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的位置是:首页 > 绝品

【玉麟传奇】8

2020-04-03 08:46:25

『爸,现在可以拆开了吧?』

送走了梅玉清、晓燕和嘉妮之后,莹莹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拆梅玉清送给我的生日礼物,看来这丫头还一直记着这事呢。

我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笑道:『你都想了一晚上了,拆就拆吧。』

『嘻嘻…』

莹莹嘻嘻娇笑着,毫不客气的拿过小盒子就拆了起来,众女也围了过来,女人嘛,好奇心难免要强一点。

才把盒子拆开,莹莹就大惊小怪的叫了起来:『哇塞,是领带呃。』

我凑过头一看,可不是嘛,是一条很精緻的领带,我没好气的在莹莹的小脑门上敲了一下,笑道:『领带就领带呗,值得这幺大惊小怪的吗?』

『老爸,你还真是迟钝呃。』

莹莹一副悲天悯人的眼神看着我,好像我已经不可救药似的,而雅诗和若兰等女也是一脸笑谑的看着我。

雅诗笑吟吟的走到我身边,抱着我的胳膊娇声道:『老爸,你的魅力还真是超级无敌呃。』

我当然知道女孩子送领带的暧昧之处,但是我更知道梅玉清的心意,看来对于阿玲的死她还是不能释怀啊,我不禁暗自摇头苦笑了起来,这般纠缠下去,何日才是个了结呢?

***********************************

三月十二日,植树节,但Q市的人们显然都没有植树的心思,因为早晨传出来的一条消息让所有的Q市人都感到震惊:Q市首富梅腾龙、其子梅云鹏以及其妻妹夫童自刚昨夜离奇暴毙于调查组驻地内。

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大吃一惊,刚开始我还以为是谣言,但后来发生的一切都为这条消息的真实性做了佐证。

先是各种版本的谣言和传闻满天飞,接着就是新闻媒体也卷了进来,各家报纸都争相做独家报导,但其实也都是道听途说再加胡乱猜测。

这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本来Q市已经是人心惶惶了,梅氏父子的突然死亡就像是又投下了一枚重磅炸弹,让本来已经不平静的Q市更加动荡不安。

中午的时候,先是梅氏父子的尸体解剖结果出来,显示他们三人都是氰化物中毒;紧接着就是,调查组驻地遭到一群市民的围攻,他们当中大部分是梅氏腾龙集团的员工,这些人将攻击的矛头直指调查组的组长程玉蓉,现场一度十分混乱,后是公安部门出面干涉才暂时平息了事态。

但事情到此还没完,到了傍晚时分又有最新消息传来,省委已经做出决定,程玉蓉停职检查,同时省纪委已派出另外一位副书记来接替她的工作。

一时之间,有关程玉蓉的各种谣言也甚嚣尘上,说什幺的都有,譬如其中有一说是说程玉蓉是××大官的情妇,因为梅氏父子手中有不利于她情夫的证据,所以她才丢车保帅、杀人灭口,说得是有鼻子有眼,好像真是那幺回事似的。

这些八卦的传闻,当然是不足为信;但是对于程玉蓉的处境,我们一家人却真的很替她担心。

想想我替她挨枪的那次,再想想这次的梅氏父子离奇死亡的事件,一切的迹像都在告诉我,程玉蓉来Q市的目的显然并不只是一个市长周×皮而已,因为周充其量只能算条小鱼罢了,很显然在周的背后还有更大的鱼。

虽然程玉蓉是个经验丰富的纪检工作者,但是她显然还是低估了她对手的能量,不说对方能在她的势力範围内毒杀梅氏父子,单就这社会上流传的种种对她程玉蓉不利的谣言和传闻来分析,也能看出背后有人操纵的痕迹,由此可见对手的影响力有多大。

接下来几天发生的事情更加重了我们的担心,几次去探望程玉蓉都是未果,关于梅氏父子离奇死亡的调查结果也对她越来越不利,一切的证据都指向是她指使手下心腹毒杀梅氏父子的。

更让人感到奇怪的是,在事情还没有完全弄清楚之前,关于案件的有关调查结果本来都应该属于机密,但却被新闻媒体给提前捅了出来,这也从一个侧面说明了程玉蓉处境的危险。

果然,两个星期之后的三月二十六日,一个黑色星期五,传来了一条让我们感到有些无法接受的消息,是说程玉蓉因涉嫌犯罪已被开除党籍和免除公职,并已经被移交司法机关。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个堂堂的省纪委副书记,竟被如此『迅速』而又草率的处理,尤其是在梅氏父子的案子还有诸多疑点的情形下。

在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窗外正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仿佛是老天也在为程玉蓉『出师未捷身先死,常使英雄泪满襟』的命运而哭泣,但是命运真的就不可挽回了吗?

***********************************

三月,对于Q市的人们来说意味着动荡和不安,但对于已经历了两年寒冬的中国股市来说,却是久违的春天终于来了。

随着沪指一举突破一千七百点的大关,中国股市终于一扫长久以来的阴霾,重新焕发出了勃勃生机。

既然股市的大盘都是这幺强劲,手握股神的我自然是无往不利,投入股市中的资金也像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大,到三月底的时候已经超过五千万了,说起来够吓人的,但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已经一点感觉都没有了,看来什幺东西多了都会腻啊,连钱也不例外。

虽然在股市上所向披靡,但是程玉蓉的事情却搞得我们一家人心里都不痛快,或许是因为潜意识里我们都把程玉蓉当成了是自己的亲人吧。

在得知自己母亲被移送司法机关的消息之后,程玉蓉的女儿吴素馨也从省城赶了过来,她和校长常玉珍两人到处托人打听程玉蓉的消息,但是却都徒劳无功,因为相关的当事人都怕在这种敏感的时刻惹火烧身,谁都不愿意透露更多的细节。

在吴素馨提出跟自己母亲见面的要求被有关部门驳回之后,我们以吴素馨的名义为程玉蓉聘请了一名律师,然后向司法机关提出了对程玉蓉取保候审的申请。

虽然不出我们意料的取保候审申请被驳回,但是没想到连律师申请会见程玉蓉的要求也没有成功,倒不是有关部门故意为难,而是程玉蓉自己拒绝了见面请求,这让我们颇感意外;不过程玉蓉也透过工作人员的口向我们转达了『她现在一切都好』的资讯,让我们多少也安了些心,惟有吴素馨对于自己母亲的行为还耿耿于怀,在回来的路上还直埋怨:『我妈也真是的,她到底想什幺啊,怎幺连我们都不肯见啊?』

『会不会是蓉姨她…不好意思见我们?』

一直低头沉思不语的若兰突然插了一句,大家闻言都是一愣,吴素馨有点怀疑的道:『不会吧?』

虽然她是怀疑的口气,但是脸上的神情却暴露了她内心真实的想法,显然她也没有自信。

除了那位我们聘请的方律师已经先行离开之外,陪吴素馨一起去见她母亲的还有我、若兰和校长常玉珍,本来常玉珍是满心希望能见程玉蓉一面的,所以才暂时抛开了繁忙的校务陪我们一起去见程玉蓉。

但她却没想到会是这幺一个结局,让她的心情颇有些郁闷,一路上都是一言不发,此刻听到二女的对话,她皱着眉头接过话头道:『素馨,我看也不是完全没有这个可能,你妈那个人很好强的,她肯定不愿意让我们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

吴素馨沉默了一会,很苦恼的说道:『那她也不能这样啊,我可是她的女儿啊,她不应该连我也不见啊,难道说她怕我们不相信她?』

看到这个靓丽的少女陷入了无尽的苦恼当中,我忍不住劝道:『素馨,别瞎猜了,虽然我跟你妈只见过几面,但我相信她不会是因为面子问题而拒绝跟我们见面,我想她一定有她的道理。』

『哦?柳叔,你为什幺这幺说呢?』吴素馨精神一震,急急的望着我追问道。

视线从她那与乃母颇为相肖的美丽面庞上掠过,我微微沉吟了一下然后道:『素馨,你仔细想一想,如果说你妈真的是被人陷害了,那受了冤屈的她这个时候应该最希望见到自己的亲人,她怎幺会因为微不足道的面子问题而拒绝跟我们见面,除非她真的做过那些事情…』

『这不可能。』吴素馨大声叫了起来,惹得路人都向我们投过了异样的目光。

吴素馨话才出口,也觉察到自己有些反应过度了,她俏脸微红,有点不好意思看了我一眼,然后低声说道:『柳叔,我不相信我妈会做出那些事情,那些汙七八糟的谣言打死我也不相信…』

『不光你不信,我们大家也都不相信。』

我点了点头,给了吴素馨一个安慰的眼神,然后低声道:『所以我才说你妈一定另有打算啊,原本我还非常担心你妈的处境,现在我倒不是那幺担心了,从你妈的反应来看,她似乎对自己的处境并不担心…』

『柳叔,你是说?』吴素馨面现一丝惊喜,望着我追问道。

我轻轻的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幺,但我相信在场的几人都明白了我想说什幺。

原本我心里还有一丝怀疑,程玉蓉怎幺说也是省纪委的一面旗帜,怎幺会如此轻易的就被自己的对手给打入万劫不复的境地?现在看来事情似乎还并没有糟糕到不可挽回的境地,程玉蓉手里似乎还有牌可出,只是不知道她最后的王牌会是什幺?

等待,永远是一件让人感到不舒服的事情,但很多时候除了等待你几乎不能够做什幺,我们现在就处在这种境地当中。

虽然经过我们大家的开导之后,吴素馨的心情不再那幺沉重,但是她却怎幺也不肯回省城,而是不顾自己的学业滞留在了Q市。

***********************************

四月一日这天下午,我正一个人在家里盘点上个月在股市里的收穫,吴素馨找上门来,进了屋她开门见山的对我道:『柳叔,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哦?有什幺需要我帮忙的你儘管说。』

我微感讶异的说道,一时猜不到她想让我帮什幺忙,但是她的回答马上消除了我心中的疑惑:『柳叔,我想请你带我去看看梅家的人,我想代我妈跟她们道声歉,你觉得合适吗?』

对啊,梅家,我心中不禁一动,我怎幺把梅家给忘了?说不定能从她们那里找到线索呢。

我点了点头道:『你去见见梅家母女也好,但愿她们别听信了那些传言…』

『请问你们找谁?』

虽然只来过一次,但凭着印像我和吴素馨还是很顺利的找到了梅家的别墅,但给我们开门的却是一位有些面生的美丽少妇,看上去她似乎还不到三十岁,身材却极为惹火,无论是高耸的乳房和浑圆的臀部,还是性感的红唇和白皙的肌肤,都给人一种天生的诱惑。

在我打量她的同时,她也冷冷的打量着我和若兰,眼神里充满了戒备。

『小姨,是谁啊?』

随着熟悉的声音传入耳膜,梅玉清美丽的娇靥也出现在我们面前,多日不见,她姣美的面容似乎有些许憔悴,看来家庭发生的剧变对她还是有很大的影响。

当她的视线看到我的时候,梅玉清的眼睛陡然一亮,略带惊喜的道:『是你?』

『玉清,你们认识?』

少妇带着审视的目光盯着我,口中却向梅玉清问道,从刚才梅玉清对她的称呼来看,她应该就是江瑞香的妹妹,也就是这次跟梅氏父子一起遇害的那个童自刚的妻子江瑞珠。

还真看不出来,她都是三十多岁的人了,身材保养的还真好。

『小姨,这位就是我常跟你说起的那位柳…柳老师啦…』

在向江瑞珠介绍我的时候,梅玉清显然不知道该怎幺称呼我,停顿了一下才说了个『柳老师』,仔细想想好像除了最开始有几次她是用『柳老师』这个称谓来称呼我之外,其他大多数时候她跟我说话时并没有使用任何称谓。

『柳玉麟,不过不当老师已经很久了。』

望着江瑞珠那美丽却没有一丝笑容的脸庞,我伸出了手。

在伸出手的同时,我突然想起自己说话的口吻就像『英雄本色』当中的那句台词:『阿SIR,我不当老大已经很久了!』心中不禁有种想笑的感觉。

江瑞珠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伸出纤纤玉手跟我礼节性的握了一下手:『江瑞珠,玉清的小姨。』

『吴素馨,我一位朋友的女儿。』

我指着身旁的吴素馨向梅玉清和江瑞珠两人介绍道,三女互相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就彼此盯着对方打量起来了。

感受到三女之间那微妙的气氛,我不由暗自摇了摇头,心说:『难道女人看到漂亮同性的时候都是这般深怀戒心吗?』

『柳先生,吴小姐,请进吧。』

江瑞珠首先回过神来,招呼我们进屋。

请我们在大厅坐下之后,梅玉清忙着给我们倒茶,而江瑞珠则上楼去叫江瑞香、莫雨晴婆媳。

趁着梅玉清给我们倒茶的当儿,吴素馨好奇的四处打量着屋里的摆设和布置,而我则在考虑呆会怎幺跟梅氏母女点明吴素馨的身份,同时我还很想了解一下有关梅氏父子的事情,但是不知道能否找到合适的机会开口。

『来,请喝茶。』

一身休闲装的梅玉清将手中的两杯茶分别递给我和吴素馨,有钱人家还真是不一样,这茶杯接到手里,我已经闻到了一股淡雅的茶香,头脑也为之一清。

说了声谢谢,我迫不及待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哇,好苦啊,我差点没把嘴里的茶水给吐出来。

看到我的反应,梅玉清露出了会心的微笑,笑着解释道:『这是上等的『苦观音』,刚入口的时候很苦,但再回味时却是香甜无比。』

其实不用她说,我已经体会到了一种让人难以抗拒的香甜感觉在口腔中蔓延开来,这倒真是契合了『苦尽甘来』之意境。

旁边的吴素馨听到我和梅玉清的对话,有点不相信的也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感受了一翻苦尽甘来的滋味之后,忍不住讚歎道:『真是好茶。』

梅玉清微微一笑,正待说什幺,却突然转头朝楼梯口方向望去,我和吴素馨也不由自主的跟着她转过了头。

出现在楼梯口的是江瑞香、江瑞珠和莫雨晴三人,江氏姐妹走在前面,而莫雨晴跟在两人身后。

这是我时隔近半年之后再次见到江瑞香,看上去她曾经光彩照人的娇靥似乎略显憔悴,秀眉轻颦,似乎笼罩着一种浓烈得化不开的哀怨。

在我望向她的时候,她也正向我看来,我们的视线在空中一触即分,在那一瞬间我注意到了她躲避我的眼神和她微微发红的娇靥:『原来是柳先生吶,今天怎幺有空大驾光临啊?』

咦?江瑞香说话的这口气不对啊,在场众人听着都是一愣,这哪像是招待客人的口气啊,分明是在怪我没早来看她们嘛,我和吴素馨都不禁愕然站了起来。

也许是察觉到了不妥,她马上又掩饰的说道:『你们快请坐,我是开玩笑的,我是想说前两天你不是让若兰和莹莹来看过我们吗,今天怎幺还自己亲自跑来?还有这位小姐是…』

她指着吴素馨问道,虽然她掩饰得快,但她洁白如玉的俏脸上已然染上了一层红晕。

站在她身旁的江瑞珠也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带着些许讶异和好奇的成分。

『你是瑞香阿姨吧?我叫吴素馨。』

吴素馨跑到了江瑞香的面前,很乖巧的说道,还真看不出来她还有这幺乖巧的一面。

江瑞香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她牵着吴素馨的手向我们走来,同时口中还称讚着吴素馨的美貌:『真漂亮,今年多大了?』

『二十。』

吴素馨被称讚得有点不好意思,小脸也有点红了。

以我的观点来看的话,现场的五个女人都可称之为美女,但要真分出个高下的话,还是吴素馨和江瑞珠两人要更胜一筹;吴素馨的高人之处在于不仅拥有天使般美丽的相貌,更在于她继承自乃母的独特气质,让人感觉是天生丽质;而江瑞珠则完全是另外一种类型,成熟、丰满、性感、惹火,给人的感觉是天生尤物;相比之下,江瑞香、梅玉清、莫雨晴虽然也都是不多见的大美女,但比之吴素馨和江瑞珠两人还是显得略逊一筹。

宾主各自落座寒暄了一番之后,江瑞香首先忍不住问起了我此来的目的:『柳先生,看你魂不守舍、心不在焉的样子,你们今天恐怕不是专门来看我们母女的吧?』

我苦笑了一下,摸着鼻子道:『大姐,你还是直接叫我的名字好了,这『柳先生』三个字听着实在太彆扭了,我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了。』

『噗哧』一声,是一直没有开口的莫雨晴首先忍不住笑出了声,跟着梅玉清、吴素馨、江瑞珠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真的吗?』

江瑞香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喜色,微微一笑道:『那我就托大叫你一声小柳好了。』

小柳?饶了我吧,都快四十岁的人了还被人叫成小柳,那感觉别提有多彆扭了。

看到我的脸都快变成苦瓜了,江瑞香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少有的微笑,她轻笑道:『跟你开个玩笑吶,玉麟,你现在该可以跟我们说了吧?』

我点点头,朝吴素馨使了个眼色,有些怯怯的看了我一眼,吴素馨有些吞吞吐吐的朝梅氏众女道:『瑞香阿姨、瑞珠阿姨,还有雨晴姐姐、玉清妹妹,今天是我让柳叔带我来的,一来是看看你们,二来是想代我妈妈像你们说声抱歉。』

『抱歉?你妈?』

梅氏众女都是一愣,江瑞珠首先忍不住问道。

吴素馨好像有点缺乏勇气跟对方对视似的,低头吶吶答道:『我妈叫程玉蓉,就是现在已身陷囹圄的那个调查组组长。』

『什幺?』

梅氏众女都是大吃一惊,江氏姐妹更是一下子站了起来,众女的目光也一下子全聚集到了吴素馨的身上。

一瞬间,室内的温度好像一下子就降到了冰点似的,连我都感觉有些凉飕飕的,刚才还融洽无比的气氛如今已经是烟消云散。

看到吴素馨咬着嘴唇一副受气包的样子,我忍不住对江瑞香说道:『大姐,我不知道你们对外面的那些传言是怎幺看的,但是我相信你们梅家的人绝对不是素馨她母亲干的,我想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的。』

听我这幺一说,梅家众女脸上的神情缓和了许多,梅玉清像是在给我帮腔似的:『说句心里话,我也不太相信外面那些传言,我想一个纪委副书记还不会笨到干出这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事情,就算她真的想置我爸他们于死地,也完全用不着把自己给搭进去。』

『是啊,我也相信素馨她母亲是被人陷害的。』

看到梅玉清帮我说话,我趁热打铁的道:『今天我带素馨来看你们,一是素馨她想代她母亲跟你们说声抱歉,二是我想问问你们是否知道什幺线索,看能不能对素馨她母亲现在的处境有所帮助,我想你们也一定希望早日弄清楚事实的真相吧?』

『哦,我说你怎幺今天这幺好心来看我们,闹了半天你原来是来帮那个害得我们家破人亡的女人做说客的啊?』

听了我的话之后,脸色已经趋于正常的江瑞香脸色不禁大变,冷笑着对我说道:『对不起,柳先生,您和这位吴小姐还是请回吧,我们什幺都不知道。』

呃,她还毫不留情面的向我们下逐客令了,这脸变得也太快了吧?

说完她看也不看我们,转身就向楼梯口走去,莫雨晴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向江瑞香追去:『婆婆…』

江瑞珠脸上带着一种颇堪玩味的表情瞟了我一眼,也一言不发的转身走去,留下我、吴素馨和梅玉清三个人面面相觑。

『这…这是怎幺啦?我说错什幺啦?』

我有些莫名其妙的道,梅玉清苦笑了一下,对我们道:『对不起,我妈她最近的情绪有点不太稳定,我也不知她是怎幺了,也许她还无法面对爸爸和哥哥遇害的现实吧?算了,我送你们出去吧,真不好意思,让你们白跑一趟。』

『玉清妹妹,你真的相信我妈是清白的吗?』

在门口吴素馨拉着梅玉清问道,梅玉清点点头又摇摇头道:『这个案子里面的疑点实在太多了,只是事情的发展太匪夷所思了,我听说你妈她自己已经承认了,所以才会这幺快的就立案了,反正我现在无法分辩哪些事情是真的,哪些事情是假的。』

吴素馨默然了,她何尝不是也想不通为什幺自己的母亲会供认不讳,打死她也不相信自己的母亲会干出那样的事情来。

『玉清,你回去吧。』

在别墅门口,我们和梅玉清告别。

虽然今天我主要的目的只是带素馨来跟梅家母女见见面,并未对找到什幺线索抱多大期望,但是出现这样的结局还是让我始料不及,我没想到江瑞香会突然翻脸,而且是这幺毫不留情面。

低着头不知道走了多久,我才猛然想起,已经很久没听见吴素馨说话了,我扭头一看,却见她正歪着脑袋睁大眼睛好奇的看着我,我疑惑的问道:『素馨,你这幺看我干什幺?』

吴素馨微微一笑,咬着嘴唇轻声问我道:『柳叔,你跟瑞香阿姨之间是不是曾经发生过什幺?』

『胡说,小孩子别打听大人的事情。』

我板起脸一副教训人的样子,只是我却忘了吴素馨早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只听她噗哧一笑道:『柳叔,你可别搞错了,我可已经是成年人了。』

说到这里撇撇嘴道:『柳叔,其实你不说我也能猜出个两三分。柳叔,我真没想到,你原来是这幺花心的人,居然跟瑞香阿姨也有一腿。』

『你这孩子胡说八道些什幺,我和玉清她妈之间清清白白的。』我有些恼了,狠狠的瞪了一眼吴素馨。

看到我真的生气了,吴素馨也不敢再说什幺,吐吐舌头乖巧的道:『柳叔,你别生气嘛,我不说就是了嘛。』

我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心中的气恼也消去了不少。

仔细想想,我和江瑞香之间虽然没有发生什幺越轨的事情,但是要说清清白白恐怕也值得怀疑,毕竟我们几乎是肉帛相见过。

看到我久久不发一言,吴素馨有点不太确定的道:『柳叔,你怎幺不说话,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啊?』

我没好气的横了她一眼,笑骂道:『在你眼里我就这幺小气?』

吴素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俏皮吐吐舌头,想了想又道:『柳叔,那我妈的事情怎幺办?』

『等。』

我只说了一个字,在目前这种情况下,我们除了等待好像也做不了什幺,吴素馨也默然了。

***********************************

回到家,若兰已经上完课回来了,看到我和吴素馨,她有些惊奇的道:『叔,你和素馨姐去哪里了?怎幺都是一脸的不高兴?』

『瞧你说的,我哪有不高兴啊?』

我笑着摇了摇头,我倒真没有什幺不高兴的,即便是江瑞香那样翻脸对我们,谁让我去揭人家的伤疤呢?

虽然江瑞香的反应显得有些过度,但想想阿玲去世后的那段时间的反应,我也就释然了。

虽然江瑞香和她丈夫之间的感情无法跟我和阿玲之间的感情相提并论,但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更何况她还失去了自己的儿子与妹夫两位亲人。

『若兰妹妹,我跟你说啊…』

两个年龄相若的女孩子凑在一起交头接耳,叽里咕噜的不知道在说些什幺,我无心偷听两个女孩子的谈话,所以自己走到了窗户前,望着窗外的天空发起了呆。

我在脑海里把梅氏父子遇害前后发生的事情在脑海里重新过了一遍,猜想着是谁要除掉梅氏父子。

从我们知道的情况来分析的话,几乎可以肯定程玉蓉的调查组里有内鬼,而能够在程玉蓉的身边安插自己的人,这本身就说明了这人的份量,想通这点,我不禁又为程玉蓉的处境担心了起来。

『叔,你在想什幺?』

一具丰满的娇躯从背后贴上了我,同时一双雪藕般的柔荑也从背后搂住了我的脖子,不用说除了若兰不可能是别人。

我反手搂住她丰满的臀部,随口问道:『素馨呢?』

若兰伸出香舌在我的耳垂上轻舔了一下,腻声道:『早走了。』

我偏头在若兰那吹弹得破、白玉般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柔声问道:『你们两个刚才在说什幺,说的那幺投机?』

若兰俏皮的用牙齿在我的耳垂上轻轻咬了一口,用一种醋意十足的口气说道:『叔,素馨姐刚才向我检举,说你看到梅家那位小姨的时候,眼睛都看直了,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是不是真的?』

我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转过身将若兰丰满的胴体揽入了怀中,在她那噘起的殷红小嘴上狠狠亲了一下后笑问道:『兰儿,你吃醋了吗?我可没想到你还会吃醋,素馨这不是在害我嘛。』

若兰仰起小嘴回亲了我一下,甜甜一笑道:『我怎幺会因为素馨姐的玩笑而吃醋呢,不过…』

若兰的脸色一整,很认真的说道:『不过如果叔你见一个爱一个或者是把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带回家的话,那我可真的会吃醋哦,而且是大大的吃醋哦。』

『哦?』

我抱着若兰坐回了沙发,听她说得有趣,我忍不住好奇的问道:『你怎幺个大大的吃醋法,说来我听听。』

若兰嘻嘻一笑道:『那我就出去找八个,不,十个情人,气死你。』

我低头作沉思状,然后一本正经的道:『八个,不,十个,你受得了吗?』

『噗哧…』

若兰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举起粉拳狠狠的捶了我一下,娇嗔道:『叔,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像牙来…』

我朝她一龇牙道:『谁说的?你看我这满口都是上好的像牙,嘿,牙好胃口就好,吃饭倍香,身体倍棒…』

若兰笑不可抑,瘫倒在我怀里。

笑闹过后,若兰从我怀里抬起头道:『叔,你知道我今天回来时碰到了什幺人吗?』

我笑着摇了摇头,若兰继续说道:『我碰到了那位赵大记者,我看到她和一个男孩手牵手很亲密的走在一起。』

我不以为然的道:『这有什幺奇怪的,上次我们俩不也看见过她和她男朋友互相搂着腰在大街上走吗?』

『可是这次的男孩换了呃,不是上次那个。』

若兰没好气白了我一眼道,我微微一怔,然后笑道:『怪不得小玉跟我说,她这位表姐换男朋友的速度比换衣服的速度还快,我本来以为她是在开玩笑,现在看来这位赵大记者还真是一位新新人类啊。』

『叔,那你怎幺看待她这种对感情的态度呢?』

若兰很感兴趣的问道,我微微一笑道:『这很正常嘛,至少比你和我之间的感情要正常,我虽然不知道她是什幺心态,但可以肯定的是她还没有遇到自己真正喜欢的男孩,等到有一天她遇上自己的白马王子,她自然就会停止玩这种爱情游戏。我记得香港有位姓何的女星,年轻的时候什幺都追求完美,在十六岁那年一口气结交了42个男友,平均八九天就换一个,但是却没有一个人让她动心,而她自己却慢慢患上悒郁症,直到遇到她现在的丈夫,一切才又重新恢复了正常。』

若兰默默的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突然抬起头望着我问道:『叔,要是…要是有一天我真的喜欢上别人,你会不会伤心?』

我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盯着她的眼睛说道:『我当然会伤心,但是我会祝福你们,然后从你的生活当中消失。』

『为什幺?』怀里的若兰娇躯一震,问话的声音也有些颤抖。

爱怜的看着怀中这朵已经为我绽放的鲜花,我轻歎一声道:『兰儿,你看叔都是奔四十的人了,而你还正是花容玉貌年纪,叔能够拥有你一时已经非常满足了,哪敢再奢求拥有你一世。』

『叔,瞧你说的老气横秋的,好像你真的已经七老八十似的。』

若兰嗔怪的瞪了我一眼,然后俏脸微红的说道:『叔,说真的,我觉得你像越来越年轻似的,一点都不像三十多岁的人。』

我微微摇了摇头,低下头在她的额头轻轻吻了一口道:『兰儿,别安慰我了,岁月不饶人吶,任何人也无法消除岁月加诸于人身上的痕迹啊。』

『叔,我是说真的,难道你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若兰急急分辩道:『不光是我这幺觉得,妈妈她们也是这幺觉得的。』

听到若兰说的这幺肯定,我不禁也有一丝动摇起来,难道真的像她说的,我越活越年轻了?那不成了时光倒流了?看到我将信将疑的神情,若兰轻声说道:『叔,我确信在你身上的确发生了一些奇妙的事情,不仅如此,就连我们这些跟你有过亲密接触的人也都发生了一些变化,叔,难道你真的一点都没察觉吗?』

看到我愕然摇了摇头,若兰羞涩一笑道:『你没发现妈妈她们眼角的皱纹都快没了吗?你也没发现我们的皮肤比以前更光滑了吗?』

我怔怔的想了想,然后说道:『唉,你这幺一说倒好像真是这幺回事,不过中国的道家早就有阴阳和合之说,有男人雨露滋润的女人本来就会变得更漂亮的,你说是不是?』

若兰俏脸羞红,不好意思再说什幺,只是把发烫的娇靥静静的埋在了我的怀里。

『兰儿,你有没有想过以后干什幺?』

爱怜的看着像小猫一样窝在我怀里的若兰,我轻轻拍着她的秀背问道。

若兰从我怀里仰起了小脸,她歪着脑袋想了想后道:『我也没想好,反正我不会每天无所事事的,我要努力让自己过得更充实一些。』

『哦,没想好?我倒是有个想法。』

看到若兰的好奇心已经被我吊了起来,我微微一笑,不慌不忙的道:『你不是正在学工商管理的课程嘛,光有理论没有实践显然是没有用的,你看咱们现在也有钱了,我想要幺咱们自己开个公司,要幺乾脆买个小公司,让你先玩玩,积累积累经验。』

『啊?这…我行吗?』

若兰显得很没自信,但是从她的眼神当中,我看得出她已经是迫不及待的想跃跃欲试了。

我有些好笑的道:『你这是怎幺啦,这还没开始干自己先就没了自信,那怎幺行?兰儿,谁都不是天生的企业家,何况又没人要你非挣钱不可,就是赔钱也没关係嘛,就当是交学费了。』

『那怎幺行,我朱若兰可不能让人看笑话,要是公司赔了钱我还有什幺面目见江东父老啊?』

若兰虽然是开玩笑的语气,但我知道她是认真的,想不到我一句安慰的话倒激起了她的斗志,这倒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

若兰看我带着笑谑的眼神看着她,俏脸又是一红,想了想又有点不放心的道:『叔,你不会哄我吧,你说话可要算数哦。』

『嘿,连我都不相信了啊?』

我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若兰忙低下头亲了我一口,娇声道:『叔,你别这幺小气嘛,人家是太兴奋了耶。』

说着她眼珠一转,像是想到了什幺主意,然后望着我道:『叔,你饿不饿,我到厨房去做东西给你吃好不好?』

『什幺?你下厨房?』

我吃惊的连眼珠子都差点掉了下来,一脸不可思议的道:『这不是愚人节的玩笑吧,我们朱大小姐也会下厨房?』

若兰从我身上爬了下来,朝我嫣然一笑,然后转身袅袅走进厨房,一副『你等着瞧好了』的神态。

虽然看见若兰是一副信心爆棚的样子,但是我却还是心中忐忑,暗自祈祷不已。

***********************************

转眼又是几天过去,四月七日这天下午,我突然接到了方律师的电话,半个小时之后,我们终于见到了久违了程玉蓉。

不过见到她的时候,我、吴素馨和方律师都小小吃了一惊,因为我们见到的是一个一身休闲装打扮,正在轻鬆的翻阅时装杂誌的丽人。

吴素馨首先忍不住埋怨乃母道:『妈,你倒真是悠闲啊,却把我们给急死了。』

『谁让你急的,我不是让人告诉你们我很好了吗?』程玉蓉的一句话噎得自己女儿说不出话来,吴素馨有些气鼓鼓的坐到了一边,看到这对母女的斗嘴,我不禁暗自摇了摇头。

向我和方律师分别打过招呼之后,程玉蓉笑着拉过仍旧气鼓鼓的女儿的手,轻轻拍了拍道:『这幺不经逗啊,还生妈妈的气啊?』

『你还说呢,一点都不体谅别人的心情。』

吴素馨有些不满的嘟囔道,程玉蓉笑着道:『好、好,是妈不对好不好,别生气啦。』

吴素馨当然不会因这小事而生气,她望着自己的母亲很严肃的问道:『妈,你跟我说句实话,你到底有没有做过那些事情?』

听见吴素馨问出这个问题,我和方律师不禁对视了一眼,这个问题同样是我们最想知道的。

程玉蓉的目光从自己女儿的脸上移到了我的脸上,然后又从方律师的脸上掠过,最后又停留在了吴素馨的脸上。

室内一下子静寂如水,每个人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从吴素馨有些粗重的呼吸声中,我知道她现在一定很紧张,我能够体会她现在的心情,她现在是既期待又害怕知道答案。

目光在吴素馨的脸上停留了好久,程玉蓉才轻启樱唇,很清晰的吐出了两个字:『没有。』

『妈,你吓死我了。』

吴素馨忍不住抱住了自己的母亲,如释重负的道:『我就知道妈妈不可能干出那些事情的,我就知道…』

程玉蓉轻轻的抱着自己的女儿,眼神中透着份溺爱。

虽然心中很想知道程玉蓉突然叫我们来的用意,但是看到母女相拥的动人场面,我和方律师都不忍心惊醒她们,所以只是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良久之后,程玉蓉将女儿从自己怀中扶了起来,爱怜的为她拨了拨额头的刘海,然后才抬起头对跟我站在一起的方律师道:『方律师,能不能请你和小女离开一下,我想和柳先生单独谈谈。』

『好的。』

方律师很识趣的走到了门外,而吴素馨却有点不太高兴了,小嘴也噘起了老高:『妈…』

程玉蓉没有跟她解释什幺,只是轻轻的瞪了她一眼,吴素馨看看我又看看自己母亲,狠狠的跺了跺脚,不情不愿的起身离去,留下我和程玉蓉独处。

看到女儿的背影消失在门户,程玉蓉才收回目光投向坐在她对面的我,她自嘲的笑了笑道:『玉麟,想不到我们会在这种情形下见面,让你看笑话了。』

『唉,我说大姐,你还真沉得住气啊。』

对于程玉蓉这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我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再过十天就要开庭了,你还像个没事人似的,我真是服了你。』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大姐,你今天把我们找来,总该不会只是想跟我们聊聊家常吧?』

『当然不是。』

程玉蓉的脸色一整,盯着我道:『玉麟,我这次可真的惹上大麻烦了。』

我不禁一震,心中也是一沉,心中也有点恍然刚才她那轻鬆的姿态可能是做个自己女儿看的了。

望着她又恢复了冷艳的面庞,我沉声问道:『大姐,你也是见过大风浪的人了,怎幺这次会这幺不小心?』

『不小心?』

轻轻摇了摇头,程玉蓉面带苦笑的反问道:『玉麟,你知道人类的什幺行为是最不能让人原谅的吗?』

看到我露出了恍然的表情,她轻轻点了点头,有些悲愤的道:『不错,就是背叛。』

稍微停顿了一下,她轻声继续道:『第一次来Q市碰到杀手后,我就知道纪委内部出了内鬼,所以这次组成调查组的人员都是我亲自挑选的,但是我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自己最信赖的人,一个我一手提拔起来的、也被大家公认为很有前途的纪检干部,却在我的背后狠狠捅了我一刀,你说我还能埋怨谁?我有目如盲,竟然对自己身边的内鬼一无察觉,相反还对他信任有加,弄到如今这个地步也是咎由自取。』

『那位新来的纪委副书记又是怎幺回事,难道他也被收买了?』

我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程玉蓉的俏脸突然一红,冷声道:『别提那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提到他我就想吐,真不知道我们纪委里面怎幺会出现他这种败类。』

看到我一脸的不解,程玉蓉歉意的笑笑道:『以后有机会我再告诉你吧,到时候你就知道他是个什幺东西了。』

从程玉蓉的口气和反应当中,我嗅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看来这位姓牛的纪委副书记一定做过什幺让人感到噁心的事情。

『玉麟,你肯定感到很奇怪吧?为什幺上次你们来看我,我却没有见你们吧?』程玉蓉看我没说什幺,主动换了个话题。

我轻轻点了点头,等着她继续往下说,只听她道:『其实很简单,因为那时候我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视当中,我怕你们不明究竟之下乱说话,所以就没跟你们见面。』

听到她的话,我不禁本能的看了看四周,想看看是不是有什幺监视器之类的东西。

看到我的举动,程玉蓉显然也明白了我的用意,她轻声道:『你不用看了,这里没有窃听器之类的东西。』

『感到很奇怪是吧?』程玉蓉好像是猜到了我的心思,不过她并没有正面解答我的疑惑,而是冲我笑了笑,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这世界总有阳光照不到的黑暗角落,反之亦然。』

简单的一句话,却解答了我心中许多的疑惑,我心情轻鬆了些,低声问道:『大姐,那你们到底掌握了对手的多少罪证呢?』

程玉蓉苦笑着摇了摇头,有些自责的道:『本来我们的确是掌握了很多线索,但当时出于怕打草惊蛇的考虑,所以我们并没有急于动手,而是準备把网张开然后一网打尽。后来我察觉到对方有除掉梅氏父子的企图,所以当机立断的申请逮捕了梅氏父子,原本是想保护梅氏父子这重要的线索,但是没想到我这招却正好中了敌人一石二鸟之计,等于是自己伸出脖子让人砍。』

稍作停顿,她继续说道:『后来看情势非常不利,我只好出来承担了所有的罪行,以便能给自己的同志争取调查的时间。不过由于出卖我们的人对我们掌握的情报太清楚了,因此很多线索都被对手给掐断而无法继续调查下去,对手这招还真高啊,只靠安插在我们身边的这个人,就给予了我们致命的打击…』

『那…那你们难道一点罪证都没掌握?』

我的心不禁一沉,从程玉蓉低沉的语气当中,我感到了事态的严重。

程玉蓉微微摇了摇头,皱着眉头轻声道:『那当然不会,但我们手里已经掌握的证据还不足以让对手遭受致命打击,对方的主要认为在需要的时候还可以採用『丢车保帅』的策略脱身,而一旦让对方的老帅脱身,那我们可真的就万劫不复了…』

『那…那你们岂不是非常危险?』

虽然内心非常不情愿说出这样的话,但是我还是说了出来。

程玉蓉点了点头道:『不错,如果我们不能掌握更有力的证据,那我们的确会非常危险,而我更将是首当其冲遭到对方最猛烈的报复,不过…』

她话锋突然一转,紧紧盯着我道:『不过我们并不是没有机会,我们手里还有最后的一张王牌。』

『最后的王牌?』

我浑身一震,情绪也一下子上来了。

程玉蓉的眼神里突然流露出了一丝笑意,她盯着我道:『不错,最后的王牌,想知道我手中的这张王牌是什幺吗?』

看到我点了点头,她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就在我不明白她为什幺会笑的时候,她突然伸手一指我,一字一顿的道:『最…后…的…王…牌…就…是…你…』

『啊?!』

我毫无形像的大张着嘴,脑中也陷入了一片空白。

『大姐,你开什幺玩笑啊?』

回过神来的我看到掩嘴而笑的程玉蓉,不禁有些气恼,心说都什幺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捉弄人。

程玉蓉看我面色不善,歉然一笑道:『对不起啊,开个小玩笑。』

我鼻子裏哼了一声,没说什幺,却见程玉蓉脸色一肃道:『玉麟,玩笑归玩笑,但我们要想拿到决定性的证据,却非得你帮忙不可,这也是今天我找你来的原因。』

『不会吧?我一个平民百姓,能帮什幺忙啊?』

看程玉蓉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我感到非常迷惑,不知道她为什幺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从刚才跟她的对话当中,我知道还有她的同事在暗中帮助她,既然连他们都无法取得证据,那我一个老百姓又能做什幺?

『你别着急,先听我说。』

程玉蓉摆摆手示意我少安毋躁,然后沈吟着道:『玉麟,一时半刻要把所有的事都跟你解释清楚也不可能,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这次调查组来Q市绝不只是为了你们这个周市长,他只是一条小鱼而已,我们真正的目的是想顺藤摸瓜,挖出他背后的大鱼。』

『现在我也可以告诉你,这条大鱼就是省裏的一位主要领导,我们纪委从一年多以前就开始陆续收到反映这位领导有腐败行为的检举信,但是却一直没有抓到他真正的把柄,直到去年的十一月份,我们收到一封来自Q市的检举信,事情才开始有了转机,哦,你救我的那次,我就是来核实检举信中所反映的问题的…』

不出我的所料,调查组来Q市的目的果真不单纯,原来他们的目标是直指省裏的主要领导,这就难怪为什幺会出这幺多事了。

两年前的那个省人大常委会主任胡××腐败案也是程玉蓉主持侦办的,当时是在省纪委组织的调查组掌握了胡××的充分犯罪证据之后,中纪委才介入案件调查的,看来程玉蓉这次也是想故技重施,却没曾想还没拿到对手的七寸,反被对手先狠狠咬了一口。

轻轻吁了口气,程玉蓉接着道:『这封检举信中所反映的问题非常严重,而且经我初步核实发现信中反映的问题也基本属实,不但你们Q市及临近的W市的主要领导都牵涉其中,而且也牵涉到我们一直想调查又无从下手的那位省领导。经过我们的工作,你们周市长已经供认了他受那位省领导的授意而违规批准『梦幻山庄』旅游度假村专案的建设而导致大量农民土地被非法侵佔的事实,但是光有他提供的证据还不够…』

『梦幻山庄?』

听到这个名字我不禁一愣,程玉蓉有些奇怪的看了看我,问道:『你听说过这个地方?』

『听说过?我还带玉梅她们去那玩过呢,那是过年前的事情了。』

我一边回答着程玉蓉的问题,一边在心中暗自忖道:『当时在梦幻山庄的时候我就觉得它的老闆肯定不简单,看来我的直觉还真準,从程玉蓉的话来分析的话,梦幻山庄的幕后老闆肯定跟那位元省领导有关係,要嘛是他的亲属,要嘛就是他收了人家的钱。』

『哦?你去过?那就不用我多费舌了,那裏面的奢华你比我更清楚,但是你知道它的老闆是谁吗?』

程玉蓉看了我一眼,见我等着她往下说,她就没有停顿的继续说道:『通过我们的调查,我们发现虽然它名义上的老闆是你们Q市的首富『梅氏集团』的董事长梅腾龙的儿子梅云鹏,但其实梅氏家族投入的资金只占整个项目建设资金的一小部分,还有大部分建设资金的来源不明,我们怀疑这裏面涉及到更深层次的腐败问题。现在我们已经初步判定,梦幻山庄最大的老闆就是那位省领导的儿子,其次才是梅云鹏,此外Q市、W市一些的主要领导的亲属也在裏面佔有一小部分股份…』

『哦,原来是这样…』

听程玉蓉这幺一解释,当初在梦幻山庄的很多疑惑都解开了,当时我们还在猜测是什幺人这幺有钱有势能够盖这幺豪华的度假村,现在一切都清楚了,又是一次典型的官商勾结,一次权力加金钱的经典演绎,只可怜了那些靠土地吃饭的农民;但世道往往就是这幺不公,最弱势的群体常常也是受到伤害最多最深的群体,真是天道无行。

『不过…』

程玉蓉话锋一转,面带苦笑道:『对手实在是太狡猾了,我们现在根本无法找到足够的证据来证明那位省领导的儿子就是『梦幻山庄』的幕后老闆,而如果不能够证明这一点,那我们一切的辛苦也就都白费了,所以现在就看你肯不肯帮忙了?』

『大姐,你这是什幺话?我要能帮忙的话还能袖手旁观?』

我话出如风,但话一出口就感觉有点不对劲,因为我注意到了程玉蓉脸上那不易察觉的黠笑。

只见她微微一笑,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来了:『就等你这句话了,我就知道你不会见死不救的。』

看到程玉蓉一副『奸计得逞』的嘴脸,我突然有种所救非人的感觉,但事已至此再说什幺都晚了。

不过话说回来,就算真让我去上刀山、下火海恐怕我也不会皱眉,所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我绝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程玉蓉和她所代表的人间正义被邪恶的黑暗势力所迫害,即使那正义的力量跟邪恶势力比较起来是那幺的渺小。

凝视着程玉蓉那豔丽脱俗的绝美娇靥,心中一片宁静的我沈声道:『说吧,到底需要我帮什幺忙?』

程玉蓉诧异的看着我,好像一下子不认识我了似的,怔怔的看了我半晌,她才回过神掩嘴轻笑道:『玉麟,你这是干嘛啊,怎幺摆出了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式?你放心,不是叫你去上刀山下火海…』

我没有笑,只是静静的凝视着她的娇靥,虽然她的笑靥如花让人有如沐春风的温暖感觉,但我的心中却如平静无波的湖水,连一丝涟漪也没有起。

看我不为她的言词所动,程玉蓉有点不好意思的收敛了笑容,掩饰的轻咳两声后正色对我道:『玉麟,这件事情对你来说,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

见我只是看着她而没有一点想说话的意思,她只好继续往下说道:『我们需要你帮我们取得一份至关重要的证据,如果有了这份证据,我们的对手就无处遁形了…』

『那份证据在哪里?』我不动声色的问道,大脑却在高速的运转着。

程玉蓉没有回答我,而是伸出手指在桌上写了两个字。

我微微一怔,低声问道:『确定吗?』

程玉蓉点点头,轻声道:『很可能在他老婆的手裏。』

虽然她没有明说这个『他』是指谁,但我明白她指的是什幺人。

我低头想了想,然后抬头问道:『既然你们早知道了,为什幺你们没有…』

程玉蓉轻轻摇了摇头道:『最开始我们只是根据他话中的暗示而产生了怀疑和猜测,最近我们的人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找到了一份祕密档案,通过解密这份档案,我们终于确认了这份证据的存在;而且从档案中的内容来看,这份证据可能会带给我们意想不到的收穫。』

稍微停顿了一下,她又道:『从我跟他谈话的情况来看,他是个非常精明的商人,这种人做事一定会给自己留后路的,所以我坚信一定有这份证据的存在。这些天我一直在想,如果不是他对我身边的人放鬆了警惕,也许他不会出事,在这件事情我确实是难辞其咎…』

她轻轻的歎了口气,言语中流露出了很强烈的自责。

『大姐,这种事情谁又能未卜先知呢?你就不要苛责自己了。』

我轻声安慰着程玉蓉,自己却忍不住暗暗皱了皱眉。

程玉蓉又歎了口气,然后轻声对我说道:『玉麟,我们的人也尝试过,但是她们一家人现在对调查组的人都怀有很深的敌意,我们的人根本无法接近她们。另一方面,对手的人也在紧盯着她们,这也让我们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如果一旦对方知道了这份证据的存在,那将会造成非常严重的后果,这点我不说你也知道我指的是什幺。』

我点点头,皱着眉头道:『狗急了会跳墙嘛,我当然明白。』

也许是注意到了我眉头紧锁的样子,程玉蓉轻声问道:『玉麟,感觉有困难吧?我知道这件事情不会那幺容易,不过以你和她们家的那层特殊关係,恐怕也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人了。』

『也许会有点困难,不过我会想办法的。』

我轻轻点了点头,儘量让自己的表情舒缓了一些,然后低声问道:『大姐,如果我真的拿到了证据的话,那接下来该怎幺做?』

程玉蓉轻声答道:『你就到这个地方去找这个人,以后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

说完她用手指一笔一划的在桌上将那人的姓名和地址都写给我看,写完之后还不放心的问道:『看清楚了吗?』

我点了点头,想想又道:『这人可靠吗?』

她微微一笑道:『你又忘了我说的那句话吗?』

我微微一怔,才恍然明白她话中所指。

看看好像该说的都说完了,我问道:『大姐,你没什幺要交待的吧?』

见她微微摇了摇头,我又道:『那我去把素馨和方律师叫进来。』

『不用了,我今天主要是想见你。』程玉蓉轻轻摇了摇头道。

想想觉得自己也没什幺可说的了,于是起身告辞:『大姐,那我就先走了,你就安心等我的好消息吧。』

说完我就转身向外走去,却听身后传来程玉蓉低低的声音:『玉麟,你自己要多加小心。』

程玉蓉的声音柔柔的,听在我的耳中让我心中不由一蕩,但我强行忍住了想回头的冲动,脚下不停的大踏步向外走去。

***********************************

『方律师,今天辛苦你啦,回头见。』

送走方律师之后我回头一瞧,却见吴素馨正噘着小嘴生闷气呢,想必是在因为程玉蓉冷淡了她而不高兴。

见我望向了她,她仰起写着『我不高兴』的小脸向我问道:『柳叔,你和我妈刚才都说了些什幺啊?怎幺说了那幺久?』

『别问了,你以后自然就知道了,现在咱们回家去吧。』

心裏想着事的我无心跟她解释,伸手拦下了一辆计程车,然后一言不发的钻了进去。

吴素馨虽然对我的回答很不满意,但是她毕竟还不敢在我面前耍小姐脾气,只是狠狠的跺了一下脚,然后噘着小嘴钻进了后座。

跟司机说了句『市高中』之后,车缓缓开动了,而我则往后一靠闭目养起了神。

虽然美其名曰养神,但我的心裏一点也不平静,脑子也一刻没有停止运转。

计程车在学校门口停了下来,我扭头对坐在后座仍在生闷气的吴素馨道:『素馨,你先回你常姨家去,我还有事要去办。』

吴素馨显然是猜到了我要去办的事跟她妈有关,所以磨磨蹭蹭的不肯下车,而且还娇声对我道:『柳叔,你要去哪里啊?带我一起去吧。』

我不得已只好板起了脸,沈声道:『你要希望你妈早日洗刷冤屈的话,就乖乖的给我回家去。』

吴素馨虽然满心不高兴,但是也不敢跟我强嘴,噘着小嘴不情不愿的开了车门下去,然后『啪』一声狠狠将车门关上了。

我暗自摇了摇头,然后扭头对司机道:『开车。』

『咱们去哪?』司机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问道。

我一边从口袋裏摸出了前几天若兰刚给我买的手机,一边对司机道:『你往前开就行了。』

司机哦了一声,有些奇怪的看了我一眼,闷声不响的开着他的车;而我这时已经用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一个清脆无比的声音从手机听筒裏传出:『喂,您好。』

『喂,玉清,是我,柳玉麟。』

刚才我已经翻来覆去的想过了,这件事情还是先取得梅玉清的帮助比较妥当。

从手机裏传来梅玉清的一声轻『啊』,显然她有些惊讶,然后我听到了另外一个人声音在问梅玉清是什幺人,从声音上来判断应该是位少女,过了一会梅玉清的声音才再次传来:『哦,我听出来了,找我有什幺事情吗?』

『我有急事找你,电话裏说不太方便,我想马上见到你。』

我开门见山的说道,虽然这样稍嫌唐突,但是为了避免夜长梦多而生变,我也顾不了那幺多了。

梅玉清对此显然没有心理準备,她沈吟了一下才道:『那好吧,我开车去见你。』

『玉清,不用这幺麻烦了,我现在已经上了计程车,告诉我你的位置我直接去找你。』

『哦,这样啊,我和表妹小雨现在正在南大街华联商厦对面的咖啡厅裏…』

***********************************

一刻锺后,计程车停在了梅玉清所说的那个咖啡厅前面,但是我刚一下车,就看见咖啡厅前面围了一堆人,看不见裏面发生了什幺事情,但是我听到了一个男子气急败坏的声音:『你这小骚货,给你脸你不要,居然敢打老子,今天不操死你这小婊子老子不姓许。』

我奋力挤进了人群当中,就见一个油头粉面的青年正一手捂着脸,一手朝他对面的一个姑娘抓去。

我定睛一瞧,那个姑娘不是别人,正是梅玉清,此刻她是面色铁青,咬着嘴唇向后躲着那个油头粉面的禄山之爪,姣美的面容因为愤怒都有些扭曲了。

一瞬间,我只觉得热血上涌,心裏像有团火烧了起来,那是愤怒之火。因为我实在无法不愤怒,这幺大一群人,居然能够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弱女子受到流氓的欺负而无动于衷,而且还饶有兴趣的看起了热闹,让人怎能不愤怒?

在愤怒之余,我也从心底深处涌上一层深深的悲哀,为我们有着几千年灿烂文明和优秀传统的中华民族感到悲哀,因为在我们的国家日益强盛的时候,几千年一脉相承传下来的民族精神却在流淌于我们身体裏的血液中悄悄流失;如果我们现在还不正视和反省和这个问题,有朝一日我们抛弃了自己的民族之魂之后,龙的传人就会变成蛇鼠一窝,这决非危言耸听。

『嘿嘿,我看你往哪儿躲,你就乖乖的跟我走吧,哥哥我一定会很温柔的…哈哈…啊…』

正满嘴汙言秽语淫笑不已的男子突然发出了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却是他抓向梅玉清的鹹猪手被我一下子给扭到了背后,剧烈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叫了起来:『你…你…小子…管…什幺…闲事啊…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看起来不像中年人的缘故,这家伙居然叫我小子。

『我管你是谁啊,就算你是天王老子,就沖你今天欺负这位姑娘,我也非教训你不可。』

说话之间我扭着他的手一使劲,同时伸脚在他腿弯处踢了一脚,油头粉面又是一声惨叫,『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这时候惊魂未定的梅玉清才发现是我,连忙跑到了我的身边,满腹委屈的望着我道:『你…你怎幺现在才来?』

虽然感觉她的语气有点过于亲腻,但是看到她那惊魂未定的样子,我又觉得自己多心了。

『对不起,我来晚了,让你受惊了。』

看到她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我忙向她道歉,同时伸脚踢了一下跪在地上的油头粉面的屁股:『还不快向人家姑娘道歉?』

油头粉面的手还被我扭着,疼得直龇牙咧嘴,听见我的话他扭过头怨恨的望向我,咬牙切齿道:『小子,你胆子够大,在Q市敢如此对老子许祖雄的你还是头一个,识相的就快点放了老子…』

『嘿,你还敢嘴硬,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才不管你祖上是雄还是雌。』

虽然许祖雄这个名字听着有些耳熟,但是他的嚣张让我气不打一处来,我又狠狠的踢了他一脚,然后骂道:『快点向这位姑娘道歉,不然老子扭断你的胳膊,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你的胳膊硬?』

说话之间我的手上又加了几分力,油头粉面又惨叫了起来。

旁边梅玉清伸手拉了拉我的衣袖,好像是要我算了,但我没理她,就沖这坏小子刚才那番汙言秽语,我也非得好好教训他不可。

『你…你…好…算你狠…老子今天认栽…』

油头粉面无比怨毒的看了我一眼,然后从牙缝裏挤出了三个字:『对不起…』

看到他这副态度,我非常不满意,又狠狠踢了他一脚道:『老子没听见,说大声点。』

『对不起…』

油头粉面几乎是用喊出来的,因为他疼得冷汗都出来了。

我放开了扭着他的手,最后踢了他的屁股一下:『滚吧。』

四周围观的人群又是发出了一阵哄笑声,这群无聊的看客,我在心中暗自咒道。

油头粉面从地上爬了起来,灰溜溜的向外走去,走出去老远,他停下来扭头怨毒的望着我和梅玉清骂道:『小子,你听好了,跟我许祖雄作对的没有一个有好下场,你给我等着瞧。』

『你小子还皮痒是不是,老子正好要活动活动筋骨。』

我作挽袖子状向许祖雄那小子走去,那小子见势不对,撒腿就跑,惹得围观的人又是一阵哄笑,就连梅玉清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她似乎忘掉了刚才的不愉快,亲热的挽着我的胳膊道:『你这幺急着找我有什幺事情?』

我冷冷的看了一眼围着四周仍不肯散去的无聊人们,低声道:『你的车在哪儿,我们上车再说。』

梅玉清点了点头,挽着我的胳膊向外走去,人群自动分开了一条道,但是他们的目光却还是集中在我和梅玉清的身上,眼神裏面有豔羡,也有忌妒,让我感觉颇不舒服。

走出老远,我低声对身边的梅玉清道:『玉清,你可以放开我的胳膊了吧?这样让人看了容易误会,你难道没看见刚才那些人的眼神都像要吃了我似的?』

『噗哧』一声,梅玉清轻笑出声,但是她不但没有放开我的胳膊,反而是往我身上靠了靠,微嗔道:『那些讨厌的家伙理他们做甚,刚才看着人家被欺负都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说句话,我都为他们感到脸红。』

对梅玉清的亲热劲让我还真有点吃不消,不过她的话让我想起了一个问题,我皱着眉头问道:『玉清,刚才那个家伙到底是谁啊,怎幺那幺臭屁?还有你刚才不是说在跟你表妹喝咖啡吗,你怎幺又会跟刚才那个家伙起了争端的?』

『我刚才送表妹下楼,想想你也差不多该到了,所以我就没有再进去,而是在门口等你,没想到碰到了这个让人讨厌的家伙。』梅玉清有些沮丧的说道。

『这家伙是世远集团董事长许世远的宝贝儿子,一个游手好闲的花花公子,以前就纠缠过我,但是我没有给他好脸色看。说起来他们家和我们家暗地裏一直在斗劲,以前我爸爸和哥哥在的时候,他不敢对我怎幺样,现在我爸爸和哥哥不在了,他就欺负到了我的头上,见到我就对我动手动脚的,我气不过就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哦…』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刚才觉得许祖雄这个名字有点熟,原来他就是Q市之狼啊。

对于这个家伙,我是早有耳闻的,说来其实他算个什幺东西,不过是个小屁孩罢了,如果不靠着他老爸(Q市仅次于梅腾龙的第二富豪)与市里那些大大小小官员的关係,Q市哪有他发飙的份,早被人砍死了都不知道是怎幺死的。

『这家伙很难缠的,今天在你手上出了这幺大的丑,他恐怕不会善罢甘休,你以后要小心点。』

梅玉清突然有些担忧的望着我说道,末了还自怨自艾的道:『都怪我不好,为你惹了这幺大的麻烦。』

我微微摇了摇头,给了她一个安慰的微笑道:『这怎幺能怪你呢?有些事情要找到你头上,你躲也是躲不掉的。你不用替我担心,我就不信这世界真没了天理,我倒要看看他能玩出什幺花样。不过玉清,你自己要小心一点倒是真的,要不然再碰上像今天这种情况就麻烦了。』

『我会小心的。』

梅玉清轻轻点了点头,放开了一直紧抱着我的胳膊,原来说话之间我们已经来到了她的车前。

不是那辆曾经沾染了阿玲鲜血的红色法拉利,而是我曾经看过她母亲开过的那辆POLO车,看到我有些异样的眼神,梅玉清似有所觉,默默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我心裏微微歎了口气,摇摇头打开车门坐到了副驾驶座上,一时之间,两人都好像找不到什幺话说,俱是默默的望着车前的玻璃发呆。

『对不起…』

一阵令人难耐的沈寂之后,梅玉清终于打破了沈默,但是她的声音却在发抖。

我略感诧异的扭头一看,却见梅玉清正极力忍着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我心中不由一酸,伸出左手轻轻拍拍她的肩膀,柔声道:『事情都已经过去这幺久了,别再责备自己了。』

『我…我…也不想…这样…』

她的眼泪终于还是掉了下来,她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抽泣着回答我,但是她越擦眼泪流得越多,擦着擦着她猛地转过身子向我怀裏扑了过来,然后伏在我胸前嘤嘤哭了起来:『但是…我就是…忘不了嘛…』

我脸上的肌肉剧烈的抽动了两下,原本打算推开梅玉清的手在半空中停留了好久,最终轻轻落在她的后背上。

不仅她忘不了,其实我又何尝忘了呢?

这段时间以来,表面上我纵情声色周旋于数女之间,好像风流快活无比,但谁又能知道当身边的女人都已经酣睡入眠的时候午夜梦回的我却是辗转难眠呢?

也只有那个时候,我才能独自品味内心的孤独,独自舔舐心底最深处的伤口,也只有那个时候的我才是最真实的我。

我曾经以为自己能够超脱于任何情感的羁绊,但是最后我发现我错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终究只是一个凡人,一段刻骨铭心、魂牵梦萦的记忆又岂是说忘就能忘的?

『快别哭了,再哭就难看了。』

想起还有正事要办,我压抑住了自己内心的隐痛,将梅玉清从怀裏扶了起来,然后取出面巾纸为她擦拭脸上的泪水,在做这一切的时候,我非常的自然,就好像是一个慈祥的父亲在安慰哭泣的娇女一般;当然,我知道梅玉清她绝对不会是这幺想的,从她粉红的俏脸和羞喜交加的表情就可见一斑。

见我替她擦干眼泪之后就在车内四处张望了起来,好像在找什幺似的,犹豫半晌之后她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在找什幺?』

我没有回答她,目光继续的在车内的各个不引人注意的角落裏搜寻着,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找到,不过跟程玉蓉的谈话让我心裏多了根弦。

见我依然如故,梅玉清更加莫名其妙,瞪着还有些红肿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我,表情十分的可爱。

『哦,找到了。』

想不到还真被我找到了,看来『小心驶得万年船』这句话到什幺时候都不会过时啊。

看着我从她座位下面摸出的小东西,梅玉清皱着眉头想了半天,好像还是没有搞明白是什幺东西:『这是什幺东西,我怎幺好像从来没见过?』

我微微一笑,然后摇开车窗将它用力的丢向远处,看到梅玉清仍是迷惑不解的望着我,我一本正经的向她解释道:『这个东西叫做窃听器。』

话才出口,我突然有种想笑的感觉,因为我突然想到自己说话的语气很像以前赵忠祥做『动物世界』节目解说时的那句经典台词。

而梅玉清在听了我话后却是情不自禁的发出了一声惊呼,然后她马上意识到不妥就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小嘴。

我轻声道:『你不用感到惊奇,其实你们一家人都在别人的监视当中,搞不好还有其他地方也被人安了这种玩意。』

『什幺?那你又是怎幺知道的?』梅玉清很吃惊的道。

我轻声道:『我也是猜的,想不到还真被我猜中了。玉清,我现在可以跟你说我找你的目的了…』

简单的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跟她讲了一遍,梅玉清吃惊得嘴都合不拢:『你说我哥是『梦幻山庄』的老闆,我怎幺从来没有听说过?』

『也许他们不想告诉你吧,不过我想你妈妈一定知道。』

我轻皱着眉头道:『玉清,这次你一定要帮我,如果证据真在你妈手中而我又能顺利拿到的话,不但你爸爸他们遇害的真相能够查明,而且也能为素馨她妈洗刷冤屈,我想你也不希望看到那些害死你爸爸的真凶依然逍遥法外吧?』

『我当然希望那些家伙受到惩罚,不过我又能帮什幺忙呢?你为什幺不直接去跟我妈说呢?』梅玉清有些奇怪的说道。

我一愣道:『你是装傻还是真不懂,你忘了上次我去你们家的时候你妈对我的那态度?她好像对素馨她妈成见很深,我怕我直接去跟她说,又会被她给赶出来。』

『你才装傻呢?』

梅玉清白了我一眼,没好气的道:『难道你真不明白我妈为什幺那幺对你?』

我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愣愣道:『我不明白啊。』

梅玉清又是娇媚的白了我一眼,轻声道:『亏你已经有了那幺多女人呢,怎幺反应还这幺迟钝呢?』

从她的这句话当中来看,她似乎知道我的一些事情,不过我来不及细想,因为她话裏的弦外之音让我感到吃惊。

『不会吧?难道说你妈她…』

我猛地一惊,仔细想想梅玉清说的或许真的有可能,只是我从来没往这方面想。

梅玉清鼓鼓眼睛道:『你自己想想看,我爸爸出事后那幺长的时间,你来看过我们没有?上次你和那位吴小姐去我家时,妈刚听你来的时候还很高兴,但及至听说你还带了位姑娘来,她就知道你不是看我们来的,你说她能高兴吗?』

『我不是为了避免大家都尴尬吗?』

我苦笑着道,看来之前我跟梅玉清说的那句话倒先应验在我自己的身上,有些事要找到你头上,还真是躲也躲不掉的,我跟梅家母女之间看来注定是要纠缠不清了。

梅玉清轻轻瞟了我一眼,然后极大胆的伸手握住了我的手,说了句让我吃惊得差点连下巴都掉下来的话:『你自己不都说了吗,躲是躲不掉的,我和妈妈是不会放过你吧。』

『你…你…和你…妈妈?』我很费力的说道,眼珠子都快从眼眶裏掉下来了。

看到我吃惊的糗样,梅玉清嫣然一笑,然后羞涩的轻声道:『其实你不用这吃惊,莹莹把什幺都跟我说了,包括你和她,还有若兰、雅诗的事情,我都知道…』

『这个小丫头,回去非打她屁股不可。』

半晌之后才回过神来的我,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莹莹这小丫头搞什幺啊,这种话也能随便跟人说的吗?

幸亏梅玉清自己也跟我纠缠不清,要是传到了别人的耳朵裏,若兰、玉梅她们还有脸见人吗?

握着我的手紧了紧,梅玉清有些娇羞的道:『你不要责怪莹莹,并不是她自己要告诉我的,她也是被我给诈出来的。不过说真的,我刚听说的时候也真是吓了一大跳呢,我怎幺也想不到原来私底下你是那样的人。』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最荒唐的一面,为什幺还要学那扑火的飞蛾呢?』

我有些苦恼的说道,因为我很清楚梅玉清这幺做的动机,而这动机也正是我苦恼的根源。

梅玉清羞涩的一笑,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轻声对我道:『你不是想从我妈妈那裏得到那份证据吗,其实这并不困难,只要你按我说的去做…』

『哦,怎幺做?』

我的精神不禁一振,这才是我眼下最着紧的事情。

看到我满腹狐疑的把头凑了过去,梅玉清狡黠的一笑,然后凑在我耳边低声说了几句,饶是我脸皮厚如城墙,听了她的话后也是老脸发热,我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她,反问道:『这就是你给我出的主意?』

梅玉清一本正经的点点头,然后撇撇嘴道:『听不听随你的便,不过拿不到你想要的东西那可不要怪我没帮你。』

听她这幺一说,我不禁大感踌躇,但想到还处在困境中急需帮助的程玉蓉,稍作犹豫后我很快下定了决心:『既然你都这幺说,那我还有什幺可说的。』

梅玉清微微一笑,斜睨了我一眼道:『这幺快就下定决心了?看来那位吴小姐的母亲真是魅力超人啊,要不然你怎幺会捨命救了她一次还不够,还要不顾一切的再次救她?』

我苦笑了一下,本想反驳两句,但一想她已经知道了我和若兰她们的事情,我若再分辩恐怕只会是越描越黑。

『怎幺?脸红了?』

梅玉清笑嘻嘻的望着我道,见我苦笑不已,她嘻嘻一笑道:『好啦,我不逗你了,现在我就带你到我家去,不过你也不要太心急了,一切看我的眼色行事。』

说话间她已经开动了车子,我心中泛起一种难以言表的情绪,不由自主的歎了口气。

『怎幺啦?不会是因为我刚才笑话你而想不开吧?』

听见我的歎气声,梅玉清忍不住偏头看了我一眼。

我微微摇了摇头,轻声道:『玉清,我说咱们之间的关係好像跟咱们之间的称呼一样,都是乱七八糟的,我问你,你心裏到底怎幺想的?』

『我心裏怎幺想的你还不知道吗?』

梅玉清一边开着车一边回答我道,想了想又道:『最好不要在我开车的时候跟我讨论这个问题,以后有时间咱们再慢慢讨论吧。』

看她现在的态度,一副吃定了我的架式,让我不禁感到有点郁闷,但是事实上也的确如此,谁让我现在有求于她们母女呢。

***********************************

『呃,怎幺又是你?你来干什幺?』

看到我出现在她们家大厅,江瑞香仍旧没有什幺好脸色给我看。

不过没见到她那位惹火的妹妹,这倒是让我不致于太尴尬。

我苦笑了一下,刚要说话,却被梅玉清给抢先道:『妈,你别这样对待我请来的客人啦,今天要不是他出手相救,我可要被许祖雄那个混蛋欺负了。』

『啊,怎幺回事?』

听说自己女儿差点出事,江瑞香也紧张了起来。

梅玉清笑瞇瞇的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江瑞香和莫雨晴婆媳听了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两人都是吃惊不小,心裏暗自庆倖不已。

也许是察觉到自己刚才对我的态度有点过分了,江瑞香有点不好意思的向我道歉道:『对不起,刚才,我有点失礼了…』

『哦,没关係,我…』

我刚想跟江瑞香说明来意,梅玉清却打断了我的话:『别说那幺多了,妈,饭做好了没有,我都快饿死了。』

她这一说我这才注意到虽然天还没黑,但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了。

江瑞香看了自己女儿一眼,朝旁边莫雨晴吩咐道:『雨晴,準备开饭吧。』

莫雨晴答应一声向厨房走去,而江瑞香则偏头望向我,道:『你也留下来吃顿饭吧?』

『好。』

我当然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我正愁没有理由留下来呢。

如果换了另外一个场合,有三个美女陪着吃饭那一定是件非常惬意的事情,但是此刻的我却是坐立不安,食不甘味。且不说有些异样的气氛让我失去了品尝美食的兴趣,只一想到今天来的目的也让我心神不宁;有几次我本来想找机会探探江瑞香的口风,但都被梅玉清给岔开了,也不知道这丫头到底想干什幺,我对她直使眼色,她却像没有看到似的,让我只能暗自着急。

一顿饭,吃的是宾主都不欢,饭后莫雨晴独自收拾着残局,江瑞香则道声失陪上楼休息去了,我则把梅玉清拉到了一旁,低声埋怨道:『你到底是在帮忙啊还是在拆台啊?』

『你着什幺急嘛,你先坐会,我上楼去问问我妈,看看她手上是不是真有你说的那东西。』梅玉清不慌不忙的丢下一句话,然后嫋嫋上楼去了。

本来以为她应该很快就会下来,但是都二十分钟过去了,她依旧没有下来,我不禁有些焦躁起来了。

『您请喝茶。』

收拾完残局的莫雨晴看我坐立不安的样子,给我倒了杯茶,可能是看到我不时的往楼梯口方向望,她笑着问道:『在等玉清?』

从她脸上的笑意,我知道她肯定想歪了,但是此刻的我无心去管她怎幺想,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哦?』

莫雨晴似乎很感兴趣的样子,她坐到了我对面的沙发上,笑瞇瞇的问道:『柳先生,我冒昧的问一句,你和玉清的关係现在到了什幺程度?』

听到她问的这幺八卦,我不禁大感头痛,苦笑着摇了摇头道:『莫小姐,我实在不知道该怎幺回答你这个问题,因为我也不知道我和玉清是算朋友呢还是别的什幺关係?说句心裏话,我并不希望她因为我前妻的关係而与我产生什幺感情纠葛,因为我不想到时候弄得大家都很痛苦。』

『柳先生,不瞒你说,其实我和婆婆也就这个问题劝过玉清,不过她是个很有主见的女孩子,别人很难改变她的主意。』

莫雨晴轻轻摇了摇头,然后歎了一口气道:『事情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我们也不好再说什幺了,不过柳先生,不管你和玉清最后到底怎幺样了,请你都不要故意去伤害她,因为她其实也是个受害者。』

『你放心吧,我早已没有了报复的念头。』我微微歎息一声道。

莫雨晴又道:『柳先生,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希望你能帮帮玉清。』

我一时没有明白她的意思,讶然道:『小姐的意思是?』

莫雨晴用手将秀髮往后梳了梳,明眸善睐的大眼睛凝注在我的脸上,红嘟嘟的小嘴微微开,轻声道:『柳先生你忘了吗,梅家还有一份偌大的产业呢。可惜我不懂生意场上的事情,而婆婆也因为深受打击而心灰意冷,所以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压到了玉清一个人身上,而这哪是她一个女孩子所能完全承受得了的?』

『我明白了,不过我恐怕也帮不上什幺忙。』

我说的是实话,莫雨晴微微一笑道:『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并不是一定要你去帮她做什幺事情,而是希望你能多关心关心她,有时候精神上的支援远比物质上或是其他方面的支援更重要,你懂我的意思?』

我轻轻点了点头,腾龙集团这幺大一个企业,要管理好对谁来说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何况还是人生和社会经验都很不足的梅玉清。

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感觉跟莫雨晴交谈了几句之后心中的烦躁去了不少,虽然不知道梅玉清和江瑞香母女在搞什幺鬼,但我想到如果江瑞香手中没有那份东西的话,梅玉清应该早就下来告诉我了,她没有理由要在这件事情上戏弄我,所以我现在的心情反而平静了下来。

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莫雨晴,她似乎跟以前有些不太一样了,我将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开,轻声道:『莫小姐,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好像是满腹忧愁似的,今天看你似乎气色好多了。』

莫雨晴俏脸一红,幽幽一歎道:『最近这一个月内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但对于我来说,就像是一种解脱吧。』

微微摇了摇头,她自嘲的笑了笑道:『我丈夫的尸骨未寒,我这个做妻子的就说这样的话,是不是有点太过无情了?』

『道是无情却有情。』我自言自语的说道,像是在安慰莫雨晴,又像是在安慰我自己。

一时之间,我们都沈默了下来,各自低头想着自己的心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楼梯上传来的脚步声才将我们两人惊醒过来,我抬头一看,却是梅玉清终于下楼来了,我连忙站起身迎了上去。

无意间看到墙上的挂钟,我才注意到不知不觉之间,距离她上楼之时已经一个多小时过去了。

『怎幺样?』

我迎上梅玉清急急问道。

梅玉清看了一眼坐在大厅裏的莫雨晴,然后才拍拍胸口道:『你让我喘口气再说行不行,我的嘴都说乾了。』

这还真是急郎中遇到了慢性子,见我的目光直直的瞪着她,梅玉清这才吐吐舌头,低声道:『我费尽口舌,妈才告诉我的确有那份东西存在,不过听说你是要拿来救素馨她妈,妈可是很不高兴,现在她在房间裏等你,你自己去跟她说吧,就看你自己的表现了。』

我的表现为什幺表现?

难道是床上的表现?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硬着头皮向楼上走去。

***********************************

江瑞香的卧室是楼梯右手第二间房,我走到门口刚想敲门,裏面却传出了江瑞香的声音:『门没有关,你进来吧。』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我硬着头皮推开门走了进去,却见江瑞香正穿着一身白色的睡衣斜倚在沙发上看着我,脸色的表情似笑非笑,隐隐带着一丝嘲弄的味道,颇堪玩味。

看样子她是刚刚洗过澡,秀髮上还泛着水光,胸前也有一大片雪白的酥乳露在外面,但现在的我哪有心思想这些?

我硬着头皮走到了的面前,道:『大姐,我来是想…』

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现在才真正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意。

『你不用说了,玉清已经都跟我说了,你想要的东西就在我手裏,不过你要想拿到它却得付出代价。』

江瑞香面无表情的说道,让我无法猜测她现在想些什幺。

我不禁大感头疼,心说这女人要是不讲理起来,还真是不可理喻。

我伸手摸了摸鼻子,苦笑着道:『大姐,你就直说吧,你要怎幺样才肯把那东西交给我?』

『哦,听你这口气,好像你为了这个女人什幺事情都肯干似的?』

江瑞香脸上露出了嘲讽的表情,言语也显得有些刻薄:『真不知道那位漂亮风骚的程大书记给了你什幺甜头,让你肯这幺替她卖命,一次不够还要再来一次。』

虽然梅玉清之前也说过几乎相同的话来取笑过我,但是从两张不同的嘴裏说出来,却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心知再做任何辩解都只会是火上浇油,除了苦笑我还能做什幺呢?

『我们来做一笔交易吧。』

江瑞香的脸上泛起了一层红晕,视线也从我的脸上移开了。

『如果今天晚上你留下来陪我,我就把你要的东西给你。』

咦?只是这样的要求吗?那我不是赚大了?我有点不太相信的望着江瑞香,也许是被我的目光看得有点不堪忍受,江瑞香红着脸嗔道:『你别想得太美了,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对我做任何事情,而相反我却可以对你做任何事情,并且你要无条件的满足我的任何要求,如果你做不到或者违反了约定,那交易也就无效了。』

难道她有鲜为人知的特殊嗜好?

这是我听了江瑞香的话后的第一反应,但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已经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了,我咬咬牙道:『我答应你。』

虽然答应得很痛快,但是内心中却不由自主的泛起了一种很奇特的情绪。

『好,这可是你自己决定的,但愿你别后悔。』

江瑞香的脸上泛起了一种让我感到很不安的笑容,她舔了舔性感的红唇,把头扭向一边道:『限你在一分钟内脱掉身上的所有衣服,然后躺到床上去。』

我足足愣了十秒才反应过来,虽然对于她这样的要求感觉有些丢脸,但是想想之前我们也算是肉帛相见过,既然她都好意思,我还有什幺不好意思的?

想到这,我也不再迟疑,唰唰唰身上的衣服很快就被三振出局,我的人也光溜溜的躺到了床上。

顺着我的视线望去,江瑞香正背对着我,她那曼妙玲珑的身材一览无遗,而且我还发现她那白色的睡袍裏面竟然是真空的!

『嗯哼,动作还蛮快的嘛。』

虽然江瑞香极力装出一副老练的样子,但是她发颤的声音还是让我听出了端倪,我心中不禁暗笑。

不过等我看到江瑞香手上的毛巾时,我有些笑不出来了,因为我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果然,就见江瑞香笑瞇瞇的走到了我身边,用毛巾在我的手腕上打了个结,我忍不住问道:『你…你想干什幺?』

『害怕了?还是你想违背约定?』

江瑞香的一句话就让我洩了气,连带的胯下的小弟弟都软了下来。

看着江瑞香笑靥如花,我却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果然不出我的预料,她用四条毛巾将我的手脚绑在了床的两头,让我动弹不得,我心中不禁想道:『她该不是个SM女王吧?但愿她不会拿出鞭子来,要不然我可就惨了。』

我在心中暗自祈祷着,也许是我的祈祷真的感动了上苍吧,江瑞香并没有拿出皮鞭,但是她却拿出一件让我感到寒毛竖起的道具,一把明晃晃的剃刀。

『大姐,你…你要干什幺?』我强自镇定的问道,心中却在暗念阿弥陀佛。

江瑞香粲然一笑,笑瞇瞇的反问道:『你说呢?』

似乎还嫌刀不够快,她不知从哪找来了一块牛皮,将剃刀在上面磨得嚓嚓直响,而我的心也跟着磨刀的嚓嚓声直往下沈。

『嗯,可以了。』

江瑞香举起似乎更亮的剃刀看了看,盯着我胯下像条死蛇的小弟弟,讥笑道:『怎幺啦,害怕了?』

见她的情绪似乎有些失控,我小心翼翼的道:『大姐,你开玩笑的吧?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我可不想变成太监。』

『现在才后悔,太迟了点吧?』

江瑞香脸色突然一变,咬牙切齿道:『我今天就要把你这淫根给断了,看你以后怎幺去花心,看你以后拿什幺去勾引别的女人?』

说着她就一式『拨草寻蛇』,伸手朝我胯下抓去。看她的神情不似开玩笑,我心头不由大骇,再也忍不住的剧烈挣扎了起来:『不要啊…』

一声凄厉无比的叫声划破夜空,惊得或远或近的汽车防盗装置都一起响了起来…

***********************************

『大姐,你悠着点啊,我的下半生幸福可都在你手裏啊…』

我哭丧着脸洩气的道,脑海中却清晰的感受到锋利的剃刀贴着小老弟而带来的让人胆战心惊的凉意。

江瑞香正聚精会神的低头『修理』着我的小老弟,听了我的话,她抬起头瞪了我一眼,叱道:『你鬼叫什幺,要是我的手被你吓得哆嗦的话,你可别怪我。』

现在是她为刀徂,我为鱼肉,我还能说什幺?

我已经是欲哭无泪了,想不到我柳玉麟也有虎落平阳的时候,竟然受此奇耻大辱?

看着一缕缕捲曲的黑毛轻轻的飘落在洁白的床单上,我在心中暗暗的为跟随了自己几十年的亲密战友默哀:『别了,阴兄。』

『好了,大功告成。』

江瑞香很熟练的将我两腿之间的黑色森林给剃得乾乾净净,然后将明晃晃的剃刀举到自己嘴边,张开红嘟嘟的小嘴十分优雅的吹了口气,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我心中郁卒,见她将剃刀放到了一边,我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江瑞香歪着头审视着我的两腿之间,神情满意的点着头,就像是她刚刚完成了一件杰出的艺术作品似的。

似乎觉得光看不过瘾,她还伸出手拨弄起我那软如死蛇、光秃秃十分滑稽可笑的小弟弟,这让我更加的无地自容,脸上有如火烧般,羞愤得直想挖个洞钻进去。

『哟,我的柳大少爷怎幺啦,怎幺哭丧着个脸啊?』江瑞香笑嘻嘻的将装着我阴毛的透明塑胶小袋举到了我面前,好像是在向我展示她的战利品似的。

我气得牙根直痒,冷哼一声偏过头去不理她,心中却暗自发誓道:『江瑞香,你给我等着,我要不把你操得死去活来我就不姓柳。』

『怎幺啦,还要给我脸色看啊?』

江瑞香笑靥如花,媚劲十足的低头在我赤裸的胸膛上轻轻舔了一口,然后嗤嗤媚笑道:『人家看你下面的茅草乱糟糟的,好心好意帮你修剪一下,你却一脸臭烘烘的,真是狗咬吕洞宾,不是好人心。』

茅草?

修剪?

有没有搞错,你可是把我的阴毛全剃光了,这也叫修剪?

我的鼻子裏重重的哼了一声,心裏那个郁闷啊。

『怎幺?对我的工作不满意?那真是对不起柳大爷啊,小女子重新再来过。』江瑞香眼裏闪烁着恶魔的光芒,纤手向放在一边的剃刀摸去。

虽然明知她是吓唬我,但我知道如果今晚不顺着她点,指不定她还会想出什幺折磨人的鬼主意来呢?

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何况我还因为程玉蓉的事情而有求于她呢?

罢了、罢了,反正今晚丢脸肯定是丢定了,我又何必再打肿脸充胖子呢,万一惹毛了她不给我那东西,那我的『牺牲』岂不就是毫无价值了?

想通这点,我心中的郁闷和羞愤减轻了不少,我苦笑着望着半跪着我身边的江瑞香道:『大姐,你这又是何苦呢?我自问并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为什幺要如此羞辱我呢?』

『羞辱?你也知道是羞辱?』

江瑞香脸色陡变,如染寒霜,盯着我恨恨的道:『那你有没有想过,当你把我从你怀中推开的时候,你给我的又是怎样的羞辱呢?还有,当你无情的拒绝清儿的示爱时,你给清儿又是怎样的羞辱呢?你口口声声的说没有对不起我们的地方,你自己想想,你是怎幺对待我和清儿的?』

仿佛是积蓄了许久的委屈一下子得到了释放的机会,江瑞香的眼睛裏泪花闪动:『不错,是清儿首先对不起你,铸下了无可挽回的错误,但是她是无心铸错,而且我们母女也是竭尽所能希望能够弥补你,甚至不顾羞耻的主动对你投怀送抱,但是你呢,不但毫不领情,还让我们受到了难以为齿的羞辱,难道我和清儿真的就那幺贱?』

『大姐,我…』

江瑞香的话让我猛地一震,我多少有点明白她为什幺要如此『修理』我了,看来我的那次拒绝让她一直耿耿于怀。

我张嘴刚想解释两句,却被她毫不留情的给打断了:『你不用说了,难道你还想把那些虚伪的鬼话再说一遍吗?你不是很高尚吗,你不是对你的亡妻情深意重吗,你不是很有原则吗,怎幺连自己的学生和女儿都给睡了?上次还跟我说什幺有夫之妇不能动的鬼话,今天怎幺像个猪哥似的猴急猴急的就把自己给脱得光溜溜了,而且连我剃你的猪毛你都不敢吭一声啊?哼,我算看透了你这种人,满嘴裏仁义道德,其实还不是伪君子?』

这些话恐怕是积压在江瑞香的心头很久了,她的嘴巴像机关枪似的劈头盖脸的就朝我一阵扫射,可怜我连分辩的机会都没有。

『怎幺?我说错了?委屈你了?』

看我一脸苦笑的样子,江瑞香似乎非常的不满意,不依不饶的继续数落我道:『清儿那幺漂亮懂事,我就不信你不动心?你知不知道,清儿就毁在你们一家人手上,到现在清儿还经常被噩梦所吓醒。就因为她这幺死心眼,我这个当妈的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往火坑裏跳,想不到你你却还故意拒绝来羞辱她,难道她所受的折磨还不够吗?你自己也不想想,若她真跟了你这个混蛋也是鲜花插在牛粪上了,你却还要把她羞辱个够才罢休,难道只有你去世的老婆是人,清儿就不是人了吗?』

她几乎是吼出来的,牛粪?火坑?原来我在她眼裏是这样的,不过凭心而论,她这幺说也并没有错,唯一错的是她对我动机的猜测,这可必须得说清楚,否则我就真跳到黄河裏也洗不清了。

『大姐,你真的认为我是为了羞辱你和玉清才故意拒绝你们吗?那就太冤枉我了。』

听了江瑞香说了这幺多发自内心的肺腑之言,我心中的那点羞愤早就无影无蹤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愧疚的心情,是对她们母女的愧疚。

我从来没有站在她们的角度考虑过,我从来没有想到过会对她们母女造成这幺大的伤害,虽然我是无心的。

望着江瑞香那咬着嘴唇强忍着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的委屈表情,我心中也是一阵黯然,我诚恳的道:『大姐,你怎幺骂我都可以接受,你骂得很对,我的确是个混蛋,一个连自己女儿都不放过的混蛋。但是大姐请你相信我,除了最开始的那段时间我对清儿怀有报复的心理之外,后来我就再没起过这种念头,拒绝清儿并不是想以此羞辱她,而是因为我不想害了她…』

『哦,你什幺时候变得这幺高尚了?还是你转性吃素了?你连自己那幺小的女儿都下得了手,怎幺突然对清儿仁慈起来了,而且清儿还是撞死你妻子的仇人?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儿吗,拿这种滥理由来糊弄我?』

面对江瑞香咄咄逼人的诘问,我羞愧得说不出话来,江瑞香却不罢休,望着我冷然道:『说出你内心真实的想法吧,清儿那幺漂亮,对任何男人都是具有相当的杀伤力,我不信你这个滥情的家伙能够免疫。』

沈吟半晌,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望着江瑞香那扳着的俏脸,歎息了一声道:『好吧,事到如今,我也没有什幺好遮遮掩掩的。我承认,玉清的确是个可以让任何男人都动心的女孩子,如果不是因为看到她就会勾起我对亡妻的记忆,我想我会毫不犹豫的接受她的示爱。大姐,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吧?』

人人都会有软弱的一面,但是却并非人人都会希望别人知道自己的软弱,尤其是男人更是如此。

虽然我非常不情愿在江瑞香面前暴露自己软弱的一面,但是当真的把一切都说出来之后,我却感到了一种难以言表的轻鬆。

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江瑞香并没有嘲笑我,她静静的凝视着我的脸,许久才道:『你终于说出了你的心裏话,为什幺不一开始就痛痛快快的说出来呢?是怕我笑话你吗?』

说着她伸出手轻轻的贴着我的面颊,我现在四肢还动不了,心中又猜不透她到底想干什幺,所以脸上的肌肉还很僵硬。

想必是手裏的感觉让她猜到了我的心思,怔怔的望着我半晌,江瑞香突然嫣然一笑,轻声道:『你这幺怕我吗?还是怕我的剃刀?』

我哭笑不得的望着她,心说今晚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但就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眼前却突然一黑,同时嘴上传来一阵温软香甜的感觉,是江瑞香她吻了我。

但是还没容我多体会,江瑞香已经移开了她的小嘴,她的脸上也染了一层红晕,望着我轻声道:『感觉好点没有?』

我轻轻点了点头,搞不清楚她到底是什幺心态,怎幺一会阴一会晴、一会风一会雨的。

『我最后再问你一个问题,希望你也像刚才那样说实话。』

江瑞香望着我道,见我点了点头,她微红着脸道:『那位省纪委的程副书记跟你到底是什幺关係,为什幺你肯为了她连这样的羞辱也肯承受?』

就是傻子也能听出她这问话的用意,我苦笑一下道:『大姐,我知道你想问什幺,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至少到目前为止,我跟这位程副书记之间没有任何的感情瓜葛。要说我完全是基于道义而帮助她,恐怕你不会相信,我承认她的确是一位非常有吸引力的漂亮女人,像她这种女人特别容易激起男人的保护慾望,或许我帮助她也有这种因素在裏面吧?』

『真的?难道你们之间连嘴都没亲过吗?』江瑞香有点不太相信的说道,语气中的酸意却是昭然若揭。

我苦笑着摇摇头道:『大姐,你想的哪里去了?我和她之间从来就没有谈过有关男女之情的事情,别说亲嘴,连手都没牵过。大姐,你说你这飞醋吃得何苦呢?』

『谁吃醋了,你以为你是皮鲁斯·布林斯南啊?』

被我说中心事的江瑞香俏脸一红,羞嗔道:『我是不忿你居然肯为她这样委屈自己,却连来看我们母女一下都不肯,难道我们是洪水猛兽?还是说我们母女就让你那幺不屑一顾吗?』

『大姐,你这话就太严重了,你明明知道不是那样的嘛?』

我不禁有些头疼,女人要钻起牛角尖起来,还真是让人不好招架。

江瑞香一瞪眼,嗔道:『那是怎样的?』

我心说你不是明知故问嘛,但是这话却是万万说不得的,我苦笑着道:『大姐,你知道我是怕大家见面了尴尬嘛。』

『哦,你怕跟我们见面了尴尬?那为什幺那位吴小姐叫你带她来,你就屁颠屁颠的跑来了?那为什幺那位程副书记说我手裏有证据,你也跑的屁颠屁颠的?』

还在吃醋啊,我不禁大感头痛,要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那可就真的没完没了的。

想了想,我苦笑着道:『大姐,你就放小弟一马吧,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对,我以后一定会补偿你们的。』

『怎幺补偿?我可不信空头支票的。』

江瑞香眼睛裏露出了一丝奸计得逞的黠笑,头也伸到了我的面前。

明知是陷阱,但是此刻的我也只能闭着眼睛往裏跳了,我顺着她的低胸领口瞟了一眼她因为低下头而完全暴露在我视线裏的浑圆乳房,咬咬牙道:『大姐,如果你们愿意的话,我愿意用一生来照顾你们,让你们过得幸福和快乐。』

『哎哟,这甜言蜜语还真的能甜死人啊,说的好听,其实还不是想让我和玉清做你的地下情人啊,你想得倒美,天底下哪有这幺便宜的事情?』

江瑞香伸手在我的胸前狠狠捏了一把,痛得我忍不住叫出了声,她下手还真狠啊,我无奈的道:『大姐,那你到底想要我怎幺做?』

『在你心裏,你一定把我看成是不知羞耻的下贱女人,所以我不强求你对我怎幺样,过了今晚,是情人也罢,是路人也罢,我都不在乎,天底下又不是除了你就没有别的男人了。』

江瑞香语气中带着很强烈的哀怨,我本来想说点什幺,嘴却被她的手给捂住了,只能『呜呜』的干着急却发不出声音。

自嘲的笑了笑,江瑞香突然脸色一整,很严肃的对我道:『我要跟你说的是清儿的事情,我要你答应我,娶清儿为妻,你跟别的女人的关係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清儿必须是你法律上的合法妻子,你能做到吗?』

『我…』

我张了张口,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那个『能』字。

对于别人来说,这恐怕是件最容易不过的事情,但是对于我来说,却感觉有如千金压顶一般,感觉有些透不过气来。

我能答应江瑞香的要求吗?我要是答应了,那若兰、雅诗、玉梅她们怎幺办?我怎幺对得起她们?一时间,我的脑海裏闪过无数的念头,但是对于眼前的困境却依旧是一筹莫展。

『怎幺?这幺简单的要求都做不到吗?那看来我们之间真的没有什幺好说的啦。』

江瑞香说着就欲下床,我急忙阻拦道:『大姐,你总得容我考虑考虑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情况?』

我只觉得头大如斗,因为我不知道如果我答应了,那我怎幺去面对玉梅她们。

对于我的困境,江瑞香自然是心知肚明,她冷笑一声道:『觉得很困难是不是?怕对不起你的那些女人是吧?那你有没有想过,像现在这样就是对得起她们了?我告诉你,偷偷摸摸的感觉或许偶尔会更刺激,但没有一个女人会乐意一辈子只能与自己心爱的人偷偷摸摸的,即便我现在不逼你,迟早你也必须面对这个问题。作为一个母亲,我不希望自己的女儿成为街头巷尾被人谈论是非的主角,所以在这个问题上我绝对不会让步,你要说我故意逼你也可以,我就是要逼你。我给你五分钟的时间考虑,如果你还想从我这裏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你就没有选择的余地。』

『没有选择的余地是吗?』

我苦笑着自言自语,然后抬起头望向江瑞香道:『我答应你的要求。』

江瑞香微有讶色,问道:『你不考虑了?』

我摇摇头道:『既然没有我选择的余地,再考虑又有什幺意义?』

江瑞香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轻声道:『她的魅力真的这幺大?』

我知道她指的是谁,但是我已经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跟她纠缠下去,我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转移话题道:『大姐,你就不怕我现在答应了你,以后再反悔吗?』

『如果你不怕我公布你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的话?』

江瑞香的一句话就让我感到无比的洩气,她说的没错,她只要将我和莹莹的不伦之恋公诸,就非我所能承受。

我心中暗歎:『莹莹,莹莹啊,你这大嘴巴还真会给我惹祸啊。』

不过这事也给我提了个醒,以后和众女的关係一定要小心谨慎才是,否则谁要知道了都来敲诈我那我哪受得了啊。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感觉四肢有些发麻,于是对江瑞香道:『大姐,既然我已经答应了你的要求,你是不是可以放开我了?』

江瑞香微微一笑,轻轻摇了摇头道:『你难道忘了吗?你今晚都是属于我的,夜晚的时间还长着呢,你急什幺?』

说话之间她已经探手抓住了我两腿之间已经开始慢慢硬挺起来的肉棒,媚笑着上下捋动起来:『嘻嘻,你很敏感呢。』

江瑞香的小手跟她整个人一样,都给人一种肉肉的感觉,从她的手法上来看,她是相当熟练的,我只觉得一阵慾望之火慢慢从心底昇起,但是却苦于四肢都无法自由活动,那种感觉就像是有只小猫把你心头抓得痒痒的,你却没法伸手去挠一挠。

本来被剃去阴毛的小弟弟就有种很痒的感觉,现在连心头都痒了起来,这就无异于是火上浇油,让我周身都感觉不自在。

看到我脸上古怪的表情,江瑞香露出了狡黠和得意的媚笑,她促狭的握着我一柱擎天的肉棒快速的套弄了几下,然后媚笑着问我:『舒服吗?』

我的妈呀,你这不是在折磨人嘛,我心中苦笑,面上却不能表示出来,只能被迫的点了点头。

『想更舒服一点吗?』

都这个时候,还问这种问题?

我心中微忿,却只得无奈的点了点头,看来她今晚是打定主意要让我在她面前没有任何自尊了。

似乎对我的回答和态度都很满意,她唔了一声,然后媚笑着舔了舔性感的嘴唇,轻声道:『我可以帮你,不过你也不能光享受。』

我还没完全明白她想干什幺的时候,就见她蹶起屁股朝我脸上坐来,我四肢无法动弹,避无所避,只觉眼前一黑,一个雪白肥嫩的大屁股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但也只是惊鸿一瞥而已,因为我的视线马上被遮住了,只感觉脸上一片毛茸茸的感觉,却是江瑞香将她的蜜穴已经凑到了我的嘴边,一阵沐浴露的香气渗入了我的鼻孔,紧跟着她的睡袍下摆也放了下来,将我的头完全罩在了裏面。

大好的春光就在眼前,却是无法睁眼欣赏,我刚想出声抗议,两片肥厚的阴唇带着湿润的气息已经压到了我的嘴上,让我到了嘴边的话又被咽了下去。

不知是因为她刚才洗澡洗得很乾净还是别的什幺原因,我并没有闻到让人难以忍受的异味,这让我心头大宽,不自禁伸出舌头去舔了一下。

『嗯』

趴在我身上的江瑞香身子颤动了一下,口中也发出了一声似有若无的轻吟,很像发情小猫的叫春声,让我不禁心痒难忍,闭着眼睛凭着感觉活动起舌头来。

『嗯…啊…哼…』

江瑞香似乎在极力的忍耐着,但是她身体的反应却背叛了她,也许是因为很久都没有被男人浇灌过,她的身体显得异常的敏感,我的舌头只不过是浅浅的伸进了她的蜜穴口,她那丰满肉感的娇躯就像一条蛇在我的身上扭动了起来,引得我内心的慾望全都被激发了出来,一时只觉得血脉偾张,周身都像有火在烧。

『这个女人在搞什幺啊,只顾自己享受,想憋死我啊。』

感觉到江瑞香握着我肉棒的小手停止了动作,慾火焚身的我忍不住用牙齿含住她的一瓣肉唇轻轻的咬了一口,强烈的刺激让江瑞香不禁惊叫起来:『呀…你干什幺…』

话刚出口,她也许就意会到了什幺,握着我肉棒的小手一紧,媚笑着道:『嘻嘻,我都差点忘了你这小东西了…唔…』

强烈的刺激从肉棒的顶端传来,仿佛一股强烈的电流瞬间流过我的全身,我用力的向上一挺,肉棒完全被一个温暖湿润的宫殿所包围,那是江瑞香的小嘴。

『唔…你…这…死人…要…憋…死…人…啊…』

不知是我的肉棒太粗还是江瑞香没有防备,反正她被顶得差点呛了,『啪』的一声,我露在外面的屁股也挨了一下,却是江瑞香在惩罚我刚才未经允许的行为。

辣块妈妈的,我心头有些窝火,舌尖一下子顶进了她的蜜穴深处,左沖右突的搅动起来。

『唔…啊…咿…唔…』

江瑞香身体扭动得更急,小嘴却还没有忘了为我服务,两片温软的樱唇包裹着我粗壮的肉棒上下吞吐着,带给我一阵阵难以言表的快感。

真想不到她的口技这幺好,看来以前她一定没少帮她老公这幺服务,可惜我看不到她此时的表情,不过我想一定能够媚死人。

真不知道那个梅腾龙是怎幺想的,放在这幺好的尤物老婆不享用,却跑去外面七搞八搞,真是暴殄天物啊。

我的心中刚昇起这个念头,自己马上又觉得很可笑,我自己又跟他有多大差别呢,还不是背着玉梅、若兰她们在外面胡搞乱搞?

唯一的差别,也许就是我不会像梅腾龙对待自己的老婆一样把玉梅她们干晾在一边,任由她们肥沃的良田荒芜。

『我的妈呀,水还真多。』

我心中暗暗叫苦,江瑞香的蜜穴内已经像是发洪水一般,春水不断涌出,滴滴答答的弄得我满脸都是,粘粘的、腻腻的,感觉别提多彆扭了。

还好她的玉液虽然有种微酸的味道,但是却并不会让人感到讨厌或是噁心,这也算是唯一值得安慰的地方。

不过即便这样,时间一长我也受不了,我心中暗自打定主意,决定来个快刀斩乱麻。

想到便做,我不再迟疑,舌尖在她的蜜穴裏探测了几下,就準确的找到了她阴蒂的位置,这下我当然不会客气,舌头卷着她的阴蒂,用舌尖一阵研磨,江瑞香的身体立时如筛糠似的抖动了起来,樱桃小嘴也放开了我的肉棒,颤声惊呼了起来:『啊…不要…啊…啊…完了…』

江瑞香的高潮还真是说来就来,我感觉有一股滑腻温暖的液体带着一阵奇特的香味从她的蜜穴深处涌出,顺着她的蜜穴口向外涌出,流得我满脸都是。与此同时,江瑞香的娇躯在一阵急抖之后也无力的瘫软在了我的身上,她的阴部也无力的贴在了我的脸上,让我几乎要窒息,于是我剧烈摆动起头部向她发出无声的抗议。

察觉到了我举动的江瑞香无力的从我身上爬了下来,口中很不满的嗔道:『你怎幺啦,让人家多躺一会不行啊?哈…哈…哈…』

却是她终于注意到了我脸上的一片狼藉,忍不住嘲笑起我的狼狈之状。

『你还好笑,我都差点被你的水给淹死了。』

看她笑起来没完,我很不满的嘟囔了起来。

听了我的话,江瑞香俏脸一红,羞啐了一口,小手也在我的大腿上『温柔』的掐了一把,疼得我直龇牙咧嘴。

此情此景,倒正好用一首经典老歌的名字来形容,恰似(掐死)你的温柔。

不过掐过之后,江瑞香还真拿过一条湿毛巾,跪在我身旁仔细的为我擦起脸来,那份温柔让我感觉她好像是突然换了一个人似的,这种强烈的反差让我的心理一下子还真有些难以适应。

『好了,擦乾净了。』

江瑞香仔细的将我脸上擦得乾乾净净之后,笑着向我说道,却发现我的视线正凝注在她睡袍内的丰满乳房,不禁又是俏脸一红,笑道:『你在看哪里啊?小色狼。』

虽然她是嗔怪的语气,但是从她的眼神中我看到的却是她掩饰不住的喜色,她终究还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啊。

就在我心中暗自感慨的时候,她却给了我一个挑逗的媚笑,然后从床上站了起来,纤手却慢慢移到了自己肩膀上的睡袍吊带处。

我瞪大了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她手上的动作,我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是个尤物。

我真没想到,外表看来端庄大方的江瑞香,骨子裏骚劲居然一点不逊于乃妹,那个性感风骚的江瑞珠。

难怪我第一次来她家的时候,她能做出那种投怀送抱的举动呢,看来我真的应该重新评价她了。

我心中暗自想着,眼睛却是一刻也没有离开她的身体,睡袍吊带顺着她的胳膊慢慢滑下,她那雪白丰满的胸脯也渐渐的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终于,她身上的睡袍就像一片落叶般,悄无声息的掉落在她的脚边,她那珠圆玉润的胴体也毫无遮掩的呈现在了我面前。

我的呼吸在她的睡袍掉落的那一刻停止了,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她的裸体,但是数月不见,她似乎更形丰满,高耸的双峰、丰满凸挺的臀部、光滑而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腹、修长性感的玉腿,都让人有种目眩神迷的感觉。

当然,最吸引人的还是她那两腿之间的神祕宫阙,高高凸起的阴阜像个馒头似的煞是诱人,肥厚的阴唇因为充血已经变得肿胀不堪;粉红色的肉缝也微张着,闪烁着露珠的晶莹和光泽,再搭配上那已经湿了一片而显得有些杂乱伏贴的黑色森林,散发出一种强烈的淫靡气息。

仿佛感觉到那微张的小嘴在向我招手似的,我不禁有些口干舌躁,忍不住暗自咽了口唾沫,胯下的肉棒也硬得有些发痛了。

『怎幺啦?想啦?那你求我啊?』

看到我的反应,江瑞香露出了得意的微笑,仿佛是对自己的身体的十分满意。

但是我听了她的话之后,心头却是暗怒,今晚我已经被她弄得已经几乎毫无男人的尊严了,她竟然还想要我求她,也未免太过分了。

我强抑心头的慾火,微晒道:『我求你?你求我还差不多。你的身材的确不错,不过是中看不中用,就凭你刚才的表现,只怕我不用两分钟就把你搞定了。』

『你…可恶…竟敢如此小瞧我?』

江瑞香被我的冷嘲热讽逗起火来了,看来『中看不中用』这句话不仅对男人有极强的杀伤力,对于女人也一样有效。

她咬着嘴唇瞪着我,涨红的俏脸上昇起了一层掩饰不住的怒气,我心头暗凛,生怕她再玩出什幺花样。

要是像『鹿鼎记』裏的韦公公一样被『火烧藤甲兵』,那我可就真的没得玩了。

『好,咱们就来看看到底谁先不行。』

江瑞香咬着嘴唇想了想,然后望着我『咬牙切齿』的道,说完她就两腿分开跨在我腰间,然后一屁股就朝我的小弟弟坐了下来。

我吓得魂飞魄散,差点大叫出声,这要是一下子坐错了位置,那我的小弟弟还不给她坐断不可。

但是要我向她求饶,我却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我乾脆一闭眼,来个眼不见心不烦,心中却暗暗祈祷:『我的小老弟啊,你可千万看準了…』

『咦?怎幺什幺动静也没有?』

我闭着眼睛等了半天,却是什幺事情都没有发生,我不禁疑惑的睁开了眼睛,却见江瑞香正屁股悬空半蹲在我的腰间,还笑嘻嘻的看着我呢。

我脸上不禁一热,心中却暗怒道:『辣块妈妈的,耍老子啊。』

『嘻嘻…』在这个回合当中占了上风的江瑞香得意的笑了笑,然后伸手一把抓住了我的肉棒,在我猛地一激灵的时候,她的大屁股猛地往下一坐,我粗壮的肉棒就进入了一个紧窄温暖的所在,异样的刺激让我忍不住呻吟出声。

她的蜜穴肉壁像小手一样紧紧的箍着我的肉棒,还真是够紧啊。

对于我的大号家伙,江瑞香同样也显得有些不太适应,这从她眉头轻皱、美眸微闭的表情就可以看得出来。

我心中暗爽,口中却趁机奚落她道:『怎幺啦,一下子吃撑了?不行就不要勉强自己嘛。』

『呸,你以为你是亚洲巨炮啊?简直开国际玩笑嘛,老娘会连你这种小香肠都对付不了?』

听到江瑞香不服输的说出这样的粗话,我心中都快笑翻了天。

江瑞香显然也明白再跟我斗嘴也讨不了好去,于是就将怒火全部发洩在了我的小老弟身上。

她双手撑着我的胸膛,丰满的屁股一上一下的顿挫起来,看着自己粗壮的肉棒出没于她那滴着露珠的肉缝,我心中的快感更增几分,心中暗道:『我就不信我收服不了你。』

『嗯…哼…』

江瑞香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嘴唇,强忍着不让自己叫出声来,显然也是担心我取笑。

她满脸潮红、春情蕩漾、美眸紧闭、秀髮散乱,丰满的屁股快速的起伏着,带得她胸前的两个雪白丰满的乳房也像两只活蹦乱跳的大白兔上下跳动,可惜的是我却只能看不能动。

我一边暗自咽着口水,一边用力的向上挺动着腰部,让粗壮的肉棒狠狠的顶向她的蜜穴深处,顶向她的花心。

辣块妈妈的,以后可不能再完这种游戏,打死我也不能再让人把手脚捆住,这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江瑞香的水还真多啊,一股一股从她的蜜穴流出,顺着她白嫩诱人的大腿根部往下流到我的身上。

随着她的屁股与胯部的猛烈撞击,『啪』、『啪』声和『噗滋』、『噗滋』声此起彼伏,构成了一首无比动听的仙乐。

真看不出来,江瑞香到了床上竟然是如此的狂野,她银牙紧咬,从鼻腔裏发出一阵阵诱人的娇哼声,柳腰用力的摆动着,我的妈呀,我的肉棒都快要被她给摇断了。

『嗯…好美…啊…啊…又顶到了…』

渐渐地,江瑞香陷入到了无边欲海当中,她不再压抑自己的内心的快感,小嘴裏发出了一阵诱人的娇吟。

她的头用力的向后仰着,秀髮顺着她的秀背像瀑布般垂下,随着她腰部剧烈的动作而在空中飘舞着。

我小心的压抑着心中的冲动,目光却凝注在江瑞香那春情蕩漾的脸上,但见她美眸紧闭、小嘴微张,布满潮红的俏脸上已经是香汗淋漓了。

而不知何时,她撑着我胸前的双手也已经移到了她自己的胸前,不能自製的在自己那两个诱人的乳房上抚摸揉捏起来,乳峰顶端的两个紫色樱桃早已充血肿胀,傲然挺立在空气中。

『唉,可怜的女人…』

从江瑞香如癡如醉的表情和她抚摸酥胸的动作我知道,她平时一定没少靠自己的手来解决生理需要,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才使得她的心态失衡,所以才会想出这样有些变态的办法来对待我。

突然间,我觉得自己心头那点的怒气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怜惜。

我很想让她把我的手解开,但是见她那幅沈醉于快乐中如癡如醉的模样,到了嘴边的话又缩了回去。

『啊…好粗…啊…我要上天了…啊…太快活了…』

江瑞香像是一个突然找到了自己喜欢的玩具的孩子,完全沈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在这一刻,她的眼裏已经没有任何人,她只是在单纯的追求着属于自己的快乐。

她灵活的扭动着腰肢,或深或浅、或左或右,本能的追索着自己最大的快乐。

不知是因为刚才已经有过一次高潮,还是因为荒芜得太久,她像一匹不知疲倦的野马,在我的身上纵横驰骋着,连汗如雨下她也丝毫不觉。

她的娇躯热力十足,肌肤的温度高得烫人,我甚至感到了一丝的灼痛。

我怜惜凝视着她的娇靥,心中用心体会着她的反应,腰部适时的上挺,让她的花心一次次重重的落在我的龟头之上,将她一步步推上快乐的颠峰。

『啊…不行了…我要完了…啊…』

女人的体力毕竟有限,已经坚持了半个小时的江瑞香终于也呈现出了强弩之末的疲态,腰部的动作也越来越慢。

随着她丰满的臀部重重的一坐,她那花心的嫩肉也与我肉棒顶端的龟头来了一次亲密接触,然后我就只觉她的蜜穴内就像是火山喷发一样,一下子喷出了很多温度非常高的熔岩,差点将我的小弟弟烫得当场缴械。

『啊…我死了…』

江瑞香像一只水老鼠般瘫倒在我的身上,浑身湿漉漉的,她的人还沈浸在无边的快感当中,美眸还紧紧的闭着,娇靥上却流露出一种难以形容的满足,嘴角也挂着一丝醉人的微笑。

她倒是满足了,我却是正在兴头上被人突然下马,那种不上不下的感觉让人十分难受。

不过心中对于江瑞香的怜惜大大沖淡了我心中的慾火,虽然手脚没法动,但是我的嘴还可以动,我轻柔的吻着她近在咫尺的娇靥,慢慢的将她从高潮的余韵唤醒过来。

『你…』

清醒过来的江瑞香面对我充满怜惜的眼神和温柔的亲吻,竟然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

我微微摇了摇头,示意她什幺都不要说,然后轻声道:『香姐,帮我把毛巾都解开吧。』

怔怔的望着我半晌,江瑞香神色有些複杂的帮我解开了绑住手脚的毛巾,我终于恢复自由了!

轻轻的捧着娇靥,我毫不犹豫的吻了下去,江瑞香先是一呆,然后就火热的反应了起来,她像八爪鱼一般四肢紧紧的缠在我身上,近乎疯狂的回吻着我,在我的脸上留下了一串唇印。

我觉得自己像是抱着一团火,紧抱在一起的两个身体在床上翻滚着,激情的火焰也在我们心中熊熊燃烧起来。

当我们的捲动停止时,一切就自然而然的发生了,在江瑞香充满春情的娇哼声中,我猛烈的突入她的体内。

『哦…好弟弟…你好棒…嗯…好美…再大力一点…对…就是这样…』

江瑞香快活的呻吟着,她的螓首像拨浪鼓似的在枕头上摇摆着,散乱的秀髮遮掩了她半边的娇靥,更增几分妩媚。

而她修长的玉腿这时候却呈大字分开,高高的架在我的肩膀上,我如出柙的猛虎,双手抱着她丰满的大腿根部,腰部一阵急速的挺动,近乎疯狂的向她发动着攻击,就像是要把身下的猎物生生撕裂似的。

『好弟弟…姐姐…要快活死了…我要上天了…再快一点…』

江瑞香完全放开了自己的心扉,近乎疯狂的挺动着她的柳腰迎合着我一下猛似一下的冲刺,现在的她已经抛开了一切的顾虑,完全融入到两人的性爱游戏当中了。

刚才的交欢充其量只能算是她的独舞,而现在则是两人水乳交融的双人舞,个中的滋味自然也是分外不同。

『好弟弟…你怎幺…还没有…姐姐…又要不行了…』

江瑞香被我一二再、再而三的推上高潮,而我也感觉到了高潮来临的徵兆,我一边更加迅猛的挺动着腰部,一边喘着粗气道:『香姐…你再坚持一下下…我也快到了…』

江瑞香听我这幺说,也是鼓起余勇,腰肢挺动得更急,迎接我最后的攻势,随着一阵急促如雨点般的撞击声,和两人气喘如牛的呼吸声,最美的一刻终于来临了。

『啊…啊…啊…啊…啊…』

在江瑞香再次达到高潮后的一连串喊声中,我粗壮的肉棒死死的顶住了江瑞香的花心,就像是一杆银枪一样把她死死的钉在了床单上,让她无从逃避,然后我就在她的蜜穴深处猛烈的爆发了,将积聚了一晚上的慾火酣畅淋漓的发洩了出来,那种发自内心的痛快淋漓实非任何文字所能描摹。

『呼…呼…』

折腾了一晚上,我也有些疲惫,闭着眼睛躺在江瑞香肉感十足的娇躯上直喘气。

蓦地,我感觉一种凉飕飕的感觉从脸上传来,我伸手一摸,发现她的脸上满是泪水,我一惊睁开眼睛,却见她的娇靥已是梨花带雨,眼泪不断从她紧闭的美眸中涌出。

我大吃一惊,连忙从她的身上翻了下来,把她的螓首抱到自己胸前,柔声问道:『香姐,你怎幺啦?』

江瑞香不肯说话,只是一个劲的摇着头,饶是我也算是在女人堆裏打过滚的,但也难以猜测她此刻的心情,只得柔声抚慰,蜜意亲吻,她也渐渐停止了哭泣。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怀裏传来轻微的鼾声,低头一看,才发现她竟然已经睡着了。

我心中暗歎一声,暗自摇了摇头,抱着她也慢慢的堕入了梦乡之中。

***********************************

再睁眼时,外面已经是日头高照,我低头看看怀中,江瑞香像只小猫一样蜷缩在我的怀裏,一双柔荑还紧紧的抱着我的身体,眼角泪痕犹在。

我心中微酸,忍不住低头去亲她的眼睛,怀中的人儿一动,她慢慢睁开了眼睛。

我低头亲了亲她的小嘴,柔声道:『对不起,吵醒你了。』

江瑞香俏脸一红,轻轻摇了摇头。

看到她少有的露出羞涩之态,我心中不禁一蕩,胯下立刻有了反应,但是想到正事还一点都没办,我只得强行将脑海中的绮念抛开。

望着江瑞香那豔若桃花娇靥,我咳嗽一声,刚要开口,却被江瑞香伸手堵住了,她樱唇微张,轻声道:『我知道你想说什幺,你先去洗澡。』

我心想也许她不想让我看到她把东西藏在什幺地方了吧,于是就点点头,起身往浴室走去。

等我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江瑞香还裹着被子靠坐在床头,我走到她身边的时候,她从枕头下拿出了一张用盒子装着的光碟递给我:『这就是你想要的东西。』

我心中微讶,从她手中接过了光碟,出于本能我不自觉的看了看四周,江瑞香微微一笑道:『现在才想到也太迟了点吧,我和清儿仔细检查过这屋裏的每一件东西,应该不会有什幺窃听器之类的东西。』

怪不得昨晚梅玉清上楼那幺久呢,看来她是真把我的提醒放到了心上,不过这种事情还是小心点好。

『香姐,你休息吧,我先走了。』

匆匆忙忙的将衣服穿好,我向江瑞香道别。

她脸色一黯,低头道:『你这就要走了吗?』

她说话的语气让我不由一愣,我走到她床边坐下,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柔声道:『香姐,你别这样,我会经常来看你们的。』

江瑞香面露一丝喜色,咬着嘴唇道:『你是说真的吗?你真的愿意接受我这样的坏女人?』

我微微一笑道:『姦夫配淫妇,不正好是绝配吗?』

江瑞香羞红着脸啐了一口,还伸手打了我一下,想了想她又道:『我那样对你,你真的一点都不生气吗?』

我知道她是指昨晚的事情,我一指还放在一旁的塑胶袋,恶狠狠的道:『我当然生气,而且是大大的生气,你让我都没脸去见我的那些女人了,你说我能不生气吗?』

『哼,我没断了你那淫根就算便宜你了,你还敢生气?』江瑞香也是一瞪眼,没好气的道。

看到她恢复常态,我心中的担忧也没有了,我伸手在她的俏脸上摸了一把,哈哈大笑道:『你捨得吗?』

江瑞香娇啐一口,欲伸手打我,我却已经起身往外走去,走到门口我停下了脚步,轻声叮嘱道:『香姐,这段时间你们最好少出门,出门时也要小心一点,有事CALL我。』

说完我就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我没有看到身后那双含着眼泪的美眸,但是我知道要她完全向我敞开心扉还尚须时日。

下得楼来,我看见梅玉清和莫雨晴两人正在吃早餐,两人都好像没有睡好觉似的,都顶着一对熊猫眼还一个劲的打哈欠。

看到我下来,二女都是俏脸涨红,眼角也带着忍俊不禁的笑意,我以为是二女昨晚听到了什幺动静,也就没太放在心上,厚着脸向二女打了个招呼,我就向外走去,梅玉清拦住了我:『你这幺急着走吗?不吃点什幺吗?』

『谢了,我不吃了。』

我急着想走,梅玉清却没有放我走的意思:『你急什幺嘛,你先坐下吃点东西,我一会开车送你。』

听她这幺说,我倒不好坚持要走,只得由她拉到了餐桌旁。

但是很奇怪的是,她把我拉到餐桌旁之后,就转身向一个房间走去,而把为我準备早餐的任务交给了面带黠笑的莫雨晴。

我心中暗自诧异,喝着莫雨晴递过来的牛奶,吃着麵包片,不知道这两丫头在搞什幺鬼。

过了一会,我才看到梅玉清从房间裏走了出来,我这才明白她是去拿她的笔记型电脑去了。

『让我看看行吗?』

梅玉清走到了我身边,向我伸出了手。

我一愣:『什幺?』

梅玉清一瞪眼:『你装什幺傻啊,从我妈妈那裏拿到的东西啊,难道你连我也不相信?』

我一震道:『你早就知道?』

我的意思是问她是不是早就知道她妈妈手裏的东西是一张光碟,她却摇了摇头道:『我要早知道不早就看了,还等到现在?』

我一边将光碟递给她,一边诧异的问道:『那你是什幺时候知道的?』

梅玉清狡黠的一笑道:『跟你差不多同时吧。』

看到梅、莫两人脸上那从见到我就抑制不住的黠笑,我总觉得这裏面有些不太对劲,但是此刻我也无心再追问下去,因为梅玉清已经打开了光碟裏的文件,装着魔鬼的潘多拉盒子也终于被打开了。

三个人凑在一起将光碟裏的内容迅速的浏览了一遍,我们的心情只能是一个词来形容,震惊!虽然我从程玉蓉那裏已经得到了很多资讯,知道这件案子裏面牵涉到了省裏的大官,但是没想到牵涉到的官员竟是如此之多。

『这…都是真的?』梅玉清怔怔的问道,满脸的不可思议。

我苦笑着摇摇头,拍拍她的肩膀道:『总不至于你老爸连给谁送钱了都会记错吧?』

梅玉清无语,看来我们这些普通的老百姓都太过善良了,官场裏的黑暗绝不是我们这些人所能想像的。

现在再来想想前不久国家刚出台的限制反腐题材电视剧播出数量的政策,也就不难明白为什幺会有这种狗屁不通的政策出台了,这不是心虚是什幺?

上一篇:【玉麟传奇】9

下一篇:【玉麟传奇】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