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婦日記:丈夫帶我參加換妻性遊戲 作者:不詳
少婦日記:丈夫帶我參加換妻性遊戲
作者:不詳
2007/01/24發表於:新浪伊人風采
(顧小姐,1973年出生,女,公司職員,已婚)
2003年4月9日 星期三 晴轉陰
南威接到一封請柬,內容是週六下午五點在南門外某飯店吃飯。不就是同學
聚一塊兒撮一頓嘛,打個電話不就得了?還正兒八經的發請柬,弄得就跟要出席
奧斯卡頒獎典禮似的。請柬上還特別注明:請南威帶著老婆。
南威當時一看請柬是肖亮發來的,便不由得蹙了蹙眉頭,估摸著他在想:這
小子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瞅著請柬,忽然嘴角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冷笑。
在此之前南威曾跟我說南門外新開了一家換妻俱樂部,還詭笑著說要帶我去
玩玩。我只知道這種換妻的遊戲在南方比較流行,沒想到這麼快就傳到了我們這
樣的小城市。接下來我便猜想剛才南威拿著請柬時嘴角露出的那一絲冷笑,我知
道他在笑什麼。
南威、肖亮、肖亮的愛人張梅和我都是一屆的同學,而南威和肖亮又是同班
同學。南威是班長,肖亮是學習委員,他們兩人在班裡各方面都很拔尖兒,學習
成績總是難分伯仲,經常誰都不服誰,凡事都愛較個勁。
當時我和肖亮正在熱戀中,肖亮和南威表現和和氣氣,但我知道兩人私下的
關係不太好。在第二年,他倆同時喜歡上了外班一位剛轉學過來的女生,她長得
很漂亮,在全校也算得上校花,她就是張梅。
最先對張梅心動的是南威。後來,肖亮也棄我而去,加入和追求張梅的隊伍
中。這讓我傷心不已,對他們開始疏遠。從此,兩人經常為張梅爭風吃醋,甚至
險些大打出手。
張梅對這兩個優秀的班幹部誰都不願意得罪,於是腳踩兩隻船左右搖擺於他
們二人之間。不過,走向社會以後,張梅最終還是投入了肖亮的懷抱。說不清楚
是什麼原因,南威此時頻頻向我示愛,而我正好也對肖亮有一肚子仇恨的怒火,
很快我和南威就好上了。
多年來,我知道南威一直在為爭奪張梅方面栽給肖亮而耿耿於懷。他們二人
高中畢業後,同時考上了名牌大學,只是南威上的那所大學名氣更響一些,從這
一點上他算是壓過了肖亮一頭。大學畢業後,南威分進了現在的這家出版社任編
輯,而肖亮分到了市裡某大機關,後來又辭職下海經商。
南威是個各方面都很優秀的人,有工作能力,為人處事也很有人格魅力,在
進出版社短短幾年的時間裡,一路平步青雲,從小編輯到主任再到副總編輯,直
到現在的總編輯。
我和她結婚四年多了,對他一直是言聽計從,我不知道這是幸福還是什麼。
在別人面前我們給人的印象就是恩愛小夫妻,在家裡平時他對我的話很少,不過
在一些家庭重大事情上還是和我商量的。這樣想時還是挺滿足的。
2003年4月12日 星期六 晴
今天老公生日,快十二點了我才發資訊祝他生日快樂,因為我一直在考慮該
不該把這兩天的經歷記錄下來,或者輕描淡寫,或者避重就輕,但無論如何得給
自己留下一個可供審視的機會。我不知道這算不算作一種快樂。
其實肖亮和張梅是一對很好的夫妻,很純樸、很善良、很熱情、很恩愛的一
對。見到他們是在事先約見的南門外那家飯店,得知我們喜歡辣食,他們很費心
地請我們吃火鍋。看見他們招手,我們面對面地坐下去,開始談天氣、談南方與
北方的氣候差異,後來男人們的話題又轉到兩岸關係上,我和張梅則比較沉默。
吃完飯一起去唱歌時大家都顯得很輕鬆,老公很開心,喝著啤酒,唱著記憶
裡的老歌,像是回到了戀愛的季節。他一手拿麥克,一手指著我,嘴裡唱著《最
愛是你》,迷離的眼神讓我有些感動。肖亮和張梅很親昵地對唱,也很開心。
我們都這樣坦然地打發著時間,昏暗的燈光產生不出一點點感覺,唱在嘴裡
的情歌也只是一種美妙的音符,大家都不知道該做什麼或不該做什麼。
十一點半的樣子我們一起坐出租去了那家換妻俱樂部。這是一個很典型的二
人世界,室內簡潔溫馨,從客廳走出去,外面有一個大大的涼台,我擁擠的心情
忽然得到片刻的放鬆,夜風吹得人心都軟了。
肖亮在走上涼台時用手在我的腰上作了短暫停留,我突然變得緊張。我不敢
看肖亮,我覺得我會洩露自己的表情或意願,一時間我像是從幻想的高空落在了
地上,很清晰的下墜感使我思想清晰。不隱瞞地說,我覺得我們更適合做朋友,
而不適合玩這場性遊戲。
坐了一會,我去洗澡,服務生給我拿了件睡衣。我一再叮嚀服務生,我要穿
不暴露的,但是最後出來時,我還是發現了自己漏出的小半個胸和清晰可見的乳
暈。
我雙手掩著胸,坐在南威旁邊,肖亮和張梅也都輪流著進去洗澡,完了之後
我們都本份地坐在客廳看電視,一直到次日凌晨一點多。燈光很明亮,大家彼此
沒有一絲曖昧,南威關掉了客廳的燈,大家開始心照不宣地笑了。我其實有些勉
強,因為我一直對肖亮情有怨恨,想當初是他拋棄了我而開始瘋狂追求張梅的。
寫到這裡,我的手有些哆嗦,不知道害怕還是緊張。我還在想接下來的細節
該不該用日記的形式將它記錄下來。
我看見南威很規矩地坐著,我突然覺得這樣做很對不起張梅,就用眼神鼓勵
南威,於是南威拉著張梅去了另一間房。此時,就只剩下我和肖亮。
肖亮提議把燈滅了,我想也好,這樣或許能減少視覺壓力,心理的負罪感會
減輕些。漸漸地,我感覺到肖亮的喘息聲離我越來越近,我想逃避,但身體卻身
不由己地貼上去。他左手摟住我的肩,右手攬住了我的胸,我感到一陣暖流迅速
襲擊了我的身體,順勢便倒了下去。
其實那時我是輕鬆的,也許是身體的短暫快感使我有了少有的寬容與接納。
後來我們分別在兩個房間做了,我想起很多年前我和肖亮有過同樣的場景,那時
候的我們是天真的,可這次的感覺卻是陌生的,讓我幾乎有些傷感,可能因為不
習慣或者其它原因,我的快感沒有如約而至。
寫到這裡時我有些寫不下去了,我的腦海裡總是重播著那天和肖亮做愛的場
景,他長驅直入時幾乎將我一擊即中,我甚至體驗到了和丈夫無法達到的高潮,
這種感覺很特別,彷彿在那一刻,我生在他的身體裡一樣。我想到肖亮負我的那
一年,雖然表面平靜,但其實內心疼痛得無以復加,而我居然和這個我曾經憎恨
的人交合纏綿……
我感覺到有些噁心,我希望以後不會發生這些事了。
今晚南威不回來,說是社裡有事需要加班。我給自己倒了一杯乾紅,裹了毯
子陷入沙發裡,我想讓自己趕快昏死過去,最好永遠不要醒來……
2003年4月27日 星期日 晴
今晚沒有月光,我心靜如水。屋子裡也沒有開燈,樓門口停著一輛垃圾清理
車,有清潔工人把樓門口的垃圾往車上裝。我不知道南威在某一天會不會看到我
寫的這些日記,如果是那樣他會怎麼想,我不去猜測,我現在害怕猜測,害怕回
憶,但有些細節想忘卻也忘不掉。
那晚在我和肖亮做的過程中他一直惦念著他的張梅,甚至有一刻,他一直叫
著張梅的名字。我並不在乎,把頭偏向一邊,報以理解似的壞笑。
後來張梅和南威完事後,她跑過來看我們了,只一眼,又跑了出去。張梅出
去以後就哭了,這使我想到了自己,可奇怪的是我沒有一滴眼淚,甚至找不出悲
傷的影子。
我和南威還有肖亮都在安慰張梅,她哭得很有感染力,她的眼淚使這個遊戲
中感情的成份加重,我覺得真實就很好,如果大家都沉醉於純粹身體上的快樂,
那會使我們覺得更悲哀,甚至我們會開始懷疑自己對待愛情的態度。我們還有愛
情嗎?
女人總是有些敏感,我很憐愛她,就像憐愛自己。於是我讓南威抱著她,我
則在身後抱著南威,其實那一刻我也需要他,只是我沒說出來而已。我頭貼在他
的背上,感覺他背部的溫度,這個我熟悉的溫暖的懷抱,我不忍離開。
很長時間張梅的情緒才穩定下來,我覺得那是因為兩個男人的同時安慰。不
知為什麼,那一刻我居然有些嫉妒張梅。
我和張梅都認為在這場遊戲裡男人得到的快樂多於女人,那時我們很友好,
她的笑很迷人。
分別沖完澡,我們又重新坐回客廳,大家商量著晚上怎麼睡。其實在洗澡時
我就對南威明確說了,我不想和肖亮整個晚上都在一起。這是真的,當時並沒有
想到也不希望我的丈夫抱著別的女人過夜,我只是從我自身出發而強烈要求的,
所以大家在討論時都儘量遮掩自己的態度。當然,明確地表達出來肯定或多或少
地傷害到某個脆弱的靈魂。
我笑著說,我還是不習慣和陌生人睡,如果開著燈,大家會看到我坦誠的、
絲毫不加掩飾的微笑。南威和肖亮其實並不很贊同我,因為他倆還在討論。昏暗
的角落裡,張梅說:「你們決定,我隨便。」他們三個都這樣說。
我突然有一種悲哀,情緒很低落,但又很執拗。也許他們都期待一種新的睡
眠的感覺。
我還是堅持和南威睡,要不然真的不習慣。南威、肖亮都同意了。我和南威
回到房間,理所當然地發生了一絲不快。我不是那種自私任性而又刁蠻的女人,
我責怪南威不顧及我的感受,責怪他為什麼帶我到這種地方來,玩這種遊戲;責
怪他不疼惜我,責怪他並不如他所說的那樣愛我,責怪他的種種。
我打他、掐他、擰他,我讓他發誓說愛我。我背過身去,雙手抱肩,頭髮寂
寞地垂在胸前,我淚流滿面,鼻息沉重不堪,我覺得性使一切都變得脆弱,我悲
傷、我恐懼、我孤獨。
我媽曾經說我傻,她看到我事事處處都由著南威,媽說我太沒有主見,說我
以後肯定會在這上面吃苦受罪的。還真讓她老人家言中了。
2003年5月13日 星期二 小雨
我想,婚姻應該是一種承諾,但是性在其間顯然並不是佔據著無足輕重的地
位。當這一因素演化成為兩個人必須共同面對的危機時,那麼按照婚姻的契約,
它的解決需要夫妻雙方共同承擔。
有一天我問南威:「為什麼要去換妻俱樂部尋找刺激?如果你想放縱或不斷
嘗試新鮮,完全可以瞞著我在外面找個情人,這樣豈不是更刺激?」
南威的回答讓我頗為感動,他說:「因為我愛你,所以不想在外面找情人,
換妻俱樂部正好滿足了我的心願,我想讓你體會到另一種快樂。」
女人就這一點傻,他說完這些話,我不知道自己的心情為什麼莫名其妙地就
好了起來。夫妻之間產生的審美疲勞導致了他們的情感生活缺乏激情,於是,換
妻俱樂部應運而生。
記得那天臨走時肖亮對我說,其實我們都沒有做到最完美,那兩天我們應該
像換一個伴侶一樣對陌生一方好,但是我們太在乎自己的另一半了,所以才很拘
束。
沒有一件事可以同時對四個人來說都是美好的、沒有一點瑕疵的,所以,遺
憾也罷,幸福也罷,過去了,經歷了,才是最重要的。人人都說第一步難以跨出
去,但是邁過去也就成功了,有時候回想時才有種措手不及的感覺。那天走出那
家俱樂部,我才開始後悔沒有和張梅好好聊聊,她是個很有包容性的女人,性格
上比我成熟多了,我很喜歡她。
只要一有空,我們四人就相約去換妻俱樂部。那些日子,我們四個人好像又
回到了學校的時光,形影不離,我有時會把肖亮看成是南威,有時又把南威叫成
肖亮,最後,連我自己都分辨不出誰是誰了。而張梅也不再害羞,有時,我們四
個人裸體相呈,互相撫摸對方。
短短的一個月,我們好像對這樣的遊戲上了癮,每週都會約定去那裡,什麼
都嘗試過了,內心極度不安,就像是偷東西的小孩貪多了似的,很惶恐。我一下
子害怕起來,我忽然不想再這麼繼續下去,我怕我對肖亮的愛又死灰復燃,我不
想傷害張梅,也不想破壞我現在的家庭。
我不敢想像我們繼續這樣下去結果會怎麼樣,也許沉迷到最後,我們四個人
都會為此付出慘痛的代價,於是我們四人的性遊戲以我的退出宣告結束。
我們都已經算是老夫老妻了,孩子都也有了,可在這件事上,我們還是第一
次,只是一眨眼的工夫,我們就經歷了婚姻中最具挑戰性的的一件事情。所以,
我們希望自己有一段很安靜的生活,或者說是用靜觀的態度來生活,我們得好好
溫習一下愛情,得好好親近一下家人和孩子。
我只希望這件事到此為止。
2003年7月10日 星期四 晴
這兩個月我和丈夫過得很平靜,我們彷彿從四人遊戲裡逃了出來,我舒了口
氣。
這其間,我和張梅也偶有聯繫,有一次在商場遇到,我們甚至一起去挑選衣
服,彼此像姐妹一樣,也不知道是維持表面的和平還是發自內心的。
但卻從沒和肖亮聯繫,他打電話給我,我也匆匆掛了,因為我怕見到他,怕
他約我,怕自己會想念他的身體。
南威最近喜歡網上聊天,有時候我睡了他還在電腦前聊著。我不介意他在網
上尋找刺激,我已經習慣了他喜歡新花樣,我知道他愛我,他只愛我一個,但在
他的理解中,他對我的愛是來自內心的,而他的身體喜歡新鮮的,這不屬於他愛
我的範疇。我對此無所謂,結婚這麼多年了,我習慣他為我安排好一切,也習慣
聽他指示,我從沒覺得他做錯了什麼,我只希望我的婚姻平靜而和諧。
但是今天他不聊了,我昏昏欲睡中他把我搖醒,神秘地說:「老婆,我們再
去那裡吧!」我明白「那裡」所指——換妻俱樂部。我忽然有點驚恐,我怕提到
那個地方。
他不顧我的反應,說俱樂部又有了新服務,可以六人一起玩,也就是說,一
晚可以同時換兩個。我拼命地搖頭,但南威卻很興奮,恨不得馬上就去嘗試下。
接下來,他一直說服我再去嘗試一次。你知道,我心軟,從來沒有抗拒過南威。
我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些什麼,但我知道我自己無力改變。我忽然冒出一個
念頭,覺得這樣的遊戲很冒險、很刺激,但這個念頭嚇著了我,我捶了下自己的
腦袋。
2003年7月13日 星期日 晴
南威把一切都安排好,就去登記了。
他穿上了自認為最滿意的衣服,也執意要我穿上性感的露背裙。他說不希望
自己的老婆比別人差,這點讓我很不滿意。
還好,參加換妻俱樂部的人都不是那種看起來很猥瑣的男女,看似一本正經
的男人、女人們暗地裡卻不安好心,也許他們忙完了合同簽約後想到的是立刻前
往換妻俱樂部尋求刺激。以自己的妻子作為交換,享受別人的妻子,男人們彼此
心照不宣,而女人們也沒覺得吃虧。他們各得其樂。
這次我的對象是個三十歲的男人,他看起來不錯,尤其是穿著白襯衫,我有
些喜歡他。這讓我有些緊張的心放鬆了下來。
南威卻好像不太滿意他的對象,但因為交了錢,他還是勉強把那個頂著一頭
有些誇張捲髮的女人抱進了隔壁的房間。我也不喜歡那個女人,她笑得很風情,
沒看我一眼,也沒顧及坐在我身邊的他的丈夫。
這個男人很拘謹,他只挨著我坐著,半天沒動一下。其實,我也不是特別想
要,於是我也安靜地坐著。我心裡想著很多事,比如明天的工作例會,媽媽的生
日我送什麼禮物好之類的小問題,甚至對這個男人有些好奇。我拿了杯水給他,
接過水杯的時候,他的手明顯抖了一下,這個細小的動作讓我忍不住笑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我聽到隔壁傳來女人放蕩的聲音,他們此刻正翻雲覆雨、男歡
女愛。我知道南威的厲害,沒有哪個女人對他不滿意的,他在床上能把女人弄得
很舒服,而且不失溫柔。
身邊的男人皺了下眉頭,我想可能這個男人是被他妻子強行要求過來的,他
不能讓自己的妻子滿意,所以只能忍氣吞聲看自己的老婆與別人的丈夫纏綿著,
自己卻不敢對我這個陌生女人越雷池一步。
他看起來很軟弱,搭上個這樣的「霸王妻」,我不禁為他可惜起來。我沒顧
他,我對隔壁的聲音已經習慣了,我睏得不得了,只是合著衣服躺下來。
因為第二天要趕早會,所以我沒和南威打招呼就先走了。我看了眼在沙發上
熟睡的男人,我第一次看到如此可愛的男人,我有點憐愛的衝動,但也只是一瞬
間,很快我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2003年9月25日 星期四 晴
最近南威經常帶一對夫婦來家打牌,南威不喜歡打麻將,我們玩的是紙牌,
對家一夥,如果同夥中的兩個人都先把牌打淨,就算是贏了一局。那一對夫婦我
不認識,南威說是他的同事,男的叫魏青,女的叫李方。
在這樣的牌局中,每次都是我和南威一夥,魏青和李方一夥,但我已經感受
到南威和李方的眉目傳情,而魏青也不時地對我暗送秋波。對這樣的遊戲,我漸
漸明白了大家是真正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終於有一天晚上,李方忽然唱起高調,說:「咱們這麼一成不變地打,能不
能來點新花樣?我和南威一夥,你們倆一夥。」三人都異口同聲說:「行啊!」
於是,我們打破了常規。
結果,居然是打了個平局,跟我們平時不相上下。魏青開玩笑地對南威說:
「我以為只有我們家李方和我才最默契,原來你老婆也行啊!」南威就接過話茬
兒說:「要不咱換換老婆試試?」魏青就哈哈大笑起來,說我看行。
接下來,我下樓去買了酒,一邊打牌一邊喝,魏青和南威還在不斷地講著葷
段子,我們一邊大笑一邊喝酒,一邊打牌,不知不覺地都醉了……
我醒來的時候才發現,睡在我邊上的竟是魏青!我本能地騰的坐起來。「別
動。」立業伸手把我按倒,把手指豎在嘴唇上,示意我套房的外間有人。我一下
就意識到了,南威和李方就睡在外面。
我躺下了,身子緊繃繃的,一動不敢動。太尷尬了,尷尬得不要說面對外面
的人,就是連魏青,我也不敢看一眼。我把頭蒙在被子裡,恨不得這被子就是神
毯,包著我一下就消失了……可是,我無法消失。
魏青這時把我摟過去,我想脫開,他低聲說:「已經沒意義了。」我問他:
「我們做了嗎?」他反問:「你說呢?」我說:「我不知道。」他說:「你真是
一個傻丫頭。」然後大笑起來。
這樣的對話,這樣的情景,似乎在幾個月前就曾經有過,那時的主角不過是
肖亮和張梅,但又彷彿隔了一萬年。我忽然覺得心一陣狂跳,升出許多溫柔。說
真的,我覺得這一次很溫柔,也很刺激,雖然這樣的話說出來很無恥,但這是我
真實的感受。
我不知道天是否已亮了,當我聽到外間的人走出並關門的時候,魏青開始穿
衣服,而我竟然有點戀戀不捨。我躺在床上一動沒動,看著立業一件一件地穿衣
服,直到他繫完領帶,衣冠楚楚,而此時,我想的居然是,如果這個男人是我丈
夫,我也一樣會幸福的。
我想完這句話,在心裡狠狠地罵了句自己:『你這不是人盡可夫了嗎?』可
當他要轉身出去的時候,我還是叫了他一聲,他停下來,但沒有看我,只說了句
「我先走了」,就打開房門轉向了外間。
只要閉上眼睛,眼前就全是魏青的影子,是我們在一起的每一個細節,我咀
嚼著每一個細節,就像當年戀愛時一樣,感到的是不安中的莫名的興奮。如果說
上一次那個男人是我多年前曾經熟識的人,那這一次的男人卻完全是陌生的,我
不知道這樣的感覺從何而來,甚至隱約地期待著這樣的故事還會繼續。
「越墮落越快樂」,這是什麼人說的?總之是貶意的吧!可我怎麼辨不出來
了?
2003年10月2日 星期四 陰 有風
歐陽回來了。之前他去了法國,兩年多時間我們沒有任何書信、電話來往,
昨天忽然打電話給我,說是想見我一面。
歐陽是我原公司的同事,他有著近1米80身高,俊朗帥氣的陽光型男人,
是我所喜歡的乾淨的樣子。歐陽在公司裡跟我關係最好,我們經常一起出去見客
戶、談生意,後來乾脆就以姐弟相稱。
在乾元大道的一家幽靜的茶苑裡,我和歐陽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還有小
聲的開心和愉悅地笑,彷彿是一對經年的老友。甚至,我們能從彼此似是平靜的
臉上讀出一些個不平靜的內容,我們都像是在內心深處期待著什麼。
歐陽不緊不慢地問我,有沒有聽說過在這個城市有那麼一群被別人稱作「三
高」的人,就是學歷高、收入高、眼界高,他們私底下自發地組織了一個非正式
的俱樂部形式組織,就是被外人稱之為「換妻俱樂部」的群體,他們的宗旨是崇
尚自由的性,他們滿足身體,不牽扯靈魂。他們說,我們是朋友,然後有了性,
但依然是朋友。或者,有了性,有了互相交換的性,所以成了朋友。
我故作驚訝地搖著頭,然後又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歐陽說想帶我去那裡玩玩,並且說他已經是他們那的會員了。我沒有答應,
而是提出如果想玩,我可以帶上老公去歐陽家。歐陽聽了先是一愣,爾後「咯咯
咯」地笑了起來。這時我發現自己的臉很燙,端起茶水喝了起來。
說實話,自從上次和魏青有過一夜合體緣之後,我忽然發現自己還是很期待
這種新的婚姻模式的,我知道南威也同樣期待著下一對換妻人士的出現。吃過晚
飯後我把這一想法同南威說了,南威自顧自地刷著牙,半天沒有反應,過了好長
時間他才吐掉嘴裡的牙膏沫,吧咂著嘴說:「可以試試。」
『口是心非的小人!』我心裡暗暗罵他。
在我的精心安排下,那天晚上歐陽帶著他老婆于娟來到我家裡。飯桌上南威
不住地打量著坐在歐陽身旁的于娟,我也是第一次和于娟見面,是個面容清秀的
女孩兒,南威應該喜歡的。
老實說,兩年前我對歐陽就有了好感,如果不是當時有了小孩兒,我想紅杏
在那時就已經出牆了。晚飯後還是老插曲,我和歐陽、南威三人在客廳看電視,
于娟去沖澡;半小時後,我和歐陽走進了臥室,南威和于娟去了另一邊的書房。
大概天快亮時,南威和于娟敲門走了進來,我和歐陽還都沒有穿上衣服。他
們說,想在我們的房間裡做,讓歐陽替他們攝像。當時我極其自然地對歐陽說:
「你們三個來吧,我幫你們攝。」南威搖了搖頭,讓我看他們。
他們做得很纏綿,也很投入,尤其是當南威在于娟體內快速衝刺時,于娟的
叫床聲簡直撼人心弦,讓在旁邊觀看的我和歐陽也有點臉紅耳赤。後來歐陽建議
我們也做,說是一起錄,於是,我們四人並排在一張床上各自行著魚水之歡。
也許是炫耀,也許是挑戰,也許是帶有氣氣對方的報復心理,我故意在他們
面前盡顯狐媚,用手、用口、用身體上的任何地方服伺著歐陽,令他爽得不可開
交。當然換來的是南威和于娟更激情的性愛,彼此像比賽一樣不斷變換著姿勢和
體位,叫床聲此起彼伏,整個房間都飄逸著體液的腥味。
整個上午我們四個人就在同一張床上做著同一種運動,直到兩個男人疲不能
興,才結束這場淫亂的競賽。其實我自己心知肚明,與其說是故意,倒不如說是
真心,真心去衝破自己外表的道德圍籬,真心去發掘深埋體內的情慾,而事實上
在拋卻了壓力下,我也真的攀上過幾座高峰。
在我寫下這篇日記的時候,風還沒有住,天空中有一輪半遮面的月亮,體貼
地從窗外探進頭來,在這個清涼的凌晨,我像看到了一雙注視我的眼睛,清澈極
了,我被深深地感染。
我想,我的文字也許會消失一段時間,因為,很明顯,我已經不知道說什麼
好了,我的日記記錄得一團糟,我很枯竭,從身體到思想。我希望我的孩子、南
威,以及家人會依然憐愛我,給我依靠的臂膀和容納眼淚的胸膛。
我還希望,在每個夜裡或者世人沉睡的時候,我會看見一輪只屬於我的、只
注視我的清亮眼睛,遠遠地遙望我,並給我有限的安慰。
2008-9-5 10:48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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