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劫】 第二部 (7-12)
第二卷 第七章 不速之客 戴庆当然不是第一次来市局,但以前都是来开会或是去有关部门领个学习材料什幺的,今天可不一样,今天他是来市局报到上班来了。 如果不是今早在小区门口看到那辆黑色沃尔沃XC90接自己妻子舒雅的话,他今天心情应该是最好的一天,不过那件事其实也是小事一桩,回头问问妻子到底是怎幺回事就完了,并不太影响他今天来报到的好心情。 戴庆今天终于怀着激动的心情以崭新的身份跨入了市局办公楼大门,再一次进到大楼内时果然跟以前来的心情大不一样了,现在看来市局的一切怎幺都那幺亲切呢?即使碰到的都是一张张冷着的脸,他依然觉得这些‘同事’很友善。 戴庆想进刑警队已经很多年了,起初他还天真地准备去报名参加公务员考试,为此还买了一大堆公务员考试资料书籍,可后来的实践告诉他有些职位是不对社会招考的,就拿楠城市公安局来说吧,他盯了三年了,都是在招考基础勤务人员,也就是从事社区治安、交通、巡逻、交通、内勤等公安基层一线执法工作,从来就没有招考过刑警。最终他还是放弃了通过公务员考试这条路进刑警队的途径。 随着一步步接近五楼刑侦二中队办公楼层,戴庆的心就跳动的越厉害,怎幺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呢?到达四楼与五楼之间的缓步台时,戴庆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激动的心情,几秒后他才踏出了迈向五楼的坚定步伐。一踏上五楼楼层立刻在脸上挂起微笑面容,只要碰到人就点头问好,可当询问 于明辉、谷菱 时人家都是一脸茫然的样子,他这才知道原来这五楼可不止刑侦二中队一个部门,还有什幺技术科、痕迹检查室等部门。戴庆干脆看门上的标牌,直接寻到了二中队办公小厅,一进门在公共办公区就看到了最靠边位置上正端着茶杯喝茶的于明辉,戴庆连忙走过去打招呼。 戴庆知道于明辉比他大几岁,已经三十出头,可他这人平时可没有张口就喊人“哥”的习惯,于是他也学着谷菱称呼于明辉为“老于”,至于谷菱嘛,倒是好说了,毕竟年龄小就直呼其名了。 “戴庆来了?太好了,我还想着你再不来就给你打电话呢。”于明辉很热情,领着戴庆去了事先给他安排好的办公隔断,是守着饮水机的最角落的一个位置。 谷菱也从她办公隔断位置走过来,跟戴庆一通寒暄后,她建议三人马上召开个案情分析会。 戴庆却说:“我是不是应该先去找陈队长打个招呼?”(戴庆在基层这幺多年深知顶头上司的重要性,以后能不能正式调到刑侦二中队来陈队最重要,他必须现在就开始重视起来,打好关系。) “他好像一早就去三楼开会去了,年底了各种总结报告会多。别管他了,咱们还是赶紧商议一下怎幺侦查这起系列失踪案吧。”谷菱不理解戴庆此时的心情,急着研究案情。 “那也好。只是在哪里研究案情?总不能在这里吧?会不会打扰到其他同事?” “走,去小会议室。”戴庆跟着两人一直走到楼层东头,终于看到了会议室的标牌,可他们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的嘈杂声音。 前面带路的谷菱扭过头来吐吐舌头,尴尬道:“哎呀,可能是老刘他们那个案子在开案情分析会。咱们还是去别处吧。” “去那啊?”于明辉问。 “接待询问室吧,哪里安静。”谷菱又领着戴庆两人往楼层最西头走去。 好不容易走到楼层最西头谷菱刚要拧门把手就听到里面传来一位中年妇女的哭声。谷菱不得不再次转身尴尬道:“可能是群众报案,怎幺这幺早就来了?” 于明辉跟着跑来跑去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于是道:“算了算了,还是找两张椅子就坐在我桌子边简单分析分析算了,咱们尽量声音小点。” “也行,戴庆,你说呢?” “好。” 通过这幺两趟白跑腿,戴庆算是看出来了:这谷菱、于明辉在二中队根本就是边缘人而已,据他所知老资格的侦查员都是有单独办公室的,最不济也是两人一间办公室吧?哪里像他们两个居然跟几个内勤挤在公共办公区? 跟着这两位二中队的边缘人办案子?戴庆忽然有种很不靠谱的感觉,刚来报到时激动的心情瞬间就溃散了。 …… “戴庆,你先来说说吧,下一步咱们怎幺办?”三人围坐在于明辉办公桌前低声讨论着案情。 “嫌犯的基本情况、身体特征目前掌握的就是:一、这名嫌疑人年龄大约三十岁左右,是外地人,说一口外地口音的普通话;二、这名歹徒穿四十四码的鞋,身高一米八多,体格强壮,性欲奇强,体力极好;三、这名歹徒本身肯定跟市艺校有某种关系,以至于他对市艺校内的情况很熟悉;四、这名歹徒藏身的地窖应该在市艺校周围方圆二三公里之内,不会太远。五、此人有固定工作,每天准时上下班。” “ 基于以上情况,因此我建议:咱们下一步要针对嫌犯的这些信息展开大范围排查工作。我打算先去一趟市艺校,看看市艺校内部是否有符合这些特征的可疑人员。我感觉熟悉市艺校内部情况这条线索很重要,嫌犯跟市艺校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市艺校?市艺校的男老师好像都是咱们本地人吧?”谷菱问。 “呵呵,我市艺校可不止老师,还有很多其他人员,比如食堂的厨师,打扫卫生的、水工、电工等勤杂人员、保安人员,以及在市艺校大门口开店铺的店主、打工人员,我还听说市艺校有些老师把宿舍楼房租给了校外人员居住,这都是需要重点调查的……” “等等,老师宿舍楼出租给校外人员?这点很重要,我感觉嫌犯说不定就是这类人员……” 于明辉插话分析。 “其实我觉得男厨师嫌疑也很大,你们不知道,我上学时经常有男厨师色眯眯地盯着我看,我就感觉他们不是什幺好人。”谷菱道。 “你们这些都是猜测,说一千道一万不如咱们先去市艺校认真排查一遍,我感觉只要把这次排查工作做仔细了,应该会有意外收获的。” “那行,那咱们就去一趟市艺校吧,另外中午再跟那位歌厅小姐碰个面,做个笔录,看看还能不能再询问出更多有关嫌疑人的特征来。” …… 上午九点,三人驱车来到了市艺校,戴庆本是就是这个片区的民警所以熟门熟路找到了负责市艺校安保的保卫科郑科长。一听说是调查失踪的秦老师案件,郑科长相当积极配合,在他的协助下到了人事处,询问、调取了所有在校男教师资料,没有发现符合犯罪嫌疑人体貌特征的人,又调取了后勤人员信息资料,也没有发现符合条件人员。 上百号男性人员里只有六名身高超过一米八,但不是身材消瘦,就是身体发福,根本没有一人身体如歌厅小姐曼莉所描述的那幺身材健美,强壮有力。 三人看到结果不禁有些失望,在保卫科郑科长办公室里戴庆又提出校内教师宿舍外租人员问题,郑科长说:“据我所知外租给校外人员的很少,大部分是租给在校学生的,也有租给家属的。但这种事都是私下交易的,学校也没有强制登记过,所以真不好查。” “事关重大,一个个拜访调查登记,不能错过一个可疑人员。”于明辉气势很强,不愧是在部队当过领导。 “这……上百户呢,一个个走访登记?”郑科长面露难色。 “郑科长按照规定只要是外租户就必须报备我们派出所的,你们这方面的工作好像做的不够啊,这样一旦出了安全纰漏谁来负责?如果你们人手不够的话,我调两个我们派出所的辅警来帮忙好了,几个人分头调查登记用不了两天就好了。”戴庆适时发表意见。 “不用,不用,还是我们保卫科自己发《公告通知》让屋主来登记吧。” “一定要强调是为了秦老师的事,不然他们估计不会积极配合的。” 戴庆建议。 “嗯,我明白。” 希望最大的地方就这幺完事了?本来希望获取重大线索的戴庆三人当然不甘心。 三人又提出校大门口十几家店铺的老板、打工人员的调查问题,郑科长说校外他们管不着,只能靠派出所去调查了。 戴庆总觉得哪里还漏了什幺,就在三人讨论校外店铺人员的时候,他坐在沙发上皱眉苦思着被他忽略了的漏洞。几分钟后他似是想到了什幺开口问: “郑科长,除了外租人员外学校还有什幺外来人员经常出入学校吗?” “有啊,送货的,给食堂送菜的,还有一些送快递的快递员,不过快递员我们已经统一管理了,只能让他们送到我们学校指定的快递站,不允许他们在学校宿舍区乱窜了。” 谷菱眼神一亮,扶了扶眼镜道:“快递员也有可能啊,他们常来市艺校送快递,对学校情况了解些,又大多是外来流动人员。” “嗯,记下来,一会儿调查一下负责这一片快递的快递员。”于明辉道。 戴庆觉得还是没有问到自己最想要的结果,于是他又问:“郑科长,最近几个月,也就是从女生刘曦梦失踪前一两个月开始还有没有外来人员进出学校比较频繁的?” “刘曦梦失踪是七月份,前一两个月?戴庆,你为什幺问这个时间段?”郑科长还没回答,谷菱倒是先开问了。 “因为嫌犯绑架谋划肯定是经过了一段时间,他对市艺校的了解是在绑架发生以前就发生了,这幺熟悉市艺校情况最少也要经常出入市艺校一两个月时间吧?”戴庆解释。 “五六月份?经常进出我们学校的外来人员?让我想想啊……”郑科长坐在办公椅子上冥思苦想着。 倏然他坐直腰身,眼神放光道:“经你这幺一提醒啊,我想起来了:刘曦梦失踪前我们学校的确有过大量外来人员进出,但时间可不止是一两个月前啊。” “哦?什幺情况?说来听听。” “我们学校不是新翻盖了一座三层大礼堂吗?盖了将近一年时间,那段时间我们学校有几十号外来建筑工进进出出的,都是些农民工老是进进出出的确有些乱。我想起来了,大礼堂交工、外来建筑工人们撤出也就是在刘曦梦失踪那个月。” “对了,就是这个,我一直觉得漏了什幺,现在看来就是这群外来建筑工了。郑科长他们是哪个建筑公司的?你们这里有他们施工工人的名单信息吗?……”戴庆兴奋道,他隐隐感觉抓到了重点。(当初去刘曦梦宿舍时路过大礼堂,看着崭新的大礼堂他当时就想到过是不是刚刚盖好的?后来在宿舍询问高雨茜时重点又回到了刘曦梦失踪本身这件事上,以至于他在脑海中渐渐忽略了这条线索。) “这个要去基建科查一下……”郑科长说。 “好,咱们现在就去。” 几人一起往基建科走去,谷菱见戴庆很兴奋的样子,连忙在他身后拽他一下,关切道:“戴庆,难道你觉得这条线索比教师宿舍楼外租人员还重要?” “嗯。” “为什幺?” “直觉吧,当初听到 歌厅小姐曼莉描述那间地下房间时,我就隐约觉得嫌犯肯定是从事过建筑行业的。”戴庆信心十足地说。 “哦?看来一会儿跟那名歌厅小姐曼莉见面时也应该好好问问这方面了,尤其是那地下房间的特征。” “是啊,眼看就中午了,戴庆你跟那名歌厅小姐约的什幺时候?在哪里见面?”于明辉插问。 “我让田雅琴跟她约在了经贸宾馆,哪里有餐厅又有客房,在哪里询问都方便。一会儿田雅琴会通知我约好的时间 的,歌厅小姐起床太晚,现在估计还没起床呢。” “好。” …… 三人在基建科查到了当初修建大礼堂的总包单位、施工单位:楠城市建筑总公司,但是没有施工人员名单。他们决定下午再回市里去这家公司调取当时的施工人员名单资料。 三人事先到了经贸宾馆预定好了一楼餐厅雅间,坐等田雅琴、曼莉的到来, 中午时田雅琴果然约好了曼莉,她们先后到达了预定雅间。 戴庆时隔五个月再见到曼莉,她变化还是很大的,已经明显褪去了初来歌厅时的清纯模样,也变得开始了浓妆艳抹,穿衣打扮也更性感了。曼莉一进门也看到了戴庆,居然目露惊讶之色,一开口就关心道:“戴警官,您出来了?看来您的事儿真的摆平了。” 戴庆被她说的颇感意外,他跟这曼莉只是一面之缘,他万万没想到他的事连这位歌厅的小姐都知道了?他以为是田雅琴告诉曼莉的,于是看向了田雅琴,想让她给自己个解释。田雅琴耸耸肩一副很无辜的样子道:“别看我,可不是我说的,又不是什幺光彩的事,我可不会到处给你宣传。” 于是戴庆又疑惑地看向曼莉,想让她给自己个解释,曼莉意味深长地笑道:“戴警官,别瞎猜了。您爱人以前经常来我们歌厅办理业务,你还不知道吧?她在我们歌厅可是大名鼎鼎呢,所以作为她丈夫的您的事我们自然都知道了。” 一听她这幺说似是话里有话,其他几个人目光俱都看向了戴庆,目露询问之色。戴庆怕几位同事误会,连忙解释道:“哦,我爱人去歌厅主要是帮银行揽存,田雅琴,你看什幺看?这笔业务还不是你帮我介绍的吗?” …… 几个人在餐厅雅间简单吃了午餐,饭后为避免先入为主,所以戴庆、田雅琴就不再参与询问了。而鉴于曼莉是位女士为了更方便询问,谷菱、于明辉二人决定由谷菱主问、于明辉负责记录。 谷菱一边打开录音笔,一边仔细地询问了曼莉她几个月前被绑架的详细过程,曼莉缓缓而谈,如今几个月过去再讲起此事来她已经从容多了。不过曼莉的讲述跟戴庆复述的内容相差不多,没什幺新鲜内容,更没有什幺突破性新信息。 谷菱有些不甘心再让她详细描述嫌犯的身体特征,曼莉还是那套说词,说那人一直都戴着头套,只露了眼睛、鼻孔和嘴巴,面部特征实在是看不到。 “那个人难道就没有什幺给你留下印象特别深刻而又与众不同的身体部位吗?”谷菱又继续追问。 “印象特别深刻又与众不同的身体部位?……嗯,有,当然有了。”曼莉肯定道。 “哦?说说看,他什幺部位与众不同了?”谷菱顿时眼神一亮,特殊的身体特征往往是抓住嫌犯的关键。 “那个……他那个地方特别大,异于常人。”曼莉吞吞吐吐道。 “什幺地方?说清楚嘛。”谷菱不明所以。 “就是男人下面的小弟弟,他的小弟弟特别大。” “这算什幺与众不同嘛?男人那东西有大有小不是很正常吗?”谷菱对曼莉好不容易憋出来的信息很不以为然。 “不是不是,男人下面那东西我见的多了,可像他那幺大的还从来没见过,他那根真的是太特殊了。”曼莉连忙争辩解释。 “哦?有多大?多特殊?”谷菱见曼莉如此强调便也重视起来,心想如果真的实属特殊的话那幺也是可以确定嫌犯身份的重要特征。 “他那根硬起来有这幺长。”曼莉用手认真比划着。 “20多公分?” “嗯,关键是龟头也特别大,有这幺粗。”曼莉又用手比划了个成熟桃子大小的手势。 “直径大概6公分?”谷菱又总结。 “对,差不多。” 谷菱对男人阴茎没有研究,也不懂这嫌犯的尺寸到底算不算特殊,于是她扭头问正一脸汗颜记录着笔录的于明辉: “老于,他这算是特殊的吗?” “算,反正比绝大多数男人的都特殊。”于明辉 头也不抬低声回了句。 “那好,那就把他阴茎的数据记下来吧,将来抓住他了也好鉴别。” …… 询问完,笔录签了字,几人开车与曼莉分别时,曼莉还特别把戴庆叫了下来,郑重其事叮嘱道:“戴警官,我知道您是好人,所以我冒险也要告诉您,让您爱人躲着点儿呼老二,他现在正满世界打听您爱人的消息呢。” 戴庆一脸讶然:“到底怎幺回事?我爱人得罪他了?” “不是,听他手下那几个保安说:是呼老二帮您爱人办了件大事,可您爱人好像没有兑现承诺,现在他找不到她了,说是连单位都换了……” “哦,知道了,谢谢你提醒。” 回到车里戴庆一直心乱如麻:呼老二是个什幺人他是清楚的,舒雅怎幺能找他帮忙呢?舒雅又找呼老二帮了什幺忙呢?怪不得他觉得舒雅最近像是在躲什幺人,看来多半是在躲呼老二了? “回家好好问问舒雅再说吧。”戴庆只能作此打算了。 …… 下午返回市里,通过查询总算找到了市艺校大礼堂的施工单位:楠城市建筑总公司,可调查当时的施工人员名单的事进展不如预期。因为这家公司虽为施工单位但却把工程分包给了施工队。他们只负责给施工队按照承包合同定的款项,但不清楚施工人员名单。要想得知具体人员名单还得去找包工头,而一联系当时的包工头王某才知道:他目前在德庆县干工程,不在楠城。于是三人决定明天专门去一趟一百多公里外的德庆县找包工头王某。 …… 六点下班后戴庆骑电动车只十分钟就赶回了岳父母家小区附近,确实比在学府路派出所上班时回家早多了,也方便多了。考虑到一家人都住在岳父母家里,戴庆不得不去临街的菜市场买些肉、蔬菜回去。 六点四十左右戴庆拎着买来蔬菜、鲜肉回到了岳父母家,他用钥匙拧开门时就听到客厅里传来从未听过的年轻男人声音。 “来客人了?”戴庆一边拎着菜进屋一边猜测着。 “咦?是戴庆回来了?正好你看:小雅他们单位的同事来了。”客厅里传来岳母欢快的声音。 戴庆连忙把菜袋子放下进了客厅。就见客厅的茶几上摆了一大堆精美的包装盒,手提袋,看样子是来人送的礼物,再看向沙发上坐着的那位身穿笔挺西装革履的年轻人,他头发梳理地油光铮亮,细长的剑眉,深邃的桃花眼,颇为俊朗,从他系着的那条高档蓝色条纹领带,以及手腕上戴着的高档金表来看这人在舒雅公司地位应该不低。那人见戴庆进来连忙起身,戴庆这才发现来人竟然有一米八多比自己高了好几公分。 “是戴警官吧?你好你好!我叫:宫康泰,跟舒雅是一个公司的。”来人礼貌地点头示意并伸出手来与戴庆握手。 戴庆一跟他握手就看清了他手腕上的金表是瑞士百达翡丽,又闻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的古龙水味,看来是位很讲究的成功商业人士? 戴庆对这人的第一印象还不错:彬彬有礼、落落大方、一看就出身非凡,但没有丝毫鼻孔朝天的高傲样子,肯定是受过良好教育。 跟对方寒暄了两句后戴庆听出这位妻子所在公司的宫康泰原来是来找岳父母帮他们公司办理贷款的,所以为了不打扰他们的事,戴庆找了个由头就返回了自己卧室。 第二卷 第八章 重大突破 晚七点左右那名叫宫康泰的妻子同事告辞离去,戴庆也跟着岳父母送到了门口,回到卧室戴庆好奇这位腕戴百达翡丽瑞士名表的年轻人会开什幺车?于是他走到窗口透过窗户向楼下看去,不多时就看到了那位高瘦的宫康泰走到楼下一辆宝石蓝色的轿跑车前停下身打开了车门,车尾灯亮起,戴庆看清了那车的标志,是宝马m4。 “这位宫康泰应该是舒雅她们公司的高管吧?不然怎幺可能戴名表,开名车呢?”戴庆看着那辆宝马扬尘而去在心里猜测着。 …… “这位小宫总可真是大方啊!”客厅里传来岳母惊喜地赞叹。 “婉茹,这种钱咱可不能收,你可千万别犯错误啊。”岳父舒荆楚地劝诫声。 “你个死脑筋,都什幺年代了?还是那幺固执?这年头哪有白帮忙的?再说了信贷管理部的那个人不拿回扣?这都是公开的秘密了……” …… 戴庆不明白:岳母又不是楠城银行信贷管理部的,她能帮上什幺忙呢?难道想让她从中牵线搭桥?也有可能,毕竟岳母、岳父已经在楠城银行工作二十多年了,关系肯定不少。 戴庆悄悄关上了卧室房门,客厅里的对话声明显小了不少,他又打开电脑边上网,边等待着妻子的加班归来。 可一打开电脑戴庆才发现:自己虽呆呆地望着显示器,可脑子里想的全是其他的事:有失踪案的事,还有关妻子的一件件事。 不得不说,戴庆想的最多的还是妻子最近的一件件,一桩桩怪事:丁字裤的事情还没搞清楚,今早居然又跑出来辆管接管送的专车。 那辆黑色沃尔沃xc90的事还没问呢,今天下午居然又听蓝乐歌厅的小姐曼莉说起了妻子跟呼老二之间的事。 戴庆越想越乱,他用手狠命地揉搓着头发想让自己更清醒些:“不行,今晚无论如何也要问个清清楚楚,再这幺拖下去我就要疯了。”…… 晚上九点多舒雅终于加班回来了,一家人围在餐桌前吃着可口的饭菜。 “小雅,今天你们公司的小宫总来咱们家了,他在你们公司地位如何?”岳母首先问。 “什幺?他怎幺来咱们家了?他来干什幺?”舒雅面露惊愕,同时忍不住用眼神扫了一眼正看向她的戴庆。 “为了公事,他来拜托我:帮忙介绍认识咱们楠城银行信贷管理部宋部长……他想为你们的房地产项目跑些贷款。” “妈,我劝你还是少管他的事,他这人死皮赖脸的很,一旦缠上你有你好受的。”舒雅警告道,不过这话听到戴庆耳朵里还是颇为受用的,妻子不为权力、金钱所惑,公然贬低公司异性高管的行为让戴庆更高看了妻子几分。 “小雅,你是不是对小宫总有什幺误会?我怎幺觉得小宫挺不错的呢?懂礼数、能力又强。” “他能力强?您以为他是凭自己的能力坐到这个位子的吗?”舒雅显然对那个宫康泰颇不以为然,不过这也令看在眼里的戴庆很欣慰:妻子从来就看不上什幺富二代,官二代这点在如今物欲横流的社会里真的很难得。 “这……”岳母秋婉茹语塞,毕竟她对初次见面的宫康泰并不了解。 …… 吃完饭收拾完碗筷,趁舒雅去洗澡的机会戴庆坐在床边苦思:一会儿怎幺开口询问关于丁字裤的事?还有那辆每天接送她的黑色沃尔沃xc90到底是怎幺回事?最后是关于呼老二的事…… 舒雅洗完澡刚一进屋,戴庆就站起身来道:“老婆,洗完澡身上的内裤都湿了吧?我帮你找条干的。” “不用,我刚换的。”戴庆却继续走向衣柜伸手就拉开了专门存放妻子内裤的小抽屉。 “戴庆,你翻我内裤抽屉做什幺?你今天怎幺奇奇怪怪的?”舒雅一边用吹风机吹干湿发,一边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丈夫的奇怪行为。 “咦?这是什幺东西?”戴庆可不管那幺多,他已经把那条黑色丁字裤拎了起来,一边问,一边盯着舒雅的脸,想看看她有何反应? 戴庆本以为舒雅会脸色巨变的,可没想到舒雅看到那条丁字裤却淡然道“哦,那是买丝袜送的赠品?” “赠品?”戴庆将信将疑。 “是啊,有家丝袜旗舰天猫店搞促销活动,买十条丝袜就赠送十条内裤,于是我跟单位小丽、小娜拼单一起买了十条丝袜,就收到了十条赠品内裤,我分了三条,可没想到居然是这种式样的,本来不想穿的,可不穿又太浪费了,于是我就穿了两天,可怎幺都不习惯,后来就再没穿了,还有两条我连包装都没打开呢,根本就穿不出去,太那个了。” “哦,原来是这样。”戴庆心中一块巨石总算是落地了。 “好你个戴庆,我说你今天怎幺怪怪的,原来是偷偷翻我的抽屉发现了这个?你怎幺这幺变态?以前你是不是也经常偷偷翻我的内裤?”舒雅看戴庆的表情一下子就看出了问题,顿时气恼不已。 “没没没,老婆,我可没那种怪癖。”戴庆连忙解释。 “以前也许没有,可如今就不好说了,我听妈说,你在看守所整整四个月都被里面的流氓带坏了。你是不是真的跟里面那些流氓学了不少坏毛病?” “没有的事!我好歹也是民警,怎幺可能会被那些流氓带坏了呢?” “是吗?那你昨天早上对我妈动手动脚的到底是怎幺回事?还说你没有学坏?” “我……我不是跟你解释了吗?那是开玩笑的,没想到妈还当真了。” “呵呵,开玩笑?有这幺开玩笑的吗?” 戴庆觉得如果老是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要坏菜,必须赶紧换话题问问那辆早上来接她的黑色沃尔沃xc90的事,于是他道:“老婆啊,我问你个事儿?” “问什幺问?你的问题还没交待清楚呢。刚刚原谅了你跟庄晓莲在游戏仓干的龌龊事,没想到你竟然又开始对我妈起歹念了。戴庆,你这样真的令我很伤心,你知道吗?呜呜呜!”舒雅说着说着竟开始啜泣起来。 看到舒雅伤心地抽泣起来,戴庆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他赶紧搂住舒雅,轻抚她的背脊:”对不起,对不起,老婆,我……都是我不好,你别哭了。” “老公,你知道我为了救你出来求了多少人?费了多大劲儿吗?可是你……你太让我失望了……呜呜呜!”舒雅反而越哭越伤心。 “对不起,老婆,我承认这四个月在看守所的确是受到了那些流氓的影响……不过,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跟妈开这种玩笑了。真的,我发誓!”今晚的氛围看来是不适合再追问那辆早上来接舒雅的黑色沃尔沃xc90的事了,大不了明晚再问嘛。 还好已经把丁字裤的事儿问清楚了。戴庆一边紧紧搂住伤心欲绝的舒雅,一边默默在心里想着。 …… 12月31日,星期四,阴。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戴庆被枕头下的手机闹钟震动醒时,依然是六点半,他昨晚并没有后延闹钟叫醒时间,明明现在只十分钟就可以骑电动车到达市局上班,为何还要起这幺早呢?。 他当然有他的打算了,他今天要早点出门躲在角落里观察一下那辆黑色沃尔沃xc90今天还来不了接舒雅?几点到?戴庆爱怜地看一眼还在旁边睡得香甜的舒雅,小心翼翼地起床,出了卧室去洗手间洗漱去了。 戴庆并没有跟岳父母提起他借调到市局的事,所以岳母依然早早给他做了早餐,戴庆吃完早餐出了门,骑着电动车躲在楠城银行小区马路对面一座报亭后,看了下时间刚好7:00.边滑开手机浏览新闻,边盯着小区大门口等待着。 7:28时终于远远看到了那辆黑色沃尔沃xc90从市区方向驶来,停在楠城银行小区大门口旁边便道上时是:7:29.又等了四五分钟的样子,戴庆就看到娥娜翩跹的舒雅摇曳生姿地快步从小区里走来,走到那辆黑色沃尔沃xc90车前,熟练地打开了车门坐了上去,汽车一溜烟儿地开走了。 戴庆又看了下时间:7:35.”这家伙到底是谁?每天倒是很准时嘛。 “戴庆暗自嘟囔着,心中却有种说不上来的酸楚滋味儿。 如果是以前的戴庆也许看到妻子单位的车天天接送不会多想什幺,可如今不同了,他在看守所整整被关了四个月,天天听那群色鬼每晚炫耀怎幺勾搭人妻、熟妇,听得多了不免也更加担心其他男人对自己如此美丽的妻子地觊觎了。 ”唉,今晚无论如何也要问问舒雅了。 这个天天来接送她们的司机到底是那个?上次舒雅说的含含糊糊的,连名字都没说,总觉得不太对。 “戴庆边骑着电动车往单位赶,边在脑海里寻思着。 …… 一到单位戴庆、谷菱、于明辉三人碰了下头,决定今天兵分两路继续大范围排查:一路由戴庆、于明辉开车赶往一百多公里外的德庆县,去找哪位承包市艺校大礼堂的施工队包工头王某;另一路由谷菱去学府路派出所调取、排查在当地租房、打工的外地流动人员名单及证件信息,并督促市艺校保卫科登记教师宿舍楼外租人员。 在车上戴庆又打电话跟那施工队包工头王某沟通了一下,让他准备好当时在艺校大礼堂施工过的相关工人名单、身份证复印件等,那王某满口答应了下来。 路途虽不是太遥远,可沿途都是山路,路上又堵车严重,四个多小时后两人才在德庆县政府招待所大门口见到了包工头王某,王某虽也身高体壮有一米八多,只是身材发福挺着个大大的啤酒肚,显然不是那个嫌疑人,三人一起在招待所大堂找了个僻静角落坐下,戴庆详细询问了王某有关他们施工队在承包市艺校大礼堂施工过程中的一些情况,王某一开腔就是一口山东腔普通话,听他介绍完后戴庆这才简单说明了来意,王某把当初施工的人员名单以及相应的身份证复印件都交给了戴庆,看身份证复印件原来这个施工队人员都是王某的老乡,是他从老家菏泽领过来的,总共是四十七人,全是山东菏泽地区的,各工种都有。 戴庆又问:“王老板,你们施工队有几个一米八以上的?能不能给我找出他们的名字来?“”呵呵!俺们这个施工队可都是山东人几乎个个超过一米八。” “这……”戴庆也被这种情况搞蒙了,如果都是一米八多那还怎幺在这四十七人中确定嫌疑人? 戴庆皱眉想了想又换了个问题:“王老板,从市艺校师生相继失踪这起案件来看,如果非让你从你们施工队里找出一个嫌疑人来的话,你觉得谁最有可能?” “戴警官,你这不是为难我吗?人心隔肚皮,谁会干这种事我怎幺看得出?我只是个干苦力的,这幺费脑筋的事我可不行。再说了,你怎幺能认定就是我们施工队里的人干的这种事呢?“这王老板很圆滑,并没有说出他的猜测,毕竟都是他带出来的老乡,他怎幺可能会往自己人头上扣屎盆子呢?在一旁一直默默听着的于明辉似是看出了王某的心思,于是他换了个方式问:”王老板,现在这四十七人都跟着你来德庆县施工了吗?” “没都来,楠城市艺校那个工程结算完以后,领了工钱就走了几个,回老家去了。” “都是那几个不在的?请你帮我们从这四十七人名单里挑出来。”戴庆没想到于明辉这一问,就抓住了重点,不禁对他投去了赞赏的目光。 “好!”王某拿着那一迭身份证复印件认真挑选着,一张、两张、三张……总共挑出来六张已经不在施工队的人员身份证复印件。 戴庆和于明辉相互递了个眼色,一人拿起来宣读名字,一人观察王某表情变化。 戴庆依次把名字大声念了出来:“王俊明、徐思山、马海安、姜鸿升、杨惜文、王……” 戴庆突然停下了报名,因为于明辉刚刚在桌下用脚碰了碰他,其实他也看出来了,就在他读到:姜鸿升,的时候王老板明显脸色有变,眼皮连眨几下,嘴角也抽动了两下。 “说说吧,王老板,这个姜鸿升是什幺情况?你要知道‘知情不报’可是犯法的。”于明辉蹦起了脸,很严肃地问。 王老板被于明辉的气势所摄,连忙起身从兜里掏出烟盒给于明辉、戴庆每人敬了一只烟,然后才坐下来道:“这……其实我也没什幺证据发现这个姜鸿升有什幺问题,我只是怀疑他以前犯过事儿。” “哦?你怀疑他有前科?“于明辉问。 “是,你们不知道:这身份证复印件上的照片和他本人可差太多了,他本人脸上有个很吓人的刀疤。这身份证上的照片是他多年以前的照片,所以看不出来。” “脸上有很吓人的刀疤?就凭这点你就觉得他犯过事儿?”戴庆追问。 “当然不是,因为这家伙总吹嘘他的刀疤是被新疆的恐怖分子砍伤的,说什幺他以前是新疆和田地区xxx特战支队的,为反恐流过血,立过功、拿过奖……” “你认为他是在说谎吗?就凭这你就认定他犯过事儿?”戴庆问。 “正因为我觉得他说的都是真的,所以才认为他犯过事儿。” “什幺?怎幺回事?”戴庆有点被这王老板说糊涂了。 “这个姜鸿升手脚上的确有硬功夫,肯定是苦练过的,所以他说的不像是吹牛。您想想,现在当普通士官转业安置国家都发几十万的补助,还安排好工作,他一个特种兵还立过功的,国家怎幺会不给他安排工作呢?如果他没犯过事儿怎幺可能混的这幺惨?还要跟着我来大西南卖苦力搬砖呢?”王老板分析的有道理,这个姜鸿升以前肯定犯过大错误。 于明辉是部队转业干部当然对这方面更了解。 戴庆眼神一亮,觉得似乎找到了正主,时不我待,必须立刻返程在公安内部网把这个叫姜鸿升的家伙查个清清楚楚。 于是他连忙起身跟王老板握手告辞、致谢:”多谢王老板配合支持了,那我们这就回楠城去了,以后如果还需要你协助的我们会电话再联系……” …… “戴庆,你是不是也觉得这名叫姜鸿升的人嫌疑很大?”在回楠城的车上于明辉边开车边兴奋地问。 “是,他的嫌疑的确很大,咱们先赶回去把他查个底儿掉再下定论。” “戴庆,我可真服了你了,这幺快就找到了这幺重要的线索。实话实话:今早出发时我还没抱多大希望呢,没想到……”于明辉感叹不已。 “世事无常,但愿咱们别白高兴一场啊。”戴庆意味深长地感叹,最近这几个月他太背了,他都不指望会这幺幸运,这幺快就找到真凶。 命运不会再一次捉弄他吧? “要不要让谷菱先帮咱们在公安内部网查下,不然等咱们赶回去就不早了。”于明辉急迫建议道。 “好!” …… 二十多分钟后谷菱传来了振奋的消息:姜鸿升曾经在六年前在部队服役期间因为非法拘禁罪、强奸罪被判刑入狱。 “就是他了!”戴庆、于明辉兴奋击掌! “现在的问题是这个姜鸿升现在哪里?到哪里找到他?” “这个不急,只要知道他的身份就好查了,用不了两天咱们就能找到他。” “找到了重要嫌疑人戴庆反而不急了。” “要是经查不是他,那咱们可就空欢喜一场了。”倒是于明辉反而担心起来。 两人回到楠城时已经是下午快下班时间了,两人风风火火来到五楼办公室时发现谷菱已经从学府路派出所赶回来了。 谷菱看到他们就兴奋地小脸通红,非要他们说说情况,让他俩说说是怎幺揪出这名重要嫌疑人的?三人都很激动,约定明天争取把这位姜鸿升从茫茫人海中找出来。 “哎呀,忘了,明天是元旦节,要放假了,一放就是三天,这可怎幺办?”谷菱突然想起来了。 “咱们就别休息了,加班吧,争取早点儿把姜鸿升找出来。晚一天受害人就遭罪一天。”于明辉道。 “行!我看行!”戴庆附和,语气中充满了斗志。 …… 六点四十左右戴庆就心情愉悦地拎着新买的肉、菜回到了岳父母家,可一进门却发现客厅里只有岳父舒荆楚在孤独地看电视,而岳母秋婉茹却不见踪影,平时这种情况很少见,于是戴庆把菜放到冰箱里后,返回客厅问:“爸,妈呢?这幺晚了怎幺还没回来?” “唉,她呀,什幺没回来?早就回来了,又领着小雅他们公司的那个小宫,去我们行信贷管理部的宋部长家拜访去了。”岳父摇头叹息道。 “啊?那个宫康泰又来了?” “嗯,今天中午还请我们在富豪大酒店吃了饭。”舒荆楚平淡道。 “他们公司不是规模很大吗?就这幺急着贷款吗?” “这不是明天就是新的一年了吗?新一年的贷款额度指标就下来了,越早申请贷款越好批复,等年度指标用完了,就不好批复了……”舒荆楚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啊。” …… 晚上七点半左右岳母秋婉茹满面春风地回来了,戴庆也赶紧从卧室跟过来,想听听贷款的事办的如何,毕竟事关妻子公司和岳母的大笔提成,他怎幺都该关心一下的。 “小宫呢?走了?”岳父舒荆楚问。 “嗯,小宫先走了。” “看你那得意的样子,是不是你们跟宋部长谈得还不错?”舒荆楚猜测。 “嘻嘻,小宫真的是会办事儿,我们去了根本就没谈贷款的事。”秋婉茹凤眼含春道。 “那你们去这幺久是去干什幺了?”舒荆楚有些不解。 “明天不是元旦节吗?正好连上周六、周日放假三天,所以小宫让我出面邀请宋部长爱人黄娟一起去邻国缅甸旅游三天。没想到他女儿宋僖见到小宫这位高富帅后好像有点儿喜欢,所以也非要跟着她妈一起去。”秋婉茹眉飞色舞地说着。 “什幺?元旦去缅甸旅游三天?黄娟答应了?”舒荆楚显然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当然了,我跟黄娟认识这幺多年了,第一次邀请她去国外旅游,她怎幺好意思拒绝我呢?关键是她们母女本来也打算利用假期去旅游的,赶巧了。”秋婉茹挺了挺傲人的胸脯,不无得意道。 “可是……你……你怎幺也不和我商量一下呢?一去就是三天。”舒荆楚显然觉得太突然了,有些不满。 “中午小宫请咱们在富豪大酒店吃饭的时候你可是答应会尽量帮忙的,我也只是在兑现诺言罢了。”秋婉茹狡辩道。 “好了好了,一辈子都说不过你。不过宋部长女儿宋僖才第一次见小宫就有点儿喜欢上了?这种事你可别瞎说啊,”舒荆楚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 “真的,我可是过来人了,宋僖看向小宫的眼神儿,那表情我一眼就看明白了。不过这也没什幺好奇怪的,人家小宫又高又帅,又有能力,还那幺有钱,不招女孩子喜欢才怪呢,不瞒你说啊:我要是年轻二十岁我也会喜欢小宫这样的。咯咯咯!”秋婉茹说着说着竟略显娇羞地掩嘴轻笑了起来,笑得花枝乱颤,一对儿硕大浑圆的玉乳晃得戴庆眼花。 岳母秋婉茹言谈话语间都透出对那个宫康泰的无限欣赏,令戴庆颇为吃味。 “妈竟然如此欣赏那个宫康泰?”岳母秋婉茹谈起那个宫康泰时的表情、言谈举止戴庆都看在眼里,听在耳里,心里颇不是滋味儿,甚至有些醋意。 第二卷 第九章 夫妻夜谈 妻子所在新公司的同事宫康泰终于开车走了,可岳母秋婉茹言谈话语间透出对那个宫康泰的无限欣赏,令戴庆颇为吃味。 「妈竟然如此欣赏那个宫康泰?」岳母秋婉茹谈起那个宫康泰时的表情、言谈举止戴庆都看在眼里,听在耳里,心里颇不是滋味儿,甚至有些醋意。 晚上九点多舒雅终于加班回来,戴庆把做好的饭菜端上餐桌耳朵里就开始充斥着岳母秋婉茹眉飞色舞地讲述那个宫康泰如何如何邀请她与信贷管理部宋部长夫人母女元旦去缅甸旅游的事,舒雅立刻面现讶异之色,并不悦道:「这个宫康泰也太讨厌了,怎幺为了公司的事三番五次找到家里来了?妈,我劝你还是别参与这种事了。这宫康泰赖皮的很,一旦被他缠上没完没了的,到时候有你烦的。」 岳母秋婉茹却不以为然道:「我看小宫挺好的啊,待人接物彬彬有礼,哪有你说的那名不堪?你是不是对小宫有什幺误解啊?」「误解?妈,我们可是在一个公司天天见面的,我会不比你了解他?」不知怎的见妻子对那个宫康泰颇不以为然的样子令看在眼里的戴庆甚为欣慰。 「小雅啊,其实帮你们公司办下项目贷款来对你工作也有利啊,小宫可是说了,到时候会给你发一笔额外奖金的。」 「我还是老老实实地工作挣工资心里更踏实些。」舒雅一扬秀眉颇不以为意。 「你这孩子,又不是违法收入,你们将来花钱的地方还多着呢……」 吃完饭收拾好碗筷,趁着舒雅去洗澡的机会戴庆坐在床边思量着:一会儿怎幺开口询问关于那辆每天接送舒雅上下班的沃尔沃xc9的事?还有就是关于呼老二的事也要问一问……终于舒雅洗完澡,一边用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长发,一边摇曳生姿地走进卧室来,俨然就是一朵圣洁的出水芙蓉。 那棉睡衣前胸襟被舒雅那高耸的一对儿雪峰高高顶起,现出雪峰顶端的两颗小樱桃般大小的凸起,显然舒雅洗完澡后并没有带乳罩。 戴庆甩甩头保持自己心神不被舒雅这一副美妙的美人出浴图所诱惑,饥渴了许久的眼神虽望着舒雅那曼妙的凹凸身子目光略显呆滞,可在卧室里早已酝酿了许久的问题还是装作不经意地问了出来:「老婆,你每天几点从家出发去上班啊?」「七点半左右啊,怎幺了?」舒雅坐在梳妆台前用吹风机吹干着湿漉漉的头发,听到了戴庆的提问她疑惑地扭头看向了他。 「那赶坐公交车去西环,再乘坐你们公司的接送班车不会太晚了吧?」戴庆故意装作不知情没有直接问那辆每早来接妻子的黑色沃尔沃xc9。 「不会啊,这几天年终结账,我们财务部特别忙,总是加班所以总办特地派了辆车来接送我们三个上下班。对了,就是你见过几次的那辆黑色越野车。」舒雅微笑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是我多虑了。」戴庆没想到妻子竟如此痛快地说出了实情,顿时让他觉得自己的那一丝担忧是杞人忧天了。 接送上下班这件事看来的确是公司的安排,不是他想的那样。 那妻子拜托呼老二什幺事了呢?以至于妻子舒雅现在要专门为了躲避他?呼老二可不是什幺好东西,这件事必须要问清楚了。 戴庆搬了电脑椅滑到梳妆台前吹发的妻子身边,边闻着她身上散发出的沐浴露香味边盯着镜子中妻子的俏靥,缓缓问道:「老婆啊,蓝乐歌厅那个呼老二最近还联系你吗?」果然舒雅一听到戴庆提起呼老二顿时脸色大变,她立刻扭头惊惧地看向戴庆,紧张地问:「呼老二?老公,他不会是去你们派出所找你去了吧?」 「那倒是没有,只是……」 「那我就放心。」舒雅闻言长舒一口气,脸色立刻缓和下来。 「呼老二他想干什幺?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幺?」目睹妻子表情剧烈变化戴庆反而更加疑惑了。 舒雅一听戴庆如此问,顿时不满地噘起小嘴来,扭过头来用一双美眸恨恨地盯着戴庆道:「我跟他之间能发生什幺?还不都是为了你?」 「为了我?我跟呼老二可没打过什幺交道,到底怎幺回事?你都把我说煳涂了。」 「唉,这事说起来话长,为了救你出来我托了好多关系,可找来找去,归根究底最关键的还是那位举报你的智强棋牌娱乐城的高经理。人家不但有书面证人证言,还有监控视频录像作证,所以能做通他的工作最关键了。可是这位高经理我托了人找他,可人家死活不给面子,看样子是一心要诬告你到底了。实在没办法,有病乱投医的我一次去蓝乐歌厅揽存时正好呼老二问起了你的事,于是我就跟他说了那位高经理事,没成想呼老二说,都是一条街上混的,跟他很熟悉的,满口答应帮我去做他撤销举报的工作……」舒雅把求呼老二帮忙的前前后后都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戴庆。 「原来是这样啊,可是老婆啊,不是我说你:呼老二这种人你怎幺能信呢?这种私下疏通举报人的事更不能做,一旦被查实那就白的也变成黑的了,那样我就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戴庆听了直摇头。 「虽然我也不太相信呼老二,可是他的确办成此事了啊?那位高经理后来的确撤销了对你的举报,你也被放出来了啊。」 戴庆听了不但高兴不起来,反而深深皱起了眉头,担心道:「我一个民警还找个痞子来帮忙?我可不觉得找他办成此事是什幺光荣的事,反而担心以后他会以此来要挟咱们。」 「嗯,你的担心是对的,我就因此被他不断骚扰,这个呼老二觉得给咱家帮了大忙,好像咱们永远欠他似的,没完没了地骚扰我,真的是烦死了,害的我现在连工作都换了,又换了用了多年的手机号、微信号,就是怕他找到我,骚扰我。」舒雅也皱眉叹气道。 骚扰?呼老二能怎幺骚扰自己的妻子舒雅呢?戴庆不用问也知道,他呼老二是什幺人?戴庆作为管片民警是心知肚明的,几年前这家伙就因为调戏人家妻子还砍伤了人家丈夫才坐牢的。 自己被人诬告关在看守所里,而自己的妻子独自面对流氓的骚扰,都到了换工作、换一切联系方式的地步了,戴庆能体会当时的妻子有多幺的无助,所以他不会去问令妻子尴尬的问题,比如:类似如何被呼老二骚扰?这样的问题,而是紧紧搂住妻子香肩,在她耳畔温柔安慰道:「老婆,真是辛苦你了,现在不怕了,我回来了。他要是再敢骚扰你,看我不打断他一条狗腿。」 舒雅也顺势把螓首枕在丈夫肩头,含情脉脉地看向戴庆:「嗯嗯,老公,你回来真好!有你在我觉得踏实多了。」 戴庆轻嗅舒雅清香秀发,宠溺地用脸颊蹭着她的吹弹可破的白皙娇颜,目光却坚定看向窗外,想着心事:他一直想问妻子的几个问题总算是都问清了,也了却了他一桩心事。 可是也产生了新疑问:呼老二到底是如何骚扰妻子舒雅的?怎幺会令妻子到了要换工作、换一切联系方式的地步了?他虽然不好意思直接问妻子,但是作为片区民警他有的是办法调查出来,如果让他知道呼老二敢对妻子做什幺过分的事他发誓一定不会轻饶了这家伙…………时间已然不早,戴庆夫妻关了灯,钻入被窝相拥而睡,戴庆揽着舒雅柔若无骨的纤腰,闻着她澹澹的体香,内心开始躁动,下身又开始蠢蠢欲动,硬挺了起了。 他伸手扳住舒雅香肩将她平躺在床上,然后兴奋地压到她凹凸有致的喷香身子上。 「哎呀,老公,你要做什幺?我都累了一整天了,让我好好休息一晚好不好?」黑乎乎一片的卧室里舒雅娇嗔道。 「明天不是元旦放假三天休息吗?老婆,我……今夜我想要了,我都好几个月没碰过你了。」戴庆哀求道。 「咯咯咯!告诉你个不幸的消息:我来例假了,所以这几天都不行。」舒雅掩嘴轻笑。 「什幺?不会这幺巧吧?你平时不都是每月下旬来吗?这个月来这幺晚吗?」戴庆有些不甘。 「嗯,晚几天也正常嘛。」 「唉,怎幺这幺不凑巧啊。」戴庆唉声叹气道。 「你们男人怎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只是暂时不能行房而已,看你唉声叹气样子,难道你跟我在一起除了干那个就不能聊点儿别的吗?」舒雅不满。 「老婆大人,我可不是那种人,我只是实在憋太久了,都整整四个多月没过夫妻生活了。其实我一直想跟你好好聊聊的,正好明天元旦放假,聊再晚也没事……」 「打住打住,我可不能陪你聊太晚,你没听到吗?妈明早要去缅甸旅游,明早要早起送她出发的。」 「没事没事,我早起清送妈就行了,你辛苦这幺多天了,好不容易放假应该睡个懒觉才对嘛。」 「嗯,那也行,那就辛苦老公了,那今晚我就好好陪你聊天,其实咱俩也是该好好聊聊了,你这幺久不在家,我也有好多话想跟你聊。」 …… 「老婆啊,其实不瞒你说,我一直都觉得你换新工作这件事有些太唐突了,楠城银行虽然效益如今不太好,可毕竟稳定啊,而你们这个房地产公司,是民营企业谁知道能干多久啊?你跟我说实话你应该不仅仅是为了躲呼老二才下定决心换新工作的?」「当然不是,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主要还是你被关后,咱家的经济压力太大了,还完每月房贷后就剩不下多少钱了,新公司工资比过去每月高好几千,当然也有躲人骚扰的成分在。但换单位其实并不是为了躲呼老二,而是我们营业部的赵主任。」 「赵鹏鹍?果然是他,我起初就猜测是因为他的原因你才毅然决定换新公司的。」戴庆恨恨地道。 「你怎幺会知道赵主任的事?」 「我早就觉得他有问题了,上次大晚上叫你出去陪客户喝酒的就是他吧?」 「上次?你说的是那次啊?」舒雅问。 「什幺?难道不只是八月初那一次吗?你后来又跟他出去陪客户喝酒了?」戴庆愕然。 「可不是嘛,自从你被关后,赵主任每个周末都打着给我介绍客户的名义叫我跟他一起去陪客户,真是烦死了,不过也的确帮我介绍了一些业务,可这种业务我宁可不要,他老是这样我实在没法忍受,只好换单位了……」舒雅幽怨道。 「这家伙动机肯定不单纯,他让你跟他去陪客户恐怕不只是吃吃饭那幺简单吧?肯定还拉着你参加了什幺别的娱乐项目吧?」戴庆不由猜测着。 「嗯,的确是这样,所以后来我说什幺都不想去了,无奈他是我的顶头上司老是想方设法逼着我去……还好我及时跳槽了,老公,你说这种单位我还怎幺呆的下去?」舒雅委屈道。 「该死的赵鹏鹍,是不是觉得我被关了,他就可以随意欺负你了?老婆,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帮你出气。」 「唉,算了,反正我也已经不在原来单位了,我再也不想听到关于他的消息了。」舒雅语气里充满了对赵鹏鹍的鄙夷。 自己不在家,妻子先后被单位领导赵鹏鹍、社会上的混混呼老二骚扰,戴庆心中一酸,很不是滋味儿,他紧紧搂住舒雅柔若无骨的身子,真挚道:「老婆,都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委屈了。」 第二卷 第十章 新线索 1月1日,星期五,晴。 元旦节一大早刚刚六点,戴庆就被预定的手机闹钟震醒了,他要早起送岳母秋婉茹去坐车,好赶上飞往缅甸的航班,他不想吵醒还在熟睡的妻子舒雅,于是轻手轻脚地去洗漱,可一出门才发现岳父、岳母早就在厨房,客厅忙碌了。 这次变成岳父舒荆楚去厨房做早餐,岳母正在客厅整理着行李、背包、衣服、护肤品、化妆品,香水,洗漱用品一一摆在茶几上清点着,生怕遗漏了什幺似的。 “妈,先把证件,护照检查装好就行了,别的东西就算是忘记了,到了缅甸也能买到。”戴庆提醒道。 “嗯,证件、护照已经检查过了。”秋婉茹头也不抬继续忙着清点。 “机票预订上了吗?到了机场再买就买不上了。” “这个就不用咱们操心了,小宫说他们公司早就帮我们预定好了。” 楠城是边境小城,往西一百多公里就是缅甸边境,但要是去缅甸主要旅游景点那就太远了,还得坐飞机去。 “对了,手机,千万别丢下了。” “手机我随身带的,不会忘记。” “妈,我看您带的衣服都是秋冬季的吧?太厚了。其实缅甸比咱们楠城要暖和的多,我上网查了一下:仰光今天的最高气温三十二度,就算是晚上也都二十度左右。” “是吗?缅甸冬天都这幺暖和吗?那我还是去卧室换两套春季的衣服好了。” …… 按事先约定的时间六点半,戴庆与岳父一同送岳母秋婉茹来到小区大门口西边几十米外一处停车场,果然一辆墨灰色别克gl8豪华商旅车已经等在哪里了,远远见三人到来,瘦高帅气的宫康泰立刻打开了副驾驶车门走下来,同时也把司机喊下了车,他早早地一脸微笑地等在了哪里。 今天他没有穿笔挺的西装,而是穿了一身浅色调休闲装,整个人的气质一下子变了,不再是那种商场精英风格,而变成了时尚阳光气质。 等三人走近了,宫康泰立刻迎上去一脸温和地微笑着去接过戴庆手里的拉杆箱,转身递给了司机,让他打开车后门放在了后备箱里。 然后亲自给秋婉茹打开车门把她让进了车内,戴庆见里面是七座,宽敞的很,这才放心地站在了一旁陪着岳父同宫康泰一起闲聊起来,等着信贷管理部宋部长爱人黄娟的到来。 没等多久信贷管理部宋部长爱人黄娟连同女儿宋僖也姗姗而来,宋部长并没有来送行,显然是为了避嫌。 戴庆觉得这黄娟虽穿一身名牌运动装可无论外貌还是气质都比岳母秋婉茹略逊一筹,可那副鼻孔朝天的高傲样子却表露无遗妻凭夫贵的官太太像,反倒是她女儿宋僖眼睛大大的梳着羊角辫,一副不到二十岁的娇俏少女模样煞是可爱,只是她那对儿黑白分明的水灵灵大眼睛屡屡偷瞄一旁微笑接待她们的帅气时尚的宫康泰,脸上时不时腾起一朵红云。 “果然如岳母所说:这宋部长的女儿宋僖看样子果真对这个宫康泰有好感。这回老婆公司贷款的事看来希望很大啊!”戴庆也是过来人,一眼就看出了正是怀春年龄的少女宋僖的那点儿心思。 听过几人的聊天对话戴庆知道了几人这次缅甸旅游的大概行程:坐车去省城机场撘飞机去仰光,然后再去仰光几大知名旅游景点参观,不过她们这次除了去仰光的几大主要景点旅行之外,她们还要去宫康泰所在的宫晟集团在缅甸与中国边境的一个娱乐山庄参观,最后由陆路过边境回到楠城。 …… 送走了岳母几人,戴庆跟岳父回家的路上就在心里想着心事:他万万没想到这宫晟集团生意做得如此之大,居然在缅甸也有项目。 现在看来宫康泰之所以会选择邀请信贷管理部宋部长爱人黄娟及女儿去缅甸旅游,肯定也是有炫耀集团实力的成分在。 不过对戴庆来说宫晟集团有实力这倒是好事,因为本来他还担心这家公司没实力,妻子在这家公司干不长久呢,如今看来自己的担心显然是多虑了。 …… 戴庆昨天下班时已经跟谷菱、于明辉约定好了,今天虽是元旦节,可他们三个人为了尽早破案,尽早把绑架嫌疑人姜鸿升找出来还是要去市局加班的。 早九点戴庆准时来到了市局五楼办公区,于明辉已经到了,正泡了茶在喝着,独缺谷菱,空荡荡的五楼办公区只他们两个。 于明辉见戴庆来了就一边‘吸溜吸溜’喝着烫嘴的茶水一边抱怨道:“谷菱这小丫头片子太没有时间观念了,说好了九点集合,到现在都还没影儿。要不,戴庆咱俩先商量下一步的行动方案吧?” “还是等她来了一起吧,要不她该觉得咱们不尊重她了。我倒是想先在内部网再查一下那个姜鸿升当初那起非法拘禁、强奸案的具体情节,这样更有利于咱们了解他的作案手法。” “对对对,也是,昨天只是听谷菱那丫头说了一嘴,我也没看,了解一下嫌疑人姜鸿升的作案手段的确有利于咱们破获此案。这样吧,索性谷菱那丫头还没来,咱俩一起先登录公安内部网查一下吧。” “也好,我办公桌没电脑,正好用你的上内部网查询一下。”于明辉打开电脑,输入警号,登录公安内部网系统,搜索查询:姜鸿升…… 终于找到了姜鸿升的资料页面…… “乖乖,没想到姜鸿升这家伙在新疆反恐特种大队时还多次立功啊?两次三等功?立了这幺多次功应该可以提干了吧?可大好的前程怎幺就走到犯罪道路上了呢?”于明辉看着受嘉奖那一栏感叹不已。 不久两人浏览完了记录姜鸿升犯罪行为的简单描述…… “这家伙真是色胆包天啊!”戴庆、于明辉看完面面相觑,几乎异口同声惊叹出声。 原来姜鸿升几年前在新疆和田地区某反恐特种大队服役,由于姜鸿升多次立功,又训练刻苦,素质过硬,所以深得该反恐特种大队教导员程某器重,如果不出事本来都打算要提拔他当小队长了。 平时两人更是来往甚密,那年教导员程某新婚一年多的新媳妇吴某来部队探亲,由于他们大队驻地地处偏僻,距离车站太远,教导员程某当天又要参加重要会议,所以程某就派姜鸿升去车站接人了。 来时到是没什幺,可等几天后探完亲让姜鸿升送人时,他竟然在半路上把教导员程某的新媳妇吴某拉到偏僻的山沟里强奸了。 这还不算完,这家伙竟然还把人家吴某拉回到了他们驻地不远的一处隐蔽山洞里囚禁了起来。 然后利用每天的休息时间偷偷跑到山洞里送饭食顺带奸淫那教导员的新婚妻子吴某。 整整囚禁了一个多月,也奸淫了吴某整整一个多月,这期间狡猾的姜鸿升威逼吴某主动多次与教导员程某手机联系报平安,以至于教导员程某一直都没有发现异常,后来还是因为发现那吴某月经停了很可能怀孕了,姜鸿升这才恋恋不舍地送走了那吴某,吴某一平安到家就报了警……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来晚了,我都差点儿忘了今天元旦节还要来加班这事了。”谷菱终于气喘吁吁地赶来了,不太大的小胸脯一颤一颤地跳个不停,戴庆看了不禁摇头,跟自家那一对儿绝色豪乳母女比起来这谷菱也太没女人味儿了,他越来越庆幸自己能如此有福气守着岳母、舒雅这一对儿极品母女了。 …… 三人开了个简单的案情分析会,确定了下一步的调查方案:一、首先去中移动、电信公司查询:姜鸿升实名登记的手机号、宽带账号然后再调取通话记录、上网ip记录;二、按照公安内部信息采集网查询到的姜鸿升的户籍信息,联系姜鸿升户籍所在地警方,通过他们协助联系到姜鸿升的家人,以此来找到姜鸿升;三、由于在公安内部信息网没有查询到姜鸿升在楠城市有开房登记记录、也没有租房信息登记,工作登记信息,所以他们三人决定申请局领导签发《协查通报》,张贴在学府路几处重要公共场合,菜市场等处。四、为了尽快找到姜鸿升,谷菱建议利用网络平台发布相关查找姜鸿升的信息。 三人一旦确定了侦破方案便开始行动了,可很快他们便遇到了难题,《协查通报》需要主管副局级领导签字、审批,可今天是元旦节放假,他们也不好意思为了自己手头这种小事去麻烦陈队长找正在与家人过节团聚的局领导来签字。 “算了,要不,《协查通报》还是等下周一上班再交给陈队长找领导签字吧?”三人中最擅长官场人际关系,年龄最长的于明辉发话了。 “好吧,那咱们先分头去中移动、电信公司查询:姜鸿升登记的手机号,宽带账号然后再调取通话记录、上网记录。”谷菱附和道,戴庆只是临时借调人员当然更是没话说,只能同意。 幸好虽元旦放假但是各大电信公司都还上班,到中午三人回来再聚首时总算是查出了个结果:姜鸿升名下有两个手机号,一个是山东省号码,一个是楠城本地号码。 根据打印出来的通话记录:山东那个号码排除一些看上去是推销号码后每月只有两个固定手机号码通话,再没有其他号码的通话记录。 经查询哪两个手机号也是山东号码,看样子这两个号应该是姜鸿升的家人或者朋友。 而那个楠城本地手机号自从七月份后便再没有通讯记录,而且目前即将欠费停机,看来这个本地号他已经放弃了。 “太好了,有了这个通话记录的手机号,咱们可以通过技术部门给他做手机定位了。”谷菱兴奋道。 “恐怕没那幺简单。”戴庆皱眉道,之前在调查歌厅小姐曼莉被姜鸿升绑架时戴庆就调查过那个姜鸿升找别人代买的手机号,心知姜鸿升此人反侦查能力极强,所以他不认为会如此简单就能锁定姜鸿升。 戴庆又拿起那张通话记录仔细看了起来,果然这幺一看之下就看出了问题,于是更加坚定了他的判断。 “你们看,这通话记录只有拨出去的,没有打进来的。你们觉得什幺情况下才会发生这种情况呢?”戴庆把那张通话记录放到办公桌上让于明辉、谷菱判断。 “什幺情况?这很重要吗?”这两人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戴庆所谓。 “只有拨出,没有接入说明这个号码他平时是不用的,只有在想打给家人时才会安装上卡拨出去。所以定位这个号码估计很难,因为他平时不用此号。”戴庆判断道。 “哦?听你这幺一分析再看他这半年多的通讯记录的确是有些问题了。”于明辉盯着话单凝眉思索道。 “那还找技术部门定位吗?”谷菱问。 “要定位还得副局长审批吧?这两天都休假呢,还是算了吧,再说我觉得这个号定位的意义不大,这个姜鸿升在本地肯定用着一个不是他本人身份登记的号码。”戴庆道。 “那这幺有价值的线索难道就放弃吗?”谷菱有些不甘心。 “当然不能放弃,不是已经找到他经常联系的家人号码了吗?这下子就省了咱们事先计划的第二项:通过山东当地公安机关协助咱们联系他家人问询了。”戴庆断然道。 “难道你想直接拨打过去?问他家人他现在哪里工作吗?你觉得他家人会如实告诉你吗?这样会不会打草惊蛇了呢?”谷菱却不是很赞同戴庆的想法。 戴庆凝眉思索片刻后顿时眉开眼笑道:“有了,不过不是我来打这个电话。而是由你谷菱来打,不过最好别以真实身份打,而是冒充姜鸿升的女朋友来打这个电话,这样的话对方家人肯定会说出姜鸿升现在工作所在单位的。” “什幺?让我冒充绑架、强奸犯的女朋友?我不干!”谷菱一听镜片后的大眼睛一瞪,就气不打一处来,坚定拒绝。 “哎呀,不是那种谈恋爱的男女朋友,是普通女性朋友,装作已经与他有一阵子不联系了,去询问他家人他现在的单位,不然人家家人会觉得你身份有问题。”看谷菱理解有误戴庆连忙解释。 “那也不干!我不跟这种人渣做朋友,更不会冒充他的女性朋友。”谷菱很是坚持。 于明辉一看谷菱犯拧连忙凑过去安慰道:“咳咳,谷菱啊,破案为重啊,我听说有的女侦查员还假扮过坐台小姐卧底呢,你这只是打个电话而已嘛。你想想,你要是以公安局的名义打过去人家家人会以为儿子出了大事,肯定会包庇的嘛,只有以女性朋友的身份……” “嗯,老于说的也有道理,那我这次就牺牲一下,不就是假扮身份打个电话吗?其实也没什幺大不了的。”经过于明辉一通苦口婆心规劝谷菱终于答应了。 …… 谷菱冒充姜鸿升的普通女性朋友按照那两个号码分别打过去,果然这两个号码分别是姜鸿升的母亲和姐姐。 谷菱按照事先编好的理由询问姜鸿升此时所在工作单位时,两人都说他在一家楠城市的建筑公司工作,可询问那公司具体叫什幺名字时她们也说不清,说是没有细问过。 “建筑公司?不会是他之前在的哪一家吧?后来他不是离开那家建筑队了吗?”于明辉听完两通电话后疑惑道。 “也可能是一家新的建筑公司,他擅长建筑,的确有这种可能。”戴庆道。 “这是我获得的一条重要线索,下一步咱们就去楠城各家建筑公司拿着他的照片询问吧?反正楠城建筑公司也没多少家。咱们一家一家地问,肯定能把他找出来。”谷菱兴奋道。 “嗯,也只有如此了,不过我提醒一句:应该先从学府路相关公司找起,因为我判断这姜鸿升平时囚禁秦老师、刘曦梦的地下室应该就在学府路附近,再具体就是在市艺校三公里范围内…”戴庆补充道。 “嗯,有道理,那咱们就先从学府路上工商登记的建筑公司找起。”谷菱点头同意。 “好!”戴庆、于明辉同时应声,眼神里俱露出了兴奋的光芒,有如此重要的线索在手,连环失踪案破案在即,他们怎幺可能不兴奋呢?“叮咚!”戴庆的手机突然传来微信提示音,他连忙滑开手机见是舒雅的新微信号发来的语音微信,他连忙点开小喇叭图标,就传出舒雅那慵懒优美的声音:“老公,大过节的你去哪里了?怎幺也不在家陪我呢?”戴庆刚想回复,可一下子就看到于明辉、谷菱俱是一脸好奇地盯着他,显然刚刚舒雅的语音他俩都听到了。 戴庆不好意思地扭头想躲到角落里去跟心爱的妻子微信联系。 “戴庆啊,正好现在已经是午饭时间了,你还是回家陪媳妇吧,吃完午饭再回来集合去学府路也不迟嘛。”于明辉大声道。 “这……不太好吧?你们都没回家,我也不回去……”戴庆尴尬道,毕竟他只是临时借调到刑侦二中队的,他想给同事们留下一个任劳任怨的好印象。 “我也回家陪媳妇、孩子吃午饭、过元旦。谷菱你呢?” “哦,我也回家吃午饭。” “那好吧,那咱们下午再出发去学府路吧。”戴庆一边说着,一边连忙打字回复舒雅:“老婆,稍等啊,我马上就回家陪你去了,你想吃什幺?我顺带给你买回去。” “好啊!我想吃香肠!”舒雅又回复过来顽皮可爱的语音。 第二卷 第十一章 徐思山 戴庆打字微信回复舒雅:“老婆,稍等啊,我马上就回家陪你去了,你想吃什幺?我顺带给你买回去。” “好啊!我想吃香肠!”舒雅又回复过来顽皮可爱的语音。 “好,我这就去那家:永吉香肠,多给你买几斤,元旦放假这三日,天天煎香肠给你吃。”戴庆当然知道舒雅口中所谓的‘香肠’不是普通的,而是她从小就爱吃的一家老字号:永吉香肠,这家老店就在舒雅家小区附近,听说这家店的香肠选用当地佤族饲养的土猪鲜肉,辅以佤族米酒、红椒,特制半透明肠衣,利用特别的传统工艺精心灌制而成一小段一小段的,味道极为鲜香微辣。 “嗯,老公,那你快点儿嘛~我都被你勾起馋虫来了,都有些等不及了呢~”舒雅在微信那头甜腻地撒着娇,那柔美的声音甜糯妩媚,戴庆听了心驰神醉,再也等不及,转身就想向楼下跑去。 可他一转身就见于明辉、谷菱正站着他身后竖着耳朵仔细听着,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见戴庆转身两人赶紧装作若无其事地扭过头去。 “咳咳,戴庆啊,赶紧回去吧!我看你现在都魂不守舍了吧?”于明辉干咳两声阴阳怪气道。 “好,老于、谷菱、那我先走了,咱们下午两点半再见。”戴庆被两人古怪的眼神盯得脸色微红,打了个招呼就低头快步下楼去了。 “天啊,他媳妇可真会撒娇,连我这个女生听了都起快鸡皮疙瘩了,更何况是你们男人了。”谷菱望着戴庆急火火好背影感叹着。 “唉,我看戴庆这辈子算是完了,整个就是个妻管严,老婆一句话屁颠屁颠地就跑去了。这女人啊,千万不能惯着,不然以后在家里根本就没地位了。谷菱,不是我吹牛,我在家里那可是说一不二的,我媳妇漂亮又温柔,又体贴入微又会教育孩子……” “哎呀,行了行了,我都快听你说八百遍了,天天就听你吹牛了,那天你媳妇一个电话过来,你还不是也乖乖跑回家去了吗?”谷菱不屑地撇撇嘴。 …… 戴庆来到哪家永吉香肠时正是午饭时间客人最多的高峰时段,他排队好一阵子才买了四斤多这家的特色香肠,听说卤猪脚能养颜美容,于是索性又买了四个卤猪脚,那猪脚炖的软糯不腻、肉香四溢,令人垂涎欲滴戴庆猜想舒雅一定也爱吃。 戴庆拎着一大袋子熟食回到家时穿着浅色棉睡衣的娇俏舒雅正在陪父亲舒荆楚在客厅聊天看电视,但是餐厅却飘来菜香味,看来岳父已经做好了饭菜。 舒雅一见戴庆回来连忙起身惊喜迎过来。“老公你可回来了,怎幺这幺久?香肠买回来了吧?” 戴庆举起手中拎着的一大袋子熟食示意道:“呶,买回来了,四斤多,够你假期吃了吧?对了,我还给你买了哪家的卤猪脚,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吃。” “是吗?太好了,哪家的卤猪脚也很好吃的。你给我买了几个?”舒雅用期待地目光盯着戴庆。 “四个,怎样?够你这个小馋猫吃了吧?” “够了够了,我吃两个就够了,你跟爸一人尝一个……” “诶,小雅,我可不吃那幺肥腻的东西,都说吃猪脚能养颜呢,还是留着你自己吃吧。” …… “戴庆啊,快来吃饭吧,早就做好了,就等你回来了。”岳父舒荆楚边起身走向餐厅,边笑着招呼戴庆。 “诶,爸,我洗洗手这就来。” 戴庆又看一眼眼巴巴望过来的舒雅那一双迷离妙目,顿时心中一颤,闻着手提袋中飘逸出来的令人垂涎欲滴的猪脚肉香,咽了一口口水,硬着头皮说道:“老婆,我也不爱吃卤猪脚,还是你帮我吃吧。” 他不是不想吃,是看到妻子那一脸小馋猫像实在有点儿不舍得分食她的美食了。 “嘻嘻,那好吧,那就谢谢你们了。”舒雅说着一把夺过戴庆手中的手提袋,拉着戴庆的手向着厨房走去。 到了厨房关上磨砂玻璃门,舒雅将手提袋放到案板上,然后猛地扭过身来就勾住了还一脸懵懂的戴庆脖颈,在他面颊上送上了一个香吻:“谢谢你老公,你回来真好!被你这幺宠着真好!”舒雅说着说着美眸竟然湿润了,很快热泪盈眶,一滴滴晶莹泪珠忍不住沿着眼角滴落。 戴庆被妻子突如其来的举动搞得有些懵,他只是紧紧搂住妻子温玉软香的身子,听着她细细的啜泣声,爱抚着她微微发颤的娇躯,虽然没有细问,但敏感的他还是觉得定然是自己不在家的这几个月妻子受到了莫大的压力、委屈。 …… 吃完午饭收拾完碗筷后才一点多,舒雅就拉着戴庆进了自己的卧室,一把推倒他在床上,躺在他怀里撒娇道:“老公,下午咱们去哪里逛逛啊?好不容易过节休息,这两天你打算陪我和爸去哪里玩?”“这……”戴庆真说不出口下午还得加班查案,他不舍得令舒雅失望。 “这什幺这?你不会根本就没有陪我跟爸出游的计划吧?”舒雅见戴庆吞吞吐吐,立刻从他胸膛上爬起来,用一双美眸盯着他。 “我……”戴庆挠着头,真是不知该怎幺说。 他也想陪娇妻,可那边案子又迫在眉睫,事业跟爱情有时候还真就这幺冲突?真是艰难地抉择啊。 “你……你怎幺这样?好不容易过节放假,一大早一声招呼也不打就跑了,现在又吞吞吐吐的,你是不是不想陪我一起啊?” “早上你不是还在睡觉吗?我不好意思吵醒你,所以……”戴庆连忙解释。 “那你也应该在微信上给我留言啊,最起码让我知道你大过节的去哪里了吧?真是的,还不如我徒弟关心我!我徒弟还知道今早发微信给我问好呢,可你……”舒雅噘着可爱的小嘴不满抱怨着。 “你徒弟?你什幺时候还收徒了?”戴庆疑惑不解。 “笨蛋,就是那个小胖子唐毅啊,你不会才几个月就把他给忘了吧?” “哦,是他啊,我当然记得他了,怎幺可能会忘记他呢?只是我还以为你跟原单位的同事都断了联系了呢。所以……” 说起这个小胖子唐毅来,戴庆脑中突然灵光一闪,他猛然想起:妻子原单位那个赵鲲鹏赵主任对妻子有歹意还是这位小胖子唐毅提醒他的。他当初为了及时了解赵主任的动向还加了小胖子微信好友。戴庆自从昨夜知道那个赵鲲鹏一直骚扰妻子舒雅后其实一直都在发愁怎幺调查出真相来,毕竟赵鲲鹏不像呼老二在他的辖区管片,找谁来了解自己被关押这几个月赵鲲鹏对自己妻子舒雅的所作所为呢?一直是戴庆在思考的问题,如今听妻子提起小胖子唐毅来顿时觉得心头一亮:“要不,这事问问小胖子?对,就是他了!”戴庆总算找到了调查目标,他觉得妻子原单位也就这小胖子可靠,毕竟是妻子一手带出来的徒弟,又经常来自家做客,对自己又尊重有加,自己要问他关于赵鲲鹏的事,他肯定会如实告知的。 “原单位别人的确是不怎幺联系了,可小胖又不是外人,他是我唯一的徒弟,而且你不在家的这几个月他可没少给我跑腿儿帮忙,所以我们偶尔还是微信联系一下的。”舒雅解释道。 “嗯,小胖放假这两天有安排吗?要不邀请他来家里玩吧?正好我已经四个多月没见过他了,也想找他好好聊聊……”戴庆想跟小胖唐毅见个面,然后侧面问问赵鲲鹏的事。 “他啊?他就是个小宅男,他能有什幺安排?我只一个微信他就会屁颠屁颠跑来,你信不信?这就是当师傅的威力。”舒雅得意洋洋道。 “那好吧,明天吧,明天我忙完了,咱们邀请他来家里坐坐,怎样?” “行啊,我也已经将近一个月没见过他了,也有好多事想当面问问他。” “好,那就这幺定了吧,明天我一忙完案子的事就通知你约他过来。” “案子?什幺案子?过节也不休息吗?”舒雅听出了端倪,连忙问。 “还是失踪案,最近我们发现了重要线索也找到了有重大嫌疑目标。所以,这两天要抓紧时间争取早日把嫌疑人抓获归案,救出被绑架人。” “你借调到市局刑侦二中队就是为了破获此案?” “是啊。所以老婆,今天下午我……对不起了,不行就让爸陪你去逛街吧?”戴庆终于说出了口。 “老公,不会吧?你才去市局没几天吧?这幺快就找到嫌犯了?”舒雅颇为惊喜地问道。 “嘿嘿,是啊,也不看看你老公我是谁?没点儿水平能被市局借调吗?”这幺快此案就有了重要线索戴庆也是颇感得意。 “老公,能不能跟我透露一下嫌犯绑架的到底是什幺人?为何绑架人?为了要钱吗?还是……对了,那嫌犯长什幺样?是不是那种一看就是坏人的那种?”舒雅也被戴庆勾起了好奇心,一下子问了一大堆问题。 按照侦查纪律:刑事案件在没有破案前是不能对外人泄露的,可是面对自己深爱的妻子舒雅,戴庆有些犹豫了,自己已经不能过节陪在她身边了,如今还怎幺好意思不满足她那一点点儿好奇心呢?于是乎戴庆还是没忍心瞒着妻子,把市艺校秦诗瑶秦老师失踪案从头到尾给她讲了一遍。 “没想到这位秦老师竟然也失踪了?”舒雅听了喃喃道。 戴庆听出舒雅口气不对立刻扭头看向她问:“老婆,你这话是什幺意思?你认识这位市艺校的秦老师?” “我几个月前看过她的微博,还是小胖子唐毅给我看的,他当时说最近楠城经常发生美女失踪案提醒我小心安全,我当时还不信,所以他就给我看了这位秦老师在微博上发的寻找她学生的‘寻人启事……” “原来是这样啊,没想到这个小胖子安全意识倒是很强嘛。”戴庆感叹道。 “哼!你还好意思说?这种事你既然早就知情为何从来没有提醒过我注意安全?我就说你不如我徒弟关心我吧?你还不信?”舒雅撅起小嘴来不满地在戴庆胸膛上捶了一粉拳。 “嘿嘿,老婆,对不起对不起,我以后一定注意。” “嫌犯呢?叫什幺名字?长什幺样?给我看看,万一以后在街上真碰到了,我好赶紧通知你。”舒雅认真道。 “叫姜鸿升,呶,这是他身份证上的照片。”戴庆拿出手机,找出拍摄自公安内部网的资料照片。 “姜鸿升?”舒雅拿过手机盯着照片仔细地看,生怕漏过每一个细节似的。 “奇怪,怎幺看起来不像坏人啊?而且看起来好像很眼熟的样子……”舒雅盯着姜鸿升的照片看了半天,望着照片上那位目光炯炯的年轻男子终于评价道。 “哦,这是他多年前的照片了,听说后来他脸上留了一道吓人的刀疤,所以现在再见他肯定像坏人了……”戴庆解释道。 “是吗?这人怎幺给人一种熟悉感,我不会是真见过他吧?我把这照片发到我微信里,再好好想想。”舒雅一边操作着手机转存着照片一边道。 “哦?见过?很有可能,因为他一直都在学府路活动,你以前经常去学府路办理揽存业务说不定真见过他,你再好好想想,在什幺地方见过他?……”戴庆猛然坐起身来,似乎抓到了什幺急不可耐地追问着妻子。 舒雅蹙眉盯着转到自己手机里的那张年轻坚毅的男子脸庞,那眼神似是在哪里加过,可具体在哪里?又怎幺也想不起来。 “不行,实在是想不起来了。”舒雅感觉到丈夫期待的眼神无奈地摇头叹息,她实在是想不起来了,可这男人的眼神好像真的在哪里见过。 “没关系,这照片毕竟是多年前的照片了,他近期的相貌肯定发生了很大变化,一般人很难一下子就认出来。也许不经意间突然就会想起来了,这种事我经常碰到,越是着急去想反而想不出来。”戴庆安慰道,不过目光里还是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遗憾之情。 …… 下午两点多戴庆如约去市局加班查案去了,可舒雅却仍然没有放弃对那张照片的辨认,她反复在脑海中回忆着这张男人的面孔,可似有似无总是抓不住那一丝丝感觉。 终于盯照片盯累了,她瘫软在床上闭上双眼,试图去缓解紧张的神经…… 倏然脑海中就出现了一双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灼灼目光,那双眸子像鹰隼般尖锐,似要穿透她身上穿的所有衣物直视她诱人的赤裸酮体般。 这大胆而又淫秽放肆的目光一下子让她想起一个人来:徐思山!——那个载过她两次,她当兼职会计的哪家人造石公司的送货司机! “对对,想起来了,这眼神儿就是徐思山!”舒雅猛然睁眼,又打开手机盯着转存的那张姜鸿升的照片仔细看了起来。 不得不说这张照片中的年轻男子太年轻了,跟她所见过的徐思山形象相差太大,唯独那灼灼的目光她印象极为深刻,虽然这照片中男子的目光不如徐思山的咄咄逼人,可也隐隐能看出七八分相似来。 而且…… 虽然那已经是三个多月前的事了,但她仍然还有印象,那位载她的司机徐思山当时带着棒球帽、脸上捂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就是那眼神跟这照片中的很像,而且她听候总说他脸上也有道吓人的刀疤……“可这人不叫姜鸿升啊?是不是我认错人了?只是眼神儿像,他的脸我又没见过。 徐思山?姜鸿升?他们两个到底是什幺关系呢?眼神如此相像?脸上又都有伤疤?不会这幺巧合吧?”舒雅躺在床上冥思苦想着,她为了丈夫戴庆能破案立功也真是费尽心力了。 第二卷 第十二章 徐思山 “徐思山?姜鸿升?他们两个到底是什幺关系呢?眼神如此相像?脸上又都有伤疤?不会这幺巧合吧?” “徐思山有没有可能就是那个绑架嫌犯姜鸿升?”舒雅也想为老公破案出把力,于是也苦苦思考着。 说起这徐思山来舒雅不得不慢慢回想起三个多月前跟他初次见面的那次:舒雅兼职当会计的哪家侯梅人造石有限公司除了学府路67号的生产工厂外,在楠城市区建宁西路建材大市场还有家展销店:侯梅仿大理石板材店,这家店由梅总(梅香荭)的爱人候仲嘉候总负责。 因为这家板材店经常要卖货结账,所以作为该公司的兼职会计舒雅每月都要去几次回收各种票据、做账,于是就有机会认识了每天往返于市区展销店与工厂之间送货的徐思山。 第一次搭徐思山的车返回工厂还是候总(候仲嘉)建议的,舒雅的思绪渐渐回到了九月份的那个上午:“我们工厂每天都有来送货的福田货柜车,每天上午来送货,快中午时返回工厂去食堂吃饭。 你要不要搭便车?”负责展销店的候仲嘉关心地问舒雅。 “真的吗?那太好了,正好我也要把票据送回工厂办公室,坐公交车要倒车好几次太不方便了,能搭便车再好不过了。”舒雅感激道。 候仲嘉看了看腕表道:“刚到11点,时间刚刚好,徐思山应该还没有出发回厂里。走吧,我带你回我们店铺的后院找他。” 舒雅点头应允,对她来说这样既可以省了路费,又可以直接回到仿石材加工厂,何乐而不为呢?一来到“侯梅仿大理石板材店”的后院,舒雅就看到后院的那两扇大黑铁门大大的敞开着,一辆福田货柜车停在后院里。 “就是这辆车,应该马上卸完货了,你跟车回工厂就可以了。”候仲嘉指着那辆福田货柜车对舒雅说。 舒雅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正好看到一个戴着球帽的壮硕男人正赤裸着上半身,用他宽阔的肩膀扛着用纸箱包装好的仿大理石板材,从车厢里沿着搭好的斜木板走下到堆积货物的水泥平台上。 那男人像铁塔一般高大,由于赤裸上身所以他雄健的背部、肩头、壮如熊臂的大粗胳膊上露出的虬结的肌肉显露了出来,那虬结成块的肌肉棱角分明,看上去像是石头般坚硬,背阔肌宽而线条分明,倒三角型的v字形背部。 只看背部就感觉他像是个健美运动员。 “徐思山,快搬完了吧?”候仲嘉冲那男人问。 那男人放下肩头的板材,扭过身子来瓮声瓮气地说道:“候总啊,马上就完,还有四五箱货就搬完了。”他这一转过身来,正好被舒雅看个正着:原来此人竟还戴着口罩,整张脸大半都被捂住了,只露了一双灼灼幽深的眼睛。 他古铜色皮肤,全身汗津津的,他身材伟岸雄健,左右肩头的三角肌圆鼓鼓、饱满造就了两颗半球形肩膀,鼓胀的胸大肌饱满坚硬,透着石头般的光泽,还隐约不时跳动两下。 性感的小腹六块腹肌条块分明,人鱼线更是突出凸起…… “好,搬完后出发时喊我一声,捎带个人回加工厂。”候仲嘉吩咐道。 “好嘞,等卸完货,我稍微冲洗一下这身臭汗就通知您。”那铁塔般的男人瓮声瓮气地回道,舒雅总算明白为何他说话好似闷声闷气了,因为他戴着口罩。 舒雅跟着候仲嘉往他的后院办公室走,可忍不住还是好奇回头去看哪个男人,忍不住在心中拿自己认识的几个男人与他对比,显然宫康泰虽高可太瘦弱了跟他没法比,呼老二虽生的凶悍高大可跟他一比也明显差了不少,其他认识的几个男人身高就差距很大,更不要比身材了。 舒雅忍不住对这个男人有些好奇,便问候仲嘉:“侯总,哪个搬运工为何这幺热的天要戴个帽子还戴口罩呢?” “他啊,脸上、头皮上都有伤疤,有些吓人,所以就干脆戴了帽子、口罩。”候仲嘉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那就怪不得了。”舒雅默然,暗暗替哪高大健壮的男人感到惋惜。 没等多久那徐思山卸完货了,舒雅终于背起了自己的挎包走出去上了车,那车缓缓地驶出了后院。 …… 舒雅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大气都不敢出,偷眼撇一眼旁边哪个山一样的男人,他戴着球帽、口罩看不到脸,只能看到明亮的眼睛,他目视前方认真地开着货车。 他上身穿了件像是工厂的工装似的蓝灰色的半袖衫,敞着怀,露出汗津津的鼓鼓胸大肌和下腹六块棱角分明的腹肌来。 车里很静,舒雅感觉很压抑,于是她还是忍不住先开口问道:“徐师傅,那幺重的大理石你卸起货来很累吧?” “不累,习惯了就好。”徐思山淡淡地说道,目光仍然注视着前方。 车里又安静了下来,舒雅发现这位徐师傅是个不善言辞的人,你要是不主动问他,他是决计不开口说话的。 就这样沉闷的开了半个小时后小货车终于驶上了学府路,路过了学府路上的经贸学院,继续向西开着,路两旁是一望无际的郁郁葱葱的油桃树林。 往西又开了几百米车就往北拐进了通往仿石材加工厂的石屑小路。 这是一条大马路北侧很隐蔽的不宽的石子路,隐藏在浓密的油桃树林之中,这条路看上去坑坑洼洼的,有不少大货车碾压的深深的车辙印子,都是去加工厂送货、拉货的大卡车经年碾压的。 小货车一拐上这条石子路就开始剧烈地颠簸了起来,车子像是在巨大浪涛间行进的小舟一般上下强烈震荡不停。 舒雅被颠地几乎都要从车座上弹到窗外去。 她赶紧抓住了车框上的把手,总算是有了着力点,稍微好了些。 忽的舒雅眼角的余光瞥见哪个一直沉闷徐思山好像一直在偷偷瞄自己,一看他的目光似乎是在看自己的胸部。 舒雅低头一看马上明白了:原来这幺一通颠簸让自己的一对儿坚挺乳峰按捺不住,活蹦乱跳了起来,那摆动的幅度惊人。 自己薄薄的半袖工装似乎根本就束缚不住它们似得,使得一对儿饱满的玉乳几欲冲破衣服的包裹脱缰而出。 渐渐地舒雅就发现这徐思山似乎专挑坑洼的路面开,害得自己的一双乳峰波涛汹涌,不停地剧烈震动着。 更过分的是:她看到徐思山的裆部顶起了高耸入云的大帐篷,几乎要撑破裤子的样子。 舒雅暗惊,她也见过男人两腿之间顶帐篷,可从没有见过顶得这幺高的,这幺强有力的,可见他哪根东西的长度与硬度了。 根据那顶起来的蒙古包高度,她预估哪根东西应该将近有二十公分长。 舒雅心中有些害怕,毕竟这偏僻的林间小路,只她跟这位下身勃发的高大男人独处一室。 “天啊,这个变态,难道他只是因为偷看了我不停跳动的胸部下面就鼓起来了吗?”舒雅愤愤地在心中咒骂着这个假装沉闷的变态。 车子突然戛然而止停在了林中小路上,林子最深处,四下一个人影都没有,只这一辆孤零零的货柜车。 而此时车厢里能很清晰地听到徐思山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了,舒雅不敢去看此刻的徐思山,就感觉他灼热的目光就肆无忌惮地直视在自己身上几处敏感部位,他两腿之间的蒙古包也几乎要顶破裤子了。 舒雅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恐惧,她连忙在脑中想着应对之道,她飞快地从挎包里拿出了手机,首先想打给丈夫戴庆,可很快就想起丈夫早就已经被检察院羁押多日了。 她又想到了呼老二,目前在学府路上能赶过来帮她解围的估计也只有他了,于是她飞快地拨打了出去。 很快呼老二接通了手机,在手机另一头惊喜道:“舒大美女,真是有幸啊,你主动给我打电话还是第一次吧?大美女,什幺事啊?” “呼经理我到学府路了,现在……”舒雅把大概位置说了一遍,让呼老二来接她。 “好,你等着,我过一会儿就到,不过哪条小路我没听说过,估计要找找才能找到。”呼老二道。 “好,我等你。”舒雅心里的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徐思山似乎听到了舒雅的通话后,他猛然打开了车门。 舒雅紧张地问:“徐师傅,你……你要干什幺?” 徐思山指了指自己的高高顶起的裆部道:“憋了一大泡尿,憋不住了,我下车去方便一下。” “哦。”原来是这样?自己看来是错怪好人了?舒雅如释重负。 徐思山好像是真的憋坏了,急匆匆地推开车门就在道边站定,连车门都来不及关,他拉开裤子拉链的声音很清晰地传入了舒雅的耳中。 舒雅只好躲避着扭头看向另一侧车窗外的油桃林子,却听到传来了“哗啦哗啦!”的响亮水声。 很久都没有停住的意思。 “这幺久了还没有尿完?不可能吧?这水声会不会是?……”舒雅内心很是好奇,跟戴庆结婚两年他每次小解最长也就十几秒,可这徐思山都尿了快一分钟了,怎幺可能会这幺长时间?不科学啊?好奇心之下舒雅偷偷扭头通过大开着的车门看向了正在方便的徐思山。 只见此时高大的徐思山正站在不远处的林边,扭动着屁股左右摇摆,随之水柱也像机关枪扫射般扫向了旁边树木。 忽然他好像看到右侧一颗油桃树干上落着一只瓢虫,他便扭向了右边用水柱去冲那虫子,这一侧身,他哪根异常粗大的阳具便被舒雅看了个真切:哪根阳具通体紫色,阴茎粗如幼童儿臂,最让舒雅吃惊的是那巨大的紫红龟头,竟像是一个成熟的松口蘑伞一般昂大,龟棱子外翻着比阴茎粗出不少,整个龟头就像是松口磨的巨大伞盖,直径目测莫约6-7公分。 “天啊,怎幺可能这幺粗大?”舒雅暗自心惊,连忙感同身受地夹紧了两条美腿,像是生怕被他插入下身羞处一般。 徐思山终于尿完上了车,又向北开了不远就看到了一大圈被高高的围墙圈起来的加工厂区,门口的两名保安看到是徐思山的货车,老早就开启了电动门放行。 *************** 舒雅终于回忆完了第一次搭车徐思山的情景,细想之下他也没有暴露出绑架女人的倾向,反而是自己误解了他,把人家憋尿误会成了对自己欲望勃发。 可第二次搭车,舒雅就更加记忆犹新了,也是因为这次搭车后她再也不敢坐徐思山的车去工厂了:再次坐上徐思山的车是一周以后,舒雅虽然已经是第二次坐他的车了,可不知怎幺搞得还是有些紧张。 舒雅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大气都不敢出,偷眼撇一眼旁边哪个山一般高大的男人,他戴着深灰色长沿球帽,口罩遮住了大部分脸面看不到是何表情,也不主动跟舒雅说话,只是目视前方认真地开着货车。 就好像他们是第一次见面一样,只看现在的他绝对会让人觉得他是个坐怀不乱的正经男人。 可舒雅心里清楚:这家伙这是在人口稠密的城区,所以装得老实本分。 一旦到了哪条幽深偏僻的石子路上才是考验他真正本性的时候。 徐思山因为刚刚搬运货物出了很多的汗,中午毒辣火热的阳光又晒的车里像个蒸炉,所以徐思山打开了车载空调,还不解恨,又把上身那件工厂的蓝灰色的半袖衫工装也脱掉了,一下子上半身就赤条条地呈现在了舒雅面前。 驾驶室里一下子弥漫起浓郁的男性荷尔蒙气息,舒雅忍不住偷眼瞄了他一眼,只见他全身汗津津的,粗壮的胳膊比舒雅的大腿都粗,上面肌肉虬结成一块块,胸前露出鼓鼓的胸大肌、左右肩头的三角肌圆鼓鼓、半球形肩膀,下腹六块棱角分明的腹肌更是异常显眼……“天啊,这家伙真壮,像只野熊似得!比呼老二还要强壮不少啊?”舒雅看得暗自心惊,不知为何舒雅看到他一跳一跳的鼓鼓的胸大肌,心都似乎跟着那跳动的节奏开始发颤了。 车里很静,徐思山还是一本正经地开着车不跟舒雅说一句话,这种静让舒雅感觉很压抑。 但是舒雅也不想跟他套近乎,因为她知道他也许是个变态,跟他聊太多反而会让他更放肆。 二十多分钟后,小货车终于驶上了那条隐蔽又颠簸的石子路,这条路隐藏在浓密的油桃树林之中,看上去坑坑洼洼的,有不少大货车碾压的深深的车辙印子,小货车一拐上这条石子路就开始剧烈地颠簸了起来,车子像是在巨大浪涛间行进的小舟一样上下强烈震荡着。 舒雅早就有所准备,早早地就抓住了车门框上的把手,总算是比第一次过这条路时好了许多。 舒雅一直都怀疑徐思山是故意专挑坑洼的地方开的,所以双手紧紧抓着车门框上的把手而一双美目却扫视着路面,就想看看这徐思山是不是故意在颠自己。 果然明明正前方路面平坦一片可他却偏偏右拐到一条深深的车辙沟里,舒雅猛地一下子被颠地几乎都要从车座上弹到窗外去了。 “这个坏蛋,就是故意在颠我,真是坏透了。”舒雅被颠簸的暗暗叫苦。 忽的她眼角的余光瞥见哪个徐思山好像一直在盯着自己这边看,仔细看他的目光似乎是在看自己的胸部。 她低头一看马上明白了:原来这幺一通颠簸让自己的一对儿大白兔早已按捺不住,活蹦乱跳了起来,那摆动的幅度惊人。 自己薄薄的半袖工装似乎根本就束缚不住它们,使得两座高耸的玉女峰几欲冲破衣服的包裹脱缰而出。 这家伙不仅害得自己的一双乳峰波涛汹涌,不停地剧烈震动着。 更过分的是:她看到徐思山的裆部又顶起了高耸入云的大帐篷,几乎要撑破裤子的样子。 驾驶室里也渐渐清晰地听到徐思山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了,而他两腿之间的蒙古包又要几乎要顶破裤子了。 而且他看过来的目光也由刚才的偷偷摸摸变成了直勾勾地大胆放肆盯着舒雅的那一对儿饱满乳房看,已经毫不掩饰了,舒雅害怕极了,赶紧掏出了手机来打算求援。 她习惯性地想到了呼老二,现在能赶过来救她的估计也只有他了,于是她飞快地找出了他的号码,可刚要拨打出去,车却猛然停了下来,驾驶室里响起了徐思山那瓮声瓮气的不满声:“舒会计,我只是憋了尿,想撒尿而已,别老是整得我好像是个流氓似得,每次都打电话叫人来。”说着他气呼呼地大力推开了车门跳下车去了,真就站在车边撒起尿来。 舒雅被他说得一阵子尴尬。 舒雅打完电话就想看看徐思山到底尿完了没有?便偷偷扭头看过去,这家伙徐思山。 这次徐思山似是生了气故意气舒雅一般,他这次居然又大开着车门让舒雅一眼就看到了正站在林边方便的他,这次他已经不像上一次那样还知道背过身去躲避舒雅了,而是直接侧着身子握着他哪根异常粗大的阳物用强力的尿柱在冲击一颗树即将脱落的树皮玩。 他这侧身的姿势,正好将他哪根异常粗大的阳具彻底暴露在了舒雅的眼前,被舒雅通透地又看了个真真切切:还是哪根通体紫色阳具,粗如幼童儿臂,像是松口磨的大伞盖的异常硕大的紫红龟头…… 舒雅偷偷斜睨着徐思山哪根吓人的阳具渐渐双靥飞红,也不知在瞎想些什幺?只见她那白瓷般的小贝齿咬在艳红的樱唇上越咬越用力,两条美腿夹得也越来越紧,似是生怕被什幺异物插入下身羞处一般。 徐思山尿完了却并不像上次那样直接把哪根粗大东西塞进裤裆里,而是扭过身来冲着车门用手握着那活儿不停地抖动着,似乎是要把那昂大龟头蛙口上还残留的尿滴甩落在地上。 他握着那粗长活儿越走越近……“这个不要脸的,是有露阴癖吗?真是个流氓!”舒雅虽脸朝前看似在看前方,可其实她的妙目却是在时时斜睨、偷瞄着徐思山的一举一动。 随着那根阳物距离自己越来越近,舒雅的心怦怦直跳越来越紧张,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不过那昂大的活儿倒是看得越来越分明了:那红紫发亮的硕大龙头犹如一头择人而噬的凶兽,正冲着舒雅怒目而视,蛙口还分泌出黏黏的莹亮的液体来,那分明不是尿液。 什幺情况下才会分泌出那种液体大家都懂的,舒雅更是明白。 “流氓,还说什幺憋尿了才硬起来的?鬼才相信你。”舒雅恨恨地在心中腹诽着。 徐思山临上车时才把那活儿塞进了裤裆里。 他上了车关死了车门后密闭的狭小空间里就渐渐弥漫出了一股淫靡的腥臊味,许是那龟头上流淌着的黏黏液体散发出来的气味。 徐思山好像很喜欢这种骚味,他深吸了一口车厢里混合着舒雅体香的气味,陶醉般地闭上了眼睛,嘴上却意味深长地说道:“啊,射完了就是舒坦啊。我的卵子大,货量足,能射好长时间呢,一般人可真是比不了。这要是被我这一股股火烫的汁液浇在花芯子上那畅快的感觉……啧啧!” 舒雅一听就知道他开始胡说八道了,赶紧制止道:“徐师傅,可以开车了吧?”他被打断了炫耀,讪笑着:“好,开车啦,老司机要开车啦!”发动的车子又开始颠簸着前行,舒雅扭着头看向自己这一侧窗外的油桃林子一声不吭。 徐思山看到舒雅本来雪白雪白的玉颈此时已是泛着潮红,娇小可爱的小耳朵更是酡红酡红,高耸地酥胸剧烈起伏不停,他就已然明白了舒雅此时的心境。 他边得意地开着车边低声欢快地哼唱起了歌:“日”到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淫归把淫归胸前“樱桃”映彩霞愉快的淫声满天飞咪嗦啦咪嗦啦嗦咪哆来愉快的淫声满天飞……夸咱们“枪法”属第一咪嗦啦咪嗦啦嗦咪哆来夸咱们“枪法”属第一……“这歌怎幺听着哪里有点儿不对?”舒雅是个特别较真的人,见不得别人连军歌都唱错词,于是她十分鄙夷地低声道:“不会唱就别唱了,连军歌都唱错词?”没想到徐思山那货一改在繁华地段时的沉默寡言,笑嘻嘻道:“是你听错了,这可不是啥军歌《打靶归来》,这是俺自己改编的《日屄归来》。” 舒雅听后再一琢磨他唱的那歌词,马上回过味儿来,脸飞红霞,羞怒地娇嗔道:“不要脸,流氓!”然后就赶紧把身体整个都紧紧贴靠在了自己这一侧的车门上,潮红的脸也整个扭向了窗外,不再理会这个流氓徐思山。 …… 徐思山把舒雅送到了加工厂区最里面的梅总办公的小洋楼,舒雅俏脸潮红着准备下车,临下车前徐思山却腆着脸道:“舒会计留个手机号呗?万一那天想来厂里搭便车找不到我,可以打电话叫我嘛。” 舒雅头也不回地打开了车门,下了车才道:“不用了,徐师傅。”一下了车舒雅就像躲瘟神一般慌慌张张地端着小步一溜儿小跑着冲进了办公楼。 高跟鞋跟子密集地敲打在地面上发出“哒哒哒……哒哒哒”一连串清脆的响声。 舒雅那因为小跑剧烈运动而强烈波动震颤着的两瓣雪臀股肉以及肥美浑圆的臀瓣因为剧烈的运动而荡起的一波波引人无限遐想的臀浪都被徐思山那贪婪的目光收入眼底。 他坐在驾驶室里眯着眼睛死死盯着这一幕丰腴臀肉荡漾着的美景不知在想着什幺……舒雅虽然没回头可还是敏感地感觉到了他盯向自己下身的猥琐目光。 从此以后舒雅再也不敢搭徐思山的车了。 因为舒雅隐隐觉得这徐思山就是个深深隐藏起来的饿狼,一旦卸去伪装他的眼神儿就变得那幺赤裸裸、那幺直勾勾地肆无忌惮而放肆…… 通过仔细回忆舒雅越发觉得:这个淫邪的徐思山很有可能就是哪个绑架市艺校美女师生的姜鸿升! “他也许用了假身份,没有用真实姓名?”舒雅推测着。 “要不要打电话问问梅总?看看这个徐思山是否留存有身份证复印件?如果有的话让老公戴庆查一下应该就知道结果了……”舒雅暗暗做了决定,掏出手机找到梅香荭的手机号拨打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