌起万般后悔:自己不该发出那个求救信号  天开语不怀好意地看着她,邪笑道:“哪里啊,我可是并不想有意欺骗你的,可是你实在在蠢了,如果不戏弄你一番,实在是令我自己都过意不去啊!”  “你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胭胭难过道。她知道,自己今天必定讨不了好去,曾经接受过的训练,使她很清楚自己目前的处境,她现在只盼望米琉姨不要上来  “那可不能告诉你。嘿嘿,你们‘重生’不是很缺乏经费吗?说吧,需要多少,只要你让我满意,都好说!”天开语一脸淫猥之相,双眸如饿兽看着自己的猎物一般,在光线暗淡的小室内闪闪发光。  “你究竟想做什么?”胭胭浑身颤抖着,本能地双手护在了胸前。  “你是真傻还是装的?来来来,你过来,我告诉你。”天开语轻轻一招手,胭胭立刻感觉到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大之力将自己生生摄了过去,就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抓着自己一般,对此她却毫无反抗之力。  泪水不争气地滚滚而下,胭胭已经说不出话了。  她好后悔自己的轻率,后悔自己没有把米琉姨的话放在心上:到“天客居”来的人,都不是寻常之辈  可是现在一切都晚了,米琉姨恐怕马上就要到来了  “你的米琉姨暂时还不会来,这段时间,已经足够我们两个发生很多事情了。”嘴里怪笑着,处在“透形幻影”的天开语已经穿过胭胭的身体,在她惊恐万状中到了她的背后,一反身,将她压在了软榻上。  “你你你究竟是人还是”目睹天开语那根本不是人类所可以做到的异景,胭胭几乎晕厥过去,瞳孔收缩全身抽搐,已哆嗦得无法控制了。  “实话告诉你,我是从地狱来的幽魂,是专门来找你们这些调皮的女孩子的。”天开语恶形恶状地凑近了胭胭,以那低沉压抑的声音恐吓她道。  “不不要,你我不是”胭胭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语无伦次下,她竟然失禁了  天开语却不理她,就这么掀起了她的薄袍,分开她两腿压了下去。  胭胭居然还未曾经过人事,那柔韧阻碍之后的狭窄,实在令他享受不已——不需要特意地去制止女孩,胭胭便已吓瘫了,一切任他取撷;那撕裂的痛楚在极度恐惧之下,早变得麻木。倏忽之间,鲜红已经涌了一榻  驰骋在胭胭光滑柔软的胴体上,天开语的脸色忽阴忽阳、忽晴忽暗,脑中似乎也变得有些恍惚,仿佛即痛恨自己正在进行的事情,又兴奋那种占有的快感。  胭胭终于昏了过去。  米琉姨赶来的时候,天开语已将胭胭扔在了一边,她也已经醒过来,但却失神地缩在墙角,双眸无神地看着自己的眼前地面,整个人一动不动。  “你你对她做了什么?”慢慢地关上门,米琉姨的浑身开始透出重重杀气,虽然关心的是胭胭,但是目光却没有须臾离开过天开语。  “你认为我会对她做什么?”天开语语气平静地说道。他感觉,这个进来的“米琉姨”,好象在哪里见过,偏一时想不起来。  “她还是个小孩子,什么都不懂,请先生放过她”米琉姨上前一步,拦在了胭胭和天开语中间。  “是吗?可是她却是一个嫌犯,你知道吗?”天开语眯起眼睛,看着眼前这丰满妩媚的妇人边回答边回忆:自己在哪里见过她呢?  “不知道,请先生说得明确一些。”米琉姨低低地说了一声,向后退了一步,靠近了胭胭一些。  “她与地下组织有勾结,不知这算不算嫌犯的标准之一呢?”天开语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对眼前的妇人道。  “什么?”米琉姨登时失声叫了出来。“先生说什么?她与地下组织勾结?”她惊慌问道,不知不觉停下了后退的脚步。  “是啊,据她自己说的,她是隶属一个叫做‘重生’的地下组织。”天开语故意放出自己得到的信息。  “真的?她真这么说?”米琉姨脸色登时大变,情不自禁地看了缩在一旁的胭胭,又后退一步,来到了胭胭的身边。  天开语点点头。  “先生您您想怎么样?”米琉姨紧张地看着天开语道。她预感到,今天自己和胭胭可能无法善了了,眼前这个陌生的年轻人竟然知道这么多!  “我想怎么样?不对吧,应该是你们想怎么样。你们在熠京隐藏这么久,究竟想对熠京做什么?”天开语冷笑道。  “先生说什么?我我听不懂”米琉姨脸色惨然道。她发现,自己的手脚忽然间不能动弹,好似被无形的绳索束缚了一样——她知道,自己和胭胭今天遇到了一个超级武者,此人既然可以在不动声色之间便控制了自己,那么必是熠京高级将领之一——可是他为何看来这样年青?难道他已经修习到了“苍木返青”的层次?  “不要对我说懂不懂的事情,到了‘五木山’,你们自然会什么都懂了!”天开语淡淡道。  “您您要我们怎么做,才会放过我们?”米琉姨彻底绝望了,她知道,一旦到了“五木山”,那么任是组织的人再怎么能干,也不可能把自己救出。更重要的是,听说进了“五木山”的人,没有一个不被脑袋淘空的  她想到了自杀,但想想身边的胭胭,又想到家中的女儿  “很简单,只要你让我高兴就可以了。”天开语立刻说道。  “什么?让您高兴?”米琉姨一怔,一时没有明白过来这邪恶的男子什么意思。  天开语诡秘一笑,展开衣襟,露出了自己高昂的势根:“明白了吗?”他对米琉姨道。  “你”米琉姨登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本煞白的脸也立刻涨红,羞愤道:“你你,你想要我”后面的话她却羞耻得说不出口了。  天开语点点头,道:“就是这个意思。”  米琉姨很快松了口气: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是个好色鬼,这样就好办多了。  “原来先生是想放松一下,那很容易,我们‘天客居’有最美丽温柔的女孩子。”她马上职业性地说道。  “不,我想你是弄错了,我只要你!”天开语直截了当地说道,同时目光灼灼地注视着米琉姨丰满高耸的胸部。  “你先生为什么要我这种女人呢?我的姿容已经不再”米琉姨有些慌张道,同时本能地护住了成熟性感的双峰。  “不要废话,我现在只要你。如果不行的话,哼哼!”天开语威胁地眯起了眼睛。  “可是”米琉姨仍想试图抗拒,但一股无形大力却已经将她摄到了软榻前。似乎预感到将会发生什么事情,就在身体移动之前,她拼出了所有的力量,将身后保护的胭胭击昏了过去。  “我不希望再听到你说不,而且你最好配合一点。”天开语嘴里说着,双手伸向了米琉姨的胸口,隔着纤薄的衫袍,慢慢摩揉她的乳房。  米琉姨顿时浑身一个激凌,似乎对这种触摸十分的敏感,天开语甚至可以看到她仍然细嫩的脖颈泛起了浅栗。  “看来你很敏感,唔,一定很会享受吧!”天开语嘴里低哼着,一把将米琉姨搂进了怀里,一个翻身,压在榻上,重重地吻在了她丰润柔软的唇瓣上,贪婪地吮啜起来。  “唔你轻点”米琉姨喘息着,拼命想集中精神去挣扎,但她的身体却忠实地制止了她的企图,开始热烈地响应男人的侵犯。  ——天哪,想不到自己守身如玉几十年,今天却要失去宝贵的贞操了  ——孩子的父亲,对不起不是米琉的错,实在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  眼泪悄然流下,她闭上了眼睛,放松了身体,任由自己被身上的男人蹂躏。尽管理智抗拒,但久旷的肉体却迫不及待地感受着异性的揉搓。就在那坚硬灼热的粗具破肉而入,尽情驰骋在那汹涌泛滥的峡谷中里时,她自喉咙深出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呻吟  “你真的不会把我们送交‘五木山’?”紧紧地抱着男人精壮剽悍的胴体,米琉姨的内心充满了复杂的情感,她感到此刻自己实在无法痛恨身边这给自己带来无穷快乐的男人。她没有想到,那种欲望的极致渲泄,居然会影响到自己的思想以及对人的看法。  “当然不会。”天开语说着,嘴角露出一丝邪笑,大手继续揉捏着米琉姨丰满的只乳。他感到,这个妇人,要比胭胭可口得多了。  “那先生打算怎么处置我们呢?”米琉姨的思维已经重新活跃起来,开始精明地考虑事情的后续——一切都已经发生,失去的不会再找回来,那么只能往前看了。  “嘿,你想我怎么办呢?”天开语说着低着吻了米琉姨一下,米琉姨忙送上柔唇回应他。二人此时的情状,哪里是“官兵捉盗贼”,分明是情意绵绵的情侣。  “这个么您当然是对我们不理不睬,就当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好不好?”米琉姨略想一下,向男人提出要求道。说着,她还主动搂住了男人的脖颈,将丰满的娇躯挤紧男人身体,同时光滑的大腿还在男人胯下的势根来回磨蹭挑逗——既然已经失身,那么她便索性利用自己的色相,来达到期望的目的。  “好,当然好。”天开语立刻点头答应,同时腰间一挺,那硬起具势便再次滑入了米琉姨湿滑黏腻的膣腔,抵住了那团娇嫩胞砣,慢慢地揉采起来。  “哦~您又来了,好棒”米琉姨小腹一阵涨满,敏感之处止不住地抽搐收缩,倏忽间吐出了一泡浓浆,登时舒服得浑身毛孔尽皆张开,媚眼如丝,软在了男人的怀中,只知咻咻喘气,再说出话来。  “不过呢,我也有一个条件。”天开语附在米琉姨耳边,呵着热气低语道。那循耳道拂入的痒痒热气,登时令米琉姨娇躯一颤,底下津津鼓涌,又小死了一回。  “什什么条件”米琉姨简直陶醉在男人魔鬼般的调情手段里,几乎忘记自己的身分。  “就是你们必须经常向我汇报行动情况。”天开语低声说道。同时大手有预感地加大了揉搓妇人乳峰的力度。  果然,尽管颠倒迷醉,而且天开语说这句话时的语气也温柔无比,但是米琉姨仍似听到了一声响雷,登时惊醒过来,原本迷离的美眸也一下圆睁,恰与天开语的眸子对视。  “当然,作为交换,我也会解决你们所缺的大量经费问题”天开语丝毫不以妇人清透的明眸为碍,继续低声说着,同时下面重重地捅了几下。  不出所料,他这几下征服性的抽送,立刻导致米琉姨本来稍稍清明的灵台,立刻土崩瓦解。娇躯剧颤数下后,她随即娇喘吁吁、淫水长流,重新瘫软了下来。  不过即便如此,她仍知晓自己的责任。她脸上现出既痛苦又快乐的奇特表情,呻吟道:“您您为什么要呃~”一声长长的嘶声,宣告了她肉体与意志的又一次背离崩溃。  “因为我很需要你们的资料。”天开语低声说着,猛力一顶,无数精浆激喷而出,有力地射进了女人抽搐收缩的宫腔  “啊~”米琉姨终于发出母兽一般的尖叫,浑身剧烈颤抖,彻底陷入了被征服的迷离中。  “现在你可以答应我了吗?”天开语爱抚着米琉姨成熟敏感的身体,一面轻吻着她,一面继续诱惑她。对他来说,处在目前这个超越一切的境界上,一味地滥用精神控制术,已经没有了征服的乐趣,他要用另外的方法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这会让他更加有兴趣一些。  “我求求您,不要逼我好吗?”米琉姨流下了眼泪,紧紧地依偎在男人的怀里,贪婪地享受着几乎已经忘却了的温柔,低声哀求道。她知道,仅仅凭着自己的意志力,已经根本无法抗拒眼前这给自己带来狂风暴雨般激情的男人。  “为什么呢,我并没有逼你,而且给你开出的条件也很优厚呀!”天开语轻揉着米琉姨饱满的胸部,浑厚嗓音中透着让人迷失的沙哑。  “可是,我我还不知道您是什么人——哦不,真的不行求求您了!”米琉姨痛苦地央求道,同时紧紧握着男人在胸前活动的大手。  “我?呵呵,我是目前熠京最年轻的将军,天开语。”天开语立刻轻快地报出了自己的身分。  “!”怀中柔软灼热的身体顿时变得僵硬冰冷。  “怎么了?难道听过我的名字吗?”天开语觉得有些不对劲,忙问道,同时抬手拨开散落在妇人额前的一缕湿漉漉秀发。  “你”米琉姨浑身一抖,似被咬了一样,迅速往后缩了一下。天开语讶异看她时,却见她正满眼的绝望和凄凉,似乎遇到了什么无法摆脱的邪恶。  “怎么了?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这样?”天开语皱起了眉头,轻吻她一下问道。他感到米琉姨的唇瓣,是那么的冰冷,就仿佛失去了生命。  “你知道我是谁吗?”米琉姨喃喃低语道,同时双眸慢慢闭上,两颗硕大的泪滴掉了下来。  “你是谁?”天开语心中涌起不安,实在不知道这女人会与自己有什么关系。  “你认识由恭吗?”米琉姨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到。  “什么?”天开语立刻彻底明白过来!  ——原来这妇人竟是女宪督申司由恭的母亲!  “你你你怎么会在这儿?”天开语吃惊地问道。  “”米琉姨并未说话,只是一个劲地闭目流泪。  看着她悲伤的样子,天开语在心痛的同时,忽感觉自己居然又悄悄地壁峙起来,一种别样的欲望也随之滋生出来  “真想不到,你竟然是由恭的母亲。”天开语说着,不但没有离开米琉姨,反而微抬起身,将她侧压下来,同时那硬根也逡巡着抵在了米琉姨的洞口,慢慢顶入  “你”米琉姨似未想到在这种情况下,天开语居然仍有心情占有自己,一时间不知所措,竟任由他的粗物一点一点地没入了自己仍然湿滑的膣腔;而更令她心慌意乱的是,她不但没有抗拒这种侵犯,反而心中涌起异样的渴望,小腹甚至情不自禁地向上挺起,欢悦地迎接那淫靡的入侵!  “难怪刚见面时,我就觉得你特别面熟,但一时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你”天开语一面说着,一面一下一下抽送起来,那刮哒的水声,在安静的小室里听来格外的刺耳。  米琉姨只是直直地看着压在身上的男人,下体则配合着他的抽插主动挺送着一言不发。  “不要这样看着我,知道吗?由恭已经象这样陪我上床很多次了,可是她比你疯狂很多呢!”天开语邪笑着刺激着米琉姨的心理感受,似乎这样做,他可以获得一种说不出的快感。  “你是我所看到过的,最邪恶的人!”米琉姨一字一句地说道,与此同时,她的瞳孔突然亢奋性地放大,小腹陡然急遽收缩,大量泉汁随之喷涌而出,浇得天开语爽快无比,情不自禁连连重捣数下,大喊一声,也跟着跃上了极乐  “我是很邪恶,可是你呢?如此追求肉欲的快感,尤其是禁忌的愉悦,又算什么呢?”渲泄过后,大手仍肆意挤捏着米琉姨的胸脯,天开语不屑回道——他正在完全地摧毁这妇人的自尊。  “是啊,我又算什么呢?”米琉姨喃喃回味着天开语的话,脸色变幻数次,终于奇怪地露出一抹此时此刻决不应有的羞涩:“我我真的很贱不过请您不要告诉由恭今天的事情,好吗?”她的眸中现出了卑微的谄媚。天开语知道,这个妇人已经被自己折磨得屈服了。  “当然可以。”天开语笑着坐起身子,又扶米琉姨坐起靠在自己身边,继续下猛药:“而且,因为你的面子,我还可以把你们那个裂石王和碎石雄给释放了。”  米琉姨果然眼睛一亮,惊喜道:“真的?您真的会把他们放了?”  天开语傲然道:“当然了,难道你没听说过,他们就是因为我而被捉的吗?”  米琉姨连连点头,道:“知道知道,小花灵已经说过了。”  天开语一怔:“小花灵?”  米琉姨点头道:“嗯,就是那个卖指花的女孩子。”  天开语不禁笑了起来:“原来是她呀!看来她也是你们这个组织的人了?”  米琉姨局促地低下头,不安道:“是的现在您对我们了解得太多了,我真的很害怕”  天开语立刻截断她:“放心,我不会伤害你们的。相反,我还会帮助你们壮大!”  米琉姨吃了一惊:“什么?帮助我们壮大?”  天开语点头,道:“不错。因为我需要借助你们的力量,去做一些事情。”  米琉姨浑身一紧:“您是要利用我们吗?”  天开语笑道:“正是。不过你不用担心会不利于你们。对了,你听说过凌远尘,就是那个‘边缘猎手’吗?”  米琉姨一震,惊讶道:“您认识他?”  天开语点点头,道:“正是,而且我们还可以称得上朋友。如果不相信我的承诺,那么你大可以去询问他!”他知道,既然米琉姨这样说,则表明自己找到凌远尘有望了。  “他很了不起,一个人抚养了许多孤儿,我们暗住民都知道他,而且都很佩服他。”米琉姨对天开语的戒心又消除了几分。  “好了,既然现在我们两人的关系已经这样,话也说到这个份上,你总可以答应我的要求了吧?”天开语温柔地抚摸着米琉姨的鼓鼓酥胸,边吻她道。  “”米琉姨缩在他怀里,一时无语。天开语也不说话,只是爱抚她——但却没有先前那种猥亵的意味了。  良久,米琉姨才抬起头来,难过地低声说道:“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您还会跟由恭保持关系吗?我是说,您不会伤害由恭这孩子吧?”  天开语见她答非所问,便笑笑道:“当然不会。而且由恭自己也很懂得如何保护自己,你不用替她操心。我可以答应你,我们之间的事情,不让她知晓。”他已经从申司由恭那里了解到,眼前的米琉姨,或者应该叫做申司米琉的妇人,是个极度重视贞洁的旧元思维女人,而自己在这对母女身上所做的事情,已经大大地违背了她们的情爱观。  “谢谢您”申司米琉说着,重新紧紧偎进了天开语的怀里。其实面前这个男人,对她来说还是具有无法抗拒的吸引力的。  “不用客气。”天开语笑说着,随手取过抛在软榻一角的纪牌验牌器,道:“说吧宝贝儿,转在哪个帐上。”  申司米琉立刻屏住了呼吸,抬脸深深看他一眼,眸中透出复杂的神情,轻吸一口气后,那伸出纤指,在那验牌机上输入了一串符号。天开语随即将纪牌奉上,又按上手掌,不消片刻,便完成了转账。  “谢谢,您真是个慷慨的人”虽然被迫失身于这被自己称为“邪恶的男人”,但申司米琉仍对天开语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大手笔给折服了。  “对了,以后我们怎样联络?”天开语说着凌空摄来自己的衣物,申司米琉忙起身服侍。却不料刚一撑起身子,便觉腰肢袭来一阵剧烈的酸痛,竟无法用上气力,“哎哟~”一声呼痛,便倒向了天开语胸前。  捏了一把她的弹颤乳房,天开语邪笑道:“怎么?是不是累坏了?”  申司米琉脸一红,轻啐一口:“还不都是您都快把人家揉碎了。”  天开语不怀好意笑道:“是吗?不对吧,好象应该是你把我揉碎哦?”  申司米琉脸儿更红了,索性紧紧抱住男人的胴体,撒娇道:“还说,都占了人家便宜”  天开语食指抬起她下颔,在那鲜红湿润的柔唇上吻啜一下,深邃双眸注视着那双妖媚的水瞳,道:“可是你却很快乐,不是吗?”  定定地与这邪恶却充满吸引力的男人对视片刻,申司米琉终于退却,垂下了长长的眼帘,轻轻“嗯”了一声,承认了自己的欲望。  “好了,快穿好衣服,把胭胭唤醒吧。”天开语又吻妇人一下,柔声吩咐道。  “嗯。”申司米琉顺从地点点头,却先替天开语收拾起衣着。全部齐整后,才套上了自己的薄袍,然后启动了室内的自动智能微波洁净装置,以将二人交媾后弥漫的淫靡气息及流淌的秽液清除干净。  “以后您会常来吗?”并没有立刻唤醒被自己击昏的胭胭,申司米琉仍服侍天开语半躺在软榻上,从旁边小几拈起一枚“血痕冰晶果”,剥开了薄皮,将带着丝丝鲜红纹痕的晶莹果肉送进了天开语的嘴里。  天开语惬意地把玩揉捏她成熟的身体,一而吮咂甘冽的果汁,口齿含糊道:“当然会了,有你在这里么。”  “那以后我们就将这里作为见面的地方,好不好?”申司米琉轻声说道,同时媚眼也眯了起来,娇喉发出低低的呻咽,原来是天开语的手指正捏搓她敏感硬挺的乳蕾,阵阵触电般的酥麻正滋生漫延。  “好啊。”天开语立刻一口答应。“等下一次见面的时候,你把‘重生’的情况跟我详详细细地说一遍,我看是否可以把地下的力量全部聚集在一起。”他说着抽出手来,重重拍了妇人的丰臀一记,坐了起来。  “您这是”忽然间灵光一闪,一个不可思议的直觉跃上心头,申司米琉吃惊地看着天开语,脱口轻叫道:“您是想利用我们地下力量,去牵制地面吗?”  天开语一怔,不禁愕然:“你说什么?你怎么会想到的?”他没有想到申司米琉居然会有这样敏锐的判断力,看来自己倒是低估了她了。  “我只是猜测而已。”申司米琉嘴里这么说着,脸上的表情更是震惊:没想到这男人还真是这样想的!  “好了,那只是以后的事情。而以后的事情,是谁也说不准的。”天开语起身下榻,用力拥抱了一下申司米琉柔软丰润的身子,道:“我走了。下次来时,我会直接找你。”说着他看了一眼昏倒在墙角的胭胭,道:“她醒后,好好安慰她一下。”说着吻吻申司米琉柔唇,又轻拍拍她脸蛋,转身离开了小室。  怔怔地目睹天开语的离去,申司米琉苦笑着摇摇头,她知道,胭胭这纯洁的女孩儿,一定已经被这邪恶的男人玷污了。  她软软地倒在榻边,双股张开,立刻便有大股大股温热的液体从膣口流出,她知道那是什么,却懒得去清洗它。  她现在的感觉,只有迷惘、彷徨、留恋  ——自己该如何面对由恭呢?  ——自己以后又该怎么办呢?  ——自己又怎样直面身体的对那种快乐的渴望呢  这一连串问题的答案她无法知道。但她却可以感到,自己的世界在这短短一段时间的疯狂里,已经整个被打乱了秩序,一直坚贞的爱情变得污浊,所有的观念在顷刻间遭到了颠覆——可是她竟然没有因这种剧变而感到多少痛苦,相反还有无法克制的愉悦和期盼,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第二章暗夜阴谋  “都已经安排好了吗?”在办公室里,天开语对着影像中的“影子”问道。虚拟影像极为逼真,此刻“影子”就象是真人一般,匍匐在他的面前。  “安排好了,请先生放心。”“影子”诚惶诚恐地应道。  “这件事情办好了以后,你就回月城去吧。”天开语嘉勉道。  “不不,职下决定,只要先生在熠京一天,职下就留在熠京一天!职下誓死效忠先生!”“影子”忙叩头表示道。  “为什么,你不是很想念月亮城吗?”天开语笑道。  “职下的确很想念月亮城,但是职下相信,有先生在熠京,迟早这里也会变成如月亮城那样美丽的!”“影子”大声道。  天开语一怔,道:“你又知道什么了?”他没料到“影子”会想那么远,“影子”的话中,分明是在暗示他天先生将来会入主熠熠都!  “实在是职下在这里这么多年来,除了传说中的离字凄大老,从未见过一位月亮城的领导者,可以做出如此雄大而活跃的事情来!比对当前的熠京,也是一群蝇营狗苟之徒,没有一个可以做事的”“影子”伏身激动地说道。  “你说的不错。我的确是有这个心思,不过那还早得很,现在我们还是一步一步地把事情做好吧。对了,梵衣色有没有找过你?”天开语问道。  “曾经找过,不过他并没有把职下放在心上,或许是他已经回到熠京的缘故吧。”“影子”恭声回道。  “驻办署设在熠京的力量要加强,我回头会告诉楚瞑,让他增派人手过来。还有,你手头有关于暗住民的资料吗?有的话给我传一份来。”天开语命令道。  “是。”“影子”应道。  “另外,你给我留意一下那个梵衣色最近的动向,把他的情况也一并报过来。”天开语继续吩咐道。  “是!”“影子”再次接受指令。  “好了,你退下吧。”天开语说着切断了与“影子”的联络。  靠在椅上闭上沉思片刻,他又接通了卓楚瞑。  “师尊您好,楚瞑见过师尊!”影像中卓楚瞑恭恭敬敬地向天开语行了个大礼。  在自己和离字凄大老的支持下,这小子现在已经俨然成为月亮城的首辅,举手投足间显得肩膊宽厚而沉稳,眉宇神气间也开始透露出一方枭雄的气势来。  “很好。我已经看过关于你最近的动向,你做得很好。”天开语颔首赞许道。这个未来的一方霸主,已经在自己的调教下渐具雏形,这令他颇为得意。  “楚瞑感谢师尊的栽培,楚瞑一直是按照师尊的教导去做的。”卓楚瞑恭敬地垂手立在天开语对面,那目光充满了感激和敬畏。  “那是你自己做得好。哦对了,你跟阿铃的事情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办婚事?”天开语记起刚才同“影子”谈到的梵衣色,顺便想到了他的侄女梵阿铃。  “这师尊不回来,楚瞑又怎么好成婚呢?”提到自己的爱人,卓楚瞑脸上红晕一闪,有些不好意思。  “这又同我有什么相干。”天开语摇头道:“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决定去办就好了。干么要别人掺和呢?”  “那可不行,没有师尊,便不会有楚瞑今天,所以师尊不到场,楚瞑是不可能考虑这事的。”卓楚瞑坚持道。  “我不是已经应允你们两人的婚事了吗——好吧,那你打算什么时候举行正式婚礼呢?”天开语关心道。  “楚瞑听师尊的。师尊什么时候有空回来,楚瞑就什么时候举办婚礼。”卓楚瞑表情严肃地说道。  见他如此举止严谨,天开点点头,道:“好吧,既然这样,我抽空回去一趟就是了。”  卓楚瞑应了声“是”,然后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却又犹豫。  “有什么事情吗?说吧。”天开语道。  “是这样的,族中长辈们催促楚瞑,让我问一下师尊,什么时候同映雪她”说到这里,卓楚瞑停了下来,抬眼看看天开语的表情。  “哦,是这件事情啊!好说。我跟雪儿情投意合,不久也会履行手续的。”天开语微笑道。又一转念,想起了刚才同“影子”的谈话,道:“对了楚瞑,你立刻着手在族人中挑选一批忠诚度决没有问题,而且办事干练的人,我要用他们。”  卓楚瞑立刻点头,道:“是,楚瞑今晚就着手去办!”  “还有,关于月亮城设在熠京驻办署的情况,你有什么意见?”天开语有意锻炼卓楚瞑,便问道。  “师尊的司秘莲娜传过来的资料,楚瞑已经看过。楚瞑明白师尊不直接让‘影子’汇报的深意。楚瞑以为,按照我月城未来的发展,驻办署的力量亟待加强,应当增加人手了。”卓楚瞑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你只说对了一半,不是月亮城的未来发展,而是事关整个东熠的前景。”天开语注视着卓楚瞑,看他能否领会自己的意图。  卓楚瞑不愧是未来枭雄,略一沉吟,便脸露惊容,失声道:“师尊是说”  天开语缓缓点头,目光灼灼:“你知道便好。”  卓楚瞑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半天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  “师尊,这您与大老商量过吗?”额上沁出细汗,卓楚瞑想到了离字凄大老。  “没有。不过这种事情,同字凄商量做什么?字凄还不什么都听我的。”天开语淡淡道。“对了,大老最近有没有露面?”他问道。  “没有在公开场合露面,不过楚瞑倒是率裴将军以及一些高级同僚去‘邀月筑’拜访过大老。”卓楚瞑道。  “呵呵,现在你已经可以率领裴将军了?”天开语从卓楚瞑话语的用词中听出个中玄机,忍不住笑调侃他道。  “这个楚瞑惭愧了”卓楚瞑脸登时一红,难为情地低下了头。  “没什么,这很正常么。月亮城早就应该由你们年轻人来管理了。”天开语不以为然地安慰卓楚瞑道。“对了,那个小星,他怎么样了?”他忽想起了那个血气方刚的年轻将领。  “师尊是说星桥锁吗?他很好,现在楚瞑已经委以重任,将整个月亮城的外太空辖制权都交给他了。”卓楚瞑答道。  “哦?那么他的权力岂非大得很了吗?”卓楚瞑的大手笔任人,令天开语小小地惊讶了一下。  “是的。不过卓楚瞑想到,在未来外太空的争夺战中,月亮城一定需要脑子灵活而且行事果断的人来担当大任,所以就想到了星桥锁——如果师尊觉得不妥,卓楚瞑这就拟令,重新布置人选就是了。”见天开语的表情,卓楚瞑忙主动表示退步。  “不用了。他很好,虽然经验略有不足——经验可以积累么——但是小星做事的风格还是很利索的,而且不乏机灵。”天开语摆摆手,制止了卓楚瞑。  “师尊还想知道其他的用人情况吗?”卓楚瞑说着,从身边取出一具幻碟来,作势要向天开语展示。  “不用了。我对这并不感兴趣。之所以这个时候约见你,只是想看看你怎么样了,顺便让你着手办那两件事情。”天开语道。  “谢谢师尊关心!师尊放心,楚瞑马上就着手去办理师尊交待的事情。”卓楚瞑躬身应道。  天开语点点头,道:“好了,你去吧。”卓楚瞑应了一声,躬身等他先行切断影像。  天开语正欲发出脑波关闭时,忽心中一动,生出一个想法,又道:“哦对了,楚瞑,我看我还是不要主持你的婚礼了。”  卓楚瞑一愕,不解地看看他,却仍然恭恭敬敬地应了声:“是!”  天开语不禁莞尔:“你也不问问原因吗?”  卓楚瞑恭声道:“师尊突然改变决定,那必定是有缘故的,楚瞑不敢过问师尊的心事。”  天开语点点头道:“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原因。我之所以这样决定,只是为了替你留下更多的空间。”  卓楚瞑先是满脸的迷惘,呆呆地看了天开语一小会儿,才逐渐明白过来:“师尊是为了楚瞑”  天开语打断了他,道:“目前我的处境很微妙,而常人的急功近利更会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还是免了吧。我就不去了。”  卓楚瞑眸中射出深刻的敬佩和感动,低应一声,道:“是,楚瞑受教了。楚瞑一定会约束族人,不让他们利用师尊的身分来做文章。”停了下,他又道:“楚瞑不论什么时候,都会全力支持师尊的,对楚瞑来说,前途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大不了重新回到以前那种自由自在的日子里”  天开语摇头道:“不要乱说,这是你的宿命,你一定得按照这条道路走下去的。相信我,你将会是东熠大陆最耀眼的一颗明星,成为众人仰望的一方霸主!”  卓楚瞑眼中透出迷惑,不解道:“宿命?师尊您为何这样说?”第一次见天开语如此“人性化”地与自己对话,卓楚瞑有种说不出来的异样感觉,他感到,这次与天开语这个充满了谜的师尊见面,他说话的语气和从前相比有了很大不同,好象一直都在用第一称称呼自己  天开语笑摆摆手,道:“没什么,我只是随便说说。对了,替我向字凄问好,再顺便问一下梦儿被她训练得怎么样了。”  卓楚瞑登时又是一震——“她”?为什么师尊会称呼离字凄大老为“她”呢?难道大老是个女人?可是这这根本不可能的呀!  天开语立刻从卓楚瞑的反应中意识到自己的口误。要知道,在公开场合谈到字凄时,他从未用上性别词,可是这次却失口说出了。难道是因为眼前这小子将成为未来的霸主,所以自己才会不慎泄露字凄的秘密?  “大老可说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秘密之一,楚瞑你自己知道就可以了,不必向外泄露。”天开语嘱咐道。他当然可以将卓楚瞑脑中的这段记忆抹去,但是他却放弃了这个想法,他想看看,知道了这个秘密后,卓楚瞑究竟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  “是,楚瞑明白。”卓楚瞑从天开语的语气中,证实了自己的猜测,立刻奉命。  “楚瞑你要有准备,目前这个世界,已经发生了很多的异象,异人纷纷而出,且潜伏大地的各种势力也不断涌现,只怕你要面对的形势,要远比可以想象的复杂和困难,你要小心应对才是。”天开语继续叮嘱卓楚瞑道。在他的眼前,正浮现出一幅大地变波澜革纷呈的雄伟景象。  “是,楚瞑记住了。只是楚瞑担心,以自己的力量,实在是不足以抗衡这种变化”卓楚瞑低头道。  “只要善于引势、造势、用势,那么你便可以屹立不倒。你要记住,为什么会有争斗?无非是因为利益;为什么需要利益?无非是因为欲望。如果真正对这个世界没有了欲望,那么也就不会参与争斗了。”天开语提点卓楚瞑道。  “没有欲望那么岂非是神人了吗?”卓楚瞑吃惊道。  “错了,神也会有欲望的”天开语苦笑一下,眸中射出变幻莫测的异色光芒,道:“否则也就不会有这么多流传的故事,有关神参与战争的故事了”  卓楚瞑仿佛在听故事一样,恍惚中,他再次感觉到眼前这位师尊,似乎经历过了千百年的世道沧桑,那熠熠眼神中充满了智慧和秘密——这感觉他以前一直存在,并且指引他拜伏在师尊的脚下,但此时此刻,这种感觉却格外地强烈,强烈得让他有种不真实的怀疑  “好了,你去吧,婚礼我就不参加了,只提前在这里向你赐福便是。”天开语说着伸出手来,卓楚瞑的幻影忙走上前来,膝跪在他的面前,接受师尊的摩顶。这一切显得是那般自然,没有半点的造作。也就是这一幕,最后定格成为经典,被矗立在月亮城未来世代民众的心中  “天武道院”。  “洞天居”。  三十四层。  “现在他一直在操纵提勒那个笨蛋吗?”  “嗯。而且操纵得很好,简直看不出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干的。”  “有意思,看来他干得不赖呢!”  “是啊,真是很奇怪。他的处事方式实在太老练了,简直不输我们俩。”  “的确如此,那次我们第一回见面时,他给本院的感觉也是如此,现在看来,愈发的明显了。”  “本君一直怀疑他的背后有人操纵,可是直到现在,也没有见到有人同他联系过”  “会是他吗?”  “红姑是指那个人吗?”  “是的,本院感觉,他蛰伏了这么久,现在又重新出山,说不定仍不死心,在试图左右局势发展。”  “不过听我们的情报,他现在似乎并没有什么动静,好象真的对世事失去了兴趣”  “可不能大意。要知道,他的实力,任我们四个人哪一个单独面对,都不是对手——一百年前都如此了,现在更不知道怎样了。”  “是啊,如果不是我们用出那毁灭性的一手,只怕还真的无法奈何得了他。”  “所以说,本院建议还是加大监视的力度,千万不可再重蹈覆辙。”  “这是当然,本君的耳目一直就没有中断过对他的监视,但是的确没有他的情报。”  “如果真是这样,这小子怎么就能够如此了得呢?看他现在的势头,简直不作二人想,只怕主席团的那批老朽玩不过他的手腕”  “唔~确实是这样。最近一段时间,他活跃得很,不断同高层接触,而且手笔相当的惊人。现在甚至连‘五木山’也开始被他渗透了。”  “这可是你自作自受的。如果不是仗着你的名头,他可能这样大胆吗?”  “话是这么说,但也不见提勒这个笨蛋胆大呀?所以说,只能认为这小子行事的手段和思维不是一般人可以估量的。想想吧,连梵衣色都被他玩得团团转,而且听说那个军武教父血镜踪,也十分的忌惮这小子”  “当然了,他的实力,就连本院也忌惮,血镜踪又算得了什么东西?所谓的军武教父,只不过是个年龄大些、资历深些的教头而已!”  “说到他的实力,本君真的感到奇怪。如果没有人在背后,他为何能够在短短的时间内,就迅速窜至如此巅峰的阶次?他的家底实在太过清白,根本没有半点的异常,可是他却表现出了超常的能力——难道他真的是天才?但即便天才,也不可能有如此神化的进度啊!他甚至拥有可看透本君真相的‘风眼’!”  “谁说不是呢?他在寒冰方面的修为,连天裂都远远不及”  “还是你聪明,赶紧安排一个位置给他,免得天裂在‘震旦之约’遇到他后丢丑。”  “唉~算了吧,现在天裂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能拣回半条命,已经是侥幸了,只怕今后都要成为废人了。”  “真的吗?可是本君却听说,这孩子恢复得挺好啊?”  “好什么,再好,整个肌体都废了。不要提什么真元,就是动动手的气力,他都不能够了!”  “不要这样说。你我都清楚,真正的高手,哪里是靠蛮力呢?象本君这种糟老头子,走几步路都累得有气无力,但那些膀大腰圆的家伙在本君面前,还不一个个婴儿似的。”  “当然了,到你这种层次,已经洞悉自然的奥秘,可是天裂呢?他还早得很,他连这个世界是什么样子还没看清楚呢!”  “难说。现在不是出了一个天开语吗?很难说不会再出个冰天裂!看看这名字,他们两个就有联系。”  “你又胡说了!要真这样,本院就谢天谢地喽!”  “那你就等着这一天吧!”  “好了好了,不要说天裂了,还是想想那个小子吧,估计一下他今后会给我们带来什么样的麻烦。”  “唔~是呀,按照目前这种速度发展下去,他的确会让我们难以收拾局面的”  “别真到那个时候,逼得我们故伎重演,用上那毁灭性的一着!”  “依我看,我们现在倒不必如此了。”  “怎么说?你另有办法对付他?”  “谈不上办法吧。”  “不会又是那个什么‘十二连珠’吧?”  “当然不是。”  “那是什么?”  “你想想,我们现在的地方”  “现在的地方?什么意思?”  “就是我们的脚下。”  “脚下——你是说,用‘雷神之锤’?”  “不错!就用‘雷神之锤’!”  “可是那管用吗?自从‘雷神之锤’钻入下面后,我们就一直无法唤醒它”  “我们不行,可有人行呀!”  “有人?你是指他?”  “对,就让那小子去唤醒它!”  “可是那太危险了!万一它醒了,我们又制不住它,岂不出乱子吗?”  “唉~你怎么糊涂了?你忘记了,‘雷神之锤’是怎样沉睡的吗?”  “你是说”  “对,就是我们现在身处的‘天藏’!我们可以利用这个‘天藏’来约束它,当然也不必担心它的反噬!”  “是啊,利用逆磁的力量,来抵消‘雷神之锤’的威力!”  “嗯。到时候我们全部避开‘天藏’的威力,等一切结束后,再回来。”  “可是老枭呢?不管他了吗?”  “当然这一切都得等他闭关结束后再进行了!”  “你的意思是,暂时我们任何那小子折腾”  “对!让他替我们摆平一切讨厌的家伙,然后找个借口,再把他也——”  “吁~你果然歹毒!”  “不要说得这样难听,大家彼此彼此。当年如果不是我们四个人从‘雷神之锤’处得到宝典,又绞尽脑汁地算计,那个家伙又怎会远避他方?”  “好吧,算你说得没错不过对他这么一个孩子下这种重手,是不是太过分了些”  “怎么?一向冰酷的红姑,也会有心慈手软的时候?别是对那小子动了真情吧——那可不行,你会吃亏的,修为会因此大幅退步的!”  “唉~是啊,如果再进一步,这种情性的东西就不会妨碍我了”  “本君又何尝不是如此?所以现在本君尽量不与那帮家伙去正面接触,免得坏了心性,动了情绪。”  “你倒好,可我还有一个天裂,却是怎么也放不下的”  “红姑可以让小姿照顾么!”  “不要提她!你还动着她的脑筋吗?”  “嘻,怎么话说得这样难听,什么动不动脑筋的,都这个年龄了,老头子是有心无力喽!”  “真的吗?希望如此吧!”  “当然是真的。不过看上去,小姿似乎对那个天小子颇有兴趣。对了,那个天小子好象也把小姿弄上手了?”  “唔~我已经看出来了。这件事情有部分原因是我纵容的唉真想不到,那个小子究竟有什么特别的,居然会连小姿也受到蛊惑”  “不过现在小姿的作用对红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不是么?”  “不错,现在本院已经跳出了真假内外的疑惑,所以她不再有作用了。”  “实在是恭喜啊!这样看来,我们四人,还是红姑的突破最快啊!”  “可不要这么说,你的‘风朽万物’,只怕早已经将一切有形都不放在眼里了吧!”  “嘿嘿,还好吧”  “想想命运的安排真是奇妙,我们四个人,居然会有一天坐在这个位置上”  “是啊。想当初除了‘焰皇’,我们都是藉藉无名之辈,虽然各自都有家传上古心法,但在家族里也不过是普通的寻常人。但是却因为它,现在成了一个受万人景仰的院尊。”  “可笑那些家伙居然不自量力,竟也想通过宝典,去分得一杯羹。”  “是啊。不过这事也不可小觑,自从上次大战,宝典遗失以后,本君的心里就一直存着一份担心,只怕有人会利用残缺的那部分宝典大做文章。”  “是啊,真想不到,那些奇怪的人类,居然有这样巨大的力量,可以将‘雷神之锤’都击入地下!”  “是啊。本来以我们目前的力量,完全可以将他们彻底从大地上抹去。可是自从那次大战以后,他们竟象是蒸发了一般,再也无法找到了。”  “是很令人困惑。曾经在地图上清楚标示的‘神弃大陆’,现在居然不见了,甚至成了一个传说,实在是很奇怪的一件事情。”  “难道是因为那场大战的力量,将它沉入海底了?”  “哪里,我们也曾派人去原址调查过,可除了一片大海,什么也没有,海底更是深沟壕堑,哪里有陆地沉降的痕迹呢?”  “算了,眼前先不要去考虑这件事了,还是计划一下,怎么对付那班主席团的叛逆吧。”  “是啊,规则的制定,的确很烦人,弄到最后,反而束缚了我们自己”  “不过现在我们却要借势打破这个僵局,重新确立我们至高无上的地位!”  “你不是已经让那小子放手去干了吗?”  “可这小子也太能干了些,能干得让本君都有点不太放心了。”  “有什么不放心的,反正你最后还是要把他除掉的。”  “话是这么说,不过总是让人忍不住去想啊!”  “你想什么,本院才要想呢!天裂弄到这步田地,说到底你也有部分责任。”  “好了好了,不说了,又说到老问题上了。本君不是已经命‘再世医夫’全力救治了吗?而且现在也有明显起色了”  “哼”  “好了,不说了,我们也该回去打坐了。”  “再见。”  “再见。”  黑暗中,冰姿睁开幽幽明眸,心灵深处涌起淡淡的哀伤。  尽管无法听到冰后与风君的完整对话,但是与冰后长久以来“内圣外王”形成的心灵联系,仍令她多多少少地得到了一部分两人的心灵沟通信息。  她感到现在的自己,是那般的孤独、那般的无助。她这个影子,一旦离开了冰后,就变得那么的无足轻重,甚至成了别人口里的谈资  在这一刻,那个狂放不羁的天开语,形象在她的心里却异常清晰地浮现出来。  “天开语”她心中隐隐抽痛着呻吟。  一想到那个特立独行的大男孩无论如何努力,都最终会被冰后除掉,她便有种无法释怀的痛楚——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自己会对他有这种感觉?难道仅仅是因为他曾经占据过自己吗?或者是自己根本就已经爱上了他  一想到那个令人心跳的字眼,她便感到整个身体涌起了一股暖流,似乎仅仅这么一个简单的“爱”字本身,就蕴藏了温暖人心的力量。  ——不行,自己得去通知他,让他小心,不要落入陷井  冰姿心中刚刚涌出这个念头,便听到一个冰冷的声音自黑暗中响起:“冰姿,你很好,居然想到背叛本院了吗?”  刚刚被柔软的感情温暖了的整个身心,顷刻间冰冻了起来——天啊,自己真蠢,居然忘记了,自己可以“听”到冰后的心声,那么冰后又怎会不洞悉自己的一切呢?  冰姿整个人如同冰雕一般,一动不动。在她的心里,已经充满了绝望  “放心,本院还不会让你死。本院也是讲究人情的,毕竟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么。”只怕傲霜红的声音带着寒气,一下一下地击打在冰姿的耳鼓上,令她一步一步堕入冰寒的地狱中  “可是,就这么放了你,又会对我们不利,所以,本院决定,现在就让你在‘雷神之锤’那里等着,一直等到你的心上人到来为止!”傲霜红说完最后一个字时,冰姿已经被霸道的寒冻裹成了冰人——她被强行冬眠了!  “在这种情况下,相信你的身体可以保持生命的延续,就看那小子究竟会不会来救你了!哈哈哈哈~”傲霜红冷笑的尖锐声音回荡在广阔的空间中,就如地狱里窜出的妖物般邪恶而阴森  天开语来到小姨和叔父住处时,他们也刚好回来,很凑巧的,莲娜也跟他们在一起。  “总训长,您来了。”莲娜一见天开语,忙躬身行礼,天开语拉住她的手,向房间里走去。  “怎么样,还习惯吗?”天开语含笑上前,一手拉着叔父的胳膊,一手搂着小姨的柔弱肩头关心问道。  “习惯,好得很呐!”叔父咧着嘴,满脸的红光,看来的确玩得很尽兴。  “莲娜姑娘可细心了,把我们都照顾得没话说呢!”小姨顺势靠着天开语的胸膛,眸中含情地对他道。  “是吗?莲娜你是什么时候去的,怎么没有告诉我呢?”天开语笑着对莲娜道。  “莲娜是中午的时候去找小姨和叔父的本来是想跟您说一声的,可是联系不上您”莲娜有些惴惴道。  天开语点点头。自己在“天客居”,那里面屏蔽得没有半点干扰,她当然联系不到了。  “好吧,我也只是来看一下,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既然你都安排好了,那我就放心了。”天开语嘉许地望着莲娜笑道。  “这是莲娜应该的。”莲娜忙乖巧地欠了欠身子以示歉虚。  “对了开语,你明天有时间吗?小姨想你陪着到四处转转,顺便买些东西。”小姨亲热地偎紧天开语,柔软胴体的成熟气息不住往天开语鼻内散发。  “是啊,我们出来,回去后不管家里的人,好歹也要给普利玛官长带点礼物的”叔父也要求道。  天开语笑笑,对莲娜道:“你看着办好了。需要什么,尽管开支,明天又有一笔红熠元要汇过来。对了,最近几天看看有没有空,替我排一下时间,我已经答应了烈燧阳将军的邀请,去看看他那对孖生孩子。”  莲娜俏眸一亮,道:“总训长说的是烈璇和烈玑他们吗?”  天开语不禁好奇:“怎么,你也认识那两个孩子?”  莲娜脸儿泛起一股晕红,不好意思道:“嗯。因为这两个孩子实在是招人喜欢,所以莲娜曾经留心过。”  天开语点头道:“这样就好办了,到时候你也一并参加好了。”  这时叔父道:“开语,时间也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听说你们每天很早勤工的。”  天开语笑道:“是很早——好吧,既然时间不早了,小姨叔父你们也休息吧,我这就回去了。”说着他便站起身来。  小姨恋恋不舍地随着天开语起身,轻声道:“那开语你明天能陪我们吗?”  天开语指着莲娜笑道:“那得看她的了。现在我的时间都被莲娜安排得满满的。”  小姨忙望向莲娜,向她发出求援。  莲娜苦笑一下,上前握住小姨的手,道:“真是很抱歉,小姨。根据明天的日程安排,总训长将会视察熠京的训教中心,实地了解那里的训教情况。”  天开语摊摊手,歉声道:“看,没有时间呢。”停了下,他想了想,道:“如果把购物放在晚上,我倒是可以抽出时间的。”说着询问地看着莲娜。  莲娜忙道:“晚上没有问题的。总训长明晚暂时没有安排。”  小姨忙道:“那好,就明天晚上好了!”  叔父却道:“如果开语实在忙,就算了,我们有莲娜司秘,也一样行的。”  小姨立刻回头瞪他一眼,道:“二哥你说什么呢!难道仅仅是购物这么简单吗?这么久没见到开语了,我不过是想同他多说说话而已!”  叔父讪讪道:“那开语他不是忙么”  天开语笑打断二人争执,道:“没什么,明晚我不会有事的。好了,莲娜,我们回去吧!”  莲娜点点头不,对小姨眨眨眼,道:“小姨放心,明晚总训长一定会有空的。”  小姨脸微微一红,感谢道:“那麻烦莲娜姑娘了”这才与天开语依依道别。  与莲娜出门后,天开语见莲娜未往冲飏停置处走去,便知道她一定是随小姨乘坐观光航龙来的,便笑道:“怎么要我送吗?”  莲娜登时受宠若惊,美眸异彩连闪,颤声道:“总训长,您莲娜不敢”  天开语笑大喇喇一把将她纤腰搂住,重重在她粉颊上亲了一记,道:“有什么不敢的,你不是欲奴吗?既是我心爱之人,偶尔送送行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说着不待莲娜回话,便腾空而起,携着这娇美性感的贴身司秘踏上了虚空,畅行与美丽的夜色之中。  “主人,莲娜好幸福”紧紧地抱着天开语的腰,莲娜如作梦一般低讫道。在她的身下,整个东熠正闪耀着点点繁星,与头顶灿烂的苍穹遥相呼应,织就了一张充满浪漫和幻境的美妙夜网。  “是吗?”天开语笑应道,同时调整身姿,将身体的大面积迎着气流,然后松开莲娜的腰肢。莲娜立刻聪明地展开双臂,如同一羽大鸟般在空中滑翔。  “告诉我,莲娜,在你心目中,暗住民是什么样的人?”天开语问道。虽然空中气流强劲,但他那揉和了地磁的声音,仍然清晰地传到了莲娜的耳中。  “这”莲娜刚一开口,大股的气流便涌入口中,登时将她的话生生呛了回去。  天开语一笑,忙心念暗动,将莲娜整个人都裹过力场之中,托着她飞行。莲娜立时觉得浑身阻力为之一轻,整个人似乎变得轻飘飘的毫无重量,心里对主人便愈发地景仰了。  “莲娜觉得,暗住民其实也很可怜”在天开语这个主人面前,她根本不需要掩藏真实的想法。“他们一辈子都被困在地下,偶尔借助可怜的地光生活,更多的时候,却是被黑暗所笼罩。”莲娜的语气中充满了怜悯。  “不是说,他们都是罪人吗?”天开语故作不解道。  “罪人?其实来到这个世界上人们,又有哪一个不是带着罪的呢?”莲娜轻叹道。“只可惜弱肉强食,那些力量强大的人占据了充满阳光的大地,却把失败者赶到了幽冷的地下。”她的脸上流露出感慨的神情。  天开语笑笑,道:“不过据我所知,现在已经有很多暗住民都已经迁到了地面上,而且拥有了合法的身分。”  莲娜点点头,道:“是啊,是有这样的情况。但因为大部分都是平民,而且关于暗住民不得进入地面社会的禁令也过了很长时间,所以军方的管理就不是那么严格了。”  天开语道:“那么莲娜你可有认识的暗住民?”  莲娜一怔,有些紧张地看了天开语一眼,才低声道:“有”  天开语知她心里忐忑,便安慰她道:“我也认识一些暗住民,感觉他们并不象传言中的那样邪恶。”  莲娜听人这么一说,顿时放下心来,轻笑道:“是啊,其实他们大多数还是很善良的。象我们很多的地矿贸易,就是同他们往来的。而且有些关于地下的旅游搜救,也仰仗他们进行。”  天开语点点头,表示了解:“我也知道,我们有专门的部门负责运作与暗住民沟通。”  莲娜道:“是啊,毕竟他们是地下世界的真正主人,对下面的情况更加清楚。对了主人可知道,由于长期生活在地下,有很多暗住民天生就是夜眼呢!”  天开语笑道:“这我听说过,而且不少人的耳力特别的好,身体的敏锐度也比地面上的人高。”  莲娜嫣然笑道:“主人知道的还不少呢!其实因为这些先天的条件,地下武学的发展,并不逊色于我们地上,而且由于这么多年来的渗透,他们取长补短,汲取了大量地面武道的精髓,只怕论起顶级高手,我们未必及得上他们呢!”  天开语点头道:“的确是这样。他们向往阳光,所以拼命与地面交流,而地面的人们却恐惧黑暗,不愿意沉入地下,此消彼长下,地面上的人类确实会逊色他们的。”  莲娜扭头崇敬地看着天开语,道:“主人的目光总是这样的锐利,一下就点破了我们与暗住民的本质区别。正因为如此,所以在与暗住民的长期对抗中,我们正越来越处在不利的局势中。从原来的压倒性胜利,逐渐地演变成现在这种互有胜负、甚至一段时期中负多胜少的局面。”  天开语哂笑道:“想必你也知道了,现在有些将军想对暗住民发动进攻。”  莲娜道:“莲娜知道。莲娜负责主人的全部文件收发,那些机密的文件自然会看到一些。”  天开语道:“当然,目前这种可能性已经很小,但并不排除——其实那些暗住民的缺点也很明显:一盘散沙。如果战略得当,很容易将他们逐一击破的。”  莲娜摇头道:“主人说的没错,但是这种尝试我们也曾经做过。只可惜最后发现,我们最大的敌人并非是暗住民,而是他们居住的环境。”  天开语想起青胡将军曾经说过的困难,点头同意:“的确如此,这地下的环境是要比地面复杂很多。”  莲娜苦笑道:“其实还远不止这些。由于暗住民生存的地方,正是我们的脚下,因此任何过分剧烈的攻击行动,都有可能导致地势结构的变化,进而引发不可估量的塌陷或地裂”  天开语道:“这样一来,暗住民就不啻拥有了一道天然的屏障。除非出其不意,否则他们大可以用自爆来进行要挟了。”  莲娜道:“正是这样。所以军方长期以来十分忌惮他们。虽然偶有偷袭,但也只是小规模的,目的只是提醒和警告那些暗住民,不要试图侵入地面世界,打乱地上人们的社会秩序。”  天开语点头道:“这也不啻为一个威慑的手段。”  莲娜却摇头道:“其实事情哪里会这么简单呢?这些暗住民之所以一直保持相安无事,其最重要的原因,乃是由于在那次由‘枭魔’带领的大规模征战,成功地捉到了暗住民的领袖,并以其生命作为要挟,这才制止了暗住民的大规模破坏行动。”  天开语这时才真正产生了兴趣:“哦?那些暗住民不是一盘散沙吗,又怎么会有领袖的呢?”  莲娜解释道:“其实暗住民原本并不是现在这样分散,只是因为他们的领袖被捉,失去了统一的领导,这才四下解散的。”  天开语问道:“那么那个被‘枭魔’捉住的暗住民领袖,现在关押在什么地方呢?不会是在‘洞天居’吧!”在他的感觉中,除却“洞天居”,只怕没有什么地方称得上最安全的了。  莲娜摇头道:“不知道。这是军方最高的机密之一,莲娜虽然掌管机要,但也不可能接触到的。”  天开语道:“那什么人会知道呢?”  莲娜想了想,道:“应该没有几个人大概四大院尊和主席团的人会知道吧。”  天开语心道这还差不多,象这种关乎熠京命运的大事,也只有控制在主席团和四大院尊手中,才最保险。  “这样说来,岂非只要掌握了那个暗住民的领袖,不就可以控制暗住民的力量了吗?”他若有所思道。  “也不一定。”莲娜道。“听说由于因那个领袖离开暗住民的时间太久,暗住民已经逐渐习惯了目前这种分散区域的统治。而且据说现在他们又开始向地面发动小规模的袭扰了。”莲娜微皱眉道。  “这是当然的。对了莲娜,你知不知道那个暗住民的领袖叫什么名字?”天开语沉吟道。  “不知道,不过听说他有一个称号,叫做‘孽海花’”莲娜想了一下道。  “‘孽海花’?好奇怪的一个名字。”天开语不觉讶道。这个名字令他感到一种说不出的意味。  “嗯。正因为奇怪,所以莲娜才记住的——莲娜也是听祖父偶尔提过一次。”莲娜道。  “你还知道些有关暗住民的什么资料吗?”天开语问道。  “也没有太多值得主人知道的,那些资料在数据中心都有。其实以主人的权限,恐怕从那里了解到的东西,要比莲娜这里多得多呢!”莲娜道。  天开语点头道:“这我已经查过了,不过感觉还不及你片言只语的价值高。”  莲娜俏脸微红,柔柔地看了天开语一眼,道:“只要是莲娜知道的,一定倾其所有告诉主人——主人,莲娜的住处就在前面不远处了,进去坐坐吧!”她说着,眼中透出渴望的神情。  天开语笑将她搂回怀里,吻她一下,揉着她的乳峰道:“不了,今天太晚,而且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我需要回去静一静。”  莲娜乖巧地点点头,没有半点的失望,反温柔地回吻着天开语,紧紧贴着他的身体,轻声道:“莲娜知道。那主人就早点回去吧,夫人们或许还没有睡呢!”  天开语笑道:“可能吧。我不在家,她们倒是很少睡的,每天不是聚在一起说笑,就是搞一些游戏。”  莲娜羡慕道:“她们可真幸福”  天开语捏着她峰尖突起乳蒂,笑道:“哪里,她们说不定还觉得你好呢。毕竟现在每天你跟我在一起的时间更多一些。”  莲娜呼吸急促起来,腹底涌出一片潮湿,呻吟道:“主人,莲娜想你了”  天开语吻吻她,道:“今晚不要想了——来,我们要下去了。”  莲娜低咽了一声,紧紧抱了一下天开语,才悄悄松开双臂,顺着他下落的势子展开身体。  在莲娜的指引下,天开语带着她游鱼滑翔了几个圈,才轻轻落在莲娜家的天台上。在叮嘱莲娜好好休息之类的话后,他才重新消失在夜空中第三章天啸九音  离开莲娜没有多久,天开语便遇到了一队飞警,领头的正是莲娜曾经的男友查克。  眼中射出熊熊怒火,查克在一群队友的簇拥下,丝毫不掩饰对天开语的仇恨。虽然不说话,却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天开语并不将这些低级的武者放在心上,“透形幻影”施为下,整个人以雪儿所授的“风”系身法,飘飘扬扬地向那些阻住去路的飞警迎去。  见天开语并没有躲避,也没有呵斥的意思,相反竟然直直地冲自己而来,那些飞警不禁都有些慌张,一齐望向他们的队长查克。  查克也对天开语出乎意料的反常举动感到不知所措,正想下令手下散开时,却已经回避不及,天开语已来到了他的面前。那高大身形漫然迫近时,他本能地惊骇张口欲呼,却倏忽间已失去了对方的影子。  目瞪口呆间,查克看到,自己身边的每个同伴,都以惊骇的目光盯着自己的身后,他顿时寒毛皆为之竖起,本能地急旋回身,却看到那个夺去自己心爱女人的可恶男人,正双臂抱胸而立,充满不屑的目光扫视着自己。  “你们以为自己是谁?就可以用这种态度站在我的面前?”天开语冷冷地说着,看那些飞警的目光就象是在看一群死物一样。  “小小的飞警,竟然敢对一位将军如此无礼,看来是欠少管束了!”天开语说着,起心动念间,其中一个飞警的冲飏突然似着火一般,变得炽热无比,那飞警登时发出一声惨叫,再也坐不住,急急从冲飏上跃下。所幸旁边队友及时一把拉住,才不致他掉下去。众人再看那驾冲飏时,却见那冲飏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并且加以扭曲压缩一般,仅仅三两下,便缩成了一个不规则的金属团,哪里还有半分冲飏的形状?那记忆合金再没有记忆,也没有能量支撑,只能如废铁般在夜空中直坠下去。  “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下回再这样,那么,等着你们的,就只能是跟它一样的下场!”天开语冷哼一声,那掺杂了大地磁波的声音,简直要将查克等人的身体给震散!待耳中嗡嗡轰鸣稍有平复时,眼前哪里还有天开语的影子  离开查克一行人后,天开语在空中盘旋了几圈,又遇到了两队飞警。不过这些飞警对他的态度可就恭敬得不得了了,因为他们不但发现这飞行武者身手高明,更看清了他乃是目前熠都风头正劲的天开语将军!  在接连与飞警遇上后,天开语心中忽想到一事:为何不安插自己的人,也去进行调查呢?现在由恭已经负责“天堂岛”的调查工作了,究竟她进行到什么程度,自己实在不是十分方便过问。既然如此,假设自己也安排一队人马,以同梵衣色较劲的名义同步进行,不就可以将由恭的资讯共享了吗?  想到这里,天开语立刻调转方向,朝不久前离去的那队飞警飞去。  “几位请慢行!”如夜行之魅般,天开语飘然拦在了那些正常巡逻的飞警面前。  “天将军!”一队飞警忙停住冲飏,在冲飏上起立,对眼前这年轻的传奇人物行礼。  “哦呵,不用这么客气。”天开语随和地笑笑,“我只想向你们打听一下,雷刚宪督今晚可有值勤任务?”  “雷刚宪督?”那领头的队长怔了一下,随后略一思索,道:“报告天将军,雷刚宪督虽然不属飞警编伍,但职下出门前,确曾看到他带人巡逻去了。”  天开语点头道:“谢谢你了。麻烦你与他通话,问他现在巡逻到了哪里。”  飞警队长困惑地看了天开语一眼,心中暗暗奇怪这位天将军为何要找飞宪雷刚,而且又不亲自唤他,却要飞警帮助确定位置  “是,职下这就与雷刚宪督联络。”队长忙挺胸应喏,然后通过腕间通讯器寻找雷刚。由于飞警飞宪的级别差距,他辗转了警宪通讯中心后才找到雷刚的所在。  “雷刚宪督,请问您现在哪里巡逻?”飞警队长恭敬问道。尽管飞警与飞宪之间关系并不融洽,但在天开语的面前,他还是摆出上下级间应有的语气向雷刚询问。  “不要提起我。”飞警队长正等抬出天开语时,耳边却传来了他的一声轻轻叮咛,不解地看天开语一眼,却见他下微笑着对自己点头。  呆了片刻,那传讯器里已经响起了雷刚那特有的大嗓门:“是我是小英啊,本宪督现在四十一街巡逻,正遇到一点事情——你找本宪督有什么事吗?”  飞警队长——也就是雷刚嘴里称呼的“小英”,呆了一呆,正想理由里,耳边又传来天开语的声音:“就说请他吃饭。”  “呵哦,是我想请老大你吃饭呐!”小英的反应还算不错,没有显出多少迟疑,便按照天开语的提示,把谎撒了出去。  “请本宪督吃饭?哈哈,好啊!不过我这里还有一班弟兄,你请不请他们啊?”雷刚大声笑道。  目光投向天开语,见他冲自己点点头,小英忙道:“当然当然,老大你的弟兄就是小弟的弟兄么,当然要请了!”  雷刚立刻道:“那好,在什么地方?”  小英耳边传来天开语的声音:“现在执勤,告诉他改天通知。”  小英忙依言回话。  雷刚哈哈大笑道:“那好,改天本宪督有空的时候再说吧——嘿嘿,你可别忘了!”  小英忙不迭道:“哪里哪里,小弟一定不会忘的”心说既然是天将军开口,一定错不了:现在天将军的大方豪气,都已经是整个熠京出了名的。  二人结束联络后,小英小心翼翼地望着天开语:“天将军,雷刚宪督在四十一街区巡逻”  “好,谢谢了!”话音未落,天开语已经化作一缕幻影,消失在众飞警的面前,那展示的惊世修为直瞧得众飞警面面相觑,内心震骇和沮丧交替出现,一时间都失去了说笑的兴致  几个呼吸间,天开语便来到了雷刚所在的第四十一街区。  这四十一街区虽说是个街区,但是却属于熠京一个比较荒凉的辖区,它与繁华的熠都中心辖区之间还设有一条宽阔平坦的隔离带。而住在这里的居民,都是一些社会最底层的民众,那些供他们居住的建筑,也形式简单且色调灰暗,让人一看便可以分辨出其下等的地位。自然了,这种地方,往往就是飞警飞宪们巡逻的重点。因为在这类区域,暗住民最容易渗透和隐藏。  由于“透形幻影”的强大穿透能力,天开语在飞行途中几乎没有受到什么阻力,那空气的摩擦之于他来说,简直快要到忽略不计的地步,因此他的飞行,已经接近了起心动念、千里远飏的境界。  透过那大地无所不在的磁波力场,天开语心念中所熟悉的雷刚烙印流水般流淌到了整个四十一街区,不消片刻,眼前浮现出雷刚的形象,他牢牢锁定了雷刚的位置。  又一个呼吸,天开语悄然立在了距离雷刚不远处,溶合在一片阴影中,观察着雷刚以及他的手下。  雷刚和他的队友们一行二十人正在对一群人施行从上到下全方位立体式包围。从现场的情况看,他们已经控制了局面,正处于绝对的优势之下。原来雷刚对小英所说的“遇到一点事情”,指的就是眼前的情况。  天开语看到,那群被包围的人一共八个,一个看似首领的男子红发雄躯,形状煞是威猛高大异常,虽然被困,但仍然咆哮不停,那困兽般的狂肆挣扎竟让人心神颇为之夺。  “好汉子!”天开语在心中暗赞一声,不禁起了爱惜之意。  “兄弟们!反正今天我们也走不了了,与其被他们这班卑鄙的打手捉到,还不如拼了!”只听那红发汉子振臂大声吼道。  “好啊!拼了!”那些红发汉子的同伴立刻高振双臂,发出雷鸣般的响应。在这些人的手上,各自都执着形状不同的兵刃,有剑有刀,甚至有些是造型奇特的旁门短械。  “哼,还不束手就擒,咋咋呼呼的!”雷刚冷哼一声,那“天啸心诀”随声而发,登时如一股狂涛涌过,连那些被困之人的兵刃也震得发出了铮铮之音。  “弃械!”雷刚身边一飞宪大喝一声,随即一道道蓝白色电弧自各飞宪的冲飏劈裂而出,如长了眼睛一般,直扑那些人的兵刃!  “呀!”  “妈呀——”  “啊~”  随着一阵阵惨嚎声,坚硬的地面响起了一片金属坠地碰撞的声音。那些人的兵刃在转眼之间,便被飞宪的强电攻击轻易瓦解——随着电流的施放,强大的电磁紧随发出,将所有落地的兵刃悉数吸到了一名飞宪的冲飏下部吸盘,并且迅速绞作了一团废渣。  “哼,居然还想负隅顽抗!”雷刚再次冷哼一声,双眸中射出不屑的神光,身形一动下,已经离开了冲飏,飘然跃落在那红发大汉的面前。  那大汉立刻眼睛一亮,透出绝地反击的精芒,脸容狰狞地恶笑道:“怎么,你想与老子单挑吗?”  雷刚神情冷峻,目光炯炯盯着那大汉:“你以为你配吗?”说毕双掌缓缓抬起。  那红发大汉见他如此做作,警惕地后退半步,狞笑道:“怎么,真想动手了?”  他话刚说完,便见雷刚抬起的双掌突然动作,他急忙身形扭动,作出全副防御,真气在肌体内鼓荡起伏,激得骨骼筋结“噼啪”乱响,倏忽之间,一道强劲的防御气罩便横在了他与雷刚之间。  却见雷刚眼中射出轻蔑冷笑,身形并未因红发大汉的发动而有所反应,他仅仅抬起双掌,然后将双掌开合的方向对着红发大汉,然后骤然鼓击——  “呯1   一声闷雷一般的巨响,竟尔自雷刚合击的双掌间猛烈爆发!  “好家伙!”天开语情不自禁赞叹一声!他没有想到,这雷刚的“天啸心诀”,居然可以通过别样途径发挥出来,而且那声势夺人处丝毫不差于吼啸之音!  ——难怪这小子可以偏门之术,得到宪督之位,的确有其过人之处。  天开语越发觉得这个雷刚是个可造之材,决不可轻易浪费。  雷刚那以击掌之法形成的震响,在天开语听来都为之动容,那直接面对的红发大汉就更加经受不住了:浑身剧颤一下后,众人看到,他的眼耳口鼻中尽皆渗出了丝丝鲜血,显然已经被雷刚的雷霆掌声给震成严重内伤。  “怎么样,本宪督的‘舞擂天鼓’滋味如何?”雷刚语气中满是讥诮之意,大步上前,如鹰凌雀般将红发大汉当胸一把抓住,然后随手一甩,立刻就有一名飞宪撒出强电捕网,将红发大汉牢牢束缚起来,直捆得整个庞大的身躯蜷成了一团。  “你好好!算你狠!”红发大汉虽然被擒,且浑身承受着电流刺激的剧烈痛苦,满脸皆是大颗大颗的汗珠,但那神情却仍是刚毅不屈,仍在咬牙发出低哑声嘶的咆哮。  “把他们全部拿下!”雷刚冷冷地鄙视一眼那大汉,向手下发出了命令。  “是!”一干飞宪齐声发出雄壮的应喏,便张牙舞爪地向失去头领、惊惶失措的那七人恶扑而去!  “等一下~”忽然之间,一股如地狱般传来的声音幽然传来,并且先是低细,尔后如潮水也似迅速汹涌澎湃起来,最后化作了宏大的雷鸣扑天盖地漫卷而来,顷刻便将在场所有人都生生淹没!  雷刚等登时大吃一惊,立刻全身后退,聚在了一起,转眼间便结就了一个武道战阵,警惕地冲向那声音扑来的方向。  “把人放下吧。”一个黑影如幽灵般浮现在众人眼前。雷刚看到,在这神秘的不速之客身上,正淡淡地笼罩着一层紫色光晕,强大的气势正透过这紫色光晕不断地涌向他们这些飞宪,压迫得他的胸口几乎喘不过气来。  “你,是什么人!”毕竟身为宪督,拥有坚强过人的意志,雷刚咬着牙,拼命压下胸口涌起的阵阵烦恶,沉声质问对方。他看到,来人整个身体都虚虚地飘浮在半空,那脸上虽没有什么遮蔽,但却显得朦胧而不真切,令他无法看清这人的面貌。  “我是来把他们带走的人!”那个声音冷冷地说道,似乎根本就没有把雷刚等代表东熠武道暴力的重要力量——飞宪放在心上。  “你,休想”雷刚一咬牙,双目射出不屈的怒火,猛地挺胸,向那个神秘来人迈近了一大步。  “哼哼,你那一手,对我是没有用的,不信尽管试试看。”那人淡淡地对雷刚哂道。  “好,那你就接我这招——‘锤撞天钟’!”雷刚狠狠地瞪着眼前敌人,陡然吸气,但听得一阵“噼啪哧啦”声,他的上身军服竟片片暴裂,露出了一具精钢仿若的胸膛!那肌肉虬结的强壮胸膛上,好似金属一般泛着坚硬的光泽!  “咚!咚——”  只见雷刚一双铁拳重重撞击在自己的胸膛上,顿时一阵紧似一阵的洪钟巨响在夜空中回响起来,而首当其冲的那个神秘人面前,更仿佛空气都因为这雄壮的声音摧折而扭曲变形,那神秘人的样子也由此愈发朦胧诡异了。  “很好”那神秘人不知喜怒的声音幽幽响起,跟着他伸出一臂,五指如花拨弄飞挑,在自己撒出了一而淡紫色的真气屏障。  包括飞宪在内的所有人,好象坠入了一个不真实的梦境。  他们见到,在自己的眼前,正现出一个不可思议的奇妙景象——  雷刚发出的声音,似乎变成了有形的物质;而把他的声音变成有形物质的,却是那个神秘人制造出来的神秘淡紫色透明真元屏障,因为伴随每一下的洪钟巨响,那个淡紫色的真元屏障上都会激起水波一般的圈圈波纹,那圈圈波纹由密集清晰到疏散平淡,一如那美丽的涟漪被从平面竖起,展示在众人的面前  “你——”没有想到自己如此强大的攻击竟然被神秘人轻而易举地化解,雷刚又惊又怒,竭力催发真元下,胸口竟隐隐生出痛楚!  “再看我的‘滴弹天弦’!”雷刚再次暴喝一声,随即右手收回。五指捻动间众人看到,一颗颗明亮的小点自他指间飞出,而他那左手更及时跟上,配合默契地轮舞弹动,准确地将那颗颗明亮的小点弹飞,冲着神秘人“叮叮咚咚”地激射而去!  那些飞宪皆露出满脸的惊骇,似是从未见过他们的宪督展示出这般身手——此时他的身体仿佛每个部位都是金属制就,坚硬而极具震颤性,正构成了一个金属乐器的集合体!  随着雷刚的“滴弹天弦”急促如雨的音波,那神秘人面前的淡紫色真元屏障上立刻响应着现出了一片密集细碎的小点波纹,正象是无数雨滴落在水面上的景象,只是所散发出来的却是带着光晕的图像,显得奇异而瑰丽。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破了本宪督的‘天啸九音’”雷刚脸色煞白,嘴角渗出血丝,显然不仅仅因为不断直超负荷催动真元而内腑受损,更是由于遭到对手匪夷所思的化解手段而产生严重的挫败感导致。  “你认为你有资格知道我是谁吗?”神秘人冷淡地说着,大手一划,那淡紫色的真元屏障便如同一层淡纱般飘飘然收入掌心。“现在你们可以放人了,否则不要怪我下重手!”朦胧中,雷刚似乎感觉到神秘人的目光正望向被飞宪束缚起来的红发大汉。  “哼!休想你”雷刚甫一开口,耳边就不期然响起一个熟悉而威严的声音:“雷刚,放了他,让他们走!”竟然是天开语天将军的!  “”雷刚一怔,张大了嘴,那剩下未说的话硬生生地咽回了肚里去。  “按我说的去办吧,现在就办。”天开语的声音停了下,接着命令道:“扮得象一点,再吐一点血你不是他的对手,快离开吧,我会跟着他们的。”  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雷刚哪里还可能再坚持下去呢?再说他对面前这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神秘人的恐怖实力也有自知之明——或许让天将军去对付他会更合适吧  想到这些,自加入警宪部以来一直都以强横出名的雷刚,第一次面对自己的执法对象萌生了退意。  “好了,你们安全了。”看着红发大汉及其同伴狼狈地在熠京野外跌作一团,神秘人冷冷地说道。  “谢谢谢你”顾不上灰头土脸,红发大汉边向神秘人道谢,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由于被捕网电流刺激神经,他直到现在的行动还无法自如。  “头儿,你没事吧?”大汉的同伴忙上前搀扶,但大汉却倔强地一把推开同伴,硬是用自己的力量支撑着站了起来。  “你们是哪里的,为什么会跟飞宪发生冲突?”神秘人双臂抱胸而立,仍然离地两人多高虚立在半空,衣袂迎风飘飘,在夜色的映衬下,那形象说不出的诡秘。  “我”那大汉张了下口,脸色犹豫起来,似乎他们的身分十分隐秘而难以启齿。  “我们只是路过那里,谁知被那些飞宪盯上,要检查我们”大汉旁边一个小个子眼珠一转,替自己头领开脱。  “是吗?”那神秘人冷冷地俯视着地上的红发大汉道。  “不是”红发大汉迟疑再三,终于不愿昧着良心欺瞒自己的救命恩人。  那神秘人不再说什么,而是就这么以俯视的姿态看着他。  “我们是暗住民”红发大汉终于经不住神秘人无形的气势压力,低声说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难怪那些飞宪会盯上你们了。”神秘人一副意料中事的模样淡淡道。  “敢问尊驾”红发大汉小心翼翼地开口向神秘人询问。  “我的身分你们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因为知道的人都已经死了。”岂料那神秘人的回答却是充满了血腥。  “您”红发大汉一怔,止不住一股寒气自心底冒起,他对眼前的神秘人开始产生戒心。  不过他的警惕刚刚树起,便奇怪地发现,自己眼前的景象,开始发生奇特的扭曲,而耳朵里的声音也变得怪诞不已  ——不好,是“控神术”  念头才动了一线,红发大汉便迷失在了一片迷惘之中。在他迷失神志的最后一刻,他的眼前出现了一张五官清晰的脸孔  “行,天将军怎么安排,我们弟兄就会怎么办!”在一间饮肆中,雷刚慷慨应喏道。在他的对面,正是天开语。  “好吧,就这么定了。明天我就会向提雷布里大将提议,然后你也介入调查工作。”天开语微笑着点头道。他已经将自己打算安排雷刚并行参与申司由恭调查旅文道一事告诉了对方。  “谢谢天将军的信任!我们弟兄一定会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雷刚表示着自己的忠心。  “对了,雷刚宪督对由恭宪督怎么看?”事情已经安排妥当,天开语从侧面闲聊起自己的女人。  “由恭宪督?啧啧,她可了不起,她可是被我们警宪部称为‘红颜铁判’的宪督呢!”提起由恭,雷刚立刻肃然起敬,竖起拇指赞道。  “是吗?可我觉得她还好啊,待人挺和气的。”天开语心中欢喜,嘴里却这么说道。  “那可要看对什么人了。”雷刚摇头道。  “哦?怎么说?”天开语笑问道。  “由恭宪督向来执法严明,但又不乏人情味,那应用律条的尺度把握得十分精到呢!”雷刚道。  “唔~这点倒是真的。”天开语想起那“熠都四少”之事,忍不住会心地笑了。  “怎么,天将军见过由恭执法?”雷刚立刻敏锐地捕捉到了天开语话语中的信息,讶问道。  “唔,见过一次。”见雷刚好奇,天开语遂笑着将“熠都四少”一事向他大致说了一遍。  “难怪天将军会对由恭宪督有同样的看法。”听完天开语的叙说,雷刚恍然道。  “呵呵,她虽然执法的时候很冷很凶,但内心还是很热的。”天开语笑道。  “看来天将军与由恭宪督很熟呢。”见天开语语气温柔,雷刚不禁心中一动,向他试探道。  “当然,由恭宪督是我心爱之人,又岂会不熟呢?”天开语毫不掩饰自己与由恭的关系,点头承认道。  “难怪最近看到由恭宪督时,她总是春风满面意气飞扬的,原来是与天将军恭喜,恭喜天将军啊!”雷刚一脸的惊喜,连忙向天开语道贺不迭。  “正因为由恭与我的关系,所以有些情况直接向她打听,会有流言之嫌。这次找雷刚宪督,正是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天开语实话实说道。  “天将军为人端正,实在令职下敬佩——说心里话,雷刚放眼整个熠都,说句大不敬的话:虽然天将军这般年轻,但有些事情的处理上,却比那些位高仅重的大老将军们还要持重沉稳,难怪四大院尊中的冰后与风君会格外重视天将军!”对天开语的顾虑,雷刚感慨不已,边说边连连摇头。  ——废话,如果不是老子有几世的人生经验,又拥有用不完的红熠元上下打点,你们岂会这样看我?  听着雷刚的赞叹,天开语心中玩世不恭地啐道。  “对了天将军,刚才职下在逮捕那些形迹可疑之徒时,似乎听到将军的叮嘱将军刚才跟踪了那些家伙吗?”觑准气氛轻松,雷刚把心中一直存有的疑问小心翼翼地提了出来。  “不错,是我让你放了他们,我也跟踪过了。”天开语早已经准备好答案:“他们是一群暗住民,不过并没有破坏地面秩序的打算,他们只是路过。”  雷刚一怔,忍不住又问道:“那么那个眉目看不清楚的人”  天开语随口道:“那人实力很强,暂时我不想同他对抗。”  雷刚一震,骇然看着他:“天将军,您”  天开语摆摆手,似乎不愿继续提起这个话题:“而且他好象也不是那些暗住民一伙的,只不过是路过熠京,今晚就会离开。”  雷刚欲言又止,但见天开语的样子,便识趣地把疑问咽回了肚里。  “还有,天将军,职下看中了一批设备,您看”想了下,他试探着转换了话题。  “好啊,去买吧。回头找我的司秘莲娜办理手续就可以了。”天开语不介意地点点头,“对了,以后你跟你的飞宪队多留意那些暗住民的事情,如果可以的话,就在自己的职权范围内尽量帮助他们——当然,除去真正作奸犯科的外。”  雷刚又是一愕:“天将军,这恐怕不太合适。”顿了顿,他小心地看了天开语一眼,惴惴道:“我们最近刚刚得到指令,要对暗住民进行大搜捕大清洗,严密收缩他们在地面的活动范围”  天开语摆一下手,道:“我知道。所以才让你这样做。”停了下,他目光大有深意地望着雷刚,道:“听我的吧,不会错的。因为我让你做的事情,便是风君和冰后的意思。”  雷刚双眼登时睁圆,紧盯着天开语片刻,几乎屏着呼吸:“天将军,您是说,是风君和冰后要这么做的吗?”  天开语皱起眉头,不悦道:“当然了,不然你认为我同那些暗住民有什么勾结,要替他们说好话吗?”  雷刚被他严重的语气吓了一跳,连忙离桌躬身,紧张道:“天将军,职下职下决不敢有那样的想法!”  天开语也不理他,自顾自道:“现在的形势可是有趣得很了:一方面主席团的大老们要你们严管暗住民,另一方面风君和冰后却要宽待暗住民”说到这里,他有意沉吟着,不继续说下去。  “天将军,职下明白了!”雷刚此时再笨,也听出了天开语的意思,“职下乃军人武者,一切自然要以四大院尊为首!好,从今天起,职下所辖飞宪,便会尽力帮助那些暗住民,不与他们为难!”  天开语扬扬眉峰,瞥他一眼:“帮助归帮助,重要的是随时掌握他们的资讯。”  雷刚恍然大悟,一拍脑袋道:“原来天将军是说”  “知道就好。”天开语及时打断了这粗豪而精明的宪督,脸上露出笑意:“以后除去正常的工作上报外,雷刚你要记住,你的工作只对我一人负责!”  雷刚在旁“啪!”地行了一个礼,道:“是!职下记住了!”如果说先前天开语向雷刚展示的是怀柔之术,那么这时他已经表现出了一名将军应有威严和矜持,令雷刚自内心深处除了亲近之心外,又多了几分敬畏,对天开语的命令也就愈发地重视起来。  “好了,坐吧。不用那么拘束的。”天开语示意雷刚道。  “是!”雷刚又是一个军礼,然后恭恭敬敬地在天开语身边坐下,但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随意。  天开语也不再劝他,只是问道:“最近警宪部新增这么多人手,雷刚你有什么看法吗?”  雷刚想了下,字斟句酌道:“按照常理,这应该是大规模行动的前兆。”  天开语点点头:“不错。现在这行动的趋向有两个可能:一是针对暗住民,一是针对四大院尊。”  雷刚大骇:“什么?针对四大院尊?那那不可能!”  天开语深看他一眼,道:“有什么不可能的?只要抱着同归于尽的决心,四大院尊也一定会退步的。毕竟这东熠发展到今天,他们的心血没有少费。”  雷刚呆呆地看着天开语,眼中充满了不信:“这怎么可能?即便我们警宪再多人,也不够四大院尊看的啊!”  天开语摇摇头:“难道你忘记军阵了吗?不同的军阵,可以发挥出不同的威力。发展军阵的目的便是以少胜多、以弱胜强。”  雷刚点头承认:“军阵的确可以做到这样。可是让军阵对付四大院尊,恐怕没有人会答应的。毕竟四大院尊是我们东熠至高无上的领袖啊!”  天开语笑笑:“你不会明白的。真要做的话,将有超过数十种办法可以令他们达到目的——好了,不说这些了。对了雷刚,你的‘天啸心诀’真的很不错啊,可以利用自己的各个部位,击打出不同的声音。”  雷刚老脸一红:“天将军在旁边都看到了?嘿嘿,职下一点不入流的东西,让您见笑了。”  天开语笑道:“哪里,正所谓心法万千,殊途同归么。其实你的那个‘天啸九音’很有特点的,如果加以时日,又对症修习的话,将来的突破是不可限量的。”  雷刚激动道:“谢谢天将军的鼓励,职下一定会努力的!”  天开语伸手握住他巨掌,道:“你刚才受了内伤,现在不要紧了吧。”说着一股柔和的地磁真元透体而入,沿指掌肌肤渗进了雷刚的体内。他现在的修为对于雷刚而言不啻一个天一个地,那地磁真元有如带着生命般,完全不受雷刚本身经脉质量的影响,无孔不入地渗透到雷刚身体的每一处,轻而易举便将他的状况掌握得一清二楚。  “天将军,您不要职下我不敢劳烦您”话说了一半,雷刚便哽咽住了,感动的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他没有想到这天将军如此关心自己,竟然会耗费自身的真元来替他一个相差了数个级别的小小宪督疗伤。  “没什么大不了的。唔~你的真元积累还不够啊,难怪在施展‘天啸九音’时会震伤自己。”天开语关心地说道。  “职下职下修为实在太浅,而‘天啸九音’的反噬之力也很厉害,所以职下在一般情况下,只会用出一式的”雷刚惭愧低头道。  天开语点点头,感觉雷刚体内受损萎顿的机能正在恢复生机,便收回了手,道:“正所谓大象无形、大音稀声,真正宏大威猛的声音,不是可以用形式可以实现的。”  雷刚一震,顾不上感谢天开语替自己治疗,而是瞪大了眼睛看着对方,吃惊道:“天将军您您真是太了不起了!唉~难怪您年纪轻轻,便会有如此修为——哦天将军请原谅,职下并没有轻侮您年轻的意思,职下是说”  天开语笑摆摆手,以示并不介意。  “想不到天将军随便一句话,便点破了职下‘天啸心诀’的奥义所在!”雷刚顿了顿,继续激动地说道。由于害怕自己嗓门太大吵人,他自觉地压低了声音,这令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但却愈显热切。  “是吗?”天开语微微一笑,并不将雷刚的赞美当作一回事。  “是啊,您知道吗?职下的‘天啸心诀’,主要的核心便是‘天啸九音’。而在‘天啸九音’里,前面四个音式是以乐器命名,后面四个则是以生灵之音赋意,最终极的,便是您所说的‘大音稀声’呀!”雷刚激动得声音都发颤了。  这回天开语倒有些意外了:“是吗?呵呵,那只是个巧合罢了。我可不知道你的‘天啸九音’原来是这样子的。”他这说的倒是实话,因他只是根据自己转世的经验,以及对宇宙的理解而说出这番话的。  “这正说明了您的不凡呐!”雷刚看天开语的目光简直是狂热的崇拜了,“您的想法,竟然跟职下心法的创造者一样,这不表明您在武道方面的无上天才吗?”  天开语感觉有些肉麻起来。如果是心爱的女人这么说,他或许会很爽很得意,可是这些赞美之辞出自身边这个粗壮的大汉,便有些怪怪的了:“好了好了,不要再说下去了——呃~雷刚啊,时间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你呢?准备到哪里去?还继续巡逻吗?”  雷刚张了张嘴,点点大头。突然间激动沸腾的心情被这天将军打断,他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那好,你继续巡逻,我回家了——对了,这顿由你付账吧!”天开语古怪地冲雷刚一笑,便带起一阵轻风,整个身子化作幻影穿过雷刚庞大的身躯,消失在他的眼前。  “天哪,这这简直就是神啊”眼前看到的一切,如坠梦里一般,雷刚眼中透出无与伦比的震撼,喃喃自言自语道。  “呵呵,这位宪督大人,您您该结账了”耳边第三次响起饮肆老板的声音,将雷刚从呆怔中惊醒。  “妈的!知道了,不就是结帐吗?干么这么大声的,吓了老子一跳!”雷刚大吼一声,登时面前的杯啊盘啊盏的什么,纷纷被他那恐怖的声音给震得粉碎。  那饮肆老板正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雷刚却一震:“怎么?我的真元为何比从前还要丰沛?难道是天将军”他一下醒觉,立刻迅速在体内搬运真元一周天——果然,经络中那些原本狭窄或郁滞之处,竟然松弛了许多,真气运行时的顺畅,比受伤前还要自如几分!  “天哪,他真的是神”嘴里发出喃喃的声音,雷刚从心底涌出由衷的敬仰,情不自禁地跪在了地上  饮肆的老板早已经被眼前这个神经兮兮的大汉给吓得说不出话来,只知缩在一角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