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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禁系列之一 摧毁】(1-2)作者:流金岁月

2022-12-05 19:15:43

【囚禁系列之一 摧毁】


囚禁系列之一【摧毁】
作者:流金岁月
2021年10月2日首发禁忌书屋
授权代贴,转载请注明作者和首发地址。

文案:

我已准备好摧毁一切,包括我自己。一一文艺版

方焕然一心要报仇,于是绑架了仇人的女儿常桦。这种事儿从来都是仇报完了,美人也抱怀里了。一一直白版

作者注:中篇、浪漫、一对一、欢喜结局、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反对暴力、反对虐待,囚禁这个系列纯为补脑洞。稿子已经写完,边修改边放出来吧。希望大家喜欢。 【囚禁系列之一 摧毁】(12-13完结) 【囚禁系列之一 摧毁】(10-11) 【囚禁系列之一 摧毁】(08-09) 【囚禁系列之一 摧毁】(05-07) 【囚禁系列之一 摧毁】(03-04)
一.看看你有什么本事,逃吧!

常桦伸了个懒腰坐到沙发上,对面的电视屏幕里正播放一部又甜又腻的浪漫古装电视剧……无聊。她拿起遥控器换了个频道,特级厨师煮酸菜鱼……换;唱歌真人秀……换;抽油烟机广告……换……爸爸?

常桦很快将音量调大,一个精神饱满的记者笑容可掬,拿着麦克风热情洋溢地说道:「……参加。庆合总裁常兆云本周为宁心花园的开放剪彩,宁心花园是一所专门为癌症末期患者开放的全日制居所,不仅环境舒适优美,而且还配有一流的医护人员和设备。常兆云一直以他在网络科技界杰出贡献而闻名遐迩。他很少出现在公共场合,但今天却和女儿一起出现在剪彩仪式,向大家展现亲和的一面。」

画面切换,记者的声音消失。爸爸微笑着对镜头挥手,他穿着一身考究的深灰色西装,里面是件淡蓝色的衬衫,头发一丝不乱,表情沉稳、目光精干,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一个优秀的领导负责人。当他将红色的绸缎剪断时,周围爆发热烈掌声。

「嗯……我父亲只是想……你知道,做点什么纪念母亲。我很高兴能来这里,真是太好了,谢谢!」常桦的声音从音响传出,她缩缩脖子,十分后悔答应那该死的采访。

太好?天啊,你真是个白痴。

幸运的是镜头再次切换,重新回到常兆云身上,带着摄制组参观宁心花园,充满活力的背景音乐在房间里回响。独一无二的常兆云,从哪个方面看都无可挑剔。完美的举止,完美的穿着,在他的办公室鞠躬尽瘁度过大部分时间。常桦想念她的父亲,不管听上去多么孩子气,他们确实很久没有坐下来一起吃饭、打羽毛球、看部糟糕的电影……有多少年了?

「太多了,」她在脑子里回答。

常桦闷闷不乐喝了口酒,记者又出现在画面中,「宁心花园将会在未来两周内开放,据常兆云先生介绍,他们已经和全市大大小小的肿瘤医院、肿瘤科积极联系和沟通,这里将很快成为患者和患者家属的温暖花园。我们忠心希望有更多热心人士能够像常先生一样投身公益、回馈社会,关注社会的弱势群体!」

新闻报道跳转到下一条消息,常桦把音量放低点,拿起手机,已经晚上十点多了。她打算给爸爸发个短信,问他什么时候回家,或者是否回家。这么做非常傻气,她二十四岁,不是小孩子,她甚至不该这么大了还住在家里。见鬼,她更不该为爸爸工作,但爸爸却坚持将她留在身边,他说这样可以让他放心。

常桦握着酒杯靠在舒适宽大的沙发上,落地窗外漆黑一片,模模糊糊可以看到办公大厦和住宅楼轮廓,高高低低形成城市独特的天际线。夜空好像城市上空的一个黑洞,也许是因为云层,更可能是因为污染,这座城市的黑夜看不着一颗星星。如果她可以选择,会期望搬到一个很远的地方,最起码也是有大片绿地和树林的郊外。可爸爸喜欢这里,便捷的交通是首要因素,再加上完善的保安监控系统,生活更安全。

爸爸曾经遭遇过恐吓和绑架威胁,所以对他们的人身安全非常谨慎。常桦不喜欢,但也能够理解爸爸的苦心。她在这间酒店公寓顶层住了一辈子,学习、工作、休息,除非朋友邀请出门,她从来不曾离开。事实上,这大半年她连受邀的次数也越来越少。常桦性格内向,和朋友在一起多有趣的话题都参与不进去,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说上几句,也没多少幽默感,反而会时不时发生冷场的尴尬局面。常桦知道自己是个无趣的人,对于和朋友出门也越来越不热衷。

「你真可怜,」她朝着空屋大喊一声,孤单的时候太多了,自言自语已经成为习惯。常桦举起酒杯却发现里面已经空空如也,她叹口气,站起来又回厨房去添酒。干净的餐桌上有一摞她刚打印出来的文件,笔记本电脑闪着五颜六色的屏保动画,引诱她继续埋头工作。

像爸爸一样。

这是常桦渴望达到的目标,也是为数不多让爸爸骄傲的事情之一。虽然她喜欢唱歌、舞蹈,但很快就知道这些在她的生活里只能是兴趣爱好。常桦勤奋努力、埋头苦读,拼了命的在大学修完经济和金融两个学位。毕竟,如果她听不懂爸爸以及他的董事会成员在说什么,或者做不出像样的成绩,又该如何摆脱含着金勺子出生的愚蠢印象?爸爸也许不指望她继承大业,但她无可避免会在庆合扮演重要角色。爸爸说过,人性贪婪,除了自己谁都不能完全相信。

常桦的脑海闪过她刚才在新闻里的样子,合身的蓝裙,雅致的珠宝,垂到腰部的黑色长发,可亲温暖的微笑一一她看起来更像是为选美而努力,而不是一个精明干练的商场女强人。天啊,没人想和这样的她去谈管理系统、运营模式、市场营销,连她都不愿意把自己把当回事儿。

该死。

「继续喝酒吧,直到醉得不能思考,对吧,常桦?……对,听上去棒极了!」

常桦又开始自言自语,抓起整瓶酒回到沙发上。她倒好满满一杯,仰头喝了一大口,又冷又酸又烧喉咙,常桦一点儿不介意,反而非常欢迎这种感觉。电视里新闻继续播报这个城市的重大事件,股市的涨幅,政策的调整,惨烈的车祸。混乱的世界充满躁动的人群,永无止境。她又啜了一口酒,听到身后大门打开的咔嗒声。常桦笑起来,今天是她的幸运日么?竟然心想事成。

爸爸回来了!

「嘿,爸爸,」常桦大声打了个招呼,「你先别去办公室,过来这里,我想给你看看这个!」常桦放下酒杯,熟练地操纵电视遥控器,以便给他回放宁心花园的剪彩报道,「刚才新闻里报道宁心花园,里里外外拍了好多地方,还有咱们的剪彩仪式。我看起来像个十足的白痴,但您却棒极了,等一下,我给你看啊。石叔告诉你今晚播出这个新闻吗?」

石叔是爸爸的亲信,在爸爸身边多年,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一直都是他的得力助手。常桦和石叔也很捻熟亲切,像爸爸一样把他当成家里一份子。爸爸没有回答,但当屏幕上出现宁心花园的招牌时,她立刻按下暂停钮。爸爸一定是在听电话,没功夫理她唠唠叨叨,讨厌。

常桦转过身寻找父亲,猛然发现一个黑影站在沙发背后。那黑影忽然出手抓住她的一把头发,常桦惊慌失措,顿时喘不过气。海量的肾上腺素同时涌上心头,她双腿踢出去,脚背刚好撞到咖啡桌上,酒杯和酒瓶摔落到地上。常桦顾不得痛,奋力站起身体,努力逃离那个黑影。然而,她还是被抓住了。

一只胳膊卡到她的脖子上,常桦脑袋懵的一下,等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拖过沙发靠背。常桦重重摔在大理石地面,但求生本能让她完全忽略身体传来的钻心疼痛。她用膝盖做直撑,抬起身体扑向前方。那双大手回到她的肩膀死死攥住,呼吸在她的牙齿间嘶嘶作响,接着是一声无助的呜咽。她的上身动弹不得,只得腿上用力挣脱两双大手的控制。但那人手腕稍微一使劲儿,她的肩膀就被按到地板上,腰肢后面的一个膝盖同时把她钉在冰冷的地面上。

「痛死了……放开我!」常桦凄厉地惊声尖叫,但空荡荡的房间除了那个黑影没人能听到她的呼救。

不可能有人来救她,只能自己战斗!

常桦转过脑袋,拼尽全身力气死死攥着他的黑色手套使劲儿掰开。那人毫不犹豫,松开的手随即放到她的脑袋上,猛得磕向地板。咚一声,突如其来的疼痛像烟火一样在她眼睛后爆炸。常桦赶紧转回身体,一只手垫在脑袋下保护自己再次受到撞击。巨大的耳鸣声让她有那么片刻不知道对方在干什么,直到小腹和大腿触到冰冷的地面,她才意识到即将发生的事儿。

天啊,他在脱她的裤子。

「不要!」常桦试图从地上爬起来。

那人立刻行动,膝盖又压在她的腰窝。一股从未体会过的剧痛传来,肋骨咯吱作响,他太重太强壮,力气之大仿佛身体要被他压碎。丝绵上衣被猛得掀开,手套拂过光裸的腰肢和背部,他的动机清晰明了。常桦的指甲滑过光滑的瓷砖,所及之处没有任何外力可以借助。她呜咽大叫,泪水模糊眼睛,五脏六腑全都搅在一起,胃液倒流烫到喉咙,声音在灼烧的喉咙里越来越微弱。

这不可能发生,不可能发生。一场噩梦而已,醒醒……醒醒……快醒醒。

当他抓住她的脚踝时,常桦再也受不了了。虽然明知什么也踢不着,她还是使出浑身力气从他手中挣扎开,扭搅着身体和双腿,那人的膝盖更用力地摁进她的后背,疼痛从脊椎发散,几乎让她无法呼吸,她不得不放弃了挣扎。

「你想反抗我吗?」那人终于张口说话,声音粗野而凶狠。他在她的屁股上狠狠拍下去,接着又是一下、再一下。无情、燎烧、刺痛,他没有停止的意思,森然道:「那就继续,让我看看你有什么本事。逃吧,小婊子。」

他猛地一拽,常桦的裤子离开身体。他也暂时放开她,常桦赶紧深深往肺里吸入一口气,艰难地用肘部撑起自己。肋骨阵阵刺痛,但她惊喜地发现那男人没有拦她。常桦立刻站起身体冲出去,她没命地向前门跑,哪怕出不了门,能按下紧急按钮也是好的。爸爸把他们的安全视为第一重要的事,这个房子的警报系统也是一流的。她知道只要触发警报系统,很快就会有人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冲进屋子来救她。

五分钟,只用五分钟,她可以撑五分钟。

等等,为什么没响?每个月专业人士都会到家里检查这套系统,确保报警功能正常运行。常桦知道,因为她亲自实验过。只要摁下紧急按钮,立刻会发出刺耳的啸叫声。

安全面板上的绿灯仍然亮着,向往常一样每隔两秒闪烁一下,好像在炫耀自己的完美功能。常桦慌乱间又接连摁好几次,不仅没有反应,而且男人的身体也重重砸到她身上。猛烈的撞击把他们俩都摔到地板上,她及时双手撑住上身,但膝盖铁定淤青。那人的胳膊卡到她的喉咙上,星星在她的眼睛后怦怦跳跃闪烁。他一把抓着她远离大门,远离可以助她逃生的紧急按钮。

「真可怜,」那男人对着她的耳朵嘶嘶说道:「你们这些有钱的婊子都一样。」

常桦无法呼吸,肺泡更是在胸口燃烧。她试图用指甲抠那人的皮肤,但他对此显然有充足准备。浑身上下被黑色包裹,一点儿皮肤都没暴露。不仅长袖塞进手套,而且还带着头套,只露出两个眼睛。反抗!该死,她必须反抗!常桦伸手去抓他的眼睛,可她的手刚挥出去,他就把头向后一仰,躲过她的手时又紧紧抓住她的喉咙。一种压抑的黑暗从眼底蔓延,常桦的视力逐渐衰退,就像漂浮在无尽的宇宙中。

她惊恐地意识到自己就要窒息而死,不、不、不、不!

就在这时,蒙面人突然把她拽起来。常桦的视力稍稍恢复,就发现自己弯腰伏在沙发靠背,头发被一只拳头紧紧缠住。有那么片刻她甚至不在乎现在的处境,只是很高兴空气又流入气管。常桦大口大口呼吸着,尽快让肺泡充满缺失的氧气。很快,蒙面人的膝盖分开她的大腿。常桦的尖叫声哽在嗓子,她伸手想把他推开。

「住手!别这样!求你了,别这样,」常桦嘶哑地乞求,一面徒劳地合上双腿。

「闭嘴,不然我现在就给你见血!」刺耳的声音在她头上响起,几乎同时腰间一阵冰凉。

常桦立刻感觉到一片金属贴到她的皮肤上,她吓了一跳,努力保持静止,但止不住颤抖。那片金属缓缓从她身上滑到面前,狭长的刀身、锋利的刀刃、光滑的刀面映入眼帘。内心的极度恐惧使常桦像个木头人似的一动不动。他只轻轻一推,就把常桦重新挂到沙发靠背上。

「我一一」

「我说闭嘴,现在我没心情和你说话。」蒙面人勾住她的内裤,手指扣在内裤边缘。随后拉扯消失,刀刃将内裤割断。泪水灼伤常桦的眼睛,心口也在怦怦直跳。一阵微微的凉气从大腿间穿过,她忽然发现那里有些许湿濡。

为什么?她为什么湿了?

「别这么做,你不必这么做。」常桦凄声哀求。

蒙面人使劲揪了下她的头发,警告她安静。然而当她听到恐怖的裤子拉链声,常桦没办法保持镇定,小声呜咽着:「求你了,不要!」

他没有理会,反而把她的腿分得更开。手指在阴部划了几下,常桦吓得猛然抓住沙发。最糟糕的不是他在她腿间的动作,而是他在她身后的低笑声。

「这就湿了,你真是货真价实的婊子,对吧?」

「不!」她大声反驳,想直起身体,但他轻轻一拍,常桦就又回到沙发靠背。

「告诉我……」蒙面人的肉棒磨蹭阴部,质感光滑的避孕套估计是常桦此刻唯一的安慰。他俯身靠在她背上,在她耳边吼道:「如果你父亲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他会怎么想?」

热气涌到她的耳廓和脸颊,常桦慌不择路寻找一个受力点,但她的脚趾几乎碰不到地板。她一面拼命抵抗阴道内的手指撩拨,一面积攒力气求饶,「请放我走,别一一」

「别什么?」蒙面人的手指在阴道内更加肆虐,「你觉得现在还可以发号施令么?你给我听好。我要夺走常兆云所有的东西,毁掉他在乎的一切。这个计划从你开始,他唯一的女儿,最珍贵钟爱的公主!」

一个巨大的力量将常桦的脑袋拍回沙发,常桦来不及回想蒙面人的威胁,也顾不得他的暴虐,但最后一句却让她脊柱直打寒颤。那是小时候爸爸对她的昵称,这个人怎么知道。

蒙面人没有再将时间浪费在要挟说话上,手下又摸了摸她的阴部,龟头对准穴口狠狠冲进阴道。常桦的身体顿时像被劈成两半,又像被拉伸两倍。背后的男人在她身后发出一声低沉的吼叫,缓缓撤出后再照刚才的样子一个挺腰进入。常桦哀嚎呜咽,身体跟着他的动作摇摆颤抖。

「不要!」常桦咬紧牙关祈求,换来的却是蒙面人更加猛烈的撞击和插入。他无视她的哭声,只是一味地操弄身体。常桦的脑子仍然处在一种混沌的恐惧和震惊中,不敢相信发生在她身上的一切。入侵不可避免,因为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抵抗他的力量。

蒙面人的一只手紧紧缠在她的头发上,让她的身体保持弯折的姿势,另一只手摁着她的后背,阻止她向前移动。常桦两手抓着沙发靠垫拼命撑着,呼吸才可以稍稍畅通。撞击和摩擦像烧红的烙铁一样撕裂甬道,让她痛不欲生。常桦再努力抵挡也没办法坚持,喃喃求饶:「不要……」

「你要我停下来吗?」蒙面人在她身后咕哝了句,又使劲撞进她的身体,将她的双腿扯得更开,「说出来啊!」

「求你,我要你停下来!」常桦立刻回应,希望陡升。

蒙面人的笑声充满兽欲,把她的脖子向后拉得更紧。常桦的头皮像被撕裂一样,痛得哭不出声音,只能抬起身体减轻疼痛,却没想这样却牵动背部肌肉,伤痛沿着脊柱蔓延。她的喉咙发出一声绝望的哽咽,蒙面人不会停下来。这个想法就像病毒一样在她体内扎根,然后随着每一条神经发散蠕动。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绝望,亦或者是对命运的投降,常桦的内心深处冒出一股陌生的、难以想象的灼热,就好像她掉进地狱,身体变成叛徒。常桦抬起身体,再次试图阻止猛力的冲击,阻止身体不断上升的热度,但他只是抓住她的手腕,更方便地借力把她拉向他。

「受着吧,当爸爸的公主,当我的婊子。」

蒙面人的动作越来越凶猛残忍,常桦的小腹一次次撞在沙发靠背。她试图集中精力,把注意力放在应付疼痛上。手腕痛、肩膀痛,脖子痛、头皮更是痛得无以复加。然而无论她多用心避免这些伤痛,仍然阻止不了后面那个男人一次又一次地猛击,下腹盘绕的热量也在一点点爬升。她挣扎着控制住身体反应,摇摇晃晃摇摆在快乐和痛苦的钢丝绳上。常桦箍住甬道,期望能减慢他的速度和力道,换来的却是身后的低吼。

「没人会来救你,你现在是我的。」

「求你了,」常桦强忍痛苦,嗓子发出低微的声音,却很快淹没在他刺耳的呼吸声中。

「闭嘴!我要毁了你,我要你那个混蛋父亲看着我毁了你。」

看?常桦更加努力地反抗他的束缚,他手上的劲儿加大,直到手腕上炙热的痛传到肩头,她不得不停止挣扎。

好处是他终于松开她的头发,常桦松了口气,脑袋自由地低垂下去,但随后蒙面人向前倾身抓住她一只胳膊。冰凉的金属触到常桦的皮肤,她先是一惊,以为又是刚才那把锋利的尖刀,随后意识到蒙面人竟然拿出一支手铐。他将手铐拷在她的手腕上,故意将锁扣卡在最细的位置。常桦肯定血液没办法自由流通,但金属手铐的开合声给她一股重新战斗的力量。常桦设法把一只手从他手中挣脱出来,蒙面人的低吼是一种警告,但她没有理会,只是固执地把那只自由的臂膀夹在身子和沙发之间,尽可能完全遮住。

「手腕,拿过来!」蒙面人用胯部把她的臀钉在沙发背,肉棒埋得更深。

「放了我吧,求你了!」常桦护着胳膊,自欺欺人坚持着那点儿可悲的自由。

蒙面人没有多说,而是直起身体,狠狠朝她屁股抽了一巴掌,然后再是一下又一次。

「不要!」刺痛的灼热应该是常桦在恳求时唯一的感觉,但不知怎的,那男人的巴掌和她大腿间的悸动融合在一起,让一切变得更糟。

当他摇摆胯部撞向她时,一切变得更加激烈。随着一声吼叫,他向前伸手抓住柔嫩的上臂扯出来,刚才的反抗和他的力量比起来毫无意义。手铐锁得很紧,刺进她的皮肤。常桦不知道嗓子里发出的是尖叫还是抽泣,或者两个都是。她只知道背后的男人凶狠无情,抓住手铐之间的链子,又开始下一轮的掠夺和入侵,插入的速度越来越快,她在钻心的痛苦和炙热的膨胀之间越绷越紧。

「不,不,不……」常桦不确定自己在恳求谁,是求他停下来,还是抑制住下腹的紧绷膨胀。这种感觉非常陌生,她从来没有经历过,但足够的常识和本能的感知告诉她,即使再违背她的意愿,这是人生的第一个高潮。常桦闭上双眼,一股排山倒海的浪潮在体内深处迅速滋生,瞬间向身体四周扩散,冲击着肉体内每一处的快感神经,带给她一连串的痉挛抽搐。

「婊子就是婊子,」蒙面人也感觉到她的反应,哈哈大笑。在她的高潮过程中没有丝毫停顿,继续卖力的猛烈攻击。

高潮后的阴道加倍敏感,大量淫液自抽搐不断的阴道中涌出,继而又是第二波、第三波,顺着大腿根部一点点流淌出来。他的肉棒更加深入,而高潮中的身体也配合着他的节奏收缩扩张。痛苦、恐惧、羞耻和难以置信混杂在一起,每一样都在尖叫着争夺常桦的意识,渐渐蜕变成白色噪音。蒙面人仍然埋在她的体内,戴着手套的手拂过她的屁股,顺着她的腰部曲线上下。她的身体随着手到过的地方,抽搐颤抖。

她累了。

常桦的面庞靠在垫子上,脸颊上的泪水在空气中冷却。性高潮逐渐褪去,身体里的激烈感知也渐渐褪去。然而,常桦全身麻木,白色噪音在耳膜嗡嗡作响,每一根神经好像掐了电源的灯泡。当那个男人终于从她身边退出去,她也只是呆呆瘫在原地,不知羞耻地挂在沙发靠背上展示肮脏的自己。即使听到他的脚步声在大理石地板上走远,她也仍然一动不动。

常桦有点不对劲。

她不该高潮。

她应该尖叫。

她应该逃跑。

她应该更努力地战斗。

她无法思考出一个合理的答案,脑子里只有破碎的、黑暗的,断断续续的记忆碎片。蒙面人的脚步声又回来了,靴子重重踩在瓷砖上,她甚至连肌肉都没动一下。当他把两根手指伸进她的身体里慢慢抽动时,她几乎没有抽搐。第三根手指也插进去,阴部的酸痛在脑海里悄然闪过,接着一个锋利的针头使她跳起来。

「听话,公主,别动。」

「为什么?」常桦低声问,手腕在手铐上扭动。

蒙面人抚摸着她,手指又默默戏弄一分钟,这才意犹未竟撤出来,然后毫不费力把她抱起来抛在肩上,带她穿过昏暗的公寓。

「因为。」

常桦的身体在他的肩膀上弹来跳去,当他把她放在前门时,常桦不由自主瘫倒在墙边。她眉头紧锁,注意力仍然集中在这男人愉快轻松的语气上。

因为?

常桦想对他大喊大叫,怒气冲冲地指出自己什么都没做。但她的脑子肯定出了什么问题,那里有一种模糊无力的感觉,好像里面塞满棉花。肌肉也在罢工,无论脑子发出什么命令,沉重的四肢就是拒绝听命。那男人打开前门,一道亮光从走廊的天花板射下来,明亮的暖黄色光线勾勒出一具高大的身躯,宽阔的胸膛和厚实的肩膀。常桦这次看了个清楚,他全身上下的确都是黑色的,包括脸上戴着的面罩。

快跑,常桦的头脑催着她,她应该利用这个机会起身逃跑,但她的身体除了僵硬的颤抖没有任何反应。她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闭上眼睛,也没有意识到,在努力移动的过程中,她的身体滑到一边。

你被下药了,常桦终于反应过来他对她做了什么。她的双唇上下颤抖,眼球逐渐向上翻白,眼皮也越来越沉重。在她昏昏沉沉的脑袋里,一个微弱而急迫的声音朝她喊道:保持清醒,常桦,保持清醒,这很重要!

她用尽全身力气睁开眼睛,看见一个推车缓缓朝她走近。那东西看起来很熟悉,一头有个垃圾袋,主体是个大柜子,上面一层一层的抽屉,用来放清洁用品。那男人一言不发按下一个按钮,所有抽屉同时打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发现那不是抽屉而是门,恐惧再次袭击常桦的大脑,比第一次意识到黑色身影站在她身后时更加强烈。

那门后是空的,为她准备的空地方。

「求你了,不要。」常桦的声音含糊不清,大脑和身体都昏昏欲睡。不会再有逃跑、不会再有争斗,但内心深处仍有一个微弱的声音,不断问她是否会死亡。

她没有得到答案。

蒙面人跪到她身边,把常桦举起来,好像她轻得没有重量。他把她的双腿折在胸前,说道:「是时候离开囚牢了,公主。」

常桦抬起眼皮,终于看到面罩后面那双黑色的眼睛,眼神里没有怜悯,只有仇恨和狠戾,恨不得要将她碎尸万断。当他把她塞入柜子里,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了,黑暗像一条窒息的茧子包围住她。常桦试着伸腿伸胳膊,她不指望挣脱,但只要弄出足够大的声响,就一定会引起旁人的注意,这是她逃跑的最后机会。可手推车开始移动时,她的肌肉一点反应都没有。手腕在手铐的束缚下疼痛难忍,她咬着舌头,努力保持清醒,但眼前的黑暗像海洋里张开大嘴的蓝鲸,吞噬她的身体。

常桦陷了进去,没有思想,没有痛苦,没有恐慌。

二.听到了吗,公主?你是他的一切。

意识一点点灌注到常桦的脑袋里,虽然那里像被塞了铅块一样沉重,她的神经还是一节一节点燃身体。感觉渐渐恢复,疼痛在肌肉和关节呐喊,迫使她从昏昏欲睡中醒来。是的,常桦知道她醒了,知道眼皮是睁开的,但周围一片漆黑,所以无论是闭上眼帘还是睁开都没有区别。她试图移动双手,却听到金属的咔嚓声,手铐扣入手腕,疼痛加剧。

「见鬼!」常桦在牙缝间嘶嘶吸气,赶紧放松双手缓解疼痛。

哦,天啊!

她还是被绑架了,这不是一个可怕的噩梦。常桦的心跳加速,耳膜雷鸣般鼓动。又一阵恐慌席卷而来,但她活生生硬是压抑下去。常桦心里默默数着数字,把注意力放在一呼一吸上,审视周围环境和当下的处境。

「别慌,想一想,一定要活下来。」她喃喃为自己鼓气。

常桦身下是一把硬椅子,塑料?木头?金属?她的胳膊绕着椅背绑在身后,所以站不起来。有什么东西把她双腿扯到椅子外侧,不是手铐,绳子么?不,那东西感觉比绳子光滑,边缘更锋利。最糟糕的是她现在全身赤裸,身上没有一点儿遮挡。室内温度有些偏热,她身上已经有了层薄汗,好在一阵微弱的空气吹过,带进来一丝凉气,稍稍起到降温的效果。可能是通气口,可能是窗户或者门缝。

她现在被绑在一张椅子上,对此局面无能为力,只能大声呼喊。尽管她很确定谁是始作俑者,谁会回应她的呼喊。关于那个蒙面黑衣男的记忆掀起一阵可怕的寒意,常桦强忍恐惧,喉咙里的干涩让她很难发出声音。不过,她还是在黑暗中提高声音,喊道:「嗨!」

忽然她的面前闪现一大片白色亮光,常桦的眼睛一阵刺痛,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对面三四米远的地方是一片墙壁,墙壁上挂着一台巨大的电视机显示屏幕。屏幕除了发出白色的亮光什么也没有,虽然不比灯光,但足以让她看清这是个空无一物的巨大房间。

忽然,屏幕闪了下变成黑白图片,左上角显示日期和时间。没有声音、只有画面,一看就是监控录像。镜头的角度非常高,常桦认出熟悉的公寓,熟悉的沙发,而坐在沙发上的正是她。她的嘴唇在移动,接着放下酒杯,开始摆弄遥控器。然后,那个男人的黑影从右边走进画面,站在她身后,而她正低头忙着调换新闻报道。

不,不,不……他录下来了?

屏幕里的常桦浑然不觉危险,手指在遥控器上飞快操弄。他一动不动站在身后盯着她,等待她的发现。常桦刚一扭头,他便迅速出手抓住她,把她拉到沙发后面摔在地上。常桦一阵反胃,垂下头紧闭眼睛。长长的头发像瀑布一样散在脸颊上,仿佛这样就可以关闭大脑里可怕的记忆。然而,即使拒绝看到视频里受辱的样子,常桦的大脑也在自动填补空白,追踪身上每一处疼痛和屈辱。

「停下来、停下来,我不想看这个!」常桦摇晃着脑袋大声叫喊,试图忘记他的手碰触皮肤的感觉,忘记他对她做过的那些可怕的事情。这时,父亲的声音从扩音器里响起,她一下子睁开眼睛,又抬头看向电视屏幕。

爸爸?

屏幕上的画面切换到庆合的一个技术开发新闻发布会,常桦盯着播放出的每一处细节,脑袋飞速运转,看出这个视频片段应该是八年前。常兆云面带微笑,右边的面颊露出一个酒窝,显得谦和慈祥。接着是爸爸获得优秀企业家奖的媒体采访,下一个公司宣布进军虚拟电话市场,再下一个是股东庆贺大会……屏幕回放着爸爸近八年每一次公众露面、公开讲话,就在视频加速到令人目眩的速度时,镜头忽然定格在她身上。

那是庆合的一场辞旧迎新庆功宴,她站在父亲旁边甜美的微笑,激烈的鼓掌,爸爸亲切的讲话声在房间里清晰回荡。常桦本该觉得慰藉,但因为每一帧画面都被修改编辑过,所以里面全是她的特写,使得播放效果显得古怪万分,尤其是播放速度在这个时候又放慢了半拍,一遍又一遍显示着她精致的容妆,名贵的套装和优雅的高跟鞋,还有齐腰的长发瀑布一样垂落在身后。最后画面定格,常桦双手合在一起,不像是鼓掌,倒像是在祈祷。

「这算什么?」常桦越来越紧张。

大屏幕转黑,然后又以正常速度播放了另外一幕,那是爸爸的一个生日聚餐。五十整寿是大事,身边每个人都说要隆重些,热闹一番还能为庆合做宣传。不过父亲否决了这个提议,他虽然算公众人物,但为人行事更偏向低调,所以只是小范围的邀请身边最亲近的公司伙伴和员工,一桌子人数不超过二十个。这个视频只在公司内部流传并保存下来,他是怎么得到的?

「我努力经营庆合的动力?」画面里父亲先是发出爽朗的笑声,眼神流转,充满魅力和智慧,「好吧,我想给女儿一个美好的将来,她是我的一切。没有她,我什么都没有。」

屏幕就在这时咔嗒一声关闭,同时天花板上明亮的射灯被打开。

常桦的眼睛又是一阵刺痛,「该死!」

她不由自主紧闭眼睛,没多久听到左手边的不远处有门打开。那声音沉重而响亮,是一扇结实的金属门。常桦立刻睁开眼睛,但已经晚了,大门闭合的声音让她一无所获。沉重的脚步穿过地板,那个蒙面人还穿着绑架时的靴子。

「你听到了吗,公主?你是他的一切。」熟悉的低沉声音慢慢在她身后移动,虽然看不到蒙面人,常桦仍然能感受到冷漠眸子里射出的危险光芒。那眼神正注视着她裸露的身体、大张的双腿。羞耻感让她面颊绯红,常桦咬着嘴唇低下头,不愿和蒙面人有任何机会视线相遇。

一只大手捂住常桦的喉咙紧紧捏住,讥讽道:「告诉我,你觉得常兆云拿到第一段视频后会有什么感觉?」

「操!滚蛋!」常桦的心跳加速,却忍不住大声咒骂,双眼简直要喷出火来。她这辈子从来没有骂过脏字,但她这辈子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愤怒。

蒙面人攥着她的喉咙向后拉扯,迫使她的下巴抬向天花板。常桦不得不仰面,再次看到他的面罩,还有面罩下凌厉凶狠的眼神。他悬在她上方,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那笑声兴奋得几乎扭曲。

「我已经操过你了,而且你竟然还能高潮,哪里像公主,倒像是婊子。」

常桦左右摇摆脖子,想甩掉他的手,但这个动作牵扯到肩部,而手铐又深深嵌入她的皮肤。她顾不得疼痛,嘶嘶质问道:「你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我要什么?一切所有、所有一切。你父亲毁了那么多人,现在该轮到他了。」那男人紧紧抓着她的喉咙,更加用力把她的头往上提起,直到常桦的背脊完全离开椅背,胸部几乎呈水平。

「而你,则是帮我毁了他的第一步,公主。」他厉声道。

「我叫常桦,」她固执地纠正,比起浑身疼痛,她再也不能忍受他的称呼。

「哦,但是最亲爱的爸爸总是叫你公主,不是吗?」蒙面人饶有兴趣地讥笑道。

他怎么会知道?这都是她小时候的事情,常桦不寒而栗。这个男人监视他们多久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别骗我,我什么都知道,公主,记住这一点!现在,你有一个任务要完成。」蒙面人放开她。

常桦的身体摔落到椅子里,她立刻放松身体,减轻身上的疼痛。这时正前方的天花板上突然出现一个小红点,还有两个在角落,她侧身看了一圈,实际上那小红点绕了一圈,涵盖房间所有角度。

这不可能。

那男人又走到她身后,俯身对着她的耳朵道:「继续,跟爸爸说话。告诉他你有多想回家。」

常桦紧闭双唇,咬紧牙关。

蒙面人叹口气,一只手又抓住她的后颈,命令道:「现在。」

「不。」常桦从牙缝里把这个字挤出来。她不会陪他玩这个绑架游戏,不会求他。

蒙面人捏住她的脖子好一会儿,然后一把推开她。大门吱一声打开,又砰一声关上。常桦艰难的吞咽一下,视线在强烈的灯光下模糊。她尽力扭动身子,看看房间的其余部分。天花板、墙壁、地板,到处都是坚硬的混凝土,座位周围投下黑暗的阴影。她深吸一口气,抓住一个手铐,试图从中间穿过去,但碰到骨头时太疼了,她不得不在疼痛中停止。

操,操,操。

蒙面人几乎立刻就回来了,即使保持沉默,愤怒却随着他的走近扑面而来。他仍然穿着黑色衣服,也仍然戴着面罩。一声不吭走到常桦跟前,他还没说话,一缕气息先拂过常桦的头发,接着光滑的皮革抚过赤裸的肩膀向前滑动,直到常桦看到他手里拿的是一副马鞭。她屏住呼吸,盯着他慢慢将马鞭蹭在胸前,再慢慢顺着乳沟向南移动,常桦不由自主开始颤抖。

她强迫自己不要动,不能让他看到任何害怕屈服的反应。马鞭伸到她的大腿间,轻轻一推,分开她的阴唇,他用柔韧的鞭刷摩擦阴蒂。常桦意识到自己又开始湿润时,不得不将下巴垂到胸前,指甲伸进手掌,竭力遏制身体的颤抖。

「最后一次机会,公主。告诉他啊!」蒙面人的声音很轻,显然只想让她听见。

常桦只是简单摇摇头,他好像一点儿不意外,顺手把鞭刷狠狠抽在大腿内侧。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大腿外侧就又来了一鞭。常桦没办法再保持沉默,痛苦的尖叫出声。

「说吧!」他对着她的耳朵沉声道。

「去死。」灼热的鞭打使她喘不过气,但她必须坚强,绝不屈服。

巨大的身影走到她身侧,马鞭再次抽到她的大腿,一次、两次,三次……鲜红的鞭痕很快出现在白皙的皮肤上。当她忍住第二轮尖叫时,鞭子爬到胸部,接二连三甩向她的乳房。常桦的大脑努力地应付一波波疼痛,呜咽声同时从嗓子里发出。她来来回回扯动手铐,徒劳的想从疼痛中逃离。她这会儿必须坚强,但鞭子落在皮肤上感觉像刀割般疼痛。

「我说,我说!」常桦她没办法坚持下去,只能在呜咽中屈辱地投降。

蒙面人终于收手往后退了步,常桦抽泣着,绝望地留下两行泪水,剧烈的疼痛在皮肤上蔓延。他的拳头又拉扯住常桦的一把头发,猛得将她的脑袋抬起,让她对着镜头,「说吧。」

「求你,放我走吧。」常桦哀嚎着,鞭刷狠狠击在大腿中间,闪电般的刺痛使她不由自主抬起臀部,「天啊,别打了,求你了!」

「说话。」蒙面人的命令更加粗暴。常桦眼睛低垂,努力表现出勇敢的样子,但随着又一声空鞭划过空气,她的恳求倾泻而出。

「对不起、对不起,请你住手,我不想让爸爸看到我这样,」常桦抽泣着,痛恨自己屈服于他的虐打,痛恨自己如此脆弱,「求你了,我想回家。让我回家吧,不要再让我一一」

常桦的面颊滚烫,现在一定和鞭子抽过的地方一样红。她没有做错什么,也根本不用道歉。但是,如果这能让绑架她的人停下来,她可以做他要求的任何事。常桦对此无能为力,现实是他绑架了她,囚禁了她。常桦打不过这个人,他很强壮,随时可以把她劈成两半。如果逃不掉又要活下去怎么办?赢得他的同情可能是唯一的生存之道。

蒙面人走到她身边,狠狠扇她一巴掌。这耳光抽得很重,声音不是那种击打皮肤的脆响,而是伤到骨头和肉的沉闷声。常桦的脑袋歪到旁边,疼得喘不过气。

他俯下身,言语中透着愤怒,「你以为我在乎你想要什么吗?」

「求你了,放我走。你可以放我走,我不知道你是谁,我会保持安静,不会说一一」又一记巴掌狠狠抽到她的脸上,常桦嚎啕大哭。

蒙面人走到她身后,低吼道:「好姑娘,为他哭吧,大声哭,叫爸爸做任何事把你带回家。」

鞭子划过她的身体,常桦哭得更凶了。被绑缚的双手不断挣扎,以抵御来自鞭子的强大力量。

「说出来。」

虚弱、疲惫、痛苦、恐惧,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常桦都没办法再继续支撑,所以她屈从了。常桦哽咽着说道:「爸爸,我很抱歉,对不起,无论什么要求,请照他说的做。我只想回家,求你了,爸爸,帮帮我。我只一一」

她想说只能坚持到此,但那个可怕男人显然不想她透露其他信息。一只戴着手套的手忽然捂住她的鼻子和嘴,掐住她的呼吸。常桦惊慌失措,猛地撞在椅子上。

「太好了,」当她挣扎时,蒙面人对着她的耳朵咕哝道:「现在我们来看看,常兆云是否真的爱你,公主。」

常桦等着他放开她,无论再如何折磨她,这个蒙面男人最后总是会放过她。然而这一次他只是放下马鞭,手中又多出一个针管。恐惧占据上风,常桦挣扎着与手铐搏斗,手腕上的皮肤被撕裂,嗓子里发出凄惨、低沉的声音。

「嘘……」他的声音在她的脸颊上飘过,然后黑暗逼近,内心最恐惧的事情还是不可避免的发生了。她在绝望中试图保持清醒,战斗、抗争、生存。

但她毫无机会。
= =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