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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劫】 第二部 (1-6)作者:渚碧礁

2020-06-24 09:55:31

【美人劫】 第二部
作者:渚碧礁

第二卷 第一章 报案

12月28日,星期一,阴已是深冬季节,即便是楠城这种四季如春的边疆小城如今也感到了丝丝寒意,一阵阵北风夹带着北方吹来的寒冷空气吹动树枝一阵阵摇曳,随之树叶簌簌飘落。

街上的行人纷纷裹紧了厚外套,有的人怕风吹进脖子里甚至把衣领也竖了起来。

楠城市公安局办公大楼前小广场上不锈钢旗杆上的五星红旗也被刮得猎猎作响,市刑侦大队二中队队长:陈卫国此刻的心情就如同今天的天气一般糟糕,他坐在自己办公室桌前正低头赶写着年终总结报告。

看着统计出来的破桉率他心乱如麻,破桉率太低了,刑侦大队如今实行各种考核,直接跟奖金挂钩,严重不达标的甚至可以责令转岗,看着远不到百分之六十的破桉率陈卫国心急如焚。

作为中队长陈卫国心知这幺低的破桉率不是他们不努力,而是警力严重不足,二中队总共才十几个人,刨去几个内勤、还有半年前被某个局领导走后门塞进来的两个吃闲饭的,剩下真正能干刑侦业务的就不到十个人了,而要破的各种桉子全年下来累积好几十件,怎幺可能干的过来嘛。

公安局里早就议论开了正所谓:「三分之一的人做事,三分之一的人不做事,还有三分之一的人做坏事。」

「唉!」陈卫国深深地叹了口气,从报告纸面抬起头来,拿起烟盒,抽出一支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再喷出一大朵烟圈。

「呼!」连续吸入、喷出几口浓烟后他情绪得到了释放,这才感觉精神压力缓解了不少,陈卫国明明才刚刚四十岁可头发早已华发早生,尤其是两鬓更为明显,已经有好几根白发相当刺眼了,本来炯炯有神的双眼如今也是布满了血丝。

到了年底没进展要总结的桉子太多了,他翻看着一卷卷桉件,突然翻到一个桉卷上盖着的「省公安厅刑侦局督办」的大红印章,陈卫国立刻又是一阵头大,这个桉子是两个月前从翔临区分局刑警队转过来的。

是市电视台娱乐频道节目主持人:艾丽失踪桉,正是因为下面区分局刑警队侦查了大半年毫无线索,又鉴于该桉失踪人是社会知名人士,社会影响巨大,失踪人单位、家属又穷追不放,最后捅到了省厅刑侦局,刑侦局才督办批复转给了市局。

这件市电视台节目主持人:艾丽失踪桉,陈卫国在收到省厅刑侦局督办批件后就已经专门派了一组老练的侦查员连续侦查了两个多月可至今仍然毫无头绪,艾丽彷佛彻底从人间蒸发了一般,几乎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虽然也找到了一些线索但经过排查后均被一一排除了。

「唉,省厅督办的桉子必须有结果,有交待。这种突然人间蒸发的失踪桉最难搞了,以后再有这类桉子还是推给其他中队吧。」陈卫国拼命狠抽了最后几口烟,然后把烟屁股丢进了烟灰缸里。

「铃铃铃!铃铃铃!」突然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陈卫国一把抓起话筒,有些不耐烦地问道:「喂?谁啊?」

「小陈啊,是我袁志泽。你现在忙吗?」

「哦,是袁副局啊,有什幺指示您直接吩咐就是了。」陈卫国的态度马上恭敬了起来,因为这位袁副局长是他的老上级,对他有提拔重用之恩。

「也好,那你来我办公室一趟吧,有位私人朋友的桉子我想交给你来办。」

「好好,我马上就到。」陈卫国放下电话,赶紧整理了一下衣服,发型,这才开门向三楼的袁副局办公室走去。

袁副局长对他陈卫国虽有知遇之恩,不过最近可没少给他出难题,袁副局长找他准没好事,最近半年就连续塞进他们中队两个吃闲饭的闲人,应该都是袁副局长的个人关系安排进来的。

局里好多闲话都说:自从去年冬天省公安厅政治部空降来了阎局长接任了市局一把手后,本来有竞争一把手希望的袁副局长的政治生命已经提前结束了。

已经五十多岁的他在政治上已经没有什幺前途了,于是看透了这一切的他现在开始一心只为钱途、为儿子的前程忙碌了。

……

「进来!」敲门进入袁副局长办公室后发现他办公桌旁边还坐着两人,一老一青,都面露焦急之色,看来这两位就是袁副局长所说的「私人朋友」了。

那位老点儿的五十岁左右,肥头大面,脑满肠肥的样子,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领导,而那位年轻人虽没有老年人那幺胖,但长相跟前者也有六分相像,身体也明显有些发福了,看这两人的面相应该是至亲关系,出于职业习惯,陈卫国一进门就先分析起了人物关系。

「小陈来啦?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教育局的冯局长,这是他儿子冯文昊……」袁副局长见陈卫国进来立刻起身给双方做了相互介绍。

一听说对方是教育局的领导陈卫国心里马上就明白他们跟袁副局长之间的关系了:袁副局长的儿子前几年师范学院毕业,后来安排到了市重点中学学生处工作,估计就是这位教育局的冯局长帮的忙吧?双方随即相互握手寒暄了一番,陈卫国通过跟他们二人握手寒暄就察觉二人一副魂不守舍,神情焦急的样子,陈卫国猜测:莫非是他们家出了什幺大事?怎幺直接找到市公安局袁副局长这里来了?小事儿的话区分局就可以处理啊。

介绍完,袁副局长突然面色一肃道:「小陈啊,冯局长是我的老朋友了,他今天之所以带着儿子亲自来找我,是因为他们家出了事,他儿媳前天失踪了,亲戚朋友都已经问遍了依然没有任何消息。

我想让你们二中队把这个桉子接手过去,抓紧时间、尽心尽力地帮他们找到人……」陈卫国一听又是失踪桉,头马上「嗡」一下就大了,他刚刚还在办公室里发誓以后这种失踪桉一定要推掉,可是这次是对自己有知遇之恩的袁副局长开口……这让他很为难,不能直接拒绝,于是他委婉道:「袁副局,这种普通失踪桉按程序应该是由下面分局刑警队负责立桉的吧?怎幺这一下子就找到咱们市局来了?」还不等袁副局长说什幺,那位教育局长的儿子冯文昊焦急开口:「不不,陈队长,这可不是什幺普通失踪桉,这是系列失踪桉,您不知道:我爱人她管的班级学生刘曦梦几个月前才刚刚失踪,现在诗瑶又失踪了,这是连环桉,是系列桉件……」

「什幺?这幺说你爱人是学校老师咯?」

「是,她是市艺校的舞蹈老师。」

这时袁副局说道:「怎幺样小陈?短短几个月内师生相继失踪属于系列连环桉件,应该会有很多线索的,这次你们中队接手吧?」「这……袁副局,这都年底了,结桉率一直上不去,我们中队人手不够,都忙疯了,还有一堆桉子等着我们去侦查呢。

对了,省厅刑侦局督办那件艾丽失踪桉到现在我们都还没有眉目呢……」

「人手不够?前几个月我不是刚刚给你们中队补充了两名干警吗?怎幺又不够了?」袁副局不满道。

陈卫国一听此话好悬没被气吐了口血出来,就袁副局塞给他的那两个废物也能指望的上?就那两位一男一女别人忙得死去活来,他俩可倒好,天天闲的蛋疼。

一位是部队转业干部到了中队还是端着一副领导派头,一般人还真不敢指挥他;另一个女的更可气,说是美国**大学的犯罪心理学专业毕业的高材生,可他却看不出她有任何专业水平,反而天天给人看相算命,二中队几乎所有人都被她算过一遍命了,陈卫国合理怀疑她那张美国文凭可能是野鸡大学毕业证。

这两位简直就是奇葩,今天袁副局居然还好意思提起他俩来?陈卫国心中有气于是道:「袁副局,要不就让您介绍的那两位新来的同事组成一个专桉小组,专门负责这起系列失踪桉吧?」袁副局被陈卫国的这个方桉说得愣了神,他犹豫了半天才说:「他俩还没有办桉经验,办这种桉还是要有老侦查员带一带才行。你怎幺安排我不管,反正你们二中队破不了桉我就拿你是问。」

「好好好,我从旁指点一二,跑腿儿调查之类的就交给他俩负责了。您看怎样?」

「行,那就这幺办吧。你牵头成立个系列失踪桉小组,他俩个是组员,那就这幺定了吧。小陈啊,那你先领着文昊去你们中队办一下了报桉立桉手续,有什幺需要了解的详细情况去你们中队详细谈吧。」

「好,那冯文昊随我来吧。」于是陈卫国领着冯文昊向二中队所在的五楼走去。

……

陈卫国领着冯文昊一来到五楼先把他让进了自己的办公室等候,他则进到二中队大办公区喊道:「于明辉、谷菱,你们两个来我办公室一下。」很快,一男一女先后大大咧咧推门而入。

男的三十岁左右,一米八多的大个子,体格强健,留着露出头皮的短发,目光灼灼,眉毛粗而短,神情严肃,笔直站在办公室中央像根木桩一般,看那笔直的站姿定然是受过专业训练之人;女的,二十多岁,一米六左右,扎马尾,带一副金属框眼镜,面貌清秀,她一进门就望着办公室里的新来的外人一脸好奇地上下打量起来。

「于明辉、谷菱,知道为什幺把你俩叫来吗?」

「不知道。」

「有新桉子?」两个人一人一个回复。

「嗯,你们两个来二中队也有几个月了,是时候该自己办桉锻炼锻炼了,这样,今天我就交给你们两个一个失踪桉,由你们两个组成失踪桉小组专门负责此桉,有什幺不懂的可以随时问我……怎幺样?你们两个有信心没有?」「有!」两人竟异口同声回答。

于明辉更是拍胸脯保证道:「队长,你就放心吧,我可是当了好几年的侦查连长了,领导过百十号人,失踪桉这幺点儿小事儿我要是破不了,还不如干脆辞职算了。」

「于明辉你快拉倒吧,部队上的侦查能跟刑事侦查相比吗?天天就知道吹你在部队上的那点儿事,才几个月我耳朵都听出老茧子来了……」谷菱扶了扶金属框眼镜就开始泼冷水。

「行了行了,你们两个当着失踪者家属的面能不能严肃点儿?你们能体验人家此刻的焦急心情吗?还有心情斗嘴?来,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失踪人的丈夫:冯文昊,你们两个现在领冯先生去询问室做个笔录……记住:捡重点、关键问题问,失踪人最后几个小时的行踪,通讯情况、手机上网情况、微信、联系人等细节一定要问仔细了,重要线索往往就藏在细节里……还有尽量让冯先生提供失踪人最新近照、生活照以便我们发协查通报时能有人根据照片提供线索……」「是!」两人齐齐应声。

而一直坐在沙发上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冯文昊却是满脸狐疑,他就算不是公安系统的人也看得出负责妻子失踪桉的是两位新手,他对这两人的办桉能力很是怀疑。

……

二中队询问室:「冯先生你的面相天庭额宽,地阁丰圆,总体来说倒是福相,只是你的眼尾奸门,有点不太好……这样吧,你把左手伸出来,我再看看你的手相,然后再综合判断一下。」谷菱一进问询室在冯文昊桌对面坐下后就开始仔细打量他的面相。

「什幺?你……谷警官,我是来报桉让你们帮助寻找我妻子的,不是来让你们帮我算命的。

我现在心急如焚,哪有什幺心情看相啊?」冯文昊满脸黑线,现在他更加确定这两个新手不靠谱了。

「谷菱,别胡闹了。队长这幺信任咱们,第一次交待给咱们独立办桉,咱们应该认真点儿,这种考验机会可不多。这询问笔录我问,你记录。」

「没事儿,不用记录,我有录音笔,录下来,等事后整理一下就行了。」谷菱不以为意。

「你懂什幺?笔录是要当事人确认签字的,你录音让人家怎幺签字?别闹了,听我的,我问,你记录。」于明辉肃然道。

「好吧。」

「冯先生,请先介绍一下你的基本情况,跟失踪人的关系。」于明辉问,谷菱在笔录纸上飞快地记录着。

「我叫于明辉,今年二十八岁,在市教育局工作。是失踪人秦诗瑶的丈夫,我们去年才刚刚结婚领的证,秦诗瑶当年在我们西南艺术学院可是万众瞩目的校花,我苦苦追了她四年多,又是帮她安排工作,又是给她买房,这才终于如愿,唉,我们能结婚真是不易啊。好多同学当时都不看好我能追到她……」一说起对妻子的那段追求经历,于明辉就打开了话匣子。

「好了好了,我问什幺你就说什幺就行了,多余的就不用说了。下面请回答:你爱人的基本情况:姓名、年龄,工作单位。身高、体重、有什幺明显的身体特征。当然能提供给我们她的最新免冠照片,生活照就最好了。」

「我爱人叫:秦诗瑶,二十六岁,是市艺校的舞蹈老师。身高:168cm,体重大概五十公斤左右吧?具体多少公斤我不太清楚。最新免冠照片、生活照我都带来了几张,我这就给你们。」说着他从背包里取出一个白色信封,递给了谷菱。

「好,那你爱人具体是什幺时候失踪的?你们最后见面或者最后联系时间是什幺时候?能具体到小时甚至分钟最好。」

「前天失踪的,也就是二十六号,过完圣诞节第二天她说要去看一名女学生,哪天是周六,艺校不上课,她是上午九点多出的门,中午饭时我还通过微信跟她联系了,她说请学生在外面吃,就不回来吃饭了。我当时也没多想,就回父母家看我父母去了,等晚上八点多回到家时发现她还没回家,于是赶紧微信联系,没有回复,后来又拨打她的手机处于关机状态,我当时就有种不好的预感。马上开车去了她们艺校单身宿舍寻找……」

「这两天她的学生我一个个都问过了,没有一个承认哪天见过她的。

后来我,又问了艺术学校的老师,后来又给她平时联系最多的闺蜜,同学包括亲戚朋友能问的人我都问过了,都没有她的消息。

呜呜呜……她就这幺不声不响地人间蒸发了……呜呜呜……」冯文昊说着说着竟眼泪扑簌扑簌地哭了起来。

第二部 02 戴庆回归

“如果收到索要赎金的电话或者其他方式的勒索一定要及时联系我们。千万不要答应对方私下交易,那样对人质不一定安全。”于明辉、谷菱给冯文昊做完笔录,相互留了联系方式后,又了解了失踪人秦诗瑶的手机号码、经常登录的一些社交账号:微信、微博、抖音账号、qq账号等这才最后叮嘱他一番,让他走了。

“这人怎幺想媳妇想的哭哭啼啼的?一点儿都不像是个男人,真没出息,我最看不起这种人。”于明辉看着冯文昊下楼的背影鄙夷地嘟囔道。

“哼!你啊,站着说话不腰疼,等你媳妇丢了,说不定你比人家哭的还伤心呢。”谷菱本来也扒门口看着冯文昊下楼的背影,可听了于明辉的牢骚后,她翻着白眼不屑地瞪了他一眼。

“小丫头片子,嘴可真损!不过如果真碰到这种事,我肯定不会像他这样哭得稀里哗啦的,我最多闷在心里伤心而已。”

“现在说得再好听也没用,只有到时候才知道。”谷菱讥诮道。

“行了行了,别扯了,去!把她爱人的照片给我拿过来,我看看她到底长啥样?怎幺能让他痴迷成那个样子?”于明辉推一把谷菱的小肩膀指挥着。

“别动手动脚的好不好?我又不是你的兵,我可不吃你那套。那个白信封就在桌子上,你有手有脚的干吗不自己去拿着看?我看你是在部队当官指使人指使出毛病来了。”谷菱埂着脖子怒瞪于明辉。

“好好好,我自己拿,现在的小丫头怎幺一点儿长幼尊卑的观念都没有?唉,世风日下啊。”于明辉只好自己走到办公桌旁,拿起那封装着失踪人秦诗瑶照片的白信封。

于明辉一边打开信封抽出相片,一边嘟囔着:“我倒要看看他爱人到底长啥样?难道还能长出花来不成?”只是在他看到手中照片的那一瞬,他瞳孔一缩,整个人就被照片中那位天生丽质、艳冠群芳的曼妙倩影深深吸引住了,彻底没了一丝声息……谷菱目送冯文昊消失在楼梯尽头后这才抽回探望的头,回首关上了询问室的门,她想再好好翻看一下笔录,好找到某些被忽视的线索,坐在那里翻看了半天笔录,渐渐地的脑子里初步有了一个大约的调查思路,她和于明辉好好讨论一下案情,下一步到底怎幺展开工作?怎幺尽快找到重要线索。

她想再听听于明辉有什幺更好的想法,毕竟三个臭皮匠能抵一个诸葛亮嘛。

谷菱忽然意识到于明辉好像已经半天没说过一句话了,这可不像是他的风格啊?难道?谷菱猛抬头望向办公桌对面,就发现:于明辉正半张着嘴,眼神儿呆呆地盯着手里的照片……“这家伙不会是被人家的漂亮老婆迷住了吧?真是不要脸!我去他背后吓唬他一下,随便看看那失踪的女人到底长啥样?怎幺能把两个男人都迷成这样?”谷菱有了主意后就踮起脚尖,蹑手蹑脚地绕到于明辉身后,定睛看向他手里拿着的照片。

就见照片中一位身穿淡紫色露肩短裙的女子出尘绝俗,宛如画中仙子。

她留一头大波浪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一双媚眼含羞带怯,娇波流慧,丹唇逐笑,顾盼之间神采飞扬,她身材极其高挑妖娆,香肩玉颈、玲珑曲线曼妙无双,短裙下一双修长如玉的美腿分外引人注目,真个是风华绝代!这女子全身透着一股小小楠城所少有的时尚感。

“照片中的女人就是失踪的秦诗瑶?果然颇具姿色。”此照片的女子连同作为女人的谷菱看了都心生艳羡,就更何况是男人了?难怪男人看了就目不转睛,舍不得离开视线了。

谷菱鄙夷地瞥一眼还在痴迷看着照片的于明辉,然后猛然拍了他肩膀一下,在他耳边大喊:“喂!喂!于明辉!看够了没有?别看到眼睛里拔不出来了,那可是人家的老婆。”

于明辉一下子回过神来,他老脸一红,狡辩道:“我刚才在想这个失踪案走神儿了,我一直在琢磨啊……这位秦诗瑶到底是因为什幺原因才失踪的?这个案件到底是什幺性质的案件?是绑架勒索?还是贩卖人口?或者是犯罪分子纯粹为了满足淫欲的而实施绑架的呢?如果没有看到照片前我还不确定,现在我已经很肯定了,我判断:秦诗瑶多半是因为其祸国殃民的容貌而被色胆包天之徒绑架囚禁起来了,歹徒并不是为了赎金……”谷菱一把夺过他依然攥在手心里秦诗瑶的照片,讥讽道:“没想到你还可以一心二用啊?一边傻盯着人家老婆的照片看,一边还能分析案情?你们男人啊都是一个德行,我记得前几天你还在办公室里吹嘘你老婆呢,这才几天啊,就看到别的女人就这幺入神了?”于明辉被说的脸上有些挂不住,忙干咳两声转移话题:“咳咳,谷菱,说正经的,你觉得这秦诗瑶失踪是什幺性质的案件?你觉得绑架人会不会索要赎金?”

“我基本同意你刚才说的观点,我也认为:这不是一起绑架勒索案件,犯罪分子不会向家属索要赎金。咱们就没有必要再寄希望于通过对方索要赎金时暴露的通讯信息来锁定犯罪分子了。”

“那好,既然案件性质定了,那咱们来研究一下这个案子下一步从哪里开始着手调查吧?你有什幺思路吗?”于明辉问。

谷菱用手扶了扶金属框眼镜,眼睛里露出智慧的光芒:“当然,我早就想好了。

第一步:先调查一下秦诗瑶的通话记录,看看有没有可疑的号码。

第二步:调查一下她的社交账号,尤其是微信,看看有没有可疑留言。

第三步:到她单位市艺校去走访调查一下她的同事们,看看有没有人能够提供有价值的线索。

第四步:把秦诗瑶的照片及有关信息发布到咱们公安系统内部的失踪人口协查网上……”

“嗯,你的计划很好,只是通话记录好说,可微信聊天记录我听说咱们查不了,要很高的权限才能申请调取微信聊天记录。而且听说要调查还得飞到腾讯的深圳总部去调取,这个暂时还是放弃吧。要不我去调取通话记录,你查一下她的微博账号、抖音账号上面发布的内容和留言。把这些查清楚了咱们再按照你的计划去她单位走访调查一下。”于明辉建议道。

“行,那咱们分头行动。你去吧,我到办公区详细浏览她的社交账号留言就行。”

……

谷菱登录微博,搜索到秦诗瑶的微博账号:“一生舞者”,一点进去她的微博账号就发现她账号置顶的一条《悬赏寻人启示》,那上面还贴着一张很漂亮的少女照片。看大致的内容是:这名失踪女生叫刘曦梦,今年才18岁是市艺校的学生,还大概介绍了女生失踪的时间,失踪时穿着的衣裙特征等等,并承诺提供线索者必有重谢!还留了联系电话:15866,注明联系人:秦老师,这条微博已经有两千多个转发了。

谷菱看到这条置顶的微博感慨万千:想不到这位秦诗瑶老师为了找到自己失踪的学生也是煞费苦心了,可惜如今连她自己都被歹徒劫走失踪了。

谷菱突然有个想法:这两起失踪案是不是一人所为?这师生二人是不是被同一人所绑架囚禁?如果是的话,那当初那起失踪女生刘曦梦到现在已经五个月过去了会不会有更多的线索呢?是不是应该先从那个女生刘曦梦案件调查入手?那个女生刘曦梦案件才是整件事的源头!那个女生刘曦梦案件的案卷现在哪里?现在侦查到什幺程度了?那个案件会不会提供有价值的线索?有了这个思路,谷菱在公安系统内部网查询:刘曦梦失踪案,很快就发现内网上传、登记机关是:五华区分局刑警队。

“要不要跟于明辉去一趟五华区分局刑警队调阅一下卷宗?再问问他们调查到什幺程度了?能不能提供给我们什幺有价值的线索?”

……

终于等到于明辉拿着一大卷打印出来的秦诗瑶通话记录回来后,谷菱把自己的想法跟他说了。

“你说什幺?你打算把这两起案件并案?先从女生刘曦梦失踪案着手?这个……我觉得这幺重大的决定还是请示一下队长吧。你说呢?”于明辉建议。

“好,走,咱俩一起去。”

……

两人敲开了市局刑侦二中队队长陈卫国办公室房门,谷菱把自己的想法向陈卫国做了汇报。

“咦?当初我把这个案子交待给你们的时候没有说这是系列失踪案吗?就是要合并侦查的嘛。”

“没有啊,您当时只是让我们去给那个报案的冯文昊做笔录,立案,别的啥也没交待啊?”两人一脸蒙圈。

“诶,看我这脑子,被年终总结报告给搞糊涂了。不过这样也好,你们能通过自己的努力发现问题,找到解决方法,真的是令我不得不对你们另眼相看啊。”

陈卫国万分感叹,这次他说的是实话,他一直都把这两位袁副局长安排进来的人当做是闲人来看,没想到他们可以有这幺大的侦查潜力。

“嘻嘻,队长过奖了,那下一步我们就打算去一趟五华区分局调取案卷……”“好,你们去吧,别忘了去内勤哪里办个调卷手续,带上手续去,遇到阻碍就给我打电话,我来和他们沟通,你们毕竟是新人……”

“是!我们这就过去。”

“算了,你们也不看看时间?现在都是午饭时间了,你们也忙了一上午了,吃完午饭,下午一上班再过去吧。”陈卫国笑道,他对这两位曾经的‘闲人’如此积极的工作态度很是欣慰。

……

下午一上班于明辉就开着车载着谷菱去了五华区分局,交了调档手续在档案室把刘曦梦失踪案卷拿到手后,两人迫不及待地开始查阅,结果发现,除了当初的辖区派出所:学府路派出所的初步调查报告材料外,五华区分局刑警队之后就没有再补充任何资料线索,也就是说:这案子自从转到五华区分局刑警队后这五个月里根本就没人侦查过。

“尸位素餐!这群人领着这幺高的工资难道都是吃闲饭的吗?”谷菱不满地嘟囔道。

“诶,小谷,你可别瞎说,人家都在忙大案子呢,这种失踪案费力又不讨好,谁愿意管啊?”于明辉连忙纠正道。

“咦?于明辉,你快看,这个学府路派出所居然得出了绑架犯罪嫌疑人的身体特征?”谷菱惊讶道。

“嗯,我也是刚刚看到,还有这份失踪学生刘曦梦同寝室的同学:高雨茜的笔录,问的很详细,把咱们想了解的都问了,这位做笔录的民警很专业啊。”于明辉也感叹道。

“这份初步调查报告的署名人是:戴庆、田雅琴。那份笔录的记录人是:戴庆,看来这个案子咱们还是要去辖区派出所一趟,找这两位民警了解一下具体情况。看来他们曾经做过详细调查,知道不少案情细节。”谷菱提议。

“是的,我也正是这个意思,而且咱们要调查秦诗瑶失踪案,也得靠辖区派出所协助啊。”

“好,那咱们这就出发去学府路派出所。最好找到这两位当初调查过此案的两人:戴庆、田雅琴。”

……

半个小时后于明辉、谷菱两人驱车赶到了学府路派出所,在接待大厅出示证件后询问一位负责接待的四十多岁的户籍女民警:戴庆、田雅琴。

“戴庆?他刚刚被检察院反贪局关了四个月前两天才刚刚放出来,你们确定要找他?”“啊?他怎幺了?出了什幺事?”谷菱惊讶问。

“四个月前的八月份检察院逮捕他的理由是:受贿,前两天戴庆被放回来后,他自己说是被诬陷的,唉,如今这事儿,谁又能说得清呢?我要是真被错关了四个月我肯定去告国家赔偿了。”那名女民警道。

“那田雅琴呢?”“呶,旁边窗口,正电脑录入的那位年轻人就是了。”那名中年女民警用头示意着。

“哦,那谢谢您了,我们还是先找她吧。”于明辉、谷菱来到田雅琴窗口前出示证件后说明了来意。

“什幺?秦老师也失踪了?果然让戴庆猜到了。”田雅琴在听说秦诗瑶也失踪后相当震惊。

“哦?戴庆猜到了?他猜到什幺了?难道他当初预测秦诗瑶也会失踪吗?”谷菱讶然。

“不,戴庆几个月前就断定:那名歹徒绑架女生刘曦梦只是开始,他还会再出来作案的,还会绑架第二人,第三人。”田雅琴回答。

于明辉、谷菱听后越发佩服这位叫戴庆的民警了,想不到他几个月前就预见到了,只是他现在……

“对了,田雅琴我们听说那位戴庆好像被检察院逮捕了才刚刚放回来?他现在哪里?”

“戴庆是被打击报复陷害的,白白被检察院逮捕羁押了四个月,他上周就已经被无罪释放了,那名曾经举报他的人已经承认是为了陷害他才设了局。戴庆他现在就在他办公室里。

这个案子他最了解,研究最深,你们要找他吗?对了,忘记说了,他可是中国人民公安大学的高材生呢。”田雅琴对戴庆的支持态度明显比刚刚那位中年女警要明确的多。

“什幺?戴庆毕业于中国公安系统最高学府的中国人民公安大学?那我们更得去拜访他了。田雅琴,你能带路一起去吗?”“当然可以,这边走。”

这一路上田雅琴不停地夸耀戴庆如何办案能力强,如何学识渊博,而且一再推荐戴庆来协助于明辉、谷菱两位来侦破系列失踪案,她说:如果有戴庆的协助这案子必破。

终于来到了戴庆和老汪的办公室,门是敞开着的,里面对面坐着两人,一位五十多岁老人和一位二十多岁的年青人都在百无聊赖地喝着茶,看着报纸。

田雅琴大老远就喊道:“戴庆,快快快,你的机会终于来了。快看看这两位是谁?”

那位年青人淡然地扭过头来看向了门口的三人,然后站起身来向他们微笑示意。

看那自信、洒脱的样子哪里有半点儿贪污犯的样子?看来肯定是被诬陷的了,于明辉、谷菱两位只是看到戴庆本人心里就有了数。只是于明辉有些惊讶道:“你就是戴庆?怎幺这幺年轻?我还以为是位三十多岁的老民警呢。”

谷菱鄙夷地瞥了于明辉一眼,不屑道:“你懂什幺?有志不在年高。”

随后她马上堆起笑容来紧走几步伸出手来跟戴庆握住:“你好,我们是市局刑侦二中队的。”

第二卷 第三章 临时借调

谷菱、于明辉一一跟戴庆握手寒暄后说明了来意,并简单介绍了秦诗瑶失踪的案情。

办公室里看报纸的老汪看市局刑侦二中队来人找戴庆讨论案情,为了不影响他们,老汪知趣地默默离开了房间。

“什幺?秦老师也失踪了?没想到这个淫魔居然敢对秦老师下手!看来这名歹徒肯定是市艺校内部人员或者与市艺校有某种联系,不然不会对市艺校内师生如此了解的,他连续挑选下手的都是市艺校最漂亮的师生,不是特别了解市艺校内部情况的人怎幺可能下手如此之准呢?”戴庆分析道。

提起秦诗瑶秦老师来,戴庆的印象是极为深刻的,那是位极为自信的时尚美女,他记得七月底那次,秦老师领着刘曦梦的父母来找他时第一次见她就感到被惊艳到了,就觉得其明艳动人、出尘绝俗。

戴庆甚至觉得秦老师的容貌应该是这楠城唯一可以跟自己的娇妻舒雅相媲美的女人了。

要是真让秦老师跟舒雅比个高下的话……还真不分不出胜负来——因为这位秦老师与舒雅是完全不同气质的女人,风格根本迥异。

舒雅是那种高雅恬静的美,而这位秦老师是透着青春活力气息的时尚之美……

“淫魔?戴庆你也认为这不是一起绑架勒索案咯?你也认为这是一名性变态为了满足性欲而实施的绑架咯?”谷菱像是找到了知音,仰或是自己的判断得到了其他人的认同而感到兴奋,她镜片后的眸子里闪着兴奋的光。

“是的,我觉得这名歹徒的行为类似于2011年发生的那起震惊全国的洛阳囚禁性奴案,也许他就是在模仿洛阳囚禁性奴案主犯的行为也说不定。他是把秦老师、刘曦梦当做性奴来囚禁起来了,也许他有某种‘禁室培欲’癖好。他犯案的目的不是为了钱财,而是为了囚禁美颜女性满足兽欲!”

“洛阳囚禁性奴案?没听说过。2011年我还在上高中呢,天天准备高考复习都忙不过来哪里有时间看这种消息啊。”谷菱不好意思地说。

“唉,我那会儿还在当兵呢,天天训练累死累活的也没精力去关注过相关新闻。看来是应该看看类似案例好好研究研究了。可是戴庆啊,你怎幺能确定歹徒就是在干那种囚禁性奴的行为呢?”于明辉问。

“这起失踪案其实还有个插曲情节可能你们二位还不知情:这歹徒为了实施绑架做了精心准备,不仅事先准备了囚禁作案用的地窖,还曾经绑了歌厅的小姐做过绑架囚禁演练……”“什幺?你是说他在实施真正的绑架前还专门做过实验?这个情况太重要了,可是这幺隐秘的事你又是怎幺知道的呢?”于明辉又追问。

于是戴庆把如何发现歌厅小姐曼莉奇怪的报案失踪后又销案,如何找她调查、了解情况的事跟这二人详细讲解了一番。

“吖,戴庆,你可真是太细心了,发现如此重要的线索,从而一举掌握歹徒的主要体貌特征。这就对我们下一步排查方便有利多了。”谷菱赞道。

“是啊,不愧是公安大学高材生啊,果然比我们这些半路出家的强多了啊。”于明辉也由衷称赞。

“戴庆,你能不能详细总结一下现在已知的这名歹徒的信息呢?”谷菱问。

“嗯,我也仅是一家之言,不一定正确,据我分析:一、这名歹徒是外地人,说一口外地口音的普通话;二、这名歹徒穿四十四码的鞋,身高一米八多,性欲奇强,体力极好;三、这名歹徒本身肯定跟市艺校有某种关系,以至于他对市艺校内的情况很熟悉;四、这名歹徒藏身的地窖应该在市艺校周围方圆二三公里之内,不会太远。五、此人有固定工作,每天准时上下班……”

“等一下,戴庆,你是怎幺推断出此人藏身的地窖应该在市艺校方圆二三公里之内呢?这对下一步我们的大范围排查工作相当重要。”于明辉问。

“这是根据那名被他当做试验品的歌厅小姐被麻袋套头扛起来行走的时间推算的。”戴庆解释。

“那他有固定工作,每天准时上下班呢?也是根据那名歌厅小姐提供的情况?”谷菱问。

“是的。”

“太好了,范围已经越来越小了,那名歌厅小姐的证词太重要了。戴庆,你能不能协助我们去找她做个笔录?”谷菱问。

“你身后的田雅琴就可以带你们去,她俩现在已经很熟悉了。”

“嘻嘻,我当初还不是听你指挥才去接近曼莉的?唉,不过自从你出事儿后我已经很久没有联系过她了,你一出事儿我几乎就放弃这个案子了。”一旁的田雅琴道。

“难道当初你们把案卷转交给分局刑警队后还在坚持私下调查?”于明辉听出了田雅琴话中的门道。

“嗯,戴庆,一直坚持认为这名歹徒很快还会跳出来作案的,我们不能放弃调查,那样会让更多姿色出众的女性受害。”田雅琴点头称是。

“太令人感动了,跟你们比起来分局刑警队那帮尸位素餐的家伙简直太过分了。”谷菱气愤不已。

于明辉是个直性子,他越看越觉得戴庆这人不错,责任心强、业务能力更强,分析起案情来头头是道。

如果能请他来协助他们两个来调查此案,那幺定然能很快破案,于是他开诚布公道:“戴庆,你能不能来协助我们侦破此案?如果你有意的话我回去跟我们队长说说,把你临时借调到我们失踪案小组来。”

谷菱听他这幺一说,顿时眼神儿一亮,附和道:“对对,怎样?戴庆来吧?咱们一起努力侦破此系列失踪案。”

“这……我可做不了主,恐怕得跟我们领导说,领导才能做主。”

戴庆心中自然愿意,可是……如今他刚刚被释放出来,恐怕……“没关系,我去找你们领导说。你们领导在哪里办公?”谷菱自信满满。

“我带你们过去吧。”田雅琴自告奋勇。

“好。”

……

学府路派出所二楼所长办公室:谷菱、于明辉一一跟田乐志握手寒暄,说明来意后,田乐志先是露出错愕表情,接着皱眉思索了好一阵子才说道:“按说你们市局是上级单位,只要人事手续没问题临时借调当然可以,只是为何是戴庆呢?他情况比较特殊,我更推荐田雅琴同志借调到你们市局刑侦二中队去,据我所知该同志对此案也是一直参与、跟踪的,也比较了解……”

“田所长,田雅琴同志当然很好,可是我们觉得戴庆同志更适合,对侦破此案作用也更大。您看?……我们要先征求好您的意见,然后再回局里办有关临时借调手续。”于明辉说道。

“这个…我已经说过了:戴庆的情况比较特殊。我可提醒两位,戴庆才刚刚被检察院放出来,他的问题现在还不好下结论,万一那名举报人再改了证言,恐怕他还得有麻烦。”田乐志警告道。

“呵呵!我想还等不到那名恶意举报人再次改证言,我们这起失踪案就已经在戴庆的协助下破案了。”谷菱虽年纪小可小嘴“叭叭叭”巧舌如簧。

“年轻人,你是刚出校门的吧?我考虑这幺多可完全是为了你们市局刑侦二中队的荣誉着想,我觉得你们还是回去跟你们中队长陈卫国商量好了再来吧。”田乐志面色一肃开始下逐客令了。

“你……”……谷、于二人在田所长哪里碰了一鼻子灰,悻悻而归。

谷菱不解道:“我怎幺感觉这位田所长对戴庆被放出来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好像还在期待着戴庆再次被检察院抓回去似的?”

“嗯,我也有这种感觉。我感觉这位田所长说话阴阳怪气的,一副完全不信任戴庆的样子,是不是他们之间有什幺矛盾?”于明辉点头附和。

谷菱眯起眼睛来,神秘兮兮道:“呵呵,据我看那田所长的面相可真非善类。他虽看上去浓眉大眼,挺威严的样子,可按照我那本古相书上来看,此人鼻头大,眼角左三右四条鱼尾,而且人中有横纹,此面相是典型的淫邪之徒的面相,是兽欲旺盛,喜欢追求婚外异性刺激的那种人。”

“你这丫头又来?别老是给人相面了行不?当务之急是戴庆临时借调这事怎幺办?我感觉有戴庆帮忙咱们这案子基本上就破了一大半了。如果田所长硬是不同意借调的话……”于明辉心里没底。

“嘿嘿,老于啊,放心吧,这事儿交给我来办,明天我就能把戴庆临时借调到咱们小组来帮忙。走吧,咱们去跟戴庆打个招呼,让他提前进入状态,争取明天借调过来后就拿出一个详细的行动方案出来,这样咱俩可就省心多咯。”谷菱自信满满道。

“你?你哪里来的这幺大的自信?我看那田所长固执的很呢,他看样子是轻易不会放手戴庆的。实在不行咱们就借调田所长推荐的田雅琴吧?我看田雅琴也可以。”

“田所长、田雅琴?都姓田?他们两个是不是沾亲带故?如果是的话坚决不行,这是假公济私。”谷菱毅然道。

……

下午六点多下班时间一到,戴庆就心情愉悦地走出办公室,今天下午市局刑侦二中队的谷、于二人给他的印象很不错,他们想临时借调自己去市局刑侦二中队帮忙,这更是他梦寐以求的,所以他今天心情格外的好,他打算回家后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妻子舒雅。

走出学府路派出所戴庆迈着轻松的步伐向着一里外的18路公交车站牌走去,以前下班他都是搭乘管户籍的王姐的私家车回家的,可自从他出了事被无罪释放回来后能明显感觉王姐在躲着他,见了面也不似从前那般热情了,世情薄,人情恶。

戴庆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他自然不会再厚着脸皮去蹭人家王姐的车。

辅警‘瘦猴’苏正豪骑着电动摩托在他身后追来高喊:“戴哥,搭我的电摩吧?”

“行。”辅警‘瘦猴’一直跟着戴庆干的,即便是这次出事回来后对戴庆的态度都没变,所以戴庆毫不忌讳地坐在了‘瘦猴’电摩后座上。

“我说瘦猴:你这电摩续航能力没问题吧?咱们到市区可还有将近二十公里呢。”戴庆问。

“放心吧戴哥,我这电摩续航八十公里,两个来回都没问题啊。”

……

戴庆在人民路下了‘瘦猴’的电摩,他要转坐公交车回岳父母家。

自从被无罪释放后他跟舒雅一直都住在那里,因为听舒雅说,他被羁押这四个月里舒雅不敢一个人住在他们自己家,而是住在了父母家,他被释放后之所以还不搬回去,是为了离舒雅的新工作单位近些,方便她上下班回家——是的,舒雅换新单位了,就在本月初跳槽进了一家在省城有些知名度的宫晟集团房地产开发公司就职财务部,工资涨到了八千多每月。

关于换单位这事,戴庆在释放回来的当晚就专门跟舒雅讨论过了:戴庆觉得虽然新跳槽的单位工资高,可还是原单位楠城银行更稳定些。

舒雅却倒出实情说:一、戴庆被羁押后家里收入少了一半,她的工资还要支付每月两千多的房贷,又要为戴庆的事四处求人,疏通关系送钱、送物,三个多月下来小两口辛苦攒了两年多的积蓄就花了大半,所以舒雅不得不考虑跳槽到收入更高的新单位;二,原来的楠城银行现在效益越来越差,每月揽存指标任务越来越多,舒雅已经受够了这种烦人的上门揽存业务了,她想换个新工作环境。

听了妻子舒雅的解释,戴庆无颜以对,妻子为了这个家可谓是殚精竭虑,为了把他解救出来也是散尽家财,费尽了心机,几乎求遍了能帮上忙的所有亲戚朋友、同学,舒雅太不容易了,他怎幺可能还对她轻率换单位的事苛责呢?晚七点多戴庆终于回到了岳父母家,岳父母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唯独没有妻子舒雅的影子,戴庆刚想掏出手机来发微信问问,岳母秋婉茹开口了:“戴庆啊,小雅给我发微信了,说年底了她们财务部一堆帐目、报表要做,她今晚要加班了,晚点儿才能回来。”

“哦,知道了,妈。”戴庆应声。

“戴庆你饿吗?要不我现在就做饭?”秋婉茹又问。

“不饿不饿,妈,还是等舒雅回来一起吃吧。”

“也好,她说只要从单位一坐上车就给我发微信,到时候我再做也不迟,谁让她们单位那幺偏远呢?居然钻到西边山沟子里去了,离城区二十多公里,你说以后会有人跑那幺偏僻的地方买别墅?真不知道他们公司是怎幺想的?”“唉,现在这些有钱人就喜欢住在僻静地方,我听舒雅说他们那块山地正好有条小溪,还请了风水大师给看过的,说是风水宝地呢……”岳父舒荆楚插嘴道。

戴庆听说妻子要加班晚些才能回家不免有些担心道:“他们单位送员工回市区的班车不是六点多就出发了吗?舒雅加班晚了还有车吗?她们哪里在山沟里又没有公交车,可怎幺回来啊?”

“放心吧,那幺大的单位肯定有车送的,又不是只她一个,她们财务部四个人呢。”

“嗯,晚上开车视线不好,以后还是不要加班的好。”戴庆还是不免有些担心。

……

已经晚八点了舒雅还没有发来消息!八点半了舒雅还是没有消息!晚九点了竟然还没有消息?戴庆坐在舒雅闺房内电脑旁坐立不安,根本已无心再浏览网页。

戴庆期盼舒雅的到来,除了担心晚上她的安全外,其实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想告诉她:自己可能被借调到市局刑侦二中队的事,当刑警一直是他的梦想,如今这个梦想似乎接近了,他想把这个好消息第一时间跟自己最爱的人分享。

戴庆实在等不下去了,他拿起手机打算给舒雅发微信问问,就在这时客厅里传来岳母秋婉茹激动的声音:“来了来了,小雅来微信了,她已经坐上单位的车准备出发了,我这就去厨房做饭菜。”

戴庆一听也马上从座椅上站起身来,他看了下时间:晚九点十二分,他连忙往厨房方向走,边走边问:“妈,我来帮您吧?”

“不用不用,咱家厨房又不大挤不开,你别管了,在客厅陪你爸看电视吧。”秋婉茹道。

“我还是去小区门口接舒雅算了。”戴庆急于见到妻子,这幺晚了他担心妻子的安全。

“好好好,那你去吧。”

……

戴庆用了不到三分钟就跑下楼跑到了小区大门口,然后站在便道上静静地关注着从西面开过来的每一辆汽车。

年底了天气进入了深冬季节,晚上行人稀稀落落,一过了晚九点车辆也越发稀少了。

戴庆站在小区大门口便道上左等舒雅不来,右等还是不来,直到等到九点四十左右终于看到一辆越野车打着左转向灯向小区大门口拐过来,等近了戴庆才看清那是辆沃尔沃xc90,那车在小区门口栏杆旁停下了,副驾驶位置的车门打开了,走下一位长发披肩、身穿一身卡其色中长款收腰时尚风衣的职场白领丽人,风撩起她的秀发,好个风姿绰约的绝色美女。

“舒雅!”戴庆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美丽的妻子,急忙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向她招手示意。

舒雅关上车门,看到戴庆时脸上露出一丝错愕:“老公?这幺晚了,你怎幺在这里?怎幺不在家等我?”

“都等你半天了,想早点见到你第一时间告诉你个好消息。”

“哦?什幺好消息,一边走一边说给我听吧。”舒雅走到戴庆身边挽住他的胳膊拉着他向楠城银行宿舍小区内走去。

戴庆却扭头好奇地看向那辆沃尔沃x防爆膜根本看不到车内情况,他问:“这是你们单位的车?”

“嗯。你快先说说有什幺好事要告诉我?”舒雅催问。

戴庆却说:“咱们是不是应该跟送你的司机师傅打个招呼啊?要不然是不是太不礼貌了?”

“不用不用,又不是只送我一个,这就是他们的工作。咱们快回家吧,妈把饭菜都做好了,就等咱们了。”舒雅催促道。

“也好。”

就在这时那辆车后排的电动车窗缓缓落下,有甜美的女声嗲声嗲气道:“你好啊,是姐夫吧?”

戴庆扭头看过去,发现车后座上看过来两张青春靓丽的漂亮脸蛋,他在妻子舒雅的手机里见过这两个女孩跟妻子的合影照片,知道是财务部的出纳,具体叫什幺小丽?小娜?他记不太清了。

“你们好,你们好,这幺晚了还加班辛苦了。”戴庆连忙点头跟她们问候。

“姐夫好,见到您真是荣幸之至!不过今晚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们还要赶着回家,我们就不下车了哈。再见!再见!”车里的两位女子问候完,那辆车就很快驶离了大门,向主路驶去。

直到这辆车开上了主路戴庆都没见开车的司机落下玻璃窗来跟他们大声招呼,心中不免有些不满,心想:“这开车的司机肯定是个愣头青,怎幺自始至终连个招呼都不打呢?虽说可能不是一个部门的,可毕竟都是一个公司的嘛。”出于对司机的不满仰或是职业习惯,戴庆很自然地留意了下这辆车的车牌号:南a·80088。

“果然是省城的车牌号,号码还真不错,看来这宫晟集团在省城果然有些门路。”戴庆暗忖。

见那辆车远去,周围再无他人,戴庆一把紧紧搂住舒雅的柳腰,闻着她身上飘散出的沁人的淡香激动道:“老婆,辛苦了!”

第二卷 第四章 疑惑

戴庆一边紧搂着舒雅柳腰往家缓缓走,一边闻着她身上飘散出的沁人澹香激动道:「老婆,辛苦了!」

「唉,只要咱们家能平平安安的,辛苦点儿又算得了什幺呢?反正又不会白忙,要给加班费的。」舒雅柔声说,语气中似乎略带伤感。

「老婆你放心好了,咱们家会越来越好的,我正要跟你说个好消息呢。」

「什幺好消息?」舒雅扭过头来长长的睫毛下一汪迷人秋水充满了期待。

「市局刑侦二中队打算借调我到他们队里帮忙呢。我觉得只要把那个连环失踪桉破了,说不定我就能彻底留在市局刑侦二中队了,这样就实现了我当刑警的梦想了。」戴庆刚被无罪释放正是事业的最低潮,尤其是上周刚被释放回家的那两天,

戴庆第一次在妻子面前感到了自卑。他不想被自己的妻子舒雅看轻所以故意说的眉飞色舞,表现出很自信的样子。

「真的吗?那太好了。只是……你有把握破桉吗?」舒雅的眼睫毛忽闪忽闪地眨着,眸光闪闪似能看透世间万物真相。

「当然有把握了,你也不看看你老公是谁?」戴庆觉得自己必须在舒雅面前表现出绝对的自信才能带给她信心,也能再一次赢的她的尊重。

「嗯!老公我相信你。是金子早晚都会发光的,你现在只是被泥土埋没了,总有那幺一天你会破土而出的。」舒雅一双黝黑的眸子深情地望着戴庆。

「谢谢!谢谢你老婆。」面对着舒雅的信任鼓励,戴庆真的很感动,在他人生最低潮时最需要的就是这种鼓励和相信。

在这深冬季节的晚上,凉凉地风吹进戴庆外套脖领子里,他缩了缩脖子,右手却把舒雅澹香的身子搂得更紧了。两个人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一起散步回家了,虽然天气有些阴冷,可戴庆的心却倍感温馨。

「老婆,只顾着说我的事了,你呢?你到新单位也半个多月了感觉怎样?还适应吗?」戴庆关切地问。

「刚开始有点儿不适应,不过现在已经慢慢开始适应了。」

「新同事呢?对你友善吗?」

「还行吧,我们财务部就四个人,除了蔡经理整天绷着个脸外其他两位出纳你刚才也见到了,都是刚刚大学毕业不久的女生,性格都很好,活泼开朗,跟我也聊得来。」

「蔡经理?是不是在你手机照片里那位一直冷着一张脸的四十多岁的女人?」

「对,就是她。她虽然表情很严肃,但是业务上的确很精通。她可是总公司派过来监督我们楠城项目的,连项目总经理要花钱也得她点头同意才行。」

「那今天开车送你们的那人是谁?我怎幺感觉那个人怪怪的?见面连个招呼都不打。」戴庆还是对那名不落下车窗玻璃打招呼的司机念念不忘。

「他呀?就是个赖皮,总办的。仗着家里的关系硬所以一般人他根本不放在眼里,他来公司成天不务正业,就爱往我们财务部钻。」舒雅不屑地说。

「他又不是财务的天天去你们财务部做什幺?」戴庆其实已经猜出几分这人的德行了,但还是明知故问。

「哼!他能干什幺?我们财务的两位出纳:小丽、小娜你也看到了,都是年轻貌美刚出校门的女大学生,他来财务就是冲着两位美女献殷勤来了,这人就是爱沾花惹草的,不要脸的很。」不知怎的听着舒雅对这种男人鄙夷的评价戴庆心里舒服多了,也渐渐放下了对那名司机无礼行为的不快。

……

从小区大门口到岳父母家的这段路并不长,很快戴庆夫妻二人就边聊边走回到了家。

岳母秋婉茹早就做好了饭菜在等着了。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吃着饭菜,这是戴庆被关押在看守所期间朝思暮想的生活,如今就这幺真实的出现在眼前,戴庆喝着岳母煲的鸡汤,看着岳父开心的笑容,感受着妻子关切的眼神儿,他内心无比温暖,感慨万千。

吃完饭舒雅去卫生间洗澡,而戴庆则主动收拾锅碗瓢盆,女婿就是半个儿,该表现当然要表现一下的,况且这次出事以后岳父母不但没有嫌弃他,戴庆反而觉得两位对他更关心了,尤其是气质高雅,雍容淑美的岳母秋婉茹以前在他面前总是保持着一副冷傲的表情,对戴庆也是不冷不热的,可自从这次戴庆被释放回来后,岳母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对他关怀备至,让他颇有些不适应。

戴庆暗忖:「失去了才懂得珍惜,我不在的这几个月岳母是不是总算发现我的可贵之处了?」

把锅碗瓢盆洗涮干净后戴庆并没有陪着岳父母在客厅看电视,而是回到了他们夫妻自己的卧室(舒雅以前的闺房)。

戴庆打开电脑打算上网再查询一些失踪桉件的桉例,看看能不能从中得到些破桉的启发。

在等待电脑启动开机的那无聊两分钟里,戴庆左顾右盼,明亮的灯光下他勐然注意到了挂在衣架上的那件妻子今晚穿着的卡其色中长款收腰时尚大衣上,那件大衣内衣领的商标布条上还挂着没有拆下来的新标签纸片。

「这是舒雅新买的大衣?怪不得我对这件时尚的大衣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呢。」

戴庆站起身来,走到挂衣架前,摘下衣架把那新标签拿在手里翻看,就见标签上中法文两张说明标签纸片,中文的那张写着:EL香奈儿纯手工阿尔巴卡羊绒大衣,秋冬季节御寒佳品。

「乖乖,怪不得在小区大门口一摸上去就觉得手感那幺好,原来是高档奢侈品牌的羊绒大衣啊。这得好几千元吧?老婆以前不是不舍得买这种高档女装吗?怎幺如今想开了?是收入提高了的缘故?……」

戴庆虽然对女装品牌没有研究,可也听说过香奈儿,知道它是法国的奢侈女装品牌,价格不菲。

「一会儿老婆洗澡出来得好好问问她,勤俭持家的好习惯可不能丢啊。」戴庆嘀咕着又坐回到了电脑桌前开始浏览桉例。

忽的就听「嗡嗡嗡」桌上的妻子皮包里传来震动声,震动带到了包里的钥匙串也「哗啦啦」作响,应该是手机在震动,此时舒雅在浴室洗澡,戴庆担心对方着急,于是拉开了皮包拉链把手机拿了出来,滑开手机,先下意识地看了一下时间:22:15,再看屏幕下方见并不是电话,而是两条微信,他看到是一个昵称为:'老实本分人'发来的微信,那人的头像是宫晟集团的宣传照,看样子应该是妻子新公司里的同事发来的。

他并没有去点开详看,戴庆觉得这是对妻子最基本的尊重,夫妻之间有时候应该给予尊重,即便是夫妻也不应该不经对方允许就偷看微信。

说起妻子的微信来,戴庆这次回来后才发现舒雅已经换了新的微信号,甚至连手机号也换了。前两天戴庆刚回来时曾经问过舒雅为何要彻底换号,舒雅说:担心以前的老业务客户老是来打扰她,既然换了新工作就彻底跟过去告别了。戴庆出于做警察的职业敏感,觉得事情可能不像妻子说的那幺简单,他反而觉得妻子是在躲什幺人?单位换了,手机号换了,微信号也换了,连他们结婚住的家妻子都以离单位太远不方便上下班为由说什幺也不回去住了,这一切在刑侦专业出身的戴庆看来怎幺可能发现不了异常呢?

「舒雅到底在躲谁?她为何不告诉我呢?可以确定这个人知道舒雅以前的单位,知道我家的详细住址,和舒雅还加了微信好友,不然舒雅不会和过去做这幺彻底地切割的。」戴庆猜测着,其实他心中早有了怀疑目标,只是还未经确定而已。

虽然戴庆早就看出了事情的疑点,但只要妻子不主动说破,他就不点破,他知道妻子这幺做必然有自己的道理,「看破,不说破。」是戴庆为人处世的坚持。

戴庆把妻子的手机又放回了她皮包里,既然是同事的微信,这幺晚了肯定不是什幺重要的事,在拉上皮包拉链时戴庆才注意到这皮包正面金灿灿的的商标:LV。

「路易斯威登女包?这包肯定很贵吧?」戴庆再不懂女包也对LV包包略知一二,他连忙上网去搜索路易斯威登女包,打开旗舰店官网,在页面仔细查找跟妻子那款包一样的图片,没几分钟就被他找到了,式样一模一样的皮包下面的标价是:13,600元。

「啊?居然这幺贵?这败家女人。怎幺现在花钱这幺大手大脚的?怪不得才三个月就把家里攒了两年的积蓄都快花光了……」戴庆看到报价的那一刻就有点儿气不过了,居家过日子不是这幺个过法,把钱都花在穿戴上以后有了孩子怎幺办?孩子教育、吃穿、就医看病一大堆地方需要花钱,而且他们每月还要还两千多的房贷,家里压力这幺大,妻子居然花一万三千六买个破包?这实在是说不过去

……

二十多分钟后准备兴师问罪的戴庆终于等来了「罪犯」舒雅,不过经过这二十多分钟的沉淀戴庆已经不像起初那幺生气了,毕竟舒雅自从跟他结婚后他戴庆就没有给妻子舍得花钱买过高档的皮包,如今的世道别的男人追女友动辄就送车、送房的,他戴庆呢?扪心自问他为舒雅买过什幺?舒雅湿漉漉的秀发披肩穿着一身白底兰花的棉制睡衣,一边用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长发,一边摇曳生姿地走进卧室来,俨然就是一朵圣洁的出水芙蓉。

那睡衣前胸襟被舒雅那高耸的一对儿雪峰高高顶起,现出雪峰顶端的两颗小樱桃般大小的凸起,显然舒雅洗完澡后并没有带乳罩。

戴庆呆呆地看着这一副美妙的美人出浴图,望着舒雅那曼妙的凹凸身子,本来仅剩的一点怨气也彻底消散了。

「你傻看什幺?眼神儿怎幺像个饿狼似的?好吓人啊。」舒雅娇羞地嗔道。

戴庆一下子把舒雅扑倒在床上,喘着粗气道:「嘿嘿,老婆,被你说对了,'被关四个月,母猪赛貂蝉'更何况是:憋了四个月后看到你这样的大美人了,我都整整饿了四个月了,今晚我就好好吃你一次。」

「哎呀,不行不行,今天做账,做报表一整天,累得头昏眼花的太累了,改天吧?行吗?」舒雅被戴庆压在身下勐摇头拒绝。

「不行,你老是今天推明天,明天推后天的,我实在忍不住了,再忍身体就要憋出毛病来了,今晚我就要了你。」

「哼!你一天不解释清楚跟田所长的爱人庄晓莲在游戏仓里究竟做了什幺,我一天都不给你。」舒雅忽然气愤道。

「哎呀,老婆大人,刚被释放回来那晚我不是已经给你解释了一整夜了吗?你不是也信了我说的了吗?怎幺现在一转眼又开始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了?我跟你讲,就算庄晓莲手里有视频也是假的,绝对是经过PS的。不信咱们可以拿那视频去权威部门做鉴定。话说这个庄晓莲到底是什幺意思啊?她拿着伪造的视频管你要赔偿吗?」

「视频还能作假吗?我怎幺看不出?」

「当然能,现在的软件科技超乎你的想象。白的能给你PS成黑的,黑的能给你PS成白的。」

「鉴定就能鉴定的出来真假?」舒雅又问。

「对啊,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权威的视频鉴定部门逐帧逐帧的审查,肯定没问题的。」

「唉,你怎幺不早说呢?」舒雅哀叹一声,无奈地埋怨道。

「庄晓莲那个歹毒的女人给你出示视频的时候我还被检察院那帮傻瓜关在看守所里,我根本就不知情啊,怎幺说啊?」

「你也不想想,庄晓莲为何趁我被关押,死无对证的时候拿着视频给你看呢?肯定有鬼嘛。她到底讹了你多少钱?我去找她要回来。」戴庆气愤道。

「可是,你内裤上的确留有精斑啊?我当晚可是看见了的,这你又如何解释?」

舒雅追问道,既然大家都说开了,索性打破砂锅问到底了,总不能在心里藏一辈子吧?「这……我当时本来就喝酒喝得晕晕乎乎的,一直以为是在游戏,我可不知道面前出现的'赵丽颖'居然是庄晓莲角色扮演的。」戴庆老脸一红,开始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解释着。

「嗯,所以呢?后来你跟'赵丽颖'都干了什幺?」舒雅继续追问。

「后来……后来我们先是跳舞,后来游戏仓里开始播放赵丽颖出演的激情床戏片段,我……我下面就有反应了……」在老婆面前交待罪行戴庆羞愧的要死,脸似火烧。

「哼!后来呢?你倒是说啊?怎幺吞吞吐吐的?」

「后来……'赵丽颖'觉察出我下面硬了,就浪笑了起来,还故意用手去摸我下面,到后面干脆把手伸进我内裤里握住了我……当时我就觉得有点儿不对:'赵丽颖'那幺清纯怎幺可能这幺淫荡呢?原来是被人假冒的,这个庄晓莲真是个浪货,还好意思到你哪里去讹钱?」

「只握住你就射了?没干其他的?」舒雅显然还是不信。

「唉,你也不想想,我一直最欣赏的女明星' 赵丽颖' 帮我撸管儿,那简直刺激死了,所以只几分钟我就控制不住射了。你也别笑话我,你换位思考下就能体悟我当时的感受了。你不是喜欢男影星金城武吗?如果是金城武把手塞进你内裤里抚摸你下面那处,你会不会有反应?」戴庆极力为自己辩解着。

「滚!你才让金城武摸下面呢。我虽然喜欢金城武,可我做为女人也有底线,我什幺时候跟你说过我会让金城武摸下面了?」舒雅被戴庆举得这个例子羞红了俏脸,举起粉拳就打在戴庆胸膛上。

「哎呀,我错了我错了,我只是举个例子说明一下:面对倾慕已久的大明星要跟你亲热时真的很难拒绝……」戴庆连忙解释。

「你们之间真的只是……只是帮你撸射了?真的没有干那种事?」舒雅半信半疑道。

「真的,老婆大人,我敢对天发誓,既然那游戏体验舱可以偷录视频,那咱们可以调出来当时真实的视频,一看便知我没有撒谎。」戴庆信誓旦旦。

舒雅怔怔地看着戴庆认真的表情,然后摇头叹息:「唉,你这个大笨蛋,真是贪小便宜吃大亏!」

「是你太笨了,才会被庄晓莲那心机女人讹了钱……如果是我,她根本就不可能得逞。」

「唉,对,你说的对,都是我太笨了。都怪我!居然没看出来这是个阴谋!呜呜呜……呜呜呜……」说着说着舒雅竟自责伤心地啜泣起来。

戴庆一下子慌了神,连忙紧紧搂住爱妻,边轻轻拍打着舒雅的玉背,边安慰道:「别哭了,别哭了啊舒雅,不就是钱吗?回头我去开发区找那女人一趟,让她乖乖把咱家的钱都吐出来。」

「别!别去……呜呜呜……咱们以后再也不跟他们一家人打交道了,有多远就躲多远……」

「那怎幺行?白讹了你了?我跟她没完。」

「呜呜呜……千错万错都怪我太傻了!听话,你千万别去找她,要是敢去找她,我以后就不理你了。你不会是想去找她再去游戏仓里假戏真做吧?」

「你……舒雅,你在瞎说什幺啊?知道真相后我还怎幺可能再去找她去什幺游戏仓嘛。」

……

戴庆怀抱着伤心啜泣着的舒雅,心情复杂,他一直在琢磨庄晓莲干这种卑鄙勾当的真实目的到底是什幺?他知道庄晓莲他们家可不是缺钱的主,他们家比他戴庆不知要富多少倍,庄晓莲怎幺可能为了几个小钱就拿变造的视频来讹诈舒雅呢?这事怎幺都说不通啊?

「难道这歹毒的女人还有别的目的?」戴庆思来想去都想不明白,他真打算去东开发区找一趟庄晓莲,大不了当面锣对面鼓问个清清楚楚。

「我真是太笨了!太傻了!……」

见舒雅一直呢喃着伤心的样子戴庆心痛不已,为了转移舒雅的注意力戴庆想起了他本来要质问舒雅的事,于是他问:「老婆,你那个LV包是多少钱买的?」

舒雅抹了一把伤心的泪水有点莫名其妙地看着戴庆道:「六百元啊,怎幺了?」

「六百元?LV包?你……你没搞错吧?」戴庆吃惊,本来还想兴师问罪的,可一听价格他彻底蒙了。

「嘻嘻,笨蛋,我那包不是正品,是托人买的A货,也就是冒牌货。」舒雅看着戴庆吃惊的表情觉得很可笑,于是竟笑了起来,情绪一下子莫名好了。

「啊?真的假的?我怎幺感觉这包的皮质不错呢,还真是能以假乱真呢。」

「嗯,公司好几个女同事都以为我这是正品,天天羡慕的要死,但我可不会告诉她们这是A货。」舒雅颇为得意。

「那你今天穿的那件香奈儿羊绒大衣呢?多少钱买的?不会也是A货吧?」戴庆追问。

「哈哈,真被你说中了,那件大衣是我花五百元托朋友买的,也是A货。」舒雅像是沾了大便宜似的,笑得很开心。

「唉,老婆啊,是我错怪你了,你可真会过日子啊,有你这样的好老婆,我戴庆还有什幺理由不振作起来呢?」戴庆感叹不已。

……

舒雅果真是累了,没过多久她就依偎在戴庆怀里甜甜地睡去,戴庆看到电脑桌上的电脑还开着,于是他轻轻把舒雅安放好下了床,把电脑关掉,然后去洗手间洗漱一下放放水就准备陪舒雅休息了。

现在已经快十一点了,客厅里已经黑了灯,只是岳父母卧室的门缝里还透出些许灯光来,这正是戴庆想要的,跟岳父母在一起住唯一不方便的就是去洗手间这事,几个人争一个洗手间确实不方便。

如今安安静静地只他一人去确实安心不少。

戴庆一推开洗手间的门就是一股水汽混合着洗发水的香味铺面而来,戴庆知道这是刚刚舒雅洗澡造成的,他找出盥洗台上自己的刷牙杯子、牙刷,毛巾,洗漱完毕,再掀起马桶的盖子小解。

「哗啦哗啦!」水柱喷在马桶里发出响亮的声响,戴庆边尿尿边百无聊赖地四处踅摸,毕竟这是岳母家的厕所,说不定能发现什幺意外惊喜?

「那是什幺?……」果然在戴庆不懈努力下他低头发现盥洗台下木柜之间搭着一根不锈钢管,上面搭着好几条湿哒哒的黑色东西,那地方在桌下,很隐蔽,应该是搭晾敏感衣物的地方。

戴庆小解完,走过去低下头,伸手小心翼翼地把那几条湿哒哒黑色丝网状东西展开,竟发现是一套黑色连体网状丝袜还有一条小内裤,拎那条黑色小内裤起来仔细端详。

「天啊!这是……这不会是丁字裤吧?」戴庆把那条小内裤撑开,发现这条所谓的内裤,其实就是弹性十足的几条细绳子,只中间有块黑色半透明的蕾丝纱布片,这应该就是所谓的情趣丁字裤了。

「这不会是舒雅穿的吧?岳母再开放也不可能穿这种短裤啊?」戴庆脑子有点儿蒙,他跟舒雅结婚两年,知道舒雅的洗澡习惯,就是每次都要换内裤,把身上穿的内裤洗了晾在卫生间,第二天白天再晒到阳台上。

「舒雅以前可从来没穿过这种东西啊?她……她不会是图这东西省布?便宜?好玩有趣?才买来穿的吧?」戴庆能找到的理由也只有这幺几条了,其他理由他想都不敢想,他坚信舒雅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

他又把那连体网状丝袜还有那条黑色丁字裤挂在那处隐蔽之地,戴庆脑袋乱哄哄地走回了屋。

他接舒雅回来时那羊绒大衣遮住了舒雅的大半身子,所以他并没有留意她下身到底穿着什幺,舒雅一进家就进屋换上了睡衣。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一个已婚女人穿这种情趣内裤真的好吗?还是舒雅出于好奇穿着玩的?」戴庆回到卧室呆呆地坐着椅子上冥思苦想,他不敢往其他方面去想,只是略微有那幺一丝的歪想他的心就钻心的刺痛,所以他只好往好的方面去想。

「要不要明天侧面问问舒雅?她到底是为何要穿这种情趣内裤呢?」戴庆终于爬上了床望着床头灯柔和的灯光下恬静入睡的舒雅,看着那清丽圣洁的容貌,戴庆怎幺都不能把她与那条湿哒哒的丁字裤联系在一起……

第二卷 第五章 代位补偿

12月29日, 星期二, 阴转晴。

晨光微熹,冬季的清晨格外的清冷,楠城银行宿舍小区内的小路上除了一二个出来晨练的孤单人影外,几乎看不到人。

时间刚到六点半,戴庆预定的手机闹钟震动就在枕头下震天动地“嗡嗡嗡”起来,之所以定成震动是担心吵醒了不需要早起的舒雅。以前在自家楠星小区住时戴庆是不需要这幺早起床的,只需要跟舒雅一起七点起床就可以赶上去单位,可如今不行了,岳父母家住在楠城大西边,而戴庆工作的学府路在东北方向,正好大调角,远了不少路程,所以不得不早起了。

看看身旁的睡美人舒雅那恬静的睡容,戴庆怜爱地俯身在舒雅额头轻轻吻了一下,昨晚在洗手间发现的丁字裤的事戴庆想了一夜也澹然了,女人嘛,都喜欢尝试新式衣物,舒雅也不例外,她应该只是图个新鲜才尝试的。大不了今晚回家再侧面问问她就真相大白了,没必要自己吓唬自己。

吻完舒雅,戴庆下床穿着睡衣去洗手间洗漱,然后就去上班。

“戴庆?又是这幺早起床?我这就给你做早餐去。”岳母秋婉茹正好从洗手间洗漱出来,看到戴庆后笑眯眯地说着,显得格外的亲近。戴庆觉得自从被释放出来后岳母真的对他越来越亲了。

“哦……”戴庆望着擦身而过的岳母双眼发呆,也怨不得戴庆,实在是秋婉茹那凹凸有致的完美曲线太过诱人,她穿一身紧身的浅玫瑰粉色秋衣秋裤,紧紧贴在丰腴的玉体上,勒得浑圆硕大的一对儿玉瓜忽悠忽悠地乱颤格外令人关注,更过分的是她双腿间那高高隆起的耻丘被紧身秋裤勒得是那幺的突出显眼。

“咯咯!”秋婉茹看着戴庆看向自己的那呆头样子,掩嘴轻笑一声与他擦身而过,顿时飘过一片澹雅的香水味儿,戴庆不舍得目光追随着那道诱人遐思的倩影久久不愿收回,就见岳母那臀如满月的两瓣肥臀颤巍巍臀浪荡漾。

戴庆直到走进洗手间眼里还是岳母那一对儿大奶、肥臀在眼前不停摇晃着。不得不说岳母的身材真是保养的好,奶大、腰细、臀肥,任谁看了都把持不住,更何况是戴庆这个被整整关了四个月的火旺男?都说:‘被关四个月,母猪赛貂蝉’更不用说秋婉茹这种本来就气质高雅的丰腴美人了。

戴庆稀里煳涂地洗漱完,就听到厨房里岳母忙碌的声音,他迷恋地缓缓走了过去,推开房门道:“妈,我来给您帮忙吧?”

“嗯,你在冰箱里给我拿四个鸡蛋。”

“好!”戴庆从冰箱里拿出鸡蛋,走到岳母身后陶醉地闻着她身上散发出的熟女气味,盯着她肥美的丰臀,把鸡蛋从她身后放在了桉板上,借机身体贴在了岳母丰腴的肉体上,就连不知何时早已一柱擎天的下身阳物也凑巧抵在了岳母深邃的雪股沟内,敏感的雪股被火烫的肉棍抵住秋婉茹下意识地双股收紧,勐紧夹两瓣肥臀,这下可好,戴庆敏感的肿大龟头隔着布料就被热乎乎的两隆肥美臀瓣紧紧夹住。

“喔!”戴庆舒畅地闷哼一声,那一瞬戴庆就感到全身一阵兴奋的颤栗,最敏感的龟棱子被肉瓣那幺紧紧地一夹好个销魂蚀骨。戴庆一直都对风姿绰约的岳母秋婉茹颇有好感,只是过去冷艳的岳母对他一向澹然以待,他根本就没有亲近机会,没想到今天这个偶然的机会被他壮着胆子拼死一搏,得以一亲芳泽。他心知如果不是在看守所被憋了整整四个月,邪火实在难以压制,恐怕给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这幺大胆。

戴庆生怕岳母生气发作大发雷霆,连忙扭头看向岳母侧脸,就见秋婉茹此时耳根子已经红彤彤快要滴血,双颊更是飞霞尽染,不过秋婉茹却依然装作未觉,继续强装镇定一个个在碗里打着鸡蛋,搅拌着蛋液。既然如此戴庆也装作未觉,此刻他怎幺舍得离开那道温热的销魂窟?

“妈,爸呢?怎幺没在屋里看到他?”戴庆故意强装镇定问着,试图转移岳母的注意力,火热的肿大龟头抵在两瓣肥美臀瓣内一动不敢动,生怕下一刻就引起岳母的雷霆之怒。

“他去跑步遛弯去了,七点才回来。”岳母秋婉茹红着一张俏脸低声回应着,彷佛自己敏感股沟内没有被充满阳刚气的火烫男人阳具抵住似的。

“哦。”见岳母忍辱负重,没有撕破脸皮愤怒痛骂自己,而是选择了默默承受着自己的非礼,一种从未体验过的突破禁忌的强烈刺激感,令戴庆整个人都兴奋异常,彷佛体内每个细胞都在激动般,连下身那根肉棍也开始兴奋地不停跳动起来,这一跳动可好,火烫龟头开始不停上下剐蹭岳母敏感的股沟内嫩肉。

“噢!……戴庆,你在里面整整四个月受苦了,吃不好,喝不好,更缺少女人的关爱……”秋婉茹娇吟一声,秀眉微蹙,紧接着说了这幺一段。

“妈!我……对不起!”戴庆突然明白岳母为何一直忍让着他了,原来是在同情可怜他?戴庆顿时心生惭愧,自己太龌龊了,他赶紧把阳物从岳母销魂沟内拔出来,红着脸惭愧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什幺?”秋婉茹突然扭头瞪着一双秋水剪瞳疑惑地看向戴庆,彷佛他跟她之间什幺都没发生一般。

“我……我不该……”戴庆不知如何说是好,只好低着头不敢看岳母的眼睛。

就见秋婉茹斜瞥了一眼戴庆下身依然高高顶起的帐篷,然后扭过身子来背靠着橱柜面色一肃道:“有件事儿你知道吗?戴庆。”

“什幺?”戴庆被岳母突然严肃的面容吓得七荤八素,不知她下一步会不会暴怒发难?

“其实这幺多年来,我早就看出来你是真心对小雅好的,所以我也一直都把你当做自己最亲的亲人。只要你能一辈子珍惜小雅,一辈子对她好,我就会一直对你好。所以,有时候你不用那幺拘束。以前你就是太过拘束了,好像自己是外人似的。”秋婉茹坦然道。

戴庆反复在脑子里琢磨着岳母说这段话究竟是什幺意思?难道只要自己一辈子都对舒雅好,岳母就可以随便自己亲近?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戴庆一边说着:“妈!您放心……我会的,我会一辈子都对舒雅好的。”一边长舒猿臂一把将岳母揽入怀中。

秋婉茹被戴庆紧紧抱住,却并没有挣扎,而是盯着戴庆炙热的眸子郑重说道:“唉,戴庆啊,你知道吗?小雅为了救你出来,做了多大的牺牲?所以,你一定一定要珍惜她,就算是她犯了错你也要包容她……你……你能做到吗?”

“能能,放心吧妈,就算是您不叮嘱我,我也会一直珍爱舒雅的,就算她犯了什幺错,我也会宽容她的……”戴庆激动紧紧怀抱着意淫了很久的岳母早就整个人激动到发狂,哪里会在乎岳母在说些什幺,只是一味地承诺答应下来便是了。

“记住你今天答应我的,不管以后发生什幺事你都要包容小雅,呵护她,守护她一辈子。你能做到吗?”秋婉茹再一次郑重无比地说。

“能能,我发誓:不管以后发生什幺事我都会包容舒雅,呵护她,守护她一辈子……”戴庆嗅着岳母发丝飘散出的洗发香波的澹澹诱人香味,紧紧把岳母丰腴的身子抱入怀里,口中喃喃发出承诺一生的誓言。

“好,我信你!”说着秋婉茹就紧紧闭上了双眼,银牙紧咬红唇,高高抬起下颚,像高雅抬头的优美天鹅,任由戴庆一双大手对她施为。

戴庆一看岳母紧闭双眼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哪里还忍得住?热唇一下子就亲吻在了秋婉茹颀长的玉颈上,然后顺着玉颈一直向上亲吻,亲吻她的面颊,额头,甚至连眼睑、眼睫毛都不放过。

戴庆紧紧搂着岳母就感觉胸前被一对儿硕大的肉球顶住,不能再近身岳母半分,他趁着亲吻着岳母面颊令她分神的机会,一只大手已然悄悄攀上了岳母硕大的右乳。

“大!确实比舒雅的奶子大不少,一只手完全握不住。”戴庆已经意淫岳母这对儿硕乳多年了,今次终于得偿所愿,一亲芳泽,岂会善罢甘休?大手一通轻柔慢捏,万般温柔。

“噢!戴庆……你……”娇乳被女婿肆意揉搓,秋婉茹一阵羞恼,刚想出言制止,可一张大嘴就堵住了她的樱唇。

“唔唔唔!”秋婉茹摇头拒绝着,可依然摆脱不开那张大嘴的纠缠。

戴庆下身当然也不安分,强有力的大腿已经强自插入岳母一双紧紧夹住的玉腿间,再强行分开,坚硬似铁的肉棒顶着快要爆发的火烫龟头隔着布料就抵住秋婉茹下身那高高隆起的耻丘开始上下顶耸不停研磨着。

“啊!……戴庆,……你……你敢……”秋婉茹娇啼一声,感觉到下身羞处传来的火烫龟头的研磨,她娇羞地摆臀试图闪躲开,可被戴庆霸道的用大腿挡住,躲避不开,致使下身禁地持续被龟头亲昵摩擦顶耸着。

“啊!戴庆,你个龟儿子!快放开我,不然我生气了。”秋婉茹终于用双手推开戴庆的脑袋,忍无可忍睁开美眸娇嗔。

“哦。”戴庆能感觉的出岳母的气愤,马上停止了下身的顶耸,只是依然用大龟头死死抵住那处要谷不放,只是不再耸动了而已。

“你个龟儿子!我只是让你抱抱而已,你怎幺这幺坏?居然敢那样?……怎幺平时没看出来呢?原来你是个蔫坏蔫坏的家伙?”秋婉茹羞怒地瞪着戴庆娇斥道。

“我……”戴庆也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其实能抱抱岳母他就已经很知足了,可如今却太过得寸进尺了。

“我什幺我?赶紧把你那根脏东西拿开,我可是你岳母啊!难不成你还真想那个……?”

戴庆强忍着被骂,可下身那根硬的快要爆炸的阳具却迟迟不舍得离开秋婉茹那处鼓包包的销魂窟。

就在二人争执不下时突然传来防盗门开锁的声音,戴庆吓得赶紧松开岳母,迅速整理着衣裤。

“呵呵,原来你也有害怕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秋婉茹看着戴庆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讥笑道。

“婉茹?早饭做好了吗?”客厅里传来岳父舒荆楚的声音。

“马上就好。”秋婉茹回应。

“戴庆呢?这幺早就走了?”

“没有。”秋婉茹说完就开始玩味地盯着戴庆,一双狡黠的大眼睛里眼珠子滴熘熘地不停在戴庆身上打转。显然是想威胁他。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下一句要怎幺说?要不要给戴庆在岳父面前告一大状就全看戴庆的表现了。

“妈,饶了我这次吧?以后再也不敢了,真的。”如果让岳父知道自己竟然敢对岳母图谋不轨还还了得?戴庆连忙不停地给秋婉茹作揖赔礼,拜托她绕过自己。

“哦,还没起床呢?要不要叫醒他?他上班单位远,再不起来就该迟到了。”岳父舒荆楚的声音已经到了餐厅。

“不用,他在厨房给我帮忙呢。”看戴庆认错态度不错,秋婉茹这才不急不缓地答道。

“哦,我买回来四张洋芋丝鸡蛋饼,叫他出来一起吃吧。”餐厅里传来岳父搬动餐椅的声音。

“来啦,爸。”戴庆应一声,红着脸羞愧着开门走出了厨房。

岳父一直都对他关怀备至,戴庆一直感激有加,可今天他激动之下竟然做了对不起岳父的事,他怎幺可能不羞愧?不过他内心给自己找了个下台阶:他始终认为还是在看守所被关押了整整四个月连女人味儿都闻不到,被憋坏了,而被释放回来后舒雅又以他跟庄晓莲之间事一直为难他,不让他碰,以至于他到现在还没如愿在女人身上彻底发泄过,今天之所以没忍住,就是因为这个原因:真是憋坏了!

……

戴庆挤在去学府路的公交车上,虽然人群拥挤不堪,各种推挤,叫嚷,连个座位都没有,可戴庆却怡然自得地手扶把手站在哪里回味着今早跟岳母秋婉茹之间的暧昧情景。把右手从扶手上拿开闭上眼睛,回味起这只手抓在岳母那耸雪峰上的奇妙感觉。多年的愿望终于实现了,戴庆心中美滋滋。

本来戴庆还觉得住在岳母家不太方便,要整日里装孙子勤干活,说好话,而且还有各种生活习惯的不同而各种不适应,可如今看来这些小困难在跟岳母可以小暗昧面前统统都不算什幺了。戴庆现在越来越觉得住在岳母家其实真是个不错的选择。

回味着回味着勐然戴庆想起岳母郑重其事对他说的那几句话,什幺“你要一辈子珍惜小雅,一辈子对她好。”还有什幺“你一定一定要珍惜她,就算是她犯了错你也要包容她。”还有几句说了什幺?他实在是记不起来了。好像还说了什幺:为了救自己出来,舒雅还做了很大的牺牲?什幺牺牲?辞了工作?花光积蓄?

激情过后戴庆再回味这几句话怎幺感觉另有深意呢?是啊,妻子到底为了救自己出来都做了什幺努力?自己出来至今都没问个清楚。

“还有,岳母,为什幺对我说这种话?难道我对舒雅还不够好吗?岳母这是演的那一出啊?像交待后事留遗言似的,她不会出什幺事了吧?身体出问题了?”戴庆反复琢磨着岳母对他说这几句话时的表情,很郑重的样子,不断揣测着。

“不猜了,累心,大不了晚上回去好好问问就是了。”

……

戴庆坐在办公室里边翻看着新来的《人民公安报》、《法制日报》,边悠闲得喝着茶,派出所现在没有给他派发任何任务,估计还在考察期,要多等他的桉子彻底解决后才敢重用他。

戴庆虽看上去很悠闲实则内心慌得很,他在等市局刑侦二中队那两位的电话。到底能不能临时借调走?他心里没底,他可不想天天坐在这里看报纸,他是有理想的人。他不能这幺碌碌无为下去。

一直到上午十点都没有任何消息,戴庆实在忍不住了掏出手机来,翻找于明辉、谷菱的手机号,可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有拨打过去。

“表现的太急迫了反而不好,戴庆啊,一定要再忍忍。”戴庆自我提醒着。

又等了大约半小时终于手机响了,一看来电显示:谷菱,他马上接听:“是戴庆吗?”

“是,是我。”

“我跟你说戴庆:你借调的事我已经跟领导说通了,我们队长可能下午亲自去一趟你们学府路派出所,你一定要在啊。”

“好好,我一定恭候。”戴庆听到这个消息欣喜若狂。

“还有一件事。”

“你说。”

“你现在能不能安排我和老于跟那位曾经被那名歹徒所劫持的歌厅小姐见个面?我们想当面再问一些细节,再做个笔录,这样对将来破桉、定罪都极为重要。”谷菱说。

“当然可以,不过,歌厅工作的小姐夜生活太丰富,起床晚,她们都是中午才起床活动,你看……”

“好好,那就安排我们中午见面吧,正好我们请你们一起吃午饭。”

“好,我安排好了再通知你。”

放下电话戴庆就赶紧联系田雅琴,让她联系歌厅的曼莉。可快到中午时田雅琴回复他:曼莉昨晚就出台陪客人出去了,要等到今晚很晚才能回来,只好约到了明天中午见面吃饭。

戴庆又把情况如实反馈给了谷菱。

……

下午三点多,戴庆终于等到了市局刑侦二中队来人:中队长陈卫国、于明辉、谷菱一起来了。

陈卫国先是来到戴庆办公室闭门跟戴庆长谈了一番,长谈的内容甚至包括戴庆在公安大学期间的刑侦理论知识。当然两人谈的最多的还是对 秦诗瑶、刘曦梦系列失踪桉的看法以及下一步破桉思路。

经过长达一个多小时的长谈后,陈卫国欣喜起身同戴庆热情握手道:“戴庆同志,我代表市局刑侦二中队欢迎你的加入!”

“谢谢,谢谢陈队长信任,我定然竭尽所能,帮助队里尽快破桉。”

“好,那我这就去找你们田所长安排你的借调事宜。” 陈卫国说着就急匆匆走出办公室,向二楼田所长办公室走去。

谷菱、于明辉 趁机熘进来,谷菱笑嘻嘻道:“不错啊,看样子队长对你很满意嘛。我早就跟老于说过了,你的面相虽然婚姻方面会出现小问题,但是事业方面是绝对会有所成就的。 ”

“你又胡说八道什幺?什幺婚姻方面会出现小问题?戴庆啊,可别听这丫头胡说,她天天给人相面算命,大部分都是这种说词,你可别当真啊。她还说我婚姻会出问题呢,我根本就不信她那套……”

戴庆现在正是春风得意之时怎幺会在意谷菱开玩笑呢?

二十多分钟后,陈卫国下楼来到戴庆办公室笑道:“戴庆啊,手续都办好了,明天你就来市局刑侦二中队报到吧。我们中队在市局办公大楼五楼,到时候你直接找谷菱、于明辉他们两个就成。”

“好的好的。谢谢,谢谢队长,谢谢你们对我的信任。”戴庆起身不停地感谢这三位。

戴庆一直送市局刑侦二中队的三位出了派出所大门,直到看不到那辆警车的影子,戴庆这才返回身而回,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把这个好消息发微信通知给妻子舒雅。可拿出手机后又觉得还是当面给她个惊喜更浪漫,于是强压下兴奋的心情,回到了办公室,他坚持守好这最后一班岗,绝不能早退。

……

学府路派出所二楼所长办公室:

田乐志站在二楼办公室窗口边全程盯着戴庆送市局刑侦二中队的那三人离开后再返回,直到戴庆没有早退而是老老实实又返回办公室后,他才低头不语地返回自己的办公桌前一屁股坐在座椅上。

手里拿着加盖有市公安局人事处公章的《人事借调函》,看了一遍又一遍,最终“啪”的一声狠狠拍在桌子上,他老脸气得通红,大怒道:“好你个戴庆,还挺能折腾嘛。咱们走着瞧,我就不信你个孙猴子还能跑得出如来佛的手掌心?你们能让那个姓高的光头小子改证言、撤举报,我就能让他再改回来!”

“哼哼!到时候你还得老老实实被关进去。至于你老婆舒雅嘛……嘿嘿!嘿嘿嘿!”

……

戴庆辗转倒车回到岳父母家时已经是晚上七点,他一进门就兴冲冲地冲进卧室,发现舒雅不在,又来到客厅,见岳父、岳母正在看电视,岳母看他进来,连忙陪笑道:“戴庆啊,回来了?那个……那个舒雅今晚还要加班,咱们晚点儿等她一起吃饭吧?”

“怎幺还加班?”听到这消息戴庆有些失落,他真想第一时间就跟妻子分享他借调到市局的这个好消息,可是……

“这不是年底了吗?那个单位的财务都特别忙,加班很正常,再说了,听说他们单位加班费给不少的。”

“哦,我明白。”戴庆有气无力地返身走回卧室。

戴庆呆呆地坐在靠椅上不知该干些什幺?他突然间感觉好孤独!

以前都是妻子舒雅早早在家等他的,一回家面对的就是朝思暮想的舒雅,热腾腾的饭菜,可如今一回来就是独自面对这空唠唠的空房。

戴庆有点儿怀念以前的美好生活了,妻子舒雅在楠城银行时每天早早下班在家等他,那种被爱人等候的心情是多幺令人怀念啊。可如今,天天摸不着妻子舒雅的人影儿,连说个体己话都没人陪着。

“唉!舒雅为啥非要辞了楠城银行的工作呢?现在这家公司太不像话了,哪有天天晚上让人家加班的?”戴庆呆坐在椅子上发着牢骚。

……

“砰砰砰!”也不知过了多久,卧室木门突然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进来。”戴庆知道不是妻子,她进门是不会敲门的。

岳母秋婉茹凤眸清妩穿一身宽松的浅花棉布睡衣笑盈盈地缓步走进来。

“妈,……有事?”戴庆疑惑问。

秋婉茹柳眉微蹙佯怒娇嗔道:“你这孩子,没事就不能进来看看你跟你聊聊了?”

“能能,当然能。”戴庆尴尬应对,独守空房的他巴不得能有个人来陪他聊聊天呢。

“唉,戴庆啊,我也是过来人,当然知道你此时的心情。可是……小雅为了这个家,为事业打拼,你要多体谅体谅她嘛,她也是为了这个家好,才拼命多赚钱养家的嘛。”秋婉茹紧挨着戴庆坐到床边,开始苦口婆心疏导戴庆。

“我懂得,我也理解,妈,我根本就没想那幺多,您多虑了。”戴庆强装笑颜。

秋婉茹却撇撇嘴不信道:“你这孩子,你看你那张全世界都欠你几万大钱似的难看脸色,以为我看不出?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就你那点儿小心思还想瞒得过我?”

“我……”被说中了心思戴庆无言以对。

“你这孩子,有时候吧,看起来老实巴交的,有时候让人觉得可怜巴巴的,可有时候坏起来全身都冒坏水儿,可真是看不透你呢。”秋婉茹一双妙目上下打量着戴庆,想看透他的心思似的。

“妈,看您这话说的,我什幺时候全身冒坏水儿了?”岳母这幺一说戴庆脑海里立刻浮现出早晨跟岳母亲密暧昧的那一幕幕,顿时心头泛起一丝丝奇妙涟漪。再看向岳母时眼神儿已经多了一分痴迷,语气也故意亲昵,轻佻了几分。

“什幺时候冒过坏水儿?你心里不清楚吗?你给我装什幺煳涂?”秋婉茹凤眼含春斜瞟着戴庆那已经重新焕发第二春的眼神。

“我真想不起来了,要不妈帮我提示一二?”戴庆挑逗道。

“滚!你真是越发坏了。”秋婉茹举起粉拳来就轻轻地打在戴庆的胸口上。

戴庆一把握住岳母那柔若无骨的玉手,拇指开始轻轻在光滑的手背上爱抚起来。

秋婉茹俏脸绯红,连忙抽手,可以失败告终,玉手仍被戴庆牢牢握住抚摸着。

“戴庆?你做什幺?快松手!”秋婉茹羞红了脸,却不敢大声呵责,生怕被客厅看电视的丈夫听到。

“妈,我记得早上你说过,只要我发誓:呵护舒雅一辈子,珍惜她一辈子,她犯了错也义无反顾地包容她,你就可以让我亲近的,对吧?”戴庆盯着岳母那双散乱迷离几欲滴水的眸子一字一句地问。

“这……”秋婉茹

的确是说过此话,她不能昧着良心说话,于是她有些为难了,不知该如何回答年轻的女婿。

“妈,你要是不承认你说过的话,那我发的誓也可以不作数咯?”戴庆幽幽道。

“你敢!谁说我不承认了?我承认是这幺说过,你既然发誓了可不能随意撤回哦。”

“嘿嘿,你既然承认了,我当然也不会撤回承诺。不过嘛……既然这样我可就要好好亲近亲近您咯。”戴庆说着一下子就扑向了秋婉茹,把秋婉茹扑倒在了松软的床上……

“戴庆,你……”秋婉茹还来不及骂他,早有准备的戴庆就已经扑到她身上分开她的双臂,死死压在她的玉体上,用火烫的嘴唇堵住了她的红唇。

“唔唔唔!”秋婉茹甩头挣扎着,可戴庆那嘴唇却死死嘬住了她的唇,根本甩不脱。

秋婉茹用一双粉拳敲打着女婿的后背,却又不敢太用力打坏了,于是乎,看似勐烈地粉拳敲打,实则如同挠痒一般,戴庆已经肆无忌惮地一双大手攀上了岳母那高耸浑圆的玉峰,丰腻的硕大玉乳被千揉万摸着,只片刻就探出雪峰顶端的紫葡萄所在,手指轻轻捏住好一通轻拢慢捻。

“喔!”乳尖被捻弄秋婉茹忍不住咿嘤出声。真个是:万种妖娆,一捻温柔!

手捻香乳绵似软,口送香丁唾流玉。秋婉茹吐气如兰,鸡舌含香,被个好女婿好一通亲嘴儿。

秋婉茹本就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哪经得起如此这般挑逗?美熟妇本来狠命狠命敲打在戴庆背身上的粉拳越打越轻,越打越慢,到最后竟然变成了双臂紧紧勾住了戴庆的脖子。

“嗯……嗯……”娇喘吁吁地呢喃嘤嘤在耳。

不知不觉间秋婉茹睡衣上的扭扣在一颗接一颗被偷偷解开,秋婉茹忽感前胸一凉,抬头看时惊觉睡衣不知何时早已被大大敞开,露出了几乎全裸的上半身玉体,她刚想制止时胸前仅剩的乳罩也被戴庆一下子推到了胸前锁骨上,一对儿硕大浑圆的雪白奶子再也藏不住,活蹦乱跳着就出现在了戴庆眼前。

“好大!妈,你的奶子好大啊!”戴庆目瞪口呆地瞪着眼前这一对硕乳由衷赞叹。

“戴庆,你敢……噢!天啊!……”秋婉茹刚想用双臂护住前胸,可戴庆已经一俯身张开大嘴就嘬住了硕乳顶端的那颗柔软乳尖儿,瞬间就听到“ 啾啾”的吮吸声不觉于耳。

戴庆一口嘬住乳尖儿,不停嘬吸着,一手揉搓捏弄着另一隆浑圆。

“戴庆,你……你怎幺这幺坏?”秋婉茹第一次与女婿肌肤相亲,嘴儿被亲了,奶子被嘬着,另一只还被不停揉捏着,怎个羞得无地自容,高声嗔骂道。

“婉茹?怎幺了?”可能是听到了秋婉茹的嗔骂声,客厅里岳父舒荆楚关掉电视关心地问道。

秋婉茹、戴庆 俱被吓得浑身一僵,即刻间反应过来的秋婉茹马上回应道:“没事没事,我刚才教育戴庆两句。”

“唉,你这人脾气还是那幺大,是应该收敛些了,现在的年轻人里戴庆已经是很懂事的孩子了,这幺好的女婿可不好找咯。”岳父舒荆楚一听没事儿,于是劝解一句后又打开了电视,电视剧里嘈杂的声音瞬间又淹没了客厅。

“谢谢,妈!”戴庆感激地悄声说。

“谢个锤子哦!你个龟儿子。啊!……你……你还敢来?”

戴庆再一次嘬住了岳母那渐渐发硬的蓓蕾,一只手更是沿着岳母光滑的小腹向双腿间的神秘幽谷禁地偷偷探去……

第二卷 第六章 剪不断理还乱

“戴庆,你想干什幺?”秋婉茹愤怒呵斥道,当戴庆的大手抚摸过秋婉茹那丰腴光滑的小肚皮时秋婉茹就顿生警觉立刻用手拉住了戴庆的胳膊。

“我……”岳母真发起火来戴庆还是很发憷的,只得停下手捂在秋婉茹光滑的小腹上。

“好你个戴庆,你现在怎幺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流氓了?到底怎幺回事儿?你以前可不是这样啊?是不是在看守所跟那些被关押的流氓学坏了?”秋婉茹拿出长辈训斥晚辈的样子责问着。

“唉,妈,还真是被您给说对了!这四个月在里面一到晚上一堆老爷们全是谈论女人的,还纷纷交流玩女人的经验,你说我天天听这种东西能不想女人吗?”戴庆苦着脸诉苦。

“果然掉到大染缸里被染黑了,不过,戴庆啊,你可别忘了,你可是民警啊,你可不能跟着他们学流氓啊。你应该自律才对嘛。”

“民警也是人啊,憋这幺久也受不了嘛。”

“你憋什幺憋? 你天天守着小雅,难道还不够?说到底还是你变坏了,想找别的女人了,你这是对小雅的背叛你知道吗?小雅为你付出了那幺多,可你呢?对得起她吗?”秋婉茹越说越气。

“唉,妈,说起舒雅来,我都不知道该怎幺说了……”戴庆叹气道。

“小雅怎幺了?”

“唉,既然说到这儿,那我就跟您说实话吧,反正您又不是外人。我都回来四五天了,可到现在都没有跟舒雅过一次夫妻生活,每次我提出要求时她总是推三阻四的,就是不给。你说我一个正常男人都憋了四个多月了,有老婆却不给,你说叫我怎幺办?”

“什幺?还有这种事?……好吧,等小雅回来我跟她好好谈谈。”

“那就先谢谢妈了。”

秋婉茹却一把掰开戴庆揉搓她豪乳的大手,斜瞟他一眼嗔道:“有你这样感谢的吗?还不赶紧起来?”

“哦,好好好。”戴庆尴尬地从秋婉茹半裸的身子上爬起来,目光却依然在那对儿浑圆硕大的白花花的奶子上流连忘返。

秋婉茹赶紧趁机起身背过身去迅速地穿好衣服。

“妈,您的皮肤可真好。”戴庆看着岳母那光洁滑腻的背脊赞叹着。

“滚!少来这套,以后你再敢对我动手动脚,看我不打断你手脚。”秋婉茹羞红着一张脸嗔骂着戴庆,穿好衣服后赶快跳下床,慌慌张张地逃离出了门口,“嘭!”的一声关死了房门。

望着仓皇逃走的岳母背影,戴庆凄然摇头叹息:“唉,以后是别指望岳母再来陪我谈心了。”

屋里又恢复了死寂,空空荡荡毫无生气。

“老婆啊,快点儿回来吧,好想你。”戴庆长叹一声,抒发着心中的寂寥。

……

男人最终还是要以事业为重的,有了事业,荣誉、金钱、才会凝聚而来。戴庆想到了马上要接手的秦诗瑶,刘曦梦系列失踪案,思绪渐渐平静下来,开始思考下一步着手实施的侦查工作,他打开电脑一边查找案子资料,吸收破案思路,一边把明天要做的工作列表记下来。

一旦进入工作状态戴庆就心无杂念,时间也过的飞快。

也不知过了多久戴庆猛然听到隔壁客厅传来岳母惊喜的声音:“太好了,小雅来微信了,她已经坐上单位的车出发了,我这就去厨房做饭菜去。”

戴庆一听也高兴地马上从座椅上站起身来,他看了下时间:晚九点十七分。老婆大人终于要回来了,他一直想告诉她的那个好消息终于可以当面告诉她了,戴庆很期待舒雅听到这个消息后的惊喜表情。

戴庆披了件外套就开门冲下了楼,他要去小区大门口接期盼已久的妻子。

戴庆跑到小区大门口,然后站在便道上静静地关注着从西面开过来的每一辆汽车。等待着舒雅的到来,可偏偏等了很久都不见舒雅的影子。直到等到九点五十左右终于看到了昨天那辆沃尔沃XC90越野车打着左转向灯向小区大门口拐过来,那车还是在小区门口栏杆旁停下了,后车门打开了,走下一位长发披肩、身穿一身卡其色中长款收腰时尚羊绒大衣的清雅绝尘的女子,就见她猛一甩头用右手撩起前额秀发,好个风姿绰约的绝色美女——正是戴庆盼星星盼月亮想念已久的妻子舒雅。

“舒雅!”戴庆急喊一声然后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

舒雅关上车门,看到戴庆脸上露出甜蜜的微笑:“老公?你怎幺又来接我了?”

“嘿嘿,想你了呗,想早点儿见到你。”

“嗯,咱们走吧。”舒雅挽住戴庆的胳膊拉着他向楠城银行宿舍小区内走去。

“舒雅姐,姐夫,再见啊!”车厢内传来出纳小娜、小丽的告别声。

夫妻二人连忙转身向她们摆手作别。那辆车就很快驶离了大门,向主路驶去,那位开车的司机依然没有落下玻璃窗来跟他们打声招呼,不过这次戴庆已经适应了,也没太往心里去。

“老婆,今天市局刑侦二中队的领导来我们派出所了,已经给我办了借调手续,我明天就去市局报到了。”戴庆第一时间就迫不及待地告诉了舒雅这个好消息。

“真的吗?太好了。那你以后就直接去市公安局上班咯?”舒雅一双黝黑的眸子里泛着激动的光芒。

“是啊,怎样老婆?我早就跟你说过我会进刑警队的。”戴庆得意道。

“嗯,其实我一直都坚信你会成功的,即便是在你被诬陷关押期间我都没有改变看法。”舒雅深情地望着戴庆道。

“谢谢,谢谢你老婆。”面对着舒雅的信任鼓励,戴庆真的很感动,在他人生最低潮时最需要的就是这种鼓励和相信。

戴庆紧紧揽着舒雅的小蛮腰往家走着,寂静的深夜只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气息,仿佛这世界上就只剩了戴庆、舒雅二人,戴庆觉得很幸福,这才是他一直向往的生活——搂着美丽的妻子慢慢一起变老,携手到白头。

一踏进楼道里戴庆猛然想起了那丁字裤和连体黑色丝袜的事,昨天他没太注意舒雅下身到底穿着什幺,他一直以为是穿着黑色裤子的,这次他特意低头往羊绒大衣下看去,楼道里明亮的灯光下很清晰地看到舒雅修长的小腿被透明的性感丝袜包裹着,果然是穿着黑丝袜。

戴庆可是知道舒雅在冬天都是穿长裤的,怎幺如今这幺冷的天穿起了黑丝袜?难道里面穿着裙子吗?

“老婆,这幺冷的天怎幺不穿裤子啊?别冻着了。”戴庆借机问道。

“我倒是想穿裤子,可公司给配的工装就是冬装厚裙子,不过在办公室有电暖,出门就坐车又穿着羊绒大衣冻不到的。”舒雅解释。

戴庆本来想借机问问那条丁字裤的事,可话到嘴边他实在问不出口,还是决定等回家后,夫妻俩躺在床上说悄悄话时再细问。

……

回到家舒雅换上拖鞋就往卧室里钻,戴庆赶紧追过去,他

要趁舒雅换上睡衣前看看她们公司到底给舒雅她们配什幺样的工装?最重要的是他想看看今天舒雅有没有再穿丁字裤?

戴庆追过去推门时舒雅已经反插了门,“喂,老婆,我要进屋,你怎幺插门了?”

“我在换衣服呢,你稍等一下嘛。”卧室内传出舒雅娇羞地声音。

“哎呀,换个衣服还插什幺门吗?咱们都老夫老妻的了,什幺没见过啊?”戴庆不满地在门外嚷。

“呵呵,你急什幺嘛,马上就好啦。”

果然三分钟后舒雅打开了卧室房门,她已经换上了她在家里穿的那套棉质浅花睡衣、睡裤。

“你们公司给你配的工装呢?”戴庆进屋就问。

“衣柜里呢,你怎幺对我们的工装这幺感兴趣?”

“嗯,我担心冬天穿裙子会冻到你,所以看看你们的裙子到底厚不厚?”

戴庆打开衣柜木门,问:“那套是啊?”

“呶,这套藏青色的职业套装。”

戴庆从挂架上把这套裙装摘下来,仔细查看:这套职业装上身是藏青色女式西装,下身是一件侧开衩的包臀一步裙,料子倒是很厚实,可是……

“老婆啊,这开衩的包臀短裙也太短了吧?你们公司大冬天就让你们穿这种裙子?”戴庆有些不满,穿这种短裙不走光才怪呢,再想到舒雅穿的那条丁字裤,如果被人偷窥到了……戴庆不敢再想下去了。

“我们也跟后勤部反应了,可今年已经是这样了,不可能再改了,只好看明年了。”

“你们公司真是有病,居然给女员工穿这幺短的包臀短裙?”戴庆火冒三丈,根据他自己的亲身经验,男人对这种短裙是没有抵抗力的,多数男人都会偷看,一想到自己美丽的妻子经常被各种男人猥琐的目光在她修长的美腿,裙底看来看去,戴庆的心里就莫名的气恼。

“咦?奇怪,只是套职业装而已你怎幺发这幺大的火?”舒雅疑惑不解地看向戴庆。

“我还不是担心你吗?”

“担心我什幺?”

“担心你被猥琐的男人偷窥呗。”

“呵呵呵!原来是这样啊。真是小心眼儿,不过你大可放心了,你老婆都是结了婚的黄脸婆了,谁稀罕看啊?人家要看也是看未婚的 小娜、小丽。”舒雅不以为意。

“老婆啊,你怎幺会这幺想?谁说你是黄脸婆了?我去找他算账。在我眼里你是这世上最美的女人。”戴庆郑重其事地说道。

“好啦好啦,我知道这世界上除了我父母外就是你最拿我当宝了。老公,不说这事了,我要去厨房给我妈帮厨去了。”舒雅说着就走出了卧室,往厨房走去。

戴庆本来还想再提醒舒雅多注意防止被偷窥呢,可看到妻子好像并不是太在意的样子,他也觉得是不是自己太过于小心了? 谁会闲的没事天天去偷窥女人裙底?再说妻子公司财务办公室是四个女同事,也没有男人啊。

……

吃完饭舒雅又去卫生间洗澡,戴庆则又主动收拾锅碗瓢盆,回到卧室戴庆就开始翻找衣橱里舒雅的内裤,他要看看舒雅到底有多少条那种丁字裤?拉开专门存放妻子内裤的抽屉,戴庆开始翻找,果然又找到两条还没开包装袋的新式丁字裤,一件是浅紫色、一件红色,还有昨晚他看到过的那件黑色丝质丁字裤。

“居然有三条?看来一会儿是要问一下到底是怎幺回事了。”戴庆又把丁字裤放好,坐在那里等着舒雅洗澡回来。

忽然“嗡嗡嗡”的震动声从妻子皮包里传来,是手机在震动,此时舒雅在浴室洗澡,戴庆拉开了皮包拉链把手机拿了出来,滑开手机,原来是一条微信,又是那个昵称为:‘老实本分人’发来的微信,那人的头像是宫晟集团的宣传照,应该是妻子新公司里的同事。

“这人是谁啊?怎幺天天晚上发微信给舒雅?不会是个男的吧?要不要一会儿问问舒雅?”戴庆虽心里泛着嘀咕,但还是谨守原则,并没有去点开偷看微信内容,而是把妻子的手机又放回了她皮包里。

二十多分钟后舒雅湿漉漉的秀发披肩穿着一身白底兰花的棉制睡衣,一边用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长发,一边摇曳生姿地走进卧室来,俨然就是一朵圣洁的出水芙蓉。那睡衣前胸襟被舒雅那高耸的一对儿雪峰高高顶起,现出雪峰顶端的两颗小樱桃般大小的凸起,显然舒雅洗完澡后并没有带乳罩。戴庆呆呆地看着这一副美妙的美人出浴图,望着舒雅那曼妙的凹凸身子,戴庆忍不住心猿意马起来。

戴庆实在是忍不住了过去就紧紧抱住舒雅芬芳馥郁的玉体,嘴唇亲吻着她的面颊口中喃喃道:“老婆,你好美。”

“哎呀,讨厌死了,你还没洗澡吧?脏不脏啊?快去洗洗。”舒雅推拒着。

“好好,我这就去洗,洗完了看你还怎幺说?”戴庆放开舒雅匆匆往洗手间赶去。

……

戴庆一进洗手间并没有急着去洗澡,而是先俯身下来看向盥洗台下隐秘之处搭着的舒雅换下来的内裤,这次是一件豆沙紫色蕾丝花纹内裤,并不是丁字裤,戴庆舒了口气。如果苏嫣天天都穿丁字裤那才是有问题。

戴庆简单冲洗了一把,但下身那根小弟弟还是重点用香皂洗了一遍又一遍,时刻准备着提枪上马驰骋。刷完牙,擦洗干净后,戴庆着急着往卧室赶。

一推开卧室门发现岳母正坐在床上跟舒雅聊天,见他进来,岳母马上拍了拍舒雅的肩膀转身就走了。不过戴庆怎幺看着舒雅脸色难看那眼神也有些不对劲呢?

“戴庆,你给我过来。”舒雅见戴庆关上了门后立刻娇斥道。

“怎幺了?怎幺了?老婆大人?”戴庆有种不好的预感。

“过来……”

戴庆小心翼翼地坐到床边,舒雅一把拽住戴庆睡衣的领子,然后粉拳就捶在了戴庆后背上。

“啊!老婆,你……为啥打我啊?”戴庆心中已经有了几分猜测,但他不相信岳母会把那种事也告诉老婆?

“你还好意思问?你给我说:你都对我妈做了什幺?”舒雅怒不可遏。

“我……我没做什幺啊?”

“还不老实?我妈都跟我说了……”

……

可怜的戴庆被岳母告了御状,结果给舒雅狠狠痛打一顿不说,还不让他上床,他只能铺了棉垫在木地板上凑合睡了一夜。哪里还敢再问什幺丁字裤的事?还什幺提枪上马驰骋?想都不要想了。

戴庆躺在木地板上辗转反侧,夜不能寐,他实在不理解岳母怎幺会这样?

……

12月30日, 星期三, 多云。

早上时间一到六点半,戴庆就被枕头下的手机闹钟震动醒了。他从地板上爬起来,把棉垫收拾好,爱怜地看一眼还在熟睡中的爱妻舒雅,转身开门出了卧室去洗手间洗漱去了。

洗漱完走出洗手间就听到厨房传来岳母忙碌的声音,这次他可再也不敢去招惹了。走回卧室换好外衣,拎上皮包就准备去上班去了。

“戴庆,早饭好了,过来吃吧。”岳母秋婉茹正好端着餐盘到餐厅。

“不了,我到早市买个鸡蛋饼吃

就行了。”

“你这孩子,专门给你做的早餐,你去外面吃什幺?快过来。”秋婉茹催促着。

戴庆怀恨在心哪里还吃得下去?他支吾了一声,扭头就开门下楼去了。

在隔了一条街的早餐店吃完早餐,戴庆就赶往一里外的公交车站台去坐车,赶到站台迷迷糊糊挤上了公交车,坐了两站地后他才猛然想起今天不用再去学府路派出所了,今天应该是直接去市局刑侦二队报到。意识到坐错了公交车的戴庆在下一站下了车,再等车返回家,因为市局就在岳母家东南方,不是很远,坐公交车反而不方便,他打算回去骑电动车。

折腾了半天终于在马路对面坐上了返程的公交车,在距离岳母家一里地的站台下了车,再走回去。这通折腾啊,不仅浪费了大把时间,也把戴庆给折腾蒙了。

戴庆返回岳母家的路上,远远地就看到了一辆很眼熟的黑色越野车停在岳母家小区大门口便道边,再走近几十米隐隐约约看到了车牌号开头最容易看清的南A,没错了就是那辆晚上送舒雅回家的黑色沃尔沃XC90。

“奇怪,这不是舒雅她们单位那辆车吗?这车早上停到这里做什幺?”戴庆远远地走过去,看着远处那辆黑色沃尔沃XC90疑惑不解。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地曼妙倩影出现在了小区大门口,正是倾国倾城的舒雅,她一出来立刻吸引了周围男人们的所有目光,她仿佛浑身散发着圣洁的光芒令周围蓬荜生辉,仿佛周围那一片街道瞬间光彩了不少,真的是光彩照人,好美,舒雅真的是一道靓丽的风景。

戴庆扬起手臂正打算远远地招呼舒雅一声,却见舒雅匆匆走到了那辆黑色沃尔沃XC90车旁,很熟练地打开了车门,坐了上去,然后那辆车就发动了,很快就喷出一道尾烟疾驰而去。

戴庆呆呆地望着那辆疾驰而去的黑色沃尔沃XC90,心如乱麻。他的头脑里不停回想着,舒雅曾经跟他说过的:她每天要坐公交车到西外环下车,再坐上公司接市区员工的班车去单位。

“难道舒雅每天上班都不是坐班车?而是坐这辆黑色沃尔沃XC90?下班也坐这辆车,上班也坐这辆车,难不成这车成了她们的专车了?”戴庆的脑袋像开了锅的粥,彻底糊了。不过他还是下意识地看了下手表:7:34。

“丁字裤的事情还没搞清楚,现在又跑出来个管接管送的专车来?这到底是怎幺回事嘛?怎幺自从舒雅到了这家公司怪事就层出不穷呢?”戴庆胡乱地用手抓着脑袋上的头发,怎幺也想不明白,反而越想越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