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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洼情事】第十一章

fu44.com2014-07-02 11:43:01绝品邪少

                第十一章***********************************  这段时间公司发生了一些事情,时间估计有些紧张,更新的也会慢一些,见谅。  忙里偷闲地写了两章,匆忙之间估计水准下降,凑合看吧。***********************************                 「庆儿,庆儿!吃饭啦。」大脚站在院门口扯粗了嗓子在喊吉庆。  正到饭口,家家的房脊被一股股的炊烟缭绕着,浓浓得袅袅升起,到了高处被风一打,便又吹散了。街上并没有多少人,偶尔会有几只狗追逐着跑过,纵横的巷口深处,却没有以往吉庆嘹亮的回应。  大脚喊了半天便气馁了,摔摔打打地转了身。  娘喊得时候,吉庆正倚着门框看巧姨和大巧儿在做饭。两个人各忙各的,给了吉庆一个背影儿。吉庆并不在乎,有滋有味的扫视着两个忙碌的身影,眯着个眼睛却心满意足。同样是细腰翘臀,巧姨的屁股宽厚圆熟带着略有夸张的丰满,而大巧儿则含蓄收敛盈盈实实。  这几天吉庆并没有和大巧弄上几次,倒仍是和巧姨来得畅快。大巧儿初识人事,但多了些春意正浓的娇羞,每次吉庆纠缠过去便总是欲拒还迎的扭捏,倒也有另一番滋味儿。吉庆还是更喜欢和巧姨弄,过瘾爽快得很。就像是酒席上的两盘菜,大巧儿就似那凉拌的菜心儿,酸甜可口清新怡人,而巧姨就是那浓郁的杀猪菜,热乎乎吃一口就冒汗,却解馋管饱。  或许是大巧儿还没到贪欢沉溺的年龄,也可能是少女与生俱来的羞涩,每次吉庆拉扯着她,便总是推推搡搡的。有两次竟把他推进了巧姨那屋,巧姨却又把他推回来,吉庆一时觉得自己倒像个皮球,被娘俩儿踢来踢去,却谁也不抱在怀里。  「快回吧,你娘叫你呢。」大巧儿听到了大脚婶的声音,回头唤吉庆。  吉庆仍在傻呵呵地思量着,被大巧儿打断,愣怔了一下提腿便要往出走。还是巧姨老道,顺手拦了一下。估摸着大脚回了,这才放吉庆出去。  吉庆嗖嗖地跑回家,一进院门便看见爹和娘坐在葫芦架下吃饭,爹闷头喝着酒,娘却仍是耷拉个脸冷得像腊月里的冰。  这些日子娘总是这样,也不知道为啥。真想扭头回去,却没那个胆子,只好硬着头皮说了一声:「回来了」。  大脚眼皮都没抬,也没理他,等吉庆拿个马扎挨着坐下了,才冷冷的问了一句:「又死哪去了?」  吉庆伸手抓过一个馒头,咬了一口,塞满了的嘴像含了个核桃,伸着脖子咽下,这才小声地说:「没去哪儿,玩去了。」  大脚斜着翻了他一眼,仍是冷冷的:「上哪儿玩了?」  「在锁柱家。」  大脚猛地把筷子往桌上一拍:「你放屁!」  吉庆吓了一跳,手一抖,馒头差点儿掉在地上。  「锁柱找你了,人家说好几天没见你了!」大脚铁灰着脸瞪着吉庆,当真是生气了。大脚溺爱着吉庆,好吃的紧着吉庆好穿的尽着吉庆,只要是不偷不抢,大脚几乎可以容忍吉庆的任何过失。但大脚最不能原谅的也是最怕的,是吉庆扯谎!  大脚一直固执的认为,孩子和娘扯谎,那会离了心。  吉庆见娘真的急了,这下才知道要坏事。  小时候让娘逮着过一回,偷吃了娘藏在顶柜上的白糖。娘发现了问他,他却硬挺着不认,赌咒发誓的说一定是耗子。那次,让娘按在炕上好一顿笤帚疙瘩,过了两天,屁股蛋儿上仍是一缕子一缕子的红道道,都不敢挨了板凳。吉庆清楚地记得,娘那次指着脑门告诉他:「不兴扯谎!再扯谎,打折了你的腿!」  从那回起,吉庆还真就没敢和娘扯过慌。  「说!」大脚把碗也往桌上一顿:「去哪了?」  吉庆可怜巴巴的抬眼看着娘怒气冲冲的样子,有心再编个慌,张了张嘴,却下意识地说了实话:「在巧姨家。」  「巧姨家?」大脚疑惑的盯着吉庆,倒稍稍的放了心。合着这几天早出晚归的就在借壁儿(隔壁)?忙又追问了一句:「真的?不扯谎?」  「不扯谎!」  大脚这才把心落了肚子,重新又端起碗筷,捋着碗边儿「咝溜咝溜」地喝着粥,见吉庆皱眉撅嘴地还在忐忑的张愰,倒一下软了心肠,柔声说:「在巧姨家就在巧姨家呗,扯啥慌呢?」又夹一筷子菜填到吉庆碗里,往他跟前推了推。  吃过饭,吉庆再没敢撂下碗筷就跑,却帮娘收拾了起来。倒弄得大脚一时感动得不行,这孩子咋就懂事了?想起了刚才自己发火的样子,更觉得心里溲溲地疼,忙拽开他:「去吧,娘弄。」  吉庆冲大脚咧嘴笑笑,这才一颠儿一颠儿地出了门。  太阳已落下了屋脊,再没了白日里狰狞的样子,竟温柔了许多,橘黄带红像熟透了的柿子。晒了一天的炙热也慢慢消散,微微的风从大运河上吹过来,有一些腥气又裹挟着隐隐的草香。  大脚收拾利索,搬了个马扎坐在葫芦架下,见长贵拿把铁锹「蹭蹭」地磨,像是对他说又像是自言自语:「庆儿大了呢,十六了吧?」  「嗯。过两月就到了。」长贵瓮声瓮气地答了句。  「庆儿是十月份的生日,二巧儿呢?比庆儿晚了几个月?」长贵抬头瞟了大脚一眼,纳闷她咋就想起了这些?  大脚却没理他,仰着头看头顶上悬挂着晃晃悠悠的葫芦,嘴里仍在自言自语着:「记得生二巧儿的时候,天儿都凉了呢……」猛的想起,一拍膝盖:「对!是腊月里的事儿嘛,刚过了腊八,那天你和巧儿爹还在大河里凿冰网鱼呢,是我跟头把式地去喊得你们。」  大脚高兴了起来,思绪飘飘悠悠的竟记起了那些年的好些事儿。日子过得真快呢,转眼就十多年了。那时候真好,大河水都是那么的清冽,两个壮实实得汉子,家里家外的都是把好手,后来咋就这样了呢……瞟一眼仍闷头干活的长贵,又想起了自己和他巧姨,突然的就那么一酸,眼前一下子朦朦胧胧的竟隐隐的湿了。  大脚叹了口气,眼神儿偶然撇到敞开的院门,见门口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过,忙大喊:「他巧姨!」  话音刚落,一个俏生生白净面皮儿笑盈盈地便闪了进来,当真是巧姨。  巧姨站在门口儿,却不进来,随时要走的样儿,伸了伸脖子问道:「干啥大脚?有事儿啊?」  大脚顺手拿过一个板凳,往地下一顿:「非得有事儿才能叫你?过来。」  巧姨只好扭扭哒哒地过来,坐下和长贵打了个招呼,又转身和大脚说:「这不没蚊香了,想去买一盒,咋啦?」  「我问你,这两天庆儿一直在你那儿?」  大脚问得轻松,可把巧姨吓了个骨软筋麻,张个口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心差点没从嗓子眼儿跳出来。  「问你呢?是不?」大脚捅了巧姨一下。  「哦……」巧姨这才回过神来,不知该点头呢还是摇头。  大脚却没看出巧姨的慌乱,把马扎提了提,挪到巧姨边儿上,胳膊肘撞了巧姨一把:「我说,二巧儿也不小了吧。」  「哦,是吧。干啥?」  「废话!说了的话不算数了?这些天庆儿见天儿的往你那跑,你就没看出点啥?」  「啥……啥啊?」巧姨还惊魂未定的,瞪大了眼却不敢直视大脚,脑子里猛地一亮,这才明白了大脚的意思,心呱嗒一下掉了下来,说出的话都带了轻松愉悦:「看出来哩,好着呢。」  「真的?」大脚顿时来了兴致:「咋好哩?说说说说。」  巧姨却掩了口扑哧一笑,推了大脚一把:「人家好哩,我一个老娘们儿有脸拢着看?」  大脚也笑了,又说:「那你也得盯紧了,还是孩子呢,别傻乎乎地做出了啥事。」  巧姨明白大脚的意思,嘴里却戏谑着:「做就做呗,那就真赖上你家了。」说完格格地笑。  「你个不正经的,说正事呢。」大脚又凑了凑:「等转了年,庆儿他俩上完了初中,就把事儿定了吧。」  「谁啊,和二巧儿?」巧姨这才明白,说了半天敢情大脚说得是二巧儿。一想也是,当初敲定的也是二巧儿,谁知道当间儿竟杵出了这么一杠子呢?一想起大巧儿,便有些发愁,只好含含糊糊的搪塞:「行啊,你说了算,俩闺女呢,你随便挑。」  大脚这下放了心,吁了口气:「中,就这么办了!」  巧姨站起了身,往外走着,临出门却又撂了一句:「你还是问问庆儿吧,现在可不兴父母之命了。」  「庆儿也得听我的。」  巧姨撇撇嘴没再说什么,转身出了大门儿,扭身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