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盗的悠闲生活》第六集
第六集 第一章
在与莉亚娜黛分道扬镖之后,癸的舰队仍旧向着神州国前进。有一件让他较为担忧的事,就是会遭到一直守护神州国海疆的郑家舰队拦截。即使以海神的力量来看,对方也是相当难缠的对手。
但意外的是,直到望到地平线上出现的大片陆地为止,并没有发现郑家舰队的踪影。
神州国,一个有着五千万人口以上的超级大国,其面积等同大半个伊罗巴大陆一样大。
据东方见闻录所载,其各地城市均高逾十丈,以黄金涂装的土墙。于其首都北之京乘马车自东门而入,一日之间竟不能从其西门而出。其他关于服饰、思想、法律、财富和饮食,莫不如幻想世界般美好。是一个世上最先进的文明之国。
相对的,据新近在伊罗巴大陆流传的威廉爵士东游记所载则是:「所谓神州国是先进文明一事,全然是胡说八道的。这里都处都是人,穷人、贱人、懒人,到处都是那么落后,在那么多人之中,唯独没有优秀的人才。单从其字数竟达数千至上万字的落伍文字,即可见一班。迷信……」
对神州国的赞美和诋毁似乎都过于极端。而对癸来说,神州国的美女,向以柔顺见长,贤慧顺服体贴细心,就是有点太保守。不过其士兵则更不堪一提,除了那郑家军的人。以战斗力来说,是废物这两个形容词最好的解释,军纪则是癸所见最差的,他们有一句话,好男不当兵。结果军队成了白痴、罪犯、流氓、难民等的集中地。总之只有社会上质素最差的人会去当兵,连带的将领的质素也甚差。
对神州国的这种情形,癸也有把自己的见解对青雾和青霭谈过,前者只是摇头说不清楚,后者则苦笑道:「谁叫我们有最伟大的皇帝。」
看到陆地,在船上待久了的癸可是非常雀跃,最近老是霉运高照,接连被莉亚娜黛和魔界战士伏击。这次终于可以大展拳脚了。
身为海盗当然没有道理乖乖进港,付钱修船和补充粮食和饮水的。何况癸也想招募一班新女兵,对愈年轻的神州国人,癸愈觉得他们勤劳、肯吃苦、朴实和值得信任,特别是年轻的少女,而年龄愈大愈则相反,贪婪成性,毫无信用,缺点如山,数之不尽。青霭曾感叹,这是朝廷的腐败漫延到社会上去。在一代比一代贪婪无道的皇帝统治下,贤良之臣被诬告定罪,处以令人发指的酷刑,相反狠毒奸险的小人,却充斥朝廷上下,重赏厚誉。当善恶颠倒,做好人得恶报,做坏人得善报时,人性就遭到扭曲,社会上自然人人抢着做坏人。
另外以癸十四艘战船的规模,也休想人家会傻得放自己进去,所以在远离杭州城数十里登陆,先伪装成平民,准备潜入城中,内外夹攻,一击攻下杭州城。
虽然神州国的士兵,只要不是郑家军,水准实在不值一提,但是城高墙厚,火器众多是其军队的最大特色,从城外硬攻的话绝对没有好结果。再无能的军队,只要他们安全的立在城头上,随意对下面的人用火器射击,那就是非常危险的威胁。
以近卫营的数百女兵为主,加上一点杂兵团的成员。挑选了一千人马分作五队,伪造成商队和难民朝杭州城进发。更后方则有一整支千人部队,而舰队也会在他们发动时,内外夹攻。
把舰队交给甚助卫门指挥之后,癸带同其他所有后宫成员作领头的队伍前进。在领土辽阔的神州国,东南方的土地是最肥沃和富庶的,沿途所见真是良田万亩,不过居民都穿着得甚为贫穷,衣服都是东补西补的,不过体格上还可以,未至皮黄骨瘦。
「怎么这里明明比邪马台帝国的环境还好,但人民倒是比他们还穷似的。」
对癸的发言,青霭听得脸色不佳,心神一阵激动后才回答:「一个暴虐的皇朝,若果可以连续维持个二、三百年,就是再富有的国家也不堪折磨的。从这里的情况去看,以农村计已是相当好的了。」
对自己祖国沦落为今日的样子,青霭是有种恨铁不成钢的心情的。
这时他们正接近一条村落,但是却看到一班手持农具作武器,满脸敌意的人涌出来,而且从后方有一队数百人的骑队出现,虽然身穿神州国的一般便服,但队伍整齐配合,比其国家军旅更佳,不知会不会是什么武林门派。
「妈的。不是第三次被人伏击吧!幸惠,放讯号弹,让他们知道老子不是好惹的。他娘的,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谁都欺到我癸头上了。」
「是。」
虽然是美人犬,但入乡随俗,总不能成天都是光裸着身子的,所以幸惠也是一般平民女性的打扮。在幸惠对天空发射出用烟花改良而成的讯号弹的同时,薰、梨花和成美等莫不准备应战。二百多人男女混合的部队组成环形,以应付任何方向的攻击。
「他们看来不是袭击我们的,那才是他们的猎物。」
青霭从农民和马队的行进方向和其目标物分析之后道。对方要对付的是一头灰色,竟有狮虎那么大的灰狼,它全身是伤,好不吓人,满身污秽不堪。但是其凶悍的杀气却迫人而来。
几个小孩子正保护着这只狼,挺身挡在那些农民之前。只是在大人的责骂和殴打之下,小孩都一一被大人们擒下。而后方的骑队愈来愈近,当先一人,雄壮得像只黑熊,手持七、八尺长的巨杵作兵器,那是一种双头狼牙棒式的武器。单从气势就知绝非常人。
「呜……」
这时陷入困境的巨型灰狼,朝天狂啸。大有壮士末路的悲壮气势,其凄凉境况,让癸感到一种英雄落难的味道。
「把弓箭给我。」
薰怕那恶狼伤人,从士兵手中取过弓箭,准备毙了这头害人的畜牲。但是当薰拉满弓弦时,却被癸出手拦住了。
癸道:「我喜欢那头狼。」
「可是不能让它伤了小孩呀!」
薰焦急的道。
「要伤早伤了,倒是我只见那班农民殴打小孩,可没看到那匹狼伤人。」
灰狼朝天悲呜之后,掉头朝向骑队迎去。几个大胆的农民乘机想从后方击杀这畜牲。但是给他掉头几个咆哮之后,又吓得退后了。只敢从远处掷石攻击它,不过灰狼却似全然不管被石块掷中有多痛似的。
「畜牲,让我朝阿太追了快千里。今天还不落入我陷阱之中,就让我今日尝一尝狼鞭,替我下身的大肉棒补一补,看看可有壮阳奇效。」
马队围着灰狼后,人人拉满弓弦,箭矢瞄准这头巨狼。为首自称朝阿太的男子发话道。
上百枝劲箭朝灰狼上去,但是这身负重伤的畜牲,竟势如光影流逝的一闪避过。一声咆哮吓得马匹长嘶,人立而起,一时马队竟为之大乱。灰狼乘机反击,利爪之下连毙数人,更一口咬断马队一名成员,口含着人的头发,其状可怖。
「觅十兵卫,枪都上膛了吗﹖」癸看着这困兽犹斗的畜牲问道。
「是的。还是要毙了这头狼吗﹖」「不!以我放箭为号,毙了这队人马。」
癸从士兵身上取过另一套弓箭。对方人数倍出于己方,加上又在马上,癸虽然常帮这头灰狼,但是一来等后援到达可减免伤亡,二来他想看看这灰狼如何作战。而这畜牲果然不让他失望。
「癸,我们怎可以帮着恶狼害人的﹖」到这地步,青霭终于出言埋怨他。
「我是海盗,向来就是以人为猎物来维生的。害人的东西不就是我的同类吗﹖不过狼吃人肉,我取人财罢了。何况我又不是侠士,为什么要帮人。刚好我们没有多少马匹,宰光这帮家伙,不就有骑兵了吗﹖」惯性的在人畜之间就选人类来帮的薰她们,这才记起自己是海盗的身份。
「畜牲!」
朝阿太怒叫着追杀这头灰狼,但是马队中人人都忙于控制受惊的马匹,正是大乱之中。灰狼避过朝阿太,忍住身上剧痛,接连伤人。一时之间,竟先后有十多人命丧其利爪和尖牙之下。
「大家下马。」
作首领的朝阿太大声怒叫之后,策马朝农民们驰去。
其中一个捉着捣乱的小孩,看来像村长的人发话。
「大人,关于赏金。」
「赏金是吗﹖我就赏你这个。」
朝阿太一脸厌恶之色,一杵就把这老农民的头打得飞脱出去。把他手中的小孩抢过来。吓得后方的其他农民全退了开去。
「灰影,束手就擒!你这头畜牲反正是死定了,不要再连累无辜。」
刚擒住小孩来威胁灰狼就擒的朝阿太,却被看到的场面气呆了。因为朝阿太命令手下下马,丧失了骑兵的优势。而癸远远见到后方的第二队兵队正赶来,遂不再等待。
一箭放出,流星般划过长空,把一名马队的人钉毙地上。
「砰砰砰!」
觅十兵卫手下五十多人在这讯号之下,同时扣下鐩发式火枪的板机,得自莉亚娜黛手下不列颠军的这种新形枪,以鐩石击发,可以即时射击,不用像旧式的要点燃火绳。而且比邪马台帝国的改良鐩石火枪,射程还长。
在密集排射之下,马队中多人同时毙命。癸、薰和幸惠三人,率领着另外数十人的弓箭队,箭矢连发,雨点般向敌方射去。再由百余名持长枪和邪马台刀的男女士兵在外侧守卫。
一个照面的奇袭,竟然就毙了近五百人的马队成员中的三份之一。但是这些人明显久经训练,虽受奇袭,存活的人却瞬即利用马身掩护,取过马上的弓箭意图反击。
虽然不知道癸他们是敌是友,但灰狼见此机会,乃狂嚣一声,吓得马匹四处乱窜。让以夺马为目标,一时无从下手的癸他们能再次攻击。大灰狼自己则从混乱的人马和箭雨中窜出,直扑朝阿太,要救回这几天替它疗伤喂食的小孩。
「住手!不然宰了这小孩。」
尽管朝阿太喊得嘶声力歇,可是他的声音却被埋没在以三队分次排射的火枪声之下。
「可恶!」
看着部下不断伤亡,而且癸一伙的实力强得可怕的他。决心先毙了这小孩泄愤,再杀上去仇复。
在举起杵待全力击下之际,却看到灰影闪电般扑来。嘴角一抹奸笑之后,他一面以小孩为盾阻挡灰狼,一面以杵连番进击。让身受重伤,仅凭一股气势苦战的灰狼,攻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以憎恶的眼神盯着这个人类。
在癸和薰的真空刀气之下,马队的人虽以箭矢反击,但是却绝没能穿过刀气的防护。而且爱水、沙也加、梨花、成美和幸惠,均以邪马台刀舞起刀幕,守在前方。这场战斗只是单方面的屠杀。
「传令新到的增援去捉马,别让马匹走掉了。我们维持着这个距离,用火枪收拾掉马队的人。」
作为指挥的青霭命令道,利用火枪数百步的超远射程,她打算让已方不伤一人的杀光对方,反正对方的弓箭射程只有百多步。
在弓箭无效之下,队伍零落的马队成员奋起一拚了。残存的百余人举着刀朝癸他们杀来。
狮子扑兔,必用全力。癸向来是杀鸡该用牛刀主义者,以至强攻至弱才是兵法的基本。手上运起火仓,使出火炎之龙,一下烧掉对方三分之二的人。再趁敌乱取敌命,在马队的生还者都被这炎之一举吓呆了的状况之下。带领着薰、幸惠、沙也加、爱水、梨花和成美等杀过去。
除了在最后肉搏战中有数名士兵负了轻伤之外,癸以无一人阵亡的代价宰了对方五百多人,抢到五百匹马。除了奇袭之利外,就是得力于灰狼的叫嚣声,让对方从失控的马下来步行作战。
那些农民在看到这样的激战场面之后,加上村长被朝阿太所杀的血腥场面。只丢下几个小孩担心的看着灰狼,全都吓得滚回村子里去了。
正想宰掉重伤灰狼的朝阿太,在发觉部下竟然全灭,无一生还之下。整个人都呆掉了,他在神州国的战场上纵横多年,从没吃过这等败仗,五百多名骑兵,一照没,没几下功夫,最多不过八分之一个时晨,竟全被杀了,连一个人也没逃出来。
癸的士兵正向那些或死或重伤的马队成员补上最后一刀,确保个个命归黄泉路。以免他们垂死偷袭或逃脱。
至于他本身,则在部下们捉好马匹,以及第三队援兵到达后,以六百多人的实力包围着朝阿太。
「你们是什么人﹖竟帮着恶狼害人。你们绝不是神州国的人,他们没这么厉害的。」
朝阿太怒极恨声骂道。
「谁说我是神州国的人了﹖老子我是杀人不眨眼的海盗。照我的规矩,我向来只劫一个人的财物十分之二。可是这一行中少有的大方,给我剥光,点算清楚,我一文也不多取。」
癸举刀遥指着,手持小孩胁迫一头畜牲的朝阿太。他可是很久没有如此意气风发的去打劫了。想想这还是自脱离海神之后的第一次。
「今天我心情大好,再饶你一点。只取过十分之一,可真是少有的大方,快脱。不然要加价了。」
「岂有此理,宰了我五百部下,还要打劫我。」
朝阿太满胸恨意,可是他也不是白痴,虽然他自恃功力高明,但对方有六百人,自己这边却只余下自己孤身一人,力敌是必败无疑的了,唯今之计,只有智取。
第六集 第二章
「现在明抢,你又不是美人儿,谁会跟你客气。倒是这种家伙的裸身必然不堪入目,青霭和薰你们可以背过脸去,免得污了双眼。不过也未必的,大凡浑身肌肉的人,下身小弟必然小如毛虫,可能得用钳子钳起来才看得到。」
癸公然羞辱朝阿太,像这等拿小孩要胁畜生之事,真是丢了他这等奸恶之人的名声。就是太多这种无耻之辈,才让人看轻了他这喜欢作坏蛋的人。恶人也有恶德,如果因为对手是敌人就什么都做得出来,不计手段,那和那些打着正义之名行泛杀之实的大侠有何分别。虽然癸很讨厌养育他的老头子兰道夫,可是却很敬佩他的恶德。奸不杀,杀不奸,绝不容手下做那先奸后杀的无耻之事。
「你们全给我退下,不然我宰了这小孩。」
朝阿太把杵抵在小孩的面上,上面的尖刺快要刺伤他的面颊了。
爱水道:「主人,别和他废话了,真是没出息的东西。叫觅十兵卫她们开枪击毙他好了。」
癸身边的众女都对这种人一脸鄙视之色,而且薰、幸惠、梨花等都一脸急切之情,明显的想救下那孩子。
青霭道:「癸。」
青霭虽然外表神色自若,但从这一声焦急的催迫,癸知道她也是喜欢做好人的一份子。不过他自己也不是能忍心一条无罪的生命枉死的人。
「你白痴呀!那又不是我的小孩,我叫你脱衣服没听到吗﹖我数十声,不脱就开枪。」
「一……」
在这时候愈重视人质反而愈受到限制,癸索性反客为主。他看死这种家伙,最重视的就是自己的命。从士兵手中取过弓箭,瞄准他的首级拉满弓弦。看出他心思的薰也以箭矢瞄准朝阿太的手。
「等等,朝阿太……放了她……我跟你单打独斗。」
听到这句话,癸真是为之一呆。不是因为他的女人之中有人这样说,而是因为说话的乃是那头身壮如狮虎的灰狼。
「又来一头妖怪吗﹖上次是会说话的黑猫。」
内心咒骂着神这爱作弄世人命运的家伙,癸却决心非救下那小孩。会说话的,多半是仙妖一类东西。目前他正需要这种仙才妖之才,以便对付将来可能出现的新魔界战士,难得遇上了,自然不能放过。
「嘿!我一会儿就宰了你这头畜牲。」
朝阿太对满身伤口还在淌血,气得灰毛直竖的灰狼道,手上全然没有放开小孩的意思。
「二……」
癸悄声说着二。然后……
「三!」
说十声当然不用真的数到十的,趁他未有准备之际,三的话音未落癸就射出了利箭,带着风雷之声的箭矢划过虚空,闪电奔射往朝阿太的头颅。而薰也同时以朝阿太的手为目标放箭。之后二人拔刀在手,飞掠过去。
正因灰狼分神的朝阿太,当惊觉到利箭迫来时,只能保命第一,当下一杵挡开癸致命的一击。但是薰的那一箭却已贯穿朝阿太胁持小孩的左手。让他因剧痛而放开手。
薰抱起小孩急退,癸则一刀从半空而下,气势惊人的直砍下去。在带着火炎的红色刀光划光之前,朝阿太一个倒翻险险避过。
正当他内心大呼我命休矣时,癸却不进反退。对这种家伙,癸可不耐烦去亲自对付,让觅十兵卫开枪毙了简单。
可是癸的如意算盘可打不响了,刚要开声命令。灰狼一声咆哮,竟不顾伤势,怒极而上,更蠢的是他竟说了一句:「这家伙是我的,请诸君别出手干预。」
「唉!畜牲就是畜牲。」
癸嘴上虽然这样说,可是心中却甚为佩服灰狼这男子汉般的本色。倒是朝阿太这真正的人类男性,真是丢尽世上男人的脸。
一方是虽负重伤,但斗志迫人,不顾伤口撕心裂肺的痛楚,步步抢攻。不断飞扑低窜,用爪抓用牙咬。另一方是只想找机会逃跑,全无斗志,只以手上重兵器去阻挡。
「十字镖。」
癸对现在担任他近身护卫的梨花轻声道。
「是。」
一声温柔的答覆之后,梨花张十字镖交了给他。最近和成美与青雾玩在一起,梨花已比癸最初认识时开心多了。
癸看准时机,打算在灰狼因伤口的血染眼之际,出手偷袭朝阿太,助它一臂之力。之所以要这样鬼崇,是因为癸看准这头畜牲必然是不会接受这人情,谁叫这是一头硬汉般的狼妖。
「壮士相助之恩,没齿难忘。但是请让我自己收拾他。」
眼虽看不到,但是耳朵和嗅觉异常灵敏的它,仍然看穿了癸的动作。
「好汉子,不!好狼妖。喂!大家给它加油。」
癸心中一热,大声对手下们喊道。同时命人准备伤药,以便抢救这头狼妖。
受到箭伤的朝阿太,又没空拔箭,动作虽大受阻挠,但仍忍痛以守为主在作战。他是自恃伤势比狼妖轻,想等它力歇。
而一直像个灰影一样,绕着朝阿太飞扑低窜的狼妖,大口的喘了几口气,口中满是混着血水的唾液在淌下。动作一慢的它,再次向朝阿太扑去。
看准时机到了的朝阿太,全力出击,一杵攻向狼妖,威势吓人。
眼看狼妖要毙于杵下,可是它一个翻身竟让尾巴缠上杵,身体一个旋转就爪在朝阿太的颈和胸膛之上。深逾一寸的伤口,让朝阿太受创甚巨,狂吼着倒下来。狼妖看来也懂得使诈,假装力气用尽,反让朝阿太上了它的当。
狼妖在他倒下之后,翻身落地,再窜到他颈边一口咬着他的咽喉,让他痛苦的遂渐死亡。垂死的朝阿太不甘心的举起杵向上方的狼妖打去,要来个同归于尽。
到这地步,胜负已分。癸也不再留手,一刀发出真空刀气,把朝阿太的右手斩掉。狂喷而出的鲜血把人与狼都染红了,朝阿太难听的嘶吼声终于由低沉而停止。
狼妖也到了无法支撑的地步,翻倒在地上。在小孩抱住狼妖哭喊的同时,癸命人迅速给狼妖疗伤。
之后癸顺便也给马队这帮人的尸体来了最后的洗劫。把衣服剥个清光,迫村子里的人买下。其他武器包袱等等也全要过来了,尸体则用火仓的火炎烧成了灰。
而意外的发现在马匹的侧旁捆绑住数名女子和数具少女的尸体。查问之下,知道这班人原来是正侵略神州国的新金国女真族官兵,他们伪装成炎黄人一路追杀这头狼妖。沿途一直在奸淫掳掠,这几名女子都是村子被洗劫,遭到奸淫的被害者。而且最恶心的是,朝阿太竟有奸尸狂,所以较貌美的女子就会被他先杀后奸,样貌差点的就扔给手下。
持续捉不到这头狼妖的朝阿太,在千里追杀后遂放慢速度,让已经负伤的它在这乡郊小村养伤。知道狼妖喜与小孩相处的他,为此设下诡计,利用村民和小孩让它落网难逃。
在听到朝阿太是女真人之后,青霭的脸色变得很阴沉。癸虽然不知道详细情形,但是目前神州国内部民变四起,峰烟处处,北方又有新金国入侵。全国正在患难之中。如今眼前的东南一带,已是少有的平静之地了。
那几名女子都表示受辱之后,不愿回乡。说什么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回到故乡也难逃乡人们的私刑,均表示愿意加入做海盗。虽不是什么美女,姿色只是一般,不过癸也没打算拒绝这种可怜人。只是对神州国这种被奸而不自杀,就对被害的女子深恶痛绝的习惯,感到很不以为意。
在朝杭州城前进的途中,癸把受伤昏迷的灰狼也带在身边。二天之后重伤的它才恢复神智,而狼妖也果然不愧狼妖之名,短短二天,身上的伤竟好了一半。
那时正值夜间,众人扎营后生火造饭,癸在帐内与梨花和成美胡天胡地时,这头狼妖刚清醒后就前来晋见。
癸想着没必要回避畜牲,就让梨花与成美两个小妮子躲在被里算了。就这样赤身只穿一条亵裤接见狼妖。
虽然身上余伤未癒,但是经清洗过后,毛色顺滑,泛着光泽。身体雄壮威风,威风凛凛。而负责照顾它的爱水和沙也加,也乘机混了进癸帐内。
看到癸这副无耻的样子,这头畜牲竟也深感讶异的道:「恩公真好兴致,竟有一班如此绝色,建立了一个众香国。」
「呵!人生世上,就是要快意恩仇,干喜欢的事,宰讨厌的人,想怎样就怎样。」
「我可不能一直叫你畜牲,有名字吗﹖」癸一边淫乱的在沙也加和爱水,这两个不惧在人前赤裸的淫娃身上乱来。一边正经的问它。
「灰影。」
灰影的声音有着凄惊之意的回答。
「灰影兄,容我有话直说。相信这两个荡妇也跟你提起过的了。我干的是杀人放火的海盗生意。目前正值欠缺人手,尤其是兄这种仙妖之才,我想请兄加入我们,将来保证有福同享,有祸你当先。」
「哈哈哈!」
灰色快意的大笑,心神大畅。
「癸恩公。我只是一头畜牲,而且还是精怪一族,愿在恩公其下效犬马之劳。不过恩公为何说有福同享,有祸你当先。」
话到最后,灰影用那闪住青茫的碧绿之眼看着癸以及在他怀中大叫着抗议,被称为淫娃荡妇的爱水和沙也加。
「我找手下自然是为我做事,除了女人,对财物我并不在意,所以有福同享。但是礼贤下士,求的无非是为自己工作的人,当然是有祸你当先。我是个真小人,不作那有祸同当的假话。倒是犬马之劳就不需你效了,我要你效的是狼妖之劳,在阵上替我冲锋陷阵。灰影,说说看你有何能耐。」
「癸恩公为人果然够真。说来惭愧,我已是过百岁的狼,因年龄日增,幼吃异物,已有成精的倾向。请教过一些前辈后,我本打算寻一人类女子,与之相爱,共修成仙之道……奈何世事弄人呀!目前我除了能口吐人言,身上伤口痊癒得快,就只有跑得快背得重的强项。真是让癸恩公失望了!」
「唔……」
癸真是有点失望,羽民维月也是仅有能飞的特长,没有三个魔界战士的那种能力。而且本质上只是不懂武学之道的弱女子,所以给癸留了在船上让甚助卫门教她武功。
「不要再叫恩公了。叫癸或首领吧!刚才灰影所叹,是因何缘故。」
正在谈正经事,自然不好让下身小弟分心了。怕羞的梨花和成美躲在被内,暂时不用理,癸的双手则已剥光沙也加和爱水,在她们的花穴内用手指抽插,引发起她们阵阵的快慰感觉。
「我虽生为狼,但自从知道成仙之道后,就立志向上。一般雌狼已不能满足我,所以遂生了寻人类女子共结良缘,带她共登仙道,做一对仙妖美眷。机缘巧合,十年之前我意外救得一人类小女孩,名唤玉玛瑙。我觉得正合吾意,加上要人类接受一头畜生非要长久培养感情不可。故此在玛瑙之父鸿都感恩之下,虽以狼身却被人畜养在家。多年以来,我仅在玛瑙面前口吐人言,十年来苦苦追求。自以为两者感情甚深,一旦交合,我即可借阴阳交合之力,让妖力大进。能施术变为人身。可是……」
灰影说到这里痛苦不堪,雄壮的身躯竟为之颤抖。
「我自知人类看不起非人类的异物,从不敢在人类面前表现身份,仅玛瑙得知。一年前因新金国入侵,官任日月皇朝巡抚的玉鸿都深为战事所苦,怕城破后荣华富贵一朝幻灭。乃出重赏许诺,盼能刺杀新金国领兵来攻的将领,除自赐百金,更许配女儿玛瑙与他。我能不让玛瑙给别人,又感玉家待我不薄,乃深入新金阵地,在十万大军之中取其上将首级。」
「回城之后,我自感能立此大功。正好向鸿都提亲,谁知他们父女竟然恩将仇报。不只前说的赏奖无效,反而下毒害我。虽然负伤而逃,但我仍深恋玛瑙,缠绕在玉家附近不愿离去。其后玉鸿都率兵降新金,反而以刺杀新金将领之事详禀女真人,让新金军千里追杀。弄得如今落难潦倒。」
悲壮的语气之中,透露着无尽的愁伤。让癸一时停止了他的淫行。
「本来我应该说替你宰了这对无耻父女的,但我先问你一句,你仍爱那个玛瑙吗﹖」「一往情深,虽为玉人所侮,但是灰影无悔于此,只愿她今后能幸福快乐。」
「灰影果然是个真汉子,不过……算了,反正我当你是人。听着……」
癸霸道的大喝,声声如雷贯耳:「我帐下不收懦夫。你若是有种的话,他日必助你夺回那个玉玛瑙,成你兽奸她的大愿!大丈夫敢爱敢恨,现在你在我帐下作海盗,既然是自己爱的女人,就要抢她回来。我的做事方式,就是神佛阻挡面前,一样照杀。大丈夫报仇十年未晚,异日我定必助你成就大愿。除非你不敢和人类抢女人,还要为狼身而自卑。」
「首领,这份恩德,就算三世、十世我都要投胎在你帐下做事。如此不厌弃我狼妖之身,反而厚待如此。有祸我当先,就算要杀入地狱,灰影也会一狼当先。」
癸让灰影告退之后和四女继续在床上尽欢,脑中想着的却是目前只能得到一匹座骑。但是比起千里马,骑狼妖可是威武得多,而且可说今后无惧敌人的骑兵。只要灰影一吼,甚么骑兵攻击也会顿时瓦解。
第六集 第三章
到达杭州城之后,经过幸惠的迅速调查,确定守城的将领只是个贪渎成性的官员,兵力虽达一万,但是整支军队毫无战斗力。邻近地区又因北方战事加剧之故,而抽调至无力再增援这里。
癸有见以己方实力,攻下此城实在不难。遂将之交给青霭和薰去处理,待城破之后,修理舰只,补充粮水。以及洗劫掉城内所有大户,招募新兵,主要是女兵。因为经过之前的战斗和莉亚娜黛出发搜猎雪女,余下的近四千兵力中,女兵下降至只有三百余名。但为安全起见,癸把成美和梨花这两个近身护卫也留下,以确保己方力量占绝对优势。自己单一独骑,和灰影前往找以往在海神中专责兵器船舰的建造与维修的石天工。
以狮虎那样大的狼妖为坐骑,实在很让人注目。不过癸根本不在意这种事,世俗的眼光对他毫无影响力。在部下们协助打探之后,他依着得回来的消息,前往石天工以往跟他说过从海神退隐后,会回乡建立的奇技淫巧城。
从远方看到那座揉合伊罗巴式、神州式的设计,外形典雅美观中隐隐流露着一股迫人而来的威严之气。虽然仅只是一座可容千余人的小城。而此时城楼上正枪炮齐呜,城下有一群上千的人物在攻城。但依癸的战阵经验来看,从其人手配置和兵力的配合,就知是由最少十股以上的不同势力,集合以成的联军。
癸按着手下的灰影,以它比马还快的速度,加上扑杀一、两个一般高手的实力。他可说不惧围攻,加上自己魔刀火仓的炎之龙和真空刀气。豪气一发,单人匹狼就从后方攻上去。
但让他意外的是,这些竟非一般盗贼之流,而是神州国的武林人士。几番冲杀之后,这股乌合之众被他杀了三百余人,这主要是得力于火仓的远攻能力和伤癒之后,速度比癸料想还快得多的灰影,它真的无愧影之异名,速度之快让人只能看到它的身影。最后奇技淫巧城内冲出一班操纵着大型战斗木偶的女兵支援他,把这班人杀得一败涂地。
癸对女兵们说道:「我想找这里的主人,石天工。」
「是卡尔吗﹖」从城堡走出来的一名二十余岁,衣衫凌乱,缺少打扮的女子,正是石天工的孙女。癸的旧识石幽凤。
「你还是那样,一忙起来一点仪容都没有,这样子有人肯娶你才是怪事。」
「你这浑蛋没真的还没死,居然还在那里胡说。」
幽凤一时感触良多,双目垂泪,猛擦着眼睛。
「呜……呜……」
「我都不知道,你竟然这么喜欢我,看到我还活着,会开心到哭。」
癸轻笑着取笑她。
「谁管你。只是……只是我想起华香的事。」
看着幽凤一脸哀痛的神色,癸被触起旧伤,内心涌起一阵愁苦的感觉,心中尽是以往与挚爱的种种。
癸无限嘘唏的道:「为何你会在这里的,不是还待在海神里的吗﹖」「看到华香那样子惨死,我还能在海神待得下去吗!」
虽被尘垢遮掩着一张清雅的脸,可是顿生怒意的她,狠狠的盯住癸。
「多谢你。」
癸只能吐出这一句话,为了与华香的友情,幽凤放弃了能让她的技能尽情发挥的海神。
「倒是天工老头在那里,我这次来,原本就是想找他的。」
「爷爷已经过世了。退隐回这里之后,他就开始生病,但却一直没跟留在海神的我联络。等到华香死后,我脱离海神回来找他。本来就正疾病缠身的他,听到华香死亡和你生死不明的消息时。爷爷的心神大受打击,不久就去世了。」
癸张大口看着一脸哀凄的幽凤,这才真是叫他惊讶莫名。那身子健壮的天工老头,就这样去了。他一直以为这家伙就算过了一百岁,都还会中气十足的,亲身上前线去看自己心血结晶的武器在战场上发挥效力。
当晚癸停留在奇技淫巧城,也替天工老头的灵位上了香。心中百感交集,短短不足二年,人事之变迁竟如天上浮云散聚之快,让自己这个凡人受到如此大的震动。
癸介绍了幽凤认识他这能说人言的狼妖部下,二人一妖在幽凤的小房内痛饮。以往在海神也有类似的情形,只时当时还有天工老头和华香。
「上午的那班是什么人﹖「只是些武林人士。爷爷为了退隐之后继续从事研究,带住兰道夫赏赐的黄金回到故乡。引来了这些人的垂液,每隔一段时间就聚众来犯,虽然有些麻烦,但正好拿来试验武器的威力。」
「说起来那时,老头子总是一言不发的,整碗整碗的喝。把美酒都糟塌掉。」
癸回想着往事,心中百感交集,悲伤的回忆、快乐的回忆一一掠过心头。
「华香总是浅尝一口的,喝的一点也不多。」
幽凤自然的陪他说起往事。
大好年华的华香和那老不死的天工老头,就这样辞别人世。留下他们的爱人与孙女。只能痛惜他们的去世。
一工作起来就忘我投入的幽凤,经过一番清洗与装扮之后。恢恢了那秀外慧中,清丽脱俗的美貌。配合着酒意而双颊紽红,真有点醉乡仙子的味道。看得癸也有点意动。
如果不是两人是交情匪浅的朋友,他早就上了。
灰影用盘子、癸用碗而幽凤用杯,喝起酒来就像倒水一样。
「卡尔为何要改用龙癸这名字﹖」双颊嫣红,眼神中带着一丝哀凄之态的幽凤问道。
「卡尔是老头子给我起的名字。反正他只是利用我作工具,现在我恨不得杀了他。要不是因为他是华香的父亲,而她又遗言叫我别杀她爸爸,我早一个人回去刺杀他了。总之凡是老头子给我的东西,我都不要。名字这种东西,该给我起的亲生父母也早死了,现在叫什么也没所谓吧!」
「春潮也一起喝吧!」
悲从中来的幽凤对癸的魔刀道。
「那我不客气了。」
魔刀火仓化作女子形态的金属身躯,拿起摆在地上的酒瓶大灌一口。
「不错!这真是好酒,主人。」
「春潮一点也不像人类嘛!一整天可以一句话都不说……呜。」
心中酸楚的幽凤哀伤的怨道。
「可是幽凤姐姐,我觉得现在很好呀。只要能在作战时饱尝人血,没有仗打时,能有主人的阳精和主人后宫众香的阴精喂我就行了。刀的幸福就是在战场上迎风挥动,斩杀对手。」
「魔刀……」
幽凤心中一阵酸楚,这都算了。可是为解决宝刀出鞘,不见血不回的问题,结果在铸造时,使用吸收性交时男女生命力的方法去解决。结果使春潮不止因为魔刀的特性而嗜好饮美男子的血来产生力量,更会唾液女性的爱液,这能说是人类吗﹖算起来已经是八年之前的事了。兰道夫创立的海神,不只是世上最强的海盗组织,更是阻挡伊罗巴诸国,对全天球征服和殖民大业的一股力量。旗下七股强大舰队,轮番出击,对环宇诸国大举洗劫。往往把伊罗巴征服得来的殖民地重创至毁灭状态。
而为了要具有与伊罗巴国家作战的力量,兰道夫对石天工委以重任,以他的天赐奇才,加上虏获自伊罗巴国家的众多才智之士。生产和研究可以对抗伊罗巴军队的船舰和武器。
石天工以及他亦徒亦友的弟子火仓古,把所有心血都投入进这事业内。直到由中年变成头发稀白的老人为止。最令二老悲痛的是,他们的儿子和媳妇均在一次新式火药制制的意外之中不幸身亡。大受打击的两老,除了更加沉迷于研究来逃避现实的悲痛之外。唯一让他们两人牵挂的就是石天工的孙女石幽凤,和火仓古的孙女火仓春潮。
除了新发明成功之外,最让两位老人喜悦的就是看着孙女,跟兰道夫的女儿华香和继承人的卡尔玩在一起。
心地善良仁慈乖巧的华香、叛逆不羁专爱跟人作对的癸、心性淳朴但热爱他们铸刀造炮之术的幽凤以及忧郁内向总是要人保护的春潮。
四个小孩虽有年龄的差距,可是玩乐在一起时,却意外的合得来。卡尔虽然爱欺负人又霸道,可是他总会怜惜着体弱多病的春潮。
但是不管是东洋大陆的大夫还是伊罗巴诸国的医生。都判断春潮所患的乃是先天绝症,不是世间医术能治癒的。春潮每过一年,都是向上天抢来的。
感叹命运作弄的火仓古,认为既然世上的大夫医生都治不好孙女。就由自己来吧!为此他千方百计的搜寻超古代文明的神秘技术,作为一个工匠,他不懂治人,但是却可让春潮的生命与刀融合,继续活下去。
除了卡尔不时得要接受严苛的锻链之外,每当四个小孩玩在一起时,火仓古却默默的不顾师父石天工的反对,铸起了这把魔刀。
就在春潮八岁的那年,一次巨量的吐血之后,大夫和医生都认为,这是天命当尽之时。火仓古却狂笑着道:「你这班佣医全部给我滚,我的孙女由我救活。一个个都是没用的。」
石天工仰天长叹了一声,之后放任他这位亦徒亦友的同伴,去放手一搏。
听说火仓古有救治春潮之法,卡尔和华香这对小孩和已是少女的幽凤,每日来回于春朝的病床与火仓古的工场之间。
小小年纪的华香,近乎不眠不休的在照顾春潮。疲累的她往往就睡了在床的旁边。
而不清楚火仓古解救春潮之法的幽凤,则在工场内昼夜不停的在帮忙。在工场内的金铁交呜之声,和迫人的热气之中,进行魔刀的锻链工作。
春潮病况愈剧,心焦如焚的火仓古,不断痴狂的喊着快了快了。但是他内心知道,再这样下去,在孙女死前刀是铸不成的了。
「古!这是魔道,但是既然你执意如此,我就帮你这一次。只是今后你不再是我的徒弟。我的技术,今后只能由幽凤继承了。」
叫唤单名古的徒弟,头发花白的石天工,满是皱纹的脸上充满悲壮之色,因为他将会失去一个同伴几十年的好徒弟和朋友。
「师父……不!天工兄,我对不起你。但是这绝对会是震古烁今的绝代神兵。凭它我就可以超越天工兄。」
面颊瘦削,像枯竹多过像人的火仓古咧嘴一笑,这是他毕生心血的结晶。足以向他仰慕崇拜的师父炫耀的杰作。
「幽凤,小心的看着今后将会发生的一切。作为一名工匠,除了技术,他的气魄和心力。」
「爷爷,为什么要开除古爷爷出师门。他可是……」
幽凤一急就抢着说。
但是当时面对幽凤,石天工只是苦笑不答。
终于十天之后,魔刀铸成。在工场内,从刀身就已传出深寒的杀气。让华香和幽凤都害怕得颤抖。唯独卡尔对这魔刀兴奋不已,吵着跟火仓古要刀。
当时火仓古道:「卡尔,你真的非要这把刀吗﹖」「没错!有了它,我的战斗力最少增强一倍。」
「哈哈哈!小东西还真识货,我告诉你,卡尔。但凡这种神兵利器,必有剑灵刀魂,只是这种东西只会饥渴于人血,心智不强。属性正的刀剑还好,属性魔的往往危害自己的主人,甚至反过来来控制人。但我这把不同,它将会有最强和最好的刀魂。卡尔,你要答应我让这柄魔刀将来震动环宇。」
「好。」
卡尔眼中散发着自信的神息。
「那最后,你要珍惜这柄刀呀!」
火仓古以他作为爷爷的身份,慎重的交代。
「一定。」
卡尔发自肺腑的真心答应。
这时一脸哀痛的石天工,抱着气若游丝的春潮来到。让华香、幽凤和卡尔都大为关切与焦急。
「古!你还有何遗言。」
「天工兄。我知道你认为这是邪道,可是作为一个工匠,我于心已足,再无遗憾了。而且最重要的是,作为爷爷,这可以救我孙女一命。」
「你这是救还是害呀!」
「当然是救。」
火仓古浑身散发着豪迈之气,对天得意的大笑。手中则怜惜的抱过孙女,但是却绝无哀伤之意,他充满延续孙女生命的自信。
「可恶的老天。夺去了我的好儿子与媳妇,但是……这次你休想再夺去我的孙女。」
状若疯狂的火仓古好不吓人,手上运功一震,幼小的春潮身上衣衫尽裂,露出白如羔羊的身体。生命之火快将熄灭的这躯体,小脸蛋上尽是苍白之色。
「逆天而行,你不后悔吗﹖」「人定胜天,今日我就要胜给你看。」
说完从身上掏出一柄匕首,割开左右腕的静脉。抱着裸体的小孙女,走向深寒杀气刺骨而来的魔刀。
运气内力,双手如飞的运动。用自己的血在工场内涂成一个魔法阵。
「刀魔现身吧!我把自己的灵魂献给你。」
天上霎时污云积聚,转眼间发出了雷呜闪电。华香和幽凤虽担心春潮能不能得救。但却怕得躲在卡尔背后。
工场内妖气濔漫,悬空裂开一道痕迹,从内里出现一个火红的人头。其发、耳、目、脸均是像火一样的红色。
「你已决定了吗﹖火仓古。」
「绝不后悔。」
火仓古虽已因失血而面色泛白,却轰然答道。
「好。」
火红的刀魔回答一声之后,火仓古就将自己的鲜红涂满孙女的身体。
「爷爷,我好辛苦。」
正在弥留之际的春潮,张开眼嘴,昏昏迷迷的说道。
「今后你将不会再辛苦的了,你会有最强最好的身体。」
火仓古满脸慈爱与关怀之色。
刹时之间,整个工场全是烈火,毫无预兆的,他们爷孙二人身陷在火海之中。
「不要!」
华香和幽凤再不顾得眼前怪异的情形,悲声叫高。
卡尔讶异的道:「古爷爷。」
火海中被焚的火仓古,肉身竟奇蹟的不受到烧伤,但脸上却显出现痛苦极的表情。在刀魔的魔力下他虽暂时肉身不伤,烈火焚身的剧痛却让人痛不欲生。
火仓古拔出还在烘炉内的魔刀,一把贯穿自己的孙女。神奇的是,春潮竟无任何反应,就像睡着了一样。
刀魔摘下自己火红的左手,将之变成一把鎚子交给火仓古。就在熊熊烈炎之中,火仓古将魔刀连着孙女一起重新打造。眼前可怕妖异的情形,看得华香、幽凤和卡尔都深感恐惧,人体竟然和刀遂渐融合,独是石天工有着一种作为工匠喜极,作为人又哀极的复集神情。
到最后,春潮和魔刀融合。变为一柄新的刀,整个火势烧得数倍的旺起来。
「哈哈哈!铸成了,魔刀火仓春潮。今后我的孙女将不再受天命所限。卡尔好好用这把刀,别辜负了我对你的一番期望。」
整个工场这时已全烧毁倒塌掉,在这焦黑的土地当中只有身上衣衫尽烧成火,赤身举着魔刀火仓春潮的火仓古。在狂笑声之中,他的身体遂渐碎裂,连着手上的鎚子,一起被吸收到火红的刀魔身上。
最后,随着刀魔的消失。冲天的烈炎,瞬时消失。只余下灼得人肌肤生痛的热气。石天工脸上淌下两行热泪,目击了魔刀火仓春潮的诞生,与好朋友的火仓古的死亡。
第六集 第四章
喝了半夜的酒,二人一狼都为之微醉。尤其是面上抹上两股紽红,流露一身慵懒和幽怨气息的幽凤,其风韵就更加迷人。独是火仓这魔刀,虽然喝酒如灌水,却还看不出有何醉意。
看着春潮在灌酒。幽凤内心一声哀叹!以往小玩伴的春潮,在与魔刀结合之后,吸收了刀的冷戮和魔气,变成现在像兵器多过像人的样子。
「好酒!」
火仓大喊一声好之后,又再灌一瓶。还给他们的杯、碗和盘重新斟满了酒。
幽凤在内心想着,如果有可能,她真想将春潮变回人类。纵然只是一个内向、胆小需人照顾的人类。
「幽凤还是处女吗﹖」三杯黄酒下肚,癸脸皮极厚的问她那如大姐般的小玩伴。
「你好失礼呀!我是未嫁的姑娘家,当然是处女了。」
一身醉态的幽凤,脸上浮起的那份怨怼之情,更是香艳诱人。
「给你这酒鬼清醒清醒,敢向姑娘家问这种事。」
七分醉态的幽凤,就这样一杯酒倒在癸头上。让头上一凉的他在尖声的鬼叫。
「哈哈哈!知道幽凤姐姐的厉害了吧!小鬼。」
头上湿透了的癸问:「那幽凤有喜欢的人吗﹖」以这个年岁还不嫁出去,恐怕要找人就不容易了。神国州的人,只要女生年纪一过二十,就找诸般藉口和理由,左挑右剔,厌弃女孩子。而不知这才是少女由青涩步向成熟的迷人时段。真是一群笨人!癸听到青霭解说时,真是为之哑然失笑。之后他点了年过二十的后宫成员,大干了一场,好好的享受了成熟女体的韵味。
「就是你呀!」
近两年的分别,华香的黯然逝世,重逢的欣喜。在这几重因素的影响之下,幽凤大胆的道。时光是如何的不等人呢!当年看着卡尔和华香那么要好,自己又大癸四、五岁,幽凤才把自己对癸的好感和喜欢之情收在心底。
「我……可……是……非……常……高……兴……呢!」
开心是真的,痛也是真的。幽凤眼红红的拉扯住癸的嘴说话,把他的嘴拉大了一倍。
「你这废物,浑蛋。为什么就不能和华香幸幸福福的活下去呢!给我去死吧,我这里不招待废人。」
癸还想再多说,但是酒气大发的幽凤,这次是整瓶酒往他身上倒了。
第二天,灰影好像没事一样,火仓就更不受酒精的影响。独是癸和幽凤因宿醉而头痛了好半天。
自由和不受拘束,正是癸现在追求的人生。当年自己虽然选择了华香,不过第一个让他意识到女人的存在的,却是幽凤。到底她和华香差了四年,当幽凤胸部的衣服下,像藏住一对小饱子的时候。华香可还是若有似无的荷包蛋。
酒醒之后的下午,癸推着一车的酒去天工老头的坟前拜祭。想想,真叫人为往事唏嘘不已,一向身子壮健的老家伙竟就这样去了。
「你这老浑帐,明明像是件活古董一样的,怎么这么容易就去了跟阎王报到。留下自己的笨孙女要人照顾。」
癸把一瓶瓶的酒倒在墓碑上,脑中想像着天工老头浑身湿透的情形。
癸细心想过,没有了石天工,只好改找幽凤帮忙自己。但是昨晚一醉之后,得知幽凤也对自己有过意思,的确让他又喜又惋惜。
「老头。我想把幽凤也收下来……」
「什么!你说凭我怎配得上你的孙女。干,喝酒!老人家都是罗唆的。」
又再倒了一瓶酒在墓碑上,癸才继续说。
「你们这些家伙,都只是小孩狂,我就给你生一个吧!呵呵,说错了,是让幽凤替你生一个。反正怎样反对都好,老人一有了小孩,态度就会软化了。」
癸想着自己初恋的情愫是由幽凤和华香共分的,他不后悔和幽凤还没开始就结束了。但是以幽凤那种性格,若是丢下她不理,那就命中注定她要变老孤婆。而且,自己真的想要幽凤待在自己身边,不是以一名工匠的资格,而是以女人的资格。要找人谈华香的事和开解自己,除了她还有谁呢!
在青霭、青雾和薰面前他都是一个强者,但面对幽凤,他永远可以当个还没长大的小弟。
「好!这就去吧!」
对着一个感情像自己姐姐的女人,癸可真怕她会拒绝,虽然她表示了对自己有意思,可那也是以前的事了。既然要说,那么幽凤就算不答应,他也决定要霸王硬上弓的了。一个女孩子家,独自孤苦的生活,再怎么说也不能算是幸福吧!此时礼教与道德,都只是阻止人类去追求爱的罪恶而已。
当晚癸带着两瓶酒,一瓶给自己壮胆。另一瓶用来松动幽凤的心防。
「又喝!」
正在工场内,刚换上工作用,紧身窄小的粗衣麻布的幽凤为之惊叫。她今早可头痛欲裂死了。
「陪我喝两杯,就两杯而已。」
癸霸道的就拉住幽凤的手往外走,工场内可不是示爱的好地方。
小酌两杯之后,幽凤一脸红晕。如癸所料的心神为之一松。
两人坐在庭园中的石级上,面对浩瀚天际上的点点繁星,在热气迫人的时节中,今晚却难得的清凉。
「昨晚,幽凤说过喜欢我吧!」
「是呀!那又怎样﹖」微感羞怯的幽凤,脸上红晕变得更大更浓了。
「我不想再浪费二个人的时光。所以……」
癸在内心鼓气足以面对十万大军的勇气,一口气说下去。
「做我的女人,我要幽凤姐姐做我的女人。」
一把将幽凤强拉过来,癸捉紧她的纤腰和双手,也不管她如何挣扎。
「放手、放手呀!小色狼。」
「不放,你休想。」
挣扎了很久,身上微渗着香汗。被癸抱个结实的幽凤才停止下来,癸突然这样做,让她大感震惊,而内心深处,却有着小小的一股惊喜。
「你已经有华香了。」
「可是她已经不在了。」
癸内心一阵凄酸的回答。
两人尴尬又难过的互相看着对方。
「不行的!这样子我觉得很对不住华香。」
「幽凤姐姐不是我唯一的女人,现在足有一船人呢!」
「什么……」
要不是癸的语气中有着无尽的愁伤之意,听到他想要自己做众人中的一个,幽凤不敲破他的头才是怪事。
「以前,你不是只爱华香一个的吗﹖」微带嘲讽与醋意,幽凤幽幽的说道。
「因为以往我将所有的爱都给了她,而她也一样给我所有的爱。我再没有心情和时间去爱上第二个人了。」
「奸诈!不如说华香看得你这小色狼紧,让你不能去偷腥。我早看穿海神中那里有专情的男人。你分明是怕死了贤内助。」
被幽凤这样一说,癸脸上真是万分为难。不过刚才的尴尬与隔阂的确是减低了不少。
「为什么由只爱一个,变成可以爱那么多人。我想……爱是没有等级之分的吧!我的确是需要女人,去治疗和满足我的身心,一个人不能取代她在我心中的地位。要一群快快乐乐的女人才行,只有在这之中,我才能感到心灵的满足。」
「色鬼。」
「答应我吧!」
幽凤内心何尝不是方寸大乱。她想都没想过,癸会在重逢不久,就那么大胆的示爱。内向的她生活圈子非常细小,虽然海神中不乏杰出的男人。但那都是她不所憧憬的。他们不是冷酷的把女人当作泄欲的工具,就是一副情圣的样子,身边不断有不同的脸孔在换。
现在的癸,也算是被人讨厌的后者之一。但同人不同命,对方如果是作为小弟一般的情人癸。幽凤内心是愿意的。
自从爷爷死后,在这个小城堡之中。她除了寄情工作之外,身边连个可以说体己话的人也没有。这里没有华香也没有春潮。
「给自己一个机会吧!别只把生命浪掷在这里。不要过一个人的孤独日子,到我的身边来吧!」
「你不厌弃我吗!我大你四岁呀!」
「大我十岁的人也有。」
「你这色鬼。」
癸大灌了一口喝,不管幽凤擂在他身上的粉拳。轻托她的香腮,强吻在她的红唇上,把用内力加热过的酒强灌进去。然后是舌头双互的纠缠住。
一直到她无力再挣扎,软瘫在自己身上。癸的舌头逗弄住幽凤的丁香小舌,最后让她羞红住脸动都不敢动,才大胜的撤退而回。
「她们再好,都只能与我共有未来。能和我共有着过去与未来的就只有你。」
「大坏蛋!」
癸的霸道,让幽凤完全无力挣扎,甚么矜持也一次个给他强行突破了。她的确是厌了,厌了只有自己一个人的苦日子。
不过内心虽然举手投降了。可是女儿家总要留下一两分尊严与矜持的。
「你不是有春潮了的吗﹖跟她共有过去和未来不就好了。」
幽凤一把拔出缠在癸腰上的魔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才说。
「火仓可不是人呀!」
「是不再只是人了,你这大烂人。」
幽凤为春潮像刀多过像人而忧伤,可是看到癸看待自己的小玩伴,像刀多过像人的态度,不禁心中有气。大力的捏住癸的面颊发泄。
「主人要把幽凤姐姐也收进后宫吗﹖我想试试姐姐的味道很久了。」
火仓偏在这时由幽凤手中化作人形跳开,叫她大感尴尬与为难。
「没错!我说火仓,幽凤她的味道一定不错的。」
当晚幽凤虽然全面溃败,却紧守住最后一道防线。说是要跟爷爷先得报告。
次日,他们虔敬的再次拜祭了石天工。
「爷爷,我决定追随在那臭小子身边,请你保佑我们两个人的幸福。」
诚心的说完之后,幽凤接下去道:「那块石头,我决定要拿它来铸造兵器了。」
「癸。女孩子的第一次是很宝贵的,以往我一直无法下决心,而现在终于可以了。婚礼的仪式要由我决定。」
幽凤的这句话中,却有癸不理解的深意。
看着一脸羞态和不好意思的幽凤。癸内心大生罪恶感,薰、青霞和青雾,以及船上的其他人。女奴和美人犬的就不算了,他从没跟任何一个人举行过婚礼。不过虽然在华香生前是他唯一的女人,而死后又被他视作妻子,可是也一样没有举行过婚礼。
癸想着,要和她们补办吗﹖不过想想这种事还是可免则免。虽然懒散是男人的劣根性,可是若只跟其中的几人行礼。不是无端自找麻烦,让女人们大生醋意吗﹖这件事,没人提起的话,癸还是决定不做。坏事虽做得不少,但叫他如此心虚的却绝少。
接下来的七天,幽凤连手指尾也不让癸碰。自己每天要癸陪伴吃一堆,大概是世上最难吃的药草般的饭菜。每天最少净身三次。之后迫癸吃药,连睡了一天一夜,最后净身多一次,才算是正式开始。
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癸,硬忍着一张像吃了苦瓜的脸问道:「神州国的婚礼不是都要穿得红红的吗﹖还要戴那些叫凤冠的东西。」
「妈妈那么早死,我怎懂行那种婚礼。」
幽凤微感寂寞的道。癸虽然想到,这里到处都是下女,大可以找个上了年纪的一问,可是早吃足了仪式苦头的他,只好藏在心底里不说了。
「这是我自己的仪式。接下来,癸要连续三日不睡的呀。」
「连续洞房三夜吗﹖想不到幽凤你比我还好色。」
「老没正经的。能三天之内是还好,你不努力的话,说不定七天都有得你做。」
不过癸只是在内心讥笑幽凤姐姐,别说七天、三天,他一个晚上就让她下不了床,乖乖在床上睡了。那会真的洞上三天房。
但最叫癸奇怪的是,虽说石家是工匠世家。可是仪式竟然是在工场内进行,不过最叫癸感到刺激的是,性格保守度足可与青霭媲美的幽凤。今天穿的是一件薄如蝉翼的纱衣,而且从透明的薄纱之中,可以看到,她那里连一条亵裤也没留。大胆到极限的,全部真空。
「癸,记得之前吃的那些药草饭吗﹖」「真的是药草呀!我还以为是你煮得难吃到像药草一样。」
幽凤目露凶光的狠捏了癸的耳珠一下,才接着解说下去。
「爷爷想铸造和古爷爷的魔刀比美的神兵很久了。最后他发觉要想不牺牲人命,是不可能铸出比有比火仓春潮的刀魂更强的神兵的。虽然如此,但在坚硬度和锋利度却非无法可以相比的。」
「知道我还没有喜欢的人,爷爷只好就此带着又多一个的遗憾而去。癸既然要作我的夫君,你就要在接下来的三天里帮忙我铸刀剑。」
「那洞房呢!」
「边铸造边洞房。」
一脸羞涩的幽凤柔声细语的回答他。
「走!我们到工场里去。」
幽凤牵住癸的手,从一处打开的秘道往下走。不过虽说是秘道,却灯火充足,空气流动十分畅顺,地方也十分宽敞。
而当癸到达秘密工场时,他可是再一次的吓得张大了嘴巴。
巨大的地底工场内,不知是以人力、兽力还是风力,不断有空气被抽入和抽出。在这中最间是放满了烧得赤红的炭,当中最让人注目的是烘炉内的一块怪异黑石,虽说是石,其质感外观却像金铁。而叫癸最讶异的原因是工场内有一条红色的龙,正对黑石喷火。
那是莉亚娜黛告诉过他的伊罗巴龙,只是体积比传说小上很多,但是仍然如一头象那么大。只是这是一条伤残的龙,双翼已断,头上双角亦折,已瞎一目,和东洋传说中的龙,最大的差异之处,就是肥大的身躯,而在那巨腿之间,却有着一个大疤。这竟是一条阉龙。
「臭老头为了铸造兵器,真是做么都做得出来。」
连癸也不禁为这条龙所受之伤已作不平之鸣。
「你别乱怪爷爷,不是他弄成殷红这样的,是他被人类捕猎,伤成这样子。幸得爷爷相救出来的,现在才成为帮忙锻造兵器的助手。」
幽凤一脸娇嗔的责怪下来。
「抱歉!只是这条龙未免太悲惨了。」
「呵呵!多谢主人费心了。」
名唤殷红的龙口吐人言,苦笑着说,神色哀凄。
「幽凤小姐的夫君就是这位吗﹖」「是的。」
脸上红得不比炉火差的幽凤低声回答,接下来手上一动,竟把那纱衣脱去。就这样裸身站在癸和红龙之前。
第六集 第五章
「接下来可有得辛苦了。」
幽凤一脸坚定的神色中,却有着强烈的自信。
「啊呀!」
一声羞赧的尖叫从幽凤口中惊呼而出。因为癸的大手,一把就抓住配起那婀娜多姿的娇躯上,唯一不太匀称的地方。足足大了一个码数的玉乳。
「你做什么啦﹖」「洞房呀!」
幽凤狠捏在癸的碌山之爪上,直到这大淫魔撒退之止。
「卡尔给我听好。现在我要铸造一对刀剑,但是我的内力有所不足,而且也正需春潮她配合我。你给我好好的帮忙!没想到你好色到这个程度的。」
一生气她就拿癸作当年的小孩看待,忘了他己改名。
「你太本末倒置了吧!幽凤姐。自己脱得一丝不挂的,要我不上下其手,那不是强人所难吗﹖」「色鬼。记得那些药草饭菜吗﹖这八天来,我经过调养之后,需要用我的……我的……」
说到这里,幽凤的声音若非癸内力深厚,岂能听到这低不可闻的语声。「我的处女落红和女人的甘泉去淬炼铸造这对刀剑。」
「呵!那我一定乖乖听话。」
满怀着对如何用女体的淫水去铸造兵武的好奇,癸大声应诺。
癸抽出魔刀火仓与红龙殷红,交双用烘烘烈火烧在怪石上。
为了铸作兵器的需要,幽凤练有内力。不过没有学什么招式,而且和癸比也差多了。
整个工场变成一个大烤箱的样子,四处都灼热发滚,掉在地上的汗珠可以瞬时就蒸发掉。癸必需运起真气,形成一个气团保护住自己和幽凤。
慢慢的怪石溶解成金光夺目的灼热液体,冒出一个个气泡的金属溶液被灌在凹下的盒之中,其温度之高,是癸一生所从未看见过的。之后幽凤倒了不少五彩碎石和各种不同的粉末进去,弄得冒出了一股烟火。提炼和冷却的工序反覆的进行着,不知经过了几个时晨,无比专注的二人一龙,将之弄成一块发红的长型铁块,还不断在放射出红、灯、黄、紫与绿的光。
「好。」
全裸的幽凤,手握大铁钳,将铁块夹起。另一手则握住极为沉重的铁鎚。一鎚又一鎚的,除了具有音韵节奏的敲击金属声音之外,就只有二人一龙的沉重呼吸声。
虽不然知准确的时辰,但想必最少已经过一日一夜了。
铁块慢慢被打造成一对带着异彩的刀剑形状。神情注专集中,气魄十足的幽凤,充满魅力的裸身,淌满了晶莹的汗珠。陪衬起烘炉内还在燃烧的炭火之光,身体红艳艳的美极了。
「癸。这块怪石,乃是从天上掉下来的陨石。爷爷苦思了多年,才研究出如何锻链才能有最好的成效。只可惜,因为我未有夫君,他临终时我还是无法动工铸造。这对我来说不止是一对神兵,更是我们充满回忆的定情记念物。」
幽凤话中满是哀愁的回忆,与对美好未来的展望。
癸的浪漫,一向就是用来哄女孩子用的。现在是否浪漫,他说不准。但是高温的地下工场内,浑身罩在红光之中,虽略有疲态但却专心致志的幽凤,他是一生都不可能忘记眼前奇异妖美的画面的。
「接下来你可以乱来了,因为我得用……用……癸是男人。不会不明白的吧!」
虽然她身上香汗淋漓,但癸绝不讨厌。停留在幽凤娇躯旁的鼻子,对吸入的浓烈的女性体味。其反应却是他下身的肉棒为之硬直。女性的汗味,让他完全动情了。
「放心!我会让幽凤流出非常充足的爱液的,保证可以把这对刀剑都浸满。」
癸淫邪的在幽凤的面上大舔特舔。舌头上舔掉以十百计的汗珠,一时口内咸咸的。让面上像旭日般的幽凤大为难堪和羞惭。但是她手上并未停止动作,仍不断在鎚打那对刀剑。
「啊啊唔……」
接下来癸双手捧起幽凤鼓挺的奶子,真是弹力十足的一对嫩滑肉团。迷醉其中的癸,不绝的在揉搓。舌头在幽凤身后,光滑的裸背与性感圆浑的雪臀上舔吮。
「哈呀……唔呵呀呀呀……」
美妙的仙韵自幽凤口中吐出,似怨似喜的女性娇美呼声,是如何的迷人呀。
「舒服吗﹖」癸这爱作弄人的家伙对幽凤逼问。弄得一脸羞态的她都不知如何回话才好,其实……要不是为了铸作这对刀剑,少少的研究了一下夫妻的房事。她可是连自慰都不懂的乖乖女。
「啊呀!」
「不说就要严刑拷打了。」
从腋下穿过,癸张嘴一咬,用牙齿轻咬住那颗红葡萄般的乳头。
「怎样!」
手上不能停下来,仍在叮当不绝的在鎚打,可是幽凤实在不好意思说。要不是工作的专注减轻了羞意,她之前已无法承受光裸住身子,面对癸的羞意。更遑论开口回答了。
最后幽凤把如大红花般颜色的玉容靠到了癸的胸膛之上,螓首在上面磨蹭,示意降服。
自少一起长大,像个任性大姐姐的幽凤,如今像只温顺的小猫,向自己全面示弱。大大满足了癸的征服感,就不再对她为难。
一面输入内力,癸前后左右上下的围住幽凤打转,连脚趾都舔遍了,把她一身汗珠都舔掉,反而留下不少唾液。独是股沟和正前方神秘的桃花园,因为幽凤坐在椅上,所以舔不到。
「呼……呵……唔唔……啊啊啊……」
「癸……癸呀!可以了,你先暂时背过面去好了。」
「还没到潮吹的阶段吧!幽凤姐想怎样﹖」癸一手伸向幽凤双腿之间,但却被她并拢住双腿加以阻挡。
「不是!是要洒水了。」
幽凤的面上尽是哀羞之意,似在忍耐什么。
「那我去取水。」
在工场内,早已放了多个有盖的木桶。内里储满了水。
「不是那些水,那些水是留给我们喝和净身之用的。」
「呵呵呵……」
癸兴奋的大笑。算算时间,早该来了。而且除了爱液和阴精之外,又不是真的水,那只有一个可能。
「你……你做什么……放……放下人家吧!」
在幽凤的惊呼声之中,癸以抱小儿小解的姿势,从后方抱起幽凤,让她正面对准一对刀剑。
「幽凤姐要用的,是女生的黄金水吧!嘻嘻。」
癸兴奋至极的高呼。
「你猜到了呀。放开我好吗﹖人家会羞的。」
「不行。我偏要看。」
推推拉拉的,二人谁都不肯相让。幽凤羞急与无从忍耐之态就更浓了,最惨的是她能忍,刀剑可不能等。
「癸是大烂人!呜呜。」
窘极的幽凤向这大坏蛋再一次降服了,顺从的贴靠在他那雄伟温暖的身体上。
「嘘……嘘……」
在这淫棍的作弄人的嘘嘘声之中,黄金的喷泉划过空中,洒在刀剑之上。引发了阵阵白烟。
「呼!幽凤姐就在我眼前撒尿呢!嘿嘿,小时候老是拿我们三人的赖尿史来取笑,不过大我们四岁罢了。现在遭到活报应了。」
更该死的是癸把幽凤旋转摆弄,让黄金水时高时低的,看起来更加壮观。
「丢死人了!你好坏唷。」
被喷洒过的刀剑,发出一股如彩虹七色的光泽。首次生出一种神兵的威寒之气。
「接下来是女人的爱之水吧!」
「是……是的。」
幽凤低垂住头不敢看他,她可已羞得发抖了。但刚刚不知怎的,也许是忍了一天吧,撒尿时的解放感真的好舒服。愈是羞人,身体愈兴奋。
「还有女人最女人的水呢。」
小声在癸耳边,幽凤以嗫嚅的声音说。
「天工那老头,怎么想得出这么缺德的铸造方法。」
「癸别怪爷爷。要创前人之所未创,就要别出心裁。」
「傻姐姐,我是高兴他替我安排了这种事。倒是需不需要连后庭都用上,浣肠之后的水,也要用吗﹖」「哗哗……」
幽凤在自己的缺德海盗情人身上,出尽全力的狠咬了一口。
然后……耳边尽是叮叮当当不绝的敲打声。癸双臀成环,以手作椅让全裸的幽凤坐在上面。而她则调控住体内的快感洪流,不与癸作对,反而羞惭的配合。
每感到一个愉悦的新高峰,就在刀剑上多鎚打几下。娇羞的姐姐,在癸面前尽现作为女性的淫靡之态。天籁般的淫声浪语,与铁鎚敲打刀剑的声音犹如在和唱一样。
「癸……要……要来了。」
「哈呀……」
癸双臂垂下,在特近距离内,欣赏着幽凤姐姐潮吹之态。双脚勉力的蹲在地上,花唇微张,满是蜜露的那里,肉缝轻启。一股其势急猛的透明飞瀑从中喷出,在幽凤姐无限娇羞的浪叫伴奏之中,从眼前飞过。
工场内一时全是阴精被蒸发的迷雾。而在雾中,刀剑发出七彩的耀眼光茫,映照着幽凤那艳如桃梨的动人表情。迷醉中见娇羞、见欢愉。
最后幽凤双腿一软,就这样骑坐到癸面上。神秘的桃花园就在癸的面前一寸,从内里渗出的香气薰绕住他。
「大坏蛋!接下来要用人家的处女落红了。我们先冲身好吗﹖」「那就让我的舌头作刷子,好好的洗净我的新娘子。」
癸淫秽的在花唇上一舔,让双颊发红的幽凤,欢悦的一叫,荡态差点勾了癸的魂。
至此癸解除身上所有的衣物束缚。把一桶桶的水倒在幽凤和自己身上,在水气化成的阵阵白烟之中,双手尽情探索幽凤的胴体之神秘。再依前言用舌头替幽凤姐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都洗了一遍。唯独后庭的菊花蕾,在幽凤的拚命保护之下,仅轻轻的小洗了出口一带。
「这样子好像犬只一样,真丢人呢!」
四肢趴在地上的幽凤,万分为难的哀语。这样子铸作刀剑,她可不想作第二次了。什么尊严都在癸面前失尽了。
「小傻瓜。我干得你欢喜时,这样子的姿势,双手乱抓可会烫伤的。要这样子做!」
癸一把抱起幽凤,把刀剑用铁钳放在地上。自己双腿分开站于其上,从后方抱住幽凤,要以背后位夺占她的处女之身。
「要去了。」
面色红透了的幽凤,哀怨的轻轻颔首。这样的姿势,她想都没想过。要不是刀匠的尊严和对癸的爱意作支撑,她实在做不出这种事。
「哈呀!」
一声凄怨的娇呼之中,肉棒贯入湿透的花穴内。里面之紧窄比之少女绝不逊色。
癸在填满了幽凤的花穴之后不再动作。任由幽凤轻轻喘息,而处女的鲜血从两人交接之处下滴。落在那对不断闪着异彩的刀剑之上。
「嘶!」
当鲜血沾上刀剑的一刻,七色虹光占满了整个工场,但是却柔和宜人,绝不刺眼。
癸就以这交接之姿,把幽凤转过来,正面对住自己。让她的螓首搁在自己肩上,一对弹性十足的美乳贴在自己胸前。双手捉紧那饱满结实的屁股与修长健美的大腿。
「啊啊啊……」
肉棒徐疾有致的贯入进花穴之内,引发起幽凤心湖中快感的涟漪。
「癸……癸……」
羞急、难堪、耻辱。幽凤想着小时候自己护住华香与春潮对抗这小霸王的日子,到他渐渐变成少年,以至青年,让她心生情愫的时代。而如今,他的肉棒贯穿自己最女人的地方。带给自己无尽的快乐。
「啊呀!唔呀……啊啊啊……哈呀……」
爱液如雨点般的洒落在一对神兵之上,让工场内的彩光更强更是变化万千。
而在七色虹光的映照之下,幽凤的裸身更是迷人。特别是她轻咬贝齿在忍耐快感的姿态。
癸内心爱欲同生,既感到一种怜惜着这小笨蛋姐姐的爱意,又从心底倾注住对她的欲望。手臂使出了内力,让她以极高的速度吞吐住自己的阳根。带给二人高度的性欢悦。
「啊唔……癸,我爱你。」
满足至极的幽凤,反缠在癸身上。主动的配合他,轻扭着自己的纤腰与粉臀,直到两人同时升上高峰。在甘美到让人忘我的高潮之中,阳具把滚烫的黄金色精液填满了花穴,而从幽凤体内,冰寒的银白阴精狂涌,浸透住癸的阳根。
在药草饭作用的影响下,黄金的温热阳精与银白的冰凉阴精混合着洒在一对神兵之上。癸与幽凤水乳交融的悦乐,沉浸在快感的余波之中。
而地上的一对刀剑。则在发出如太阳般的光芒之后,变成像普通刀剑的样子。一点也看不出有何特异之处。
初夜过后。昏睡了好半天才醒来的幽凤,将这对二人定情的刀剑,定名为夺天剑与灭地刀。人类的高手,将武功练到化境时,收放由心,常人不能察其潜能。而这对刀剑对比起一般,杀气森严的名刀宝剑,是要在战斗时才会显出其力量的真正神兵。
幽凤花尽心机铸造的这对神兵,外观看来就像神州国最普通,到处都有人用的普通刀剑一样。可是当癸把夺天剑握在手上时还没什么,但当他运气内力时,夺天剑却吸收了他的部份内力,然后变成一柄半透明,不住在闪着七色虹光的长剑。其剑气之烈足可夺敌人之心智。
用清水洗涤过满是汗水、爱液、阳精与阴精后的幽凤。脸上散发住工匠的自信,与热恋中的女子对癸的深深情意。
「不用这样激烈的,但是……癸虽说已有一船女子。可是,偶尔还要和我亲热的呀!至于这对我们定情的刀剑,癸就赐给你身旁最有能力的大将,让它们发挥威力。我想……只要你看到夺天剑与灭地刀,无论何时何地,都会想起它们是如何铸造的。」
「放心!我可是非常渴望看到幽凤姐在做爱时的羞人表情。只怕做到你都下不了床,只能在床上为我效力。」
癸放下夺天剑,又再一次与幽凤姐温存。
癸自己已经有火仓。因此他向灰影许诺,当牧的妖力可以达到施法变成人身的境界时。就将夺天剑赐给他。癸相信在不久的未来,就可以看到舞动着夺天剑的灰影在战场上为自己奋战。而每当看到它斩杀敌人时,他都绝对会再一次记起,夺天剑铸成的香艳过程。
第六集 第六章
癸在石天工遗下的这座奇技淫巧城,前后待了近半个月。除了因为之前铸造夺天剑和灭地刀之外,就是得要让幽凤和她的下女们做好搬迁的准备。
「隆隆……隆隆……」
规模虽小,但威严坚固的奇技淫巧城,连同癸所敬重的老家伙石天工的坟墓,一起沉入到地底之中。
「小虽小,可是天工老头的这座奇技淫巧城,实在不简单呀!」
「对呢!爷爷可是为它费尽了心机的。现在利用地下水的力量把整座城都沉入到地底之中,等将来有一天。我们变成老公公老婆婆时才再回来,把它升回到地面上吧!」
幽凤柳眉轻蹙,她内心可是很舍不得这座城堡的。可是城是死的,人是活的。比起长伴在爷爷的墓前,她还是选择追随在癸左右。现在神州国正值动乱之际,要保证此城不受战火的破坏,最安全的方法,还是把城堡沉进地底。由于在设计时已有准备,只要利用地下水的力量,就可推动机关,让城堡上升和下降。
之后,下女们操纵住比壮年男子还高且壮的巨型木偶,把泥土填到奇技淫巧城上。
特殊的矿物、冶练用的植物、各种书籍、以及无数兵器与研究中的制品模型。幽凤的物品,真的多到可以和莉亚娜黛媲美。足足用了数十辆牛车才拉得完。
当癸与幽凤在感叹时,带兵来给他们作护卫的薰给正忙着试刀。
癸将得自来刺杀他的三名魔界战士的武器,闪电鼓交给幽凤,让她结合薰的配刀吉光,重新打造。成为可以发出闪电的闪电吉光,与可以发火的火仓春潮配合。拥有了这柄新刀的薰,会成为癸更强的助力。
「喝!」
凌空下劈的薰,衣衫随风舞动,手上吉光电光连闪,把城外森林中的好几棵树都电成了焦炭。
「别再试了,再试这片树林都要被你烧成光颓了。」
癸可以体会一个战士得到一柄神兵的心情,可是薰自从吉光重铸之后,就把自己丢在一旁,只顾着试刀。未免太本末倒置了,要知道他才是对薰来说最重要的存在呀。
「好开心呢!幽凤,多谢你的帮忙了。怎样﹖癸。」
「现在我的吉光可不输你的火仓了。」
一身武士服的薰,英气凛凛,身上既有女性的柔美,又有作为一个高手的霸气。
「刀不过是死物。你的吉光总不成也会像我的火仓般会说话和变形吧!比起刀,你未免太冷落我;你这唯一的男人了吧!」
癸一把将癸拉进怀中。在她脸上连香几口,让薰在癸的新伴侣幽凤面前,一脸为难与羞窘的样子。
现实与梦想。
癸左拥薰右抱幽凤,除了想着今晚让她们在床上一起好好亲近。现在他又更接近消灭海神的现实一步;总有一天,他要把海神击溃,让那样子一脸臭石头般冷硬的兰道夫老头,变成一张哭丧脸。
他相信这个现实到来,只是时间问题。但更加叫他在意的是梦想,认识莉亚娜黛、被魔界战士行刺、维月对仙魔界的解说和收灰影作手下,虽然红龙殷红拒绝透露它的身世。但这些让他遂步接触到仙魔界的存在的事;狼既然可以成妖变仙的话,人为何不可以呢!
说是梦想,虽然妄想可能还比较适合用来形容。他不是觉得人类之身卑微,可是……癸想成为仙妖,甚至神魔的一份子。只要有力量,不要说在天球星上横行霸道,更重要的是,若是成为最高级的神和魔,不就可以让华香和天工老头等人复活了吗﹖人类总是活在欲望之中。而癸所想要的不过是扭曲过去,把成为了现实的不幸与悲伤改变过来。对比起一般人一生追求金银权势的庸俗欲望,这不好太多了吗﹖只是……目前他只能空想。根本不知做不做得到,也不知要待到何时。所以只能把这想法悄悄的藏于心底。
不过比起改变过去,目前最重要的是珍惜现在。
青霭没费多少功夫,就拿下了杭州城。癸的舰队正在港中修理,并且在城内招募士兵,主要以女兵为主。邻近的各城却集合不到一支像样的兵力来反攻,只能任癸他们暂时霸占杭州城。日月皇朝的气数将尽,由此可见一斑。
以军师的身份,青霭欢迎了幽凤的入伙,也代因入任务而暂离的后宫女皇莉亚娜黛,告诫幽凤在后宫要注意的规矩。不知道自己后宫有一条生孩子禁忌的的癸,之后虽然努力在幽凤身上耕耘,却始终不见她的肚皮大起来。
作为人类史上最懒惰的首领之一,癸略为巡视了薰洗劫全城富商,与新兵招募与训练的成果之后。感到相当满意的他,就放心的去进行他的淫行了。
目前最叫他感兴趣的,就是收割在青霭身上多日来浣肠的成果。
如果乖乖在夜晚于床上做,岂不是太乏味了吗﹖因此这旷世大淫虫,整天就待在青霭办公的房间外,竖起耳朵偷听她工作的情形。当然身边少不了梨花、成美和爱水等人轮流服侍了。
「现在小休一下,晚些再继续吧!」
青霭对几名她提拔出来,协助办理文件工作的女兵吩咐。
偶尔的休息,可以让疲劳的大脑好好恢复。之后脑筋还会转得特别快。
「不止是小休,现在是大休。所有人出去,吃喝玩乐,爱做什么也好,几个小时后才回来。要在门外偷听也可以。」
心怀不诡的癸奸笑住,手上提住莉亚娜黛给他准备的一整箱淫具,身后还有一头活马桶在跟随。梨花和成美则提着准备好的葫芦。青霭本己对他的懒惰颇多怨言,不等她自己开口要休息,癸可不敢来捣乱。
「癸大人好。」
女兵们同时起身行礼,独是青霭不满的坐在椅上。
「淫棍首领,现在公务中,请勿打扰!」
虽说癸的工作就是提拔人才,维持他们的忠诚心,以及偶尔巡视和协调一下旗下的将领与参谋,有没有什么重大的歧见。可是,他一天花在玩乐与性爱上的时间也未免太多了吧!幸好还会注意一下人员的训练,不过青霭怀疑他是别有用心,借此猎艳。
「偶尔轻松一下,做起公事来才有效率。」
「那也没必要休息上几个小时的。」
「当然要了!因为你接下来得要忙上几个小时。」
「你……等等!你不是现在要来吧!」
看癸一脸淫笑的贼样子,不要说青霭,只要不是傻子,谁看不出他的企图。
「小妮子刚才不是胆敢叫我淫棍首领的吗﹖我就让你尝尝我的淫棍是何滋味。」
之后是一连串的悲叫与抗议,女兵们则窃笑着先后告退,行乐时癸可是什么也不管的。不过因为青霭保守又怕羞,他可不敢留下梨花和成美做观众。只好让她们到外面去把风。
「住手好吗﹖癸。人家在做正经事的!」
青霭又是责怪又是埋怨,脸色不友善之余,还微有愠色。
「你知我讨厌做这些事吧!青霭……我和你不同。虽然同样是以继承人来被培养,但和输给姐姐,而无法继承的你不同。我从小就讨厌做这些事,更讨厌为了要成就大业,得决定谁该牺牲。所以为了慰劳代我工作劳苦功高的你,我可得不时宠爱一下呀!否则你积压太多压力可不好。」
「狡辩!你分明是想满足自己的欲望,淫兽。」
「这样说就不对了,食欲、性欲和睡眠欲是人类的三大欲望。我作为后宫的主人,自然得要满足你们。而且若是每次都像那些白痴皇帝一样在床上做,岂不是毫无变化,沉闷无聊。万一让你们对我生厌,我就不划算了。」
「那也不用在办公务时做呀!」
「地方不同,人的心境不同,刺激也就会愈高。」
在癸疯言疯语的当下,他已把青霭羊脂白玉般的躯体,从那华美的神州国衣服中剥出来。把一床子的文件搬到了地上,用莉亚娜黛下过魔法,特别坚韧的绢索把青霭成大字型的裸绑在桌上。双手悬空吊起,双脚着桌,香臀高高翘起。
「好了啦!癸,我怕了你。今晚回房,你想怎样就怎样,好吗﹖」「不好,我要现在想怎样就怎样﹖」「呵呵!青霭你用那聪明的脑袋想想,我可能放过在办公务时奸淫自己的美少女军师吗﹖不在那些女兵面前干,我已是非常宽大了。」
「淫虫、变态、色鬼!」
青霭又羞又气,俏脸变成像晚霞一样。这个姿势真的耻辱极了,更惨的是……试想,那些女兵们回来时,闻到一室男女交合过后的余味,会怎样﹖「住手!我求你……听我一次好吗……」
「可是,青霭下面的小嘴儿好像不是这样说。」
在这严肃的地方,自己全身赤裸,姿势还那么羞人。青霭的身体为之阵阵发热,特别是花穴内,已因动情而微微蠕动和潮湿。
癸的手指在青霭无毛的玉壁上撩拨,手指抚、摸、拨、掘、抽、插,很快的便引发了一股洪流。让青霭的淫水从神秘的肉缝中渗了出来。
「哈呀……呵……啊唔唔……」
对自己在这种淫邪的情形下还会有反应,青霭羞惭得无地自容。
「怎样﹖舒服吗﹖」癸恶意的问话,只是换来不甘心的敌视。但是青霭愈不屈服,癸可反而愈有快感。
「青霭,我替你浣肠过不知多少次了,现在也已经可以放上三根手指进去。所以……今天我就要在这里占有你后庭的处女。」
「什么……」
听了这话,青霭立时羞得浑身发滚,全身发红。乳白的雪肤泛上迷人的红晕。
「怎能在这里的。」
「我就是喜欢在这里。」
癸就是爱看平时井井有条的治理住数千人手的青霭,现在慌张失态的可怜样子。
「我现在把手指放进去试试看。」
「等等!你……你真的要吗﹖」青霭悲叫道,一脸埋怨和责怪他的神色。
「知道了!你……你答应过我的呀,先浣肠才可以进去。」
每次当青霭屈服时,都要在心底咒骂上癸千百遍,自己这可恨的冤家,怎么就这么爱作弄人。
女孩子总是爱美的,特别是想要在爱人之前保持美好的一面。青霭不明白男人为何这么变态的喜欢走肮脏的后庭,虽然听说因紧窄而特别有快感,但那也太脏了吧!
总之,作为一个女儿家,虽然她是可以管理数千的士兵的军师。但青霭不能容忍癸把手指插进自己的小菊穴内,弄得一手都是脏脏的屎便拔出来。
「我的青霭好乖的,我就是喜欢你这样。」
「卑鄙无耻的畜生,专爱欺负弱女子。」
哀羞到极限的青霭,仍然不服的骂癸。
癸对后庭的快乐,不是特别喜爱,尤其是菊穴内是没有淫液的,要想舒畅的活动,就得自己用手指把花穴内的爱液沾上,再涂抹过来。
他之所以喜欢肛交,主要就是想看女性哀羞、无助的样子。
「青霭!莉亚娜黛送了我一个伊罗巴国烹饪时用的注射器,经她改装之后,就成为了浣肠器。不用我每次都要用内力,把水注进去。也不用像那些笨人用巴豆,让女生吃到泻,方法又蠢又笨,女生又辛苦。」
「你住口啦!你和莉亚娜黛都是变态,特别是她。女孩子欺负女孩子,做你这恶魔的帮凶。」
「哈哈哈……」
癸兴奋的大笑,内心的征服感大为满足。莉亚娜黛的确是他的好帮手,他可非常期待她回来,和自己一同狼狈为奸。以肉体来说,莉亚娜黛当然有吸引力,但癸对她却意外的缺少欲火。愈是珍惜的人,愈想先有情后有欲,目前癸还想要再与她有更多的心灵交流。现在的忍耐,是为了将来的激情。
「呜……呜……唔呀……啊啊……」
一个小时内,浣肠反覆不断的进行着。如青霭所愿的,现在把手指插进去,也是干干净净的,绝不会让她在癸面前失礼。其间癸爱抚不绝,更有两、三次,在青霭的小菊穴大解放之际,用手指逗弄着花蕊,把她送到高潮的境界。而莉亚娜黛所饲养的魔兽活马桶,这时就发挥作用了。把所有的秽物,全吃进腹中。
青霭浑身流满香汗,脸上一片绯红。刚刚癸把爱水新鲜榨出的一葫芦人奶,灌了进小菊穴内,让她匀称娇小的胴体,下腹部微隆。
「不行了!啊呀……啊啊啊啊……」
在青霭幽怨的眼波之中,小菊穴又一次大解放。从蠕动的菊花蕾之中,白色的奶汁在高压下喷出,而癸就用碗去盛接。虽然如此,但还有不少喷洒在桌上。
「癸。你这变态,害得人家多么丢脸。」
小军师脸上满是羞耻之色,可是双目中却流露出饥渴的欲火。在癸的折弄之下,她的性欲可是完全被点燃了。前方的桃花园上,已沾满了女性的淫蜜。
「呼!同时满足食欲与性欲是特别刺激的。虽然我憎恶那些吃人肉的变态,但是一面干一面喝奶,我却不止不讨厌,还非常喜欢。」
「唔!温热香甜呀。本来刚冷下来的奶,又在青霭体内被加热了。这样子就算是在冬季,也不用担心要喝冻奶了。」
癸在青霭面前恶意的大灌着毫无杂质的人奶,让她羞到面如红太阳一样。
「尝一口,如何﹖」「癸,人家也是有底线的。你要迫我喝,我生气起来可非同小可的。到时你别想我再替你工作,你自己忙到死好了。」
哀羞的青霭,这次可动了真怒。
「知道了!军师大人,我这海盗不会乱来的。但是如果你自愿喝又如何﹖」「我那里会自愿喝,你少变态了。」
「世事如梦幻,很多事说不准的。」
癸接下来就替奶汁加上蜜汁。玩弄着青霭的两片花唇,手指在花穴内抽插,让淫蜜滴落在奶汁之中。其间青霭既哀怨又快慰的淫叫不绝。
「好,现在可以喝了。青霭的淫蜜加爱水的奶汁。」
「你要喝自己喝!那么丢人的东西,还……还用来替我浣肠过的,你也能喝。」
「可是,反正已洗干净的了。一点也不脏呀!奶的味道完全没变呢!」
「你休想我会喝!」
正因癸在下体动作的手指,而断断续续淫声浪语个不绝的青霭,看着癸把整碗女体的精华都喝了进去。
癸真的不觉得有多脏,奶是爱水的乳房榨出来的,淫蜜是刚才青霭自己流的,虽说用来浣过肠,但已洗净了。何况也不过是把人体的东西放回人体吧了,反正对癸这淫徒来说,女生身上没有脏的地方。他还连尿都敢喝,当然仅限美女,还要级数极高的。不过固体的排泄物,他还未至于变态到能够接受。
正当青霭松一口气时,喝了满口奶蜜的癸强吻到她嘴上。一面用舌头在外面挑衅,同时让热奶流过青霭的下巴,直越过酥胸流到去桃花园和双腿处。
给癸吻得昏昏迷迷,青霭心神一松,小口一张,就让癸的舌头和温热的奶汁一起灌进了她的口腔之中。
第六集 第七章
香甜可口的温暖甘泉,让青霭刹时清醒起来,虽然味道清甜,但……但那是替她浣肠过的奶水,何况还加进了自己的爱液。
「呼……大烂人……癸你坏死了。」
「呵呵呵!」
癸得意的淫笑,兴奋的把残留在青霞胸部、小腹与下体秘处的奶蜜混合液都舔掉。
而给癸折磨了半天,体内情欲高涨的青霭,娇美的脸颊抹上一片嫣红。气息急促的她,正渴求更充实的快感。
「呼!花了近二个月,我可是忍得心痒难抑。」
癸的中指就这样贯入进了小菊穴之中,高度紧窄的菊花蕾,紧紧的包裹住他的手指。
「你……你这淫兽满足了吧!」
从后庭小穴传来的快感,叫青霭一时感到骚骚麻麻的,却有微微有点电流般的快感。回过头看癸的她,脸上一副幽怨之色。因为这冤家太会作弄人了。
「现在要去了……」
「唔……」
羞得无法回答的青霭,只能轻轻颔首,低语一声。
在对桃花园连串爱抚,让她那里如人工瀑布一样后,癸把爱液涂满了整根阳具。然后贯入进那窄小的菊花蕾之中。
「喔呵……」
青霭全身绷紧,面上尽是幽怨和郁闷的表情,小菊穴虽经过精心训练,但要容纳那么大的东西,她可很不好受。身体充血后的雪白肌肤,如抹上胭脂一样,白中透红,好不迷人。
癸轻咬住青霭的耳珠,让她求饶的低呼。二人紧贴的肌肤上,传来女体的微妙颤抖与渗出的汗珠。叫癸更感征服的快慰。
「去了。」
一声宣示,癸在青霭弓起的坚挺小屁股蛋儿上全速驰骋起来。
「哈呀!唔啊啊啊……呀……」
二分痛楚、二分苦闷加上六分悦乐,就是青霭被肛交的感爱。而且为了获得足够的滋润,癸的手指一直在戏弄她的小豆豆,以及在花穴内连连抽插。
受到前后快感的交击,体内快感的洪水狂涌而上,让青霭承受住被填满后庭的涨痛在大声娇呼。
悦乐的娇呼中夹集着苦闷的哀唤,大呼快意的癸全力抽插。在小菊穴内进进出出,蠕动不绝的菊穴,吞吐住癸的大肉棒,给予青霭电殛般的强烈快感。
从花穴内提供过来的爱液,使癸的侵袭极为畅顺。
「哈呀!癸……啊啊……」
被玩弄到极限的小红豆,在女体内引发了高潮,青霭全身一僵,阵阵痉挛,夹得癸想抽也抽不出肉棒,分身小弟被内部的黏膜包裹勒紧,好不舒服。
当青霭高潮过后愉悦的喘息时,癸无情的再屡次进攻,前后交加尽情的压迫她。小小的苦闷,与甘美的巨大快乐填充住青霭的娇躯。花穴内是在捣乱的数只粗暴手指,菊穴内是放肆的在进犯的阳根。
在密集的冲刺下,后面传来的冲击霎时停止,然后爽到极限的癸,把白热滚灼的精液注满青霭的菊穴之内。而青霭则再一次攀上高潮的颠峰状态,花穴又泄出了一次,潮吹的透明飞沫把整张桌都弄湿了。
面色绯红,半失神的青霭浸在高潮的余韵之中。被解开的她浑身是汗,裸身倒在桌上。而癸则执拗的用舌头在为她全身清洁,而愈清洁,爱液、汗液就流得愈多。小菊穴虽然有些不快的刺痛,但是肠内热热的,想着内里全是癸可以让她受孕的阳精,青霭就感到被征服和被占有的甜美感觉。
结果当女兵们回来时,被成美和梨花告知可以回去睡觉了,军师大人得要忙到明天才能有空办公。在癸来说,和青霭、青雾做是非常不轻松的,每次都要让她们连续高潮两次,以免两个魂魄换来换去。最少多比其他人多花了三分力道。
在癸尽情的行淫,放肆的满足自己兽欲的这段日子。青霭已为他编制好一支万人的兵力。虽然杭州城缺少大型战舰,但还是捕获到了二、三十艘可容百人的中小型舰只。
半个月之后,从莉亚娜黛的魔蝙蝠上收到下了珠影魔法的珍珠。
和在幸惠和薰颈项上轮流带着的珍珠链是一样的。被下过魔法的珍珠会记录和吸收光线,把影像记录下来,然后放在以魔法处理过的贝壳,就能重现当日的映像。除了让癸在薰和幸惠面前欣赏幸惠当日被调教的情形外,也是现在癸一伙人使用的通讯手段,因为没有莉亚娜黛那些魔法处理过的贝壳,外人是无从看到藏于珍珠内的影像的,可说有极高的保密效果。
「莉亚娜黛成功捉到织仙和雪女了。」
青霭在床上观赏完,莉亚娜黛对织仙纱夜和雪女魅罗的调教记录后,羞红着脸说。而一起大被同眠的梨花和成美还在酣睡之中。
「新兵得要训练,何况一万人的花费可不轻。癸,我打算把幸惠、甚助卫门和沙也加都派出去。一面让她们建立情报网,同时对沿海各地和商船进行劫掠。」
「郑家舰队的情形怎样﹖虽然两年前我率领海神的精锐和他们大战过一场,双方都受创甚巨。可是以目前我们这种程度的实力,打起来的话,必败无疑。我可不想送幸惠三个人去送死。」
「放心!虽然郑家封锁消息。但可以猜到必是内部出现了问题,现在大部份的船舰都集中在思明岛。只要幸惠不主动挑衅对方,没有问题的。何况,现在神州国沿海中小型的海盗有十多股,郑家要处理也不容易。」
「那就好。」
癸是有点舍不得把幸惠和沙也加送出去。但是却不能不向现实低头,海盗不打劫,吃什么。只是可惜,有一段时间不能看到沙也加意气风发的调教幸惠的样子了。她可是十倍的回报幸惠以往让她吃到的苦头。
「癸,接下来先陪我回娘家走一遭,然后再到丰臣家的大本营,新大阪城。」
「唔!那青霭,也是时候换青雾出来了吧!」
话毕后大淫王海盗又再兽性大发。
现在他们还是连一个根据地都没有,癸除了期待莉亚娜黛的回归之外,目前最想要的,就是一个可以让他们安心的栖息的根据地。
龙家的总部,就设在洋子江出海口外百余里的一舟岛上。在前往的航程上,癸忙着让维月与幽凤和其他人打好关系,地点虽然不一定在床上,不过就必定是最少三女侍一夫的性爱。最遗憾的是,黑白早先已跟随会人言的佩尔蒂一起离去,据青霭所言是为了组织职新的战力。
癸提出交给青霭去负责的部队构想是这样的,让小量女兵成为忍者级的精锐,其余的担任火炮火枪和弓箭等射击部队以及预备兵力。男兵则作近身肉搏战。偶尔癸会巡视一下部下们,激发和鼓舞他们,提升士气与忠諴度。而让癸有点介意的,是青霭提出鼓励男女兵交往的事,说是爱情可以成为军队的凝聚力。
虽然癸没有疯狂到想独占数千女兵。人不是愈多愈好的,女人太多,给每个人的时间就少了。可是花钱雇男人回来当佣兵,还要让他们可以有机会与女人谈情说爱。癸可是觉得太便宜这些人了,要知在这时代,不论国界,九成九以上的婚姻都是父母决定的,只有极少数人,可以有幸运有机会依自己心意去择偶。
在东方大陆上的诸国背后,龙家一直是半公开存在的黑幕。一方面经营着遍及各地的商铺,同时又在作出售情报的勾当。
虽然分布各地的各种店铺都是以营商为主,但是兼营情报收集的工作,却使龙家有着一张巨大得遍及整个东洋大陆的情报网。除了少数对外公开的店子,龙家的店铺是不会加上表明身份的,而且必然做足伪冒身份,隐瞒属于龙家的事实,所以想对付他们绝不容易。曾有过不少政权想消灭龙家这肉中刺,到底谁都不想有一个整天在监视自己的组织存在。
但是一来难以清查各种店铺背后的老板。其次一有行动,龙家就会主动反击。虽然龙家的直属兵力是长驻一舟岛的,但是透过出卖情报和金钱交易,凡是意图消灭龙家的政权,龙家不用费一兵一卒,就让其不是亡于外敌就是内乱。
当然,作为海神的前少主。癸不会不知道龙家背后有多少勾当在做,除了最大的资本,遍布全东洋大陆的各种店铺之外。还有专门的暗杀组织与深入进行情报调查的部队,在各地执行刺杀与刺探的工作。此外还透过培训和提供军师与掌柜的工作,把自己人员打入进去各种不同组织之中。
龙家能上千年不倒,反而愈益壮大,就是在于制敌机先。因为没有人在情报收集上可以快得过和周密得过他们。
而离家出走已一年的龙青雾霭,也终于回到家了。事先已通报会回来的她,遭到上百艘的舰船迎接。龙青雾霭是癸对青霭和青霭这二魂一体的共同称呼,龙家的人都只叫她做龙青霭,而青雾这魂魄的存在,并没有人知道,只以为二小姐性格怪异多变。
名为迎接,实质上是检查和监视。虽说龙青霭是真的,但是谁知她不是遭到胁迫和利用。
一舟岛是龙家的大本营,不可能轻易让十四艘大型战舰直接驶进去的。经过详细检查和在每艘船上派驻人员之后,癸的舰队才能在百艘龙家的私设护卫舰只的包围之下,驶进一舟岛。
首先看到的是围绕全岛数十里的外层珊瑚礁,在五颜六色的美丽珊瑚上面甚至建起了围墙、炮塔和了望台。由三个窄小的出入口之一,庞大的船队缓缓穿过珊瑚礁,在出入口还设有可以将之封锁的水闸。
癸看着眼前的景像,感到当初建立时的工程浩大,与龙家的防务充足。千年历史的龙家,实在不可小觑。除了邪马台国这特例,连神州国的皇朝都兴替了三个,就可见龙家之强。
「还以为自己不会再回来了!」
青霭感触良多的看往一舟岛,上面环岛建了数丈高的城墙,上面炮台和枪眼林立。远观住从外围一直延伸到中央的山顶上,全都是大大小小的建筑物,仅有的空地,也是作为市集和操练用的地方。这里是她充满回忆的故乡,当日她就是从这里离家出走的。
说是离家出走,但她孤身一人,也不可能通过这种防务。青霭是在姐姐的冷眼下,只身离家而去的。
「真是一寸空地都没有呢!」
癸看着眼前连绵的房屋,那根本是一个大城市的规模了。
「唔!很挤迫吧!从百年前开始,龙家最大的问题就是这里的土地不足应用。」
如果以人员和船舰来说,龙家还远不足以和海神比。但是海神的根据地是在极南方的大陆上。除了兰道夫的居城所在,是没有这种规模的。而且说起来,一个海盗的国家,或许还比较适合用来形容海神。
癸注视住码头上,各种战船竟有三、四百艘,其他货船和鱼船加起来超过千艘。这个码头之热闹繁荣,竟比起杭州和江户那种大城还要大上二、三成。
「那是什么﹖」指着天上无数的白点,和偶尔的大黑点,癸大感好奇。
「是信鸽和护卫与传讯的巨鹰。」
「你们用到鹰来传信。」
「是呀!用受过训练的鹰就不易被弓箭击落,只有特级的讯息才会用鹰来传信。而且附近百里的空中,全是我龙家饲养的鹰的天下,除了龙家信鸽,任何禽鸟都不能接近。」
青霭的话中,有着一种对身为龙家人的光荣与自豪。
「基本上传信都是靠驿马和信鸽,但龙家还有两种秘宝。一是鹰,二是讯龙。」
「讯龙﹖」「以前我不知道。但接触过维月和灰影等仙魔一族之后,这些讯龙,应该就是被召唤来到天球星的魔界生物的后代。和幽凤的红龙殷红不同,讯龙不会说话,智能也不高,只是体积像马一样大生活在水中的龙。」
青霭的话彻底表明她对癸是绝对任信和忠诚的。因为和鹰这半公开的秘密不同,讯龙可是龙家最大的秘密,只要有水的地方,龙家无论在那里都可以绝对安全和快速的传信。
「癸!初次见面,你可别在我那讨厌的姐姐面前失礼。」
青霭的语气中微带妒恨和不服的表情。她们两姐妹既是从小玩在一起,也是斗了十多年的竞争对手。到今日为止,青霭还是对赢得继承人之位的是姐姐而不是自己而不服。
「青霭的姐姐是美女吗﹖」癸就是癸,第一件关心的就是这种事。
「你敢见异思迁,我保证有得你受的。」
青霭甜甜的笑着,双目中却一点笑意都没有。让癸看起来比她发怒时还恐怖百倍。别的女人就算了,姐姐的话!癸休想青霭同意她加入进来,除非姐姐是以青霭女奴的身份吧!
「龙家比新大阪城真是大太多了。」
薰微感自惭不如,她可不知道青霭的家境竟远比她丰厚至此。
「青霭,我可以四处看看吗﹖这里真是个大宝库呢!看、那座建筑叫什么,看起最少有几百年历史的。」
对比起微感不好意思的薰,幽凤可就兴奋异常。千年历史的龙家,其大本营岛上有众多的珍贵华美古建筑,对她来说,就如美女对癸一样有吸引力。
「幽凤放心好了!虽然有些地方不能对外人公开,但我找人安排你去参观好了。薰要和我们一起去吗﹖」「好的,我也一起。」
海神和丰臣家都有与龙家有过交易,可是一舟岛是龙家的私设禁区,除了伊罗巴船没有人敢未经龙家同意而驶入。海神是没有把这里看成目标,而原因连癸也不清楚。而敢驶进来的伊罗巴船也从没有好收场过,就青霭所知,过去百年以来,敢驶进这里的伊罗巴船,二百余艘之中,给龙家击沉了一百八十多艘。
不清楚真相的伊罗巴诸国,只以为这区域风暴和海盗特别多。事实上他们也从没直接驶入到可目视一舟岛的距离内。
第六集 第八章
虽然是龙家二小姐回来,可是在码头却没有什么人迎接,仅有一辆马车和地位一看就知非常下等的仆人。反而有一整队军容威武的龙家士兵在戒备,十四艘战船遭到高度的警戒。大有一出手就消灭癸他们的气势。看情形,龙家是不注重花巧仪式,只重视实力的现实主义者。
「暂时还不可以让其他人下船,幽凤、薰、梨花和成美与我一起去吧!」
青霭看了几个龙家下仆交给她的传令文书后,吩咐交待一番,即和癸等数人登上马车,直往岛中心驰去。
「那边的是三生馆,负责饲养传讯用的鸽、鹰和马。」
岛上的道路宽敞划一,显出当年设计时极富心思。而青霭一路上给幽凤介绍沿途所见的建筑物。
由多座七层高塔组成的三生馆,每层均有供鸽与鹰降落的突出平台,远远还可听到无数拍翼、鸽鸣与马嘶声。单是那数之不尽的信鸽数目,已反映出龙家深藏的力量。饲养以万计专供传信用的鸽儿,这个花费多惊人呀!
「呼!可以进去看看吗﹖」幽凤一脸雀跃的样子,完全是与她年龄不符的小孩样儿。
「我找人陪你才可以去看。」
「左前方是万卷城,龙家最贵重的财宝就在那儿。」
出现在眼前的,是九座连环的方型小城,相互之间既独立,以防火灾,在防盗上又能起支援作用,各城之间更有桥梁连接。
不用青霭解说,癸也知道必是储放龙家收集来的各种资料的。在各城间有大量的仆役在来往而行,忙碌有若市集,不过却绝无混乱之状。
「接下来就是我的家……龙殿了。」
看到这里幽凤的眼中已放射着兴奋的异彩,不止她,连薰、成美和梨花等都大为震动。眼前的宫殿规模之大和宏伟,竟不下一座王宫,而且还是大国的王宫。宫殿的瓦面、梁柱和围墙上均雕有各种不同形态的龙,不止种类惊人,更是神态各异,栩栩如生。
不过意外的是,反而没有什么守卫,整个城随了偶尔有些打扫的仆役,甚少见到人影。
虽然如此,癸还是留意到有些地堡和暗哨,看来虽然不多,警备还是有的。不过隐而不露。既然外面已有如此严密的防护,全岛又都是龙家的人,也没有必要浪费资源,在这里放太多的人手。
在空旷的走廊上,行了十数分钟才算是通过宫殿群,在领路兼监视的仆人带路之下,来到一个清绿宜人的绿色世界,由众多布置成各种图案的奇花异卉与翠绿植物组成的巨大花园。刚踏入进来,就叫人感到心神一畅,空气清新宜人。
「这样慢慢行到何时呀!」
虽然环境甚为清幽,可是除非带美人犬去散步,否则癸可不习惯这样浪费时间。
「还要一会儿而已,请几位客人耐心的等。」
「走!在前面带路吧!」
癸抱起青霭,薰也知机的把不明所以的幽凤抱到怀中,与随后而至的成美和梨花飞驰而进。
「青霭家的这花园不错呢!」
「我可不知道你喜欢植物的呀。」
「植物是不喜欢,但带住裸女在这里散步和做爱,看来不错。」
青霭听到这里真是为之气结。
七人一阵急掠,终于看到前方一个巨大的凉亭中,众星拱月似的,有上百仆役和护卫包围住一名衣饰清淡雅致的美女。
在癸他们迫近时,对方中最少三十人散发出一瞬即逝的强烈杀气。虽然看到领路的仆人和青霭之后消失了,但这些护卫都暗自防备住癸一行人。
不用青霭介绍,癸一看这格局就知道那名美女必是青霭的姐姐。除了生得出尘脱俗的美貌之外,身上更有一份闲静贤慧的气质流露在外。彷如林中仙子一样。
在她玉手轻扬之后,环绕在她身边,不断让她过目文书和进行汇报的人,才停止了工作。身为龙家的当家,龙青霞是在上午才和部下们在龙殿中的主殿内商议公事,下午进行手边的工作时,她都喜欢在花园内。
「回来了吗﹖」她的音声同样给人雍容闲静的感觉,可是语气之中,却微带着一点嘲讽之意。
「是呀!」
青霭浑身变得像双刺蝟一样,锋芒毕露的敌意与气势针对着自己同母异父的姐姐。
「姐姐也不叫一声。」
虽然她面上写意的莞尔一笑,可是眼中却刻意弄出一种轻视的态度。
「青霞,你少得意!我喜欢怎样叫就怎样叫。」
一生起气来,青霭的年龄和智慧都好像退化成刁蛮的小女孩一样。
「我是当家,龙家可是家有家规的地方。青霭,你一是叫姐姐,一是叫当家。不然我可不能放着家规不执行呀!」
虽在轻言浅笑的细语,但是青霭的姐姐青霞,却自有一股逼人的霸道气势。
癸在欣赏她的美态之余,也感到眼前的美女,看来必是与其外貌气质不同的狠角色。
「青霞姐姐。」
虽然不甘心,但青霭还是只好依从姐姐的命令。
「这几位是你的同伴吧!我收到部下的传信,说你去了做海盗。如果你想游山玩水安乐逍遥的过一生就算了。既然做事的话,就应该在家里帮忙,龙家的家族生意可是你我二人的。」
虽然代代传女不传子,不过为免不肖子孙太多,把龙家的产业都败光了,所以代代龙家都是限制在小家庭的规模。每一代的当家,最多不会生超过三个女儿,而且没有继承当家的女儿,在外嫁之后,三代即脱离关系。所以虽然两姐妹相斗不休,但是关系却远比癸这外人想像的亲近。
「不止是同伴呢!癸是我的丈夫。」
癸挑衅性的把癸拉近,挨贴在他身上。
「唉!青霭你就不能认真点做事的吗﹖你还想在外面野到何时。」
「野到我喜欢的时候。」
带着一种优越感,青霭一把吻了在癸的面上。温暖的红唇,叫癸颇为舒服。
「算了!你先回去休息好了,我还有工作要做。」
看到青霞眼中闪过一丝妒恨,青霭心中大感畅快。
龙家传统上一直是女人在当家作主的,而她们也有着自由选择配偶的条件,而如果喜欢,要面首三百也绝不是问题。只是青霭知道姐姐向来眼高于顶,对人每一个人都功利的计算。所以年岁上虽比自己大上二、三岁,可是至今还没找到合心意的对象。
现在自己先拥有了癸,一定把她气死了。
接下来则是姐妹两人相当失仪态的斗嘴与斗气。为了争取让癸等人在岛上自由活动的权利。青霭和青霞两人针锋相对的毒言毒语互相攻击。
「她们两姐妹感情真好呢!」
看到青霭与青霞在大吵不停的薰,握上癸的手,把身体轻挨贴在他身上。
「这样子也算好感情吗﹖」癸可真是要为之哑然失笑了。
「不是吗﹖很明显,她们把姐妹的感情放了在地位之上的。」
薰想到没有血缘却有着姐妹之情的幸惠,有血缘关系,却势同仇敌的茧。对幸惠,她们始终有着君臣之间的一层隔阂,有很多事基于身份地位的差别,她们是不能做的。而对茧,可是很难得才因母亲而化解了敌意,不过离有感情交流,可还相差十万八千里。
癸在薰额上香了一口才道:「想念茧和母亲吗﹖那么你可要替我努力工作,将来打回邪马台帝国。宰了德川家康,让我把你们三母女兼收并束。」
「唔!」
内心感受良多的薰轻应一声,想着境况可怜的母亲,她有时真恨不得背生双翼,飞回邪马台帝国。尤其是以往自己跟世人一样误解她。
至于在凉亭内吵得正烈的青霞却停了下来。
「龙家的女人,代代都是把男人治得贴贴服服的。想不到到我的妹妹却……」
之后,她非常暧味的一过。眼中正注视着癸在吻薰。
「女人的幸福是被人爱。丈夫多妻妾,只反映他是一名强者,有条件有能力。总好过那些心眼太高,年华逐步老去的人。」
青霭也不服输的反唇相讥。
当晚,经过连场骂战的争取之后,癸等人得以进驻到一舟城之中。那是岛上龙家的兵将仆役们家眷的居所,其规模彷如一座中等城市。
青霭之所以回家,可不止是为了省亲。更重要的有两点,其一是阅览和抄录关于龙家所收集的情报和资料。要在东洋大陆的周边海域上争霸,必然需要详细的情报。其次,是有一件事她还想说服姐姐的。
而对作姐姐的青霞来说,不听话,爱使小性子的妹妹回来。到底是一件好事多于坏事,因为妹妹再不听话,还是自己人。而且现在时值龙家要大作扩张的阶段,有海龙的前少主和增加数千人手,总是有好处的。
在一舟城居住了几天,癸大致了解龙家的情形,除了青霭的解说,就是从众多自动送上门的美女身上探问出来的,不过依青霭所言,这些美女,恐怕全都是她姐姐送来作刺探的。而龙家内部的组织,除了环岛要塞及龙家舰队之外,就是家眷所在的一舟城、提供全岛人饮食所需的神农馆,它还经营管理着水上农场,粮仓与酒楼饭馆、用来赚回手下们的薪酬的醉香金银阁,利用赌场妓馆让部下的钱都回流到自己手上,龙家这招还真绝、三生馆负责的信鸽,驿马与讯龙、当家办公和居住的龙殿。
而当中最重要的是储存和整理文件资料的万卷城与审卷馆,培养杀手的暗影殿,训练军师、参谋与掌柜的天机馆。
如果得到龙家,癸可以说是已完成制霸东洋大陆诸海域的一半工作,因为他会有强大的财力和最充足的情报支持。
「其实何必辛辛苦苦的去偷资料呢!让我把你姐姐也收下来,一切不就解决了吗﹖」青霭裸身站在窗前,欣赏晚上一舟岛灯火更美胜天上星空的夜境,四面环海的小岛上,万家灯火构成的景色耀目动人。癸则手拥全裸的薰,躺在床上,反过来欣赏青霭的裸身。
「你少自大了。你想征服龙家的女人,首先准备生阉了自己吧!」
青霭顿生怒意的嘲讽癸。
「你不是给我征服了吗﹖什么生阉的,别说得那么严重吧!」
「你想试姐姐的封龙印吗﹖要降服比我还好强与大女人的姐姐,除了调教还有什么办法。而要调教她,你得先解决岛上数万龙家军、暗影殿中的师生与十大杀手、保护当家和我的十二生肖。」
「哈哈……」
被青霭这样一说,他只能干笑几声了。要征服青霞,最简单和有效的方法就是调教。而他根本不可能不经战斗就可把她捉来调教到的,而青霞也不是用花言巧语说得动的女人。想起最初认识龙青雾霭时,惨被青霭施封龙印的苦况,要对付比青霭更女人至上主义的姐姐,一个不好,自己的小弟可就会仅能于小解时用。再也举不起来了。
「明天!我会找姐姐正式商量。看她如何答覆吧!」
青霭注视着龙殿的灯火,只希望莉亚娜黛能尽快赶到。因为如果和姐姐的谈判失败的话,她将会需要莉亚娜黛这张王牌。
「我很羡慕青霭你和姐姐相处得那么好呢!」
在癸怀中的薰轻声哀叹。
「我们那样怎能算相处得好。」
「可是……比起我已经好太多了,我实在不知如何与茧相处。」
在青霭来说,姐妹先吵架,再继而动武,然后第二天又和好如故。是姐妹间再正常不过的事。对薰的羡慕,青霭本身是不太能理解的。在薰眼中,也许她是有点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薰真的很羡慕有亲人的人,亲人之间那种无私和不在乎的爱。虽然世上总有不慈爱的父母、不孝顺的子女,可是多数人还是能拥有父母无私的爱,兄弟姐妹间有着血浓于水的关怀之情。
次日在龙殿的一角,青霭与青霞两人作了非正式的会面。既是以姐妹的身份,也是以龙家当家和龙家这一代中唯一成员的身份。
「姐姐,还记得在决定谁是当家的家族会议上,你我的见解不同吗﹖」「当然记得。」
「可以拜托你再说一次给癸他们听吗﹖」在座的还有薰和幽凤,因为相比起其他一般的后宫战士,薰是全军的实战总指挥,而幽凤可是掌管着后勤建设的重任,将来根据地的建立和船舰与兵器的制造都不能缺少了她。
「虽然卡尔公子有不少女人,但是我妹妹在你眼中还是很有地位呢!」
青霞先点破了癸的身份,才连带的说到他和妹妹的关系上去。
「当然了,她可是我非常重要的军师和女人。若是姐姐不介意,何不考虑和她共侍一夫。」
「癸公子说笑了,我还没打算和别人分享男人。不过妹妹的丈夫,也就是我们龙家的人,虽然你被海神赶了出来,但是要保护你,我龙家还有这份能力的。」
「你才是说笑了,青霞小姐。我可是从海神里杀出来的,而且我也用不着人保护。反而是海神距离被我取代消灭的日子不远了。」
一直没正经样儿的癸,到这地步却感到一种被轻视的侮辱,霎时全身散发出逼人的霸气,严肃的说道。
倏然间,青霞感到一阵颤栗。那股霸气一时压得她连话都说不出。直到身后龙家成员的近身护卫,十二生肖之中的四名联手发出气劲保护她,才把癸的气势压了下来。
青霞这才体会到,身在安全地方的策谋者和在战阵中纵横的强者的差别。
「刚才抱歉了。我可是把癸公子当作自己人来看的,绝不是有意要贬低您的实力,青霞真是有失礼数。」
大方自然的一笑之后,青霞才让气氛自然了下来。
「龙家过去千年以来,从仅限于神州国发展到规模远及东洋大陆诸国。可是,时代不同了。自从百年前起,伊罗巴诸国的舰船东来,让我们认识到天球星之大。还有伊罗巴诸国科学力量的伟大。所以今后,我龙家要放眼环宇,将商铺和情报网扩及砂漏之洲、荒野之州和三叉州,而且还得从伊罗巴诸国引入富有学识之士,强化我们的竞争能力。如果和现在比起来,龙家的规模最少要扩大到目前的三倍。所以我龙家可是求才若渴,青霭、还有癸与诸位,只要你们愿意,我可是非常欢迎你们在我手下工作的。」
第六集 第九章
「不必再浪费唇舌了,青霞大小姐。我可不会容许有任何人位于我上面,对我指指点点的。我手下的人也不会跟随你,除非你有本事像我般干得她们快活似神仙吧!」
「看来我手上的情报有点误差呢!海神的少主卡尔,除了霸道、冷酷和残忍之外,还少了无赖和粗鄙这两个形容词。」
既然不可能说服癸,青霞也不刻意装友善和大方了。
「卡尔此名,我早已弃之不用。青霞小姐,你还是叫我龙癸吧。」
「我们最大的分歧,姐姐可还没说到」「那不过是件小事意而已,是你太执拗和看不开了。也因为你眼界太小了,才会因此失去当家之位。」
「五千万人的生死存亡,可以说是小事吗﹖」青霭面上罩上一层寒霜,盯视住姐姐。两人之间,凝成了极为恶劣的气氛。
「对比起龙家未来的壮大和扩张,这只是一件小事。」
青霞平淡冷静的说道:「龙家的势力虽然遍及东洋大陆,可是由于一舟岛这大本营是如此靠近神州国。所以我们必需要干涉神州国的政权更替,确保由我们可以利用和合作的势力成为神州国的新皇朝,以免构成龙家的威胁。现在的日月皇朝,已经腐败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了,虽然不是无法做生意,但是每隔数年就有一次大规模的民变,加上四方外敌骚扰。弄得全国哀鸿遍野,在人民连一口饱饭也难吃到的情况之下。各地店子的总收入下降一半,情报方面的收入下降三成,而因战乱和动荡,暗影殿和三生馆方面却一直在扩充人手。收入减少,支出增多。」
「为此龙家已有决定,让日月皇朝灭亡,收回以往对它的支持。而问题是接下来要支持谁取代日月皇朝。民变的几股势力,只是穷疯了的农民,难成大器,连掌握人心的事也不会,只会报仇性的烧杀掳掠。日月皇朝内又没有值得支持的军阀,所以我决定龙家支持的新对象,是目前正入侵神州国的新金国。由女真人建立的新金国,拥有强大的骑兵,征服匈奴,降服高句丽。虽仅数十万之众,但是却几乎战无不胜,难得的是他们的两代皇帝,从一开始就懂得利用炎黄民族的效用。平定天下,重建秩序,只能依赖他们了。」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姐姐。你认为让神州国灭亡,让我们代代做女真人的奴隶,就叫天下太平吗﹖」青霭眼中闪着寒芒,其心智之坚,气势之烈,是癸所没见过的。而这就是她们两姐妹最大的分歧了。青霞是想妹妹回来帮助自己,而青霭的想法是希望得到姐姐支持癸制霸七海,以及收回支持新金国的决定。
「我与目前掌握女真实权的摄政皇多尔衮谈过,他深懂得如何奴役炎黄人之道。对腐败无能的武将们诱之以金银财宝,逼之以军威、对空谈误国趋炎附势的文官,动之以万民之福,惑之以功名权势。靠利用炎黄人制炎黄人,新金军即可以一敌百,神州国之内,再无可以阻挡他们的力量。从现实来看,我龙家自然应该支持新金国了。做生意,当然以利字当头。只要新金国灭亡了神州国,天下重上太平稳定的轨道。我龙家的收入才可以不降反升。」
「够了。我们是神州人,炎黄之民呀!让国家灭亡,世代被人奴役,就只为了自己可以多一点收入。就算神州国没有可以值得支持的对象。我们龙家就不能直接控制神州国吗﹖」「青霭,你不要再意气用事了!神州国的人是生是死,只有在影响到我们的收入时才重要。被皇帝奴役,本就世代如此,现在不过换一个外族来奴役吧了。」
「姐姐在说什么话!为什么你可以那么自私和无情的,自己的国家被人侵略,你还要去协助侵略者。新金国遇抵抗必屠城,手段之残忍,历代罕见。还利用一班无耻的奸贼去统治,把我们当成畜生代代奴役也没所谓吗﹖」在癸来说,可是非常意外的,青霭是那么信奉民族大义的人。她们两姐妹的相争,在质上就是利益与正义之争。对连亲人都没有癸来说,民族两字对他来说,只代表那一国美女的特质。
「冷静一点好吗﹖青霭。百姓所求的是什么,那些自私自利的贱民,所要的不过是两口饱饭。他们才不管什么民族大义,你看新金国自突破长城南下之后,到过洋子江前为止,途中未逢坚城未遇劲旅。对一班代代为奴的人说民族大义,不过是废话。这些人根本无可救药的,虽然我龙家若是有意夺取天下,自问新金国岂是我们敌手。但是得一个神州国,我们就失尽了整个东洋大陆,试问到时还有那个政权敢和我们做生意。何况政权必有覆亡之日,而我龙家已经千年不灭。」
「可是,对北方那些已主动投效女真的炎黄奸贼,他们可以不为外人奴而耻,反以之为荣。但是,难道姐姐要见到南方也尽毁于新金国之下吗﹖过洋子江后,遭到南方各城激烈抵抗的新金国,至今为此屠杀了最少百万人命呀!」
「女真人少,炎黄人多,就是以十换一,新金国也必亡。他们要长治久安,让炎黄人世代为奴,自必要移风易俗。杀尽有骨气的人,让小人当道,国家才能太平。正所谓宁做太平犬,莫做乱世人。让炎黄之民做太平犬,才符合我们龙家的利益。只要你我是人上人,何必管其他人要做太平犬。何况战乱之世,天下必要死人,纵然死上一千万人,但只要余下的四千万人,能乖乖的做太平犬,不就够了吗﹖」「好了!」
一声暴喝,癸的铁拳重击桌子,把整张桌都震成了粉末。
听着青霭义正严词、青霞冷酷自私的两种理论,癸真是一阵烦闷,他才不管什么天下人的死活。民族大义,万民的生死,与他何干。
「薰、幽凤,你们有何看法﹖」幽凤略一思索之后回答:「我……我也是神州人,虽然长期身处国外,但是我也不想自己的子孙世代做太平狗。」
薰道:「我虽然觉得侵略是不对的。不过青霭、幽凤抱歉,我最关心的是如何从神州国得到人力和财力的支援,让我可以去救母亲和妹妹。这件事我没有什么主意。」
「青霭想要说服姐姐的就是这件事吗﹖」「是呀!」
「何必麻烦呢!我之所以要做海盗之皇为的是什么﹖就是要有能力把看不顺眼的人都宰了。虽然我讨厌满嘴正义的人,不过只要我的女人喜欢,我就不管它正不正义了。你不喜欢神州国给新金国侵略的话,我就替你灭了新金国,宰光女真人不就行了吗﹖」癸一把将青霭从她椅内抱到自己怀中,让她羞得面上红霞满布。
面对癸的大话,青霞怀疑的道:「癸你认为自己可以扭转乾坤吗﹖新金国可是有百万之众呀。」
「海神也有百万之众,青霞小姐认为那一比之新金国那一方较强。」
「海神。」
「既然连海神都比不上,杀一百万人和二百万人也没什么分别的。我刚好也是姐姐这一类视人命如草的人。只要青霭开心,我就替她多杀一百万人又如何﹖」癸不是什么正义之士。人都是自私的,所谓万民,不过是大量的人而已。人不是多了就会变好了,为什么自己无缘无故的得要去帮一大群陌生人。何况这些人也不见得就会感激他。
「问题是,龙家会支持我还是新金国呢!」
讨厌青霭再说大道理的癸,手上逗得她气喘不断,面上发滚变红,因动情和羞愧而无法说话。
「要做生意,总得要有实力的。只要你有实力,我自然愿然支持你了。否则要有情报,就请癸公子拿钱来买了。」
「不是说自己人的吗﹖」「那给你九折优惠好了。龙家可从没给过别人这种优待呀!」
「其实我觉得青霞姐给我几个香吻就好了,到底我可是你的好妹婿。」
没有理会癸的调笑,青霞陷入了沉思中,改名成龙癸的前海神少主卡尔,真的有种霸王的气势,一、二百万敌人竟可以完全不看在眼里的。相比之下,多尔衮之类的人,不过是世俗的皇帝,只会斤斤计较,一城一地的得失。而神州国的未来究竟是由眼前,有着傲视天下霸气的浪子,还是那位功于心计,歹毒残酷的新金国摄政王多尔衮去决定呢。
「告辞了!青霞小姐。」
退出龙殿之外的后,青霭像作了坏事似的小孩子,害怕着癸会生气。事实上,想对抗新金国这样的大敌,她却从未跟癸提起过。
「为了我与新金国为敌,真的好吗﹖」「有什么所谓。我管它正义邪恶的,只要你不喜欢他们就够了。」
「多谢你,癸!」
青霭不管四周仆人的眼光,一下吻在癸的脸上。
「反正你是我的军师嘛!工作还不是你在做,哈哈。」
「其实呢!我觉得对抗新金国是正义的事,癸会讨厌吗﹖」「我是讨厌那些打着正义之名,行事手段却比作奸犯科的人还歹毒。却不会讨厌你这种笨笨的正义。小蠢蛋!」
「什么麻!人家那里蠢了。」
「还不够蠢,流血流汗还没有利益可言,这还不够蠢。」
青霭一张俏脸被癸取得笑涨红,双颊气鼓鼓的。
「癸有没有听过童话和寓言。」
「有,那些白痴故事。华香最喜欢用来惩罚我,说得人头昏脑涨的。」
「我知自己是蠢蛋是白痴了,可是我就是喜欢,皇帝都是贤明的、臣子都是忠心的、公主都是美丽的、王子都是英俊的。这样子的世界不好吗﹖」「童话就是童话,寓言就是寓言,那能当真的。」
「我知道。现实和理想是有很大差距的,可是……我就是看不过眼嘛!人家自少听奶娘说这些故事时,都很崇拜那些皇帝、英雄和侠士的。现在却跟着你落草为寇。」
青霭嗔怪住癸,挨贴到他身上。
人的心总是有距离的。就像癸没有跟后宫的女性们诉说自己的过去,除非她们自愿也不追问她们的往事。就以青霭现在来说,当感情日深时,就会把大家的心事,一件件的交流。想想虽然青霭很聪明,但和傻丫头青雾还不是同一个脑袋。当初会笨得一个人离家出走,就显出青霭冷酷极有限的性格。同样是策谋之士,若是本性阴险歹毒的,必然会留在龙家找机会计算她姐姐的。
癸算算目前的敌人名单上,除了德川家和海神添之外上新金国一项,如果把莉亚娜黛对十四门徒会的敌意也考虑在内。自己根本是在与全环宇为敌,不过敌人的强大,反而刺激起他的信心和斗志。
自己身边有薰、幽凤、莉亚娜黛、青霭和青雾,只要有这些既需要他保护又在支持他的人存在,无论面对任何组织,癸都有取胜的信心。既然对现实看不过眼,受到现实压迫,那就把现实改变成自己喜欢的。为此,癸才需要建立自己的百万雄师。
而癸目前手下的人马才只有一万,相对起目前最直接的对手,新金国就有百万之众。
与薰和青霭商议之后,癸放弃了提早返回邪马台帝国的打算,虽然相比之下德川家,只有十余万人,是较易击破的对手,又有政宗的伊达家支援。
不过目前新金国已经占领了一半神州国的领土,若是等收拾了德川家康才回来,到时神州国只怕已经全灭了。所以现在应该把握时机,利用日月皇朝还没完全灭亡的这时刻,在南方招兵买马,造船建舰,先行攻占沿海的大岛,建立己方的根据地。从海上攻击新金国。
对此癸曾问过薰,为何不提早返回邪马台帝国。
「记得幸惠说为了不想引起战乱而背叛我的事吗﹖」语气幽幽的薰,流露出无尽的愁伤。
「德川家康虽然是个恶魔。但是邪马台帝国内正值和平盛世是事实,对我来说,这不是战争,是一场私斗。是我丰臣薰为了母亲与妹妹与德川家康所作的私斗。虽然我恨不得马上返回邪马台帝国,但是我不想因为自己的私斗,而造成邪马台帝国内万民受苦。」
「所以……目前我不会回去的。要回,就是在我们有能力一战要了德川家康这魔君老命的时候。我不要打长期战,一动手,我就要他死。」
癸可以体谅薰焦急难耐的心情。就如一个不懂武功的人,急于去报血海深仇,却得要从扎马起练习,而仇人却在风流快活的伤害自己的亲人。
青霞虽说给癸折扣买情报,不过癸可不打算乖乖付钱。现在正是他要急速扩充势力的时候。既然青霭是这里的二小姐,他自然要加以利用,好免费取得情报。而且要比将来自己的敌人占尽先机,最终癸还是要征服龙家的当家青霞的,情报之战,可是真正的第一线,比任何事情都要来得优先。总有一天癸要让青霞成为自己的调教对象,而在等待莉亚娜黛回来的这段时间。癸可要寓工作于娱乐。
要取得情报,自然以偷取位于万卷城中的资料为上了。虽然青霭可以用二小姐的身份随意进出,但是面对那如山的资料,她只有一个人。就算她如何一目十行,倒背如流。十年也记不完所有资料的,而且找人抄录一份也费时失事。
为此青霭只好密谋如何盗出万卷城的所藏。另外为了将来要发动政变,从青霞手上夺权拿下龙家,她要做的就是拉拢人心。而面对她的阴谋,青霞也全力反制。一时一舟岛内到处都是忍者和间谍横行,青霭秘密接触各城各馆的主持人,为未来的叛乱预先埋下伏线,特别是以往姐妹相争当家之位时,她也有自己的一班支持者。
对青霭的计谋,癸像平时一样什么也没说就放手交给她去做。但是如果以自己在海神时的性格绝不会这样多顾忌和迂回行事的。既然有莉亚娜黛这皇牌就要利用。下毒也好,用魔法也好,虽说龙家的战斗力虽然最少是他目前的五倍,但既然青霞因为青霭的关系,已放了他们进来。就没必要跟她客气,用狠毒的计谋,雷霆的手段一举拿下龙家。但是杀敌一万,自损三千,自己这一方最少有一半的人要死,癸现在的心肠比当年软了很多。何况他也不愿意牺牲自己的后宫成员,纵然明知这样会胜得更快和直接。就让青霭继续说自己是懒虫好了,自己就是不想做决定别人生死的选择,才把一切全权交托给青霭的。
作为重点监视的对象,青霭交给癸的任务就是尽情发挥,去引诱监视人员的注意,以及一张附赠的一舟岛内美女简介。小军师的吩咐,就是叫他尽情去猎艳就好了。对青霞来说,到底要顾及青霭二小姐的身份,何况万一真的引发内斗,是绝非她所愿的,所以最好的做法就是让癸和青霭知难而退,把他们的阴谋瓦解于筹备之中。要情报,一是乖乖付钱,一是让青霭以二小姐的身份去看。息了偷万卷城所藏和拉拢人心的妄图。
为免双方撕破脸,青霭交代癸的,是除了杀人,什么都可以做。
既然如此,对癸来说最有吸引力的就是在暗影殿内见识一下女杀手的床上功夫,其次就是到醉香金银阁去花天酒地。
第六集 第十章
「脱、脱、脱!」
在醉香金银阁内的其中一座赌场内,震天般的巨响正从所有赌徒中众志成城的喊出来。
由于伊罗巴文明的东传,龙家又力求走在时代变化的尖端,所以在建筑和衣式上,近年都或多或少可以看到伊罗巴文明的影子。醉香金银阁的每座赌场都有其特式,这一座正是伊罗巴式的,赌场内的荷官均为女子,而且都穿着兔女郎的打扮。和癸进门时所想的不同,不是全身毛像只兔子布娃娃的衣服,而是比内衣还贴身的一件紧身小衣,直接紧贴在肌肤上,仅露出胸口上面的肌肤,加上一件伊罗巴外套,蝴蝶领结,像鱼网一样的从大腿直到脚踝的长薄袜,再加上兔形的头饰和毛茸茸的假尾巴。
看到喷血的癸,立时就掏出一大把银票,打赏了赌场的荷官和负责的馆主。表演了几手极低劣的技术,证明了自己是最好的肥羊,正等着给狼吃。之后再出言挑衅,要和美丽的女荷官赌至她剥光为止,并声言以本伤人,非要她全脱不可。
等到对方上勾,癸才使出真功夫。他虽不会赌术,但是就如他用武术入性技一样,利用内力和巧劲做手脚,一直战无不胜。让美丽迷人的女荷官,全身剥得只余下一件比手掌还小的贴身亵裤。双手左右分掩胸前,肉光致致的非常迷人。
癸赌的仅是一般的掷骰子赌大小而已,好方便他以武出千。连战连胜的他一脸得色,赌场内用来摇骰的虽然只是一般竹筒,但内部却经过特殊改造,让人极难听得出声音,而且还暗藏机关,非同一般。可是这可绝难不到癸。
癸轻弹出几股指风,击在半裸露出胸前一对美妙肉球,女荷官手上的竹筒,把内里的骰子依自己所想的方向转动。眼看对方就要全裸人前时。他感到地面极微的倏然一震,竹筒内的骰子又再滚动了。
出现在癸身边的是一个浑身白衣如雪,玉容冰冷如罩上一层寒霜的黑发黑瞳美女。刚才就是她出手的。她一出现,所有正大声喊脱的人都立时收了声。
「赌场内赌的是运气,以武功造假,欺负女孩子,真是卑鄙下流。」
如电光一样的眼神迫视在癸身上。而她正是癸的目标,龙家暗影殿中,十大杀手的首席,血莺。据青霭提供的资料,她出身青楼,虽然很迟才习武,但天份极高,从简单的内功心法和招式中,自行顿悟,开创出一套专合女子使用的霸道武学。短时间内由醉香金银阁内的一名妓女,成为了暗影殿中的首席。
「呼!血莺小姐呀!果然如传闻一样,好一座美艳绝伦的冰山,听说你最恨登徒子的是吗﹖」「是。」
血莺以深寒刺骨的语气回答,在声音中已集以内力,以音攻人。不过这还不足以动摇癸的心神。
「好遗憾呢!如果我早些见到你,便可以在床上婊你了。」
「侮辱女性,那么有趣吗﹖」「有趣。荷官小姐,这是给你的打赏。若是你把亵裤都剥了下来,其他的我也全送给你。」
虽然刚输一局,但癸把自己桌上的百余两银筹码推到了女荷官的面前,另外他还把身上余下的千余两也掏出来。这笔他刚才赢来的钱绝对足以改变一个穷人的一生走向了。其实还可以再赢多一点的,不过为免惹出真正的赌界高手,癸自料还是适可而止的好。
赌客们全都兴志勃勃的在看,反正是癸出钱,不过碍于血莺在此,无人敢出声而已。美丽女荷官脸上露出贪婪、欲望、羞涩、为难的诸般神色,最后她贴近赌桌,解下亵裤放到赌桌上,虽然有赌桌挡住,看不到她的神秘三角地带,但是她高翘的香滑屁股却尽现人前。一脸红透了的羞人样儿,非常迷人。
「就是这么有趣﹖」癸轻薄的道。
血莺面无表情的脱下身上神州式的白衣,露出下面的白色中衣,遗憾的是松松的中衣,一点也看不出她的身体曲线。在替女荷官盖上衣服之后,她才冷冷的回过头来面对癸。
「敢和我赌吗﹖」「怎样赌!」
「我是杀手,就赌我的技术,一天之内我若伤不到你,我就任你处置一天。好满足你想婊我的欲望。」
「那若是我输的话呢﹖」「我要亲手阉了你。」
「所谓伤,总不能只是擦伤一下吧!最少要躺在床上三、五天的才算。」
「成交。」
癸的话,刹时让所有人都吓呆了。血莺以往在醉香金银阁时便以冷艳驰名。自从改当杀手之后,不少为求一亲芳泽的婊客,或者与龙家有生意来往的人,都想要和她有肌肤之亲。而血莺几乎必定提出这个条件。在连阉了三十人之后,再无人敢提要占有她的事。
通常那些临阵退缩的人,必定会丢下一句,为一个以往人人可以操的婊子,这样做划不来。还一脸鄙视和轻薄之色看着血莺。
身穿中衣的血莺就这样无视癸走出去,杀手要杀人当然会选时机,一击即退。
「等等!」
癸退下身上外衣,让女荷官穿上。再把血莺的白衣还给她。
「来。」
血莺冰雪般的目光为之一阵动摇,似有一点暖意流过。但是就在癸把衣服交到她雪白的指掌上时,却感到手上却痛,不只被刺伤,还有一股内力侵入而来。
可是以癸的目力,的确是看到她手上绝无暗器,而且长期服用爱水的奶水,癸可是不惧毒药的。
就在癸一呆之际,已被血莺全力往赌场之外扔去。其力道之猛,若是常人的话,足可叫他像团肉浆的撞死地上。癸在这一瞬间反藉血莺一扔之力,全速往外逃。几个起落之间,已然到了外面大街之上,癸连忙跃到屋顶上,往自己船上逃。反正乖乖在船上待一天,血莺就自然落到自己手上的了。正面较量的人,说不定误伤佳人。刚才故作君子的表现,已经让他吃了一个大亏,还是识趣知机一点的好。
追击而来的血莺已经穿好了衣服,面上带着一副诡异的面色。既兴奋开心,又寂寞难过。因为对手不弱,刺激起她的斗志,以及内心对自己因杀人而兴奋,感到罪过。
几枚暗器从她手中电射而来。癸也拔出火仓迎击,击出几条火蛇,将她的暗器一一烧毁。
两人一追一逐直往码头奔去,但愈追愈近,轻功尤在癸之上的血莺却在半途消失了。
感到安全的癸,小心翼翼的直往码头去,想要返回船上。
「好色的代价真是惨淡呀!」
癸看着刚才被血莺所伤的伤口,并无中毒,而且伤口甚少,只是在掌上留下几个小洞。但是他却感到体内血气不畅,身体相当不适。以不畏毒的他来说,实在猜不出血莺所用的武器,和如何能有此效果的。
那么辣手的美女,还是避之则吉,躲上一天,方为上策。正当癸以为安全,心神一松正跃回船上时。在战阵中纵横无数次的身体,感到后方有异,立时本能的半空发出真空刀气,利用反作用力,让自己硬从悬空状态中横移。
「来人!」
反正双方没约定不准他人干顶,癸自然要找帮手了。
在癸大叫的同时,他看到远处手持一柄红弓而站的血莺,一箭不中的她,从原地瞬即消失。而看到船身上钉住刚才自己极险的闪过,她射出的箭,癸拔出一看,讶异到说不出话。
那是一枝散发出强烈寒气的血箭,整枝箭竟是由急冻的血块做的。虽然不大,但其寒刺骨,把癸的手皮都冻伤了。
龙家首席杀手,果然非同一般。有点感到太自大了的癸,只好跟青霭交代过后,自己在十四艘船上随便找了一艘躲在内中,反正血莺只有一个人,任她搜也搜不出自己藏在那里的。
睡了一晚,再加上运功疗伤。第二天癸又静极思动,找了个女兵帮忙,让她带口讯给成美,让她找昨晚看上的那个女荷官来陪自己。开出的条件是交代成美买件价值百两银的首饰送人家,只要对方喜欢,可以作他的女人,长留在船上。
出手那么低的原因是癸不是用钱买女人,他是用钱哄女人。虽然昨天自己让对方在人前丢尽了脸,但是昨晚送她的钱已足够补偿有余,而且他也认为那女荷官对自己有意思。
果然在中午时,那女荷官就来了,癸自然少不了情话和甜言蜜语,接下来就是满足昨晚没有机会干过够的下身小弟。
云雨过后,癸穿了条亵裤继续躲在一个放装水木桶的货仓内。身边伴着他的是全裸的美丽女荷官。癸事后问起,才知她叫礼美,邪马台帝国出身。
「癸公子真大胆呢!连血莺姐你也敢惹。」
「我知她专门出面帮助醉香金银阁内的弱女子的,所以昨天才故意欺负你。」
「对了!礼美认为她是个怎样的人﹖」「我以往可是一起和血莺姐一起做妓女的。」
感到一阵委屈的礼美答道。
「血莺姐很好人的,由不懂武功时开始,她总是护着其她姐妹,每次被老鸨和龟奴打,她都会替被打的姐妹说情,甚至捱打。后来她跟我说,做妓女不能做一世,一定要想法子从良。否则等年老色衰就惨了,所以她自己跟婊客习武,靠自创的武术成为暗影殿的首席杀手。我很好赌,也改不了赌性,跟血莺姐谈起,她才劝我精研赌术,改做荷官的。」
「通常做妓女的原因是什么,血莺的呢!」
「我是被家人卖的,多数姐妹也是被卖或被拐的,少数则是大饥荒时自己卖身的。血莺姐本来是神州国的人,我听她说,她为了让弟弟考取功名,才自愿卖身为妓的,因为那时已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战祸四起到处都是饥荒,就是想出卖劳力也没有人愿卖。血莺姐为了弟弟才出此一策的,以便弟弟能有几年的生活费。」
「想来血莺还真是个可怜人,难得她做了妓女还想奋发向上。」
「是呀!血莺姐可是我们醉香金银阁中的可怜弱女子们的保护神,虽然被人打打骂骂还是免不了的。不过自从她武功大成之后,再没有人敢把姐妹们虐待至死了。」
癸想着关于血莺的资料,上面只有她出身籍贯的资料,以及在醉香金银阁为妓时的资料。虽然也有一些性格描述,却远不如听礼美直接谈,来得具体。她果然如癸所想的,是个值得下手的好女人。不枉癸在长长的一张美女清单上挑了她出来。
「你不怕被血莺姐阉了吗﹖」「怕呀!不过想要抱得美人归,只好甘冒其险了。因为这样只好躲在这里,免得给她找到。」
「不如我跟血莺姐求情吧!癸公子虽然好色,其实昨晚是无意欺负我的,只想引诱她注意。」
「不用!反正也差不多够时间了。」
「癸会干血莺姐吗﹖」「她喜欢就干。」
「为什么还要等她喜欢﹖癸公子可是花了不少心机。」
「我花心机是为了要她任我处置一天呀!否则像她那类冰山美人,想要她听花言巧语也没有机会。至于干不干得到,自然要看美人心意。」
这时,癸意外的听到一声低叹。
内心的思考马上急转往杀手的行事时手法,在敌人最大意的时刻去行刺,可是杀手的一个基本做法。该不会刚才的叹息,是血莺在偷听吧!不可能,她怎找到自己,何况除了刚才在做爱时,他肯定没有人进来货库的。就算是首席杀手,也太夸张了吧!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癸还是蓦然提升功力,全神戒备。当然癸不知道血莺这名字,就是因为她善用血而在从良时自己改的,只要身上有伤口,十里之内也难逃出她的追踪。
而就在这当刻,数枚红镖闪电射至。癸立时用火仓一挡,将之全数震开。
「像你那么好色如命的人,还真是少见,龙癸。看在礼美份上,我就饶了你的命根子,但是敢对我不怀好意,你准备被痛打一身吧!」
白衣如雪的血莺从水桶阵中闪出,如电光般攻至,手持住一柄通体浑红的血剑,散发住迫人的冷气。
两人刀剑交击,短时间内互有攻守了千百招。受到惊吓的礼美,连忙拿衣服掩起身子,大叫着不要打。
癸深想,虽不知血莺何时潜入进来的,但是看来她是为免伤及礼美才迟迟没有出手。在这里他的身手可施展不开,不止地方狭小,更是在自己船上,不过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只要拖上一整天就够了,时间距昨晚约定,不过还差十五分钟而已。
倏然间猛攻中的血莺暴退,只见她持刀一割,在手上割出一个小伤口,挤出一滴滴鲜血。癸则运功戒备,静待她的进攻。
血液在血莺手中竟凝结成血针和血的细链,以链连针用作远攻,手中剑近攻,血莺再次攻了上来。多了无孔不入,四方八面攻至的血针,血莺步步进迫,反把癸全面压制住。
到这里癸如再留手就必伤在她手下了。想及木桶内全是水,要灭火还容易,乃决心不再留手。立时让火仓生出一股烈火,把血莺迫退。之后边反击边以火蛇级的火炎进袭。而且反守为攻的癸,更靠火仓的火炎热力,把血莺手中的血针和血剑慢慢溶掉,反占了上风。
就在癸的刀要划过血莺胸前衣衫时,她内劲一发,拳脚齐出,把四周木桶尽行打碎,一时四溅的水花,把火仓的火炎尽行压制着。
「够时间了吧!」
在癸的大叫之中,于漫天弥漫的水气,癸与血莺再次硬拚了一招,把两人都各自震退。最后还是癸以内力的优势占了一点点上风。
「很久没有输过给人了。」
面色苍白的血莺颓然坐下,深深呼吸着。
「你用血作武器﹖」「没错!」
癸不禁想到,血莺能在短时间内成为暗影殿首席,就是靠这种未伤人先伤已的霸道奇异武学。一个青楼女子出身的人,竟然练就如此可怕武功,其内心之坚强,斗志之刚毅,真的让癸深为震撼。
第六集 第十一章
赢得了美人的一天时间,如果可能癸还真想在床上渡过就算了。可是,若果这样做,只会被血莺视为一个好色的登徒子。而癸所要给她的印象是好色的海盗之王,而不是只会玩女人的一条淫虫。
因此只好依女性们的喜好,先培养感情,再达致灵欲一致的境界。有一点癸实在无法理解,既然最后的结果是一样的,那为何不能由欲入情。天下女子都是一样的货色,只有建立了感情的基础,才可以对她们的肉体乱来。这先后之序,万万掉转不得。
非常珍贵的这一天,就在看星、出海、散步等事中渡过。其间癸虽有对血莺轻薄一下,但绝不敢太过。仅限于率真的本性流露,一个好色的人,忽然变成君子,怎看也是弄虚作假。
就在十二个时晨将尽的黄昏时份,癸选了一间神农馆众多店子中,非常小巧僻静清幽的,和血莺把酒言欢。话题自然离不开她悲惨的过去。
酒过三巡之后,脸色白如冰霜的血莺,双颊染上一股紽红,好不迷人。
「血莺不觉得很蠢吗﹖把自己卖入火坑,用得到的钱给弟弟去考取功名,神州国的人都好像有种状元狂。个个那么拚命去读四邪五误等经书。」
「状元就是我们这些穷苦人家的梦想,一旦金榜提名。富贵、名誉、官位都随之而来。十年寒窗苦读无非就是为了一个梦想,能够活得更幸福快乐的梦想。卖身的事,当年我已是走投无路了,而弟弟是我的唯一,更是延续我家血脉的人,就算是比死更可怕的耻辱,我都可以承受,只要是为了他。」
在血莺的眼中,有着浓烈的爱意、哀怨、痴迷、苦涩、怨叹之情等等的集合。而在癸看来有一种可怕的感觉,因为那是在海神之中,他少数见过的人的眼光。兰道夫用人,只管实力,不管道德,所以任何大奸大恶之徒,只要有能力、忠心和服从都会被录用,即管他犯的是天理不容的乱伦大罪。
「你对弟弟的爱,并不只是姐妹吧!像血莺那么凄怨的眼光,我也曾从一些身犯乱伦大罪的人身上看过。」
癸的大胆猜测,换来的是血莺如触电般的反应,手上的酒杯竟握不住掉在桌上,一时间低垂下头,耻辱得不敢看癸。
痛苦的沉默持续着,女人可以为她所爱的人付出一切,而如果那个人不止是自己的弟弟,更是集自己爱意与希望于一身的对象,血莺自愿卖身也不出奇。癸在海神的旧部中就有兄妹乱伦的人,心肠就像菩萨一样善良的华香,时常为他们分忧解困,从中癸也间接明白他们的悲哀。一段无罪的爱,就只因血缘的身份,而遭到世人白眼,万般迫害和唾骂。
「老大,这什么破店子,东西却意外的好吃。」
「土偶的用途不就是这样吗﹖是供我们女真人奴役的畜生。煮得不好吃,我们还何必让他们活。」
「呀!好酒。」
严重的干扰了店子的气氛,阻碍癸安慰血莺的乃是一班女真人。
新金国为了永远支配神州国奴役炎黄之民,遂送了不少年少的子弟来龙家的天机馆学习兵法与用计之道。所谓的土偶,是女真人对炎黄人的蔑称。因为他们就是被屠杀也不敢拚命,甚至很多人连逃都不敢逃,所以才叫做土偶。
「你们这班猪尾巴给我滚!」
癸一声暴喝。这班人敢竟破坏他与血莺的静处。猪尾巴则是炎黄人反击女真人的称呼,因为女真人的发型都是丑陋的前额剃光,背后留一条又长又臭的猪尾巴式的发型。
之后先是一阵喝骂,继而是强者对弱者的施暴。转瞬间,地上全是重伤但还死不了的女真人,要不是怕青霞藉此驱逐自己一伙出去,癸已要了他们的命。
而作为他们的老大,乃是一个面带稚气,看起来像是女扮男装的少女般的人物。轻摇着纸扇的这性别难分的人,却无视于手下被癸打成一地的滚地葫芦。外表看起来帅气潇洒,表情依旧镇静从容。
「等等!请别为难我家公子。」
当癸想动手揍他时,他身边的女仆勇敢的挺身阻挡癸,姿色一般,外表看来十五、六岁的少女,虽然脸色发青,却为自己的主人而不惜牺牲自己,去面对癸这破坏神。
「算了!老板,替我把这些杂碎搬走,免得扰了酒兴。」
癸扔出一锭银,深陷在掌柜的桌子上才转身而去。
「请问公子就是龙二小姐的夫君,龙癸吗﹖」似男亦似女,俊美不凡的男装丽人开声问道。
癸理也不理他,掉头返回到血莺的桌上去。比起成熟而身世可怜的大美人,他还没空理会这种男女不分的丫头,虽然他应当是女的,因为他并没有像一般女真人那样,把前额剃光,不过背后也一样留了一条猪尾巴。
「炫静主人,你没受到惊吓吧!」
挺身保护他的女仆,取出丝巾想要替炫静抹汗。
「不!我没有受惊,不必梦儿费心了。」
在癸早已背转身之后,炫静温文尔雅的轻语。但是他手上却发狠的捏在梦儿身上,让她痛得银牙咬碎,以发泄癸加诸于他身上的耻辱。先是敢侮辱殴打女真人,接下来竟然无视自己的存在。
癸不清楚他背后的这一幕小插曲。眼中只有血莺冰霜般的冷艳面容上,挂着的那一行清泪。
「我们换个地方好吗﹖」癸温柔的牵起血莺的手离开店子。
之后在岛上庭台楼阁之间,二人尽展轻功的飞跃其间,而血莺则把自己心中的痛,用传音入密的功夫与癸分享。
「我是个人尽可夫的贱人。是的……癸公子,我……我与自己的弟弟相恋,而且更做了那败坏伦常之事。竟然与自己的亲弟交合。当年我与弟弟是如何的难舍难离,但是为了他的前途和幸福,我只好卖身作妓。」
「这么多年来,我苦苦习武,就是为了可以有一天能摆脱这皮肉生涯,与他姐弟重逢。直至去年,我终于找到他了。」
在去到一舟岛最高的一座小城堡的屋顶上后,浑身颤抖,难以克制的在饮泣的血莺,看起来是一个如何无助的弱女子呀!
「弟弟……弟弟他曾经答应过我,只要有一天考取功名,必然要替我赎身,姐弟二人虽不能成婚,但也要相依着归老。他发誓永不娶妻的,那时他的脸多真诚呀!」
癸把血莺抱在怀中,轻舔掉一连串无止尽的流下的泪珠。
「等到我武功大成,反而是我访遍天下去找他。不止是出任务是私下尽力打探,杀人所得的报酬,除了少数接应救济沦落为妓的姐妹们外,都交给龙家用来作寻找他的费用。」
「谁知……谁知他,他早已考取到功名。而且是新金国的状元,还娶了他们的格格。」
格格,癸记得是在女真人对公主的称呼。
「虽然如此,但我还无耻的想要与他共续前缘,不求身份地位。在我百般哀求之下,甚至出动到美色相诱。已经变心多时的弟弟,才肯让我留在他身边。但是……但是可能是上天惩罚我这罪人,弟弟竟然出卖我,将我交给女真人的朝廷。因为我刺杀过多名女真人的官员,新金国有为这些案件重赏悬红。弟弟为求再高升一品,所以把我这亲姐姐出卖了。」
虽然青霞决定支持新金国,但支持归支持,生意归生意,只要有人出得起钱,就是龙家的敌人,龙家向来也是照卖情报给对方的不误的。
癸听着怀中玉人的悲哭,有点后悔自己刚才的鲁莽,要是自己不说破就好了。不过对那些身犯乱伦罪孽的人来说,他们是无处倾诉的,或许自己听血莺哭诉之后,可以让她痛苦的心情平复一点。
癸不是神州人,更不会为别人的民族大义而战。但是为了爱侣的青霭、忠仆的灰影和如今自己想求一夕之欢的血莺,癸决心要让新金国灰飞烟灭。不为什么,就为他们伤害了癸身边的人,已经够作为新金国灭亡的理由。
最后的结果,癸不用血莺再说也猜得到,她现在既然能在自己身旁,自然是杀出了女真人的监狱。
「你杀了你的弟弟吗﹖」「我如何能忍心,他既是我家唯一的血脉,更是我用一生去爱的人呀!他可以负我,我不能负他。」
癸自然轻柔的就吻在血莺的面上,嘴唇上的热意,给身世悲惨的这位女杀手以慰藉。再接下来细心的吻在她的玉手上,原应雪白无瑕的肌肤,却有着不少伤痕。
怀中的女子既强亦弱,以武功来比,她和癸各擅胜长。以人格来说,虽然沦落风尘,却不自我放弃,不止奋发向上,和诸般援助境况相同的苦命女子。可是她一生却吃过多少苦楚呢!坚强的背后是多么渴求别人的安慰。
「血莺,我一直觉得性爱是两情相悦的事,并不只有男人在取乐的。或许你会觉得我是在占你的便宜。但是我想让你尝试到这种快乐。」
雄浑有力的大手,却亲切怜惜的隔衣爱抚在血莺的乳房上,让哭红双眼的龙家首席女杀手,面带怯懦的抬眼看他。
「我不是说公子可以随意处置我一天的吗﹖」「但是,现在已经过了十二个时晨了。」
「很多姐妹都讨厌性事。她们只知道男人都只为求压在自己身上,满足自己的兽欲。连性的快乐也从没尝过,反倒要整天假装满足,好去取悦婊客。但是我知道的……真正相互喜欢的人,做这件事时,是非常快乐的。癸公子或许可以给到我这种快乐。」
再多的言语已是不必的了,太阳早已西沉多时,癸就在夜色的掩护下,替血莺宽衣解带,露出一身欺霜赛雪的肌肤。
「好难看吗﹖」血莺委屈的道。她雪白的身子上,却有着不少颜色甚淡的伤痕。究竟是在她卖身为妓,还是现在以杀人为生时留下的,已不得而知。但是这满是缺憾美的身体却让癸万般怜爱。
「好看!非常好看。」
癸舍弃颜色犹如少女的乳头,反吻在酥胸的疤痕上。温热的吻上上下下的吻遍了血莺的全身,而被脱下的衣服则已随风吹散掉落。
「哈呀!哈呀!哈呀!」
血莺感到体内升起的一股热意,不止是欲火,更有对癸的感动。他不止没有厌弃这残花败柳之身,反而肯吻遍自己浑身上下。
吻在欢场之间是那么的珍贵,又是那么的便宜。一个吻连一文钱也不值,但是婊子是不可能得到客人的吻的,而不知多少妓女,虽然连后庭也卖了,却还保留着一点香唇不卖,因为那是自己留给情人的唯一一个地方。
癸的指掌摸遍血莺美如白玉的胴体,接下来把头颅深埋在她的双腿之间,桃花园之上。
「呀!不能,那里脏呀!」
在血莺凄怨却又感动的娇啼之中,癸已如雨点般吻在她那花唇上。黑色的绒毛柔软幼细,不止没有打扰癸的雅兴,反而让他觉得更加刺激。不一会儿,从花穴内己流出了晶莹的露珠,空气中散发出阵阵动人的香气。
「血莺有感觉了吗﹖」「唔!」
感动得下泪的血莺颔首承认,很久……很久了,没有人把她当作一个人去爱。她寻回一个人的身份,是靠杀手的实力,让人为之害怕的实力。而现在她才能感受到带有由怜而生的爱,由爱而生的欲。
「呼!」
一声深呼吸,癸的分身一气没入进内部已如小河般流满爱液的花穴。
在武道之途上进发的血莺,由于身体的锻链,让花穴也连带的由男人的蹂躏中恢复了紧窄。细小得让癸意外的花穴,把他紧紧的包裹住。
癸把血莺从屋顶上抱起,双臂运力,把玉人怀在挂前,轻快的抛上抛下,让肉棒出入不绝,触发起血莺心湖中快感的涟漪。
「啊啊……呀呀……啊啊啊……」
血莺发出美妙动人的浪叫,真如林中夜莺,在仙韵般的淫叫中,夹集了她的所有感情。不再是刚认识时那种冰寒的声音。
强壮硕大的肉棒,尽情的抽插在血莺的嫩穴之内,而温热的爱液也从花穴中流出,濡湿癸的衣衫。
血莺放任癸尽情在她身上获得满足,而她也获得快慰的享受作回报。她还未满三十,身体其实正值渴求雄性的年月,但是却被迫每晚孤人独眠。而现在,她终于得意尽情的投入到男欢女爱之中。
「呀呀!」
在愉悦的娇欢声之中,血莺缠弄在癸身上。冰山美人现在却热情如火,直至快乐的颠峰,在癸的冲刺中达到高潮,也让这位情人尽情泄射在她体内。
他们并没有这样就完事,血莺的肉体,一旦投入进去,不会如此就满足的。癸打算一直做到日出为止,要在太阳的万丈金光之中,满足怀中这龙家首席的女杀手,也是境况堪怜的弱女血莺。
血莺的小嘴,正吐纳住癸的肉棒。癸甚少事后让女人吻他的那话儿,除非她们主动,或者是爱水等美人犬级的。而血莺正是主动为癸服务,眼前英伟的男子,在岛上到处流传着他的风流史。初时血莺只觉得他是一个淫邪的登徒子,而现在她只希望尽可能让他在自己身上发泄淫邪的一面。
以自己残花败柳之身,她没有想过会长待在癸身边,但是却希望可以尽量延长相处的时光。
直到在黎明之中,癸最后一次在她体内一泄如注,并且发出邀她加入的请求。但是却被血莺婉拒了,她不认为自己有资格待在癸身边。数天之后,她接下了任务,要离开一舟岛以避开癸。但是在离岛前夕,二小姐却出现在她居所,并密谈了一个时辰。
第六集 第十二章
龙家的成员,虽然没有海神那样遍及万国。可是除了包括东洋大陆各国的人之外,也有少量伊罗巴人。癸在尽情猎美之余,也有留意一下小军师的动作,万馆城内的馆藏,就是出动马车牛车来拉,也不是一、二百辆可以拉得完的。青霭的想法应该是秘密建造地道之类,让人持续潜入进去偷绘当中的所藏,再分批次运出一舟岛。
对此癸只能抓抓头放任青霭而行了,他就做好吸引青霞注意力的工作。青霭半秘密的在拉拢岛上的龙家成员,似乎只是掩饰挖地道的事。
除了血莺,癸的下一个对象是万馆城内的老处女。神州和高卢混血的童流霞。比起双十年华还多了很多岁,早已不会有人提亲,就算有人对她有兴趣,应该也只是以图利用她的职务之便。
天气正是和风细雨日子,癸好不在意天上的微雨,戴着预备送给童流霞的香艳伊罗巴内衣,轻快的边走边吹哨子。
「喵……喵……」
走在一舟岛街上的癸却看到一名愁容满面的少女,在逗玩刚出生不久的猫儿。
「你是……」
少女的容颜虽然说不上天姿国色,可也秀丽绢好。特别是她衣衫半湿,高等神州国丫环打扮的衣服,让人隐隐可以看到她的乳房和腰肢,他的主人很明显的别有用心,给她衣服选用的衣料可是半透明的薄纱。
「癸公子好!」
对方礼貌的跟癸行礼,他却记得脸孔不记得在何处认识过。
「我叫梦儿,是炫静公子的丫头。」
癸这才想起她是那天勇挡在自己身前的小姑娘。
「这么有情趣吗﹖下雨天跟猫在街上玩。」
「不……我是出来做事的。可是看到这弃猫,就不忍心丢下它。它好可怜呢!被遗弃的猫儿,一生都是很悲惨的吧!」
少女幽幽的说,手中抱住一脸病弱的猫儿。对小猫的同情,也是因为她感同身受。
「拿回家去养好了。」
想念起华香也是喜欢这些小动物的人,加上少女与小猫都是惹人怜爱的样子。癸从怀中掏出十两银,不管梦儿同不同意,强行放到了她手上。十两足够一个家庭数月的开销了。
怜惜的抱着猫儿,梦儿看着风流名声遍及全岛的癸远去。内心悲哀的想着,要是自己的主人是这位公子该有多好。
「贱人!这么久都不回来。」
在一阵娇叱声中,梦儿的脸蛋被打了五个血红的指痕。宛如少女的主人炫静出现在她面前。一把就抢过她手中的银两。
「回去才好好调教你这贱货。」
因为得到钱而稍稍的兴奋着的炫静,没有心情管梦儿怀中的病猫。只想回去后,好好的调教梦儿一顿。事实上在癸看不到的衣服下,梦儿的身躯布满着各种绳痕与鞭痕。
炫静就是目前新金国的皇帝,自先皇死后就被母亲送来这里,以避开摄政皇多尔衮的迫害。只是他虽贵为皇帝,不只手上没有一兵一卒,更连多一两银都没有。
在上一代的皇家权斗之中,长子皇太极抢了最得宠幼子多尔衮的帝位,还诸般迫害,炫静的母亲孝庄就是多尔衮的爱人。直到皇太极晚年病弱,多尔衮发起政变,就在大殿之上和孝庄皇后旧情复炽,当场欢好,让被俘且重病在身的皇太极看着他们行淫,气死大殿之上。
孝庄虽然不爱皇太极,可是炫静好歹是自己含辛茹苦带大的,所以力劝年老无子的多尔衮不登帝位,将名义上的皇帝之名留给炫静。把他外放到这里,不止如此,在众多女真权贵之子中,就数他最穷最弱势。虽然是自己所爱的女人之子,却也是仇敌之子。多尔衮当然不会给他好过。
但是遗留着奸狡的皇太极的血液,炫静的才智不下乃父。靠种种卑鄙的毒计,控制着原来应该欺凌他的岛上新金国皇孙公子们,梦儿也是得至这些人送给他的丫环。困苦的环境,培养出炫静恶毒狡诈,贪婪小气,有仇必报的性格。对癸给他的侮辱,他是必定会加以回报的。
「流霞,我来看你了。」
在万卷城内癸直入到童流霞办公的地方,身旁跟着负责监视的两个十二生肖的高手,就是癸也不能自由的在这里活动。
「小骚货,今天也很美丽呢!」
癸的心情极好,随了因为眼前的美人之外,就是昨天收到莉亚娜黛回归在即的珍珠传讯。明天他就可以得到小魔女的帮助,到时二人合力,必然有更多的美女失身于他和下不了床。
「谁是骚货,你少胡说了。」
眼前的美人,一身中年伊罗巴妇女的打扮。从领口包到袖口,下身是及地半圆型的灰色蓬起长裙。加上一副粗厚的木制眼镜,束成髻盘在脑后的头发。外观的打扮,连丑女都不如。
可是她那冰霜般的白亮肌肤,被束胸紧压着的大胸部,以及眼镜下透露着迷人秋波的美眸,还有没有任何化装却红艳美丽的香唇。却告诉癸一旦把她剥光之后,绝对是让人眼前一亮的美人。
年轻时她不乏追求者,而她就以这身打扮刻意去拒绝他们。而且态度极差,一点不假辞色。结果最后错失花期的她,已是面临着孤独终老的命运。
癸看得出的,不管她外表如何装正经装矜持。童流霞对自己那强壮雄浑的身躯是欣赏迷恋的,对挑逗她的那些直率却带点色的说话,虽然厉声咒骂,却是内心暗喜的。
「我的小美人儿,这是我找我家幽凤为你特制的金属眼镜,轻身坚硬,别再戴那木框眼镜了。还有穿上我早先送你的衣服,还有这套内衣,后天中午告一天假来我船上。」
看着癸手持的内衣,童流霞满脸红晕。那是黑色的束胸和内裤,不止设计华贵,更重要的是以半透明的布料制成的。
「你这变态,谁会穿这种衣服!」
童流霞气极大骂,俏脸满是红霞,更显艳丽动人。
癸接下来什么都不再说,也不管身旁有两个十二生肖中的高手在监视。就把童流霞强抱在怀中吻起来,直到她擂打在自己身上的粉拳变得软弱无力,呼吸因深吻而变得气喘为止。
「烂人!」
倏忽分开之后,童流霞一巴掌打在癸的脸上。双目己有泪光,一副恨死了他的表情。
但是她瞒不住癸的,深藏在她体内的淫念已发动,面对这可能是最后的英伟霸道追求者,童流霞这座外表坚固的城池,早就裂痕处处,而且随时做好迎皇师入城的准备,只欠一次全力猛攻,好让她好故作不敌,放下自尊与矜持。
「你一定要来,不然……我以后绝不再来找你。」
冰冷的丢下这句话,癸抚着被打的脸,头也不回的转身走开。对武功不凡的他来说,这一巴掌连抓痒也不够,可是……装痛和装受伤害,也是攻夺女人心防的妙法。想必童流霞正为动手打自己而大生悔意。
次日莉亚娜黛的座舰龟甲船载着给她捕捉回来的雪女与织仙,开入一舟岛码头,停泊在癸的旗舰旁。
骑着变身成豹的佩尔蒂,莉亚娜黛飞跃过海面,降落到癸这边。
「怎样﹖我的海盗大头目,有想念小魔女吗﹖」被海风吹起的波浪秀发依旧迷人,青空颜色的双瞳闪着怀念与兴奋的神彩。
「当然了,我有一个人要介绍你认识的。和我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石幽凤。」
癸领着幽凤出来和莉亚娜黛见面。面对大方行礼的幽凤,莉亚娜黛只是色色的巡览在她身上。
癸与莉亚娜黛两人相视,心怀不轨的各自神秘一笑。
「佩尔蒂,我还给你找了一位朋友。」
接下来出现的是狼妖灰影出现,黑豹与灰狼既好奇又微带点敌意的观察着对方。至于莉亚娜黛则兴奋的抱着灰影大叫,好像得到一件大玩具一样。
雪女魅罗和织仙纱夜也果然是不负癸所期待的美女,而且除魅罗之外,莉亚娜黛还降服了一打十二名的雪女回来。之后,大淫魔与小魔女在为后宫的事讨价还价。
而看在船头的青霭眼里,让面色有点发白的她拉起薰的手。
「你要保护船上的所有人呀!可不要让这对恶魔太过份。」
青霭本想以军师的身份压制着癸与莉亚娜黛不可以太过份的,怎知连自己也成了他们的美食。目前,除了薰之外,可再没有人管得着他们了。
「我自身都难保,你还想要我保护其他人。」
面对军师大人脸色发青的请求,薰只能苦笑回答。莉亚娜黛到底还是怕武功高强的薰,因为除癸之外,最强的就是她。至于癸,以往薰留在他心中高贵英气的形象还有点作用,他欺负人也不敢欺负到薰头上。
莉亚娜黛和幽凤的相遇,对癸来说是相当重要的。那意味着魔法与科学的结合,在公事上,可以期待武器和舰船的质素大幅提高,在私事上,后宫将不乏各种新淫具的诞生,保证谁不听话,不用癸出马,用淫具就管叫她们三天下不了床。
而在当天发生了一件事,之前被癸打伤的女真人,全部重伤而死,之后更在详细验尸前被人把尸体全数焚毁。
青霭与青霞两姐妹本就已如拉满弓弦的关系,至此更是全面爆发。青霞从表面看,自然是癸失手打死人,再派人毁尸灭迹。更严重的是她怀疑妹妹藉此破坏自己跟新金国的关系。虽然在这当中不无疑点。
而作为被害者的代表,炫静顺理成章的接收了他手下狐群狗党的遗物。尽情的把梦儿当猫来调教,等着看龙家两姐妹反目,癸大吃苦头的日子。
而根本没注意到这种不起眼的阴谋,癸利用织仙给船上几乎所有人都弄了一套侍女服。能逃得过他这一劫的,只有助纣为虐的莉亚娜黛和仅能自保的薰。
三名雪女正为他制造冷气,而乱、春心、觅十兵卫等则用芭蕉叶作的大扇给他送来阵阵凉风,维月正张开双翼在半空打扫船桅。身旁是成美和梨花在喂她吃去了皮的生果。
想来男人追求的也莫过如此了。不过魅罗和纱夜还给莉亚娜黛私藏着,至于幽凤则忙于研究莉亚娜黛的各种珍贵收藏和书籍。
而女仆中质素最差的一人,龙青雾正端着盘子走过来,上面放了新鲜的水果与红茶。
「莉亚娜黛,我有一件事想问的,这里主人应该是我吧!我放弃了自己的兴趣,不让大家全裸仅穿围裙的服侍我,可以穿女佣装。这应已够宽大为怀了,但是为什么你可以不去换衣服,反而以女主人的身份自居,坐在我旁边。」
「因为我是后宫的主人呀!」
莉亚娜黛只是甜甜的笑着。
「我才是主人吧!」
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神色,莉亚娜黛道:「船上最大的是我,还是癸。」
「是莉亚娜黛女皇。」
一时除了梨花和成美之外,其他人都高叫着莉亚娜黛。
「喂!你现在想要造反吗﹖」「岂敢,来。癸主人。」
莉亚娜黛亲自取过一颗去了核的葡萄,用口咬着喂给癸。手上拿起香蕉皮朝最笨手笨脚的侍女青雾仍去。
刚吃了一口香甜,癸就被笨侍女的红茶与生果淋了个满头。而这笨侍女龙青雾,只能吐着舌头陪笑。
癸提起一脸傻笑的青雾道:「笨这件事好像是没得救的。你给我去跟黑白玩玩好了。」
接下来手一扔,将这可爱的小笨蛋扔到了水中,陪杀人鲸黑白。
虽然莉亚娜黛这小魔女在谋夺癸的后宫,但还是有人忠心于他的。梨花忠心的跟癸报告,刚才真正的凶手是谁。可惜等她说完,莉亚娜黛己经骑豹而逃。偶尔这样轻松一下,对癸来说心情真不错,虽然在青霭说来,他是有那一天不这样轻松的。自然癸不能放过喧宾夺主的小魔女了。
「癸,你好卑鄙呀!」
「三对三有什么卑鄙的。」
为了端整后宫的纪律,癸还是到莉亚娜黛重重设防的龟甲船走了一遭,把小魔女捉了出来。
在雪女们弄的人工雪之下,青雾正和梨花、成美组成一方和莉亚娜黛打雪战。
青雾高呼着:「雪战、雪战、雪战!」
脸上满是兴奋的笑容,对没看过雪的她来说,这可是极度刺激的感受。
至于梨花可也发挥忍者的实力,以雪球接连进攻,而成美也同样是乐在其中。
虽然三对三,但莉亚娜黛的助手是灰影和佩尔蒂。黑猫拒绝变身,还抓在莉亚娜黛背后以免受到连累。而莉亚娜黛则企图把身手敏锐的灰影,用作盾牌,抵挡敌人的雪球攻势。莉亚娜黛在三对一的雪球攻势之下,被扔了个浑身湿透。
在惩治过小魔女之后,癸正等待童流霞的来临。
「癸主人!让青雾服侍你好吗﹖」对癸替自己主持了公道,忘了最初是谁扔她下海的青雾。纯真得幼稚的她,主动提出要报答癸。
头戴发饰,身穿伊罗巴式的深咖啡色佣人服,前方是雪一样洁白的围裙以及背后大大的蝴蝶结。看起来清纯可爱。
「好。青雾不愧是我的小可爱,就是笨了点。」
「人家才不笨呢!」
「那就要看看你如何表现了。不过单是我一个人享受不好,成美给我牵爱水上来。我给女仆舔,让女仆再给美人犬舔吧!」
癸兴奋的说完,托起忠心驯服的青雾的香腮,取过莉亚娜黛尚未喝的热红茶灌了进她的小嘴内,再由雪女手上取过她们用妖力凝结而成的冰块放进去。最后把肉棒从裤内掏出,塞进涨得鼓鼓的青雾口内。
第六集 第十三章
一放进青雾的口,就感到一股温热的暖流,但又未到灼人的热度,让肉棒无比受用。在这当中,涨得满口难受的青雾,迫得吞噬了部份浸过癸的龙根的红茶。然后用她那灵巧的小舌,舔弄逗玩癸的龟头和帽边等高度敏感地带。
悦乐的快感直涌上来,叫癸大呼痛快。而在这当中,冰块和红茶一冷一热的配合,带来异于平常的高度刺激,何况青雾的丁香小舌一直辛勤的在为他服务。
除了触觉的高度刺激之外,视觉的享受也让人心神愉快。鼓起香腮,双眼精灵的青雾,小嘴儿为难的吞吞吐吐住自己的肉棒。玷污和玩弄自己所爱的女人,也是床上的一种乐趣。
之后,被牵上来的爱水。除了颈上的黄金项圈,下身仅有一块荷叶包着女体最神秘的地带。之所以用荷叶乃是某次船上的厨房弄荷叶饭得来的灵感。一看到,就让人想打开荷叶,尽情饱餐荷叶下的美味。
能够得到主人的宠爱,让美人犬爱水脸上浮着期待与淫秽的表情。而她果然如饿狗一样,在青雾不依的挣扎中,高掀她的裙子,把那绵质的雪白内裤往下拉。露出一个光滑性感的香臀,看得癸更形兴奋,多往青雾口中落力的插了几下。
「唔……呀……呀……」
在青雾为难与动情的叫声之中,癸的肉棒没入与进出于她的迷人小嘴之内,而在她背后性感香艳,大胸部晃动摇摆的爱水,正努力舌耕在青雾的桃花园之上。
一冷一热,再加上灵动嫩滑的舌头。癸一声低哼,把滚烫的阳精全灌入到青雾的嘴内。之后就改为欣赏青雾在爱水舌下高潮,最后二女深吻在一起,将口中的阳精、阴精、红茶、冰块、爱液全都吞下去为止。
「青雾的舌技愈来愈好了。」
癸托起青雾的香唇轻吻以示嘉奖。而爱水,则交给其他后宫成员,用木阳具满足到她大呼痛快为止。
「虽然不是每次都做到主角,但是做配角时你们也要努力呀!」
看着派去接送童流霞的马车到达,癸遂对身边的诸女道。同时也停止了在没穿内裤的青雾裙下,用手指做探险的动作。让双眼含情脉脉,脸上一满是春意的她,双颊泛红的回去扮演女仆的角色。
就如癸所预料的一样,童流霞穿着他之前送的大胆伊罗巴晚礼服。露出奶白色的香肩,美丽的锁骨性感动人。
而肯穿这样来应约,也就是暗示着,癸今晚想对她怎样也可以。
癸飞跃而下,神威凛凛的降落在童流霞身旁。霸道和野性的一下子就大胆的把她抱在怀里。
「怎样,想通了吗﹖我的美人儿。」
「你叫我来这里做什么。」
一脸又气又恨的样子,童流霞挣扎着要从癸怀中脱出,但却给他抱得紧紧的。
「让你做一个美梦!」
癸轻触在那团圆滚滚的胸前肉球上,在童流霞的尖叫声之中,高窜而起,飞跃回到了甲板之上。由后宫成员扮的女仆列阵欢迎,叫喊着欢迎主人和夫人归来。
而童流霞已经被癸气得双颊发红了。只是她眼中却藏不着一丝感动和高兴的神色。
「今天是女仆节,所以我的女人都作女仆打扮。」
癸让童流霞坐到莉亚娜黛刚才的位子上,让她和自己共享着众人的服侍。
「我听说伊罗巴的女人都喜欢做梦的。」
童流霞听着一脸不明所以的样子。
「就是白马皇子的美梦。英俊不凡,温柔体贴的王子。自然少不了宴会上名贵的礼服、众人观羡的眼光、动人的优美旋律。」
这样开口说的不是癸,而是终于肯换上女仆服的莉亚娜黛。
「请让莉亚娜黛为我的海盗王与他的一夜夫人弹一首曲子。」
恭维有嘉的莉亚娜黛以羡慕的眼光看着童流霞,让她芳心大喜。之后癸牵起她的手,踩着莉亚娜黛刚教的伊罗巴舞步跳起舞来。
周围是雪女们用妖力制造的微风与小雪,耳边是莉亚娜黛那魅惑人心的美妙音色。
一时之间,童流霞感到全身都骚软了。成为众人羡慕的对象,成为美丽动人的女主角,可是从少女时代起每个女人就一直在做的梦想。而且这个梦,即使到老也不会停。
癸紧贴在童流霞的胸前,压迫着她的一对大胸脯,另一只手则在她裸露的光滑粉背上游走。平日几乎从未给癸好脸色看过的她,现在却一副迷醉的样子。
环境与音乐,真的是最能叫女人举脚降服的武器。
「今晚不要走!我要让你做一个真正成熟的女人。」
面对癸在耳边的柔声细语,这位有着高卢美女浪漫血统的玉人,轻轻颔首,羞红着脸答应。
一曲又一曲的,两人在莉亚娜黛魅惑人心的曲子下跳着舞,而薰则下令开船,在日落黄昏之后出航海上。
而等到童流霞发觉时,甲板上已组合起了一张巨大华美的床。除了青雾与莉亚娜黛,其他人已尽行退去。
「流霞有没有听过女人要在厅堂做淑女、床上做荡妇、厨房做主妇才是好女人。」
「有呀!」
「那么我这假扮的绅士,也要回复我的本性,在床上就要做一只野兽,才叫真正的好男人。」
接下来把这已心动的美女,一把抱起,扔到了床上。
「等等!你不会是想在这里做吧!」
在甲板的灯光与夜空月光之下,她一脸赤红的样子,更是香艳迷人。
「以夜空为天花、月儿作灯、茫茫大海作地板、加上这张床,流霞还想怎样。」
癸在青雾的服侍下瞬速脱去衣裳。
「那……那至少,要她们两个退下吧!怎……怎可以有人留在这里的。」
「让我告诉流霞夫人一个秘密。」
莉亚娜黛边动手脱童流霞的衣服,边在她耳边悄声说。
「我们又不是真的是侍女,那边的是癸的蠢蛋军师,我呢!则是后宫的主人。流霞上了贼船,当然不能让你乖乖逃出去了。」
在一轮挣扎纠缠之中,莉亚娜黛剥下童流霞晚礼服的上半,让她黑色的束胸前展现在癸眼前,那真是深刻的乳沟和壮观的大胸部。
癸一下运劲于指,将之当刀来用,几下功夫,就把童流霞全身砍了个精光,仅余内裤。贴身轻盈,黑色的半透明质底,充满神秘诱惑。而癸不顾莉亚娜黛用眼神抗议,这样的好事,他才不让给这个想与他抢美女的小魔女。这条内裤非要自己来脱不可。
「啊呀……」
童流霞玉容上泛着红霞,身体陷入火烧一样的热情状态之中。以往眼角太高的她,差点就以为只能孤寂终老了,若非有癸这识花之人。只是……在两名少女面前被人剥光,真的很羞人呀!
终于童流霞身上再没有一丝阻碍癸活动的东西。月色下迷人的大胸部,还有修长的娇躯,双腿尽头间的黑色丝绒般的柔毛。让癸看得色心大动。
随手一扬,癸把刚脱下成熟艳女的内裤扔给莉亚娜黛。有一点癸不明白的,莉亚娜黛又不是男人,更加是处女之身,为何她会如此沉迷于性事和调教之中。而最叫癸意外的是,在激动之中,她偶尔出现冷静极的表情,好像在计算什么。
反而青雾的好色就正常得多了,她对这方面可是非常有趣,即使三、四人一起服侍自己。她不只不抗拒,还对其他女性的身体很有兴趣,现在她就以带着情欲的眼光看着童流霞的大胸部,和自己娇小的双乳在相互比较。
「流霞有没有想过初夜是这样一种情形呢﹖」在癸的点头示意下,青雾和他分享着眼前的硕大豪乳。触之滑不溜手,且极富弹力。
一阵揉搓之下,就让童流霞大声的浪叫出来,一点也看不出是处女。
至于在她下半身,莉亚娜黛不管童流霞半抗拒半顺迎,把这迷人浪女的双腿大大打开,把螓首埋在她的桃花园之间,香舌直钻进花穴之内。弄得童流霞扭身奉迎,轻抬腰肢,配合着莉亚娜黛活动。
癸埋手在那对大胸部之上,这鼓涨的东西还真是惊人的级数。从鼻端传来的乳香扑鼻,叫人心神一爽。对此癸是伸出大舌,大舔特舔于其上,方叫他感到惬意。
「啊呀呀……啊唔呀……」
才第一次,童流霞的身体已尽情的投入。内心虽对被两个可作自己女儿的少女,如此的玩弄,深感耻辱。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浑身上下传来的快乐。
「啊呀!」
当癸掏出肉棒在童流霞的大胸脯上乳交,用她滑腻的乳肌揉搓包夹自己的分身小弟时。腰下女体一阵痉挛,已在三人之交双攻击之下尽情泄了出来。
轻擦着嘴边淫水的莉亚娜黛,飞快的走到童流霞身旁,把自己含在口中的阴精灌回她的香唇之内。
「呼!真是一对淫荡的处女。」
对痴缠在深吻的童流霞与莉亚娜黛,癸的肉棒把白浊的精液全射在她们面上。看来起多么的淫荡与诱惑人。
「你说谁淫荡,谁呀!纱夜和魅罗还是我留给自己享用好了。」
「我的魔女大人,你就饶我这小海盗一时失言吧!」
童流霞密实姑娘假正经,正当盛年却没有男人的她,可是悄悄的长年自慰,不过她一直小心不弄破处女膜。对男女间的房事,从馆藏中她可偷看过不少。
「替我舔干净!」
面上满是阳精的莉亚娜黛吩咐道。而对羞惭得不知如何是好的童流霞,莉亚娜黛大力一捏她的乳头,结果还是让她乖乖的吐出香舌,舔掉癸射出的精液。
「呼!让人好羡的大胸脯呢!圆鼓鼓的,若然像爱水一样有奶可以喝。必定能最少榨上三大杯的。」
青霭微妒又羡的玩弄着童流霞的一对特大尺码的玉乳。
癸退到一半身,把与一对大乳房相对的修长美腿搁在肩上。看着那花唇微张,黑色的纤毛间尽是淫蜜的女阴。
过熟的香甜果子,这就是癸对童流霞的想法。还是处女的身体,但肉体却早已成熟多时了。所以才会第一次,就在他们三人的围攻之下如此投入。
「啊呀!」
一口气突入的肉棒,刺穿了蓬门今始为君开的阴道。贯穿童流霞保守多年的处女膜。虽然痛得她高亢的尖叫,浑身一阵痉挛,但是却无碍她享受性的快乐。到底她可不是青霭、成美等未熟的青涩处女。
虽然发色和瞳孔都是神州国人的黑色,但是身体却是伊罗巴母亲的遗传。大到让女人妒忌的巨胸,典雅修长,浓纤合渡的美腿,窄小却有力的小蛮腰。
刚被破身,童流霞就高声的在叫床,任由青雾与莉亚娜黛玩弄她的酥胸,让癸的肉棒连轰在她的花穴内。一时淫水四溅,愉悦的欢呼声高唱入云。
虽然是第一次,但是处女就是处女。童流霞可一直只敢在处女膜之前抚弄自己,绝不敢越过这最终防线。所以内部异常紧窄,加上身体却已全熟,女性的爱液倾泻而出,弄得内部又紧又滑。
「哈呀!」
癸兴奋的低享一声,感受着小弟的快感,全力的抽插在女体之内。干得淫水乱飞,童流霞面上尽是激动和快慰的表情。就在她悦乐舒缓的表情之中,癸将精液全射进花穴之内。
除了癸裤子半脱,四人只中仅有童流霞是全裸的,面上尽是满足后的迷人风韵。她更主动的吻在青雾和莉亚娜黛身上以示感激。
「癸,人家也想要呢!何况青霭有话要和我们的新人说。」
青雾隔着裙子边安慰自己的花唇边道。
而莉亚娜黛则神色兴奋的抓着童流霞被剥下的内裤,往她股间抹拭,好沾上处女的鲜血和爱液。
「莉亚娜黛,你不是变态到收集这种东西吧!」
「你胡说。我是在收集施魔法的材料。」
顿生怒意的莉亚娜黛,粉脸含煞的样子,却有着异样的魅力。
「我果然没看错,故作正经的外表下,有着一副多么淫荡美丽的胴体。」
癸将满身都是汗水、爱水、精液等都童流霞抱在怀中。
「人家那里淫荡了﹖」「这里。」
在童流霞的娇声抗议之中,癸一手探进她的花穴之内。让她在喔呵一声之中,再陷入快感的乱流之中。
「看,四个人之中,就你一个全裸,还是面对夜空与大海,如此暴露。」
刚系好裤子的癸,取笑着他刚得到的宝贝。
而在青雾体内的青霭,则在她夺取龙家馆藏情报的策略中,又加上一项已完成。
在青霭的计划之下,正在从一舟城修建一条地道连接到万卷城。而作为她的姐姐,青霞也不是易惹的货色。利用地听之法,她已基本上掌握了妹妹的计划,只是她有点怀疑,这就是妹妹的全部计划了吗﹖青霞现在正盘算着何时把心怀不诡的青霭和癸赶出去最好。虽然不喜欢被人利用,但是她还是决定借女真人被打死的事件,把他们两人扫地出门。只是到底是姐妹,青霞尤其害怕因妹妹而使龙家爆发内斗,因为这一战下来,随时会使龙家一分为二。所以炫静设想的姐妹大战,根本没有发生的条件。
至于青霭,她窃取馆藏的事,也一直依自己的进度进行着。而无论如何,目前不是夺取龙家的时候,己方也还没足以说服姐姐放弃支持新金国的实力。所以青霭本身也开始准备离开。
而为龙家没有爆发姐妹内斗,炫静可是更恨在心里。决心要让青霞在妹妹和新金国中选择一方。而他相信以公为先的龙青霞必然会选择新金国。
一想到此,炫静歹毒黑暗的心灵就大呼爽快。
「贱人!好好的舔,别让牙齿碰到我。」
炫静拉扯着梦儿的头发,她痛得眼角含泪。而梦儿凄苦的在舔弄的肉棒,和常人的大不相同,竟无外皮,是一根通体粉红的肉棍。而炫静也在自己胸前抚弄着自己的胸部,虽然非常小巧,但那绝对是女生的乳房。
梦儿虽然知道炫静的毒计。但她却无能为力,她自知自己仅是一个下贱的仆人。就如她猜想自己的主人是雌雄同体的,却从没看过主人全裸的样子。很多事她都是无能为力的。只希望龙癸不会被自己的主人所伤害到。
而炫静之所以那么恨癸,不只是为几个手下被打。而是他身为一国之君对癸的妒忌。他不过一个海盗,却有强壮健硕的身体,身旁众美环绕,手下数千兵将。反之自己贵为一国之君,身体却男不男女不女。手下只有些被威胁控制的女真皇孙公子,身伴更只有梦儿一个女奴,国政实权尽在多尔衮身上,每晚更尽情玩弄自己淫乱的母亲。他能不妒恨吗﹖自己是个只有虚名的皇帝,而龙癸不过是一个海盗,却有美相伴,有兵有舰,实权在握。上天实在太岂有此理了﹖
第六集 第十四章
作为一个卑微的弱者,炫静要对付那些欺负到他头上的人,就只有用毒了。靠着用无数小动物作试验,在自己的后园埋着成小山的枯骨。他成功开发出多种只有自己有解药配方的新毒药,由此才能成功反客为主。控制着一班女真族的皇孙公子。
而既然挑不动龙家两姐妹相争,他只好亲自出动了。
正忙着猎艳的癸,这几天听到有传闻说,半夜有裸女在码头区出现,遂忍不住要悄悄去看看是真是假。而这可说是男人色心和好奇的本性,自己虽早有一船的美女,可还是忍不着对这种香艳传闻的好奇。
可是坐在船首像上吹了半夜的风,正在开始咒骂谁在传这些谣言时,却看到有两个深夜时分穿着得让他眼前一亮的人。一个时浑身捆有像鱼网状的绳索在地上爬的少女,另一个则是身穿旗袍,有着长长秀发的青涩少女,从身型看只有十二、三岁吧!
「好,就在这里好了。」
作主人的旗袍少女,在行到癸的船队之前媚声说。
「唔、唔!」
被她拖着的美人犬大摇其头,一脸羞涩不愿的表情。
「叫你泄在这里就泄好了。」
虽然年纪尚小,可是已有着一种美艳尤物气质的旗袍少女,竟抽出鞭子,抽在她的美人犬屁股上。
「啪!啪!啪!」
「哈呀……」
在悲叫声中,从体型看十五、六岁的美人犬高举左脚,把一股黄金水射向了癸的其中一艘战船。
「喂喂!你们还真大胆,竟敢撒尿在我的船上。」
看到这一幕,兴奋难制的癸一个飞跃,降落到她们的面前来。撒尿中的美人犬害怕得低声嘶吼,而旗袍美女则是发出银铃般的轻笑声。
「抱歉!狗儿不听话,我这作主人的也没法子。」
而癸这才认出,旗袍少女就是当日他认为女扮男装的炫静。而身上满是鞭痕,很多地方还打得皮开肉裂,捆满绳索的乃是当日既挺身救主,之后又拯救弱小动物的梦儿。
双腿和粉腿上还沾满自己的尿液,梦儿悲凄绝望的不敢抬头看癸。
看到梦儿,癸的脸上眉头为之一皱。他也有打自己的女奴和美人犬,有时连女人都不放过。可是绝无这样子的,癸的虐,不过是一种房中乐趣而已,九成的对象是乐在其中的。余下的一成,是癸故意恶作剧欺负对方。
而炫静明显是个彻头彻尾的激虐派。
「狗儿是没有智慧的,要追究,当然要追究主人了。」
「这……可是这时刻也快天光了。不如明晚请龙癸公子到我的住处去,我和梦儿这头畜生,一起跟公子道歉好了。」
面上深怀歉意,眼中却送出一个动人秋波,轻拉旗袍露出雪白但还未成熟的粉腿。
「好!明晚我可要好好追究你这主人的责任。」
「这狗儿好可爱嘛!让我喂一喂他。」
癸心中妄想着明天狠操炫静这狠毒的主人,同时心中对可怜的梦儿感到不忍。
取出随身用竹筒装的爱水的人奶,癸一口喝掉含在口腔内,然后再扶起地上的梦儿,强吻在深感耻辱的她唇上,将奶水灌了进去。
对女真人,几次接触下来,癸一点好感也没有。不过女真美女的话……虽然青霭告诉过他炫静是男人,但是眼前有胸有臀的淫毒小美人,怎会是男人。癸决定明晚好好调教炫静这主人,安慰受到过度凌虐的梦儿。如今首先灌梦儿喝有除毒疗伤奇效的人奶。
自己扮成狗儿裸身撒尿,而癸竟然没有看轻自己,让梦儿深受感动。对色鬼龙癸的轻易上当,炫静一面对自身魅力感到满腔的优越感,其次内心已冷笑着,准备送癸这妒恨的对象上西天了。
到了期待的明天,癸曾经考虑过是否要带莉亚娜黛一起去的,不过最后还是决定自己一个人去。炫静有上等美人犬的水准,而梦儿则是一般女奴。梦儿是不够的了,但用炫静跟莉亚娜黛交换,应该可以提早一点尝到织仙纱夜和雪女魅罗。
在天机馆的宿舍区,癸找着了炫静那不大的小房子。向青霭打听之后,得知他是当今新金国的虚名皇帝时,癸还真的吓了一跳。皇帝和王子,他见过不少,也杀过好几个,可是从没操过真的皇帝。而且真实身份还是女人来的,想像着新的美人犬,癸就期待着把她征服。但是在这清幽的一地方,炫静正尽其所能的准备着针对癸的阴谋。
敲门之后,从门缝处出现的是梦儿害怕和痛苦的眼光,让癸看得心中一软。
「欢……欢迎龙癸公子,我家主人有事尚未归来。请公子稍等,如果……如果公子觉得闷的话,可以用公子的大家伙去操母狗梦儿的小穴穴。」
梦儿身上的穿着,正是昨晚的裸身捆绳装。
「怕什么﹖我可是很疼小动物的。」
癸推门而入,重新关上之后,手上一捏就把所有绳索都捏断了。
「炫静不在吗﹖有没有其他人。」
「没有,这里只有小母狗梦儿。」
「别这样说自己,今天起你不是什么小母狗了。」
癸温柔的说毕,然后单手抱起裸身的梦儿,直入厅堂。把梦儿放在桌上,从带来准备整治炫静的一整箱淫具之中,取出伤药给梦儿涂上。
「癸公子好温柔!」
一时之感,梦儿感动得眼有泪光。虽然好像只是小事一件,但对出身卑微的她来说,是从未感受过别人如此善待的。
「你才可爱呢!」
梦儿身上的伤还真多瘀伤、鞭伤和灼伤。内心想着炫静真是一个不入流的调教师。
「请癸公子调教小母狗吧!」
被癸边涂药边毛手毛脚的梦儿,脸上一片潮红,微微动情的她挣扎下桌,以四肢着地的方式,口含一根皮鞭回来。
「施虐的事我也喜欢做,但绝不会像你的可恶主人那么过份的。要虐待我也虐她不会虐你的,现在我让你尝尝上天赐给女人真正的快乐吧!」
癸从地上把梦儿抱回桌上,掷开她含着的皮鞭,大大的分开她双腿,就想替她口交。
「呀呀!」
大惊的梦儿,吓得面色都青了,一下全力咬在癸的肩上,猝不及防之下,癸竟被她咬伤了。
「对……对不气,癸公子万不能吃梦儿的那里。」
为了计算癸,炫静已在梦儿的花穴中涂满了毒药,只要他舌头或肉棒接触就会沾上。
看着她既伤心亦害怕的样子,癸也不忍责怪她。不过她的主人实在太残忍了,把她整治成这个样子。
手上尽量温柔的抚摸在梦儿身上,充满怜爱的手逗得梦儿婉转娇啼。脸上忧心的神色虽未退,其已没有了那老是害怕的样子。
「哈呀……唔……我……好奇怪呀……啊啊……」
梦儿愉悦的娇呼着,身体兴奋的在癸手下挣扎。
「舒服吧!梦儿。等我把你那皇帝主人也收服了,我就把你一并带回船上好了。」
小巧的乳房上却满是鞭伤和瘀伤,下身也是同样的情形。让癸极度的怜爱她,双手轻巧的抚遍她全身,甚至进入到了花穴之内。
「喔呵……」
梦儿娇躯剧震,满是情欲的眼中却闪过一丝害怕。
「癸公子,我对不起你,但是……可以请你轻一点吗﹖」「那用不着道歉的。」
癸把梦儿的腿大大的张开,直接逗弄她的小豆豆。手指每当抹、擦、捽、按过花蕊,梦儿就显得更加酥软无力,呻吟声更加悠扬舒适。
「不行了!」
一声痛苦悲哀夹集着愉悦快乐的高扬叫声,梦儿奋起全身的力量,一脚蹬开癸。
然后,从她的花穴中一股白色的阴精喷洒而出,极为壮观。而她面上则是悲哀与感激同时存在的样子。最后一次能够那么舒服,太好了。人生走到这地步,她已觉得值得了。
「白色……」
有些人在高潮的同时会失禁,所以阴精混和尿水会混成黄色的。可是白色……梦儿为何会是白色的。
这一刻,梦儿的眼神有着几乎无边的痛苦,可是小嘴却露出一副幸福的笑容。
只见她光着身子跑离桌上,再回来时,手上已经多了一只小猫。
「癸公子,请你好好对待他,他叫小梦儿,和梦儿一样凄苦。」
「是上次的小猫吗﹖」眼神落在猫儿身上,癸却没留意到梦儿一脸坚决。
癸把小家伙接过来,想着梦儿真是难缠,炫静欺负得她太过火了吧!就像不信任人的小动物会咬人一样,刚才又踢又咬自己。而这时她以苍白如纸的悲哀面色,轻声低语。
「我要去洗个澡,请癸公子万勿偷看。如果……我的主人是癸公子就好了,但是我是炫静陛下的女人。」
说毕她低着头急步冲进了浴室内。
「炫静那贱人还没回来吗﹖」癸边期待着把新金国的皇帝狠狠的调教,边和名唤小梦儿的猫玩。虽然只是挂名的皇帝,不过,有总好过没有呀!
等了一会儿,癸决定做一个男人就该去做的事,偷窥。
怀着有点兴奋的心情,从门隙处偷看,却只见梦儿一脸痛苦神色的浸在水里。什么也没有看到,心想着她满是伤痕的身体,癸就决定推门而入去安慰她。
「用玫瑰浸浴吗﹖真够……」
可是癸却说不出风雅两个字。梦儿的澡盘内全都是水,红色的水,当中漂满玫瑰花瓣。对比起她全裸的身体,更显魅力,让她的美色最少增加三分。而让癸叫不出来的,不是眼前美境,而是与此完全不相配的血腥味。
「你……你做什么。」
癸暴喝一声,提起她垂软无力的双手。上面有两个锋利的伤口在手腕处,癸不知这傻姑娘不知为什么,竟然割脉自杀。
马上替她封穴止血,癸一闪就出到厅外,以比战斗时还高的速度取过放淫具的箱子,冲回进浴室内。二话也不多说,马上替她包扎伤口。
「没有用的,癸公子。让我好好的浸一浸吧!水好暖,好舒服,怪不得主人那么喜欢浸浴,我想学她很久的了。可是……要是梦儿做出这种事,一定会被主人打死的,可是现在已不怕了,因为我很快就可以死了。」
梦儿悲哀得近乎透明的脸容,慢慢的失去血色。
「梦儿是个苦命的女子。自小穷苦,长大之后又正值新金国入侵,之后是被奸被奴役。都不知换了多少个主人了,也想不起被奸过多少次。我是个人尽可夫的贱货。」
「少胡说了,那有这种事。被强奸的人,就算被奸了多少次,我也不觉得有一点脏。」
「癸公子是我遇到最温柔的好人呢!」
癸一瞬间极为激动,要不是梦儿的身体这样,他就动手掌掴她了。而现在他一边用手输内力给她,同时取出装爱水奶水的竹筒,希望这奇效的奶水再帮他一次。
「好暖呢!背脊上。」
梦儿的脸色更白了,生命的活力正从她身上快速消失。距死已经不远了。
「喝下去!」
面对癸竹筒的奶水,梦儿只是轻摇螓首。
管不了那么多的癸,一口自己喝了下去,再强硬的吻在梦儿嘴上,灌进她嘴内。
「好暖、好香甜、好舒服!」
软弱无力的,梦儿勉力的一笑。
「既然是这样,你就一定要活下去,就算受了不少苦,但也别自杀来吓人。人生还有好多好事在等着你的。」
「别人的人生或许很美满,可是梦儿的人生只有苦命。我早就想这样做了,只是怕痛一直不敢这样做。梦儿现在是否很美呢!可惜身体上有很多难看的伤,呜……炫静主人对癸公子一直妒恨有加,今天他交代我,在阴道内放毒,谋害癸公子,好让他杀死你。还告诉我,解药就是精液,若在一定时辰内无法让癸公子射在我体内,我就会毒发而死。癸公子好温柔,从没人对我这么好的,我……我实在不忍心害你。我想……让梦儿这种苦命的人死掉,总好过让癸公子死,反正我死不足惜。」
「胡说!那有……那有这种事。梦儿绝不会是死不足惜的人,我现在就觉得非常痛苦和可惜。」
癸内心哀痛已极,梦儿太可怜了。眼前的她已是气若游丝,癸的内功,爱水的奶汁,也无法从死神手中挽留她于人世。
「神州国的四书五经都教导我们不可以失节,要守三从四德,说那是比死还可怕的耻辱。可是梦儿不止一次,都数不清失了多少次节了。梦儿死后会下处罚淫贱灵魂的地狱吧!我好害怕呀!但是……但是很难得有人会对梦儿好的,那些奶很好喝,癸的吻也很甜。要照顾小梦儿呀,别让他像我一样苦命。」
「癸的身体很暖呢!」
梦儿的螓首最后搁在癸的肩上,再也不会动了。
而在隶属于天机馆的清静宿舍区内,被炫静控制的两名十二生肖之一,唐冥帆正在对女真族的人大开杀戒,以强横的实力,在黑幕的掩护下,把一个个空有蛮力,武功其奇的女真皇孙公子,送上黄泉路。在岛上这里是甚少守卫的个区域,因为人手不是用在防御外敌入侵,就是警戒青霭他们,而炫静之所以这样残杀同胞,首先是他本来就憎恨这些过往曾欺负自己的人,其次是借此陷害癸,其三若是龙家大乱的话,他正好藉机偷取龙家的财物和情报馆藏返回神州国本土。初生之犊不畏虎,对自恃有点聪明才智的炫静来说,他实在小看龙家到愚昧的地步。
而另一个十二生肖缥翼,正带同守卫来逮捕癸,而炫静要做的,就是故意弄伤自己,假装被害者和证人。先让梦儿毒到癸,纵然不死也要让他寸步难行,毙于唐冥帆和缥翼之手。
这两名十二生肖都是被炫静用毒药控制了的。之后建立成相互利用的关系,不止勒索这里女真贵族的财物,更私下偷龙家的情报和财物偷卖出去,不过只敢偶一为之。对唐冥帆和缥翼来说,炫静这小畜生真是疯的,这样在太岁头上动土,和找死相差不大,但是他们已势成骑虎,想不干也不成。
而之前的阴谋,已让青霞暗中加强了警戒,只是她认为此事有可以利用之处,又缺少实质证据,才未有所行动。但是虽然不知黑幕是炫静,但这两名十二生肖已是被锁定成怀疑对象之一。
虽然他们屡次坚拒,可是面对炫静的相迫,只好孤注一掷了。唯有希望炫静的阴谋可以成功,还要当家的龙青霞不要发现。
在浴室内,癸感内心愁肠百转,虽然不是自己的女人,但是一个苦命的女子就这样死在自己面前。看着那苍白,再无一丝生命气息的肌肤,癸是恨极了。炫静这等女真人是什么﹖有力量就可以这样伤害人的吗﹖既然如此的话,那就让你们看看世间上谁才是真正有力量的人。
回想着之前的几次相遇,最初梦儿不是勇敢,而是被炫静所逼,要去挺身保护她。之后是她同情境况和自己一样可怜的小猫,自己以银两相赠,她一脸感激的样子。还有昨天晚上,她以性奴的身份出现。懦弱和愚蠢的梦儿,在她心中,炫静已经是无可对付的强者,长期被虐施,让她根本没想过可依靠癸去救出自己。但是不管如何,炫静的确让癸回味到了痛失最爱时的无力感与无尽的凄苦。
「安息吧!可怜的梦儿。」
癸悲伤的替她合上眼皮,步出浴室的他抓起那只只会喵喵叫的小梦儿。不管青霞事后会怎样做,青霭事后会不会责怪他。癸决意抓起炫静,让她成为莉亚娜黛的囚犯,尝尽何谓人间地狱。至于岛上的女真人,癸要一个不留的斩尽杀绝。这是迁怒,但是对纵横四海的龙来说,身边可怜弱小的猫、兔等受到伤害,为何还要对咬伤他们的土狼客气。
如果他们相信只要是强者就可以为所欲为,不遵守癸和兰道夫这些更强大的恶人的也有的恶之有道。他龙癸就要让女真人以弱者的身分消失在人世上,而且保证痛苦极了惨死。
第六集 第十五章
满胸遗憾的癸在听到外面的尖叫声,才从伤感中走出来。他手握火仓,一脚就踼散掉大门。
「救命!杀人呀!」
一身女装的炫静,正在不远之处,衣衫凌乱的指着他叫喊。在他背后是缥翼和已经把这里百余名女真人及他们的仆役,杀了个大半的唐冥帆。还有龙家卫护中次于十二生肖的一百零八好汉中的二十多人。手持明晃晃的利刀,透着寒气的长枪,久经训练的战士。对方迅速的包围着癸。
按照炫静的计划,现在的癸应该身中他下在梦儿身上的剧毒,就算不是距死不远,也已寸步难行了吧!龙癸会背着杀害女真人的罪名,被击毙在这里。只是他没料到,一向软弱的梦儿竟选择了自杀,而没有向癸下毒,更不知道就算对癸下毒也是无效的。
「像你这么恶毒的人,若是男人,我就即时先阉后杀了。但既然是女人的话,我就要叫你试试比死还惨的滋味。」
看着酥胸半露,微微看到乳房,装成一副柔弱受害者的炫静。癸内蕴的狂怒顿时爆发,只想立时杀了他。
「龙癸,你竟敢在这里杀害龙家的客人。快束手就擒,否则格杀勿论。」
唐冥帆嘴上一吼,可是一打手势,已让部下们围攻上来。根本不给癸解释的机会。
「谁上就谁死!」
满是杀意的癸冷冰冰的道,他已懒得解释了。叫龙家的人一时背上立生寒意,但是却没有停止围攻的动作。阵前抗命,可不是小罪。
一个照面,癸一挥火仓,立时射出多条火炎之蛇,让从未见识过魔刀威力的敌人,攻势立时大乱。看准其中一名一百零八好汉之一,癸闪电般一刀劈至。而对方也身手不弱的擂刀对抗。
「哗呀!」
全力一击之下,对方被震得浑身发软。而当同伴们看清时,已发现他被癸一击打穿。伤口上满是断裂的骨头和飞溅的血液,即时毙命。盛怒之下出手,癸一照面就将自己的速度和力量发挥到极限。
满怀惊人的杀意,癸的出手极为霸道。手下既狠亦毒,不杀光这里的女真人,他可不能解恨。而敢阻碍他的人,就只有死。
二十二人变成二十一人之后,这班龙家卫士继续围攻。虽然不如十二生肖,可是一百零八好汉也不是一般杂碎。但是癸拚着捱上几拳受点内伤,也要把他们立毙当下。一时刀光剑影,寒夜之中,火仓的火光影照着纵横交错的身影。中刀的惨呼,濒死前的号叫,还有飞溅的鲜血。
第二、第三和第四名死者也很快出现。虽然癸身上也多了几个伤口,但他表面上好像全然没事一样。斗气也是压制对手的一种力量,癸现在就正化怒意为斗气。
至于炫静,在看到这种情形之下,立时转身就溜。他是新金国的皇帝,绝对不能死在这种地方的。一边在内心咒骂着梦儿的成事不足,龙家一百零八好汉的虚有其表,一边对癸更怀恨意,对他来说,癸这种碍眼的人,应该很简单的给杀了,方能叫他惬意。
狂风刮体之中,癸发出真空刀气,连砍数人,手上火仓烈炎翻腾,让人不能轻易近身。目前围攻他的人已经死掉一半人了,可是不明内中隐情的一百零八好汉,可不能退。阵前逃亡的话,可是严重罪行。对手虽然强横,但是龙家的战士,只能拚死苦战。
「冥帆大人,快叫增援来吧!再这样下去,恐怕兄弟们全要毙在他手下。」
「别吵!这样的对手罢了。」
在围攻之中,癸避实击虚的,回避着他们两名十二生肖,专向较弱的一百零八好汉下手。
骑虎难下的唐冥帆和缥翼,不禁在内心臭骂着炫静这个只会迫使他人去送死的混蛋。之前他出手杀掉被癸打到重伤的女真人时,已让当家的龙青霞暗中加强了女真人四周的监视。算算时间,其他的十二生肖到达也只是时间问题,若果不先毙了癸,让他变成死人,无从对证的话,他可没自信能骗得过龙青霞。
唐冥帆使出九爪飞索,直射癸而去,带起震耳的风雷之声。而一身仙女似的轻纱衣服,芳华正盛却身手不弱的缥翼也全力出手,脚踏飞索飘身攻至。还未死的一百零八好汉,则适时后退,让两位十二生肖以二敌一。
「铿、铿、铿!」
癸接连数刀,一一挡开飞索,发出惊人的耀目火花。但是也给缥翼终于等到时机,凌空而下攻至,双手放出沾满剧毒的特殊绢索,缠着癸的身体。
在一阵绢索散发出的蓝雾中,癸本应毙于剧毒之下的。可是就在这时,癸运力一拉,刚猛霸道的力量,反把以灵动轻盈为长的缥翼拉至他身前,一拳就重轰在她身上。
被迫以己之劣对敌之长,缥翼与癸两人贴身拳脚交锋,每一招都极为凶险,短短一瞬间,却是生死一线的恶斗。可是面对如狂龙般气势的癸。缥翼最后还是被打得,呕吐着鲜血飞出去。
虽然癸也被她重击了一掌,可却硬压着伤势。准备一并用炎之龙烧死对手。
「好!就看谁比较强。」
到这地步,不毙了癸实在无从解决。唐冥帆不退反进,虽然和有排名次的龙家十大杀手不同。十二生肖不是依实力而排名的,但对比起担任鸡之位的缥翼,获得龙之位的他,可是自认是最强的。
癸擦着刚吐出的一小股血,不进反退。而唐冥帆和其他余下来的人却急起直追,只是当他们追近时,癸手上的魔刀火仓,已是烈炎熊熊,火龙束势待发。
红光一闪,烈炎已把所有人都卷进去。谁也逃不脱。骤然间,在这不再清幽之地,满是痛苦的厉叫。火海中人影滚动。
运功护体的唐冥帆虽然烧得一身焦黑,但还是从火炎中硬闯了出来。
「死吧!」
在他持爪攻向癸的一刻,癸手中电光一闪,在九爪飞索刺着的额前。可惜仅只划开一道血口,真空刀气已抢先半招把他劈成了二半。
当火炎消散之后,只余下满地焦尸。而被这些人一阻,癸已追不上炫静了,恨意未消的癸,决心搜她出来,还有把这里的女真人,也全数杀个清光了。
在青霞接到在天机馆宿舍区,再有人刺杀女真人的消息时,就立时调动人手,将那里封锁包围。乘坐由四名十二生肖抬的轿子,青霞真有点自己是武林高手的感觉,从龙殿中,她迅速抵达天机馆中拨给女真人用的宿舍区。远远就可以看到那里火光掩映,火枪的射击声和哄动的人声。
还没清楚详情,但当青霞派过来的人员,见到癸像杀神一样的斩杀女真人,自然出手阻止。一时之间双方大战起来,但癸人单势弱,只好施展他在邪马台帝国来时从阵上练就的单人突入反击术。利用自身轻功的优势,摆脱对手,再行一击即脱或潜入突击。但是龙家的士卒可不同被德川征调的外藩兵员,他们像棋盘一样分区包围封锁,再遂区搜索。
而当青霞去到的这一刻,所接到的消息是,自行要求担任当地警戒的龙与鸡的十二生肖,已一死一重伤。一百零八好汉中的二十人被杀,其他一般士卒伤亡近百。
龙家的防务,过去千年以来,从未让外敌大军登上一舟岛的。但是来自神州国的武林高手潜入,却从未间断的潜入。如果对手是癸这种强者,青霞的做法是让十二生肖包围困死对方,再用火炮和毒气交相攻击。至今为止再强的高手,也没有杀不死的。但是这次的对手是妹妹的丈夫,情形就截然不同了。
把薰手下的忍者派出去,加上以往在争夺当家之位时,青霭就有一班旧部。所以她也不比青霞慢上多少就收到讯息。
原本正在地道内监视着挖掘的工作。这条地道虽然颇长,而且还要考虑通风等问题,但最叫青霭为难的,不是开掘的难难,而是认真的程度。从一开始,地道已准备好让姐姐发现,好掩饰她的真正目的。可是工作做得不足,姐姐又岂会上当。可是癸的海盗集团还在草创阶段,她可不舍得太花钱。
「好阴暗幽深的地道,又潮湿。应该铺上石砖和石板,多开几个通风口,照明的灯火由我来负责好了。另外可以每隔十设放座小雕像,那样子才显得美观多了。」
「没有那个预算!」
青霭冷冷的驳回莉亚娜黛的提议。
「吝惜鬼!」
「再吵就在后宫的经费上削减。」
「那我就先扣起青霭你用的那一份。」
在地道内,青霭找莉亚娜黛来,是顺道询问她交代的,首饰租借店的事。既然有魔女在,当然就得利用这张皇牌才能出奇制胜,压倒姐姐。
而本来在吵嘴的军师与魔女,在得知癸的事时。青霭是大惊失色,心想这会是姐姐的阴谋吗﹖还是单纯的意外。至于莉亚娜黛则兴奋的大叫,追问着青霭是否要全力出击,一举拿下龙家。
对兴致勃勃的莉亚娜黛,青霭真是说不出话来。她崇拜到癸好像他是无所不能的神仙一样,根本不担心他会受伤和死亡。而且她这小魔星,对杀人放火之事,最是乐观其成。
但是这里是一舟岛,龙家的大本营,对手是姐姐。龙家所佣用的人,很多都是代代为龙家工作的,这里有数百张面孔,是青霭和青雾自少相知相识的对象。更是她们两人的家以及故乡。这里和别的地方不同,是她们充满回忆和珍视的地方。
再说目前己方只有四千多人,加上青霭拉回支持自己的旧部一万人。一万四千对姐姐手上还余下的四万人。连能否获胜都成问题了,更遑论对岛上的破坏。
「通知薰做好战斗的准备,吩咐幽凤来和我一起去见姐姐,一个时辰内我们没有消息就动手强攻。莉亚娜黛,你也回去做好准备,要用毒也好,用魔法也好。」
分别对传令的忍者和莉亚娜黛交代之后,青霭心下一沉。她实在不想自己的故乡和家毁于战火,和姐姐暗斗是一回事,但演变到双方五万多人的战争就不同了。
「太过份了!只有一个时辰,不就是两个小时吗﹖你以为我是魔术师呀!」
青霭对她实在没有话好说了。莉亚娜黛根本不明白自己有多重视这里。
经历不同、身份不同、教育不同。青霭和莉亚娜黛的看法又怎会相同。一个是自少备受精心教育,要承继龙家,备受重视和宠爱的两颗明星之一,可说除了偶尔关怀自己的母亲过世,到失去当家之位为止,从未吃过除压力之外的任何苦楚。另一个是珍爱自己的母亲,在眼前死于火刑之下,自少流离失所,备受迫害,守护在身边的小勇士佩尔蒂,为了保护自己由人类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青霭虽然以军师之位,得要去决定部下的生死,但她是相信,只有自己做得好,才能让更多人得救。相反莉亚娜黛愤世嫉俗,虽然为她一己,只会偶尔轻开杀戒,但是对世人遭到战火和动乱,她只会拍手大声叫好,兴奋开心。因为对她来说,无分种族,人民、民众、百姓、万民,怎叫都好﹖都一样的,都是敌人。是有需要时就利用,享受母亲默默以魔法荫庇,到认为有害时就用酷刑杀害自己母亲的人,本质上毫无分别。对敌人,莉亚娜黛比癸更冷酷更无情,就算百万人头落地,只要死的不是她重视的人,小魔女眉头也不会皱一下。
乘坐马车回到码头区,让幽凤上车,放下莉亚娜黛。青霭已经看到一时码头区战云密布,薰把船上的大炮也搬了下来,更开始筑起临时的工事。士兵们都面色紧张,有的在擦拭着火枪,有的以颤抖的手反覆在检视着兵器。现在士兵的训练程度,距离青霭心目中的理想还很远。对莉亚娜黛的魔法她也没有把握,而且难得有了幽凤这兵器与建筑的艺术家,却还没有机会让幽凤对舰只和兵器完成改装。
「为什么好像突然要开打的样子﹖」一脸忧心,正擦拭着在船上工作室弄得一脸污渍的幽凤问道。
「有点意外,处理得宜没有问题的。」
压下乱成一团的心,青霭外表胸有成竹的样子。癸霸道叛逆,别人给他一巴掌,他肯定打足对方十拳。管他对手是皇帝,也一样。但是,现在不是在街上的小吃店或饭馆,而是在龙家。从初步的消息看,癸不只杀女真人,甚至还对龙家的人也出手。
「唉!」
趁幽凤不在意,青霭偷偷的低叹一声。远远看到家眷们居住的一舟城和烟花之地的醉香金银阁都已漆黑一片。在青霞姐姐的吩咐下,马车直往天机馆驶去。路上可以看到守卫的士兵们,一脸戒惧和紧张的神色。情况之紧急远比一般武林高手侵入来得可怕,一个处理不善,将会是龙家内战的局面。
在车上,青霭把事情约略跟幽凤交代一下。
「可能的话,千万不要弄成开战的状况。」
「唔!」
「我会尽力的,真不想这里优美的古建筑还有千年的珍藏古籍毁于一旦。那真是人类的宝藏呀!毁了的话……实在太可惜了。」
青霭内心一阵唏嘘,看来还是只有薰才能理解自己。莉亚娜黛是唯恐天下不乱,幽凤虽然比她好多了,但是对政略和战略全然外行的她,既不了解形势凶险的程度。对癸这两个人说是完全的信任,还是自己关心则乱呢!她们好像都不会想,癸面对的危险。
当去到宿舍外围时,青霭于士兵们的包围之中汇合了姐姐,这里最少有上千人。
眉头皱起,脸有薄怒之色的青霞登上了青霭的马车上。
「这不是姐妹争玩具。姐姐是想我们骨肉相残吗﹖」一照面,青霭就挑明了去迫问。
「要发怒的人应该是我呀!你的龙癸不止对这里的女真族学徒大开杀戒,还连我手下的人都下手。你再不让他住手,我绝不跟你客气的,就算是妹妹都没情可讲。」
心智多高,演技再好。面对十多年朝夕相处的姐妹,有些事是怎瞒也瞒不住的,看到对方真情流露的怒意。而不是虚情假意,故作友善或公事公办的态度,至少可以确定不是对方弄的诡计。
青霭道:「究竟怎么一回事﹖」青霞道:「应该是我问你才对。」
为免再增加伤亡,而反正女真人也给杀掉大部份了,青霞在她刚到时就撤出了宿舍内的棋盘状封锁网,将封锁撤到外围。安排了八个十二生肖,青霞才和青霭共乘马车驶进宿舍区。
而杀红了眼的癸,在打扰他龙家护卫都撒光了之后。遂放手对余下还未及逃走的女真人斩尽杀绝。
「就在前方,请当家和二小姐下车。」
当车顶上警戒的十二生戒说完之后,青霭姐妹和幽凤瞬速下车。只见前方十丈远的癸,浑身血污,也分不清是他自己还是别人的。正追杀两个女真人,一个作士兵打扮,心口上书一个神州国勇字的女真士兵,正全力的大步逃跑。而癸一脸冷戮的发出真空刀气,在一片刮体劲风之中,将人体切裂成二截。
「青霭,你去叫龙癸住手!」
一脸愠色的青霞道,新金国送来天机馆的学徒,全是有身份地位的人呀!这叫她怎样去跟新公国摄政皇多尔衮交代。但是反正已死了那么多个,也不差眼前这二个,青霞不想为此和癸动手,只好待妹妹处理。
「癸!别动手。」
青霭虽然娇呼阻止,但是他已把另一个十余岁的女真人踩在脚下。但是心中满是哀伤与凄酸,加上怒意和伤口痛楚的刺激。癸还是一刀砍了下去,拿着绑猪尾巴一扔,把切下的首级掷成肉饼。
站在远处看到的青霞就更怒了,自己都到了这里,龙癸还是不给面色,把自己的客人像宰猪一样宰。
「杀得好!」
「早就想这样做了。」
更叫她生气的是身旁两个十二生肖在叫好,而且还故意让她这当家听到。龙家雇用的人中,一半出身神州国,其他诸国的人,也多有神州国的人为妻或为友。对青霞支持新金国的决定自然不满了,何况女真族的暴发户,向来把自己看得比天还高,言词之间每是土偶土偶的辱骂说话,虽然欺负不到十大杀手、十二生肖还有其他馆主、阁主、城主身上。但是这已叫所有的人都不服不满的了。
偏偏青霞这次的对手,是自己反新金国急先锋的妹妹。一旦真的开战,她也没有把握,真的能控制所有部下。所以才会对癸一再容忍。
被青霞一瞪,两个十二生肖才乖乖闭嘴。对这自恃奇技异能之士,是不可能像下人和士兵一样严格要求的。
「癸,别再杀了!」
青霭不管他浑身血污,拉着他的手劝说,同时察看他的伤势。
「卡尔……不!癸你没事吧!」
幽凤看到癸身上全是血的样子,心下慌成了一片。匆忙间,就把自己的袖子撕下来替他包扎。
找不到炫静,癸却始终不甘心。但是连场恶斗之后,加上身旁两个红颜知己。总算让他冷静下来。
再确忍癸并无致命伤之后,青霭才追问出癸事情的经过。至于幽凤则因癸的伤势心下一酸,忍不住哭了出声。虽然那不是什么致命伤,但是自己一直珍视和爱护的小弟,弄成这样子。让她好心痛,更想起当日他负伤跳海而逃,从自己身旁失踪近两年的事。她可不能再失去,视同弟弟,如今还是自己恋人的癸了。
第六集 第十六章
「你要杀,就让我叫火枪队来射死他们好了。何苦弄成自己满身是伤的。再不然用大炮来轰女真人好了。」
癸一脸苦笑的听着幽凤的埋怨。任她替自己擦拭血污和包扎伤口。
「那个炫静的事,我会叫姐姐处理的了。请癸你罢手好吗﹖」青霭忧急的劝道。
「不行!我要找着她,叫莉亚娜黛让她用自己的身体去体会,痛苦这两个字的真正解释。」
想到香消玉殒的梦儿,癸胸中尽是遗憾。就为了自己打了几个女真人,炫静竟然想谋害自己。这还不重要,只是她找死而已。问题是她竟然让可怜的梦儿来算计自己。让她小姑娘为己自尽。
回想起她的幸福,只是浸一盘暖水。满是伤痕,内心痛苦的她就死在自己怀里。癸可以不恨不怒吗﹖「我明白癸很生气,但是请你想想。码头上数千人的生命,龙家数万人的生死,都在你一念之间。你不止杀了女真人,还杀了我们龙家的卫士。姐姐不可能再放任你不管再乱来的,炫静的事交给我处理。请你返回船上去好吗﹖」「我和青雾,都不想自己的家,毁于战火。还有我们身边认识的人,死于战乱。」
看到神色苦楚,面上满是祈求的青霭,癸无法拒绝她。而且自己就是因为不想要全面战争,才不选择以奇攻夺下龙家的强横手法。
「癸。回船上治伤好吗﹖我不想你负伤再留在这里。何况我也不想看一舟岛上的建筑和千年馆藏毁于一旦。」
「好吧!我答应你们。但我还有一件事先要做的。」
看着稍远处的八名十二生肖,远方包围着自己的数千火把。还有码头区内自己的战船,以及后宫的女人。他实在不能不放下。
癸把一直收在怀中的猫,小梦儿交给青霭,吩咐她在船上找专人治饲。自己回到炫静的屋内,从已经冰凉的水中抱起梦儿。怀中少女,已经再无气息,她苦命的灵魂,已离开这个尘世。
「对不起!如果我再细心一点,再注意你多一点,或许就不会这样了。」
只是纵然说再多的话,梦儿也听不到了。
作为当家,青霞封锁了消息,先把癸送回船上,她现在只希望这瘟神速走。和感情用事的妹妹不同,青霞认为自己是绝对冷静,无情的计算着的好当家。对癸报复并无意义,要惩治他也休想妹妹答应。而女真人也差不多全死光了,现在只能想如何跟多尔衮交代,以及查清事情的真相。经过调查,从伤口来说,杀害女真人的共有两个,一个是癸,另一个是刻意改用兵刃的人。根据查问生还的仆役,以及听过癸的供词。调查到梦儿尸体上有毒药,第一个杀害女真人的蒙面人,并不像是癸,特别是所用兵刃和武功不同。最重要的是查到炫静屋内密藏的毒药。
从动机、手法和证据看来,真的一点都不像是妹妹的计划,青霞基本上判断,必是有第三者在捣乱。相对的,癸的证词也相对变得更可信。对此她再详细调查了缥翼和唐冥帆的行纵与财产状况。对大致情形已经有个了解。
而当逃得一劫的炫静来求见时,青霞内心已暗恨在心。听着他满口谎言的把自己版本的真相说了一遍。
「你要说的就是龙癸跑来天机馆宿舍区,对你们大开杀戒,还意图强奸你的仆人。」
本来正装成满胸悲愤的炫静,却擦觉到青霞脸有不屑之色。之后她轻扬手,就有人把重伤的缥翼送了进来。
「她什么都说了。龙家的酷刑如果不够味道,我们又如何能够以情报维生。除非一件事能完全不让我有怀疑之处,否则休想可以瞒得着我。」
就在浑身血污的缥翼不断叫哀住当家饶命之中,缥翼被送了出去。
「她是我龙家的人,除了身体的惩罚之外,我们是很功利的。为了赔偿我龙家的损失,只有让她在醉香金银阁做十年妓女了。而我应该怎处置你呢!皇帝陛下。」
面对玉容冰冷的青霞,本来应该一脸惧色的炫静,反倒是神色自若。
「既然青霞当家知道,就算我失礼好了。反正死的都是我女真人,我是他们的皇帝,龙家有什么损失。此事就此作罢如何。」
「你向唐冥帆和缥翼下毒,再串通他们在我这里干鼠窃狗偷的勾当。这且不说,今次我龙家可死了不少仆役和战士,还有二十个一百零八好汉的成员被龙癸杀了。先不说他要我把你搜出来交给他。你叫我怎向多尔衮交代,他送来天机馆当学徒的人差不多全死了。」
听到这里,炫静终于变色。要给多尔衮知道的话,就连母亲也保他不着,因为多尔衮早就想置他于死地了。
「等等!这一切都有话好说。青霞当家,请别忘了我是新金国的皇帝。你难道没听过奇货可居的故事。只要让我收回实权,无论多少金钱我都可以补偿给你。」
「你在说笑话吗﹖我和多尔衮合作得好好的。凭什么要帮你这无兵无权无财的人。嘿!癸的事我帮你托下,因为我还要把你送给多尔衮交代,为了你我龙家可是破费不菲。」
「等等!」
内心焦急如焚,炫静再也顾不得尊严。
还穿着旗袍的炫静,立时脱去所有衣服,坦露出虽然娇小,但是却曲线玲珑,已然具有魅惑人心,富有魔力的娇躯,而从现状看来,未来必然会更为可观。雌雄同体的他,肉棒远比常人小,而且不勃起时,是深藏在花穴之中的,所以外表看来,她绝对一个女儿身。
「呵!照我手上的资料看,你出生时应该是男的呀!不过炫静陛下,你该不会是想色诱我吧!」
看着青霞四周的护卫,满是色心或鄙视的看住自己。炫静就又恨又怕,自己这可耻的身体,是从未全裸在人前的。而现在……
「若然我回到新金国,靠这副身体绝对可以颠倒众生的。就凭我的身体,就可以为我换来新金国将领的支持。而且我是多尔衮最恨的先帝皇太极之女,只要我表露女儿身的身份,他一定会想要强奸我来作报复的,对此我可绝对有信心,反过来用美色控制他。」
炫静柳腰款摆,骚首弄姿的,让人被诱惑得,恨不得当场上去操她。
青霞则一脸冷酷的走到炫静的身旁,绕着他的身体转了一圈,手捧他发育中的淑乳和翘起的臀部。事实上除了花穴内长了一根隐藏的男根,他的肉体原全是标准的女儿身,而且还相当迷人。
在青霞的抚弄下,炫静强忍住下身的反应。要给她知道自己是雌雄同体,那自己就完蛋了,试问龙青霞怎会下注在一个阴阳人身上。
一直摸到炫静气喘连连,满面红晕,青霞才罢手退去。
「小小年纪,心肠歹毒。身体也够浪够姣。只是太没有自制力了,敢在我龙家生事,你是吃了豹子胆吧!」
「青霞当家!我绝对可以重夺新金国的实权的。想想,我可是皇帝之身,由女儿身的皇帝去色诱,有人能不入迷的吗﹖而且我的技巧可不弱。」
炫静无耻的提起青霞的手去抚摸自己的胸部。
「你最好给我有点自制力。毒是够毒了,心计却不周全,又没有忍耐力,而且你迷诱人的手段还真幼稚。不过好吧!我就赌在你够毒的份上,现在我立刻送你回新金国,这里的事我替你瞒着三个月,也会派我们最好的调教师来调教你。若然你迷不着多尔衮,可别怪我无情。当然在你夺回新金国实权之前,我也会给你财力和情报支持。」
「多谢青霞当家!我……不,是朕必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满面屈辱的炫静说完就想拾回地上的衣服。
「不必了!马上要被人调教的人,还用得着穿衣服吗﹖我派人直接送你去码头。」
对炫静装的皇帝样儿,青霞只想冷笑出来。
深感耻辱与委屈的炫静,最后怨毒的看了青霞一眼。在内心他不知想过从多尔衮手中夺回江山多少次了,可从没想过要像如今般,以肉体去供仇人享受的。
「慢!」
青霞对将退出外的炫静叫道。
「炫静陛下,你最好改改那小小事就要向人报复的性格。要成大事,必然要承受常人所不能受,如果你回到新金国之后。还像现在这样,小小耻辱都不能忍受的话,而且马上让人从你狠毒的目光中看来,我看你就算能侥幸不死,也只能一世做多尔衮的性奴了。」
送走炫静之后,青霞在内心计算着,以炫静这歹毒的淫妇取代多尔衮。现在龙家和新金国是对等的,但是将来换一个能被她控制的实权皇帝上台,自然是有利得多。何况炫静的武器是美色,这可是世上最本小利大的武器。在金峦殿上操女皇帝的诱惑,足以叫绝大多数臣子拜倒石榴裙下。相信炫静经调教之后,必定会成为用淫术掌控新金国的真命天子。
而现在青霞可得要解决癸和妹妹的事。
虽然比预定早了一点,青霞已决定和妹妹摊牌。再让她包藏祸心的留在这里可不好。将已经查明炫静谋害癸的一事,通报给妹妹之后,青霞才接见她。
「找到炫静了吗﹖」青霭直接问道。
「给他逃了。」
外表冷静的妹妹则什么都没再说。龙家如果是任由外人进出自如,千年威名何在。所谓逃走,是给藏起来了吧。
「一出事,他就乘新金国的船在封锁前逃出去了。虽然龙癸是被害者,但他下手杀害龙家的卫士,却是事实。看在你份上,我可以不追究,不过只好请你们离开龙家。而且日后我也不欢迎他再来。」
「这真的是炫静的阴谋,不会是姐姐设计要迫我们走吧!」
「嘿!你还说,岛上的女真人,有三份之一是你的龙癸杀的。你叫我怎向新金国交代。」
「我早叫你不要支持新金国的。这样的皇帝、这样的摄政皇。姐姐保护炫静,这当中又有什么新阴谋。」
「反正不是针对你的,青霭你别给我多事。」
「姐姐。我最后再请求你一次,请你不要支持新金国吧。我不想和姐姐为敌。」
青霞看得出妹妹是真心的,可是她作为当家也自有一番考虑。
「用计之道,就在于冷酷无情。唯有不把人当人,这样在计算之时,才能得到最好的结果。该牺牲的,就绝不要妇人之仁。青霭你太受感情影响了。」
「这不是用计,是选择与谁为敌的对象问题。姐姐有什么理由要帮外人侵略自己的国家。」
「为了我龙家的长远发展。」
两姐妹为难的互相看着对方,一经决定的事,要说服对方就难了。
「下次回来,说不定我要用武力夺回当家之位。为了整个神州国。」
「这是威胁吗﹖……如果非要我放弃支持新金国,你大可以自己收拾掉新金国不就行了吗﹖还有就算你是妹妹,我也不许你私下打龙家千年馆藏的主意。」
青霞丢了一份文件给青霭看,那是青霭秘密建造中的秘道,以及准备利用运粮进岛的船,把情报资料偷偷抄录出去。此外也有她用钱收买的龙家成员名单。
一时间青霭面色大变,显出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
「哼!」
青霭不甘似的低哼一声。
「但是,如果姐姐坚持支持新金国的话,那最终,我们两姐妹难免会变成敌人的。」
「如果你丈夫变得比新金国还强,我就收回对新金国的支持。」
「今后可能会有好几年不会回来了。」
虽然是讨厌的姐姐,可是姐姐就是姐姐。意见虽然相左,但这份姐妹之情却是不会就此消失的。
第六集 第十七章
「告辞了!青霞姐姐。」
既责怪姐姐,恨她冷酷,但是想起又再要跟她分别,还有不知那一天能返回故乡。青霭不由得又感到有点依依不舍。
「青霭……上次你离家出走的事。我也过份了一点,当时只想你妒恨我得到当家之位,要走就走好了。但是,外面不比家里,要小心呀!还有,若果只是你,我何时也欢迎你回家的。」
「好……好的。珍重了!」
几句感情用事的话,却让青霭心中一暖。亲情的可贵之处,就是怎样不和和争吵,家人间的关心却不会消逝。
在返回船上之际,青霭独自苦思住。和姐姐相斗相争的时候多,能安然相处的时间总是少。还有癸为了一个初识的婢女,竟然激动若此,叫她深感讶异。为了华香的死,他放浪了一年才能重新振作。而如果死的是自己呢!他这滥情又情深的伴侣,会像失去华香时一样吗﹖对自己为妒忌一个死人而呷醋,青霭真感到有点忧郁。
回到旗舰之上,众人都因一夜的戒备而露出疲劳和松懈的神情。独有莉亚娜黛眉头紧锁。
莉亚娜黛道:「青霭。真的打不成吗﹖」「是呀!」
想着故乡能幸免于战火,加上莉亚娜黛气鼓鼓的样子。才叫青霭能松容一笑。
「首饰租借店的事,没有问题吧!后天我们就得要驶离一舟岛了。」
「放心!可以赚钱,又这么有趣的事,我一定弄得你满意的。」
多才多艺的莉亚娜黛,对首饰的设计也很有兴趣。将钻石、珍珠、宝玉和金与银等结合,创造出美轮美奂巧夺天工的作品。对她来说正是尽展所长之事,尤其是针对什么乳环和贞操带的。
而这也是青霭反击姐姐的计划,利用莉亚娜黛可以记录影像的珠影魔法,开设一间首饰租借店。就可以让童流霞等内奸公然替她收集情报,将下过魔法的珍珠记录情报,再明正言顺的交回首饰租借店,用船运出后再以魔蝙蝠转送回自己手上。姐姐不可能想到,一间只要求客人付一笔按金和少量银两就可以每天租借不同首饰的店子,会有如此作用的。遗憾的是,这样一转折,情报的时效性就会大大减低了。加上用癸的猎艳做掩护,莉亚娜黛在短时间替青霭控制了不少人。她在岛上还控制了很多姐姐没有察觉到的人。
青霭总算瞒过姐姐,得到了龙家千年的资料,以及在龙家深埋上背叛的种子。像血莺,她会为癸训练一班青楼姐妹作杀手,为将来建立情报网做准备,对像不只是龙家,还有整个神州国。
直到舰队出航当天,癸一直没有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而在舰队出航,离开了一舟岛的目视距离之后,天上降下无数的雪花,气温骤降,叫人浑身一凉。十二个雪女,一齐施展出妖力,在这炎热的日子,制造出一场令人感到苍凉哀伤气氛的飘雪。
癸抱着仍然裸体的梦儿尸体,登上甲板。左右相伴着莉亚娜黛和雪女魅罗。
「很冷呢!癸。」
青雾浑身发冷的对癸叫道。而薰等其他人也相继聚到了甲板之上。
「抱歉!因为今天要举行一个葬礼。」
经过莉亚娜黛处理,梦儿苍白的尸身将不会腐化。
怀中冰冻的遗体,叫癸深感自责与无力。也害怕将来,同样的情形会再降临在自己身上。他不可以容许身边的人,会比他更早死的。
「拜托你了,魅罗。」
一头银发,玉容优雅却给人一种冰霜般的感觉,独是唇嘴红艳艳的雪女族长。黑色的神秘美眸,流露出她的同情和怜悯。
「请大家聚成一团。」
在她的吩咐之中,让人自然会想依从她甜美声线的说话。
而癸则手执火仓,把梦儿的遗骸交给魅罗。
接下来刹那间,船上满是冰雪和火炎。癸的火仓舞出最大级数的火龙,紧紧包围着所有人。而在这外面,则是狂风暴雪的冰霜世界,让人看不透外面的情形。纵然受到火龙的保护,像青雾和维月等不懂武功的人,却全都冻得全身发抖。
当风雪平息下来时,梦儿已经被包在一块巨大的冰棺之中,在阳光的折射之下,看起来是那么动人和美丽。只是甲板的一部份,也被魅罗弄出的冰雪所冻坏。
「龙癸首领,这是永久玄冰。它几乎是无法破坏的。」
「好冷!」
身上散发着愁伤之气,癸运气于手,抚在冻得刺骨的永久玄冰之上。
「魅罗,忘了在上面刻字了!」
「那我在外面再包上多一层冰块,因为就是我自己都无法破坏它的。」
「不用了!我自己来吧!火仓解除抑制,使出最大力量。」
癸淡然的一语。但是却叫幽凤满脸忧心,因为魔刀火仓,如果只是单纯那么好用和安全的刀,就不叫魔刀了。当作为刀最重要核心的黑色宝珠,发挥出全部威力时,甚至足以击出像巨浪一样的火炎,温度之高更比平常使用的还要高上好几倍。
赤红刺目的万丈强光,叫除了薰这种级数的人全闭上双目。火红如太阳的火仓,发出灼人的高温,让癸龙飞凤舞的在上面刻上梦儿之墓四个大字。
而魅罗看到,简直震惊到无法说出话来。刚才她可是竭尽全力,才能弄出永久玄冰的,而且也从没听祖先说过,有人类能将之破坏的。
火仓的真正威力,极为强大和霸道。虽然它会产生保护主人的气团,但是当使出全部力量时,武功若非极高之人,将会立时被它灼死。
「再见了梦儿。」
很抱歉,我是那么的粗心大意,如果那时有多细心注意你,或许就不会让你自尽。对不起!
癸双掌击出,轰然一声将梦儿的冰棺推下海中。呆然注视着被冰棺激起的冲天水花,而癸已面白如纸。
幽凤拚命的尖叫道:「马上叫大夫来。」
之后作为让火仓使出被禁制的全部威力的代价,癸口中狂喷鲜血,颓然倒下。看着手中和甲板上的鲜红,癸又想起二年前,华香在他手中断气时的情形。凄惨悲伤的回忆,再一次从心底涌现。之后,在满腔的忧伤之中,他失去了知觉。
等到癸康复到能行动,已经是四天之后的事。换言之,他足有七天没有近女色了。还没完全康复的他,把小军师抱到船桅之上去商讨。
「接下来青霭有何计划﹖」癸的声音,听起来空洞悲痛,一点也没有平日的样子。
「大懒虫终于有兴趣了吗﹖首先我们到新大板城,接收薰的丰臣军。然后到神州国参加凶杀武道大会,最后进攻天涯海角,建立我们的根据地。」
「解说一下凶杀武道大会和天涯海角吧!」
「目前我们的人手,对比起新金国和海神实在太弱了。要有一拚之力的话,最低限度要有十万人。但是以我们手上的人才来说,扩充到三万人已是极限,否则就只有用一些庸人为将。而在凶杀武道大会之中,我们会得到大量的人才。至于天涯海角,则是一个叫袁遗志的武林高手所占据的大岛。该岛四周均为悬崖峭壁,独有一处例外,拥有一个良港和长滩作唯一的出入口。正合我们将来发展之用。」
「癸,为何忽然对我们的动向有兴趣﹖」「梦儿的死,让我好好反省了一下。我不能太逃避,把一切都交给你。大家把命运交到我手上,我就要尽力保护好她们。」
「青霭。我追求的不只是胜利,而是完胜。我已经失去得够多,伤得够重。我不要为了成就海上霸业,让我手下的人去牺牲。让她们一个个战死,我要她们每一个都好好的活在我身边。为此我作为全体的领袖,把用谋定策的大权交给你,实战指挥你就让薰去做吧!而我会和灰影等身处最危险的战线,用自己的力量去保护所爱的人。因为我们是男人呀!」
正像平常一样,被女兵们当狗一样抱着和逗玩的灰影,由趴在甲板上变为站起,发出一声狼嗥。听觉极强的灰影,在此一点上可是和首领心意相通的,不止要为癸尽忠,他也有自己想守护的人,虽然这个人恩将仇报,辜负了他的一片爱意。
「我理解癸的心意,青霭一定尽力而为的。」
内伤和内心都未癒的癸,心底一阵长叹。兰道夫教导他的,是成就霸业就要狠和冷酷无情,不只要精于计算,而且要以霸道治理部下,断绝亲情和友情。唯有如此才能成为最强的霸者。
但是,制霸天下,无非是比力量而已。如果自己有轻松获胜的绝对强大的力量,就不用如此改迫自己去改变。华香死后,他决意去行自由自在,随心意而为的道路。所以才把影响部下生死的计策工作交给青霭。只想要她替自己下决定。
梦儿的死,犹如给了他一个警号。逃避不是办法,他要用自己的力量化不可能为可能。既要维持自己现在想爱就爱,不爽就给让自己不爽的人一拳的性格,又要称霸海上。在未来,他希望得到更多像灰影一样的仙妖部下,身处战阵之中最危险之处,保护自己每一个女人。
虽然不能让每一个士兵都不死,但至少不能让他后宫的女人有所牺牲。那怕是最不被受他重视的一头美人犬也一样。
「青霭有没有看过戏剧。」
「有呀!不只神州国的,伊罗巴的也有,但没看过邪马台式的。」
「经常是大团圆结局,你讨不讨厌。」
「有点,好像很闷。」
「但我现在不是做戏,是现实。我就是要追求大团圆结局,因为我已经受够现实给我的伤害。我身边的人也一样。我要她们每一个人都会和我一起,在人生的舞台上,演到大团圆结局为止。」
「好不可能和狂妄的想法,但是我就是喜欢癸这样。」
青霭深感幸运的倒在癸怀里。是女人就一定会妒忌的,癸再爱自己都好,青霭内心还是会妒忌其他人。但是对比起其他三妻四妾的男人,喜欢就要,不喜欢就抛弃。癸会珍视她们每一个人,竭尽心力保护她们,直到人生的最后一刻。
虽然有点受不了,但青霭还是感谢莉亚娜黛的。因为她根本不会有妒忌这种想法。她的想法是自己才是后宫的主人,而癸则是她的伴侣,唯有她才能真的平等对待所有人。
以飞鸽传书给新大板城,薰通知自己的老臣们,将会回来之事。而幸惠率领的分舰队也会在回到新大板城之前,跟癸他们会合。
在接下来十余天的日子,癸自己是在研究一阵新的武功,以及协助薰训练士兵。织仙纱夜替全舰队编织了更耐用耐燃和轻身的帆与绳,舰只的速度也因此提高。莉亚娜黛则和幽凤合力在研制新武器和将来根据地建筑物的设计图样。
最叫青霭在意的是莉亚娜黛研制新淫具的事,为什么自己得和其他人一起成为她调教玩乐的工具。虽然一再抗议,可是莉亚娜黛一句,这是为了提升自己魔力,就叫对此一点也不明白的青霭等人无话可说。另外则是癸的心情,始终未能平复。
考虑到丰臣的家将未必同意并入癸的手下,甚至会对癸不利,青霭交代薰。只跟老臣子们通报了跟伊达家的婚约告吹,以及自己将会回来。其他的事先按下不表。
会合上幸惠之后,癸的舰队达到一万人,大型的不列颠和邪马台式战船十四艘,莉亚娜黛私有的龟甲船一艘,其他神州国中型战船三十余艘。
在分途行动之后,幸惠收拾了一些小海盗组织,扩充多二千余人。而这批新人并无一并回来,而是留在神州国沿海劫掠,提供经济支持。六千名新兵,经过战火历练,虽然距离百战雄师还远得很。但已经是坚实可用的士兵,虽然还远未至于青霭所要求的精兵水准。
除了训练之外,要提升士兵的能力,最好就是实战。但是愈和强敌交手,只会伤亡惨重。所以,青霭都吩咐幸惠找些小海盗和神州国的小武林门派下手。有经验的精兵要培养出来并非易事,尤其是每次战斗,最好也会有一成至半成人死伤,而这又得要不断补充新兵。
多日航行之后,可以看到孤岛上的邪马台式城堡,极为醒目。仿如汪洋大海中擎天一柱般的城堡,就是丰臣家的大本营,新大板城。只是在他们到达的当天,却是个暗云蔽日的天气,叫人生出一股不祥的感觉。
就如青霭、青雾在龙家时一样,薰在阔别一年之后,终于重回到这个故乡。
第六集 第十八章
两个黑点从城堡的天守阁飞翔而下,不久即可看出是人抓着巨大的风筝。随即风筝降落在甲板上,只是不同一般风筝,它飞行时较平,还有一些可协助调较方向的活动部份。
从上面下来的是两个身着忍者服,一头长发随风飘逸,刚由少女步入成熟艳丽女性的阶段。看来应是双十年华左右的双生子。
「拜见薰主公。」
二女着陆后一个飞跃,已来到船楼处的薰面前,恭敬的跪下行礼。
「起身吧!癸,她们是真田十勇士之中最强的猿飞佐助和雾隐才藏。」
癸看着眼前体态修长,胸部和臀部却圆浑隆起的一对双生子。一身忍者服,更显她们英姿飒飒。只是在双方对视时,却窥见一丝如盯着猎物般的凶狠目光。但是再看清之后,黑白分明的灵动双眸中,只有好奇和仰慕的神色余下。
邪马台帝国的人,将出色的人物其名字,一代代传下去,这个习俗,还真是叫人好奇。
「薰,真田十勇士又不是真的十勇士子女,那她们从小孩时开始就被叫佐助和才藏的吗﹖」「不是呀!袁飞佐助和雾隐才藏是在她们证明自己有担付上这名字的实力时,才被赐予的。之前她们也有自己的名字,佐助叫小西沙由香,才藏叫小西歌夜。」
听在耳里,虽然不如袁飞与雾隐这两个名字震撼人心,可是小西沙由香和小西歌夜可是有魅力和好听得多了,好像神州国的诗人吟诗的言词。
「主公,请和癸大人驶回码头。黑田大老和森大老已经等很久了,其他船请在海面上下锚。」
「我看码头还有点空位呀!虽然不能全体泊岸,也让我们轮流使用吧。」
青霭开声说道。通常有重要事情,青霭都会算好日子,尽量由在她控制身体时去做。
「可是,码头还要供鱼船和货船出入,没有空位不行的。」
「不要紧!到时我们礼让回空位出来。」
青霭一开始就封着想仅使他们一舰泊岸的助佐和才藏。
在新大板城的主殿内,丰臣的家臣们分两排而跪坐。作首的男人分别是高大雄壮,像岩石一样,脸上满是岁月所留下皱纹的黑田殿生。以及不穿武士服,一身黑色长袍,把人从头顶包到脚底的森宗意轩。
黑田殿生看着眼前的舰队,等同于丰臣家的全部实力,却只感到忧多乐少。薰小姐长大了,亭亭玉立的她,已不是当日接受自己管教和指导,学习兵法和剑术,有着红苹果一样红脸蛋儿的可爱小女孩。
不止推拒了与伊达家的大好姻缘,还和来历不清的男人一起去做海盗。丰臣家就要毁了吗﹖不……或许在当年大板城破时,丰臣就已经灭亡。是他们这班幸免于难的老人,拒不承认事实,一直在做梦。
但是薰小姐能理解吗﹖十多年来,每日每夜无不想着故国,希望终有一天能埋骨于故土。苦苦跟德川家斗争十多年,却难以说得出什么成果。难得在绝望之中和伊达家定下婚姻,有望回归故土。现在却一切成空。
「森大人。眼看丰臣家就要灭亡了,你有什么想法。」
「呵呵!既然这样的话,我就回归祖国吧!丰臣不留人,自有留人处。最近我听说在九州岛,出了一位能显神蹟的少年,天草四郎。到时我看看他能否值得我效力。」
黑田殿生只想咒骂这位新天主教的疯狂教士。丰臣家的实力,分别掌握在他黑田殿生的丰臣传统旧臣之手,和从十四门徒会分裂出来,新天主教的信徒森宗意轩手上。
从打地基到筑墙建城,已是多少个年头之前的日子。要是薰主公不能体谅的话。
让黑田殿生不满的是,最大的战船中,有十艘一起泊到码头内。使他对袁飞和雾隐两个人的,劝阻工作不能成功深为不满。
在癸他们的旗舰泊到码头内时,已见到一排排的武士、忍者和水手在恭候。当中有一半是女子。丰臣家之所以在这男尊女卑的时代,大量的使用女性,不只是因为主公是女子,方便在她身旁服侍。而是丰臣家在连串败仗之中,男性的损失惊人,不能不被迫如此。
新大板城虽然不如真的那座有七层之高,但也有五层。在一个海外孤岛上盖上如此一城中等城池,真不容易。而丰臣军显得井井有条,士兵体健而富有斗志,让癸对之深抱期望。不是匆忙征募的新兵,这次自己将可以得到一批精锐的将士。
癸等一行人乘牛车进入新大板城,其间薰一一驳回助佐和才藏的劝说。她们似乎只想薰、幸惠、入道、甚助卫门和觅十兵卫进去。
只是进城之后,对比起外表的雄伟,城内却意外的缺少装饰和破旧。看来在海上为盗,致力于推翻德川家的丰臣家的日子也不好过。钱都花在最现实和重要的事,根本无暇理会装饰。
「恭迎薰主公归来。」
进入大殿之内,两旁的数十名臣下同时伏身迎接。而一直伴在癸身边的薰,示意他跟在自己身边,让其他人进入臣下的位子,直往主公的席位而去。
在示意臣下起身之后,癸看到的是黑田殿生的一脸怒容和不满,还有黑袍内森宗意轩的一对冷酷眼光。
「薰主公,请容老臣大胆直说。为何和伊达家的婚事告吹,所谓投靠到癸旗下,是怎样的一回事。」
一坐下,黑田殿生就词锋直迫而来。
「黑田大老。薰已经细心考虑过,复兴丰臣家一事,我已经决定放弃。」
薰的话,一时间叫举座哗然。好一会儿才镇静下来,对向以服从为上的邪马台帝国人来说,由此可见他们的震撼之大。
「敢问主公有为何有此想法,还有之后作何打算。」
忍着满腔怒意和悲痛。黑田殿生虽对薰说话,却用恨不得灼死癸的视线看住他。在座之中,和他一样眼光的人竟占了大多数。和伊达家的婚约,无疑是对他们这班在现实中绝望够了的人,眼前唯一光明的坦途,现如今就因为这好色淫邪的小子,一切都毁掉,所有希望都化为绝望。
「我已决定下嫁癸公子,丰臣家也会投入到他的海盗组织旗下。诸位将士,我已厌倦了和德川家作长期战。以我们的实力,是不可能战胜的。我不想再白流无益的血。」
「薰主公是决定放弃报秀赖公和淀君的仇,放弃秀吉大人辛苦建立的霸业吗﹖」「是!」
深吸一口气,面对疑惑、忧心、愤怒和憎恶的众多眼光,薰坚定的道。
举座再一次哗然,情况尤甚于之前。
「我反对。薰主公,请恕老臣无礼,在老臣看来,主公是被眼前这淫邪小子迷惑了。身为人子,是不可能放弃父亲被杀,丰臣天下被夺的大仇。即使主公责怪,我也要清除这害人的东西。」
黑田殿生竟不顾君臣之别,抽出闪着寒光的佩刀。
「黑田大老,要斩的话,就请你先斩下薰的首级。」
面对老人怪责的眼光,薰内心也极为痛苦。自小失去双亲的他,从小就是在黑田殿生的教育下长大的。他的指导虽然非常严厉,但是薰苦苦努力,都只是为要他那岩石般的脸上能露出嘉奖的微笑。
虽然他外表威严肃穆,但是好几次薰苦练到受伤,却怕他责怪和担心而苦撑下去。每一次他都看出薰的伤势,苦涩的一笑,下令让主公休息。
看着薰和千姬相像的面容,黑田殿生心下大痛。他只想可以回到故国,难道主公要为自己的任性而放弃吗﹖晚年一直盘旋于心间的这一大愿,真的无法达成吗﹖「老臣失礼了。」
在颤抖的语声之中,黑田殿生痛苦的收回了刀。他不只无法对付自己效忠的主君,更不能向自己一手教养长大的薰,持刀相向。
「薰主公,臣下们实在无法接受此事。」
之前一直交给黑田殿生处理的森宗意轩,用他那叫人背脊生寒的声音道。单是听来就感到神秘和可怕。
「请主公收回成命。否则我等只有以死相谏。」
在座三份之一的人,齐声叫道,声音虽刺耳巨大,只是听来却缺少生气。好像被人教导吩咐的样子。
森宗意轩是岛上的忍术高手,二代真田十勇士和丰臣家的女忍者,就是他和初代真田十勇士的生还者一起培养的。这些臣下,恐怕全被他的忍术所控制,只要薰不答应。就真的会切腹于眼前。
在吵杂的脱衣声之中,臣下一个个坦露出上半身,空洞的眼神显出,只要森宗意轩令下。就会切腹自尽,绝没一丝犹豫。
癸和青霭交互着视线,看来暂时是非退让不可了。薰也不是能看着臣下为此自尽的人。
「黑田大老、森大老。薰很痛苦,一直都是。身边和我一起成长,一起习武的同伴们,一个个在与德川家的战斗中倒下。而复兴丰臣家和回归故国的愿望却从未见得到希望,一年又一年,在岁月的洗礼下,老人们头发变白,少壮们身死沙场。直到伊达政宗提出婚约,让我嫁入伊达家,还许以次代实权者之位。为此,女儿家的幸福是不重要的,为了各位,薰只有牺牲自己。」
「但是薰从来都不忍心,祖国再长期陷入战火之中。更不忍心,各位为我而死。牺牲得已经够多。之所以放弃婚约,是出于薰的自私,我背叛了你们,只为追求一个女人的幸福。」
薰深深的一鞠躬,眼中满是泪光。她好痛苦,脑中尽是那些为了让她走到这里,而牺牲掉的女孩子的脸。她们和自己一样,都是芳华正茂的少女,从少一起接受严格的训练。虽然薰身为主公,不能和她们玩乐在一起。可是看着她们在嬉戏的面孔,薰有多羡慕和多想加入其中。而如今当中有多少人,连男女之爱的滋味都没尝过,就踏上了黄泉路,埋骨邪马台帝国。
「薰自知身负重罪,无可补偿。但是丰臣家的复兴之业,只能到此为止。我会解散丰臣家,喜欢的话可以回归故国、留在新大板城生活、到其他国家或跟随我投效到癸旗下。丰臣家积存的舰只、兵器、金银和米粮,我会分给大家,以作诸位日后生活之用。而薰自己,决意成为龙癸的将军。不是为了天下人,也不是为再建丰臣大业,而是为家母千姬和妹妹茧,和德川家康作出一场私斗。如果大家不怪薰卑鄙自私的,薰很希望你们还愿意襄助我丰臣薰。因为我一个人的力量太薄弱,难以对抗魔君家康。」
薰的话大出青霭和癸的意外,原定的计划是直接将丰臣的所有人,都收到癸的旗下。但这样一来,一万人中恐怕会跟随癸的连二千都不到。不知何时结束的海盗生活,追随的还是背叛以往理想的主公,会有多少人甘愿如此。
「我不能让大家为我的决定而死。薰是认真的,不管现在或今后,只要有一人为此自杀。薰就切腹以慰之,绝无虚言。」
薰双手一缩,让武士服从肩上滑下,震碎缠胸布,拔出腰间小刀。
眼前的情境让每一个人都目定口呆。高高在上的丰臣薰,如今坦胸露臂。衣衫之下的丰满胴体尽现 臣下眼前,健美匀称的娇躯,曲线迷人如白玉雕成的乳房,绯红的乳头和粉红色的细小乳晕,香艳的锁骨,漆黑柔软的秀丽长发。
美得人无法转移目光。但是在她那俏丽动人的花容月貌之上,却有着坚定不移,决心一死的表情。那不是做戏,她是认真的,明知这样做癸,还有幸惠、黑田大老和真田十勇士会多痛苦。只要有一个人为她而死,薰就只能以共往黄泉去谢罪。看在眼中,在座之人绝无一丝欲望,薰愈美,他们只会愈悲哀和伤痛,因为眼看她就要自杀于前,一缕芳魂归向离恨天。
「各位。丰臣薰也不过是战国乱世之中,父亡母被辱的弱女,是大家因丰臣之名让我走到这里的,大家给了我的不只锦衣肉食,当大家还饿住肚子的时候。还把自己的父、母、兄、弟、姐、妹送上战场,只为让薰能恢复爷爷曾经得到过的霸权。你们为我付出的,薰无以为报。幸惠,那时你应该做的不是出卖二百姐妹,而是取下我的首级,这样子一切才会结束,大家才可以回去过想过的生活。」
薰没有大哭出来,但是她面容之悲哀,让在场的女性们全哭了出来,而她自己面上则滚下两行泪珠。手持白绢,擦拭着切腹用的小刀。觅十兵卫再无法自制,想着年少时就下嫁的丈夫,却战死沙场。甚助卫门悲痛欲绝,薰主公是这么关心她们。入道的脸上也流出了泪光,纵然她豪迈如男人。至于幸惠则更加痛苦,她真恨自己怎么会做出背叛之事,现在真田幸惠才真正明白,她当日的背叛,伤得薰有多重。幽凤给其他人感动,自己也哭了起来。而青霭也明白薰对丰臣家,就好比自己对龙家,玉容哀伤。在这之中唯一例外的是莉亚娜黛,她只是作为一个超越者,冷眼注视着眼前的一切,脑中只有流过人类的种种恶质,忘恩负义、自私自利、无穷的欲望。眼前的感动,仅只是人类的良心偶一为之,转眼人性又会变回丑陋得无以复加。
一时之间,癸给吓到六神无主。薰在全神戒备,就是近在数尺之外的癸,也无法在她伤害自己之前把刀夺下来。何况以薰的武功,要自杀也不是他能一再制止得到的。
「薰,够了。你也要像华香和梦儿一样要我痛不欲生吗﹖」癸激动的高喊。
「对不起!癸,这不是薰所能决定的。」
薰凄怨为难的看着癸,她能怎样。明知癸刚因梦儿已伤得够重,他心底为华香而生的洞,也从未真正填满。可是形势如此,她只能依自己的心意为之。纵然对不起癸,让他会更痛苦。
接下来薰把目光移到森宗意轩黑袍中闪着寒芒的眼中。
「薰主公真的是长大了,那么就请让森走自己的路。」
一时准备切腹的臣下,眼神之中都恢复了清明。而森宗意轩一礼不施,就这样站起转身而出。
「丰臣薰。我期待你在和德川家康的私斗之中击败他。」
一时之间薰浑身一震。森宗意轩是衷心的祝贺,但是在这之中,却是为了让自己的欲望得到满足。就像一只准备在豹捕捉猎物之后,再行抢过的土狼的目光。
「薰……」
黑田殿生,心下一叹,薰长大了,不止肉体,连思想也是。再不是唯自己之命是从的少女主君。但是,他放不下,他还是放不下复兴丰臣和所有人回去故乡的梦。
【第六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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