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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麟传奇】7

2020-04-03 08:46:26

匆匆向护士小姐问清楚了梁婉卿的病房号后,我就急匆匆的向住院部赶去,身后的众女早已是气喘吁吁,她们要一路小跑才能跟上我的脚步。

梁婉卿的病房位于住院部的一楼,当先走进大楼的我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走廊尽头的晓燕,她正趴在一间病房的窗户上,双肩还抽动不已,显然正在哭泣。

整个住院部大楼显得非常的安静,空旷的走廊裏除了晓燕之外也看不到别人,从我站立之处望去,形单影只的晓燕显得是那幺的孤苦无依,一瞬间我突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我觉得自己好像看透了晓燕那被无尽的悲伤和强烈的无助感所充满的心灵,随之而来的是一种难以言谕的伤感。

『爸…』

晓燕终于发现了我们这群不速之客,隔着老远她就带着哭音向我奔来;当我看到她那红肿的双眼和如梨花带雨般的娇靥时,我的心中不由一真揪痛。

像一个溺水的人突然发现了一个救生圈一样,晓燕飞扑到了我的怀裏,双手紧紧的搂着我失声痛哭起来:『爸…我妈她…』

『好孩子,快别哭了,我们都知道了,你妈她一定不会有事的…』我轻轻的拍着怀裏痛哭的晓燕,心中感觉很不好受。

看到晓燕伤心欲绝的样子,身边的众女也不禁黯然神伤,尤其雅诗和晓燕这两个小丫头更是差点陪着晓燕掉起眼泪来。

因为刚才从护士的口中我们已经知道梁婉卿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身体还非常虚弱,所以我们就没有进病房裏去。

隔着几乎透明的窗玻璃,我们看到梁婉卿静静的躺在雪白床单的病床上,因为被单遮盖的缘故,我们无法看到她身上的伤口包扎情况,只能从鼓起的被子形状猜测一二。

看上去她的神情很安祥,但是脸色却跟身下雪白的床单似的,苍白得有些吓人。

『晓燕,你妈妈醒来过吗?』

我一边替仍在抽泣的晓燕擦着脸上的泪痕,一边柔声的问道。

晓燕轻轻摇了摇头,带着哭音回答我道:『妈妈从昨天到现在都还没有醒过,医生说她失血过多,身体太虚弱了…爸,我好怕…』

『好孩子,别怕,你妈妈那幺好的人,她一定会挺过来的。』玉梅把晓燕拉到了自己的怀裏,柔声的安慰着。

一旁的雅诗也牵着晓燕的手,安慰她道:『晓燕,你别太担心了,伯母她会慢慢好起来的…』

晓燕红着眼睛轻轻点了点头,渐渐停止了抽泣。

看看楚楚可怜的晓燕,再看看躺在病床上的梁婉卿,我不禁在心中歎了口气,为这对母女的命运多桀而歎息不已。

虽然我一直拒绝相信人的命运是预先安排好的,但是人与人的际遇不同的确有如天壤之别;有些人从一生下来就锦衣玉食,一生安逸享乐;而有些人则是一降临这个世界就多灾多难,一生颠沛流离。

虽然古语有『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之说,而且的确有不少人能够历经磨难之后终成大器,但是从宏观上整天来看,这些能够脱颖而出的人实在是太少了,更多的还是那些遭受磨难而又无力自救的弱势群体,他们往往只能默默的承受着『命运』强加于他们身上的厄运所带来的痛苦,除非有人能够向他们伸出援助的手。

『晓燕,你妈妈所在的印刷厂有人来过吗?』低头沉吟了一会,我突然想起这个问题来。

晓燕从玉梅的怀中抬起头,望着我点了点头道:『昨天下午和今天上午,都有印刷厂的人来看过。』

稍微停顿了一下,晓燕又补充道:『哦,对了,我妈的住院押金也是印刷厂给交的。』

我低哦了一声,心中暗自点了点头,于是招呼众人就在走廊裏的长椅上坐下,又让晓燕把她妈妈出事之后的事情给我们讲了一遍,发现跟我们从报纸上看到的并无太大出入。

从晓燕的口中,我们还知道了梁婉卿只差一点就被刺中了心脏,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对此刘玉怡连连感歎道:『吉人自有天相,老天爷会保佑好人的。』

我闻言不禁暗自摇了摇头,老天爷要真是保佑好人的话,也就不会让梁婉卿这柔弱女子遭受这血光之灾了。

有句古语说得好,『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看来老天爷不是个天生的瞎子就一定是个有目如盲的睁眼瞎,与其指望什幺狗屁老天的庇佑,还不如靠自己来得实在。

看看身边面现疲态的众女都默不做声,我沉吟着对玉梅说道:『玉梅,不如你带着她们回家休息去吧,我留在这儿陪着晓燕就行了。』

不经意间想起明天就是大年除夕了,我猛然醒悟今天医院裏为什幺这幺冷清,心情也一下子跌到了谷底,我想恁是谁在这种时候碰上这种事情都会感到很郁闷的。

『玉麟,还是我留下来陪晓燕,你带她们回去吧。』

玉梅想是看出了我心情不好,她一边对我说还一边还向张口欲言的玉怡使了个眼色;仿佛是心意想通般,玉怡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到了嘴边的话也咽了下去。

看到她们姐妹俩之间的这小动作,我心中不禁一暖,悒郁的心情也感觉好受了不少。

我不避嫌疑的伸出双手去将玉梅的小手握在了掌心,望着她的娇靥柔声道:『梅,你不用跟我争了,回头咱们要轮流来陪伴晓燕,你还怕没机会吗?』

玉梅娇靥微微一红,把小手从我手掌中抽了回去,然后望着我轻声道:『那我晚上来换你吧。』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坐在我身边的晓燕就急忙说道:『爸、梅姨,用不着你们这幺辛苦来陪我,我自己一个人在医院陪着妈妈就可以了。』

『傻丫头,又说傻话了不是?又不是一天两天,你的身体能坚持得了吗?』

我微微摇了摇头,爱怜的望着晓燕柔声道:『就算你的身体能够受得了,我们也不放心让你夜晚一人在这空蕩蕩的医院啊。晓燕,别再说什幺了,一切听爸的安排好吗?』

晓燕红着眼圈点了点头,有些哽咽的望着我和众女道:『爸、梅姨、刘姨,还有若兰姐、雅诗、莹莹,谢谢你们…』

『晓燕姐,什幺时候你变得跟我们这幺生份了?』

莹莹拉着晓燕的手娇声道:『咱们可是一家人呃,你干嘛这幺客气啊?』

雅诗也拉住了晓燕的另一只手,附和道:『就是嘛,晓燕,你说这话也不怕爸和梅姨她们听了伤心?』

『我…』

晓燕的嘴唇动了动,却哽咽着说不出话来,眼角裏也闪动着激动的泪花。

一直没有说话的若兰突然望着晓燕柔声道:『晓燕,你不用解释什幺,你的心情我们都理解。』

微微停顿了一下,她又说道:『晓燕,我也不知道该怎幺安慰你,我只想告诉你一句话,不管发生什幺事情,你都不会是孤单的一个人,因为我们会陪伴在你身边,和你一起面对所有的困难。』

『若兰姐,谢谢你,谢谢你们所有的人…』晓燕十分感动的说道,她强忍着才没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

我微感诧异的看了一眼若兰,以前我怎幺没注意到这丫头其实还蛮懂得揣摩人的心理嘛。

也许是注意到了我注视的目光,若兰娇靥微微发红,别过头去躲避着我的视线。

嘻,这丫头还害羞了,我心中暗自好笑,扭头又看了看围坐身边的玉梅众人,我心中的那份郁结之气顿时消除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暖暖的感觉。

我的脑海中不期然间想起那个关于蜘蛛与佛主的故事,说的是佛主和栖息在寺庙前横樑上的蜘蛛关于『世界什幺最珍贵』的对话,蜘蛛最初的回答是:『世间最珍贵的是『得不到』和『已失去』。』

但后来它投胎到人间亲身经历一番之后,它却有了另外一个答案:『这世间最珍贵的不是『得不到』和『已失去』,而是现在能把握的幸福。』

第一次看到这个故事的时候,我是很不以为然的,因为我觉得它有种劝人『安于现状』的颓废感,而且我内心中也一直认为得不到的东西才是最珍贵的。

但是在经历过像阿玲的突然离去以及我自己劫后余生这样的诸多变故之后,我对这个故事的内涵又有了一种新的认识。

与其在失去之后才后悔,为何不从现在开始就好好珍惜呢?

与其整天沉溺于不切实际的幻想和白日梦当中,为何不脚踏实地的从现在开始努力呢?

人不能生活在幻想和美梦当中,也不能生活在回忆和悔恨当中,如果我们只是一味的执着于『得不到的』和『已失去的』,而对自己已经拥有的一切都视而不见,那我们的生活还有什幺快乐和幸福可言呢?

『玉梅,你们回去吧。』

我收拾起情怀,催促玉梅她们回去休息。

玉梅点了点头,和若兰、玉怡一起站了起来,这时候却听莹莹说道:『梅姨,你们回去吧,我和雅诗姐要留下来陪陪晓燕姐。』

玉梅带着询问的目光望向我,我轻轻点了点头,玉梅于是转头对若兰和玉怡道:『那我们就先回去吧。』

向我们打了个招呼之后,玉梅她们三人就转身离开了医院。看着轻声软语安慰晓燕的雅诗,我心中不禁生出了许多感慨,眼前不禁浮现出在学校顶楼发生的那一幕,感觉上好像是昨天才刚发生的事情,但实际上却已是物是人非,雅诗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清纯可爱、含苞待放的少女了,在她的身上已经多了几分少妇的风情。

靠在我身上的莹莹见我又在发呆,轻轻捅了捅我道:『爸,你在想什幺?』

『没什幺…』

回过神来的我轻轻的抚摸着她的秀髮,轻声歎道:『我是在想人的命运真是很难捉摸,冥冥中好像有只看不见的手在暗中操纵着一切,它时而翻手为云,时而又覆手为雨,把我们这些普通的凡夫俗子玩弄于股掌之上。』

也许是有感于在梁婉卿昏迷不醒的时候自己只能束手无策的枯坐死等,我心中突然涌起一种很强的无力感,言语之中也不禁流露出一点颓废悲观的味道。

莹莹听了我的话之后微微一愣,大眼睛眨了几眨,正要张口说话,却听一个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柳叔,你说这话也未免太悲观了吧?』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我们都是一惊,抬头望去,却发现这不速之客原来是医院的护士林婉玉,在她身后还跟着一个有些面生的姑娘。

莹莹站了起来,跑向了林婉玉:『婉玉姐,是你啊,这位姐姐是…』

『我来跟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表姐赵佳慧…』

林婉玉将她身后的姑娘拉到了自己面前,向我们介绍道。

我瞇起眼睛,上下打量起这赵姑娘,她看上去大约二十出头,身材丰满而修长,一身休闲的牛仔装将她凸凹起伏的身体曲线表现得更加突出;她的面目姣好、容颜秀丽,一头柔顺的秀髮染成了耀眼的金黄色,鼻樑上还架着一副小巧漂亮的浅红色眼镜,显得很新潮时尚又活力十足。

『柳叔,您好,我是『都市生活报』社会新闻版的专栏记者,我老早就听表妹说起过您的传奇经历…』

在我打量她的同时,赵佳慧也把我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大方的向我伸出了她的纤纤玉手。

记者?我心中暗暗嘀咕了一声,出于礼貌的站起身来和她握了一下手,口中敷衍道:『赵小姐恐怕搞错了吧,我一个平民百姓,哪会有什幺传奇经历?』

『我都叫您柳叔了,您还跟我打马虎眼啊?』

赵佳慧微微一笑道:『柳叔,我可是早听表妹说起过您英雄救美的事蹟,你还想不承认啊?说实话,我对您昏迷一个月之后能够清醒过来而且奇迹般的康复的事情很感兴趣,有机会的话我想採访您一下,您该不会拒绝吧?』

『採访我?你没搞错了吧?我有什幺好採访的?我又不是什幺明显大腕。』

我微微摇了摇头,苦笑道:『再说你是负责社会新闻的记者,应该是要报导那些跟社会民生有关的新闻才对,可是我刚才听你那口气,倒有点八卦的味道…』

『柳叔,这可是你理解错了,我们搞社会新闻的记者就是要反应社会底层普通大众的生活状态和生活经历,我报导柳叔的见义勇为难道也不对吗?』

赵佳慧很平静的望着我说道,但是语气之间却隐露锋芒,我心中暗自忖道:『这个小姑娘看来不是个省油的灯,还真有点难缠。』

想了想后我觉得还是让她死了心算了,于是就直截了当的说道:『赵小姐,我劝你还是别浪费时间了,我是不会接受你的採访的,因为我不想自己变成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表姐,我早就跟你说过,柳叔是个很低调的人,他肯定不会接受你的採访的,你非不信,看吧,碰钉子了吧?』

一旁的林婉玉也许是怕赵佳慧面子上挂不住,所以打起了圆场,不过她显然多心了。

因为对于我直截了当的拒绝,赵佳慧似乎并不感到意外,也没有一丝的尴尬,反而是微微一笑道:『柳叔,你知道我们当记者的脸皮都很厚,所以我是不会这样就轻易放弃的。不过今天我并不是为您的事情而来的,我是来看看这位晓燕姑娘的母亲梁阿姨的…』说话间,她指了指面有凄色的晓燕。

『哦,是这样的,表姐昨天听我讲了梁阿姨的事情之后,连夜写了一篇关于这个事件的报导,就发表在今天出版的『都市生活报』上…表姐今天是特地来看梁阿姨的,也顺便来了解一下更多的情况…』林婉玉看我们都面露疑惑之色,连忙向我们解释道。

『哦,『都市生活报』上那篇『兇残匪徒财迷心窍丧失人性,柔弱女子血染街头生命垂危』的新闻是你写的?』我不禁微感讶异,当时也没注意写这篇新闻的记者是谁,想不到原来是出自眼前这个有点难缠的小姑娘之手。

『不错,是我写的。』

赵佳慧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今天的报纸出版之后,我们报社编辑部上午就收到了不少热心观众打来的电话,他们或是关心梁阿姨的伤势,或是询问捐款帮助梁阿姨的事宜,所以报社领导让我来了解一下具体情况,同时决定对这个事件的后续发展继续做追蹤报导…』

『哦…』

我哦了一声,没有再说什幺,听说还有人主动提出要捐助,我心中不禁有些感慨。

要是这事发生在民风还很淳朴的二十年前,那是一点也不奇怪的;但是在如今这个道德沦丧、拜金主义甚嚣尘上的年代,有人能够主动提出捐助还是很难能可贵的,这倒也说明了不管到了什幺时代,这世上总不乏心地善良肯乐于助人的好人,这一点对整个社会来说其实是非常重要的;我不知道如果自己生活在一个谁都对别人的死活漠不关心的冰冷社那会是种什幺样的情景,但是我知道每个人生活在社会这个大家庭当中都难免会遇到困难挫折需要别人帮助的时候,所以当你看到身边的人需要帮助的时候,请不要吝惜伸出你的手。

『赵姐姐,谢谢你来看我妈妈…』

晓燕很懂事的说道:『虽然我妈妈她还没有醒过来过,但是医生说她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我已经知道了…』

赵佳慧透过玻璃静静的望着病床上的梁婉卿好一会,才回过头轻轻抚摸着晓燕的秀髮道:『晓燕妹妹,我有一个不算好的消息,你想听吗?』

晓燕想都没想,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道:『我想听,是什幺?』

赵佳慧苦笑了一下,然后有些无奈的道:『我来医院之前,去了一趟市公安局,询问了一下你妈妈这个案子的进展情况,情况好像不是很乐观…』

说到这裏,她低头望着晓燕问道:『晓燕,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个案子不能及时侦破,那意味着什幺吗?』

晓燕有些茫然的摇了摇头,瞪着赵佳慧有些发呆。

赵佳慧抬头看了一眼大家,然后盯着晓燕继续说道:『今天上午我也抽空去了一趟市印刷厂,採访了他们的领导和几个工人,你猜他们是怎幺说的?』

晓燕摇了摇头,赵佳慧继续说道:『他们除了对你母亲的不幸遭遇表示同情外,更加担心公安局无法及时破案追回公款,因为这意味着那些工人就无法在过年之前拿到他们的工资和奖金了,这对那些工人家庭意味着什幺就不用我说了吧?』

『那…那也不能怪我妈妈吧?我妈妈她为了保护公款差点连命都丢了…』晓燕脸色一变,急声分辨道。

赵佳慧点了点头,很平和的说道:『没有人会怪你妈妈,但是你妈妈一定会责怪自己的…我在印刷厂採访的时候,也顺便了解了一下你母亲的情况,这次的事件虽然不是她的责任,但是我想依你妈妈的性情来看,她多半为归咎自己…我本来想是否可以号召大家来捐款,但是时间上也来不及…』

『爸,怎幺办?赵姐姐说的不错,我妈妈这人有点死心眼,她一定会这幺想的。』晓燕面现焦急的望着我,声音都有些变了。

这的确是个问题,连我都忽略了,不过还好只是区区几万块钱的事情,那就不成?什幺问题了。

我轻轻的拍了拍晓燕的肩膀,安慰她道:『晓燕,你不用着急,这事我来想办法。』

晓燕柳眉一扬,还待再说什幺,莹莹贴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什幺,晓燕这才不做声了。

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赵佳慧望着我道:『柳叔,你有什幺办法?』

我不由暗感头疼,这女孩子虽然长得很漂亮,但是也太难缠了吧,什幺事情都想打破沙锅问到底,这种女孩子可是不大受男孩子的喜欢。

我微微皱了皱眉头,有点不太客气的反问道:『赵小姐,你的好奇心是不是太强了?』

『我…』

赵佳慧嘴一张刚想说什幺,一旁的林婉玉早一把捂住了她的嘴,然后朝我歉然一笑道:『柳叔,我表姐有记者的职业病,您别往心裏去啊…对不起啊,我们不打扰你们了…』

说着她半拖半拉的将赵佳慧给架走了,赵佳慧倒是也没有太剧烈的挣扎,也没有说什幺,只是意味深长的深深看了我一眼,她的眼神裏有种说不出的味道,好像是…挑衅…

我的脑海中不知怎幺突然冒出这个词来;望着赵佳慧慢慢远去的背影,我的心中突然有种不安的情绪,冥冥中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赵佳慧?我在心中默默的念着这个名字,她的出现对于我来说到底是福是祸呢?

『爸,你在看什幺啊?』

莹莹白嫩的小手挡在了我的面前,我收回目光低头一看,莹莹这小丫头正鼓着嘴不满的瞪着我,而一旁的雅诗则正抿着嘴偷笑。

我先是一愣,既而恍然,我不禁又好气、又好笑,伸手在莹莹的小脸蛋上捏了一把道:『你这丫头想哪去了?小醋缸子一个。』

『嗯…』

莹莹嘤咛一声,投入到了我的怀裏,娇羞不依的举起粉拳就是一阵乱捶,她好像是把我的肚皮当成了鼓。

雅诗嗤嗤的娇笑着,神情既娇且媚,让我不禁心中一蕩;不过眼角的余光却让我注意到了晓燕的存在,只见她悄不可闻的轻歎了一声,然后神色複杂的转过脸去不看我们。

这一幕看在我眼裏,心情也有些複杂,毕竟我们之间曾经发生过那幺一段说不明、道不清的纠葛。

『啊…我妈她醒了…』

晓燕突然惊喜的叫了起来,我和雅诗、莹莹凑到窗户边一看,病床上的梁婉卿手的确动了。

虽然心裏也很高兴,但是我还是很冷静的提醒晓燕道:『晓燕,别太激动,小点声。』

晓燕强忍着心中的激动点了点头,和我们一起走进了病房,她的小脸因为兴奋而一下子胀得通红,眼睛裏含着激动的泪花。

『妈,你醒了?』

随着一声轻微的呻吟,病床上的梁婉卿终于慢慢睁开了眼睛,看到呈现在她面前的四张脸,她的表情显得有些茫然,好像还没有认出我们来。

晓燕也察觉到了,她伸手抓住了梁婉卿的手,急声道:『妈,我是晓燕啊,你不认得我了吗?』

『晓燕…我怎幺…在这儿…』

梁婉卿很困难的在枕头上转动了一下头部,她好像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晓燕忙伸手按住了她母亲的肩膀,防止了她动作过大牵动了伤口:『妈,你别动,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呢…妈,你还没想起来吗?』

『嗯…』

梁婉卿皱起了眉头,好像是在尽力回想昨天发生的事情,我们都静静的望着她,没有出声打扰她。

过了好一会儿,梁婉卿突然脸色一变,好像想起什幺似的,挣扎着想坐起来,晓燕忙伸手按住了她:『妈,你别乱动啊,你想做什幺跟我说啊?』

『咳…咳…』

梁婉卿忍不住咳嗽了两下,雪白的脸上也添了一抹红晕,她娇喘着道:『晓燕…我都想起来了…我从银行裏面出来…碰上了抢包贼…我抱着包不放…他就拿出了藏…在身上的西瓜刀…朝我刺来…咳…咳…然后我就…什幺都不知道了…咳…晓燕…快告诉我…我的包到底有…没有被…抢走…咳…那可是…要给工人…发工资…和年终奖金的…』

『梁姐,你就安心的养病吧,那个歹徒已经被抓住了,你的包也追回来了,裏面的钱一分也没少。』

我一边回答着,一边在背后伸手捅了一下晓燕,我想聪明如斯的她应该能够反应得过来。

果然,她马上附和道:『是啊,妈,钱都追回来了,你就安心休养吧…』

『玉麟,是你啊?哦,还有莹莹、雅诗啊,麻烦你们来看我。』

梁婉卿这才注意到我们三个,有些歉然的向我们打招呼。

莹莹乖巧的凑了上去,亲热的拉着她的手道:『梁姨,咱们说起来也是一家人,你这幺客气做什幺?晓燕姐,你说是不是?』

『是、是。』晓燕连声说是,她自然是随声附和了。

梁婉卿不禁笑了,笑得很温柔,她爱怜的望着莹莹,轻声道:『真是懂事的好孩子,又聪明又漂亮,比我们家的晓燕可强多了。』

莹莹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小脸微红的忸怩道:『梁姨,瞧你说的,我哪比得上晓燕姐啊。』

梁婉卿笑了,晓燕笑了,我们也笑了,这是发自内心的微笑。

梁婉卿虽然身体还十分虚弱,但是她精神似乎不错,我们原本是让她好好休息,她却要晓燕把她昏迷之后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都给她讲一遍,尤其她还特地仔细问了歹徒被抓捕的细节;这下可有些难为晓燕了,不过事到如今也只有睁眼说瞎话了,我也不时的在旁边帮腔,总算才没有穿帮将梁婉卿给蒙混过去了。

虽然我这人最痛恨别人说谎,不过此时情势所迫之下,也不得不说一回谎。

趁着晓燕在给梁婉卿讲述今天发生的事,我出了病房去解决内急的问题,从厕所回来的时候,我在走廊裏看到一对中年男女正向梁婉卿的病房放在走去,我忙在后面叫道:『呃,你们找谁啊?』

两个人一起站住身回过头朝我望来,男的大约五十上下,女的大约四十出头,而且好像有些面熟。

我一边在脑海中回想着在什幺地方见过这个女的,一边急步朝两人走去,蓦地,我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我恍然大悟眼前的两人是什幺来路了,我快步走到面有忧色的二人身前,压低声音问道:『你们是印刷厂的吧?』

『对,我们是印刷厂的,我是印刷厂的厂长齐国辉,这是财务室的小秦…』

中年男人主动进行了自我介绍,狐疑的目光却在我身上打转,我压低声音道:『我是梁晓燕的乾爸柳玉麟,请两位借一步说话可以吗,就两分钟。』

两人诧异的互相看了一眼,然后满腹狐疑的跟着我走到了一边。

几分钟后,这一男一女出现在梁婉卿的病床前,看见厂裏的领导和自己的同事来看望自己,梁婉卿显得非常高兴:『厂长、秦姐,谢谢你们来看我,工厂裏的工人都还好吧?他们的工资和奖金都发下去了没有?』

她还真是一个会为别人着想的人,她自己都伤成这样,却还惦记着厂裏的工人。

『小梁啊,你就安心养伤吧,因为明天还有最后的半天班,所以工人们的工资暂时还没有发下去,不过你就放心吧,明天中午之前每个工人都会拿到自己的工资和奖金的,厂裏不会少他们一分钱。』

齐厂长从我这裏得了好处,自然要帮我圆谎了:『哦,对了,厂裏的工人听说了你的事情之后,大家都很关心你。本来是有不少人想来看你的,不过怕人来了太多吵了你,所以就由我和小秦作为代表来看望你。你现在就什幺都不要想了,安心把伤养好,大家都盼着你早日回到厂裏上班呢。』

『是啊,婉卿啊,你就安心养伤吧,有什幺困难直接跟大姐说。』

姓秦的女人也很会说话,不过我看她不像是那种特别实诚的人,所以我也无法猜测她这话裏到底有几分诚意。

不过对于梁婉卿来说,她肯定不会像我这幺想了,她很感动的道:『谢谢你们,也代我谢谢大家,我一定争取儘快康复。』

齐、秦两人和梁婉卿又闲谈了一会,就起身告辞出门。

等他们走了一会之后,我才向梁婉卿说道:『梁姐,我有事要先回家一趟,一会再和梅姐她们一起来看你。』

梁婉卿自然不会有什幺怀疑,连忙说道:『你有事就先忙去吧,不用麻烦来看我了。』

『哦,那怎幺行呢?』

我一边随口说着,一边吩咐雅诗和莹莹两人好好陪着晓燕。

走出医院门口,我看到之前一步离开的齐、秦二人正站着医院门口的报刊亭前,两人的脸上都有些焦急的神色。

看到我出现在他们的视野裏,两人都是面色一喜,我忙走了过去说道:『别的话也不用多说了,咱们走吧。』

『好。』

两人同时点了点头,和我一起向街道对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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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之夜,本是一家人享受团圆合美之乐的时候,但因为出了梁婉卿这档子事情,我们的心情也多少受了点影响。

一家人草草的吃过年夜饭后,玉梅就让我和玉怡赶紧把为晓燕母女準备的年夜饭送去,我和玉怡出门不久,若兰从后面追了上来:『柳叔、刘姨,等我一下,我想去看看晓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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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三人到达医院门口的时候,天色已经慢慢暗了下来,正是华灯初上时,整个城市都沉浸在一种欢乐祥和的气氛当中,不时有欢声笑语传入我们的耳中。

但是当我们三人走进医院的时候,却完全是另外一番不同的感受,那种冷冷清清的感觉让人极其的不舒服,也让我的心头多了几分莫名的伤感。

医院的值班室裏,几个年轻的护士正嗑着瓜子聊着天,也许是听到了我们的脚步声,一个护士探出了头,她一眼瞅到了走在最前面的我,就立刻把头给缩了回去。

也许是因为昏迷一月又奇迹般康复的经历有些过于离奇吧,再加上这半年以来我也经常光顾这裏,所以现在这个医院的大部分医生和护士都已经认得我了。

在经过值班室的时候,耳尖的我『不小心』听到了如下一段对话:『小美,是什幺人啊?』

『呵呵,就是你口中的那位『僵尸先生』啦,要不要跟人家打个招呼啊…』

『小美,你怎幺还这幺说啊,要是被主任听见了,我又得挨刮了…』

『嘻嘻,你怕什幺嘛,主任今天又不会来的…』

一阵女孩子的嘻笑声将这个名叫小美的护士的声音给淹没了,但是就我听到的这些已经足够了,由此我不难想像这些年轻的女护士在私下裏是如何议论我的。

瞟了一眼走在我身边强忍着笑意的玉怡和若兰,我不禁暗自摇了摇头,自己也觉得好笑,真不知道这些女孩子是怎幺想的,难道我真的是复活的僵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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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刘姨、若兰姐,你们来了啊。』

看到我们三人的身影出现在病房门口,晓燕抛下正与她谈笑的林婉玉迎了上来。

我笑着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然后将手中的保温瓶递给了她:『饿了吧?』

晓燕顾不上回答我,扭开保温瓶盖深吸了口气,然后馋相毕露的嚷道:『哇,好香啊…』

晓燕垂涎三尺的样子惹得我们都笑了起来,玉怡笑着把自己手中的保温瓶也递了过去道:『我这还有饺子呢,也很香的哦。』

晓燕一听忙高兴的接了过去,打开盖闻了一下,然后高兴的嚷道:『太香了,我都忍不住要流口水了…』

『你这小馋猫,我看你的口水都快流成河了,你还说忍不住要流?』

斜躺在床上的梁婉卿笑吟吟的看着自己嘴馋的女儿,忍不住开口取笑道,看来她的情绪相当不错。众人一起笑了起来,晓燕小脸一红,跺着脚娇嗔道:『妈…你怎幺这样,你这不是败坏人家的形像吗?』

梁婉卿微微一笑,并不理她,而是含笑向我们三人道谢道:『怡妹、玉麟,还有若兰,真是太麻烦你们了,我都不知道该说什幺好了,要不是有你们,我们母女俩还真不知道该怎幺办呢?』

『梁姨,你怎幺还说这种客气的话,来,我扶你坐起来。』

若兰体贴的扶着梁婉卿坐了起来,玉怡忙不迭的在梁婉卿的背后垫上了个枕头。

晓燕坐到了床边,夹起一个饺子送到了母亲的嘴边:『妈,你快尝尝这饺子的味道…』

这小妮子倒是还有点孝心,虽然自己很馋,但也没忘了让自己的母亲先尝。

『你这丫头…』

梁婉卿爱怜的望着面前的女儿,感觉是既欣慰又心痛,欣慰的是女儿越来越懂事的,心痛的是女儿这些年跟着自己吃了不少苦。

她心中暗暗歎了口气,在晓燕期盼的目光中把饺子吃到了嘴裏,只轻轻咬了一口,她就忍不住讚歎起来:『嗯,味道真好,晓燕,你也尝尝…』

『嗯,真好吃,妈,来,再吃一个…』晓燕尝了一个,也是讚不绝口,不过她没有忘了自己的母亲。

看到这温馨的一幕,我们几个心头也感觉暖暖的。

我有些感慨的摇了摇头,无意中目光落到了含笑站在一旁的林婉玉,于是笑问道:『小玉,怎幺你今天也值班吗?』

林婉玉笑答道:『是啊,谁让我们都是刚来不久的新人呢?』

她倒是说了句大实话,我不禁哑然失笑。

若兰像是突然想到了什幺,眼珠一转,拉着林婉玉坐到了对面的那张空病床上,低声笑道:『小玉,我跟你说件事情…』

说完她就和婉玉咬起了耳朵,两人一边说着还一边轻笑不已,不时还朝我投来谑笑,不用猜我也知道她们在说什幺了,我有些无奈的苦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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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若兰从医院离开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但是在这个特殊的夜晚,连Q市也变成了不眠的都市,依然是灯火通明,不时还传来或远或近的爆竹声。

我偏头看了一眼默默的走在我身边的若兰,轻声问道:『若兰,怎幺不说话?』

『呼…』

若兰轻轻的吁了口气,往我身上挨了挨,然后抱住了我的胳膊,软软的靠在我身上轻声道:『我在想一些事情…』

经过这两天的适应,若兰好像不是那幺害羞了,也不是那幺爱脸红了。

我轻嗯了一声,随口问道:『想什幺?』若兰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幽幽一歎道:『想起来就像是一场梦,竟然发生了这幺多的事情…』

『是啊…』

我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有些感慨道:『在这即将过去的一年裏的确发生了太多让人难以忘记的事情,酸甜苦辣、悲欢离合,什幺滋味都尝过了,也许是老天爷他老人家觉得我们以前的日子过得太平淡了吧?』

『我倒宁愿过那平平淡淡的日子…』若兰轻轻歎了一口气,言语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失落。

我微微一怔,停下了脚步,目光凝视在若兰那如花的娇靥上,只见她黛眉轻皱,双眸当中带着一丝的迷惘,在路灯光线的映照下,她脸上的表情是那幺的清晰动人。

我轻喟一声,凝视着若兰的眼睛柔声问道:『若兰,大学裏发生的那件事情你到现在依然无法释怀吗?』

『我怎幺能够释怀呢?』

若兰轻轻的摇了摇头,反问我道:『难道因为她是副校长的女儿,所以我就该自认倒楣?』

若兰的脸色突然变得坚定起来,她好像是在内心当中下了某种决心:『总有一天,我会让她自食其果,让她为自己的卑鄙行径付出代价…』

『若兰,仇恨会蒙蔽人的眼睛的,你还是要看开一点,犯不着为了一个小人而毁了自己的生活。』

我有些担心的劝道,一个心中只有仇恨的人是不会快乐的,我有点担心若兰会钻牛角尖。

听到我的话后,若兰朝我嫣然一笑,然后将螓首靠在我的肩膀上,轻声道:『柳叔,你放心吧,我还不至于为了那样一个小丑人物而想不开。』

稍微停顿了一下,她轻声又道:『柳叔,谢谢你…』

『咦,怎幺突然跟我客气起来了?』

我爱怜的望着靠在我身上的若兰,轻声道:『所谓无功不受禄,我又没有为你做过什幺,有什幺可谢的?』

轻轻的摇了摇头,若兰仰起头凝视着道:『或许对于你来说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是对于我来说却都足以让我铭记在心…就拿我回到这裏的那天说吧,也许你现在都不记得当时的情形了,但是我却记得很清楚。我至今还清楚的记得那天我向你哭诉在学校的遭遇后,你连问都没问,就说相信我。或许你无法想像这幺简单的一句话对我意味着什幺,对于当时的我而言,这简单的一句话其实不啻是黑暗中的一盏明灯,让我的心情好受了很多…』

『哪有你说的这幺夸张啊?』

我轻轻摇了摇头,抬起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秀髮,柔声道:『如果我的一句话真像你说的这样有魔力,那你就不会跑去喝闷酒了。你知不知道,当时我多担心你,生怕你一时想不开而做出轻生的事情来。』

『对不起啦,人家当时情绪很坏嘛…』

若兰向我吐了吐舌头,像个做错事的小女孩向自己的父母撒娇似的,然后又抱着我的手臂摇了摇道:『说起来这都要怪我的那个老同学,本来我是想从那裏听到些安慰的话的,结果她倒喋喋不休的数落起我来,说我太单纯、大傻,对人太实诚,让人害了都不知道云云。本来我的情绪还好,给她那幺一说,倒让我觉得自己做人真失败,情绪也一下子坏到了极点,后来也不知道怎幺搞的,就跟她喝起酒来…』

『嘿,你这老同学还真会安慰人…』

我有些好笑道,若兰也笑了,不过她马上又收敛了笑容,轻声道:『她也是无心的,唉…』

若兰突然歎了口气,没有再往下说。

我微微一愣,讶然问道:『怎幺不继续说下去了,是不是你这位老同学发生了什幺事?』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原来那段时间她正跟她老公冷战呢…』

若兰轻轻一歎,幽幽说道:『我这位老同学其实是我的一位学姐,她老公是她高中的同学,两人结婚之时别人都说她们是金童玉女、天作之合。两人婚后日子也过了一段很甜蜜的日子,后来却不知道怎幺搞的,两人经常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发生口角,感情也接近破裂的边缘…』

『哦,那现在她和她老公是不是和好了呢?』

这种两口子吵架的事情实在是再平常不过了,所以我听在耳中也没有什幺反应,而是随口问了句。

若兰微微摇了摇头,轻声道:『恐怕没有,前些日子我听一位朋友说她和老公闹着要离婚,也不知道情况到底怎样?』

歎了口气,若兰接着又道:『她结婚的时候我们同学都羡慕得不得了,谁又能想像得到这幺快就会变成现在的局面呢?』

『两口子的事情很难说的,要想维繫一段婚姻,很多时候都需要双方做出一定的牺牲,双方都需要更宽容一些。』

我轻声说道:『婚姻往往是爱情的结果,但要维繫婚姻却常常不是仅靠爱情就能做到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并不是说说就能做到的。』

『真是这样的吗?』

若兰的语气当中带着些许的疑惑:『难道你和玲姨这样让人羡慕的模範夫妻之间也需要靠牺牲和宽容来维持婚姻吗?』

『当然。』

我肯定的说道:『毕竟我和你玲姨都是这红尘中人,谁也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

微微停顿了一下,我继续说道:『我和你玲姨在那间租来的小平房裏整整住了六年,虽然她从未亲口向我抱怨过,但是从她每次谈起别的同事搬进新家时流露出的那种嚮往和憧憬,我能够体会到她心中的那份渴望。爱情虽然美好,但是既不能拿来当饭吃,也不能拿来当房子住,你说你玲姨看到自己的同事朋友都住着比我们好的房子,她心裏能没有想法吗?凭她的条件,完全可以找比我强得多的人,你说她是不是为我做出了牺牲呢?如果没有宽容和理解,你说我们能过得下去吗?』

若兰默然良久,才挤出了一句:『柳叔,依你的意思,那是不是说只有生活无忧之后才能谈爱情呢?』

『我没有这幺说,不过从某种意义上而言,也可以这幺说。你看看琼瑶的小说裏,哪个男主角不是有钱的少爷,也只有像他们这些吃饱了没事干的阔少爷才有时间来演绎所谓的『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要是换成个穷小子,每天为了生活而疲于奔命,哪有时间整天围着女孩子转?』

我笑了笑道:『不过话说回来,贫贱夫妻也是有的,只是在如今的商品社会裏,能够相濡以沫的贫贱夫妻是越来越少咯。我听说大城市的很多女孩子找对像的时候,最低条件都是要有车有房,你说有了这前提条件的爱情还是原滋原味的吗?』

若兰没有说话,轻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幺,我轻笑一声继续说道:『现在的父母也真会教育孩子,前两天我还从网上看到一则新闻,说是有个四岁的女孩许愿说长大以后一定要嫁给有钱人,你说这女孩的父母是怎幺教育自己孩子的?要是你玲姨的父母当初也是这幺教育她的话,你玲姨恐怕永远也不会看上我这个一贫如洗的穷小子。』

『叔,那玲姨当初怎幺会偏偏看上你呢?』若兰好像对我和阿玲的事情特别感兴趣似的,有些刨根问底的追问道。

我耸了耸肩,双手一摊道:『我也不知道她怎幺会看上我的,我自己也问过她很多次,但是她就是不肯说,也许她哪根筋不对吧,谁知道呢?唉,不说她了,若兰,你倒是说说,你又怎幺会看上我这个年龄可以做你父亲的小老头呢?』

『哼,谁看上你啦?』

若兰害羞了,洁白如玉的娇靥上好像蒙上了一层桃红色,也许是受不了我注视的目光,若兰羞涩的低下了头,将染上粉红的脖颈露在了我的面前。

灯下看美人,羞态最迷人。

我心中不禁一蕩,双手不自觉的把若兰拉到了面前;仿佛是察觉到了我的意图,若兰的呼吸一下子变得急促起来。

没有任何的迟疑,我轻轻的捧起了若兰那发烫的娇靥。

羞涩的瞟了我一眼,若兰轻轻的闭上了美眸,吐着芬芳气息的樱唇却仰了起。

我毫不犹豫的低头吻了下去,嘴巴準确无误的包住了若兰那小巧的樱唇,轻吮起来。若兰的娇躯轻轻的颤抖着,香甜的小舌却主动的伸到了我的嘴裏,虽然还有些笨拙和生涩,但却带给我更加强烈的诱惑和刺激。

两条舌头在口腔内纠缠在了一起,玩起了你追我赶的游戏,像是一个小孩子突然发现了一件有趣的玩具一样,若兰的香舌有些乐此不疲在我口中搅动着,挑逗着我的神经。

不知什幺时候,若兰的一双柔荑紧紧的吊住了我的脖颈,而则我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一手移到了她那丰满的臀部,紧紧的将她玲珑剔透的娇躯压向我的怀裏;仿佛是要将她的身体揉进我的身体似的,我手底下的力量在无意中逐渐加大,但是沉浸在热吻中的我们都毫无所觉。

虽然并不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观察若兰的反应,但是却是最从容的一次。

若兰紧紧的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在轻轻的颤抖,鼻翅在急促的翕张着,美丽的面庞上挂着让人沉醉的笑容。

真美,我在心中暗暗讚歎道,此刻的若兰仿佛化身成了一个美丽的安琪儿。

时间在我们的热吻当中停滞了,我和若兰不知疲倦的吻了又吻,我的嘴都有些发麻了。

『咻』,一只响箭带着尖利的声音从我们身边飞过,然后在我们身前不远处发生了爆炸。

突如其来的巨响让我和若兰都吓了一跳,热吻也戛然而止,从头顶上飘来的笑声让我们的脸有些发烧,看看四周,才发现我们停身在一栋居民楼前,我和若兰抬头愕然望去,却见四层楼阳台上露出了一个小男孩顽皮的笑脸,在他旁边还站着一个美丽的少妇,看到我们抬头,少妇娇声向我们道歉:『对不起两位啊,我的儿子太调皮了…』

想到刚才的一幕都落在了第三者眼中,若兰有些羞涩难当,『嘤咛』一声,将通红的娇靥埋在了我的怀裏。

『没事…没事…』

我的脸也有些发烧,抱着若兰赶紧逃离了现场。

看着怀中的若兰仍旧紧紧的把娇靥埋在我的胸前,我不由心中暗笑,口中却开玩笑的道:『若兰,真看不出来你原来这幺沉啊,看来你应该减肥了哦。』

『人家哪里沉了,人家才…』

是女孩子都不会容忍男人对自己的体重提出质疑,若兰也不例外,但是及至看到我脸上的笑意,她立刻明白受到了愚弄,举起粉拳轻轻的捶了我两下,羞嗔道:『叔,你真坏,又来骗人家…』

我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若兰捶了我几拳,自己也忍不住趴在我肩膀上嗤嗤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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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若兰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是猴年(按农曆)了,给我们开门的是莹莹,她开口就埋怨道:『爸、若兰姐,你们怎幺这幺晚回来啊,我们还等着你们回来一起许愿呢。』

我和若兰闻言不禁相视一笑,因为我们刚才已经许过愿了,而在农曆新年钟声敲响的时候一家人一起许下新年的愿望是我们这裏的一个风俗。

『对不起啦…呃,怎幺啦?』

我向莹莹歉然一笑,正想解释一下,却突然发现莹莹的眼神十分古怪。

我和若兰都是一愣,却见莹莹一脸狡黠的凑到我身边一阵猛嗅,之后又跑到若兰的身边直吸鼻子,然后咭咭娇笑着跑开了,口裏还嚷道:『哈哈…我知道了…梅姨…诗姐…』

『怎幺啦?』

玉梅和雅诗闻言从卧室裏走了出来,拦住了笑不可抑的莹莹:『莹莹,你笑什幺?』

『你们自己看啦…哈哈…』

莹莹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指着我们的手也直颤抖。

我和若兰面面相觑,各自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好像也没有什幺不对劲的。

玉梅和雅诗狐疑的看着我和若兰,突然一起举手指着我的脸嘻嘻娇笑了起来。

我不解的道:『你们怎幺啦,难道我脸上有花吗?』

『啊呀…』

若兰突然怪叫了一声,俏脸一下子胀得通红,匆匆抛下一句:『我回去睡觉了…』然后就夺门落荒而逃了。

我伸手摸了摸脸,好像也没什幺不对,我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愣愣的看着三个笑得花枝乱颤的女人发呆。

好半晌,玉梅才忍住笑将我拖到了挂衣柜的镜子前,看到镜子裏的影像时,我终于明白她们为什幺笑了,我的脸也一下子红了,因为我看见自己脸上有两个清晰的唇印。

『我去看看若兰…』

玉梅『温柔』的在我大腿上掐了一把,然后娇笑着出了门。

看玉梅出了门,莹莹和雅诗两个丫头娇笑着围了上来,看到二个丫头不怀好意的眼神,我不禁又好气又好笑,笑道:『你们想干什幺?』

『诗姐,上。』

随着莹莹的一声令下,两个丫头一起扑到了我的身上,将我扑到在沙发上,然后两人的粉拳就像雨点般落在了我的身上,当然啦,她们的粉拳打在我的身上跟挠痒痒也差不多了多少,让我直想笑。

莹莹这丫头更搞笑,也许是觉得光打还不够解气吧,她骑到了我的身上,双手揪住了我的衣领,扳起小脸喝道:『大色狼,你招不招?』

『女侠饶命,小的招。』雅诗早被我们父女的装腔作势给逗得笑晕了,捂着肚子直嚷疼。

莹莹板着小脸瞪了我一会,自己也忍不住趴在我胸前嗤笑起来。

被两个丫头这幺一闹,我觉得自己好像也一下子年轻了很多,我抱着两个嘻笑不已的丫头坐了起来,然后伸手捏了莹莹的小脸一把道:『小醋缸子,就你眼睛尖。』

『人家才不是醋缸子呢,我吃醋也吃不到若兰姐身上啊。』

莹莹皱起小巧的鼻子朝我做了个鬼脸,然后取笑我道:『老爸,你也真是太逊了,偷吃之后都不知道要擦干净嘴。』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佯怒着捏了捏她的小鼻子道:『小丫头是不是讨打,敢取笑起老爸来了?』

莹莹嘻嘻一笑,又突然想起什幺似的,噘起嘴埋怨我道:『爸,你也太不应该了,这幺有趣的事情你怎幺能瞒着我们呢?』

一旁的雅诗也是附和道:『是啊,爸,你快给我们讲讲,你和若兰姐是什幺时候开始的,怎幺我们一点都没察觉?』

『小丫头,好奇心不要太强,小心以后变成长舌妇。』

我笑嘻嘻的在雅诗鼓鼓的胸脯上掏了一把,雅诗小脸一红,伸手按住了我在她胸前作怪的魔手,央求道:『爸,你给我们讲讲嘛…』

看看莹莹也是一脸的期待,我有些无奈的道:『你们两个小丫头啊…好吧,我就跟你们说说,不过你们可不能拿去取笑若兰哦。』

『嘻嘻,爸,你好偏心哦,现在就开始向着若兰姐…』

莹莹这丫头总是唯恐天下不乱,看我拿眼瞪她,她忙笑道:『爸,开个玩笑啦,你接着往下说…』

我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像小猫一样窝在怀裏的雅诗,清了清嗓子,然后给两个丫头讲起了我和若兰之间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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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二这天,正好苗玉秀、姚嘉妮母女来给我们拜年,所以我们就一起去看了看淑玲。

从墓地回来的路上,大家都很沉默,就连几个平时总是叽叽喳喳的小丫头也是出奇的安静。

我心裏一直在想,如果阿玲泉下有知,看到我带着其他的女人出现在她的墓前,她会是种什幺样的感受?

『哎哟…』

心神不宁的我上楼梯的时候,差点跟人撞个满怀,而且是个美丽的女人。

我抬头、她低头,两人这一照面,都不禁一呆。

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张典雅端庄的绝美脸蛋,黑白分明的眼睛、轮廓分明的鼻子、白裏透红的脸蛋、瓠翕微露的小嘴,都给人一种美的享受。

不过让我发呆的倒不是她的美貌,而是她那冷豔动人的独特气质,以及那成熟妩媚的独特风韵。

『柳老师,你是柳老师…』

我刚想说对不起,她却一把抓住了我的手,神情也显得很激动,我不禁又是一呆:『你是…』

『玉麟,你怎幺糊涂了,这是你救过的玉蓉妹子啊。』

校长常玉珍的声音在楼梯口响起,我仰头看去,却见常玉珍正和两个美丽的少女并肩站在楼梯的拐角处,这两个少女我并不陌生,一个是常玉珍的女儿郝文秀,一个则是曾经从省城来看过我的吴素馨,我终于知道了眼前这美丽的少妇是何许人啦。

『来,请喝茶。』

主客落座之后,常玉珍首先说明了来意,原来程玉蓉、吴素馨母女是特地从省城赶来看我这个救命恩人的,没想我不在家却在下楼之时碰上了。

说起来我还真有点不相信眼前这美丽的少妇就是让贪官们胆战心惊的省纪委副书记,所以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在常玉珍说完之后,程玉蓉望着我微微一笑道:『柳老师,我隔了这幺久才来看你,你不会怪我吧?』

她有种冷豔的气质,这优雅的微微一笑,让人不禁有种春风解冻般的感受。

『怎幺会呢,你工作忙嘛。』

我随口谦虚道,心中却想道:『难怪她上次要把自己的脸都全部包起来呢,原来是怕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程玉蓉又仔细的询问了我的身体各方面的状况,我敷衍了几句,然后道声『失陪』溜出来到阳台上透透气,或许是因为有校长常玉珍在场的缘故吧,我总感觉有些不自在,女人凑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我还是别掺和的好。

『柳老师…』

我扭头一看,是常玉珍的女儿郝文秀,她正站着门口看着我,脸上的神情有些落寞。

大半年时间不见,她好像出落得更加漂亮了。

看到我转过了头,她咬着嘴唇问道:『柳老师,你是不是又想起了许老师,我听说你们刚去墓地看过她。』

我默默点了点头,文秀在这裏读高中的时候,淑玲特别喜欢她,两人之间的感情不仅仅是师生之情那幺简单。

文秀有些伤感的走到我身边,靠在栏杆上,目光望着远方幽幽道:『为什幺像许老师那幺好的人这幺轻易的就走了呢?』

我无言以对,因为我也曾经不止一次问过自己这个问题,为什幺老天要残忍的把阿玲从我身边夺走?

沉默一会,文秀轻声问道:『柳老师,你很爱许老师,是吗?』

『是的,我爱她胜过爱自己。』

或许我以后会爱上许多的女人,但是阿玲永远是我心中的最爱。

文秀偏头望向我,轻声问道:『那你爱李老师吗?』

从文秀这句话当中,我就知道常玉珍并没有把我所有的事情都告诉自己的女儿,要不然文秀也就不会这幺问我爱不爱玉梅了。

『爱。』

凝视着文秀那有如一泓深潭的黑眸,我毫不迟疑的答道。

文秀低头沉吟了一会,然后又抬头问我道:『一个男人可以同时爱上两个女人吗?又或者我问你,当你如此回答我的时候,你是不是把许老师给抛到脑后了呢?』

我不知道该怎幺回答她,因为我和玉梅之间的事情又岂是一句话能够说明白的。

文秀看我默不做声,可能以为我不高兴了,忙解释道:『柳老师,你别误会,我不是故意要惹你不高兴,我也知道李老师是一个很好的人,我只是…我只是…』

看到文秀憋的脸通红,我淡淡一笑道:『你不用解释了,你是想为淑玲鸣不平吧?』

文秀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我微微摇了摇头,脑海中不由浮现出文秀刚到Q市的情景,六年过去了,当初的小女孩已经长成大姑娘了。

看到她充满青春气息的健美身材,我心中一动,笑问道:『有男朋友了吗?』

文秀俏脸一红,羞涩的点了点头,我微微一笑道:『像你这幺漂亮的女孩子,放到清华那种男女生比例严重失调的地方,男生们一定会为了争着追你而打破头吧?』

『柳老师,你又取笑我啦,哪有你说的那幺夸张。』

文秀被我说得满脸通红,有些羞涩的道:『柳老师,我不跟你说了,我要进去了。』

看着文秀的背影从视野中慢慢消失,我心中不禁暗自默默为这初涉爱河的少女祝福,但愿她在爱情的道路上能够一帆风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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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的七天春节假期转眼就过去了,整个城市又恢复了往常的生活节奏,家裏的女人们也纷纷忙于各自的事情,搞得我变成了个名副其实的孤家寡人,不过这正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因为我可以完全沈下心来在数学世界裏尽情遨游。

玉怡要上班,而玉梅则抓紧开学之间的时间逐家走访那些申请助学金的学生家庭,她这个『淑玲助学基金会』的主任也不能光说不练;而若兰则是参加了一个工商管理方面的培训课程,说是要给自己充充电;雅诗和莹莹虽然自己没有什幺太多的事情,但是到医院陪伴梁婉卿、梁晓燕母女的任务全落到了她们的头上,所以也不得轻闲。

随着一月二十九日的重新开市,中国股市依旧延续了去年的牛市,简直是祖国山河一片红。

我并没有执着于却分析具体的哪一只股票,而是开始重新审视股神LOTSM中使用的演算法模型,尝试着将博弈论的思想引入模型当中。

中国人可以说是博弈论的老祖先了,春秋战国时代『田忌赛马』的故事其实就是一个典型的博弈案例,其实说穿了一句话,所谓的博弈就是在一个竞争局面下,考虑到所有参与竞争人的行为影响下,採取什幺样的策略能够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从博弈论的观点来看,股市就是由成千上万的股民构成的一场竞局,在这场竞局中,自己之外的每一个人都是自己的对手,如果不了解自己对手的心态,在股市上赔钱当然就是在所难免的事情了。

更进一步,中国股市是一场接近于零和(甚至是负和)的竞局,因为中国股市当中的分红派息所注入的资金远远少于交易税和佣金所带走的资金,所以总体上来看股市不仅没有让投资人手中的资金增值,相反却可能是贬值的。

在零和竞局中,一个人的胜利必然建立在其他人的失败之上,自己的赢就等价于别人的输,自己想赢就等价于想让别人输。

而要想在股市当中赚钱,首先就必须找到自己的输家。

沃伦·巴菲特曾经打过一个比喻,他说:『好比打扑克牌,如果你在玩了一阵子后还看不出这场牌局裏的凯子是谁,那幺这个凯子肯定就是你。』

也就是说如果在入市时你算不清谁将成为自己的输家,那幺你将肯定成为股市中的输家。

虽然沃伦·巴菲特是以善于投资闻名于世,但他实际上是一个深谙股市博弈之道的人,这点从他那个着名的『市场先生』的故事当中也可以进一步得到验证。

从宏观上来看,股市竞局的对立双方可以用庄家与散户来代表,要想从股市上赚到钱,其实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种是你有足够的智慧,能够与庄家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并能从中获利;一种则是跟庄家站在一起,要嘛跟庄、要嘛对庄、要嘛乾脆你自己做庄。

有些进入股市多年的人总是想不明白,为什幺别人採用技术分析的方法能够挣钱而我同样採用技术分析的方法却老是赔钱,这其实是他没有想明白这背后其实都是庄家操纵的结果。

执迷于技术分析的股民,其实往往最容易成为狡猾庄家的猎物,这些庄家往往会採用先训练后利用的办法,先故意形成某种规律,让人看懂,再利用这种规律反做,达到自己的目的,那些只知在行情起伏中捕捉规律而对宏观的博弈局面没有清晰意识的人必然会着这个套。

LOTSM之所以能够预测出股票的走势,其实深层的原因是它利用概率统计规律找到了庄家拉昇股价的某种操作模式,或者换句话说是从某种程度上摸清了庄家的意图,当然能够用它来赚钱也就不足为奇了。

从这个意义上而言,LOTSM的操作思路就是一种跟庄策略。

虽然从实际上的效果来看,LOTSM的效果已经非常不错,但是它纯粹从统计概率的观点出发有时难免出现偏差,而且很多时候我们有一些更好的方法来预测庄家的操作思路,如果能把这些先验资讯加入到模型当中,无疑将会使模型的準确性得到进一步提高。

举个简单的例子,如果你看到某支股票在股价上昇过程当中穿过了筹码分布的密集区,但是贩售股票获利的筹码却很少,这就是很明显的庄家在拉昇股价,操作的时候可就要瞪大眼睛了。

不过什幺事情都不是说的这幺简单,要将博弈论方法引入到LOTSM模型当中同样也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不过现在的我似乎对数位和符号有种天生的敏感,往往能够从如迷雾般的数位图表当中发现通向光明的捷径。

根据实际操作的效果,我不断的修正和改进着模型,LOTSM预测的準确性也有了明显提高,当然与此同时,我投在股市裏的资金也如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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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淡无奇的日子一天天过去,梁婉卿的身体也一天天好了起来,但是我和若兰的关係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进展,虽然亲个嘴、摸个乳什幺的已是家常便饭,但是却始终没有捅破最后的那层窗户纸。

若兰似乎对我们目前这种关係很满意,而我也并不着急,因为我不想有丝毫的勉强;相反倒是玉怡等人对我和若兰这种不温不火的关係有点心急,这正应了一句老话,皇帝不急急太监。

不知不觉就到了二月十六号,如平静的湖面被突然丢进了石头一样,一向平静的Q市突然变得不平静了。

随着程玉蓉带领的省纪委工作组的突然到来和市长周×皮被宣布双规,一场反腐的战斗正式在Q市打响了。

到这个时候,我才恍然明白程玉蓉上次告别的时候说的那句『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是什幺意思,当时我还以为她只是随口说说呢。

如此看来,我替程玉蓉挨子弹的那次事件背后恐怕另有隐情,综合来分析,程玉蓉的那次Q市之行恐怕是怀着特殊的目的来的。

所谓树倒猢狲散,随着市长周×皮的倒台,Q市一批大大小小的官员都陷入了人人自危的恐慌当中,一种不安的气氛也在Q市悄悄的蔓延了开来。

不过这些都跟我没关係,我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依然闭门不出潜心研究我的股票模型,到了月末一盘点,获利竟然超过200%,总资金已经过千万。

不过当我把这个消息告诉家裏的几个女人时,她们却都是『哦,是吗?』这样冷淡的反应,好像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让我小小的郁闷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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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三月的到来,春天的气息也一天比一天浓了,天气也渐渐暖和了起来。

也许是怕我一个人在家裏闷吧,玉梅等人鼓动若兰拉我一起去学车,说是以后买了车家裏有两个司机会方便许多,我一想也是,所以就和若兰去找了个驾校报了名。

以前看别人开车好像是很轻鬆的事情,等自己摸上方向盘的时候才知道并非那幺轻鬆,我还好些,只是在练贴库揉库的时候撞断了几根标誌杆而已,而若兰可就闹了不少笑话,不是差点把车开进水沟裏,就是倒车的时候猛往前沖把教练吓得半死,看来她是得了那位开宝马车的东北大嫂真传。

因为若兰参加的培训班是下午上课,所以我们都是上午去驾校练车,今天同样也不例外。

午饭后,家裏的几个女人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又只留下我这个光杆司令悠哉游哉。

泡上一杯茶,点上一只烟,我悠闲的在网上搜索起自己感兴趣的资料来。

随着LOTSM的预测模型越来越準确,我不再把大量的时间花在研究国内股市上,一方面,我开始有目的的关注起国际股市的动态来;另一方面,我的目光重新投向了围棋这块让人又爱又恨的天地,因为我有一个梦想。

『咚、咚、咚…』

轻轻的敲门声将我的注意力从电脑萤幕前引开了,我一边暗自猜测会是谁,一边有些不情不愿的起身去开门。

『梁姐,是你?』

站在门口的竟然是前几天才刚出院的梁婉卿,倒是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看到我有些诧异,梁婉卿微微一笑道:『怎幺,不欢迎我这个不速之客?』

『梁姐,你真会开玩笑,快请进。』

我一边把梁婉卿让进屋裏,一边说道:『梁姐,你才刚出院,怎幺不在家裏好好休息?』

『我早都没事了,还休息什幺…嗯,这是什幺味?』梁婉卿一边说着,一边皱起了眉头。

她的目光在室内快速扫视了一遍,很快就发现了异味的来源,她皱着眉头道:『玉麟,你还抽烟?』

我忙走过去将烟在烟灰缸裏掐熄了,笑着解释道:『这是最近刚养成的一个毛病,嘴裏不有点东西好像总不舒服。』

『来,梁姐,喝茶。』

我将手中的茶杯递给梁婉卿后就在她对面坐了下来,我一边打量着她,一边笑问道:『梁姐,你今天来是有什幺事情吗?』

在医院休养了一个多月,她好像变得丰腴了些。

梁婉卿微微摇了摇头,抬起头望着我道:『我今天来倒不是为了别的什幺事情,就是想亲自跟你说声谢谢。』

『梁姐,你也太见外了吧?还专门跑来跟我说什幺谢谢,这又何必呢?』我怔怔的道,因为我们都是这幺熟了,再说这种话好像有点虚伪的味道。

梁婉卿没有回答,而是直直的盯着我的脸,倒让我有点莫名其妙,『梁姐,你怎幺啦,我的脸上有什幺不对吗?』

梁婉卿又摇了摇头,轻声道:『玉麟,见外的应该是你才对,明明是你自己拿钱出来的,你还让厂长他们来骗我?』

我先是一愣,然后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梁姐,你知道了?』

梁婉卿点了点头,苦笑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了,本来是想看看你们什幺时候告诉我真相,没想到你们压根没这打算,就连晓燕这丫头也瞒得我紧紧的。』

『你早就知道了?不是晓燕告诉你的那你又怎幺知道的呢?』

听了梁婉卿的话,我不禁一呆,当时编那个谎言只是为了不影响她养伤,并没有要一直瞒着她的意思,因为这谎言太容易被戳穿了;后来因为一直没人提起,我们也都把这事给忘了。

梁婉卿望着我轻声道:『是有天赵记者来看我的时候无意当中说出来的,要不然我还一直被你们蒙在鼓裏呢。』

赵佳慧?她怎幺会知道的?我的眼前不由自主的浮现出那个让人有点头疼的女孩形像,自从那次在医院见过面之后,她又几次找到我希望採访我,但都被我不太客气的给拒绝了,因为我不想成为流言蜚语的主角。

『梁姐,其实…』

我刚想解释两句,梁婉卿摇手阻止了我,她幽幽说道:『玉麟,你不必解释什幺,我又怎幺会不明白你的好心呢?只是这样值得吗?』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望着我的视线也有些模糊:『玉麟,其实你完全不必这样做的,为什幺…』

『帮助一个朋友还需要理由吗?』

我耸了耸肩,故作轻鬆的道:『区区几万块钱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幺,但我要不这幺做的话,你还能安心养伤吗?其实这个问题是那位元赵记者最先想到的,是她提醒了我和晓燕。梁姐,你也不必太耿耿于怀,等这案子破了,这钱也许还能追回来呢。』

『你就别安慰我了,案子到现在都还没破,谁知道还能不能破?就算以后破了,那笔钱估计也早给匪徒挥霍光了,哪还能追得回来?』

梁婉卿摇了摇头,苦笑着道:『你的这个人情看来我这辈子都是没办法还了,就是把我卖了也不值八万块钱。』

『梁姐,你何必把什幺人情看得这幺重呢?如果还要你还什幺人情的话,那我又何必帮你呢?』

我摇了摇头道:『梁姐,你就当什幺事情都没有发生不就行了,何必自寻烦恼呢?』

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梁婉卿轻歎一声道:『你说的倒轻鬆,你施恩不图报说忘就忘还说得过去,我要是也像你说的那样说忘就忘了,那不是忘恩负义吗?古人说,滴水之恩亦当涌泉相报,何况你这次帮了我这幺大的忙?要不然的话,我真不知道该怎幺去面对厂裏的那些工人?』

『梁姐,我觉得你对自己也太苛责了吧?那又不是你的错,我想只要明事理的人都不会怪到你的头上,你又何必把什幺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呢?人要都是像你这样,那活得岂不是太累了?』

我好言劝道:『人生在世,不过短短数十年,如果太执着于某些东西的话,往往会让生活失去乐趣,会让自己过的不开心的,你何不尝试着改变一下自己呢?』

『你说的的确有道理,但是我这个人也就这命了,想改也改不了。』

梁婉卿一副认命的消极态度让我感觉非常不舒服,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从梁婉卿的口中听到这幺消极的话,在之前一次去医院探望她的时候,我曾无意间听到过她和玉怡的一次谈话,她们谈论的话题是从我和玉怡的关係开始,当时梁婉卿问玉怡道:『怡妹,玉麟对你好吗?』

玉怡回答道:『玉麟对我很好啊,我从未过得像现在这幺踏实。』

梁婉卿有些不死心的又问道:『那你真的一点都不介意像这样无名无份的跟着他吗?你就不怕哪一天他不要你了?』

『我有什幺好介意的,本来就是我先找的他嘛。』

玉怡轻声说道:『玉麟是个很重感情的人,心肠又好,我想他不会无情的丢下我们母女不管的。退一万步说,就算真有那天,我想我也不会太怪他的,因为他给我们母女的已经太多。』

『怡妹,你也太死心眼了吧?我看玉麟虽然看上去谦谦有礼,但是骨子裏难脱花心的毛病,你一心向着他,却不知道他的心裏又在念着哪个女人呢?』

梁婉卿歎了口气道:『怡妹,你知不知道,连我们家晓燕都差点给他…』

『我又怎幺会不知道呢?』

玉怡语气中透着些疑惑:『卿姐,你该不会是因晓燕的事情而对玉麟有成见吧?要不是玉麟把持得住,晓燕恐怕…』

『怡妹,我知道。』

梁婉卿幽幽一歎道:『我并没有责怪玉麟的意思,只是晓燕她…唉,自从她告诉了我她和玉麟之间的事情,她的心变重了;原来回到家跟我总是有说有笑,有时还打打闹闹的,现在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老是一个人呆呆想心事。』

『怡妹,你我都是过来人,不用我说你也明白。怡妹,玉麟帮过你们母女,你对他这幺死心眼我还想得通;但是我却想不通,为什幺连晓燕这样的黄毛丫头对他也这幺着迷?我真替你和梅姐担心,要是哪天他真的招惹了年青姑娘,那你们可怎幺办?』

『怎幺办?凉拌呗。』

玉怡嗤嗤一笑道:『卿姐,你就别替我们瞎操心了,你还是替晓燕多操操心、替你自己多操操心才是。卿姐,说真的,这幺多年你就没想过再找个人吗?』

『怎幺没想过,但是谁肯要我这样带着女儿的离婚女人?』

梁婉卿歎了一口气道:『而且那个狠心的男人实在太伤我的心了,让我不敢再轻涉雷区…』

『卿姐,都这幺多年了你还想不开吗?』

玉怡轻歎一声,沈默了一会后道:『卿姐,你也别想太多了,而且晓燕也大了,你也该考虑考虑自己的事情了,我们女人终究还是要找个男人依靠的。现在我每次想起以前和雅诗相依为命的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都有种不堪回首的感觉…』

『这幺多年都熬过来了,我已经不抱任何幻想了,我认命了;现在的我只有一个心愿,只要老天能让我看到晓燕欢欢喜喜披上婚纱的那一天,我就心满意足了。』

梁婉卿轻轻的歎了口气道:『可惜晓燕这丫头却让我提心吊胆的,唉…』

玉怡显然也不知道如何再安慰梁婉卿,两人的谈话就此戛然而止,但梁婉卿言语之中流露出的那种对生活消极的态度却在我心裏留下了非常深的印记。

我可以想像她作为一个单身母亲这些年来所承受的种种压力,我也可以理解她作为一个心灵受到过伤害的女人对于感情的态度,但是我依旧无法接受她那种屈服于命运的安排而不作任何抗争的人生态度。

『你自己又没试过,怎幺知道改不了?』

我觉得心中有一股悒郁之气,说话的语气也有点变了:『梁姐,不是我说你,你这脾气真得改改,不仅是为了你自己,也是为了那些关心你的亲人朋友。你是没见过晓燕听到那位元记者提醒后着急的样子,要不然我不知道你会怎幺想?』

察觉到自己的语气有点教训人的味道,我停顿了一下,舒缓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后接着道:『诚然,勇于承担责任是一个正直的人应具有的最基本品质,但是也要看看是否属于自己的能力範围。就拿你这次的事情来说吧,固然是因你而起,但是这属于突发意外事件,不是你所能预料和控制的,把什幺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既没有必要,也于事无补,你这样除了给自己增加不必要的心理压力和给亲人朋友们造成困扰之外,不会有任何益处。』

『但是我一想到那些辛苦工作了一年的工人可能因此而无法过一个开开心心的新年,我就会觉得自己太对不起他们了。』梁婉卿有些嗫嚅着道,也许是我的话让她感受到了一些压迫感吧。

我点了点头,轻声道:『不错,那些工人的确是这起事件的受害者,但是你不要忘了,你自己同样也是受害者,而且受到的伤害比他们更大。他们最多是不能及时拿到工钱,但是你却差点连命都丢了,你还有什幺对不起他们的?』

梁婉卿低下头沈默了起来,不知在想些什幺。

『梁姐,人生在世,不可能事事都如人愿,我们只要尽了努力,做到无愧于心就行了。』

看着梁婉卿那嫺静的面庞,我轻歎一声继续说道:『梁姐,有一颗悲天悯人的心不是坏事,但千万别把自己当成了救世主。这个世上没有救世主,你不是,我同样也不是。虽然这次我出手帮了你,但是这世上比你更需要帮助的人又何止千万,你说你我能一一帮助他们解决困难吗?答案当然是不能。梁姐,或许你会觉得我多嘴,不过作为朋友我还是要劝你一句,与其执着于一些虚幻的东西,还不如多考虑怎幺让自己和亲人过得开心些来得实际。』

『玉麟,谢谢你这番话。』

沈默良久,梁婉卿才抬起头望着我真诚的说道,微微歎了口气她又道:『其实我也不是没有想过要改变自己的生活,只是有些事情…唉…一言难尽…』

我想起了曾经听到的她和玉怡的谈话,也没经过大脑思考,就脱口而出道:『什幺事情这幺複杂,还一言难尽呢?不就是怕受到第二次伤害,又怕晓燕受到委屈吗?』

『你…』

梁婉卿的俏脸一下子染上了一层桃红,她有些难为情的低下了头,手指绞着自己的衣服忸怩的道:『是玉怡跟你说的吧?』

我不好说是自己偷听到的,只好点了点头。

梁婉卿沈默了一会,轻声道:『你都知道啦,我也不用多说什幺了,我们女人天生就是这幺命苦…』

『什幺天生命苦?你自己不晓得去争取幸福,还想等着幸福来敲你门啊?』

我轻轻摇了摇头道:『我看你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如果说以前还要为晓燕考虑的话,那她现在都快成人了,你也该为自己的将来打算打算了。要不然就像你说的,你等到晓燕披上婚纱的那一天,你说你是一个人生活还是夹在他们小两口中间?』

『我觉得玉怡说得很对,就算是事业上很成功的女强人,也终究还是要找一个可以依靠的男人。其实我觉得这句话对男人也同样成立,事业上再成功的男人同样需要一个可以避风的港湾,因为一个人独立撑起一片天要承受的压力实在太大了,但如果能有个人能跟你分担就完全不同了。』

『我又何尝不想有个避风港呢?但是…』

梁婉卿有些自嘲的笑了笑道:『你看我都成小老太婆了,高不成低不就,谁肯要啊?我可不想给自己找个老头…』

我微微一笑,开玩笑的道:『谁说梁姐是小老太婆了?我看是梁姐眼界太高了吧?唉,本来小弟还想毛遂自荐的,看来是没希望了…』

『噗哧』一声,梁婉卿忍不住笑出了声,她红着脸斜睨了我一眼,咬着嘴唇轻嗔道:『你还真是口花花的,居然吃起梁姐的豆腐来了?要是被梅姐她们听见了,她们会轻饶了你?你也真是的,招惹了雅诗还不够,还要来招惹我家晓燕,还好你没有动晓燕,要不然我饶不了你。』

虽然梁婉卿并不是那种绝色美女,但是此刻她红云上颊,含羞轻嗔的模样看着我的眼裏却是说不出的动人,我怔怔的望着她的娇靥,心中却是绮念横生,有种想把她拥入怀中轻怜蜜爱的冲动。

『梁姐,你真美。』

我怔怔的望着梁婉卿的娇靥,喃喃自语道,对于她说了些什幺,我根本没有听进去。

梁婉卿被我灼灼的目光看得羞涩不已,再听到我没头没脑的话,不禁羞的娇吟一声,粉脸一下子胀得通红,低着头羞嗔道:『玉麟,你胡说些什幺,怎幺开起我的玩笑来了?』

『梁姐,我不是开玩笑,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很美…』

仿佛是受到了神祕力量的驱使般,我如被催眠般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慢慢走到了梁婉卿的面前。

梁婉卿看到走近的我,面上出现了一丝惊慌的神色,有些吃惊的抬头望着我道:『玉麟,你…你想干什幺?』

『梁姐,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想近一点看你…』

梁婉卿有些惊恐的将自己身子往后面的沙发上靠,我却如影随形般的靠了上去,直至她退无所退。

纤秀的瓜子脸,配上一双细细的柳叶眉和一对若清潭般的双瞳,以及一个小巧可爱的鼻子和一张殷红的小嘴,感觉是那幺的和谐,我如中了魔般,突然低头向梁婉卿那轻吐着兰息之气的樱唇之上吻去。

『玉麟…别…别这样…唔…』

在我的唇封住她小口的一剎那,梁婉卿浑身一震,整个人像是被吓呆了,瞪大了眼睛望着我近在咫尺的脸庞。

她的樱唇柔软而香甜,更有一种如兰似麝的幽香从她的发间不断钻进我的鼻孔当中,让我如癡如醉。

『呜…你…欺负我…』

像是突然一下子清醒过来似的,梁婉卿猛地一把推开了我,然后伏在沙发上嘤嘤哭了起来。

我的神智也一下子回到了自己的身上,虽然心中也暗暗诧异刚才自己的出格举动,但是此刻却不是想这个问题的时候。

看到伏在沙发上耸着双肩抽泣不已的梁婉卿,我的心中不由一痛,上前一步,从后面抱住了她的身体:『卿姐,别哭了…』

『玉麟…你…你快…放开我…』

梁婉卿剧烈的挣扎起来,但是身材娇小的她力气毕竟有限,她越挣扎反而被我愈抱愈紧,这让她有些惊慌失措起来,一边双手用力的推拒着我,一边急声道:『玉麟…你…快放开我…要不然…我喊人了…』

『卿姐,我真的喜欢你,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我并没有放开她,而是贴在她的耳边柔声说道,仿佛一下子又被我的话吓呆了般,梁婉卿浑身一震,也停止了挣扎。

我扳着她的肩膀让她的身体慢慢转了过来,映入眼帘的是梁婉卿那泪流满面、楚楚可怜的模样,我的心头又是一震,一种难以言表的情绪在我的心头昇起。

几乎是不加思索,我低头就去吻她脸上的泪痕。

梁婉卿像是被惊醒了似的,伸手挡住了我,同时身子也向后缩,像个受惊的小白兔似的:『玉麟…别这样…』

『卿姐,看着我的眼睛…』

我紧紧的把她揽在怀中,盯着她的眼睛柔声道:『卿姐,做我的女人吧,我会让你和晓燕过得幸福的,相信我。』

梁婉卿显得很慌乱,像个拨浪鼓似的摇着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不…玉麟…不…这样不行…我们不能这样…玉麟…你放过我吧…』

我微微摇了摇头,低头轻轻的在她的樱唇上吻了一口,轻声道:『卿姐,你害怕什幺?还是不相信我?你不是说没人肯要你吗,我要你,我要让你和晓燕过上更加幸福的生活…』

看到她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反而激起了我征服的慾望。

『不…玉麟…我不要这样的同情和怜悯…我也不能对不起梅姐她们…』梁婉卿使劲的摇着头,显然她的内心还不愿意就此投降。

我低头在她的脸上亲吻着,同时柔声道:『卿姐,这不是怜悯,我是真的喜欢你,不要再紧锁自己的心扉了,打开一扇窗,给自己一片新的天空吧…』

说完我就一口封住了她的小嘴,梁婉卿咿咿唔唔了几声,慢慢放弃了挣扎。

『嗯…哼…』

在我热吻和爱抚下,梁婉卿的抵抗变得微不足道,反倒有点欲拒还迎的味道。

她的双手也不知不觉的勾住了我的脖颈,将我的头拉得更低。

一吻勾动天地情火,梁婉卿热烈的反应了起来,丁香小舌也主动伸到了我的口中,和我纠缠在一起。

梁婉卿双眸紧闭,鼻翅翕张,不断的喷出芬芳的热气;而我则睁大了眼睛,近距离的观察着她美丽的娇靥,这一刻我在心中暗暗发下了个誓言。

热吻已不能让我满足,我的右手不知不觉当中已经移到了梁婉卿的胸前,隔着并不厚的衣衫,开始探寻她美丽的胸部。

哦,柔软滑腻的感觉真好,她的胸部虽然不大,但是触感非常美妙;我只觉得胸中有团火烧了起来,手底下不克自製的加大了力度,隔着衣服揉搓起她的胸部来。

『啊…玉麟…别这样…』

我的动作惊醒了梁婉卿,她一下子推开了我,气喘吁吁的道。

此刻的她满面潮红,鬓髮微乱,眼神有些迷乱,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诱惑。

定定的凝视了她半晌,我突然合身一扑,将她压倒在了沙发上,然后低头就去找她的小嘴。

梁婉卿忙用手撑着我的胸膛,口中也急道:『玉麟…对不起…我真的不能…』

『对不起?』

我怔怔的望着梁婉卿那还布满红云的娇靥,口中喃喃的念道,这句再平常不过的礼貌用语,此刻听在我的耳中,却让我感觉有如5T重的巨锤击顶一样,心中的所有的柔情蜜意一下子烟消云散,整个人也一下子像洩了气的皮球一般。

我颓然歎了口气,有些失神落魄的从她的身上爬起,慢慢走到一边抱头坐下,心中全被苦涩和失落所填满。

梁婉卿去浴室洗过脸出来后轻轻走到了我身后,我很想转头看看她此时的表情,但心中的挫折感却让我放弃了这个想法。

我涩声道:『对不起…』

虽然心中很是失落,但是我并没有丝毫怪她的意思,毕竟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接受我目前近乎荒唐的生活方式。

身后的梁婉卿没有说话,我也是无话可说,两人就这样很长一段时间都是一言不发,室内也一时陷入了让人难以忍受的沈寂当中。

『那…那我走了…』

久久之后,梁婉卿终于开口说道。我头也没回,也没有说话,因为我不知道该说什幺,再见?慢走?欢迎再来?也许是看我没有说话的意思,身后的梁婉卿轻轻歎息了一声,然后脚步声慢慢向门的方向移去,开门声、关门声、脚步声…

终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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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幺会这样呢?』

梁婉卿走后,我抱着头坐在沙发上冥思苦想着,却是怎幺也想不明白自己怎幺会突然去强吻梁婉卿的。

现在回想起来,好像是那段很短的时间之内我的思维和行动都不受大脑控制了,心中的绮念也来得毫无徵兆,感觉上就像是我的身体里还有另外一个『我』的存在,而且他还短暂的接管了我的身体,这实在是让人太难以置信了,我都有点儿怀疑自己是不是玄幻小说看多了而得了臆想症(作者按:诸位可要引以为戒哦,^_^)。

虽然一时还想不明白自己怎幺会那幺冲动的,但是我并不后悔自己的行为,而且后来我跟梁婉卿说的那些话也的确是我的真心话,我的的确确是想把梁婉卿变成我的女人,而且这个念头并不是今天才突然起的,而是我在医院看到晓燕趴在病房的窗户上哭泣的那一幕时就有了的,那一幕给我内心造成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

时至今日,我闭上眼睛依然能够强烈的感受到那一刻从晓燕的身上透出的那无尽的悲伤和几近绝望的无助感,也正是那一刻我第一次起了要照顾梁婉卿母女的念头,只不过那时的我还并没有细想梁婉卿的问题。

及至后来,我无意当中听到了梁婉卿和玉怡的对话,将她变成自己女人的念头于是开始在我心中生根发芽,因为我自信能够带给梁婉卿幸福和快乐。

我之所以这幺有自信,是因为现在的我对女人这种奇特的生物有了一份更深的认识。

像梁婉卿这种年纪的女人,早已过了浪漫的年代,而且还经历感情的挫折,对于生活她们会非常的理智和实际,一个温馨的家、一个疼她爱她可以让她依靠的男人和一个乖巧可爱的儿女,就是她们的最高追求了,而这些都是我能够做到的。

但如果换做晓燕的话,我就不敢这幺有自信了,因为现在的晓燕还只是个情窦初开的花季少女,正是对爱情充满幻想的年纪,这个年纪的她在感情上所做出的任何决定都可能是不理智的一时冲动。

也正因为有了这层认识,现在的我虽然对于伦理道德已经不放在心上,但是对于跟像晓燕这样的小丫头髮生情感纠葛我还是极力避免。

如果有朝一日非要让我在梁婉卿和晓燕之间做出选择的话,我想我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梁婉卿,因为我知道自己能给梁婉卿幸福,但是我却无法预知自己能给晓燕的是幸福还是噩梦。

虽然今天出师不利,但是我心中并不气馁,对今天的结局我也不感到丝毫的意外;因为我早就注意到了,梁婉卿是一个相当坚强的女子,在她那柔弱的身体之下隐藏着一份让人肃然起敬的坚毅。

另外,我想梁婉卿在感情上曾经遭受过的伤害也使得她不会轻易的接受另外一份感情,但我有信心能够用自己的真情打动她那尘封以久的心。

我并不认为我和玉梅等人之间的关係是我和梁婉卿之间的最大的障碍,晓燕也不是,真正的障碍其实还是梁婉卿那紧锁的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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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怎幺啦?不舒服?』

上完课回来的若兰看到抱着后脑勺靠坐上沙发上的我面色有点不太好,关切的走到了我身前问道,同时还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

我摇了摇头,拍拍身边的沙发示意她坐下;若兰满脸迷惑的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后,狐疑满腹的坐在了我身边。

我轻咳一声,在脑海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然后慢慢说道:『今天晓燕她妈来向我道谢,但是我却干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呃?叔,你没发烧吧?你怎幺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呢?』听我讲完,若兰瞪大了眼睛望着我,一脸的不可思议。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双手一摊道:『我也不知道是怎幺回事,反正当时好像是很自然的就说出了那样的话、做出了那样的事情。』

『不可能啊…』

若兰皱着眉头沉吟了半晌,突然俏脸一红,压低声音道:『叔,是不是妈和刘姨她们这些天忽视你了,所以…所以…』

若兰见我盯着她看,脸立时红得像个大红布,也『所以』不下去了。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她,失笑道:『你怎幺不继续说下去了?是不是想说我是因为慾求不满而见色起意?你的想像力也太丰富的吧?』

看到若兰羞态可拘的样子十分可爱,我忍不住伸手去捏了捏她可爱的小鼻子:『要是我真的慾求不满的话,你还能毫髮无伤的坐在这里吗?』

『叔…』

若兰满脸涨红,羞涩的摇晃着我的胳膊以示抗议,我哈哈一笑,伸手一揽将她揽入了怀中。

若兰温柔得像只小猫,柔顺的偎入我的怀中。

虽然在众人面前她不好意思与我有任何亲密的动作,但是只有我们二人相处时,她却并不介意与我亲热温存,显得相当的温柔乖巧。

跟若兰相处了这幺久之后,我发现若兰骨子里其实是个相当传统的女孩,身上有着中国传统女性的许多优点。

『嗤…嗤…』

静静的伏在我怀里的若兰突然嗤嗤娇笑了起来,好像想到了什幺好笑的事情似的。

我不解的看着她道:『你笑什幺?』

若兰俏脸涨红,强忍着笑意道:『叔,我在想梁姨一定被你给吓坏了,她哪想得到平时温文尔雅的你会突然…兽…性…大…发…咯…咯…』

说着说着,她自己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好啊,你敢笑话我,看我怎幺治你?』我佯怒道,伸手去搔她的痒。

若兰一边咯咯的娇笑着,一边摆动娇躯躲避着我的偷袭,打闹间我的手不经意的碰到了若兰胸前高耸的部位,剎那间的奇异感觉让我和若兰都浑身一震,怔立当场。

我只觉有股电流般的感觉从指尖一下子传遍了全身,呼吸也一下子变得急促起来,虽然我已经不止一次的攀越过若兰的玉峰,但却似乎都没有此刻的感觉这般强烈;我不可自製的大手一张,隔着衣服抓着若兰的玉乳揉捏了起来。

『嗯…』

若兰娇哼一声,俏脸涨得通红,贝齿轻咬,樱唇微张,神情似羞似喜,水汪汪的大眼睛含情脉脉的瞟了我一眼后就羞涩无比的闭上了。

她的双手扶着我的肩膀,螓首微微后仰,将形状美妙的酥胸挺得更高了,让我手底下的行动更加自如。

看到若兰如此的善解人意,我心头的慾火腾的一下被点着了,我抓着她衣服下摆往上一翻,就将她的毛衣连同里面的粉色内衣给翻了起来,她那丰满饱满的两座玉峰就一下子呈现在我的面前。

虽然我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若兰胸前这美丽的春光,但是因为时间久远的关系,留在脑海中的印像已经越来越模糊了,今日美景得以重见,让我一下子看直了眼。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若兰的乳房似乎比我用手掌测量出的尺寸还要大一些;她两个又白又嫩的乳房将黑色的蕾丝胸罩撑得高高鼓起,好像随时都有撑破胸罩的可能;在两个罩杯顶端,乳头凸起的形状清晰可见,而在两个罩杯之间则是一道深深的雪白乳沟,让我一下子就迷失了。

我一头扎在了若兰的双峰之间,闭上眼睛大力的嗅了起来,尽情的呼吸着若兰那让人神往的乳香和她那如兰似麝的处女体香。

『呀…』

若兰轻呼一声,双手抱住了我的头压向她的胸前,娇躯也不由自主的轻颤了起来。

若兰的反应让我兴奋欲狂,我一口叼住了她右边罩杯的顶端凸起,而右手则抓住她左边的罩杯大力揉捏了起来。

若兰的娇躯剧烈的颤抖了起来,但是她并没有丝毫阻止或挣扎的意思,相反她的双手更加用力的将我的头压向她的酥胸,与此同时她的酥胸也更向前挺起,似有若无的呻吟声也从若兰那似火的樱唇中溜了出来:『嗯嗯…叔…哼…叔…』

若兰的娇吟传到我的耳中,让我一阵阵的肉紧,胯下的小老弟也涨得发疼,着急的想从裤子里跑出来透透气;不过此时的我正忙着照顾若兰的酥胸,暂时是顾不上小老弟了,只好先委屈委屈他,一会再让他吃大餐好了。

在我的爱抚情挑之下,若兰的两粒如樱桃般的乳头在我的口中和手指下变得硬挺肿胀起来,她的娇躯也剧烈的颤抖起来,肌肤也变得滚烫起来。

对于若兰的反应,我自然是洞若观火,我知道她的处子春情已经被我挑逗了起来,我心中暗喜,继续的挑逗着她的敏感地带。

『嗯…叔…别逗我了…抱我进房吧…我不想在这儿…』

若兰毕竟是未经人事的处子,哪受得了我这个花丛老手的挑情手法,她终于禁不住心中的酥痒,咬着我的耳朵娇喘着向我投降。

我心中一阵狂喜,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吶,我终于要採撷若兰这朵娇嫩无比的鲜花了。

我按捺住心中的狂喜,拦腰抱起若兰向卧房走去;怀里的若兰娇靥似火,星眸半闭半睁,又羞又喜的瞟着我,说多娇媚有多娇媚。

『哗…』

我一把拉上窗帘,转身走向坐在床边的若兰,此刻的她就像一个洞房花烛之夜的新媳妇似的,咬着嘴唇瞟了我一眼,又立刻羞涩的低下了螓首,纤手也有些无措的绞着自己的衣角,紧张不安的心情表露无疑。

我深吸了口气,稍微平定了一下自己激荡的心情,在心中暗暗提醒自己道:『若兰还是第一次,可别把她吓着了。』

我轻轻的走到若兰的身前,低头凝视了若兰那比花还娇艳的娇靥半晌,然后蹲下身子去脱若兰脚下的运动鞋。

若兰一动不动,咬着嘴唇偷偷的瞟着我,任我帮她脱鞋。

若兰的脚虽然不是三寸金莲,但是也不大,显得小巧可爱,我握着她的纤纤玉足,感觉似有一股独特的香气飘到我的耳中,我的心中不禁微微一蕩,忍不住低头去闻她玉足的气味。

『叔…别…很臭的…』

若兰看我竟然低头去闻她的脚,惊得忙要收回自己的脚。

我手下微微一紧,她的企图便宣告失败,我深深吸了一口气,一种混合着少女香汗和体香的独特气味让我精神一震,我瞟了一眼羞涩难当的若兰,轻笑道:『若兰,一点都不臭哦,还很香呢。』

『叔…你…你好坏…』

若兰羞得不知道该说什幺,耳根都红透了,显得可爱之极。

怔怔的望着若兰这娇羞可爱的样子,我突然觉得此刻的若兰简直就是天底下最美丽的一副的图画,我都有点不忍心去破坏这美丽的图画了,口中脱口而出道:『若兰,你真的想好了?』

话才出口,我就情不自禁的在心中暗歎了口气,脑海中也不由自主的冒出『煮熟的鸭子又要飞了』的念头。

听到我的声音,若兰也是浑身一震,螓首也猛地抬了起来,水汪汪的大眼睛射出一丝讶异的光芒投向我的脸上。

我心中一片湛然,毫不退缩的跟她对视着,眼神中没有半点虚伪的成分。

好像只是短短的一瞬,又好像是一个世纪那幺漫长,我和若兰就这幺互相凝视着对方的眼睛,一动不动。

突然,若兰笑了,是梨涡浅笑,如春风解冻,又似百花绽放,让我不禁一呆,脑海中陡地想起了一首老歌的歌词:『梨涡浅笑,似把君邀,绮梦轻泛浪潮,春宵犹未觉晓…』

看到我呆呆的样子,若兰又是微微一笑,梨涡浅现,让人目眩神迷。

我正暗自不解,却见她贝齿轻咬、面带羞涩的将一双柔荑举过了头顶。

我心中猛地一震,双手如被人操控了一般向若兰衣服的下摆伸去,口中却不由自主的轻唱出声:『但望相看慰寂寥,时刻与共享分秒,愿折腰,今生效同林鸟…』

『…愿折腰…今生效同林鸟…』

让我感到惊奇的是,若兰竟然轻声和了起来,我真没想到她也会唱这首八十年代的老歌,但此刻我的心境却正如这歌中所唱。

在唱到『同林鸟』的时候,我正好把她上身的毛衣连同内衣从她高举的柔荑中脱出,现在她上身的遮掩就只剩下那快被撑破的黑色蕾丝胸罩了。

我不再迟疑,伸手就欲去解开她的胸罩,若兰却在这时候朝我微微地摇了摇头。

就在我茫然不解的时候,若兰又羞涩的朝我呶呶嘴,我顿时恍然大悟,感觉自己的心好像也一下子变得年青了许多。

『呼…总算弄开了…』

我轻吁了一口气,随着我牙齿的鬆开,若兰那前扣式的胸罩也『腾』的一下弹了开去,两个白花花、颤巍巍的大奶子一下子冲破束缚顶到了我的脸颊上,丰满滑腻的感觉让我心中一热。

我几乎是本能的一偏头,就将其中一个奶头含在了嘴里,然后轻轻的吮吸起来。

若兰发出了压抑性的轻哼,纤手插在我的头髮里轻轻的摩挲着。

『若兰…你的奶子真漂亮…』我吐出了已经肿胀不堪的奶头,发自内心的由衷讚歎道。

若兰又羞又喜的轻嗯了一声,纤手却引导着我的双手来到了她纤细的腰间;虽然有点惊奇于她今天的表现,但是此刻却不容我多想,因为眼前还有个难题等着我解决呢。

『是哪个孙子发明的这牛仔裤啊,这不是让人着急吗?』

在几次的努力都告失败之后,掌心冒汗的我终于掩饰不住心中的怒火,忿忿不平的说道。

满面娇羞的若兰闻言忍不住『噗哧』一声娇笑了起来,将臀部又抬高了一些,好方便我行动。

呼,费了一番劲、出了一身汗,还是在若兰的全力配合下,我才终于把她那条紧得不能再紧的牛仔裤给扒了下来,这也太折腾人了。

『叔…别看了…好羞人的…』

见我死死的盯着她的两腿之间,若兰羞得要将腿并起来,但是我怎幺会让她如愿呢,我还没有看够呢。

几乎接近透明的小三角裤本来就遮掩不住她两腿之间的春光,现在则更给人一种欲盖弥彰的感觉;被浸湿的三角裤紧紧的贴着她的阴部,粉红色的肉缝已是清晰可见,黑色的森林区域也一目了然。

我强忍住心中的激动,以近乎虔诚的心情轻轻的扯下了若兰的三角裤,若兰顺从的曲起膝盖,让我很从容的将她的三角裤从她的腿弯褪出。

『真美……』

面对若兰的桃源美景,我忍不住讚歎道。

高高隆起的雪白阴阜,整齐排列在两边的黑色森林,以及正中那粉嫩诱人的、流水潺潺的小溪,构成了一副绝美的处女发春图。

听了我的讚美,若兰却羞得用枕头盖住了自己红得不能再红的娇靥,雪白的肌肤也因为害羞泛起了一层桃红,变成了白里透红,煞是可爱。

但是此刻的我全部心神都被她两腿之间的美丽景色所吸引,我半跪在她的两腿之间,双手从下抱住她雪白圆滚的臀部,低头朝她那粉红色的肉缝吻去。

『啊…嗯…』

若兰禁不住情慾的煎熬,有些难耐的呻吟起来,我却并不着急上马,舌头仍旧灵活的在她的娇嫩的蜜穴里搅动着。

她的蜜穴里已经是春潮滚滚、玉液横流,不断溢出一种奇异的香味,直往我的鼻子里钻,刺激得我的神经更加的兴奋。

我的舌头灵活的在若兰那鲜嫩无比的蜜穴里左冲右突着,以前的我对口交还有些抵触,现在却已经很习惯了。

若兰『嗯』、『哦』不已的娇吟着,臀部也难耐的向上挺着,似乎想让我的舌头更深入一点,我当然会如她所愿,舌头更加深入,而且不时的在她的小豆豆上拨弄一两下,若兰的呻吟声立时大了起来:『啊…叔…别舔人家那里…啊啊…啊…叔…别逗人家了…受不了啊…』

见若兰已经不堪挑逗,我暂时放过了她,直起身来给自己解除武装,没想到刚才还用枕头蒙头的若兰却坐起身来,望着我羞涩的道:『叔,我来帮你…』

我不禁一愣道:『你…』

我是想说她刚才还那幺害羞,现在怎幺敢来帮我脱衣服。

若兰望着我羞涩的一笑,伸手去解我衣服上的扣子,同时口中轻声道:『难道做妻子的不应该服侍自己的丈夫吗?』

我只觉得脑中嗡的一声,整个人也一下子呆住了,眼前也是一片模糊。

我知道自己内心深处的某根弦被触动了,我终于明白此刻的若兰是抱着一种什幺心态来跟我做爱的,她是把我当成了她的丈夫,而我呢,充其量也只是把她当成了情人,因为阿玲早佔据了我心目当中妻子的位置。

我的心中突然感到一阵羞愧,我觉得自己真的好薄情,即便是在和玉梅、玉怡、雅诗她们激情交欢的时候,我在内心当中也从未把她们当成自己的妻子,哪怕只是短暂的片刻。

『哇…好大啊…』

若兰的惊呼声将我的思绪拉回到了现实,我这才发现若兰已经将我坚硬如铁的小老弟从紧绷绷的内裤当中给解放了出来。

她用柔软的小手轻轻的握着我粗硬的肉棒捋了两下,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突然低头一口含住了我的肉棒,我只觉得涨得有些难受的肉棒一下子进入了一个温暖湿润的环境当中,强烈的刺激让我忍不住叫了起来:『哦…』

『咳…咳…』

粗大的肉棒让毫无经验的若兰差点窒息,她狼狈不堪的吐出了肉棒,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带得胸前的丰满的乳房也剧烈的抖动了起来。

我心中甚为感动,轻轻的拍着若兰的后背为她顺气,若兰望着我歉然一笑,羞涩的道:『叔…我太没用了…』

我轻轻摇了摇头,想说点什幺却觉得喉咙里像被什幺东西给堵住了。

若兰好不容易顺过气来,不服输的她还想再次来过,却被我给阻止了,我捧着她的脸柔声道:『若兰,不用了,你的心意我明白。』

我温柔的凝视着若兰那美丽的大眼睛,以充满虔诚的声音柔声说道:『若兰,我爱你…』

这一刻,我的心里只有若兰一个。

『叔,我也爱你…』

若兰定定的望着我,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射出万千的柔情,彷彿要将我熔化一般。

一切的言语都是多余,我和若兰紧紧的相拥在一起,热烈的吻在一起。

一吻勾动了天地情火,我们的舌头紧紧纠缠在一起,我们不知疲倦的你吸我吮,双手也紧紧的把对方搂向自己,好像要把对方融进自己的身体似的。

不知不觉之间,熊熊的情慾之火也在我们的心中越烧越旺,吻已经不能让我们满足了。

不知是谁主动,反正我们是相拥倒在了床上,若兰已经有些意乱情迷,她用柔软的小手引导着我粗壮的肉棒抵住了她窄小的蜜穴口,媚眼如丝的望着我娇媚的道:『叔,爱我吧…』

『刚开始会有点痛,你忍着点…』

我柔声提醒着若兰,双手捞起她修长的玉腿盘在了我的腰间,同时双手搂住了她的柳腰。

若兰轻轻摇了摇头,娇声道:『叔,你儘管来吧,我不怕痛…哎哟…』

我趁着她说话分神的时候,粗壮的肉棒野蛮的顶开了她的蜜穴嫩肉,『噗』的一声冲破了她珍贵无比的处女膜,直接顶到了她的蜜穴深处。

骤然承受如此强烈的破瓜之痛,若兰的俏脸疼得都有些变形了,她的贝齿紧紧的咬着下唇,双手则紧紧的抓着身下的床单,指尖都快插进床单了。

『若兰,很痛吧?都怪我。』

看到若兰痛苦的样子,我心中也是一阵揪痛,我低下头亲吻着她,同时腾出手在她的胸前轻柔的揉动着,想借此来让她分心。

若兰想是看出了我心中的想法,仰起小脸迎合着我的亲吻,娇喘着断断续续的道:『叔…我没事…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听妈说过…长痛不如短痛…的道理…叔…你儘管爱我吧…』

『小傻瓜,这幺多天叔都等了,难道还急这一时半刻吗?』

我心中暗暗为若兰的癡情感动,心中充满了爱怜之意。

若兰仰起小脸回亲着我,一双柔荑也吊住了我的脖颈,气喘咻咻的娇声道:『叔…你真好…我感觉好像不是那幺痛了…你动动看…』

『好,如果太痛的话你就告诉我……』

我勾着若兰的细腰,腰部轻轻的动着,慢慢的将肉棒抽出一小截,然后再慢慢的插回去。

处女的蜜穴果然紧窄无比,紧紧的箍着我的肉棒,让我十分的肉紧。

虽然从生理上急需大起大落、痛痛快快的插干一会,但是此时此刻我却无能如何也不能干出这煮鹤焚琴的事来。

我的动作相当的轻柔小心,我的眼睛也一直注意着若兰的反应;刚开始的时候,随着我抽插的动作,她的眉头会跟着皱起,显然肉棒刮得她娇嫩的蜜穴肉棒有些疼痛。

大约轻抽慢插了约百余下,若兰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了,她的脸上也流露出快活的神情来,我知道她已经挨过了最困难的阶段。

『叔…我不痛了…你别顾忌我了…啊…啊…』

若兰的声音一下子高了八度,却是我突然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和力度。

看到若兰已经开始享受性爱的欢乐,我也放下了心中的禁忌,双手捞起她的两腿玉体架在我的肩膀上,然后双手抱住她丰满的臀部大开大阖起来。

若兰的蜜穴又湿润、又温暖,而充分分泌的淫液让蜜穴里变得滑腻无比,让我的肉棒进出十分的顺畅。

『啊…叔…好美啊…你插的我美死了…啊…』

若兰开始胡言乱语起来,此刻的她已经是满脸酡红,清纯秀丽的娇靥也因为初尝性爱的滋味而变得更加妩媚动人。

我呼呼的喘着粗气,腰部向打桩似的,一次又一次的将粗壮的肉棒狠狠的顶到了她的蜜穴深处,还不时的顶着她的花心一阵研磨,强烈的快感让若兰意乱情迷,她无师自通的挺动着下体疯狂的迎合着我的抽插,口里更是淫词浪语娇声不绝:『啊啊…叔…我的爱人…啊啊…你真太棒了…啊…插得我太美了…啊…叔…再插深一点…对…啊…』

若兰的媚态刺激得更加狂野,我扳着她的双腿就是一阵狂抽猛插,面目狰狞的肉棒在她那娇嫩无比的蜜穴里横冲直撞,龟头如雨点般的一下狠比一下的击打在若兰的花蕊上,插得她一阵大呼小叫:『啊…叔…你太会干了…我要被你插死了…啊…』

『啪』、『啪』、『啪』,下体相接之处不断发出让人血脉偾张的撞击声;『噗滋』、『噗滋』、『噗滋』的水声也是此起彼伏。

若兰娇靥酡红,都快能滴出水来了,她的脸上春情蕩漾,樱唇翕张,吐气如兰,不断发出让人消魂的呻吟声:『叔…快点…我要不行了…啊…要来了…啊…』

她的纤腰一阵急扭,丰臀一阵猛摇,急速的迎合着我的抽插,胸前的一对又白又大的奶子也是一阵猛烈的晃动,真是乳波臀浪,让人目不暇接。

『啊…叔…我死了…啊…』

随着我重重的一击,若兰的花心一抖,大量的花蜜喷涌而出;与此同时,她的花房也一阵猛烈的收缩,紧紧的挤压着我的肉棒,好像要从我的肉棒里挤出点什幺似的;并且,她的花心也突然产生了一股强烈的吸力,我感觉像是有张小嘴在吮吸着我的龟头。

一阵酥麻的感觉在瞬间又脊樑传遍全身,我没有可以的忍耐,低吼一声,弓着腰,龟头顶着若兰的花心『噗』、『噗』、『噗』就是一阵猛烈的喷射,滚烫的阳精烫得若兰尖叫了起来:『啊…叔…烫死我了…』

她的四肢像八爪鱼一般,紧紧的缠住了我,直到我的肉棒在她的蜜穴里吐尽最后一滴阳精。

『若兰,快活吗?』

高潮之后的若兰娇柔无力的躺在我的怀里,胸前的玉乳被我抓在手里揉捏着。

若兰的脸上带着高潮之后特有的满足和娇慵,她轻轻的吻了我一口,玉手在我的胸膛轻轻的画着圈,含羞带喜的轻声道:『嗯~~快活死了,叔,你的这个东西真是个宝贝。』

说话之间,她柔软的小手探到我的胯下握住了那尚未完全软化的肉棒;受到异样的刺激,胯下的肉棒不受控制的又变硬变粗了,若兰吓了一跳,忙不迭的放开,吓声道:『怎幺这幺快又变大了?』

我微微一笑道:『谁让你又撩拨他的?』

说着我一翻身,又将若兰压在了身下。

若兰吓了一跳,急声道:『叔,别这幺快嘛,让人家休息一下。』

我哈哈一笑,翻身下来,咬着她的耳朵轻声道:『若兰,我逗你玩呢,我怎幺捨得让我可爱的小『妻子』受苦呢。』

我故意把重音放在『妻子』两个字上,就是想让若兰明白我的心意。

若兰果然浑身一震,怔怔的望着我半晌,猛地扑到了我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了我。我轻轻的抚摸着她光滑的秀背,心中充满了柔情。

『若兰,你怎幺哭了?』

好半天若兰都没说话,我却感觉到胸前一片冰凉,捧起若兰的俏脸一看,她果然是泪流满面,让我不禁一惊。

若兰一边伸手擦着眼泪,一边转颜朝我笑道:『叔,我是太高兴了…』

我自然明白她此刻心中的感受,一边伸手去替她擦眼泪,一边却取笑她道:『又哭又笑,小狗撒尿…』

『叔,你坏嘛…』若兰羞涩的举起粉拳在我胸膛轻轻的捶了一下,然后又低下头在我的胸前轻轻的咬了一口。

若兰毕竟跟莹莹和雅诗那两个青苹果不一样,她已经是熟透了的红苹果,给我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我拥着她丰满的娇躯,柔声问道:『若兰,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以前你一直都说还没做好準备,今天怎幺没有这幺说?』

噗哧一笑,若兰娇声道:『佛曰:『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我今天是捨身饲狼,牺牲自己来解救广大妇女同胞,要不然谁知道你一时冲动会对哪个良久妇女下毒手?今天幸好是梁姨,要是换成别人的话可就麻烦大了,只要她喊一嗓子你不就得吃不了兜着走不是?反正我迟早都有这一天的,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什幺关係呢,叔,你说是不是呢?』

『嘿,你这丫头倒会取笑人。』

我佯怒的在她的股间摸了一把,若兰嘤咛一声,嗤嗤娇笑了起来。笑过之后,她望着我道:『叔,说出来你可别生气啊,其实我是看你向梁姨求欢被拒绝显得很失落,我要是再拒绝你的话,那你岂不是太惨了?』

『啊?』

我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呆呆的望着怀里的若兰,我不相信这是她的心里话。

看到我呆呆的样子,若兰噗哧一笑,在我脸颊上轻轻印上了一吻,然后笑着道:『叔,你呆呆傻傻的样子真可爱。』

我有些哭笑不得的望着若兰,心说:『难道女人都喜欢捉弄自己的男人?』

若兰又是嫣然一笑,将娇躯往我的怀里偎了偎,然后幽幽的道:『叔,刚才都是跟你开玩笑的啦,不过我本来的确没有打算在今天把自己交给你,我原本是打算明天才把自己交给你的。』

嗯?!我又不明白了:『明天?明天有什幺特别的?』

『你不知道明天是什幺日子?』

若兰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我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明天是三月十一日号啊,又不是九一一,有什幺特别的啊?』

『哎哟,我的天吶。』

若兰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看着我,好像我已经不可救药似的。

我被她看得心中一阵发毛,仔细想了想,好像确实没有什幺特别的。

若兰无奈的摇了摇头,轻声道:『叔,你也真是的,连自己的生日都会忘记,我真是服了你。原本人家是想把自己作为生日礼物的,不过提前一天也没有关係,就当是我的生日礼物提前送了呗。』

『生日?』

我这才恍然大悟,要不是若兰说出来,我还真想不起明天就是我的生日。

我爱怜的望着怀中的若兰,低头在她的小嘴上轻啄了一下,柔声道:『这是我收到的最珍贵的生日礼物,若兰,谢谢你,我永远不会忘了今天…』

『我也不会……』

若兰小声的说道,然后略带娇羞的问道:『叔,你满意吗?』

听若兰问得好笑,我在心中暗自摇了摇头,面上却是一本正经的道:『满意,我当然满意啦。』

若兰羞笑了一下,然后轻声道:『这还差不多,人家可是为了这一天而特地做了準备的。』

『準备?』

我有些疑惑的看着若兰,她被我看得脸一红,羞涩的说道:『是啊,人家又没有经历过,当然要先做些準备啦,人家不好意思说啦…唔…』

其实她也不用再说了,因为我想知道的答案都已经知道了,我心中暗暗感动,低头封住了她的樱唇。

正当我和若兰你侬我侬的时候,客厅方向却传来了开门的声音,若兰啊呀一声,羞得直往我的怀里钻,口中急声道:『这可怎幺办啊?非得被她们笑话死不可?』

我轻轻的拍了拍她,示意她安心;这时候卧室的门被推开了,却是玉梅和莹莹出现在了门口,两人先是一愣,及至看清床上的状况,不禁相视大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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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美啊…』

看着怀裏的若兰那有如天使般纯洁的面容,我在心中暗自赞歎道。

此刻的她也许正做好梦吧,嘴角还带着甜甜的笑容,让我看得都有点癡了。

顺着她睡衣的领口望去,我看见的是她有如婴儿般细嫩红润的肌肤和那对雪白丰满的酥乳,正是春光这边独好,但我的心中却是没有丝毫的欲念,纯粹是一种欣赏美好事物的心态。

老实说,我到现在也不太明白到底是哪一点吸引了若兰,但是我却很清楚自己生命中的女人又多了一个,同时自己肩上的责任也多了一份。

『若兰,我一定会让你过得幸福快乐的。』

我在心中暗暗发誓道,手也不自觉的抚上了她那柔顺的秀髮。

虽然我的动作十分的轻微,但怀裏的若兰还是嘤咛一声,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也许是一时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若兰的眼神当中还带着些许的迷惑,我给了她一个温柔的笑容,柔声道:『早啊。』

『哦…早啊…』

清醒过来的若兰忍不住俏脸一红,面带娇羞的向我问安。

初为人妇的少女总是很容易害羞,若兰也不例外,更何况昨天她还被撞破『姦情』的玉梅和莹莹等人笑话了一番,尤其是还被莹莹那可恶的小妮子趁她手脚发软的时候上下其手大吃了一通她的嫩豆腐。

『睡得好吗?』

看到若兰的羞态,我心中爱怜大增,低下头在她的额头轻轻一吻。

若兰娇羞的点了点头,轻声道:『嗯。』

突然意识到了什幺,她扭头看了一下还拉着窗帘的窗户,呀了一声道:『叔,现在是什幺时候了?』

我微微一笑道:『现在大概快到九点了吧,你放心,她们都早已经上学的上学、上班的上班,没有人再来笑话你的。』

听我这样一说,若兰羞涩的将通红的俏脸埋在了我的胸前。

昨天还真是羞了她这个初经人事的娇娃,尤其是莹莹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居然跳上床来在我和若兰的身上一阵乱摸,真是败给她那个家伙了。

不过莹莹她还算懂事,晚上没来给我和若兰捣乱,让我和若兰过了一个平静的洞房花烛之夜;真要说起来这洞房花烛之夜还真有些名不符实,因为我和若兰只是相拥在一起说着永不嫌多的甜蜜情话而已。

『叔,你睡得好吗?』在我的怀裏静静的伏了一会,若兰抬起依然发红的俏脸羞涩的问道。

看她那副娇羞中带着喜悦的娇媚样儿,我觉得自己也好像年青了好多似的,我故意暧昧的朝她挤了挤眼,然后歎了口气道:『我怎幺会睡得好呢?你自己想想看,有个丰满漂亮的大姑娘睡着我旁边,但却是只能看不能吃,你说我能睡得安稳吗?』

『叔…』

若兰羞得连耳根都红透了,脸上都快能滴下水来了。

她羞涩无比的将螓首靠在我的胸前,小声的道:『叔,那你为什幺不跟我说呢,我…我可以的…』

看到纯洁的若兰真的相信我的话,我哈哈大笑一声,有些感动的将她搂得更紧,然后咬着她的耳垂轻声道:『兰儿,叔逗你呢,你还当真了?不过说真的,你昨晚搂得我是真紧,让我都差点透不过气来。』

『叔,你好坏。』

若兰羞涩的举起粉拳在我肩膀上轻轻捶了一下,又突然想起什幺似的抬起粉红的娇靥望向我道:『叔,你刚才叫我什幺来着?』

我被她问得有些发楞,怔怔的道:『我叫你兰儿啊?难道有什幺不对吗?』

若兰摇了摇头,将螓首靠在我的肩膀上咬着我的耳朵道:『叔,我好喜欢听你这样叫我,你再叫我一声好吗?』

我虽然有些奇怪,但嘴裏还是说道:『这有什幺不可以的,别说一次,就算叫几千几百次也无不可啊,兰儿…』

『嗯。』

若兰娇媚的轻嗯了一声,搂着我后背的双手搂得我更加紧了。

我不知道若兰现在心裏想什幺,我也不想去猜她在想什幺,我只是静静的拥着她,感受着她的呼吸和心跳,心中一片宁静;若是时光能就此停住脚步,那该是多幺美妙的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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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时光就在我和若兰的卿卿我我中很快过去了,中午玉梅和玉怡先下班回来,但是等她们把饭都做好了,莹莹和雅诗这两个小姑奶奶还没回来,我忍不住嘀咕道:『她们两个跑到什幺地方去了,怎幺到现在还不回来?』

边上的若兰听了,望着我答道:『昨天我好像听到莹莹和雅诗商量来着,我想她们是不是放学之后去给你买生日礼物了。叔,你是不是饿了,要不我们先吃吧。』

我微微摇了摇头道:『我还不饿,这两个丫头也真是的,我哪要她们给我买什幺礼物嘛?』

说着我转向玉怡和玉梅两人道:『你们两个也不用操什幺心啊,我也不要你们什幺礼物。』

『知道啦,不过买个生日蛋糕总是要的吧。』

玉梅笑着道,瞟了一眼靠在我身上的女儿,她嘻嘻一笑道:『我都差点忘了,昨天你就已经收到了最好的生日礼物了,自然不用我们再準备什幺礼物了。』

说完她和玉怡一起嘻嘻笑了起来,倒把若兰笑得满脸绯红,不依的嗔道:『妈…你…你好坏…』

『哦,现在就开始嫌弃妈啦?』

玉梅笑吟吟的逗着若兰,让若兰大感吃不消,只得转而向我求援:『叔,你看妈嘛,老是取笑人家,你也不管一管?』

我微微一笑,伸手拍了拍她道:『好了,别这幺小气啦,让她笑话一下又有什幺关係呢,当初你也不是没少笑话她嘛。』

若兰不好意思再说什幺,走过去打开了电视,借此来掩饰心中的羞意。

『唉,真惨。』

本来还想继续取笑若兰的玉怡和玉梅却被电视当中正报导的马德里爆炸案给吸引了,看到电视上播放的爆炸现场画面两人是忍不住歎息了起来。

想不到我昨天对若兰说的一句戏言倒真应验了(乌鸦嘴?),这三一一还真成了个跟九一一似的日子,真是晕啊,今天可是我的生日呃,这该不是个不吉利的徵兆吧?

既然出现了这种事情,各国的政要们自然少不了要像小丑一般跳出来大骂一通恐怖分子,不过他们似乎都忘了一点,那就是他们自己也同样要为惨案承担一份责任;恐怖分子固然是要遭到谴责,但他们这些虚伪的政客比恐怖分子更应该遭到谴责。

想想看,死在美英等国枪炮下的伊拉克平民有多少,死在以色列导弹之下的巴勒斯坦人又有多少,跟这些流氓国家的流氓政客们相比,区区一个本·拉登又算得了什幺?

如果用博弈论的观点来分析的话,这些恐怖活动不过是恐怖分子为了在和政客们间的博弈中占得上风而採取的一种再自然不过的行动,正如各国政府都不遗余力的加强反恐力度一样,都是为了使己方利益最大化的行为;只不过在这场双方势力悬殊的博弈当中,利益受到伤害的却往往是与他们毫无干係的平民百姓;打个不恰当的比喻,这就好比是两人打架,结果被打伤的却是旁边看热闹的人。

也许有人会觉得奇怪,为什幺九一一之后各国都加强了对恐怖活动的打击,但换来的结果却是恐怖活动越来越猖獗?

其实一点都不奇怪,既然这世界上并不存在所谓的公平和正义,那幺以血还血、以牙还牙式的报复就成了唯一的选择,这是人类固有的思维逻辑。

在九一一已经过去两年多的今天,作为九一一策划者的本·拉登已经成了恐怖分子阵营当中的一面旗帜,美国为了抓住他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但抓住他就真的万事大吉了?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在所有据称是本·拉登的录音讲话中,都有这幺一句开场白:『你们希望生,而我希望死。』

在我们看来是疯狂的恐怖活动,但在本·拉登和他的追随者看来却是在『殉道』,这种由于仇恨而产生的信仰才是真正让人感到可怕的地方,而且这还不是反恐行动或战争所能消除的。

正如埃及总统穆巴拉克在伊拉克战争爆发之后发出的警告所描述的,一场战争不但不能消灭恐怖分子,相反却可能催生一百个新的恐怖分子。

『若兰,想什幺呢?』

看到若兰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我有些好奇的问道。

若兰将身子往我身上靠了靠,幽幽歎息了一声道:『我在为那些死在爆炸中丧生的无辜平民感到悲哀,因为他们本来是可以不用遭此厄运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的生命是被他们的政府夺走的。如果没有西班牙政府当初不顾国内反战的民意而一意孤行的参加伊拉克战争,恐怕也就没有今天的『三一一』马德里爆炸案,这还真应了中国佛教裏的因果之说。』

说到这裏,她突然歪头望着我道:『叔,你说这民意在这些政府的眼中到底算什幺?』

『民意?』

我微微摇了摇头,有些感慨的道:『恐怕大多数的时候,民意都是被这些政客们玩弄于股掌之上的政治筹码吧?虽然连中国古代的封建帝王都知道说『民为贵、君为轻』,但从古到今,真正又有几个把老百姓的事情放在心上的官员呢,更别说那些高高在上的帝王了为什幺民主、什幺民意,都不过是政客们用来蛊惑人心捞取政治资本的伎俩罢了。』

『想想看,中国改革开放都二十多年了,还不是一样有很多人一年到头连饭都吃不饱?但你再看看,哪次开人大的时候不是一片歌功颂德、粉饰太平之声?听取民意?说得很好听,但真正有几个当官的愿意这样做呢?要不然的话,为什幺只有在温总理碰上那个敢说真话的农妇之后,拖欠农民工工资的问题才会被大家提起,那些当官的以前都干嘛去了?』

『叔,你是不是太悲观了些?』

若兰沉吟着道:『毕竟现在的情况是在逐步改善当中,而且温总理也是个很务实的人。』

我点点头道:『我不是悲观,而是现实的确让人无法乐观。诚如你说,看上去温总理的确是个很务实的人,国务院的那些部长们他也能时刻盯着,但是下面的那些省长、市长、县长、乡长之流呢?天高皇帝远,下面的这些人裏面又有几个真正是务实为民的呢?恐怕还是想着自己乌纱帽的居多吧?』

若兰默然无语,没有再说什幺,或许我的话有偏颇之处,但是很多时候明明是下面政府份内的事情,却非要上面的领导批示之后才给办,好像没有上面领导的批示,下面的人就什幺事情都办不成,这种事例我们从新闻媒体当中知道的已经太多了。

当然还有更可笑的事情,我们经常从电视上看到,哪个地方煤矿爆炸出生产事故了,当地的什幺书记省长总是连夜召开紧急会议来部署什幺安全生产的重要指示,人都死了,你再怎幺部署有个P用啊?

其实这些当官的也知道没用,但是这面子上的功夫还必须得做,你可别误会了,以为他是做个老百姓看的,那你就大错特错了,人家当多大的官啊,哪有这份闲功夫来取悦你老百姓?

其实人家是做给上面那些人看的,这可关係着他以后的仕途呃,你说人家咋能不卖力表演呢?

一句话,中国,已经到了必须要做出一些改变的时候了。

『咚』、『咚』、『咚』,急促的脚步声从楼梯方向传来,玉怡站起身道:『肯定是两位小姑奶奶回来了,我去开门。』

果然不出她的所料,她刚拉开门,莹莹和雅诗就出现在了门口,两人都跑得是气喘吁吁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

玉怡一边将二女往屋里拉,一边埋怨道:『怎幺跑这幺喘啊?慢点走不行啊。』

『不好啦…咳…不好啦…』

莹莹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脸上焦急之色溢于言表。

我们都是吃了一惊,玉梅急问道:『发生什幺事情啦?』

莹莹喘着大气道:『咳…大事不好啦…玉清姐…她被人抓走了…』

『什幺?』

这丫头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我皱着眉头问道:『你这丫头怎幺总是这幺毛毛躁躁的,你说清楚一点,到底谁被抓走了?在什幺地方被什幺人抓走了?』

莹莹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边拍着胸口边对雅诗道:『诗姐,你来说吧,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是玉清姐被检察院的人带走了。』雅诗娇喘着道。

我们都松了一口气,玉梅笑对莹莹道:『你这丫头说话颠三倒四的,我还以为玉清被人绑架了呢,这不是吓人吗?』

说着她对雅诗道:『雅诗还是你来说,到底怎幺回事?你们又怎幺知道玉清的事的?』

『哦,是这样的…』

雅诗接过自己母亲递过的一杯水,喝了一口润了润喉咙,然后道:『前两天玉清姐来看莹莹的时候,莹莹无意说起今天是爸的生日,玉清姐知道后说她也要送一份生日礼物给爸的。』

『原本我们和玉清姐说好了的,中午放学后她开车来接我们,然后一起去给爸买生日礼物,但是我们没有等到她,打她的手机也打不通,给她家打电话也没有人接,我和莹莹就直接找到了她上班的地方,一问才知道她上午就被人给带走了,有人说是检察院的人,又有人说是调查组的人,爸,你是不是打电话问问蓉姨?』

『哦,是这样啊。』

我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程玉蓉的那个调查组是由省纪委、反贪局、监察厅等多个单位组成的联合调查组,的确是有检查机关的参与。

随着市长的周×皮的问题逐渐浮出水面,Q市被捲入的官员也越来越多,社会上不时有××局长被请进调查组的传闻,看来曾经在Q市呼风唤雨的梅氏家族也不可避免的被卷了进去。

不过这并不奇怪,梅氏家族跟市里的这些头头们本来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繫,更何况中国的民营企业家裏根本没几个屁股乾净的,梅氏家族恐怕也难说清白。

『爸,你怎幺一点都不在意似的?』

看到我一脸平静,莹莹忍不住埋怨道。

我微微一笑,示意她们都坐下,然后我才说道:『看样子调查组的人带走玉清的可能性很大,你们想想看,玉清的父亲梅腾龙跟市里的头头们是什幺关係,既然周×皮被调查,他们梅家的人自然也难脱干係。不过我想应该跟玉清关係不大,什幺事情只怕也难扯到她的头上吧?我估计是调查组找她了解情况,所以她应该不会有什幺事。』

莹莹和雅诗虽然有些不放心,但听我这幺一说,也就没再说什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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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傍晚,嘉妮、晓燕和怡菁也连袂而至,参加我的生日晚宴。

说是生日晚宴实在是有点夸张,因为只不过是自家人坐在一起吃顿普通的家常饭而已。

嘉妮显得很活泼,一会跟这个说笑几句,一会跟那个打闹一些,整个气氛让她这幺一闹,显得活跃了许多。

相比起来,晓燕和怡菁两人显得就沉闷了许多,尤其是怡菁,最近来我家来得少了,人也好像跟我们生分了许多了似的,脸上的笑容也显得有些勉强。

『晓燕,你怎幺闷闷不乐的?』

分吃完生日蛋糕之后,玉怡关切的问着坐在自己身边沈默不语的晓燕。

晓燕看了我一眼,有些闷闷的说道:『我妈这两天不知道是怎幺回事,有些古裏古怪的,本来今天我是让她跟我一起来的,但她却不肯来,我真不知道她是怎幺啦?』

听到晓燕这幺说,莹莹、玉梅等知道内情的人都给了我一个笑谑的眼神,让我不禁脸上一热。

『哦?』

玉怡眼珠一转,接着问道:『那你跟你妈说你要来这裏的时候,她有没有跟你说什幺?』

玉怡还真是鸡婆呃,她问这话的用意再明显不过了。

不过晓燕的反应让人感到很奇怪,听了玉怡的问话,她先是脸一红,然后支支吾吾的道:『没…没说什幺…』

很显然,梁婉卿肯定跟晓燕说了什幺,听晓燕刚才的口气,梁婉卿并没有把昨天的事情告诉自己的女儿,但从晓燕的反应来看,她跟晓燕说的什幺话很值得玩味。

『咱们别说这些了,来,让我们一起举杯敬今天的老寿星一杯。』

玉梅看到气氛有些不对,赶紧站起来招呼大家向我敬酒,当然她们女士们喝的是饮料。

唉,今天这个生日晚宴还真是有些不尴不尬的,莹莹和雅诗两人仿佛还在担心玉清的事情,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话也很少;晓燕是闷闷不乐,而怡菁则是心事满腹,有些神不守舍;而原本像只叽叽喳喳的百灵鸟的嘉妮,似乎察觉到了气氛有些不对,也变得安静了下来。

虽然玉梅、玉怡、若兰三人极力想活跃气氛,但奈何其余众人都是各怀心事,本来应该是高高兴兴的生日晚宴搞成这样,我也只有苦笑的份了。

『柳叔、梅姨,对不起,我还有事,我想先告辞了。』

饭吃到一半,怡菁就起身告辞,让众人都是错愕不已。

玉梅还待出言挽留,被我用眼色制止了,我起身对张怡菁道:『既然你有事我们也不留你,让我送你出门吧。』

张怡菁张嘴欲言,但嘴张了张,却没有说出来。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又向玉梅等人打了声招呼后,怡菁当先向门口走去。

『怡菁,怎幺有阵子不见,你跟我们变得这幺生分了?』在楼梯口,我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

怡菁勉强笑了笑道:『柳叔,哪能呢?这段时间我很忙,没有常来看你和梅姨她们,真是不好意思。』

我看得出怡菁这话说得很勉强,想起曾听莹莹说起她看到怡菁和一个青年走得很近,于是就带着猜测问道:『怡菁,你是不是在谈恋爱?』

『嗯。』

张怡菁的脸红一阵,又白一阵的,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轻轻点了点头。

看到她的反应,我颇为不解,于是问道:『这有什幺不好意思的,这是好事啊,什幺时候把你的他带来让我和你梅姨她们看看,说不定我们还能帮你参考参考呢。』

『嗯。』

怡菁有些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然后低声道:『柳叔,我真的还有事,我得走了。』

看到怡菁这有些反常的反应,我心中虽然满腹的疑惑,但是也不会再追问什幺,只得道:『那好吧,你走好啊,下楼小心点。』

送走张怡菁,回到客厅,却见众女都停杯放筷望着我,我有些好笑的道:『你们这是怎幺啦,怎幺这样看着我?』

『爸,你问清楚了吗?怡菁姐她怎幺啦,怎幺好像一下子跟我们都疏远了起来,刚才我跟她说话她好像也心不在焉的。』雅诗忍不住问道。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她好像有很急的事情似的,我也不好问她,不过从她口中我还是知道了一点,她正在谈恋爱,也许是跟她物件闹别扭了吧?』

众女都哦了一声,没有再追问什幺,玉梅也重新招呼大家用餐。

过了一会,坐在我身边的嘉妮突然小声的问我道:『爸,是不是谈恋爱的人都像怡菁姐这幺大的反应?』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坐在她另一边的玉怡忍不住笑了起来,我也有些好笑,伸手拍拍她的小脑袋道:『等你再大一点,你自己就知道了。』

嘉妮小脸一红,不好意思再问了。

也许是因为心事满腹的怡菁离开的缘故,气氛好像比刚才也活跃了许多,几个丫头也嚷着敬我的酒,当然她们是想用人海战术把我灌醉,用心还真险恶啊。

也许是因为今天是我生日的缘故,玉梅和玉怡都没有出言阻止,而是在一旁笑吟吟的看着,倒是若兰一脸的担心。

正和几个丫头闹着的时候,却突然响起了敲门声,若兰起身道:『我去开门。』

『啊,玉清,是你啊。』

若兰的声音让雅诗和莹莹两个丫头都是一喜,两人跑到门口不容分说的将梅玉清给架了进来,梅玉清以为两人是因为她失约的事情而怪她,所以首先解释道:『莹莹、雅诗,对不起啊,中午我…』

『玉清姐,你不用解释了,我知道你是被调查组的人带走了,他们没难为你吧?』莹莹性急的问道。

梅玉清吃了一惊,怔怔的问道:『莹莹,你怎幺知道的?』

莹莹眼珠一转,正要解释,玉梅已开口招呼道:『玉清,来,坐我这儿。』

莹莹话到嘴边,被玉梅这幺一打岔,就没有说出来。

『嘻嘻,玉清姐,这该不是你要送给我爸的生日礼物吧。』

细心的雅诗发现了梅玉清手中的用丝带包扎的小盒子,梅玉清俏脸微红的瞟了我一眼,轻轻点了点头。

莹莹嘻嘻一笑,一把从梅玉清的手中抢过了盒子,娇笑着道:『我来看看是什幺…』

说着她就要去拆开盒子。

『莹莹…』

梅玉清有些羞急的喊道,我看在眼裏心中微微一动,朝莹莹瞪了一眼道:『丫头,别胡闹,把礼物给我。』

莹莹本待再说什幺,看我狠狠瞪了她一眼,这才满腹不高兴的将小盒子递到了我手中,小嘴噘得老高。

我有些好笑,伸手捏了她的小鼻子一下,笑道:『你看看你,嘴上都可挂油瓶了,小姑奶奶,你可别忘了,这是人家送给你老爸我的生日礼物呃,你怎幺抢着要拆?』

莹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抱着我的手臂晃了晃道:『那你就快拆咯。』

这丫头,虽然已经提前告别了少女之身,但还是一副小孩心性,气来得快也去得快。

我爱怜的摸了摸她的脑袋,笑着道:『不急,不急,呆会再拆不迟,倒是你和雅诗担心了一下午,难道不想问问玉清是怎幺回事吗?』

听见我说不拆,玉清露出了松一口气的表情,同时向我投来了感激的一瞥,看来我的直觉还是对的。

『哦,对了,都差点忘了。』

被我提醒的莹莹忙跑到梅玉清身边,她先将中午的事情快速说了一遍,然后就追问梅玉清发生了什幺事情,其实这个问题我们也同样很关心。

看到我们都一副很想知道的样子,梅玉清也没卖关子,而是开门见山的对我们道:『想必你们也猜到了一些,我们家是因为市长周×皮的案子而被调查的,因为我爸爸跟周市长的关係非同一般。其实,调查组一来Q市我们家的人就被有关方面的人给监视了,只不过迟到今天才採取行动吧。』

稍微停顿了一下,梅玉清继续说道:『我和妈妈、大嫂都只被单独询问了一番便被放了出来,不过我爸、我哥哥还有我姨父却是被批捕了,他们这次只怕是在劫难逃了。』

虽对自己父兄以前的行为有所不满,但毕竟是血脉相连的至亲,所以梅玉清还是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了悲伤的神情。

『玉清,你为什幺这幺说呢,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幺事?』我沉吟着问道。

梅玉清摇了摇头道:『具体我爸他们做过什幺我并不太清楚,也许妈妈会知道一些。不过有次我听见她跟爸爸发生了激烈的争吵,言语中好像提到了一些什幺事情,不过后来我问她的时候,她却不肯说。』

稍微停顿了一下,她苦笑着摇了摇头道:『Q市早就有人对我们梅家看不顺眼了,他们肯定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的,我担心有人会借此机会将我爸他们往死裏整。其实凭良心说,我爸他们虽然不算什幺好人吧,但也不是穷兇极恶之辈,应该不至于做什幺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估计是经济问题的可能性很大。』

『玉清,我想你是过虑了,这次的案子是由省纪委的程副书记主持侦办的,我想她应该能秉公执法的。』玉怡出言安慰道。

梅玉清点了点头道:『但愿如此吧。』

说着又转言一笑道:『咱们别说这个了,说点别的吧。』

众人于是把话题岔了开去,大家边吃边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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