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晋皇帝姬策,这十几年来,过得舒爽之极,他既爱施虐,又爱受虐,人前看似仪表堂堂,人后又是贱精狗男,性格复杂之极。
骊山的豹宫建的比他老子预先设计的要大多了,成功的训出了五百多名武艺高强的牝畜美兽,其中以跨下马、穿档兽、鞭淫妖、舔痔狐、透骨骚、衔乳燕、媚心驴、吮趾兔、吞精狗、噼啪猪十二只绝色的妖兽武艺最高,战奴也有一千多人,后宫佳丽扩到两万余人,牝畜五万余人,执美司之内,豹宫之中,日日皮鞭铁链作响,浪哼妖呤不断,而成帝变态的情况更加离谱,他的鸡巴,更加没有用了。
这一日,带着陈萱华、梅承雪,和皇后薛政君,在豹宫大斗兽场,看美畜的斗兽表演,内侍来报:“司天监有要事求见陛下!”
司天监要说的事,徐靖早已经秘密的和他说过,不过徐靖只说了一半事,就是龙晶雪和新帝星的事,成帝当然要得到龙晶雪,当时就招了内厂的冯先来,急派高手,先赴江南,抢夺龙晶雪,抢回来后,立即送到豹宫,训化成牝畜玩弄。
今天只不过是要司天监当着皇后的面,把新帝星的事说出来,好给他大批派人去江南,找出名正言顺的理由,闻内侍禀报,成帝笑道:“有什么事皇后帮朕处理一下吧!朕要看跨下马和这只狮子,到底是谁厉害!”
跨下马是一名美女的宫名,这名美女高有八尺,身材欣长优美,在天下绝色榜上,排名第十二,端的是美极,自七岁被强抢入宫来,自家的事,很多早已记不得了,只记得自己应该有个名字,叫做柳叶青,生在烟波浩荡的洞庭湖畔。
十二年前,和她一同被抢来的,还有一名湖广女孩,名叫王静莹,如今的宫名叫做鞭淫妖,身高也在八尺上下,她和鞭淫妖王静莹、穿档兽田思雪、舔痔狐胡媚儿,同在内厂做妖兽,并称大内四大名兽,深得成帝的喜欢。
妖兽是她们牝畜的官名,能做到妖兽,已经是最高了,若再要向上,就能做到才人之类的了,但薛政君跋扈,不许她们四个升为皇帝的正式妻妾,实际上大内四大名兽都比薛政君、陈萱华、梅承雪要漂亮的多。
和她同来的女孩儿,不知道被弄死了多少,反正这十二年来和她同室的女孩子,一批接一批的身死,第天清晨,都有死小孩小小的身体被人拎出去,喂院中大狗猛兽。她和王静莹两个女孩儿,历尽鞭打酷刑、各种磨难,眼泪流的比洞庭湖水还多,终于活了下来,暗自约定,一旦脱离桎梏,一定以死报复大晋皇朝。
如今她已经没有眼泪可流,温驯的外表下,隐藏着对大晋皇朝无边无尽的恨,自十三岁开始,她就被强行开苞,遭受数十名禁军的强奸,再接收各种床技、媚术的训化的,从最低级的牝畜开始做起,和其她三只名兽一起,替成帝当过牝马,在冰天雪地里拉过车辇。
跨下马的琼鼻被剌穿,在鼻翼中间,穿过一根精炼的银色钢环,两个奶头上,肚脐上、牝户的两片阴唇和阴蒂上,都穿有永久性的钢环,共是十一个,今生休想再拿下来,粉颈后面,被妖道灵清,亲自纹上了“宫畜跨下马”三个耻辱之极的篆字,而屁股上面,大腿内侧、奶子、后背上的淫马插穴图,却是薛政君绘制,成帝亲自一针针的剌上去的,前后剌了两年有余,反正成帝哪一天兴致上来,想在她的姻体上剌了,她就得乖乖跪下,忍受针剌。
她名为跨下马,除了是她的身材极修长之外,另一个重要的事情就是在成帝闲暇之时,看她和战马性交,她每次都要钻到马腹之下,用小嘴将战马的鸡巴舔直了,然后弯下腰来,给战马捅插,若是一匹也就罢了,每次成帝看她表演,所牵来的雄壮公马,都在十匹以上,而且匹匹都是性子极长的宝马。
同乡好友鞭淫妖王静莹更惨,成帝说皮鞭抽在她姻体上的声音尤其的悦耳,手感也好,闲暇之时,就被成帝吊起来抽打,可怕的是,成帝喜欢鞭打阴部,每次王静莹都被成帝把牝户抽的血肉淋淋,奇怪的是,王静莹就是死不掉,阴户被鞭之后,伤口也会很快愈合,完好如初,而且练成了一身的好武艺,鞭淫妖之名,就由此而来。
跨下马满不在乎的摇了摇插在屁眼中的马尾,冷冷的站在大斗兽场中央,全身上下,只束着几根皮带,穿着一双直到膝部的战靴,两个耳垂、奶尖、阴蒂的钢环上,被内厂的训手,挂上了大红的缨铃,人不动铃不响,人一动铃就响。
如乌云般的秀发,高高的盘起,被一顶大红的束发金冠挽住,金冠上插着两根长长的雉鸡尾,两耳上挂着长长的银亮耳链,小嘴是含着一根牝马专用的嚼铁,嚼铁的皮带在她脑后被扣住,一年四季,除了成帝需要外,她时时得含着嚼铁,早已经习惯。
粉颈上依例戴着项圈,这是牝畜的标志,大红的绾臂勒住纹了淫丽纹身的雪臂,绾臂周边流苏飘扬,肥大的双乳被皮带托得高高的向上挺起,两寸宽的大红皮带,扣住小蛮腰,皮带上锁环俱全,挂着缨铃的牝蒂上,牝毛被永久性的褪掉了,露出粉沟雪户,肥美的大腿根处,勒着两条寸宽的同色皮带,腿上皮带上,也是锁环俱全,叮当作响,全身上下,无一不骚,无一不贱,无一不美。
虽然她善使双铖,但现在手中只有一把一尺长的短剑,这是一把普通之极的短剑,在她对面的,却是一只长足了个头的雄狮,足在四五百斤的样子,闪着绿光的凶残狮眼,是饿极了的标志,一被从空中的铁笼中放出来,就低吼着向跨下马这个唯一的猎物走来。
跨下马也饿,可能有三四天没给她吃东西了。
看台上,鞭淫妖王静莹暗暗的替跨下马捏着一把冷汗,此时她正双膝弯曲,跪在成帝面前,成帝抚摸着她肥美之极的雪股,不停的用手上的竹尺,拍拍打打,发出清脆而淫糜的悦耳声音。
陈萱华、梅承雪依在成帝的脚边,穿的更加暴露,两只奶头公然露在外面,任人观赏,表面上她和梅承雪,皆臣伏于薛政君,但无论成帝把她们当狗玩也好,做马玩也罢,只要一天不失了帝宠,怎么玩都无所谓,她们这些妃嫔,给皇帝玩弄是她们的天职。
她和梅承雪,在薛政君的威逼下,常常变着花样给成帝作贱开心,反而得到比以前更大的恩宠,薛政君几次想废了她们,都被成帝拦下,不能得逞,哥哥陈术,又极善用计,利用薛家和徐靖等人的冲突,在朝中也混得有声有色。她和梅承雪,只要逮到机会,就会反击薛政君。
陈萱华看着雄狮面前的跨下马,小声的道:“陛下!要人和狮子对决,这样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薛政君的双脚,正享受吮趾双兔的唆吸,眯着媚眼笑道:“你这只贱狗,还敢不老实,人和狮子,全给我饿了三天,都没吃东西,公平的很!”
成帝拍拍身后正给他捏着双肩的舔痔狐笑道:“这有什么?若是人赢了,就把狮子吃了,若是狮子赢了,就把人吃了,但不管是人吃了狮子,还是狮子吃了人,都有的看了!”
穿档兽田思雪伏首跪在成帝的档间,替他默默的舔着不大容易能硬起来的龙鸡,闻言停了一下,成帝感觉到了,拎起她鼻子上连着鼻环的银链,将她的头抬了起来道:“为什么停了一下,是心中不服心么?”
穿档兽急道:“贱兽不敢!”
薛政君冷哼道:“说慌!当陛下是白痴吗?来人!拖下去打!”
成帝笑道:“打多没意思!来人!牵十条藏獒来,让她和藏獒玩玩!”
穿档兽暗中舒了一口气,她宁愿和狗交配,也不想挨那鞭子,皮开肉绽的滋味可不好受,和狗性交,对她们这些牝兽来说,只不过是家常便饭,更何况狗性交起来,冲剌速度快,让她们这些做牝畜的,能体会到平常人体会不到的快感。
十条藏獒一牵上来,穿档兽立即驯服的爬到第一条最大的狗面前,那些狗见到她,也是狗尾直摇,快乐之极,最大的狗见她爬过来,主动抬起一条腿来,露出赤红的狗鸡巴,准备享受天下绝色榜上,排名第十三的大美女的口交服务。
穿档兽将小嘴含住那段赤红的狗吊,香舌一翻,盘绕着在狗鸡巴上打着转儿,直把那条狗爽的呜呜哼起来,软软的狗吊,立即变大。
穿档兽将狗鸡巴吹大了,趴下纹着淫兽花纹的雪白姻体,跪伏在地上,那狗轻车熟驾的绕到她身后,把前面两只狗爪搭在她的粉背上,狗腰一挺,“滋--!”的一声,把长长的狗鸡巴插入穿档兽那穿着牝环的肥嫩牝户中,急速的冲剌抽插起来。
第七章 狮子、狗、美女
穿档兽小心的迎合着,调节着大狗抽插的深度,狗与人的构造不同,狗鸡巴的根处,有一块蝴蝶骨,而女人的牝户处有一块耻骨,若是给它兴奋时插的深了,将狗鸡巴根处的蝴蝶骨卡在牝户的耻骨中就拔不出来了。
豹宫中的牝兽都要给狗马驴骡,狮虎熊豹捅插,其中被狗捅插是最多的,穿档兽常被各种各样的狗日,如何不知道这其中决窃?那大狗向前冲时,她就顺势身体向前,调节好雪股和狗档的距离,不让那狗的鸡巴捅到底,这样就没事了。
狗的速度快极,穿档兽不久就爽的浪哼起来,成帝看的哈哈大笑,一把抓过跪立在边上的吞精狗李青蝶,将她的头脸按入跨下,吞精狗李青蝶立即大口大口的吞吸起来。
薛政君倒是在处理公务,闻司天监奏报说是江南出了新帝星大惊,急令内厂的冯先,招集高手去铲除应天新帝。
冯先小声道:“娘娘看要派什么人去稳妥些?”
薛政君柳眉一皱,想到了一个一箭双雕之计,小声的道:“此事事关重大,就让哀家的表兄史柱,带着跨下马、穿档兽、鞭淫妖、舔痔狐她们十二只妖兽前去,你再令五百名高手接应,方可万无一失!”
跨下马柳叶青,名列天下绝色榜第十二;穿档兽田思雪,名列天下绝色榜第十三;舔痔狐胡媚儿,名列天下绝色榜第十四,鞭淫妖王静莹,名列天下绝色榜第十五,四只妖兽,皆比薛政君标致妖美,而武艺在众战奴牝畜中,又名列在前,且为成帝宠幸日多,时不时的招幸她们四个玩弄取乐,其她八名妖兽,在天下绝色榜中,也各有排名。
薛政君早就知道她们十二只妖兽娇美,特意让徐靖替她们相过面,全是昭仪、婕妤、美人之相,想成帝原先的众嫔妃,已经渐渐年老,被这些如花似玉的美女代替是自然之事。
薛政君自己也已经年近三十,虽修得先天道体之身,但久在成帝面,日子长了,难免会令帝王生厌,近年来对新美人的残害越来越毒,这些牝兽身份低贱,倒还罢了,宫中有资格随王陪驾的妃嫔,被她挖目挑筋,做成人彘的,数不胜数。
跨下马柳叶青,在十二只绝色的妖兽里面,生的最美、最妖,听徐靖说,她有昭仪之相,这场人狮的对决,就是薛政君想除掉十二只妖兽中间,被成帝宠幸最多的跨下马柳叶青所设的毒计。
这次江南之行,薛政君又令她们去,就算她们成功的剌杀了应天新帝,薛政君也会秘令她的表兄史柱,在路上找个由头处死她们这十二只妖兽,永不能让她们再回到宫中和自己争风头了。
冯先也是明白,瞟了一下成帝,小心的问道:“皇上那边……!”
薛政君道:“皇上那边有哀家去说!你尽管依哀家的命令办事就行!宫中牝畜美兽多如牛毛,皇上也不会在乎她们四个!”
斗场下,人狮对瞪了半天,那只雄狮终于憋不住了,闷雷般的怒吼一声,后腿一蹲,就向跨下马扑去,跨下马不慌不忙,灵巧的从它身下滚过,手中的短剑顺着它的一扑之势,在它的前肩窝处,划开一条血口,先替狮子放血,消耗它的体力。
雄狮鼻中嗅到血腥气,凶性更大,狂吼一声,向滚至台角的跨下马再扑。大斗兽场的台角,围有一圈一丈三尺厚的巨石墙,墙外才是深壕,深壕外又是三丈高的石墙,再向上才是大看台。跨下马媚眼一闪,又从那暴怒的狮子身下滚过,手中的短剑在狮子的腹下,又划了一道血口,人化清风,滚到了另一边的台角。
薛政君也是武艺高强,见如此,暗暗叹了一口气,这一只蠢狮子,是解决不了跨下马了,看来只能等江南之行,令表兄史柱,想办法除掉这个有昭仪福分的美人儿了。
成帝兴奋的大叫道:“跨下马!给朕冲上去,不要总是躲闪!”
他身体一动,在下面替他吹箫的吞精狗李青蝶的玉齿就碰到了他的鸡巴皮,鸡巴掉出了小嘴来,成帝大怒,用手一个响亮的耳光,抽在吞精狗如花的俏靥上,吞精狗不敢躲避,忙伸小嘴,含住掉出来的半硬鸡巴,呜呜求饶。
吞精狗在天下绝色榜上排名第三十五,虽是倒数第二,但芳名能入天下绝色榜,也是一等一的大美女,成帝是个普通人,不会武艺,她本是含不掉他的龙鸡的,只是她艺业不凡,正好听薛政君要她们十二只妖兽去江南,一时走神,才含掉了龙鸡。
吞精狗李青蝶记得,她本生在烟柳如波的西子湖畔,五岁的那年,和爹爹在西湖边玩耍,横遭官兵强抢幼女,爹爹宁死不肯放手,当时就被名军官斩毙,人头滚落到了清清的西湖水中,她永远忘不了那一幕,若有机会,她一定以血报大晋的“恩德”。
吞精狗悲哼着向上看正在给成帝松着龙肩的舔痔狐胡媚儿,只见胡媚儿银牙咬着红艳艳的朱唇,几乎流出血来,她和舔痔狐,同是西湖水边人,心有默契。
舔痔狐见她望自己,轻轻的摇了摇头,叫她不要轻举妄动,坏了性命,吞精狗会意,复低下头来,将成帝的龙鸡衔入嘴中,一丝不苟的替成帝吹起箫来。
玉阶下穿档兽换过另一条大狗,雪股高举着让狗吊插入,身下已经是狼籍一片,禁军们看的表情不一,有的满脸是笑,有的满脸愤怒,有的见怪不怪,面无表情。
斗场中,那头狮子给跨下马左一剑右一剑的,划的鲜血淋淋,渐渐的速度慢了,狮眼迷糊起来,跨下马躲过了它最后致命的撕扑之后,小蛮腰一扭,翻坐到了狮背上,双手握住短剑,一下插入雄狮的顶门中,狮血顺着短剑的血槽,彪起三四尺高。
雄狮狂吼一声,跳了起来,跨下马双手抓住狮鬃,一双粉腿死死的夹住狮肋,丹田中真气连转,妖喝一声,“呔--!”用“千斤坠”功夫,把临死前挣命跳起来的雄狮身形,又压了下去。
大斗兽场中,皇亲贵族一齐叫起好来,戎都插着身下的漂亮牝畜,不屑的道:“只是一只蠢狮子而已,若是老子下场,早就生撕了它!”
薛霸胆子更大,身下公然操的,却是成帝的一名嫔妃,笑道:“你要下去,大家就不看了,须看美人儿斗兽,方才有趣。”
成帝大笑道:“皇后!你输了!回去后要给我舔脚了!来人!吩咐下去,赏一桌好吃食给跨下马!”
场中的吊桥缓缓落下,跨下马的眼神忽然暗了下来,筋疲力尽的从死狮背上下来,拖着无力的双腿,摇摇欲坠的走过桥。
薛政君披披小嘴,刚要和成帝说话,一名椒房殿的内侍,气喘吁吁的跪在了她的面前,薛政君转而问内侍道:“你跑来干什么?”
内侍哭道:“娘娘饶命!”
成帝不耐烦的道:“什么事!快说!不要哭哭叽叽的烦人!”
内侍道:“娘娘的玉麒麟不见了!”
薛政君跳了起来,急道:“玉麒麟终日养在椒房殿内,怎么会不见?宫里宫外,你们找过没有?”
内侍哭道:“找过了!就是没有!”
薛政君一脚将那个内侍踢了个跟头,狂怒对冯先道:“把椒房殿看管玉麒麟的奴才全抓起来,细细的拷问,定要寻回玉麒麟!”
灵清真人正坐在她的左侧,怀是抱着衔乳双飞燕,闻言接话道:“娘娘,玉麒麟自有灵性,他若是自己走了,是万万找不到的,这些奴才看管不力,全部处死算了!奇怪!为何玉麒麟忽然自己走了,不会是大晋气数已尽了吧?”
大晋气数将近,起先上天已有征兆,现在瑞兽玉麒麟又不见了,成帝不由慌道:“望真人想想办法,救大晋一救!”
薛政君怒道:“冯先!传哀家懿旨,把看管玉麒麟的奴才,全部处死!灵清师叔祖,方才司天监来报,说是大晋东南,竟然出现了新帝星,现在玉麒麟又跑了,看来此事不假了,冯先!再传哀家懿旨,令左仆射史柱,带大内十二只妖兽,并五百名内厂高手,急赴江南,趁那个新帝星羽翼未丰之前,斩杀此人,以保我大晋中兴!”
成帝急忙道:“十二只妖兽全去?那我玩什么?”
薛政君怒道:“大内之中,以十二只妖兽艺业最高,此去江南,非她们不可,现在江山都快没了,你个呆皇帝还想着妖兽?何况这皇宫之中,豹房之内,美女牝兽,多如牛毛,她们走后,你还怕找不到玩物!哼--!”
内侍道:“禀娘娘!太师府有家人求见!”
薛政君道:“又是什么事?唤他进来!”
太师府的家人薛义急急的上前跪下奏道:“娘娘不好了!少主人不知何故,和杨文勇、高怀远两名将军厮打起来,被杨、高两位将军,打断了肋骨,在家痛哭呢!求娘娘给少主做主!”
薛政君怒道:“打狗还看主人面呢!薛政龙是哀家的亲兄弟,杨文勇、高怀远两个狗东西,也太不给哀家面子了吧!”
戎都一捅薛霸,小声道:“看到了吧!关键时候,到底是一个肚子里出来的感情深!你这个路边垃圾堆里捡来的东西,不值钱!”
薛霸笑道:“这事不用你老兄讲,我明白的很,想想那东西也是个废物,若换做是我,怎么会给人打得肋骨都断了,真是废物!奇怪!杨文勇、高怀远两个小子,平时不怎么惹事啊!怎么敢揍薛政龙?”
戎都笑道:“那小子给人揍揍也好,省得整天象不得了似的!”
那边成帝也奇怪道:“不对啊!杨、高两位爱卿平时本份的很,怎么忽然把当朝国舅打了!”
薛义苦着脸不说话。
薛政君娇叱道:“说--!”
第八章 蠢猪皇帝
薛义只得苦声道:“只因前几日少主人不知听了什么人的挑唆,说是他玩来玩去,就是没玩过海外的姑娘,不算本事,有本事,找几个海外的妞儿耍耍!还说杨、高两位将军的夫人,就是海外高丽人,生的极美,床上玩弄起来,劲儿大,性子长,煞是过瘾,只是杨、高两位将军厉害,恐少主人没有胆子前去撩拨!
今日少主人刚好有空,上街玩耍,赶巧了在街市上碰到杨夫人成日娇,就大胆上前撩拨,被成日娇泼口大骂,羞恼之下,令我们动手,不巧高、杨两位将军正在左近喝酒,见街上大乱,就上前来看,见是成日娇,自然上前来帮手,混乱之中,我们只得数十人,怎会是高、杨将军的对手?被他们打得躺了一地,死了好几个人,少主也因此受伤!”
看台上太师薛宪闻言,大怒道:“高、杨两个东西甚是无礼,既知是我儿,如何将他打伤!真是欺人太甚!”
戎都却笑着高声道:“杨文勇、高怀远的本事,某家知道,已经留手了,若是不然,你家那数十个吊人,如何能够他们打?早全死光了!”
薛政君道:“戎都!你给哀家闭嘴!看笑话不成?来人!传哀家旨意,将杨文勇、高怀远先拿住关押起来!”
内厂的一名太监应了一声,转身刚要走,又有九城兵马司的将军求见,成帝道:“九城兵马司会有何事!唤他上来!”
九城兵马司的将军急急的进来,跪奏道:“启奏万岁,御前飞龙大将杨文勇,飞虎大将高怀远,方才不知何故,竟然带了家小,跃马横枪,一齐反出东门去了!”
成帝了惊道:“什么?”
薛政君道:“那你们还不给哀家拦下来?他们跑哪去了?”
九城兵马司将军道:“高、杨两位将军,素来骁勇,我等哪里是他们的对手,若是阻拦,死伤定会不计其数,只得由他们去了,只知出了东门,一路下去,不知反到何处去了!”
成帝道:“哎呀--!”
薛政君粉脸铁青,贝齿紧咬朱唇不语。陈萱华、梅承雪对望一眼,轻轻对笑了起来,徐靖立在众皇贵中,轻摇羽扇,像是是没听见。
定山王尉迟方奏道:“陛下!高、杨二位将军,乃国之栋梁,请陛下饶了他们冒犯国舅之罪,召他们回朝听用!”
薛太师怒道:“王爷!若是你家儿子,被人打了,难道就算了不成!”
尉迟方一甩袖子道:“我家可没有这样的不肖之子!”
薛太师喝道:“王爷怎么这样说话?”
成帝道:“好了!你们别吵了!不管如何!杨文勇、高怀远胆敢反出晋阳,就是不对!”
礼部尚书严宽忽然请求见驾,成帝不胜烦恼道:“严宽留在晋阳理事,此时来朝,又有何事?宣--!”
严宽闻宣,低头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名身着奇异服装的外夷番子,徐靖远远的望见,心中疑惑,这名番子,见其服饰,既不是大烈国人,也不是西夏国人,也不是吐番、西辽、大理等国,竟是以前从没见过的种族。
那名番子跟在后面,却是好奇的抬头,眼珠儿乱转,见场中甲带如云,美女如花,顿时觉得目不暇接,猛一抬头,看见成帝身侧卧着的美艳骚荡、袒胸露乳的陈萱华、梅承雪两名妖妃,粉腿大张的侍候皇帝,下面的鸡巴立即就翘了起来,暗暗咽了一口唾沫,头一低,跟着严宽在成帝的玉阶前跪倒,用生硬的大晋官话道:“犬戎左相乌里本,参见天朝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成帝道:“严宽!这是何意!”
严宽道:“这是犬戎国的左相乌里本,犬戎国在大烈国的东北面,这两年,犬戎国和大烈国作战,打得大烈国节节败退,为消灭大烈国,犬戎国主遣使,欲和我们大晋结盟,共同灭掉大烈国!事成之后,平分疆土!”
薛政君道:“这倒是好事,大晋唯一的劲敌就是大烈国,这十余年来,虽和大晋和好通商,但我们大晋每年都要给他们许多岁币银钱、美女器物,陛下!可将这事就交给陈术、王辅两人去谈,商议停当之后,立即命曹断,驱大军合击大烈国!”
定山王尉迟方忙道:“陛下!这事万万不可!小王听闻,犬戎乃是大烈国东北方的一个小邦,本受大烈国管辖,此次公然起兵,就是谋反了,我们不帮大烈国平叛就算了,怎么能够趁火打劫呢!这事就好比邻居家闯入了盗贼,我们不帮着捉贼已经不好了,怎么还能帮着贼人,抢邻居的东西呢!”
薛太师怒道:“定山王!你是故意和我家作对吗?这事有什么不好?皇后之言,甚是有理,灭了大烈国,我们大晋一来去了强敌,二来每年也不要把许多银钱美女,送与大烈,三来日后平分疆土时,我大晋兵多将广,所得疆土,必是大烈国的大部分甚至全部,现在有犬戎牵制住大烈国的主力军队,我们正好趁机在他背后捅他一刀,必然大获全胜!”
薛宪只知弄权,并不知兵,不知道看似强大的大晋,其实官兵实不堪一战,以徐靖为首,以下李淖、李延、曹断等人,已经要将军队掏空了,国内更是反贼四起,只是各地州府压住不报罢了。
徐靖此时已然知道,所谓东北方的大兵祸,是指犬戎无疑了,为自身计,不得不开口说话了,摇了摇羽扇,亮声道:“陛下!臣赞成定山王所奏,方才俱严宽所言,大烈国被犬戎,打的节节败退,而我们大晋,又向来不是大烈国的对手,弱的大烈国都打不过,更何况是强的犬戎国?大烈国对我们大晋,其实已无威胁,些许岁币,我们在榷市中,早就赚回来了!更何况背后捅人刀子,胜之不武,陛下!此事万万不可!”
乌里本忽然大笑了起来道:“都说大晋是天朝上国,怎么遇事如此胆小,某来时,就有人劝我,不要出使大晋朝,晋朝虽大,但全是懦弱之人。
将银钱送与大烈也就罢了,还把国内的美女,当做礼物拿去进贡大烈,不配与我们犬戎好汉结盟,今日所见,果然如此,虽陛下神武,娘娘英明,但朝中的大臣,全是胆小无用的鼠辈!算我来错了!打扰了皇上,某这就回去,对犬戎的勇士说,大晋朝的文臣武将,全是胆小鬼、懦夫,不值得为盟!”
成帝急止住道:“慢!娘娘之言有理!大晋趁机消灭了大烈国,倒是可以长治久安,一劳永逸,只是犬戎和大晋结盟,可有条件?”
乌里本笑道:“犬戎各部,被大烈国欺压已久,忍无可忍,不得已才兴兵反击,和天朝结盟,只有两个条件!”
薛政君道:“说说看!若是要大笔的银钱,却是没有!”
乌里本笑道:“娘娘说的哪里话来!我们犬戎,不是什么宵小之国,并不贪天朝银钱,我们的两个条件是:一、谁打下的疆土就归谁;二、两国对于大烈国的君臣百姓,都不许招降纳叛!”
成帝不信道:“只是这样?”
乌里本道:“是!本邦僻小,怎敢欺心招惹大国,与大晋结盟共击大烈国,实在是不得已的事!求大晋皇帝陛下三思!”
成帝眉开眼笑道:“这倒是划算的紧!这事就依娘娘,令陈术、王辅去商谈具体事情,谈好后令枢密使曹断,驱大军合击大烈国!”
李淖、李延、方仁和、钱拓等人,一齐在徐靖边上,齐声道:“太尉!皇上听妻妾言,不听将计,竟然想去和虎狼结盟,亡国不久矣!如今如何是好?不如我们再劝劝皇上!”
徐靖道:“知不可谏则不谏,皇上听了女人的话,我们劝也没有,你们几个倒是好笑,又不是科举上来的书呆子,犯不着为了人家的江山,白送了自家的性命!天数如此,岂是人力可以挽回?回去之后,我们的事要速加准备,发觉情况不对时,趁早拍屁股走人,烦他人的事做什么?”
李延道:“杨、高二人已经被我们的计谋算计成功,反出晋阳了,可是这薛家,还有戎都、薛霸可用,关键时薛政君可令薛霸护卫,戎都守城门,召天下诸侯勤王,不管勤成勤不成,到时城门了,我们全是文官,没有武艺,想走也走不成了,若果如太尉所言,不如我们现在就走了吧!”
徐靖笑道:“不忙!这一来我们还有不少银子没捞,二来去寻落脚地的家人还都没回来,现在往哪跑?去岁曹断去征罗延庆,被杀的大败,在圣上面前,却慌报大胜,所献首级,全是河南、河北的平民百姓头颅。
我们去看时,堆积如山的首级里面,有白发苍苍的老头老太,也有不满周岁的孩童,当时曹断许了我们许多银钱,我们才没有作声。仁和兄!你出班向皇上说一下,就说去岁曹断征罗延庆时,被罗延庆跑了,现在朝廷大军一辙,罗延庆又占了天荡山,保举薛霸带兵去征讨天荡山!”
方仁和不解道:“戎都比薛霸厉害的多,要借刀杀人,剪除薛家的羽翼,也要叫戎都先去吧!”
第九章 北方有佳人
李延笑道:“戎都和我们几个有旧,宫中又没有人撑腰,必要时还是可以拉拢收买的,事急时使些银子,送他几个美女,他还是愿意为我们办一些事的!薛霸那个小子和我们没有一丝交情好讲,又是薛宪的义子,事急时,就算我们几个把家产全给他,也不见得有用!”
李淖接道:“更何况戎都太过骁勇,若是一举平了天荡山,剿灭了罗延庆,你认为会对我们有利吗?薛霸和罗延庆两个,正是对手,只要一交兵,就会缠上,为我们削弱薛家势力、全身而退,争取时间!”
方仁和点头道:“噢--!原来如此!”
徐靖道:“去吧!”
这一边他们几个在暗暗合计,那一边定山王尉迟方、并海王伍顶山,大理寺正卿周珞、兵部尚书管仲济,礼部侍郎杜海量几位大臣一齐上前,连叫“不可!”纷纷陈词,请成帝收回成命,千万勿与虎狼之邦结盟。
成帝看到重臣反对,也在犹豫,只是不明白,这背后捅人家刀子捡便宜的事,有什么不能做?
礼部侍郎杜海量之子、尚书房给事杜尽忠忽然跳出来,大声道:“陛下修豹宫,搜美女,暴敛天下之资,令大晋百姓,妻离子散,号哭遍野,已是不该,如今又听妻妾言,不听大臣计,国亡之日不久矣!”
薛政君大怒道:“你是谁!说出这样的话来,是想谋反不成!”
杜尽忠昴首道:“下官名叫杜尽忠,为尚书房给事,誓死效忠大晋皇帝陛下,岂会谋反?杜某所言,皆是事实,娘娘不要用大帽子压人,无中生有的乱扣臣子的罪名!”
成帝也怒道:“杜尽忠!朕真的如你所说,如此不堪吗?”
徐靖叹了一口气,心中道:“这个杜尽忠,小小年纪,倒有见识,可惜太过愚忠,既看到大晋将亡,君主昏庸,私下里暗暗做准备,事急时逃生得了,何必出口得罪君王,空误了自家的性命?这样的人不多了,我得救他一救!”
当下拉住方仁和,向成帝恭手高声道:“杜尽忠年轻,口不择言,望陛下恕罪,只因去岁河南暴发瘟疫,他订下的美妾失踪,因此胡乱说话,陛下仁慈,不必与他一般计较!”
成帝道:“杜尽忠!朕念你失去美妾,口不择言,不与你计较,来人!将他叉了出去!”
方仁和清了清嗓子道:“陛下!若要合击大烈国,最好先剪除国内的反贼,天荡山的罗延庆,去岁遭曹枢密征缴,侥幸逃了出去,如今又跑回天荡山,重聚匪众,打家劫舍,为祸地方,陛下可令龙卫将军薛霸,点精兵征剿!”
成帝道:“既是曹断去岁将他击败,现有再派曹断去得了!为什么要让薛霸去?”
方仁和道:“曹枢密自要准备北方的大事,天荡小贼,料薛国舅手到擒来!”
薛霸欠身奏道:“皇上!某愿领兵,去剿天荡山罗小狗!”
成帝道:“既如此!徐太尉可令兵部,准备这两件事情!”
徐靖笑道:“是--!”
一日后,内厂南门外仪事堂中,左仆射、子爵史柱,架着二郎腿,当中而坐,大内十二只妖兽,皆换了黑色的劲装,长靴过膝,将秀发束成马尾,扎在脑后,琼鼻中的银环,亮光闪闪,身带兵刃,负手立在他后面,堂下大门外滴水檐下,齐齐的立着五百名内厂的好手,听候他的调遣。
史柱得意的抿了一口清茶,笑道:“皇上派下官办这差事,也要尔等的配合,此次若是成功,朝廷定有重赏,但若失败,连本官也要跟着倒霉,我们丑话先说在前头,若有不听号令者,误了差事的,本官定要重责!”
堂下众人道:“是--!小的们理会的!大人尽管吩咐!”
跨下马、鞭淫妖、穿档兽、舔痔狐为众妖兽之首,临行之前,已经被内厂大太监冯先招去,另吩咐了密秘事情,令她们一定办好。
史柱道:“我们不能公开行事,这许多人若是走在一处,定遭生疑,十二妖兽听令!”
以跨下马为首,十二名身材妖娆的美兽一齐走到大堂中间,面对史柱,单膝点地,叉手道:“贱兽在!”
史柱道:“你们十二人,每人带十名高手,各想办法化装了先行,分散开来潜入江南各州府,秘密打探,一有可疑之人,立即回报!”
十二名妖兽答道:“是!”
史柱又分出几十人,跟在后面,预先设定了暗语暗号,以便于联络,自己带着三百余名高手,准备在扬州等候,得到消息后,立即率众全力出击。
一点跨下马道:“听说你口技甚好,好好侍候本官一下吧!”
跨下马低头道:“是!”
史柱当众叉开双腿,撩起袍子,笑道:“过来吧!”
跨下马并不以为耻,就在五百名内厂高手面前,钻入史柱的档间,掏出史柱的鸡巴,香舌一翻,把鸡巴含入小嘴里,吸的“滋滋”有声,史柱的鸡巴不久就硬了起来,笑道:“果然好口技!只可惜你们全是太监,要不然也让你们一齐享受享受!”
堂下的五百名年轻高手,全是从小被腌割的,人人都是太监,闻言脸上皆有怒色,其实内厂的高手,全部都是腌鸡,所以跨下马等众妖兽虽貌美如花,与他们朝夕也不会有什么事发生,至于摸乳捏牝的行为,对于跨下马等妖兽来说,只不过是小科罢了。
跨下马巧舌再翻,深吸一口气,将史柱的鸡巴直吞到根部,喉口用力,夹住龟头挤压,玉手伸上来,技巧的抚弄着他的春袋。
史柱舒服的伸直了双腿,档下的跨下马忽然吐出了鸡巴,螓首急速的来回动起来,史柱大叫一声,一滞如柱。跨下马紧紧的含住他半截鸡巴,把他的精液全吸进小嘴里,挨他滞完,抬起头来,张开小嘴,给史柱检视她小嘴里满满的白色精液。
史柱满意的拍拍她的俏脸,笑道:“不错!吞下去!站到一边!”
跨下马依令“咕嘟--!”一声吞下精液,站直身来,复又负手站在左首第一个位置,俏面上表情全无。
史柱意犹未尽,对堂下站着的十二名名兽道:“你们这些骚货,果然是名不虚传,明天就要出发了,今夜你们十二只妖兽,一齐给本官侍寝!谁要是不卖力,嘿嘿--!”
十二只妖兽齐声道:“是--!贱兽们不敢偷懒!”
所谓“不怕贼偷,就怕贼对惦记!”赵五自见到日本浪人头领的一对宝刀之后,一路之上,念念不忘,从报恩塔旁的济世医馆出来,就令姑苏城中的城狐社鼠,打听那一群日本人的落脚处,伺机抢夺宝刀。
又叫了两个街上闲走的泼皮,多买熟食、烧酒,弄好了一齐送去寒山寺,赵五穿上“抓地虎”快靴之后,奔行如飞,一柱香功夫,就到了到寒山寺的大门前,就见门前空场中,围的全是泼皮,一片嘻笑喝彩声从里面不断传来,赵五不明所以,大叫道:“你们这群吊人,没事起什么哄?”
有人叫道:“大哥回来了!寻到银子了吗?”
赵五笑道:“那个算命先生,让我跑到伽蓝寺,果然寻到了一百两纹银,我叫街上闲走的小二子、大狗子两人去买酒肉,不久就会回来,到时大家一起坐地吃酒快活!”
一名绝色的美女忽然从人丛中走出来,笑道:“赵大哥!”
赵五叫道:“天呀!你们这些吊人!从哪里抢了一个美人来?”
牛展笑道:“大哥!她是樊若兰啊!”
赵五一愣,转而笑着呤道:“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我只不过是个泼皮,无钱无城更无国,樊姑娘这样的绝代佳人冲我笑,难不成想要我的命不成?”
众人一齐愣住,半晌后忽然震天似的喝起彩来,内中有人叫道:“好啊!大哥真是太有才了,樊姑娘正是北方人,也正是绝代佳人,冲老子一笑,还真要老子的命了!”
樊若兰俏脸透红,一跺脚,转身想走,被众泼皮哄然拦住,拥到赵五面前,和换了衣袍的赵五站在一起,清凌凌的河水,映着两人倒影,宛如一对金童玉女一般,众泼皮一齐起哄。
樊若兰小声笑道:“赵大哥!你不发横起来,倒像个书生,这些淫词艳曲,是谁教你的?”
赵五微笑道:“好的不比!把我和那些一无是处的书呆子比,亏你想的出?这词曲吗?我天生就会!”
樊若兰笑道:“胡扯!”
她哪里知道,当年那名天外来客救了赵五,把他带到飞船里后,就用飞船上的设备,在他大脑中刻入了各种知识,并尽可能的调节好了他的各种生理机能。
王富笑道:“大哥和樊姑娘,正是天生的一对,不如就拜了天地吧!我们也有大嫂了!”
樊若兰大羞,娇声道:“王富!不要胡说八道!”
赵五笑道:“老子也想啊!不过现在你们不要胡说,若是把樊姑娘气走,看老子怎么修理你们!”
寺门口站着老方丈至善和气色好了许多的攀夫人,攀夫人急道:“这些泼皮,这样的胡闹,该如何是好啊!”
至善念了一声佛,施礼道:“若是樊姑娘能拴住这条大虫的心,成了家后,令他以后不再生事,也是一件美事!”
樊夫人道:“老方丈有所不知,我们家若兰,已经给了人家为妾,乃是当朝礼部侍郎杜海量之子杜尽忠,只因她父惨遭奸人所害,我们才到姑苏投她的外婆,准备筹些银子,把她明正言顺的送到杜家侍候,以了我的一桩心事!就算未曾给人,又怎能嫁给赵五这种泼皮?”
第十章 孽缘横生
她们娘儿俩投亲未遇之事,至善已经尽数知晓,闻言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受人滴水这恩,不说涌泉相报吧也不能说出这样的言语,若不是赵五好心救了你们娘儿俩,你们两人,投亲不遇,该如何是好?赵五虽占着老纳的寺院胡闹,但此事情上,老纳也不得不说句公道话!”
攀夫人道:“等若兰嫁入杜家,我们多给赵五些银两,打发此事就是!”
至善笑道:“不要怪老纳多嘴!尽忠二字,太不吉利,有一种赴死的意思,恐怕事情,远不如夫人想的顺利!”
樊夫人微怒道:“老方丈所想,我也知道,赵五若是成亲,有若兰管着,自不会再留在寺院中,和这些狐朋狗党胡闹,方丈只图自家耳根清净,全不管人家的难处!”
至善合掌道:“善哉善哉!老夫人多心了!”
忽然一声响亮的佛号响起:“阿弥陀佛!佛门清净之地,诸位还是另找地方安顿吧!”
赵五正要试着去牵樊若兰的素手,被这声佛号,把樊若兰惊的忙把手拿开。
赵五大怒道:“什么人!不要鬼头鬼脑!把龟头伸出来说话!”
四名身着褚黄迦裟的和尚,手执木棍,排开众泼皮,站在赵五面前,至善喜道:“少林高僧到了!”
他说话声音不高,赵五却听的分明,咧嘴大笑道:“屁!至善老和尚,你个老王八蛋,竟然敢和老子玩阴的,暗地里寻了帮手来赶我们走。
我等众人,无家可归,只借得你寺中回栏一角,权且容身,又不曾占你的厢房殿堂,赶走和尚!你个秃驴给老子听清了,待老子赶走这些秃驴,再来和你理论!”
牛展笑道:“这些秃驴,何劳大哥动手,让我们来!”
赵五道:“还是让我来吧!”
跨步上前,撩起袍角,塞在腰上,对那四个少林和尚道:“你们四个一起上吧!省得一个一个的废事!”
其中一个和尚道:“竖子敢而!你可知道,我们乃是少林达摩堂的四大迦叶!”
樊若兰道:“少林四大迦叶降龙、伏虎、擒狮、弄豹,武艺高强,大哥不可轻敌!”
汤林大笑起来道:“弄豹!那和尚定是许久没日女人了,憋急了连豹子也操哩!”
樊若兰满脸通红,众泼皮一齐大笑,弄豹迦叶恼怒起来,手中棍照着汤林就扫。
汤林笑道:“和尚不是戒怒吗?”说话时手一伸,拿住棍头,喝道:“去吧!”
弄豹身不由主,向后直飞出去,众泼皮大叫着让开,只听“扑--!”的一声,弄豹迦叶仰面朝天的跌在空地上,一个泼皮道:“妈呀!幸好老子闪的快,要不然就被他压住了!”
旁边的泼皮道:“我操!好好的被和尚压住做什么!敢不成你小子有龙阳之好!切--!把你的脏手拿来,别碰到老子!”
至善方丈以手掩面道:“哎呀呀--!惨了惨了!”
其他三名迦叶俱是一愣,伏虎迦叶道:“你们是泼皮吗?”
赵五道:“老子日你娘!我们是好汉,泼皮什么话!看打!”
王富拿着那七十斤的大环刀道:“大哥!刀--!”
赵五笑道:“我又不要他们性命!你那刀一刀下去,他们不葫芦变瓢才怪!”
抬手一拳,正打在降龙迦叶的白蜡杆中央,白蜡杆被打成弧形,撞在降龙迦叶的胸口上,降龙迦叶“噗--!”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赵五闪身躲开,笑道:“这是你们少林的暗器吗?真是好新奇!”
巧之又巧的大旋身,反腿一脚踢在伏虎迦叶的肥臀上,把人踢飞,“啪--!”的一声,打断了擒狮迦叶的白蜡杆,吹着拳头大笑道:“还不走!老子要不客气了!”
至善连叫道:“住手住手!”
牛展笑道:“老秃驴!你叫唤什么?”
至善摇手道:“各位大师住手,赵施主住手!”
张杆道:“我大哥早就住手了,四个秃驴不住手也得往手了,你就不要死了娘似的鬼叫了!”
赵五招手笑道:“至善!我们来谈谈!”
至善叹气道:“老纳立即召集本寺僧人,去别的寺院挂单,把寒山寺腾出来,给你们居住!”
赵五笑道:“哎呀--!这样可不好,这事若是传到江湖上,会说我们欺负出家人的!”
至善道:“赵施主!你虽无家可归,但强住在寺中,整日里喝酒吃肉,招朋引伴,大呼小叫,也是不对!少林寺高僧,确是老纳请来的,你们不要为难他们,有事老纳一力承担,要打要杀,随便你们!”
赵五笑道:“打你个老和尚,无趣的紧!不如这样!我们依旧在回栏处落脚,你另腾两间厢房来,让与樊姑娘母女居住,再者你想想看,我们兄弟,喝酒吃肉,只是在回栏间,并不曾进入大殿,冒犯佛主!若是你有好的去处,介绍我们,我们自去落脚就是!”
至善细细想了又想,果然赵五等人,只是在回栏大钟处厮混,还真的没有在佛堂中吃肉喝酒,心中不由沉思起来。
樊若兰道:“大哥!你们这样胡闹,也是不像话,不必再为难方丈了,我和我娘回我外婆的废居去住吧!”
赵五道:“那院中全是死人,污秽不堪,如何能住?再者,你们住进去,若是两厂的人查问起来,就不妙了!”
至善抬头,看赵五龙眉虎目,仪表堂堂,樊若兰国色天香,举止端庄,王富、汤林、张杆、牛展威风凛凛,决非一般的小混混模样,如今天下大乱,他们几个,料来日后定非池中之物,点头道:“那好!你们众人,依旧就在回栏处暂住,我腾两间厢房出来,给樊家母女暂住!”
赵五大笑道:“这才像话吗?”
至善方丈命小和尚将少林四名迦叶,扶进寺中将养,伏虎迦叶一施佛礼,道:“小僧学艺不精,未能完成大师嘱托,无颜再留在此地,这就和三位同门,回寺中领罪,些许小伤并不妨事,不劳方丈挂怀!”
降龙迦叶对赵五道:“施主若是方便,少林寺随时恭候大驾!”
赵五笑道:“你道我不敢去少林么?好!若得方便,定去少林,拆了你的鸟寺!”
王富笑道:“出家人还学江湖朋友丢狠话?真是笑死人了,你道我们是被吓大的么?”
降龙迦叶一看王富的大刀,知道是真材实料,暗暗心惊,施礼道:“请教这四位施主大名!”
王富笑道:“某家是刀横天王富,他是翻江倒海牛展,他是滚地龙汤林,他是立地太岁张杆,俱是姑苏城中之人,若是有空,自然会去少林讨教!”
赵五很自然的牵住了樊若兰微微颤抖的素手,樊若兰轻轻甩了一下,没甩掉,只得由他牵了,夕阳下,映着两道修美之极的身影。
樊若兰千里迢迢的从洛阳,背着母亲,来到姑苏,她一个大小姐,先是父亲惨死,举家被抄,她忍泪仗一身武艺,杀出血路,一路上担惊受怕,风餐露宿,好不容易有了暂且容身之地后,身体再也吃不消了。
赵五第二天早晨喊她吃早饭时,樊若兰挣扎难起,赵五一摸她的额头烫手,知道她是风寒入体,积劳成疾,发高烧了,急用棉被将她裹了,将樊若兰背去报恩塔边的龙老生生处救治。
龙老生诊治了樊姑娘的病情,开了一张药方拿在手上,却不递过去。
赵五笑道:“放心吧!这回某家是有银子的!不会再赊先生汤药银钱!”
龙济世小声道:“小哥儿回答老朽一个心里疑问,这汤药吗?就当是老朽奉送的如何?”
赵五笑道:“有这样的好事!那好!先生请问!”
龙济世压低声音道:“哥儿到底姓赵还是姓曹?”
赵五一愣,转而笑道:“自然是姓赵!”
龙济世叹了一口气道:“我有一个故人,无故获罪,可怜啊!连个后代也没有,听说他全家的尸骨被他以前的一名部将,悄悄的盗了出来,埋在一处极隐秘的地方,小哥儿有兴趣知道吗?”
赵五背过脸去,低头哑声道:“这药钱须是不能欠的!”在柜台处放入铜板,转身走开。
龙济世目注他的背影,暗自点头。
樊姑娘这一病可是不轻,寺中又没有妇人,樊母自身都难保,只得由着赵五日日照看于她,年轻的男女,六七天来挨挨摩摩,两人相视的眼神,越来越暖昧,樊若兰终于好了,这日黄昏,赵五大着胆子,牵了樊若兰的素手,悄悄的溜进城中游玩散心。
身后远远的立着樊母,郎郎的念道:“这可如何收场啊!”
至善手捻佛珠道:“善哉善哉!不断须断该断,不了须了该了,不尽须尽该尽,不分须分该分!施主既知如此,为何不上前拦阻,却放由此段孽缘横生,徒增烦恼?”
樊母道:“赵五这个泼皮,怎会讲理?若是放起横来,哪个敢惹?”
至善双掌合什道:“赵施主此人,欺强而不凌弱,要化解这段孽缘,须要用计,若是强来,恐会出大事情,关键还是在樊姑娘身上,你若想了结这段孽缘,须早早的将樊姑娘嫁到杜家,以绝了赵五的非份之念!杜家的事,施主告诉过赵五没有?”
樊母道:“此事只对大师一人说起过,如何敢对那个泼皮提起?”
第十章 专抢横的
至善道:“这就好办了!赵五打伤了少林高僧,老纳正要派人,去少林赔个礼,倒是可以多走几天,通过晋阳城的大相国寺,把施主母女的消息,告与杜家知道,若是杜家不嫌弃樊姑娘,还认这门亲的话,自然会派花轿来接,只要到时樊姑娘不任性,此段孽缘可解!”
樊母大喜道:“那就有劳大师了,事成之后,我们母女,定备一份厚厚的香油钱,送与贵寺!只是麻烦贵寺的师傅多跑路了!”
至善连忙施礼道:“施主不必多礼!”
心中却是暗笑,看此情形,赵五肯让樊若兰好好的嫁到杜家才是怪事!定会跟到晋阳城吵闹,到时赵五一走,王富等人,自会跟去,只要走了这五个大泼皮,余下的小泼皮,根本就不足为祸。
那一群日本人穿的叉眼,又不是本地人,如何能逃得过姑苏本地城狐社鼠的耳目,早在樊若兰生病之初,对他们的行踪,就打听的清清楚楚的报与赵五知晓。
赵五不想丢下病着的樊若兰跑去和人厮杀,命他们再多打听打听,看看这些日本人还和什么人来往?有没有油水可捞。
这一打听,就打听出不少事来,原来这些日本人并不是自己跑到姑苏来的,暗地和东厂的密探勾结,跑到姑苏来有秘密的事要做,剌杀姑苏知府李青山,只是其中一件事。
姑苏的都头吴关,也向本地的城狐社鼠要消息,想抓住这些日本人交差,当地的小泼皮却得了大哥的吩咐,不把日本人的行踪告诉他,以免被他打草惊蛇,跑了日本人,坏了大哥的好事。
东厂的探子虽然诡秘,但到底是外地人,不三不四的勾当,行踪早落到本地的混混眼中,发现他们不时的往龙老医生的医馆跑,还奇奇怪怪的跟踪龙家的人。
混混们左右也是无事可做,也跟在探子们身后,跟来跟去,竟然被他们发现,原来龙老先生的家,却不在城里,而在城西北的碧螺山上,家里有一名小姐,生得如花似玉。姑苏虽是天下出美女的地方,但是混混们也从没见过这样的美人儿,回来后,鬼头鬼脑的将此事与赵五说了。
大晋的皇帝建豹宫,在天下大抓美女,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赵五听了小混混的禀报,已经猜着了一半,这些东厂的探子们,一定是为了龙老先生家的美貌女儿而来,他对龙老先生颇有好感,既然知道了这事,插手管闲事是管定了。
日本人却是躲在虎丘山左近,一收到东厂的消息,立即就跑出来剌杀知府,赵五真是不明白,这新任的姑苏李青山是日了日本人的娘了还是强干了日本人的老婆了,这样的被日本人无休无止的追杀不休,也是怪事。
赵五牵了樊若兰的素手,在姑苏城中转来荡去,不时的有小混混上来,用极难懂的姑苏本地话,在赵五耳边叽叽咕咕的说话,赵五不断的吩咐他们,那些小混混闻言后不时的飞奔而去。
樊若兰终于忍不住,笑道:“你们说什么?”
赵五笑道:“他说我要找的日本人找到了,我叫他去找牛展他们,秘密的准备一些家伙,悄悄的宰了这些日本人耍耍!”
樊若兰笑道:“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群倭狗也是倒霉,好好的把两支宝刀带在身上做什么?不是徒招贼抢吗?”
伽蓝寺的事,赵五向樊若兰说过,樊若兰因此知晓。
赵五笑道:“等会儿把你送回寒山寺,我就伙同牛展众人,一举灭了这群日本人夺刀,随便也抢些财物过活。这群日本人狡猾的紧,此行必要一等一的好手才行,不能走透一个,他们和东厂的探子关系很好,若是让他们走了一个,日后东厂追过来,倒是麻烦的紧!”
樊若兰忽然转过头来,去看赵五,缓缓的道:“你一个混混,怎么敢招惹东厂!这事令人废解!”
赵五笑道:“老子生在太湖边,不怕官府不怕天,东厂怎么了?只要事情做的干净,什么厂也查不出来啊!若是东厂这批人油水足的话,我连他们也一起做了!事发时,大不了带着兄弟往太湖里一钻,天王老子也捉不到我们!”
樊若兰轻咬樱唇,忽然笑道:“俱我所知,东厂每到一地,都会大捞油水,这一拨子东厂探子,多的不说,身上千儿八百两银票是有的!”
赵五顿时眉开眼笑道:“若是这样,他们也跑不了!先杀人再劫财,事完了把他们剁碎了往太湖里一丢,鬼才知道哩!”
伸手叫过街上的泼皮,低声在他的耳边,叽叽咕咕的说了一大堆当地话,小泼皮应命而去。
樊若兰笑道:“五哥!我有一事不明白!”
赵五习惯性的贼目四顾,望着街上的行人,笑应道为:“什么事?”
樊若兰道:“你们这些混混,若要劫财,不如抢没有反抗能力的百姓,却放着软柿饼不捏,招惹那些强手做什么?”
赵五笑道:“你是个外行!平头百姓,就算抢个百儿八十家的,也抖不出百十两银子,反而徒遭众人痛恨,说我们是土匪流氓,智者而不为,但就是那一二两银子,也是他们辛苦攒的活命钱,若被人抢去,一家老小吃什么?必会拚死反抗,兄弟们死伤定重,老子看不得良善百姓呼天抢地的样子!再者我这些兄弟大多数全也姑苏穷苦人,若是抢了家门口的街坊,看见邻里家小儿子老太婆没有吃食的凄惨苦挨,日后哪有脸见人?
贪官和为富不仁的大户就不同了,他又不等着那些钱过活!弄他个百儿八十两的银子,他根本就没感觉,就算他报官,吴关那个草包,我们怕他个球?姑苏城中的衙役,哪有姑苏城中的泼皮多!他们一有动静,我们就跑了!哈哈!”
樊若兰笑了起来,道:“这些公人,在天下哪个地方当差,也好过在姑苏城中,只是东厂非比一般的大户贪官可比,你可要想好了!”
赵五笑道:“想好了想好了!今夜定要弄些银钱,否则又没钱渡日了!”
樊若兰不解道:“你不是前几日才弄得一百两银子吗?怎么又没钱了?”
赵五笑道:“姑苏城中全是我的兄弟,少说也有千儿八百口,还不连你们北方逃难来的投靠我们的,那一百两百银子,早就花完了!手上还几十文铜板,本是留着与你将养的,反正今晚有的赚,你身体又好了,不如寻个馆子,弄只白斩鸡来吃吃,终日里只是吃鱼鲜,极不爽口,若是这姑苏城中有羊肉泡馍的话就妙了!”
樊若兰不解道:“五哥不是南方人吗?这羊肉泡馍,只有秦晋之地的人最爱吃!”
赵五笑道:“只是听说而已!还从来没吃过哩!”
樊若兰歪着头看着他道:“不对!五哥定是有事瞒我!”
赵五笑道:“我贱命一条,哪有事瞒你!你不要多心!”
汤林远远的跑来,向赵五眨了一下眼睛,赵五笑道:“若兰不是外人,有什么事就说!”
汤林笑道:“只是怕吓着樊姑娘罢了!我们几个已经依大哥的吩咐,准备停当,牛展他们三个,带着心腹兄弟,在留园前面的醉香楼,等着大哥哩!”
樊若兰笑道:“当初我父被冤,死在狱中,东厂的狗爪子们来抄我家,死在本姑娘枪下的密探,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你们勾当,算我一份,你可命人回寺中,将我的双枪取来!”
樊若兰的两只枪,在天下风云榜中,排名第十二,北地枪王之女,艺业尤胜牛展四人,东厂的密探们哪是对手?当日东厂抄家,也要拿她,樊若兰不服,定要上京面圣辨解,东厂的人哪里肯听?定要先拿下她再说,樊若兰性子刚烈,动起手来,一百二十名东厂高手,除见机走的快的,其余全部被她挑了,送了性命。
此事闹到晋阳,北地枪王樊定国却是徐靖的人,由徐靖等人,上书弹骇东厂大太监刘大试,又通过内厂冯先,向刘大试下压,刘大试方才作罢,撤了樊家的罪状。
汤林闻言,笑道:“那好!我去吩咐兄弟取樊姑娘的双枪来就是!”
赵五笑道:“若兰的双枪,那是活招牌,若是被有心人看见,须是抵赖不过,被人暗算了拿去,就不妙了,今晚我们大家,只用寻常的兵器做事就行,又不是上阵临敌,杀这些王八蛋,用不着搞大阵仗!”
汤林笑道:“嫂子!既是这样,我们有现成的白蜡杆的双枪,你挑一对就是了!”
樊若兰微怒道:“汤林!你乱叫什么?”
汤林笑道:“反正这也是迟早的事,大哥英雄,姑娘嫁与大哥,亏不了你的!”
樊若兰甩开赵五的手,回头就走,嘴中道:“哪个要嫁与这个泼皮!”
赵五笑道:“你人生地不熟的,上哪去啊?不要走迷了路,被拐子拐了去,给强盗做了压寨夫人!”
樊若兰怒道:“哪个拐子敢拐本姑娘?哪个强盗敢惹本姑娘?我懒得听你们胡扯,自去醉香楼等你们来!”
赵五笑道:“哎呀我的樊姑娘,你走反了,照你这么走下去,何日才能到?还是跟我来吧!”
说罢抢上前去,也不看樊若兰的脸色,依旧将她的素手牵了,樊若兰却不挣扎,由他牵了往留园就走,汤林嬉嬉笑着,带了几个泼皮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